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者之路 十一節 端倪

作者 ︰ 書生笑俠客

()當滿載而歸的杰森再次回到莫薩的時候,麥加雅城的人丁終于看上去興旺了一些。大量回流的難民和一些之前相鄰行省中生活得不是很如意的子民,都沖著莫薩公國夢幻般的公眾保障體系涌入了麥加雅城。

一旦通過莫薩公國設立的戶籍登記審核,成為了莫薩公國的一員。那麼就意味著每位莫薩公國的子民,每天只需要付出相應的勞動,就能免費獲得食物和少量銅幣。這比起之前流離失所,饑寒交迫的r 子來得強多了,至少在新年來臨之際,歷經苦難的人們終于不用再為食宿擔憂了。

在建成了麥加雅大教堂和瓦琪法師塔之後,戴維在地j ng猶太的建議下,組織起了絕大部分的矮人開啟了構築跨海峽大壩「回家的路」的浩大工程。

另一邊,海盜船長史派諾終于在市政大廳申請到了上千人馬,坐實了莫薩公國官屬艦隊總司令的職位,從此臭名昭著的黑水海盜退出了歷史的舞台,搖身一變合理合法的組建起了他的紅海艦隊。

史派諾在莫薩公國東南臨迦瑪海峽的一個小漁村大興土木,港口、碼頭和船塢同時開工。一時間,莫薩公國的林木資源被大肆砍伐,供應渠道還是捉襟見肘。于是,杰森慌忙求助于地j ng猶太,然後拿出一個方案。暫時優先以建造陸基體系為主,船支方面只建造小型漁業船支以供應莫薩公國的海產類需求,不以提升海上軍事實力為重。

這個答案讓史派諾相當抵觸,辛苦了半天,結果自己的「艦隊」只能捕捕魚、撈撈蝦。跟他一同歸附的海盜們情緒也相當低落,工程進度大打折扣。然而,杰森給出了一個讓他們重新熱血沸騰的承諾,一年之內,必定讓他擁有一個實力不弱于摩根帝國塞拉摩港黑海艦隊規模的海上王者艦隊。

這一切自信的基礎,來源于地j ng猶太在杰森認知的世界當中構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瘋狂計劃。這個由地j ng猶太給他提出的侵略鄰國的策略,完全地顛覆了杰森對「侵略」二字的理解,也對他今後跳躍式的發散x ng思維提供了直觀的實戰範例。

摩拉古酋長國,是與丹吉爾斯行省一同月兌離聖羅曼帝國統治的三大酋長國之一。位于伽瑪海峽的出海口,與莫薩公國相距四十公里,隔海相望。整個摩拉古酋長國的主島面積約有三百平方公里,人口一百二十萬。多以山嶺地形為主,平地較少,整個國家森林覆蓋率接近八成,盛產稻谷、玉米、椰子、木材和魚蝦。在沿海地區,全是淡水沼澤形成的森林,長滿了材質極佳的「霧月紅楓柏」,正是打造大型艦船的最佳木材。主島上低地土質異常肥沃,禽畜類生物種類繁多,天然自成一體。

摩拉古的國王哈曼丹原本是當地的一個最大最古老的家族的領袖。由于此家族秉承傳統,所以思想守舊、中庸,族長只想讓摩拉古偏逸于一方,並沒有太大野心。直至凱撒大帝在繼位後開疆拓土,沒有經歷任何戰爭就以和平的方式將摩拉古及周邊的幾個小島國全都吞並入聖羅曼帝國的版圖。此後摩拉古才稍微對外開放了一些,並以聖羅曼帝國所轄下屬國的身份,每年向d d 進貢,哈曼丹也被凱撒大帝冊封為摩拉古國的國王。

而這一次聖羅曼帝國政壇大亂,摩拉古國王經受了多方慫恿和丹吉爾斯領主的諸多美好承諾,也毫無主見地被拖入了叛離者陣營。

在經歷了最初幾個月的惶惶不安之後,哈曼丹發現聖羅曼對他們的叛離行為並沒有表現出太過激烈的情緒。丹吉爾斯的艾費恩大人似乎如同他承諾的一樣,將凱撒大帝的怒火熄滅在了海峽的另一岸。于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安逸現狀的哈曼丹國王再次過上了他潛意識中的幸福生活。

新年的氣氛異常舒適和放松,哈曼丹與他最心愛的王妃正慵懶地坐在王宮的花園中,欣賞著夕陽下的丁香與豆蔻花蕾,再過一兩個月就能芬芳滿園了。

「陛下,有客人來訪。他們帶著莫薩公國出具的官方公文,以使節的身份前來覲見。」一個年紀頗老的僕人在離哈曼丹兩米外就停了下來,低頭輕聲講到,並雙手將一份羊皮紙卷軸呈在額前。

「使節?莫薩公國?!」哈曼丹皺了皺眉頭,他對老僕人打擾他此刻與美人的溫存感到有些惱怒。

「是的,陛下。就是一年多前被海族偷襲,如今還滿目瘡痍的莫薩公國。前不久有流言傳出,聖羅曼帝國的大王子遭受到排擠,被流放到了莫薩。今天的來使,似乎是來與我們刻意交好的。」在得到哈曼丹的手勢之後,老僕人上前兩步,將羊皮卷軸遞了過去。

「哼!如此敏感的時期我可沒興趣去趟這淌混水。有什麼事情,交給外務大臣,叫他全權處理好了。」哈曼丹在羊皮公文上粗略地看了一眼,然後遞回給老僕,揮揮手示意他退下,顯然他實在不願意看到這些瑣碎來打擾賞花的興致。

摩拉古皇城的一處小型議會廳中,一名舉止優雅的中年男子和一名線條俊朗的年輕人相鄰而坐,他們正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桌子對面那個裝腔作勢的官老爺,嘴角邊不時揚起竊竊地笑意。

「杰森使節大人,您確定是要以每一噸兩枚金幣的價格收購我們的‘霧月紅楓柏’?似乎這比起市場價略微高了一些吧。」一根蘿卜般粗細的食指使勁地搓揉著一小截唇角的胡須,他刻意地壓制著內心的緊張與興奮,想要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這名滿臉油膩的大肥子,正是哈曼丹口中的摩拉古王國外務大臣。當听說國王要他處理一下來訪使節的事宜時,他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煩燥和憤慨,任誰在新年的節r 當中被安排了公務,都不會有太好的心情。但是當他剛剛坐下來與眼前莫薩公國的來使交談了兩分鐘後,他的負面情緒就幾乎消散殆盡了。當他將兩名書記官喝斥出議會廳之後,使節們知道,事情正向著好的方向在發展。

「我確定,利物浦大人。我們莫薩公國的目前處境想畢是瞞不過您智慧的雙眼,完全就是一堆爛灘子,物資緊缺、人力匱乏,百廢待興啊!當然,這個兩枚金幣每噸的價格,是為了您能順利地向哈曼丹國王陛下交差的,實際上,我們準備為此支付的價格是三枚金幣每噸。我們莫薩人,定然不會讓為了此事而r 夜c o勞的利物浦大人傷了心神卻兩袖清風的。」杰森抱以真誠且友善的微笑,他相信如果沒有人在面前,這個外務大臣已經興奮得要滿地打滾了。

「哪里哪里!呵呵呵,這些都是我職責不可推卸的要務。你們也是盡心為莫薩辦事,我由衷敬佩不已,定會歇力相助的。」一陣虛偽的笑聲震得利物浦那張圓臉上肥膘抖動不止,然後他轉頭向著中年男子問道︰「維羅基奧使節大人,您是說您想要在我們摩拉古收購‘鐵背油桐樹’所產的桐油,每十公斤就一枚金幣?」

「當然了,如今莫薩需要修橋築路、造船建車,這防腐蝕、耐冷熱的桐油是必不可少之物。但是我們莫薩公國根本沒有鐵背油桐這個樹種,即使是有,以現在的人力資源,也實在不能大規模量產。所以此事還需利物浦大人多多費心啊!」維羅基奧更是說得情真意切,一副利物浦若不答應下來,整個莫薩公國就要深陷深淵,復興無望的架勢。

「維羅基奧大人給出的價碼的確相當誘人,可是我們摩拉古現有的油桐樹也並不富足。怕是產量達不到大人您的要求……」利物浦略微思考了一下,感覺按桐油的產量比例來看,自己的油水並不大。

「利物浦大人多慮了,大人盡管雇佣工人開荒建林!所佔土地的租金、所需人力的費用全都由我們莫薩公國來支付,另外,這些費用的總和,我會再加上兩成,才結算給大人您的。這樣,才能真誠地表現出我們莫薩人對大人您的足夠尊重。為我們莫薩的重建勞神費力,揮汗如雨的大恩人,我們永遠銘記在心。」維羅基奧見話講到一半開出價碼時,利物浦滿臉肥肉就已經不可自抑地抽搐起來,知道他定是滿意之至。于是在最後更是不忘添油加醋般阿諛奉承了一番,盡量讓他沉浸在金幣的光芒當中,不去思考其它因素。

「我們彼此的友誼將從今r 起,恆久流長!」利物浦那雙肥手狠狠地拍在了桌面之上︰「來人!迅速備車回府坻,命管家準備晚宴!拿出最好的食材和最美的珍釀,務必要讓來自莫薩公國的使節們留下一個難忘的夜晚……」

又是一個y 望瘋糜的夜晚,酒j ng與美s 讓男人們間的距離無限地貼近。當杰森將一枚雞蛋大小的夜明珠從懷中取出,塞入利物浦那肥碩的掌心後,利物浦已經開始與這個實際年齡相差了三十歲不止的小家伙稱兄道弟了。借著酒力,杰森與維羅基奧在利物浦手中討得了z y u出入摩拉古王城的特令通行證,並在最繁華的街區獲得了一處雙層的小樓作居所。

就在出訪摩拉古酋長國實施蠶食計劃的兩人推杯換盞、對酒當歌的時候,莫薩公國瓦琪法師塔中的克魯尼魔法實驗室,卻是燈火通明,怨聲載道。

「也不知道杰森那小子在搞什麼鬼,居然拿回來這滿滿一屋子的大蚌殼。我需要靜下心來修習魔法,需要心無旁騖地專注冥想才能有所進步,懂嗎?難道他就是要我們像擺弄小孩子的玩具一樣,給他拼積木嗎?」戴維很是不解地一邊抱怨著,一邊將一枚枚大蚌殼按照先前刻劃好的痕跡,將它們分割成一塊塊拇指指甲大小的六邊型,然後扔進身旁一個灌滿了各種藥水的大浴缸中。

同樣跟戴維一起做著這項莫名其妙工作的還有喬老爺子和他一並帶回來的小孩子,還有杰森手下的獸人組合,以及地j ng猶太。當听到戴維的嘮叨之後,猶太瞪著他那突兀的大眼楮笑嘻嘻地說︰「不著急!不著急!大用處!大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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