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須臉老者自稱是游戲監察使,也沒有與杰森作過多的交流,就將杰森籠罩在了一層淡淡的藍色光幕當中觀察起來。
「咦!?還真是有點意思!你居然是來自一個剛剛涎生不足十萬年的新生微型位面。哇哦!沒有被種下神力印記!你是怎麼來到這里?是流浪?是偷渡?這麼弱的力量,看來也不會是某位神坻特意挑中的人選了!你手上拿的是……嗯……我得查查……」須面老者一邊略顯興奮地喃喃自語,一邊捧著一個水晶珠查閱起來。
杰森滿眼疑惑地看著老者,仔細揣摩著老者口中幾個陌生名詞的意思。當他听到老者關注上他手中的黃金聖盾時,心念一起,將黃金聖盾收入到空間盒子當中。
「嗯……查到了!偽殤神器艾吉斯!難道它們不應該是五件成為一套的麼?其它的四件呢?這等新生的微型位面,估計也只能伴生出這個等階的神器了。有了艾吉斯,難怪你能平安的來到游樂場中。」須面老者點了點頭,將目光從水晶球上轉移出來。
「偽殤神器?艾吉斯?爺爺,你在說什麼?」杰森有些迷糊,但還是先伴上笑臉,套套近乎。他對這個陌生的環境太過于好奇,急切地想要更多地了解一下。
「嗯?艾吉斯呢?難道……呵呵……簡直太有意思了!你居然還有位面初創之神的神格伴生神器!雖然它只是殘缺的……」須面老者見杰森收起了黃金聖盾,終于發現了杰森最大的秘密。
「爺爺!我可以知道一些什麼嗎?您說的我一句也听不懂。」杰森心下大驚,輕易被人看穿了自己,可不是件好事。
「哈哈,小家伙。看你還算懂禮貌,我就稍微給你提示一下。」須面老者笑了笑。將籠罩在杰森身上的光罩撤了去。
「偽殤神器就是指,創造這件神器的主人不過是某個位面並不具備神格的偽神。但是他擁有一定的神力,也可以傳播自己的信仰。一般來說,偽神都不算強大,只有伴隨著位面一同涎生的神坻才能孕育出神格。你剛才手中的那面看似力量不俗的盾牌,就是一件偽殤神器。它是由你所處位面中的某位偽神級存在創造的。名字叫作艾吉斯。與它同時被創造出來的神器一共應該是五件,比如其中的戰槍叫作帕拉斯,這里我就不細細講解了。」須面老者依舊和藹地回答著杰森的問題。
「那麼您口中所說的初創之神,什麼伴生神器又是怎麼回事呢?」杰森听說過偽神的存在,之前海巨人中的領袖不也是自稱是神坻麼,那個海巨人領袖就是偽神。可是令杰森萬萬沒想到的是,在這須面老者的口中,海族信仰的海洋之神居然也被劃為了偽神之列。
「呃,年輕的生命老是有這麼多問題。好吧。不過很多時候追尋真理並不見得是件好事哦。」須面老者微微一笑,發表了句模稜兩可的感慨。然後接著杰森的問題答到︰「每一個位面或者你們理解的世界涎生,同時都會涎生出一名神坻。也可以理解為是這名新生的神坻,創造出了這個新的位面。這樣擁有位面創造能力的神坻,是具備位面賦予的神格的,他們才是真正算得上是神。只不過他們的力量需要在漫長的歲月中慢慢成長,新生的真神不一定有成長了無數歲月的偽神來得強大。不過在他們神格鑄就的同時,也會借用位面之力創造他們的伴生神器。這些神器的用途就是保護這些新生的神明在初期成長過程中神格的安全。那麼你擁有了一件殘缺的伴生神器,也許就意味著你所在位面的初創之神可能已經隕落了。所以你之前的家鄉。也可以說是一個失落的位面,沒有得到初創之神的庇護。」須面老者侃侃而談,听得杰森似懂非懂。
「神格的安全?難道新生的神格很不穩定麼?神的壽命不是無窮無盡的麼?為什麼還會隕落掉?」杰森有些駭然,他沒想到居然神坻也會像普通的生命一樣脆弱到可以隕落。
「神格自身是安全的!不過這不表示沒有別的神坻打它們的主意。我剛才說過了,新生的真神不一定比遠古的偽神來得強大。偽神不具備神格,那麼他們想要孕育神格。獲取更為強大的力量怎麼辦?那當然最簡單的途徑就是去搶奪那些新生真神的神格,所以神坻的隕落也就不再奇怪了。」須面老者有些玩味地看著杰森,似乎杰森茫然驚駭的表情,很是符合他的預期。
「原來不僅僅是我們的世界,就連神明們也是處在一個弱肉強食、憑拳頭說話的環境當中。」杰森有些感慨。更加堅定了他想要變得更加強大的追求。
「你可算得上是個特殊的存在呢!不過到底對你是福是禍也不能早下定論。你擁有著不同神坻的神器,擁有著不同神坻的力量和信仰,可真是有夠混亂而不自知。既然你來到了這里,不論你是通過何種方式,都祝你好運吧!諸神的‘寵兒’。」須面老者調侃了一句,然後拉著杰森來到了大廳的入口拱門處。
「跟據你自己的實力,選擇想要觀賞歌劇的位置。位置越靠前,越正對考驗者,將要面對的測試壓力越大。當然了,如果你成功通過考驗,那麼也意味著出去之後,你得到的考核評級越高。這可是與你日後在游戲場中獲得的報酬悉悉相關。去吧!找個舒適的沙發呆上五分鐘就可以了。祝你在聖光回響亡靈歌劇院里過得愉快!」須面老者隨手指了指大廳,結束了談話。
杰森緊張地打望了一眼大廳中稀稀拉拉的生物,發現剛剛從入口進去的大多數生物都擠在了大廳的中後排沙發上。中間部分的沙發上,只是零落地坐著幾個周身防護屏障閃爍的家伙。而之前黑騎士前往的第一排,已經沒有任何一個家伙敢選擇坐在那里。
杰森考慮了一下,黃金聖盾再次出現在他手中。既然空間裂縫中的時空風暴都不能拿這面黃金聖盾如何,那麼這區區的歌劇院,也完全能應付自如才是。
「你是叫艾吉斯是吧!看你的了哦!」杰森輕撫了一下盾面,舉著大盾對直就朝著第一排最中間的沙發走去。
果然如同杰森想象的一樣,雖然隱隱還是能听到剛才動人心魂的歌聲,但是經過偽殤神器艾吉斯的過濾之後,完全可以當成是催眠小調來听。
五分鐘的時間在好奇的杰森四處張望之下,飛速地流逝。
片刻之後,杰森所坐的沙發變成了如之前台階一樣的半透明狀態。杰森知道時間已到,連忙起身準備往最高處的出口走去。
突然一個委屈得略帶哭腔的悅耳女聲響起︰「我不要進去!!求求您了!!放我回去吧,我要回星耀大陸的綠海。我再也不去惹大祭司生氣了!我同意嫁給風語花海大長老的兒子了!嗚~嗚~嗚~我再也不敢對月神有任何不敬了!嗚~嗚~嗚~」
杰森路過入口的時候,听到女孩說出了‘星耀大陸’四個字,于是隨意地向里面瞟了一眼,卻見到一名身材曼妙、靈巧可愛的小女孩在哭泣著向須面老者哀求著。小女孩穿著很是簡單,與他最初見到自然女神的神僕普菲爾的打扮有些相像。
就在杰森感嘆為何如此惹人憐愛的小女孩居然也會被送到這里來找死時,他突然發現小女孩雖然看上去與人類一模一樣,可是耳朵比起人類來說要修長縴細一些。
「精靈?」杰森有些不敢肯定地猜測。他沒有見過精靈,只是在書籍上看到過對精靈一族的描述。不過在他的家鄉,星耀大陸的確是精靈們居住的地方。
「哦!呵呵!美麗的暗夜精靈姑娘,我只是負責迎接一下新到此地的各界朋友。實在沒有能力再將你送回去,那些都是你所信仰的神坻的事情。如果你不願意通過聖光回響亡靈歌劇院的考驗,也許你這一生永遠都將呆在這里了。如果你出去試試,縱然機會渺茫,但也還是有一線希望的。」須面老者的聲音響起,還是那樣和藹可親。
「小姑娘!我帶你吧!來,躲到哥哥的這面盾牌里來,保證你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杰森走到入口處,將黃金聖盾往門口一托,努力地展露出一個自信甜美的笑容。
「我……我還是害怕……」精靈女孩伸長脖子往歌劇院內望了一眼,里面各種長得奇型怪狀的生物令她又退縮了回去。
「來吧!沒事!哥哥會保護你的!!」杰森趁著精靈女孩一個不備,將她摟在了懷中,再次向最前排走去。
最開始,小姑娘還掙扎了幾下,但是隨後發現杰森的胸膛即溫暖又安全,也正如杰森所說的沒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也就慢慢地平靜下來。
「看!我說沒事吧!走嘍,我們去通過評級考核,就能自由自在的游玩了!」杰森一手托著黃金聖盾,一手將精靈女孩從座位上拉起來。
精靈女孩瑟瑟抖抖地站了起來,飛快地竄入了杰森的懷中。對于天生愛美的精靈一族來說,眼前這個高大英俊的男孩子,總是要比那些丑八怪讓她感覺容易接受得多。(未完待續……)
ps︰今天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