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獒犬和黑鱗蛟幾乎要喜極而泣,抱頭痛哭。但是對視一眼,感覺特想吐,故而作罷。幾天前這些人還磨刀霍霍,想要拿它們打牙祭。現在呢?兄弟!無論如何,起碼不用擔心會上他們這些野人的餐盤了。心酸吶……
說到底,還是沾了邪俊的光。這些人,個個不凡,與他們拜把子穩賺不賠!要知道,他們現在可是有了兩件至寶兵器,以後在這片空間那還不橫著走?!
前提是,不遇到積年老怪。
邪俊抱拳道「為兄我不才,年齡最大,實力卻是末流,當你們大哥委實難以服眾。這樣吧,我先佔著大哥的名頭,以後還是文史發號施令。等什麼時候我實力超過你們所有人,再正式把文史轟下台不遲。」
「什麼亂七八糟的,大哥就是大哥,又不是領兵打仗,何來服眾與發號施令一說!我苟文史是個粗人,不興那一套。」
「大家有事一起商量,從來沒有霸權主義,不要多想。」禾天哥道。
回頭抄瞄了一眼邪俊,把玩著手中兵刃,漫不經心道「想要趕超我等的修為,嘶~難度真不小」
听回頭抄話里話外的意思,看他面上的表情,分明是說邪俊不自量力。二百多歲了還只是小道強,還能怎樣,會發生奇跡?
邪俊友善的一笑,也並不惱,這種情況在他的預料之中。想要真正融入一個集體必須需要時間,光動嘴皮子是不行的。
「我要帶你們去一個地方,請各位賢弟放松心神吧。」邪俊不得不知會一聲。這些人實力太強。以自己目前的實力欲把他們強行拘入寶盤是有風險的。可能會讓己身受創。
眾兄弟不明所以卻也不廢話,一一照做。突然感覺心神一晃,等視力恢復便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片山清水秀的所在。回頭抄目光若電,看清眼前的景象才放松下來,剛才還以為邪俊要對他們不利呢。
他們落在了一處平原上,綠草過膝,百花點綴,背後是一座青山。磅礡巍峨,直插雲霄,上面有一掛瀑布垂落,水花瑩白,轟鳴震耳。前方十米左右就是一條潺潺溪流,清澈見底,寬兩丈,深也不過一米多,各色鵝卵石鋪陳,非常漂亮。
柔和的光傾灑。清涼的風拂過,讓每一個人都倍感舒適。在這里。他們不必運轉修為抵抗惡劣的環境,能夠全身心的放松。尤其他們在白色沙海中滯留了那麼長時間,這里多彩的色澤不亞于一場視覺盛宴。
噗通,噗通,幾個人下餃子似的就沖進了小溪,大呼小叫,好不暢快。也有的就地臥倒,躺在柔順的草地上,渾身懶洋洋的,有一種酥癢倦意襲來。
「這是什麼地方,難道又回到了第一重帝宮?」
「邪俊兄竟然還有這種大神通?!」
眾兄弟驚詫,這種手段,恐怕至少是聖元境的實力才能施展。
吭哧!烏龍憑空出現,神色不善,眸子中有冷色,質問邪俊「老子早就說過,我喜歡女人,你帶一群臭男人進來干什麼?」
一群人臉黑「你算是哪根蔥啊,一頭豬而已,竟然這麼囂張,盛氣凌人,還喜歡女人,把你烤了乳豬算了!」
烏龍看著這些流哈喇子的吃貨,眼楮忽然彎成了半月狀,舌忝了舌忝豬唇與豬鼻,道「你們,剛才說什麼?我好像沒听見。」
「嘿嘿。」苟文史邁開大步,一步三晃,張開大手就要被烏龍擒獲。後者咧著嘴一點不慌,等苟文史的大手接近自己時,腦袋一晃,不見身體怎麼變,腦袋卻呼地一聲,脹到了小山大小,竟然是一個威風凜凜的麒麟頭!
「媽呀!」一群人炸了窩,像是在羊圈里丟進了一頭狼,心髒差點從嗓子眼里躥出來,一口氣跑出去多遠,心有余悸。麒麟啊,絕對是恐怖級別的存在!
邪俊就知道這烏龍肚子里沒憋好屁,見狀啞然失笑,把眾兄弟都勸了回來。他們圍坐在草地上,听著潺潺流水聲,無比愜意。
「究竟是怎麼回事,它是你師父?」禾天哥說道。
麒麟獒犬眼楮放光,道「我也要拜他為師!」
「你果然大有來頭!」範禪殺滿臉的艷羨之色。
邪俊深吸一口氣,目視遠山,錢金鑫、周珍香、洪少峰等人的面孔一一浮現,道「有些事現在還不是告訴你們的時候,不過我現在可以跟你們透個底。咱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名叫通天寶盤,是我從絕葬中得來的一個儲物法寶,剛才那頭化身為麒麟的小豬是這法寶的器靈還有烏金錘也是從絕葬中得來。」他看了黑鱗蛟一眼「還記得咱們第一次相見嗎?就是那天我從絕葬中逃了出來。」
聞言,所有人身體僵硬,若泥雕木塑般,眼皮都動彈不得。
這樣龐大的,能儲納活物的,超出認知的法寶暫且不提,邪俊竟然是從絕葬中逃出來的!絕葬是什麼地方?萬族的葬地!但凡出現必定伏尸無數,流血漂櫓!
但是,從古至今,從來不乏強者對之趨之若鶩,都想探尋其秘密。若是成功,那將是莫大的機緣。可事實是,從來不曾有人能活著逃出來!
邪俊竟然從那種地方逃了出來!不現實,難以置信!
「絕葬現在還在封印當中,等到封印破裂的那一日,也許就是大禍降臨之時!」邪俊不等他們發問便繼續說道「我也是在偶然的機會才誤闖絕葬,並僥幸活下來,後來又在一種詭異力量的左右下逃了出來。絕葬中是有生靈的,跟普通的生靈無異,但是有一種名為‘惡靈’的至邪之物,比赤戾都要可怕。我想,它們也許就是釀成無數血禍的罪魁禍首!」
十幾人像是听天書︰這難道是真的?
「既然惡靈如此厲害。無數至強先輩都無法月兌逃。你怎麼可能活著出來?」回頭抄捏著下巴問道。
「絕葬本身就是一個迷。那里有太多的秘密,我也只是窺得冰山一角而已。我能活著出來,純粹是運氣。」邪俊神情鄭重,眼蘊煞氣,道「我所說的話句句屬實,等到來日絕葬真正開啟,我希望你們冷靜對待。我肯定是要再回去的,那里有我的兄弟。有我的妻子等著我!」
苟文史看到邪俊的模樣,心尖一顫,拍著胸脯子道「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我們對那絕葬可是很感興趣呢。有大哥你當向導,我們有什麼好怕的!」
「不錯,救嫂子的事就包在我們身上了!」蔡不啻長身而起,拍了一下邪俊的肩膀「咱們說過的,福禍相依,不離不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對,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所有人起立。把手掌緊緊攥在一起。這是所有年輕人擁有的義氣與擔當,還有許多人不曾具備的發自內心的承諾與勇氣。
回頭抄聳了聳眉,暗暗道︰狐狸尾巴總算是露出來了,這恐怕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吧……
在眾兄弟的追問下,他講述了絕葬中十幾年生活的種種,從墜入絕葬遇到劉琪開始,到後來結識周珍香,謝芸兒,滅南天門,剿殺惡靈以及最後為救妻子只身犯險,離奇月兌離絕葬。這一講,三天兩夜才算講個大概。當然,有些事他是沒有講的,多說無益。比如說,與韓秋月的種種,還有關于上官紫凌和龍霸天的事,這些事他都沒有提及。
眾兄弟听他講述自己的經歷,時而拍腿大笑,時而沉默凝思,他豐富的經歷比他們要曲折多彩得多。要知道,修士的生活大部分都是在枯坐修行中度過的,唯一有點趣味的就是會武比試以及到各種密地去探險,如邪俊一樣的絕葬生活是不可想象的,就如我們無法想象非洲土著人的生活一樣。
苟文史兩眼通紅,听完邪俊與錢金鑫的那一段幾乎落淚,最後讓他給強行憋了回去。「大哥,我也不瞞你,我們九個是三大悍寇之一,赤焰的手下,而且,赤焰是我老子。」
邪俊一驚「三大悍寇,赤焰、白發、黑鴉中的赤焰?!據說這三大悍寇流竄于各個星域,專門挑硬茬作案,實力強絕,連萬劍天苑這樣的大勢力都不願意輕易招惹,你們竟出自那里!」
回頭抄眉頭一跳,陰陽怪氣道「大哥不會是嫌棄我們悍寇的身份吧?」
邪俊盯著他的眼楮,道「悍寇什麼的我無所謂,只是一個名字而已,在我看來與雲瑤天苑、大力天苑、王拳天苑等並沒有什麼不同。他們一樣會覬覦並爭搶別人的寶貝,只是做法沒有你們激進而已。做一個不恰當的比喻,你們是純粹的biao子,而他們當了biao子還給自己立牌坊,非要說與你們不是一路人。相較而下,我更加喜歡坦率的你們。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從來不需要開月兌的借口,更無須別人理解,做自己就好。」
回頭抄輕輕一笑「那你願意加入赤焰,成為婊子中的一員嗎?」
苟文史,蔡不啻,範禪殺,禾天哥等眸子一亮,道「既然大哥沒有立足之所,不如跟我們作伴。」
邪俊走上前,苦笑一聲搖頭道「人各有志,加入赤焰于我來說是一種庇護,也沒有過多的束縛,我理應欣然接受。但是,我還是選擇放棄。咱們是兄弟就可以,何必非要形影不離?我有很多事要去做,有許多承諾等著我去完成。所以,我暫時不會加入赤焰。」
苟文史咂咂嘴,頗有些失望,道「大哥既然決定了,我們絕對支持。不過,你遇到難處可一定要跟我們說。」
邪俊取出黑晶蓮子分給他們每人一顆,朗聲道「有困難,你們想跑都沒門。我跟你們不客氣,你們也千萬不要和我矯情,這黑晶蓮子還請各位兄弟笑納,在危機時刻可解燃眉之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