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俊此時有些臉黑,倒不是因為見到孫青,而是苟文史那一句‘草老大’,青天白日大庭廣眾的,這讓他情何以堪?不過大敵當前,他卻也不好窩里斗,所以也只是嘴角抽了抽,眼白眨了眨,把這件事按捺下來,等待日後再清算.
此刻,苟文史還在賣力地、變本加厲的‘摳寶’,看那勢頭是要把未來一年的癮過足。範禪殺則四處亂竄,不斷發動‘毒氣’攻擊。而回頭抄唾沫橫飛正在聲討諸惡,並不斷閃躲金燦燦黃橙橙的‘寶物’,花九呢,正在麒麟獒犬的身上打滾,放聲大笑,儼然一個二百五……場面混亂居然有點失控的前兆。
孫仲寬皺著眉頭,帶著二十幾個高手嚴陣以待,如臨大敵,在為孫青掠陣。目前在重火崖範圍他可用的人手明顯縮水了,很多大道境高階的高手居然扛不住壓制,還沒多深入呢就掉隊了,否則會受到重創,這讓他十分無奈。
「孫青,你可是有點過了,為什麼偏偏抓住我不放?有過一次還不夠麼,居然還想再來,又要陷害我,呵呵,敢問,我哪里得罪過你嗎?我來的還真不是時候呢,居然被我抓個正著」邪俊並沒有立刻出手相助于穆雪晴,而是出言調侃,擾亂孫青的注意力。
「反正已經有過一次了,再多一次不還是那樣嗎?」孫青波瀾不驚,並沒有因為邪俊的出現而亂了分寸。因為在她的心里,這只是一個小角色,就算死上一次與死上一百萬次都沒有什麼不同,根本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在她的印象里,邪俊不過是一個長相英俊些的小怪物罷了,還是廢柴級別的怪物,沒有多麼驚人的修煉天賦。至于邪俊此刻的修為晉境……誰知道是用什麼手段得來的?!
她是從心底里蔑視邪俊的,一個自小就不被認可的,連天闕宮這樣不入流的勢力都唾棄的,連普通界民都鄙夷的一個怪人,根本就不在她的眼里。
哪怕邪俊真的是在絕葬中死里逃生,有了種種奇遇,甚至有可能因此一飛沖天,她依舊瞧不起他。更何況,她壓根就不信。一個沒有任何根基與依靠的人,他不可能沖出多遠!
「要說得罪也不是沒有,你打我的一掌我可還記得呢。被我利用是你的榮幸,不知有多少人上趕著還沒這機會呢」孫青繼續說道,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邪俊一眼,像一個高高在上的驕傲公主,不允許任何人拂逆她的威嚴。
「只有這一掌麼?你難道忘了,我曾經把你扒光,差點造出小邪俊嗎?」邪俊臉上在笑,心中卻一陣陣的痙攣,這件事不但叫他身敗名裂,初戀遭劫,愛人遠去,被逐出天闕宮,更差點死在自己愛人的手里,就因為這子虛烏有的‘事實’!
罪魁禍首她就是其一!
此刻仇人就在眼前,但是他在笑,並且不惜在自己身上潑髒水來給她一個下馬威。
「話說,你玲瓏剔透的**當真不錯呢,讓我回味無窮,現在想起來,嘖嘖,我都忍不住要噴鼻血了,哈哈哈,這麼多年不見,想念為夫否?」
呲!禾天哥一陣yy,兩道血線如血虹穿空,燦爛無比。
「老大,你……你好大的艷福,居然有這麼多女人!」禾天哥有一萬種不同版本的羨慕嫉妒恨,同樣是男人,差別怎麼就這麼大捏?自己被一個小芳給制得死死的,可你瞧人家邪俊……唉,人比人氣死人啊。
苟文史等人亦喉結滾動,口干舌燥,更甚至有人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沒想到邪俊竟然自爆了這麼大一個猛料,太過驚心動魄了!
「哼,臭要飯的果然是一個爛人。」黑鱗蛟以深以為然的表情說道。
「嗷!」白虎搖了搖腦袋道「這廝太沒品了,居然會對這樣的女人動手動腳,如果是對別人我還看得起他,但是就這樣的女人,不但懷疑他的人品,還質疑他的眼光和智商。」
「哇塞,你說得好精闢,我喜歡。」花九兩眼彎彎,沒心沒肺地笑,身為一個小迷糊,她似乎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孫仲寬等人臉色鐵青,眼欲噴火,牙齒咬得咯 咯 響。這件事不止關乎孫青一人的臉面,這是在扇所有人的臉,一種恥辱感深入骨髓,讓他們的身體都開始顫抖起來。
至于孫青本人,她險些就暴走了,這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連她自己都險些忘記了,沒想到邪俊卻在此時提了出來。現在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叫族人以後怎麼看她!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怎麼可以和這樣骯髒低級的廢物有任何瓜葛!
「住口!一個無恥之徒的話你們也信?!」她雙目含憤,居然忘記了打斗,猛地停了下來,呵斥白虎等人。而這時穆雪晴居然雙眼一空,沒有趁機發難,她心中突然有一絲不舒服的感覺,因為邪俊等趕來相救的喜悅蕩然無存,整個人像是呆了,僵在了那里。
「邪俊真的是這樣的人嗎?」袖口中穆雪晴的小手緊攥,美目盯著邪俊盡是茫然。
「哈哈,我就是無恥,不然怎麼跟你造小人?來吧,繼續幾十年前的那件事,那是我的遺憾,你來幫我彌補。」邪俊見到孫青歇斯底里的模樣心中十分敞亮,言語越發輕佻了。
「造小人,很不錯的主意。」回頭抄煞有其事的說道「孫姑娘,你不妨考慮一下吧,反正早就認識了,把最後一步走完吧?」
「不行,就這樣的女人怎麼當大伙的大嫂?給我做女奴,老子有興致的時侯招她侍寢還算靠譜。」範禪殺肆無忌憚的掃視孫青的嬌軀,當目光落在一些敏感部位的時候兩顆眼珠子都快燃燒了,里面有火焰在燃燒。
「小心我拔光你的牙,割了你的舌頭!」孫青惡狠狠,被這小黑鬼看得很不舒服。她轉頭去看邪俊,越發的仇視,狠狠道道「邪君,你好,你很好!」
「我是很好,一直都很好,你還是叫我現在的名字吧。」邪俊回應,大拇指指著自己,霸氣凜然道「老子叫邪俊!」
轟!他大道四階的氣機在此時勃然爆發,黑發亂舞,衣袍獵獵,使得所有人心尖都一顫——邪俊居然強到了這種地步!
在重火崖邪俊的修為境界不退反增,短短時間,此消彼長,居然有了不弱于任何人的氣勢,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這才多長時間,竟然已經到了大道四階的層次!
初入重火崖,修為境界必定是要壓制的,只有適應之後才能談及修法悟道,然而效果卻也絕對不會這般明顯,才多長時間,居然連升三極!
尤其是孫仲寬等人,有點雲里霧里的感覺,臉色很不好。他們能看得出,邪俊此時並沒有動用那秘術。倘若此時動用,那威力……怕是會很棘手啊。
「以前的那些事我本不想提,甚至懶得找你討個說法。但是你太過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當我是軟柿子,可以任你捏來捏去嗎?!巨雀星上你謊稱我覬覦你的美貌欲對你施暴,現在為什麼矢口否認?難道說你不擔心當年的事穿幫,或者說這件事已經無關緊要,你已經達到了目的?好吧,這事不提,你卻為何又要以我之名大做文章,為何三番五次要陷我于死地?行!這事也不論,就當我命賤!那麼,你把屠刀架到我朋友脖子上的事呢?你處心積慮,為了赤貫,或者說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你要害多少人!這一樁樁一件件,難道都要我冷眼視之,不管不顧?!」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這女人不是好東西。看看吧,果然有貓膩」白虎擺出一副‘我知道’了的樣子,洋洋自得道。
「唉,可惜了這副皮囊,居然包藏這樣的禍心,可惜可惜。」禾天哥搖頭嘆息。
「所以嘛,看人做事,一定要透過表象直達本質。就拿這位姑娘說吧,她就是屬蘑菇的,鮮亮的表皮下劇毒暗藏。如果有誰垂涎她的美貌,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兄弟們,你們要長記性啊,牡丹花下死,是做鬼也風流,蘑菇傘下亡,卻是寸寸斷肝腸啊……我說孫姑娘,你這樣可不對啊,得改。為什麼要說一套,做一套,這里一套,那里又一套的呢?不就是要陷害我大哥嗎,何必搭上自己的清白?你太不愛惜自己了,太過無所不用其極了,太不值了。而且,既然那件事你已經做了,現在又為何必急著否認?卸磨殺驢也不是這樣的做法啊,你就承認了又如何,誰還能把你吃了啊……」
邪俊臉黑,感覺額頭上方一排烏鴉列隊而過,從左到右,呱呱地叫個不停。什麼叫卸磨殺驢?什麼叫孫青搭上自己的清白不值?老子有那麼不值錢麼?!靠!
邪某人郁悶了,這都是些什麼兄弟呀,損友!
「噗嗤,咯咯咯……」穆雪晴掩嘴輕笑,之前的陰霾都不復存在。
事情已經明朗了,通過他們前前後後的言語對照,雖不可能知曉詳細的始末,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根本不是邪俊品性敗壞,而是因為受到誣陷,剛才在說反話,那是為了激怒孫青!
她是願意相信邪俊的,因為第一次相見時,後者……咳咳,穆雪晴有點臉紅。當時邪俊衣衫不整,貌似……不過,他並沒有逾矩的行為啊,自己明明這麼漂亮,至少比妖精似的孫青要強很多,可他一直都把持得住,而且這段日子相處下來,也覺得這是個正派的人……
「夠了,不得不說,你們的想象力很豐富。」孫青冷笑,根本不打算承認,否則就真的聲名狼藉了。
「孫青,你走吧,不要再打我的主意,更不要對我的兄弟我的朋友下手!過去的事我可以不過問,剛才的事我也能當它沒有發生。念在我曾是天闕宮弟子的份上,我願意做這樣的讓步。」邪俊神色一緩,繼續說道「名聲對現在的我來說狗屁不是,所以我不認為當年有多大的恩怨。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苟文史一眾心頭一暖,有一種莫名的感動。老大就是老大,不但胸襟寬廣,而且重情重義,這時候還在為哥幾個考慮。這不是說說而已,從老大平時的行為言語中就能體現出來,這樣的老大不擁戴還去擁戴誰?!
「听到了沒,我老大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們走吧!」
「別丟丑了,還不夠丟人嗎,走吧,不要執迷不悟自誤前程!」
「對,夾著尾巴滾吧!」
麒麟獒犬抑郁中……貌似剛才那句是形容犬族的……
「哈哈哈,笑話!」孫青飽滿的胸脯劇烈起伏,雪白的溝壑平滑動人,成熟迷人的軀體因為顫抖而更具魅惑。她強壓怒火道「你算什麼東西,你所謂的兄弟朋友又是什麼玩意!全都是豬狗不如的東西,殺就殺了,宰就宰了,誰會說什麼,誰敢說什麼?!你就是一個膽小鬼,懦夫,縮頭烏龜,就跟當初一樣,一切都沒有變。只不過,哈哈,可笑,你是天闕宮弟子?哈哈哈,好,你好臉!雖然天闕宮不入流,不過,你照樣沒資格,從來不被認可!不但你要死,你所謂的朋友也全都活不成!」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呀,就是良言難勸該死的鬼!」邪俊眼神一變,一抹赤紅色的火焰騰地就躥了出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本站)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