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島,海軍的不夜之島,認真說起來,這地方其實並不能算是我的福地。因為這個地方沒有黑暗,因為這個地方全是陽光,飲血無法在這樣的環境下出現我的手中。但是……低下頭看看手里的和道一文字,有另一把刀,這不就足夠了嗎?
我的身邊,肖恩已經看不見了蹤影。就在剛才,他說他要前往躊躇之橋,至于原因?他說了,他要去救一把刀。什麼樣的刀值得肖恩親自前往,我也不願意去想,現在,前方有著三個人,他們已經上島了。
他們的上島方式很是奇怪。
首先來到島上的,是一個全身黃黑間條西裝的中年大叔,他是被炮彈送過來的,當炮彈在我們身前爆裂開的時候,他也安然落在了島嶼上。
其次是一個身穿紅s 西裝的人,他在空中奔跑,很快就來到了司法島上。他的眼楮沒有任何感情,就好像什麼東西在他的眼里,都只是一件死物。
最後一個,也是最慢的一個。他騎著自行車,慢慢地在海面上行駛,所過之處,留下了一道冰線車轍。他有著蓬松的頭發,眼神中毫無光彩,就好像是永遠都睡不醒一樣。他的速度很慢,就好像是在逃避,又好像是在期待,很是復雜的感情,很是復雜的感覺。當他好不容易上島了後,又慢吞吞地將自行車停靠在了海岸邊,最後,慢吞吞地走到了之前兩人的身邊。輕輕呼出一口氣,他好像下定了決心。
「我拒絕出戰。」
他這麼說著,從那兩個人的身邊走了出來。他走到我的身前,用那雙仿佛沒有睡醒的眼楮看著我,看著我的雙眼。隨後他越過我們,向著司法塔走了過去。
「需要攔住他嗎?」
「不需要,別忘了,肖恩也在那里。」
輕聲回應著克里夫的問題,我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卻是沒有半點印象。
「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在我們身前的這兩個人,都是海軍新任的大將。那個黃黑s 間條西裝的,長相猥瑣的,名字叫黃猿。至于那個紅s 西裝的,名字叫赤犬,」說到這里,克里夫伸出舌頭舌忝舌忝嘴唇,戲謔地繼續說道,「簡而言之,就是一條狗。」
對于克里夫的話,赤犬很是生氣,他向著我們走了過來,一雙手也慢慢變成了岩漿。
「岩漿……」摩西輕聲說著,卻是當先走了出去。「他是我的。」
岩漿的能量無疑是毀滅x ng的,岩漿可以焚毀一切,是比火焰還要殘忍的東西。赤犬手上的岩漿向著摩西噴涌而出,卻不曾想全被摩西用手中快刀攔截下來。當赤犬的第一輪進攻結束,摩西卻還好好的站立在原地。雖然在她的身邊,已經沒有了一片算得上是完好的地方。
將手中快刀指向赤犬,摩西突然發動了進攻。那是一片殘影,眼力不好的人根本看不出摩西進攻的方式和進攻的方向。摩西的快刀在赤犬的周身旋轉,不斷地打擊赤犬防守中最為薄弱的地方。不過身為大將又豈是無能之輩?摩西的每一次進攻,都被赤犬險之又險的避開,直到最後一擊。
那是不可能避開的,因為摩西的刀已經來到赤犬的胸月復,可是赤犬的雙手卻還在護著自己的腦袋。就算是再快的速度,也比不上摩西手里的快刀!不得已,赤犬將自己全身都岩漿化,寄希望于用岩漿的能量減弱摩西手中快刀給自己帶來的傷害。
效果卻並不是很好。
看著自己胸月復之上那道狹長的傷口,赤犬的面上沒有吃驚,全是怒容。身為大將,卻是被打成這樣,不管是誰都無法接受,不是嗎?伸出岩漿化的雙手,赤犬非常硬氣的將傷口用岩漿覆蓋上,一股焦臭的味道從赤犬身上蔓延開來。
「還不錯。」摩西輕聲說著,再次將手中快刀指向了赤犬。「刀魂——殘影」
話語剛落,摩西的身子就向著赤犬沖了過去,手里的刀卻好像消失了一般,看不見任何蹤跡。「鏘!」這一次攔下摩西的,不是赤犬,而是黃猿。他的手中有一把光劍,閃閃發光,很是耀眼。但是在和摩西手中快刀的交接處,卻是不可避免的有了一絲絲的裂痕。作為一直在旁邊觀戰的觀眾一員,他自然清楚應該如何阻擋住摩西的這一次攻擊。有句話,不是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
赤犬站在原地,雙手突然岩漿化,向著天空不斷地揮舞出了岩漿。很久之後,天空上出現了丁丁點點的亮光,就好像是黑夜中天空里的星星。很快,那些丁丁點點的亮光變大了起來,直到我們能夠看見它的本來面目。那是岩漿,更像是流星。
流星天降!
「這一次,你們要如何躲開赤犬大人的必殺招呢?」
黃猿戲謔的看著摩西,他手里的光劍已經快要撐不住了,是以這個猥瑣的大叔想到了用言語讓摩西分心。可是……
「幼稚!」
摩西嘲笑著黃猿,用力一揮,黃猿手里的光劍應聲而斷,化作點點光芒消失在了空中。摩西跳回到了我們的身邊,轉過頭看看克里夫。看著摩西的眼楮,克里夫略微有些興奮,但還是一步一步穩穩地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克里夫從什麼地方模出了一把七尺長槍,然後將槍口對準了天空。不對,準確的說,克里夫將槍口對準了天空中那些正在高速下落的岩漿群。
「散sh !流光!」
伴隨著克里夫口中的高聲喝喊,槍口中不斷地sh 出了子彈。就好像是克里夫口中所喊的那樣,那些被sh 出去的子彈就好像是流光一樣,迅速的奔向了那些正在高速下落的岩漿。很難想象,當子彈遇見了灼熱的岩漿時會有什麼樣的效果,可是現在,當一切出現在眼前的時候,赤犬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好像是有些弱了。
那些從空中降落的岩漿,被克里夫手中的槍打碎,散落一地,早已沒有了任何威脅。看著滿地頹廢的岩漿,赤犬和黃猿相視一眼,臉上出現了少有的沉重。
黃猿將視線轉向了我,慢慢地說著︰「為什麼血魔科斯塔,會和科恩殘黨在一起?」
這樣的話語讓我感到很是奇怪,那張懸賞令,不是海軍下發的嗎?為什麼現在,身為海軍大將的黃猿,卻是向我問出了這一句不痛不癢的話?莫非,那張懸賞令里面,還有著什麼故事嗎?就在我還在想著什麼的時候,又有兩個人上島了。其中一個,下巴上有一條麻花似的胡子;另一個,則是花白的頭發,一副為老不尊的樣子。
戰國和卡普。
不需要任何的介紹,這樣的兩個家伙,我自然就會知道。
又有誰會不知道?
「果然,青稚還是無法面對他們嗎。」
戰國輕聲地說著,語氣中好像有些失望。可是站在戰國身邊的卡普卻是一陣哈哈大笑。
「那小家伙沒有反戈一擊,已經很不錯啦!」
如果之前的一切只是一個開始,那麼現在……
大戰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