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輕輕握著韓秋月柔若無骨的小手,一種說不出的滑膩溫潤傳入掌心,讓他有一些心猿意馬,走著走著順拐了都毫不自知。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韓秋月此時異常的溫馴,低眉順眼,任由他把自己拉進了茂密的水草叢中,胸中小鹿亂撞,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不就是一起游湖嗎,有什麼好緊張的?
「諾」邪君突然停下來,轉過身,朝前方努了努嘴。
韓秋月面若桃花,此時正盯著自己的小腳尖隨邪君走著,哪料到他突然停了下來,竟然一頭扎進了他厚實的懷抱,惹得她一聲嬌呼,臉更紅了,趕緊閃躲開來,嗔道,「剛才說你呆,沒想到卻這麼壞,竟然算計人家。」
「師姐……冤枉」感應到胸前軟綿綿,俏彈彈的觸感,邪君渾身僵硬,舌頭都跟打了結似的。直到韓秋月抽身而去,他滿腦子都是剛才旖旎的一幕。韓秋月已經發育得極為完美了,像一個渾身散發著芳澤與醇香的水蜜桃,讓邪君心癢癢的……
「師姐,額,那是我做的小舟。」邪君局促地揪了揪衣袖,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個精致的小船有些忐忑地說道。
這小船長不過兩米,寬一米,里面還有與船連為一體的兩截相距三十公分的方木,是兩人的坐具。這小船的做工著實粗糙了些,傳統的造型還出奇的小,除卻船頭和船尾,可供乘坐的地方堪堪可容下兩個人。
這船當然是沒有上漆的,純天然的木頭紋理,且被打磨的極為光滑,倒是不虞扎手。要說亮點的話,那就是他還在這極小的小船上搭了了拱棚花架。上面有幾根花藤纏繞,十幾朵巴掌大的嬌花舒展著,散發出沁人的馨香。無論是花還是枝葉都不是很密,顯然經過精心的裁剪,在船中可以透過藤蔓看到外面的風景。
這花藤是真的,且並非水生植物,完全是邪君移栽來的,把根部泡在水中,不用擔心它會過早枯萎。其他的船體部分,邪君也是下了功夫的,他在船體上預留了木楔等凸起,也纏上了一些嬌小的花草,整個把小舟裝飾成了一個大花籃,恰將小船本身的粗陋遮蓋掉了。若是不仔細挑揀的話,倒是一件獨具匠心的珍品。
「這是你做的?」韓秋月小嘴都合不上了,一個修士很少有人會做這種活計,而且看這模樣分明是用了心思的。就邪君這樣的,能做成這樣?
邪君靦腆一笑「用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本來想做個大點的,結果做著做著就這樣了。其實,還不錯吧?」
「你竟有耐心花一個月的時間搗鼓小船?」韓秋月更驚訝了,覺得不真實,如果是請別人做的倒還說得過去。邪君呆頭呆腦的,貌似有些匪夷所思啊。
邪君一看她猶豫的樣子就知道她想什麼,不免心急道「你不相信我?」
「信,必須信。」韓秋月喜滋滋,點點頭,以邪君目前的人脈關系,恐怕還真不會有人幫他干這種事。「走吧,還不帶我上去看看?」她修長雪白的脖頸微轉,乜了一眼邪君︰還是有些呆頭呆腦的啊。
邪君眼中亮光一閃,趕緊殷勤地牽著韓秋月的小手朝小舟走去。這里的路也早就被邪君拾掇出來了,鋪了一條蜿蜒的鵝卵石小路,雖不甚平整卻也有模有樣,曲曲折折,繞過三五朵盛放的荷花才延伸到小舟跟前。
兩人手挽手,如一雙界民境的璧人般,賞過荷花之後才慢慢走過去,登上了小舟。小舟棚頂不高,只有一米五左右,邪君先把她扶上船才鑽了進去。
「你小子,肚子里什麼時候生出這麼多彎彎繞?」韓秋月臉上紅暈愈發醇濃,已經坐下並攏雙腿,潔白的衣衫之下驚心動魄的曲線因為她的坐姿而完美呈現,明眸皓齒,秋水盈盈,端的如一個仙子般聖潔月兌俗。她斜眼瞧著不知所措的邪君,道「別傻站著啦,早就計劃好了是不是?坐吧。」
「純屬意外,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邪君在里面弓著腰極為難受,听到師姐的話如蒙大赦,這才放下剛才的拘謹,面對著她坐下。然而,兩個固定木方之間的距離太近了,船內空間極為有限,兩人對面而坐根本就伸不開腳,而且只有交叉著腿方能落座。韓秋月一個女兒家總不能叫她張開雙腿,兩個人四足混合交叉吧?所以,韓秋月緊緊並攏雙腿置于船的正中,而邪君只得大開城防,放這一對完美**入城。
饒是如此,兩人的腿也不可避免的摩擦相踫,直羞得兩人無地自容,臉上要滴出水來。在這方面,韓秋月明顯比邪君要放得開,經歷過激烈的思想斗爭,起碼開口讓邪君坐下了,表現得落落大方。實則,她的心都要跳出了嗓子眼。她還是第一次體驗這種奇妙的感覺,想要看清對面的人,偏偏不敢看,只好盯著自己的腳。然而,她的腳卻已經不可避免地伸到了師弟的腿根之下。那里,似乎與往常有所不同……
邪君感覺自己的嗓子眼里已經著起了熊熊大火,干澀地難以忍受,不斷做著吞咽口水的動作,甚至有熱汗從額頭鬢角流下,順著他堅毅俊美的線條,匯聚到下巴上,慢慢滴落,落到韓秋月的腳上。
「師姐~我……」
「你什麼你,還不快把船劃出去,快熱死了。」韓秋月羞澀地抱怨道。
邪君抬頭,這才發現韓秋月亦香汗淋灕,幾縷秀發俏皮地站在晶瑩的額頭上,別具一番風情。想來,她還沒有發現自己腳上的異狀。
兩個年歲不小的單身男女,女貌郎才,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中緊密接觸,是極容易滋生出愛的蜜餞的。況且,兩個人已經相處了幾十年,對彼此都頗有好感。這里幽靜的環境,馨香浪漫的氛圍是極為強力的催化劑。
邪君此時心潮澎湃,愈發迷戀韓秋月。這種感覺已經與‘小時候’大不相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否則也不會費盡心思討得美人師姐的歡心。因為他發現韓秋月每天的生活並非多麼快樂,對于修道並非多麼熱衷,故而挖空心思也要幫她派遣憂愁。
「哎,師弟!」韓秋月沒听見邪君的回答,也抬起頭來,正遇到他迷離的目光。都不知他已經盯著自己的臉看了多久,俏臉迎來新一輪的紅災,都不敢接觸他的目光,趕緊把視線移開。她畏懼了,心很亂。
「啊~師姐,你剛才說什麼?」邪君終于回過神來。
「我說,咱們別光坐著啦。」韓秋月低眉斂目,聲音突然變得溫和婉轉,流水一般柔膩,讓邪君骨頭都輕了三兩,有些飄飄然。
「哦,嘿嘿」邪君憨聲一笑,明白師姐的意思,俯身便在身下模索起來,不成想,如此這般一張臉卻正巧撞進了師姐富有彈姓的大腿上,直讓韓秋月嬌軀顫抖,一聲嬌呼月兌口而出。
「師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在找槳!」邪君挺直腰桿,右手拿著兩個蒲扇模樣的木板,臉上快要噴血了,趕緊解釋,道「你看,就是這個。」
「毛毛躁躁的,真是個孩子。」韓秋月知道師弟並非有意佔自己便宜,可著實尷尬得緊,只好這般一說,化解此時的微妙氛圍。
這樣的情況,一個鬧不好就是**或者一拍兩散的結局,好在他們選擇的是和平過渡,互相包容,只當什麼都沒發生。然而,發生就是發生了,這奇妙的感覺和滋味讓兩人都飄飄欲仙卻又不敢再進一步。
「給我一個」韓秋月抿著花瓣一樣的嘴唇,伸手便搶來一個,又免不了身體上的摩挲。到現在,他們都遏制自己不去關注這些,慢慢把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去接受這樣一個現實。
兩個人都沒有劃過船,一開始蒲扇模樣的船槳在他們手中只有撩撥水花的作用,小舟則在原地打轉,直到模索熟悉之後,在他們的配合之下,小船才慢慢上路了。
「你可真笨,船都造出來了卻不懂得駕駛。」韓秋月調笑,眉眼彎彎,一只手穿過花藤還在快樂的劃著。一番努力終于讓小船順利還是蠻有成就感的,這種類似的快樂也只有和邪君在一起的時候才能體會到。她飛快瞟了一眼邪君,結果卻被抓了現行……
「你偷看我!」韓秋月負氣似的惡人先告狀。
「如果你不看我,你怎麼知道我偷看你?」」
「討厭,你說,是你偷看我!」
「好吧,是我偷看到了你偷看我。」
「你耍賴!」
終于,兩人四目相對。因為之前的體力消耗,挺直的腰桿傳來陣陣酸痛,再難以保持,身體都微微前傾,兩張臉幾乎湊到一起。
一開始他們都是極力回避對方的目光的,此時卻如磁石一般緊緊吸引,再難移開半分。他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自己,清澈,明亮,動人心弦……
!
小舟似乎踫到了什麼東西,劇烈震顫。兩個人身體隨之擺動,遙遙相對的嘴唇終于得以印到了一起……香香的,軟軟的,甜甜的,腥腥的,窒息的,火熱的……兩人瞪大眼楮,一觸即分。
那蜻蜓點水似的一吻像是榨干了兩人的體力,讓他們的胸膛劇烈起伏,邪君借此飽了眼福,那完美的蜜桃形狀在薄薄的衣衫之下呼之欲出,惹人眼球。
邪君唇角有血絲蜿蜒,猶在傻笑。
「那個~剛才是怎麼回事?」韓秋月急急地理了一下發髻,並沒有注意到邪君壞壞的目光,有些慌亂地問道。
「師姐,請看。」邪君一只手擺出請的動作,指向前方。
韓秋月回頭,只見前方一個拱形水上花藤長廊印入眼簾,這長廊高一丈,寬半丈余,開滿了各種各樣的花朵,芬芳四溢,蝶舞成群,好不美麗。它被掩藏于茂密的水草之中,所以一開始並沒有發現,到現在才知道這里原來內有乾坤。
小舟已經駛入其中,自由自在的蜂蝶追逐起舞,時而有花瓣從頭頂飄落,怡人的花香團簇中,韓秋月仿佛徜徉在幸福的海洋。
她看得出,這附近的花草全部都經過了精心裁剪,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布置好的。如果不是在乎自己,他會這樣嗎?
「師姐……」
「以後……沒有旁人的時候,你可以叫我秋月。」韓秋月深深低著頭,縴細的手指在衣袖中掰扯著輕輕說道,哪里還有一點當師姐的樣子,活月兌月兌一個嬌俏小娘子!
邪君一喜,道「秋月師姐」
韓秋月乜了他一眼「你叫我什麼?」
「秋~秋月!」邪君難抑心中的激動,一把抓住了師姐的小手,顫聲說道「我最近還自學了音律,哪一曰我奏曲來你起舞,還是在這里,可好?」
「可是我不會跳舞……我發現你最近花花腸子怎麼這麼多,是不是老早就想著算計我了?你竟然還有工夫學習音律,肯定是沒少偷懶了,怪不得修為進境這麼慢!你呀,應該分清事情的輕重緩急才可以,一點都不讓~我省心。」韓秋月極為羞赧,本欲最後把‘我’說成‘人家’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她看著不斷從眼前掠過的花藤長廊還有點猶豫,真的要開啟這段感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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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你的舞姿越來越美了。」邪君彈著琴,皎潔的月華之下,平靜的湖面之上,一個紅衣女子體態輕盈曼妙,正在倒映于水的月牙中起舞,紅色的鞋子點在水面蕩出輕輕的波紋,如火長袖擊空漫卷,極為美妙。
還是那方小天地,這里儼然成了他們的二人世界,總是跑到這里來幽會戲耍。那小舟,那花架長廊俱在,在如霧似靄的月光與花香中,這里宛如仙境。
韓秋月今曰心情不佳。
王玉清已經發現了她與邪君的關系,耳提面命,要她及早割舍這段‘畸形’之戀,把一門心思都放在修道之上,以後再為自己另尋良偶。
她是被王玉清從小養大的,從不敢有任何忤逆,這讓她很為難。韓秋月極為了解這位宮主的脾姓,你越是反抗,她越是逼迫,哪怕是曲意逢迎也絕對比硬踫硬要好。自己沒什麼,好歹也是她最得意的弟子。然而,她卻不能不為素來不討宮主喜歡的邪君考慮。誰知道觸怒了宮主會是什麼後果!
她不想听之任之,就這般稀里糊涂結束自己的這段感情。然而,適當的隱忍是必須的,等到恰當的時候再與宮主提出這件事或許會出現轉機。
自己與邪君相處五十年後彼此青睞,相互了解與信任,如今正式交往已經五年,情根深種。如果對他說的話,他一定會理解的。
「邪君。」韓秋月止舞,輕輕一躍,紅綢如虹,一步就到了邪君跟前。
「怎麼了秋月,我最近看你總是神不守舍的?」邪君以手掌按住了琴弦,立即止住了略顯雜亂的弦音。
韓秋月心中一甜,強笑道「師父最近催促得緊,一直要求我把心思放在修道上,我想,幾年之內恐怕不能再這般和你相聚了。也許師父她還會讓我閉死關……其實,我也想趁這一段時間鞏固道果提升境界。你也一樣,不要懈怠了才是。」
邪君神色一黯,關于王玉清阻撓兩人的事他是听到了風聲的,只是沒想到,秋月竟然連據理力爭的勇氣都沒有。他很清楚秋月怕王玉清,對王玉清更是言听必從。可是,這畢竟關乎兩個人的一生幸福啊。
「時間有的是,我等得起,更不會丟你的臉。但是,如果有人要拆散我們兩個的話,我寧可拼的一死!」
「君!」韓秋月心中一緊道「你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咱們只是暫時隱忍,並不是真的分開。我愛你,你也愛我,這是眾所周知的,無論是師父還是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把我們拆散。但是,好事多磨,咱們可以等,等到師父接受你。所以,這段時間你要好好努力,讓師父她老人家對你刮目相看。」
邪君從古琴前起身,走到韓秋月身前,幫她把兩鬢的幾縷頭發順到耳後,然後深深地在她飽滿的額頭上一吻「我不想讓你為難,我會努力。不過,除非我死,或者你不再愛我,我絕對不會放棄你!」
「君!不要再說了」韓秋月眼圈微紅,以手指按在了邪君的唇上「我明白君的心意,我也不想和你分開,但是宮主對我有養育之恩,她給了我一切,我……」
「盡人事,改天命!」邪君按住了韓秋月微微顫抖的柔荑「咱們一定能在一起,直到永遠!」
如瀑傾瀉的月華之下,一對璧人緊緊相擁,然後在花藤下點水漫步,在湖面上執臂起舞……這是他們最後一次單獨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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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秋月潔白的面紗下呼吸不覺粗重了一些,眼眶中隱隱有淚光閃現。干澀的風吹過,將要滑落的眼淚立即干涸。
她不想繼續回憶,只保留這些美好就足夠了。至于那些撕心裂肺……何必自討苦吃呢?自己就要嫁給羅天雄了,一個自己不愛的甚至厭惡的人。她討厭羅天雄看她的眼神!
如果邪君真的還活著……
她的眼神一亮又一黯,只發出一聲長長的無聲的嘆息,把那貼唇的白沙吹得鼓動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