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轉過身,沖著天台淡笑一下,道︰「廖兄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呢?」
「哈哈!」沉寂的天台突然傳來一陣笑聲,繼而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形。這人身著一襲青s 長袍,長發挽了個道髻,身負三尺劍,腳踏步雲靴,儼然神仙中人。「師兄道心更進一步,可喜可賀啊!」
青年哼了一聲,道︰「少客套!廖兄來此應該不是找我打趣的吧?」
廖慈寧呵呵笑了下,道︰「師兄足不出戶便知外界之事,小弟佩服之至。不過我此番前來乃是奉了師門之命,還望師兄今番不要出手的好!」
「你的師父也敢命令我?」青年語氣之中頗為不屑。
廖慈寧訕笑了下︰「華夏修仙皆為一脈,師兄不會忘記約定了吧?」
青年道︰「那狗屁約定是你們與守龍一族的約定,干我屁事?再者你們插手凡間之事早已置當年約定于不顧,何必再來干涉我呢?廖慈寧,別說是你,就算你那師門來了,我也照樣不理會他們!」
廖慈寧臉s 變得有些y n沉,道︰「宋應星,我敬你是前輩所以叫你一聲師兄,你若如此狂妄,休怪我廖某人不給你面子!」
「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面子我都要的,再不滾可就沒那麼容易從我這里出去了!」青年便是雲霄閣內最大的靠山——宋應星!和外界傳聞不同的是,他看上去並沒有五六十歲,而他的實際年齡也遠非如此。
所謂一入三千道,紅塵身外拋。不知名與利,孤身自逍遙。
實際上修仙一道並非拋卻一切,如果什麼都拋掉的話,那又修什麼呢?
宋應星就是到了一個瓶頸,這才入世修行,無意中踫見褚凌雲與陳志,算來也是一段緣分,只是沒想到竟會牽扯出這麼多。而這廖慈寧乃是紫華門的一個修道之人,後來整個紫華門都歸了國家,他也自然進了政治部。而政治部和龍組是不同的,龍組一脈傳承,政治部海納百川,司職自然也不同。
廖慈寧來找宋應星自然是因為我的事情,政治部的人無處不在,我和獒王在錦華街所做的事情他們自然知曉,有心查探自然不難發現我和褚凌雲之間的事情,所以他才跑了一趟,告誡宋應星不要插手其中,以防破壞整個錦華街的平衡。
不過宋應星逍遙一生,別說是廖慈寧了,就算是龍組和政治部里的那兩位一起來他也不見得會給面子,一個小小的廖慈寧,他會買賬?不殺了他就是給龍組的那位面子!
「廖慈寧負氣而走,龍小子也該坐不住了吧?呵呵,何必呢!」宋應星搖搖頭,繼續手中的事情,從他涂鴉的輪廓中,卻是一個雲遮霧繞的女子……
錦華酒店。
一個身穿西裝的青年男子端著半杯紅酒,站在他的角度正好能夠將整個錦華街盡收眼底。片刻,青年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手一拋,酒杯穩穩的落在櫥櫃旁。
「哥,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里?」女子將夜光杯取過擦拭了一番放在櫥櫃中,沖著青年道。這女子清新之中帶著一絲y n冷,眉間攜著一絲哀愁,目光之中看似空洞實則冰冷,那股子寒意讓任何人都不敢與她相視。兩頰不施一絲粉黛卻能讓無數千嬌百媚的女子黯然失s ,即便以媚娘之姿也難及萬一。與男子穿著不同的是,她竟然穿著一身校服!
老土俗氣的校服在她的身上一點都不有礙審美,所謂蘭心慧智自有一番風味,那衣物則被忽視掉。這女子除了夢逍遙之外還有誰呢?如果我在場的話肯定會兩蛋一緊不知所措。那青年乃是錦華集團的少爺——夢紅塵,夢逍遙叫他哥,這其中的關系想來不消細說。
夢紅塵道︰「不是我們不走,而是走不得!天下之大,實則只有這麼大而已!」夢紅塵伸出一只手,好似天下之大,不過在他一掌之中。能夠在錦華街這彈丸之地與各大勢力一較長短,並且自立一方,可見其野心之大,膽魄之強!
夢逍遙起身,將素白的包背在身上,道︰「一個月之後我就會離開這里回金陵,那時候如果還沒有見分曉的話,你也要和我一起離開!」
「一個月?」夢紅塵嘴角挑了挑,「如果他們開始收網的話,我會跟你離開。畢竟,這里終究不屬于我們!」
「你能看清事實最好!」夢紅塵的話音還是室內,人已經不見了蹤跡。
夢紅塵看著燈火輝煌處,人際晃動,聲震四方。霓虹閃爍,正是來來來酒吧,而在那里,一個猶如雕像中走下的人正端著酒杯,遙遙朝他敬了一杯酒,殷紅的流質下肚,那深邃的目光才收回,看著腳下狂歡的人群,怪叫一聲也隨著音樂瘋狂的扭動自己讓健美先生都嫉妒的身體。
與此同時,早稻田空手道館、彼得大教堂、吉靈瑜伽會所等處皆有所動靜,不過他們更多的還是選擇觀望。畢竟這地方姓「華」,不是他們的地頭,再強也要學會低調。
中華門。這里在錦華街一點都不顯眼,甚至可以說是偏僻。
一個身形高大的中年人背負著雙手,在暗室中反復踱步,站在一旁的廖慈寧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驚擾了這位的思緒。在宋應星那里他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可在這位面前,稍有不慎就是一個死啊,而且還是魂飛魄散!
龍少華,龍組三大巨頭之一,手持九龍令,號令天下修真。在修真世界,他便是一言定興亡的帝皇!
可現在,這位修真界的大佬遇到了難處,甚至在很久以前他就察覺到了一絲的端倪,只是不甚明白而已,自打再度撞見這個宋應星,他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在他幾次三番的朝其示好反倒踫了一鼻子灰之後,龍少華怒了。
「這個老東西,活了那麼久怎麼還不死啊?他要是死了,我是不是就不會這麼不爽了?」龍少華終于停了下來,心里邪惡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