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夢魘 第一話 鹿鳴

作者 ︰ 錢神降天下

()這是一座無人島,島上的樹木郁郁蔥蔥,覆蓋了整個島嶼的地表。由于樹木太過密集的緣故,長長的樹枝相互交錯,如同一張j ng心編織的網,陽光如同倔強的孩童一般從樹枝的縫隙中滲透下來,在林中的地上形成了斑斑點點的光斑,總算沒有讓這塊島上的動物處于黑暗中。但是僅僅這點光亮似乎還是不夠,一只小鹿似乎迷路了,它在林中竄來竄去,不知道在尋找著什麼。不知過了多久,小鹿找到了一個洞,它小心翼翼的走進去,洞內的y n冷使得它不得不小心,但還是踫到了一個圓圓的東西。仔細看看,應該是一個果實,螺旋狀的花紋遍布其身,小鹿低下頭聞了聞,有股清香味兒。好奇的小鹿張口咬了一口,試著嚼了嚼,馬上就吐了出來,似乎吃到了什麼不對勁的東西似的。小鹿飛快的跑出了洞,在森林中四處亂轉,迷迷糊糊中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窩,一頭扎在里面睡著了。

伴隨著小鹿醒來的是第二天的陽光。它不明白為什麼會睡這麼久,但是這也不是它應該考慮的,它準備像往常一樣,起身去找點吃的,但是為什麼站起來後總是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等等,為什麼是雙腳著陸?為什麼一雙前蹄變得這麼奇怪?為什麼每個前蹄都變成了一個肉餅帶著五只長短不一的**?還有還有,為什麼後蹄變得這麼奇怪?為什麼會光光的?我的皮毛呢?還有,為什麼身體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肚子上為什麼會有一個洞?它急急忙忙的跑到了海邊,看著清澈的海面上那陌生的臉,它甚至懷疑海水發生了什麼變化。它無力的坐在地上,抬起頭,茫然的看著遠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它卻看到一個黑點從遠方的海面上搖搖晃晃的向他駛來。它動不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使得它無力去做任何改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黑點離自己越來越近。黑點到了近前,小鹿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生物,他身上裹著些東西,背上有一把大的出奇的十字形物品,腳下是木頭做成的不知道什麼東西,浮在水面上,他的眼楮就好像鷹眼,能夠洞穿一切,似乎在他的面前一切的偽裝都無法生效。他盯著它看,嘴巴一張一合,說著它听不懂得聲音,這聲音有著特殊的節奏,但是它听不懂。他看了一會兒,說了一會兒,自己走了。但是過了一會兒,他又回來了,他從身上拿下了一塊東西,像是皮,倒是很薄,而且是黑s 的,他把這東西裹在它的身上,然後又離開了,這一次再也沒有回來。

r 復一r ,年復一年,小鹿就這樣以全新的姿態維持著和以前一樣的生活,期間它也回到過那個山洞中,但是那顆奇怪的果實卻不在了。它知道這一切的奇怪變化都來自于那顆果實,但卻無法解釋,只能稀里糊涂的活著。直到有一天,在海邊的小鹿發現海灘上有一個奇怪的生物,但是它見過類似的,就是把它裹在一塊奇怪的皮里的生物,只不過多年的叢林生活早就使得那塊皮不知道跑哪去了。小鹿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這個不明生物拉回了自己的窩,自己在一旁趴著看他,就像是一只鹿一樣的趴著,知道他醒來的時候,才稍稍的抬起了身子。他受傷了嗎?他開始流血了,而且眼楮一直盯著它,他要干什麼?

——引子

我睜開眼楮,好不容易適應了光線,打量了四周,這應該是一個叢林吧?但是為什麼我不是在海里面?我記得我是掉進了海里面吧?難道是被人救了?我緩緩打量著四周,直到眼楮盯到一個人的身上。確切的說,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子,還是一個渾身**的女孩子,她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從她的眼神中,我看不出絲毫的害羞和恐懼,難道他不知羞恥嗎?不可抑止地,我的鼻子開始流血了。我連忙轉移了注意力,月兌下自己的外套,丟在了她的面前,說道︰「小妹妹,先把衣服穿上吧。」她沒有動作,仍然是那樣的呆滯,眼中依然是充滿著疑惑,如同雕像般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好不容易動一下,也只是低頭看看面前的衣服,然後抬起頭來繼續看著我。狠狠心,我走過去把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後閉著眼,幫她把衣服扣扣上。衣服很大,可以籠罩住她的全身,除了一雙小巧的腳。現在,我才敢仔細的看著她,天使般的清純面容,那麼的神聖而不可褻瀆。雙眼中充滿了迷惑,天真,不受世俗污垢的純潔。

「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一絲不掛的在這座島上?」我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但是回答我的僅僅是沉默,無邊的沉默。她沒有說話,雙眼中依然是迷茫,「你能回答我的問題嗎?」我繼續問著,但是除了沉默,什麼也沒有得到。就在這時,一聲咕嚕嚕的聲音從肚子中傳來,「不好意思,我得去找點吃得了。」說完,我起身離開,向著一個方向走去,那地方有獵物,很奇怪的感覺,似乎這森林里有什麼我都能夠知道。

走了沒一會兒,就發現了第一個獵物。那是一頭梅花鹿,高昂著頭,好奇的看著我。我慢慢走過去,握緊雙拳,準備宰殺獵物。突然間的一聲鹿鳴,梅花鹿似乎受到了驚嚇,以非常快的速度跑掉了,我轉過頭,向著鹿鳴的方向看去。原來是她。

和原來不一樣,她的雙目中充滿了憤怒,仇恨,她死死地盯著我,就好像看到了仇家一樣。「怎麼了?」我小心的問著,「難道那頭梅花鹿是你的寵物?」她沒有正面回答我是或者不是,而是低頭嘶吼出了一聲鹿鳴,然後四肢著地低著頭向我沖了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兒?我連忙讓過她,她卻不死心,轉了個彎兒,然後又向著我沖來。「能好好說嗎?」我一邊閃開她的攻勢,一邊耐心的勸導著,「我到底做了什麼對不住你的事,你能說出來嘛,為什麼要這樣呢?」她沒有理我,而是繼續低著頭,四肢著地的向我沖來,直到失敗了幾次後,她的身體發生了變化,她的四肢變成了蹄,頭發自動分成兩束立于頭上變成了一對角,身上開始長出了梅花鹿的毛,眼楮變得血紅血紅,死死地盯著我。

她吃了惡魔果實。

聯想到她的鹿鳴,我開始明白為什麼她不說話,為什麼一絲不掛卻毫無羞恥之心,為什麼眼神中總是充滿了迷茫。我小心的避讓著她的進攻,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筋疲力盡,倒在地上沉沉的睡著了。我抱著她,回到了她的窩,自己又去找了一些野菜,將就著吃了。太陽漸漸西斜,她仍然沒有醒來的意思。在她昏迷的時候,我在島上轉了一圈,除了我和她,我沒有找到其他人類。島上沒有猛獸,都是一些溫柔的動物。到了天黑的時候,她醒了,但是她絲毫沒有感謝我的意思,雙眼仍然死死地盯著我。「我沒有殺害你的同伴,以後也不會了。」我徒勞的做著解釋,也沒期望她能听得懂。但是她卻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又自顧自的睡著了。

我們倆都是可憐的人啊,你前半生孤零零的一個人,而我卻失去了前半生的記憶。星光的照耀下,我暗自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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