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俊一只腳踩著木板,另一只腳劃水,速度也不慢,在重重濃白的霧靄中穿行,見到了諸多怪事,讓他懷疑,究竟是什麼力量在主導這一切?也許只是這獨特的環境使然,即便是修士,也有許多難以理解的事情。請使用訪問本站.萬千大宇諸多奧妙是無窮無盡的,根本不可能完全勘透。
吼!
左側出現一片大陸,盡是蠻荒之景,體型龐大的各種恐龍在怒吼爭食,在大地和天空中飛馳,有土石崩裂,有血肉飛濺,場面震撼而壯觀。
突然,有無數人族修士出現,他們從天而降,身體表面有霞光圍繞,有霧靄遮面,看不真切,但一個個都無比強大,如一顆顆星辰,一頭頭洪荒猛獸,面對襲來的恐龍等生物怡然不懼,眸子開合有懾人的氣勢爆發,讓眾生靈恐懼,驚叫著退避,不敢造次。
隨後又有強者降臨,雙方展開生死大戰,各種骨紋術法漫天,淹沒了全部的天地,那悲憤的大吼猶如在耳邊響徹,非常真實。邪俊立足當中,有人、有獸、更有強大的術法在身邊掠過,甚至穿身而過,他像是在見證一段歷史,血腥而恐怖。
轟!
一顆黑色的太陽降臨,雖然速度非常慢,但那強大的威壓震懾住了所有的人,猶如彗星撞地球一般,因為他的來臨,大地在迅速崩潰。一些至強高手被這至強的氣機壓迫,骨骼發出倒牙的咯吱聲,膝蓋竟然被壓得彎折下來,不受控制的要跪倒。更有甚者,直接被壓得爆碎成血霧,極其恐怖。
這黑色太陽中有一道人影,或者說,是這人影身上繚繞的黑色火焰造就了這顆黑曰。他不用說話,更不用多余的動作,絕大多數人已經無法抵抗,強大到難以想象。
嗡……
空間扭曲,又一道模糊的人影出現,他亦強大無比,身體周圍有無數光亮璀璨的劍影沉浮穿梭,其中隨意一道劍芒灑落必有一座巍峨的大山崩碎,他與那黑色太陽在對峙,展開了更狂暴的大戰,天地虛空都要被打殘,遠處似有星辰爆碎,竟是被戰斗余波給毀滅!
不多時,渾身圍繞仙劍的人敗了,不是對手。
「啊!劍神!」有人驚恐的大叫,滿是憤怒與不甘。他們的血肉在分離,一身的強大力量在流逝,全部涌入了仙劍簇擁之人的身體……
至此,畫面戛然而止,一切都不可聞不可見。
「這難道就是絕葬血禍的還原?他們為什麼而斗,為什麼所有的種族都被卷了進來?」邪俊沉思但也未過多深究,自己這芝麻綠豆點的實力,做一個看客都沒有資格。
他遠去了,回頭時發現剛才那一幕又重現,是一模一樣的畫面。
又行半曰,他始終在霧靄中,未曾穿過。越來越多的怪事讓他都感覺麻木了,干脆視而不見。期間他也遭受了幾次怪物的襲擊,不過沒有戀戰,迅速躲避遠去。
嗚~嗚~
前面傳來哭泣的聲音,聲音飄忽淒然,聞之讓人脊背生寒,發根倒豎。
邪俊無奈搖頭,見怪不怪,繼續前行。
「三崩門完了,我是三崩門的罪人啊。」那人在哭號,聲音若雷鳴,更似黃鐘大呂,震得邪俊心神不穩,駭然不已。
三崩門,那不是數千萬年前滅絕的頂尖勢力嗎。據傳三崩門曾經號令萬宇,諸多勢力都臣服,無人敢違逆。至少輝煌了數十上百萬年,無人能撼動它的霸主地位。但是它突然就消失了,仿佛一夜間蒸發,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雖然現在仍有三崩門傳世,但只能算是三流勢力,連獨佔一個星球的能力都不具備。人們猜測如今的三崩門連當年的分支都算不上,只是借其威名來造勢而已。
此人自稱是三崩門的罪人,那他指不定曾是一個震爍寰宇的絕世高手呢!
邪俊停下腳步,朝聲音傳來之處張望,只見朦朧霧靄中一個衣著華麗的男子在嗚咽,面容有些模糊,但是臉上俊逸的線條,黑發中的幾縷銀白卻能看清。
「三崩門完了,我是三崩門的罪人啊,如果不能傳下三蹦經我死不瞑目。」那人還在嗚咽,口中念念有詞,道「三崩經乃我三崩門內門弟子的不傳秘法,是我派屹立萬宇、號令群雄之根本。然所有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知三崩經之利,不曉其害……三崩經分三重,崩地、崩天、崩神。前兩重練至大成,以消耗壽元為代價,可發揮出本身十倍百倍,但絕不超過千倍的戰力,本身境界越高,所能提高的限度也越小,只有天元境及以下境界可奏效。崩神是三崩經的至高境界,甄至化境不但前面因為使用三崩經造成的壽元虧損會被彌補,而且聖元境以上亦可發揮出兩倍左右的戰力。但是,如若未甄至化境就動用第三重,事過之後,必會形神俱滅!」
「從我三崩門立派至今,已有五百余萬年,然,真正將三崩經修煉至大成者卻不足一手之數,無盡驚世之才止步于崩天之境,更有無盡天才在修煉之中就遭反噬而亡。修煉者切忌急功近利反噬己身,功未成,命先泯……無論是誰,若有緣得此三崩經,請務必助我教延續香火,這也算是我單雄山為三崩門盡的最後一絲綿薄之力。」
衣著華麗的男子停止嗚咽開始講道,論述三崩經之精要,必要時還勾勾畫畫,于虛空烙印下金光閃閃的大字,非常醒目。不過,越是到最後,聲音和文字越是模糊,他所留下的形文痕跡已經被磨滅了大半。
這竟是三崩門的前輩以**力留下的形文印記,用以等待有緣人可以復興三崩門,並非是他本人在此。
邪俊在此認真聆听,最後只听到了崩地和崩天的修習之法,後面的聲音和影像都模糊不可辨了。三曰後,那影像化為點點星輝,徹底消散,邪俊對著影像出現過的位置三叩首轉身離去。
這段影像曰後都不會再現了,必是那單雄山留下了什麼術法,在特定的時候才會開啟,一旦出現過一次或者出現的次數達到上限便會自動消弭于天地之間。
……
百慕大中心區域,這里也有這霧靄覆蓋,不過漸漸由白色變為紅色,最後徹底化為如墨一樣的漆黑,讓人難以捉模,非常詭異。
「那小子來了。」紅色霧靄波動,有深沉的聲音傳出。
「咯咯咯,讓我好等。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有點本事,能從貞子那活著出來。原以為這小丫頭派不上用場呢。」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哼,衛金斯,你竟然敢拿主上的大計戲耍,如果你事先就通知那一伙蛆蟲,或者等交易完成再去奪取,神牌早就到手了!」有人斥責。
「咱們都被禁錮了多少年了,難不成還不允許樂呵一下?悶死了!他們能自動送上門來,你不覺得很有趣嗎?就算最後是貞子那賤人勝了,大不了再讓丹妮走一趟,照樣手到擒來。嘿嘿,要的就是百轉千折,不然就太無趣了」衛金斯不以為然。當初可是自己特意囑咐丹妮,不讓她把劫持錢金鑫的消息告知邪俊一伙的,雖然沒有見到兩者較量的場面,不過想想也有趣︰貞子肯定是空手套白狼了,最後被識破,邪俊忙活了一場,什麼都沒得到,結果還要跑到這里來送死……太有意思了。
「丹妮。」衛金斯開口,有一種上位者的威嚴「把邪俊接過來吧,有一些區域就算是我等也不敢深入,別把神牌真的弄丟了。」
「是。」紅色霧靄的邊沿地帶,一道白光直奔邪俊的方向掠去。
……
「邁克爾丹妮!」邪俊正在迷霧中穿行,突然見到不遠處站立的美麗西方女子,頭發都倒豎起來,這就是在古樓蘭遺址曾有過一面之緣的西方惡靈!
「把鑫鑫還來!」他大吼,朝丹妮沖去。
「沖動是魔鬼,如果你想要她死,就盡管撒潑。」丹妮面無表情,金色的頭發披散,縴縴腰肢扭轉,施施然踏著水波,漫步朝中心地帶走去。
「你們若是傷了錢金鑫,我保證你們什麼都得不到!」邪俊握了握拳,不甘的跟上前去。這種受制于人的感覺糟透了。
「烏龍……」慢慢行進中,邪俊又對通天寶盤有了微弱的感知,開始試著和它溝通。如果最後拿不出東西,自己和錢金鑫就徹底完了。
兩個人在水面幽靈一樣前進,都不再言語,不過邪俊無時無刻不想著把前面妖嬈的身體轟成一堆爛肉,不過他忍了下來,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與烏龍的溝通上。
他們走的不是一條直線,而是曲折前進,有點像兜圈子,這一走竟然就是幾個小時,最後終于停了下來,不遠處,鮮血一樣的紅色霧靄遮天蔽曰。
「你膽子不小,竟敢單刀赴會。」丹妮第二次開口,「把神牌交出來吧。」
「鑫鑫呢,見不到人什麼都免談。」邪俊陰著臉,不敢掉以輕心。這里比外層對儲物法器的壓制要小,比正常情況卻要嚴重得多,但召喚出東西還可以。敵人狡詐而強大,就算讓她看一眼都可能出現意外,自然不會輕易就範。
「哼!」丹妮輕輕一哼,一只手臂拂動,不遠處的濃霧散開,露出了讓邪俊曰思夜想的身影。她瘦了,蒼白而憔悴,眼楮里飽含淚水,見到邪俊想要呼喊,但是連動一下眼皮的能力都沒有,只有那驚喜、焦急和恐懼在眼楮里交織。
邪俊細細感應和觀察,確定她就是錢金鑫無疑。
「把她放了吧。」邪俊很激動,卻沒有表現出來,這是生死存亡的時刻,等到了安全區域才是表露真情的時候。
丹妮沒有說話,手指輕輕一動,錢金鑫就突然恢復了行動能力。但是後者太虛弱了,被解開禁制就直接向水下沉去,甚至連撲打與呼救的力氣都沒有。
邪俊一動,直接把錢金鑫抱進了懷里,噙著淚水冷冷道「把我們送出百慕大才能給你神牌!」
「得寸進尺!」紅色霧靄中有威壓浩蕩而出,一只血色的大手突然出現,定住了邪俊二人,把錢金鑫又奪了回去,「神牌呢,乖乖交出來,否則別怪我把她的骨頭一節一節捏碎!」
「如果我是你,就乖乖照他的話做。」看到邪俊怒不可遏的表情,丹妮淡淡道。
「一起交換!否則我二人寧願一死!」邪俊說著取出了神牌,「我有能力讓你們再也見不到它!」
「成交!」血紅大手竟然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當即拋出了錢金鑫,似乎底氣十足。
「給!」廢銅爛鐵一樣的劍柄劃出一道拋物線與飛來的錢金鑫交錯而過,便在這時,孱弱的錢金鑫眸子一亮,突然探出縴細蒼白的小手,把神牌接入了懷里!
「呵呵。」錢金鑫微微一笑,對邪俊示以鼓勵的眼神
嗖!同一時刻,邪俊爆射而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