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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就在策馬天下修理秦假仙的時候,另一邊的姚道玦一終于有了一絲收獲,找到一處在姚道玦看來頗有價值的線索。
說起來這個收獲來的竟頗為容易,甚至出乎姚道玦的意料之外,根本不是姚道玦費心推測分析的什麼隱秘特殊之處。而是堂而皇之地,高掛在皇甫世家廢墟中唯一保存完好的祠堂之中。
當然,更有可能是皇甫笑禪終究不願皇甫世家的祖宗祠堂,也如其他地方一樣破敗毀壞,所以將這座姚道玦找到線索的地方修繕完好。而姚道玦也通過這里得到的線索,看出皇甫笑禪此人的心胸,暗自慚愧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小覷了天下人的氣量。
「皇甫笑禪啊皇甫笑禪!沒想到世上竟又你這等心胸寬廣之人!」姚道玦一步踏入皇甫世家的宗祠後,視線在無數靈位最上方的巨大畫像上駐留良久,隨後突然仰天一嘆,說出一句由衷敬佩之言。
這是一幅很普通的人物畫像,不用想,肯定是開創皇甫世家的第一代老祖。光看畫像,其實根本看不出皇甫世家的開山老祖有哪點武者的氣質神韻,令人難以想象此人就是開創出留有五殘之招的龐大家族之人。因為無論姚道玦如何觀察這幅畫像的主人,得到的結果也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罷了,難以看出絕頂武者特有的氣韻。
所謂的返璞歸真,在姚道玦看來根本就是扯淡,至少在霹靂世界來說返璞歸真絕對是扯淡的事情。縱觀整個霹靂布袋戲所有劇集人物,姚道玦還真找不出有那個絕頂人物,實力到了極限之後突然返璞歸真的。
高人就是高人,無論這個高人如何內斂,長久經歷的一些事情與特殊的j ng神境界,也還是會令這些所謂的返璞歸真之人,表現出一種遠不同于普通百姓的地方。或許該換一種說法,所謂的返璞歸真,可能根本就是指一個人的j ng神境界到了一定程度之後,心態漸漸回歸自然所表現出來的恬靜姿態。
然而,姚道玦眼前的畫像雖然極為普通,確切的說是畫像中所畫之人極為普通,但畫像一側所題詩詞卻顯得有些奇怪。
不過大多數人乍一看到畫像之上所題詩詞之時,雖然也會如姚道玦一般微微一怔,但結合畫中之人卻馬上就會打消心中剛剛升起的疑惑。蓋因如果單看畫像的話,畫中之人的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一結合畫上所題詩詞,畫上老人的形象卻驟然一變。從一個普通老人,轉眼變為一個因道途受阻而失意頹廢之人。
何也?其實很簡單,只要看了畫上題詩自然就會明白。既然如此那就順著姚道玦的視線仔細一觀,只見畫中老人好似虛立雲端,又好似孤寂獨行,然後畫上一角題有四行詩詞,上書︰「身似鼎爐神似火,氣如大藥煉還丹。奈何造化需年月,一生蹉跎枉百年。」
詩詞意境頹喪,好似畫中老人暗自悲嘆自己行偏走錯的虛妄一生。而四行題詩雖然看起來好像就在老者視線最前方的畫上一角,但配合畫中人物與題詩的意境,竟讓姚道玦在看到這幅畫的時候,感覺畫上的那四句題詩距離老人非常遙遠。以至于老人自從行岔走錯之後,直至蒼發如雪才終于悟到這四行詩詞的真意。
很顯然,能寫出這四句詩詞之人,又豈能是個不會武功,或者說不曾修煉過的普通老人。但也正是這四句詩詞,也讓姚道玦看出皇甫世家的一絲端倪。
不用太費心猜測姚道玦也能看出,畫中老人詩中所言,其實就是姚道玦此刻面臨的窘境。有些人就算天資卓越,但也會因為某些原因導致道途多舛,一步行差便會蹉跎百年。
看起來皇甫世家的這個開山老祖就是因為某些原因,導致道途多舛,難以提升修為,或者創業艱辛,背負太多壓力,必須短時間內盡快提升修為。而要短時間內盡快提升修為,除了靈丹妙藥,自然便需要一種能吸納他人內力的特殊功法才行,這便是《逆化神功》。
不過這幅畫也只是隱晦地提到有關《逆化神功》誕生的原因而已,根本沒有實質x ng的東西。但姚道玦卻毫無沮喪之意,因為他已經發現了這幅畫像的可能存在的秘密。
那就是血跡,確切的說是這幅畫像曾經被鮮血完全浸透過,然後又被人在很久之後清理干淨,重新將它掛在這座祠堂之中。
至于姚道玦為何能看出這一絲倪端嘛!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姚道玦自從穿越之後,幾乎每隔一段時間便會與大量鮮血打交道。自己更是曾經數度被大量血液浸泡過,所謂久病成良醫,姚道玦也是一樣,經歷的多了,自然不知不覺產生了一種對血液某些方面的特殊敏感x ng。
既然已經找到相關線索,姚道玦當然不再浪費時間,飛身一縱將皇甫世家祠堂中高掛的祖宗畫像摘了下來。然後屈指一彈,將腰側長刀彈出半鞘,隨後姚道玦彈開刀柄的拇指一按一抹,拇指肚上便被劃開一個好大的口子。
「讓我看看,這幅畫像之後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再然後,姚道玦便立即伸手在畫像上輕輕一抹,旋即整個畫像便被劃出一條殷紅刺目地尺長血痕。孰料姚道玦體內藥力太強,不等他來得及劃下第二下,他的拇指居然就已經有了愈合的征兆,雖然傷口依舊,卻已不再大量流血。
「這……」姚道玦眉頭一皺,頗為苦惱地著看向迅速止血的傷口,自嘲道︰「我該不該抱怨自己恢復力太強?」
其實畫像倒是沒限定必須一次x ng就要浸滿血水,可姚道玦要想把整個畫像上涂滿血液,卻要之上給自己手指來上幾十刀子。
說實話,就算姚道玦恢復力驚人,也不怕受傷流血,但拿刀子割自己總歸很疼的不是?如果沒必要,誰也不願沒事給自己找罪受,更遑論一連給自己幾十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