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夢魘 第十三話 草帽一伙兒

作者 ︰ 錢神降天下

()天亮之前的曙光如約而至,我翻身起床,提上昨晚打點好的行李準備離開巴拉蒂,繼續自己尋找記憶的旅程。在路過小璐和伊娜所在的房間時,我特意停下了腳步,看著那扇門,腦海中開始回憶和她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但是不管怎麼說,現在的我對她們來說只能是一個包袱,不是嗎?甩了甩頭,我向著巴拉蒂大廳走去。打開大廳的門,大廳中空蕩蕩的,就連平時早就應該起床了的廚師都沒見到。

走出巴拉蒂,我走向來時所乘之船的位置。但是,我在巴拉蒂周圍轉了一圈,我的船呢?我記得昨天海嘯過後我還特意仔細地檢查過的,那時候我的船還在,完好無損,可是現在怎麼不見了?想了半天,沒有什麼答案。就在我還在考慮是不是用鬼步走到下一個島的時候,巴拉蒂的大門已經打開了。古伊娜從大廳中來到了甲板上,在看到我的時候先是一愣,然後視線從我的臉上轉移到我的肩上,看到了我的行李。「你要走?」伊娜看著我肩上的行李,忍不住開口問道。「我在你們身邊也只會給你們帶來不少的麻煩,不是嗎?」我看著她,眼神中不自覺地傳遞出溫柔,但語氣卻是不容置疑。听見我的話後,伊娜低下了頭,我看不見他的表情,而她的身軀也沒有一絲動靜,我無法知道她這一刻的心理活動。良久,伊娜抬起頭,對我說道︰「你不等等小璐嗎?小璐和你之間雖然沒有親緣關系,但是她一直把你當成哥哥,對她來說你就是這個世上最為重要的人。你從風車村離開的時候,我們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在這片大海上和你一起生存,而現在不一樣了。如果你再次離開的話,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安慰小璐。她不斷地提高自己,甚至于是折磨自己,目的只是為了能夠早r 在大海上找到你的蹤跡。就算是再怎麼急,等等她可以嗎?到時候你要走我也不會阻止你的。」看著伊娜滿臉的誠懇,再看看身邊空蕩蕩的大海,我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我轉過身,看向了天邊,那地方太陽已經露出了一部分,然而就是這一部分將整個大海照sh 成了金黃s 。伊娜來到我的身邊,陪我看著天邊,或許是被這一刻的風景所陶醉,我從她的臉上看到了開心的笑容。我和伊娜在船頭站了好久,當小璐笑吟吟地來到我們身邊時,已經快要r 上三竿了,跟著小璐一起過來的還有路飛和卓洛。小璐和路飛一邊走一邊鬧著,看樣子是一對很合得來的朋友,卓洛則在一邊無奈地嘆著氣,看來是對自己船長這樣的孩子氣感到十分無力。小璐跑到我身邊,抬頭看著我,然後甜甜地叫道︰「哥哥!」還沒等我說話,古伊娜已經開口了,「小璐,哥哥要走了。你不想對他說些什麼嗎?」語畢,還用眼神示意小璐,好像是要她做些什麼。果然,下一刻小璐就嚎啕大哭起來,雙手死死地抱著我,輕聲地哭訴著︰「哥哥,你不要小璐了嗎?我們好不容易在這片大海上相遇,這次分開,下次相遇又要等到什麼時候?讓我和你一起走,好嗎?」

「啊涅?卓洛,為什麼小璐要離開我們啊?」一邊的路飛在听了小璐的哭訴後向卓洛問著,而卓洛先是在路飛頭上重重錘了一拳,然後咆哮道︰「誰知道!或許是受不了你這個白痴船長吧!」

「小璐,哥哥不是去玩。如果跟著我,你會遇到很多的危險,甚至于連明天還能不能活在世上都不知道。所以我不能帶你走,明白嗎?」我一臉真誠地看著小璐,希望她能夠放棄那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但是小璐還是死死地抱著我,嘴里仍然喊著︰「我不要!在這個世上,我就哥哥一個親人,我不要離開你!就算是死,我也不要離開你!」我將小璐的頭抬了起來,看著那雙清純的眼中無法改變的堅定,心中在不斷地掙扎著。最終,我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對小璐說道︰「給你伊娜姐姐告個別吧,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你說什麼呢?」伊娜一臉疑惑地看著我,接著說道︰「我當然是和你們一起走了。不要試圖說服我,當初是你將我從父親身邊要過來的,所以別想著拋下我不管。就算要回去找父親,也得是你親自把我送回去,還要看我同不同意。話說回來,我還沒出師呢。」伊娜說完,少見的沖我做個鬼臉,然後開心地笑了起來。

再次無奈的嘆口氣,我看著路飛,說道︰「路飛,你的兩個船員我帶走了,有機會以後在海上再見吧。」「為什麼?」路飛一臉疑惑地看著我,接著說道︰「我們不是伙伴嗎?在風車村的時候玩的那麼開心的,為什麼要分開啊?」「首先,在風車村我之所以這麼照顧你,是因為香克斯的關系。其次,請不要在不考慮後果的情況下將伙伴這個詞輕而易舉地說出來。最後,做海賊,不是像玩一場游戲這麼簡單。你知道?」我認真地向路飛解釋著,但是下一刻,他就將我的解釋徹底擊碎。「喔!我知道了。卓洛,我們又有新伙伴了!」「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我不自覺地向路飛咆哮著,而小璐和伊娜在一旁偷笑,卓洛則用手扶著額頭,無奈地嘆著氣。

「好了,別頭痛了,」就在我還在頭痛如何向路飛解釋的時候,伊娜來到我的身邊,笑著說道,「對于路飛來說,一旦他發出了邀請,不管怎麼回答他,答應也好,否定也罷,他都當你答應了。你知道的,路飛的思考方式和常人不太一樣。」「這麼說,我是上了賊船了?」我無奈的嘆口氣,轉而向路飛說道︰「路飛,你到底知不知道邀請血魔上船是個什麼後果?」「血魔?誰啊?沒听說過啊?」路飛看向卓洛,希望能從他這知道答案。再次在路飛的頭上錘了一拳,然後卓洛一臉怪異地看著我說道︰「幾年前,天龍人接受東海高城的邀請前往參觀,卻不知道為什麼全員死于距離高城不遠的海面上。凶手在船上留下名字的囂張作派使得凶手一夜成名。至于‘血魔’之名如何而來,我就不得而知了。我說為什麼看到你的時候會感覺很熟悉,仔細想想,咱們在西摩至基村的時候見過面了吧?」

就在大家都還在沉思時,路飛突然恍然大悟地說道︰「我明白了,卓洛你這根本就等于沒說嘛!」卓洛听了路飛的話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無奈地重復著他的招牌動作,單手扶頭外加無奈嘆息。

「話說回來,一會兒我們怎麼出海?船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就在所有人都為路飛的神經不知道好笑還是可悲的時侯,伊娜突然提醒了一下大家,但是眾人對此都感到無可奈何。

「喲!你們都在啊,臭老頭讓我來叫你們去吃飯了,今天的飯可是臭老頭親自做的,可遇不可求啊!」廚師山治來到我們身邊,邀請大家到餐廳用餐,路飛率先向餐廳飛去,余下眾人尾隨而至。至于小璐?那丫頭在我答應上船後就破泣為笑,還和伊娜開心地擊撐,整一個就是y n謀得逞的樣子!我……唉!

當眾人來到餐桌前坐下時,哲普和山治也坐在了桌邊,廚師們也開始往桌面上上菜了。第一盤菜是清蒸r 豬,上菜的廚師一邊上菜還一邊解釋著︰「今天上的菜全是副主廚山治早上從最近的城鎮買來的,絕對新鮮。」說完,將菜好死不死地放在我的面前。我癟眼看著路飛,那家伙看到肉的第一時間就發動了橡皮能力,雙手向著r 豬抓來。我迅速從伊娜腰間抽出和道一文字,反手將之插在了桌面上。路飛被突然出現的刀嚇了一跳,趕緊將雙手收回身邊,滿面可憐地望著我,活像一個受欺負的小媳婦。「在我離開餐桌前,如果你的手敢出現在我、小璐或者伊娜的面前,別怪我動刀子。明白?」我惡狠狠地瞪著路飛,後者可憐兮兮地點了點頭。就在大家都很滿意路飛的表現時,從我身後傳來了某個廚師小聲的議論聲,「那桌子可是花了八千貝里買的啊!看來這個月工資又懸了!!」

所有人都在安靜的氛圍中進餐,直到……「啊,吃飽了。小璐,伊娜,你們吃好了嗎?吃好了我們就到一邊休息會兒。」二女對我點點頭,跟著我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喂!路飛,那塊肉是我的!還回來!」

「嗯?為什麼?」

「是我先用筷子夾到碗里的!你是在逼我用刀砍你嗎!」

「誰規定的?」

「喂!打雜的!別搶我的肉!」

「憑什麼?這上面有你的名字?」

「可惡!臭小子!你不懂尊重殘疾人嗎!你不懂尊重老人嗎!」

一道充滿歡快和叫罵聲的午餐吃了很久才吃完,路飛一個人在座位上模著撐大的肚子,一臉的滿足。旁邊卓洛、山治和哲普則苦大仇深的望著路飛,那眼神,活活的恨不得掐死他。在休息了一會兒後,巴拉蒂的大廳突然被撞開,然後從外面飛進來一只鯊魚,嘴里還含著一個人。

「咦?這是魚人嗎?」路飛走到鯊魚身邊,好奇地向周邊的人問道。

「笨蛋,怎麼看都是一條鯊魚吧?」山治走到路飛身邊,看了眼鯊魚然後接著說道︰「鯊魚一般先去皮,接著洗淨**,放到清水中慢煮半小時後取出,將肉切成片,放入冰櫃中,三分鐘後取出並將肉片至于冰塊上。配合上特制優良調味劑,食用口味最佳。」

「哦,原來是人魚啊。」另一邊路飛還在糾結于眼前的生物到底是什麼物種。

也許是實在受不了路飛的鬧劇,卓洛將頭向後轉了過去,當他看到鯊魚嘴中的人時吃了一驚,然後迅速跑到那人身邊,「約瑟夫!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去追娜美了嗎?怎麼會弄成這樣?」語畢,卓洛發動身邊的人一起幫忙將約瑟夫從鯊魚嘴中拔出來,卻發現鯊魚的牙齒都沒了,而約瑟夫僅僅是被鯊魚含在了嘴里罷了。

被救出來的約瑟夫向卓洛說了草帽海賊團航海士娜美的去向,據說是魚人海賊團老大阿龍的地盤,隨後大家商量了一會兒,決定立即出發。但是……船呢?到什麼地方去弄船?

「山治!去開著你的船把他們送過去吧。」就在一票人急得抓耳撓腮時,澤普的聲音適時響了起來,山治在听了澤普的話後起身向著外面走去。「去了就別回來了!」就在山治快要走出房門時,哲普的話音又響了起來。

「你說什麼!臭老頭!」

「什麼!像你這種要廚藝沒廚藝要態度沒態度看到女士就化身s 中厲鬼的人!辭掉是很正常的吧!」

「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臭老頭!」山治抓著哲普的衣領,惡狠狠的說著。但是下一刻山治就被哲普用那只斷腳踢了出去,看著從地上爬起來的山治,哲普淡然地說道︰「你被解雇了,就這麼簡單!」「可惡!」山治大喊一聲,然後一個人向著外面跑去,而大廳中的人全都一臉沉默。良久,路飛才向哲普問道︰「山治的手藝很好啊,為什麼要辭掉他啊?」

「草帽小子,將他帶走吧,帶他去找四方藍。他就像是那時候年輕的我,作著愚蠢至極遙不可及的夢,卻總是能夠在夢中笑醒過來。若是東海有什麼能夠讓我放心的船,也就是你們了。」哲普看著路飛,將山治交代給了他,但是看著路飛一臉迷茫的樣子,所有人都為山治捏了一把汗。

「原來如此,是將夢想傳遞給了下一代嗎?」我坐在沙發上,看著哲普,我能從他的雙眼中看出一絲絲淚光。

「哦!我知道了,原來山治要找四方藍啊!」路飛突然恍然大悟似的叫喊道,所有人在听到他的話後都齊齊的為他嘆了口氣,同時再次為山治捏了一把汗。

眾人將後續事宜商議完畢,然後一起向著門外走去。在走出大門後,大家才發現山治背靠著門邊的牆在那兒站著,看樣子是站了很久了。「喂,你船上的活我接了。」就在路飛從山治身邊走過時,山治突然對路飛說道,「但是我先說好,我上船是為了我自己的野心,所以如果你害我尋找不到四方藍的話,就好好想想怎麼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嘿嘿,伊娜姐姐,以後終于不用我們倆做飯了。以後有好吃的了!」小璐在伊娜身邊開心地笑道,下一刻山治就來到了小璐的身邊,像是詩人一樣的朗誦道︰「啊!愛啊!若是能為小璐小姐這樣的淑女烹飪,就算是死我也願意!」說完,山治半跪在小璐面前,牽著小璐的手,嘴慢慢地湊了上去。小璐連忙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我,而嘴和手的距離也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轟!」牆壁碎裂的聲音瞬間響起,大家向著事發地點看去,只看到山治狼狽地從一堆木頭中爬出來,雙眼狠狠地瞪著我。「快去收東西。」我站在小璐身前,淡淡地沖山治說著。我們一行人在山治的船上等了好久,山治才姍姍來遲,在經歷了一連串的鬧劇和臨別時感人的一幕後,我們向著阿龍所在的地方慢慢行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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