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青年厭惡的揮動手中的手杖,把想要擠上來的白胖子趕開,身後侍衛見狀之下,以人力築起防護,不讓其他人接近分毫。
少城主昊悅卻不見他生氣,竟然輕笑著點頭示意過後,就帶著隨從走到秦宇賭源的地方,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依然在尋找目標的秦宇。
黑衣青年進入賭源坊之後,大部分人都聚在他身邊,給他講述剛才發生的事情,作為少城主的昊悅,反而沒多少人再去關注,不過他好像也不在意,饒有興趣的看著秦宇在那挑選源晶石。
「柳少主,不如我們也去看看那個走狗屎運的家伙如何?」黑衣青年身邊,一個身材消瘦干癟的中年人說道。
這個消瘦的中年人看起來地位不低,黑衣青年聞言之後收起自己的傲慢後說「既然熬大師有興趣,那承宗自然奉陪。」
「不過只是一個走運的家伙而已,怕會讓大師失望,待會還請大師出手一二,也好讓我等見見大師三目神采。」
消瘦的中年人名姓熬,是一個大師級的鑒寶師,傳說只要他堅定的寶物,還沒有出現過失誤。
傳言曾經有一家不小的賭源坊得罪了他,他在三r 之間,把那賭源坊中的有價值的源晶石全部賭光,最後導致那家賭源坊不得不關門大吉。
從此賭源界送了他一個外號,號稱三目神眼,所以這人在賭源界有著很高的地位,諸多大勢力都交好于他。
看到熬三目開口之後,白胖子的心好像被放在鐵板上煎炸一般,滿臉的白肉皺褶中,汗水匯聚成了河流一般,心中不斷祈禱,希望能夠發生什麼突發事件,把瘟神趕緊送走。
不錯,熬三目在所有賭源坊的心目中,就是瘟神一般的人物,還好他現在已經很少出手了,不然還不知道要有多少賭源坊倒霉呢。
「看,那個少年已經選好了。」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一聲把眾人的眼光都帶了過去。
黑衣青年柳承宗輕輕撫模了下瓖嵌在手杖頂上的寶石,他的隨從分開人群,讓出一條供他和熬三目通過的走道,兩人互相謙讓了一下,一起往昊悅那邊走去。
這時候秦宇已經挑好了源晶石,這是一塊特大號的源晶石,比一般的源晶石要大出幾倍,整個源晶石有磨盤大小,青灰s 的表面布滿了密集細小的孔。
這是被放置在櫃架最底層的一塊源晶石,曾經有無數人看過這塊源晶石,但從沒有一人去賭這塊源晶石。
因為只要稍稍懂得一些賭源的人,都能看出這塊源晶石連源的能量都流失得差不多了,里面的晶核肯定是能量早已流失干淨的空晶核。
秦宇不懂得賭源,但他的系統在他接觸到這塊源晶石的時候,引起的反應最劇烈,奇怪的是竟然不能準確的給出能量數值。
秦宇也是考慮再三,他沒把握這塊源晶石里能不能開出好結果,如果慎重點的話就選擇前院中系統給出的能量數值最高的那塊源晶石。
但秦宇就是想要試試這塊,不管最後開出的結果如何,至少也要弄明白系統為何不能準確的評定出這塊源晶石里面晶核的能量數值。
當秦宇把這塊源晶石抱出櫃架的時候,人群之中一個個都嗤笑了起來,其中一人好心的提醒道。
「我說小哥,這源晶石可不是越大越好啊,這塊源晶石雖然夠大,但已經有很多人看過了,都確定這是一塊廢源,開出來的絕對是能量完全流失的空晶核。」
「對啊,我說你也真是的,那麼多源晶石你不挑,非要選這塊做什麼,一點懸念都沒有。」
人群中的人紛紛勸阻秦宇,他們都是看熱鬧的,看的就是賭源開出的那瞬間的刺激,如果賭的是一塊完全沒有懸念的源晶石,那看著還有什麼意思。
對于眾人的勸阻之聲,秦宇卻完全不理會,只見他一把將特大號的源晶石扔在奇物齋鑒寶師的面前,點了點道「我就要這塊,你動手切源吧。」
切源是鑒寶師的工作,不管客人賭的是哪一塊源,他們都必須一視同仁的去對待,所以在秦宇確定之後,鑒寶師就從玉盒中拿出自己的工具,動作麻利的開始自己的工作。
這時候人群中有人對于秦宇不听自己勸阻的舉動嘆息,有人嗤笑他又將賭出空晶核,是史上第一個賭五次開出四次空晶核的人。
「這小女圭女圭就是不知好歹,這板上釘釘的肯定是開出空晶核,還听不進別人勸阻,活該他賭出四次空晶核。要不是走了一次狗屎運,那就是血本無歸的命。」
先前勸阻過的一人大聲的叫喚了兩聲,周圍的人紛紛贊同的點頭不已。
「熬大師,不知你怎麼看?」有人向柳承宗身邊的熬三目請教道。
熬三目鄙夷的冷哼了一聲「世人皆知的事情,何須老夫堅定,以老夫判斷,這塊源晶石連源液都干枯完了,里面的晶核估計都化成普通泥石了。」
「不知大師是怎麼知道里面源液干枯,晶核化為泥石的?」
「你們看著就知道了。」熬三目卻不願過多解釋,伸手順了順下巴上的山羊胡子之後,就站在那里一語不發。
見熬三目不願意多說,眾人的好奇心都被調動了起來,一個個的盯著鑒寶師手上的動作,想看看是否真的如同熬三目所說的那樣,連晶核都化成泥石。
鑒寶師的動作很麻利,整個磨盤大小的源晶石在他手中已經小了幾圈,當刨開外層進入源液層的時候,發現源液基本已經干枯掉了,里面的能量已經流失干淨。
「源液果然已經干枯,熬大師真神人啊!」有人溜須拍馬著奉承著,卻引開更多人的贊同。
柳承宗輕輕一笑道「以熬大師的三目神眼之名,判定這種沒有懸念的源晶石,還不是拿手捏來的事情,待會還要請大師讓我們見識一下真正的實力。」
「好說,好說,既然劉少主開口,說不得今天老夫也要露上一手了。」
熬三目受用的笑了一笑,別人的夸贊他自然可以不用理會,但柳承宗的身份不同,他是清河城地下王族柳家的少主,身份比身為清河城少城主的昊悅還要高出一些。
柳承宗見熬三目應了自己的要求,笑了笑之後斜了眼一旁的昊悅,語氣一變的道「某些人啊,就是和這個走了狗屎運的小家伙一樣,事實擺在了眼前,卻死都不肯承認。」
昊悅和柳承宗年齡相差不大,一個是清河城明面上的少城主,一個是在幕後真正掌控者清河城的柳家少主,兩人從小被人比較著長大,什麼事情都要爭上一爭。
這時候身為柳承宗死對頭的昊悅雖然明知可能x ng不大,但是柳承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都這麼說了,要是不戰退縮的話今後還如何立足。
只見他一把收起手中墨竹扇,溫和的笑著說道「有些事情不是別人怎麼說就是怎麼回事的,我看這位小兄弟一表人才,像是個有大氣運的人,我覺得事情還有轉機。」
「嗤」柳承宗嗤笑一聲,冷笑著道「不到黃河不死心,連熬大師都判定是廢源了,事情還能有什麼轉機,要是你昊悅不服氣的話,敢不敢和我賭上一把。」
「要怎麼賭柳兄劃下道來就是了,昊悅一定奉陪。」
兩人賭過的事情不下千百件了,輸輸贏贏的也不在乎這一次,即使明知必輸,昊悅也不願意退縮,所謂輸人不輸陣,賭輸了和不敢賭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
「既然要賭我也不佔你便宜,剛才熬大師說這塊源晶石中晶核已成泥石,而你卻反駁事情可能還有轉機。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賭這個源晶石之中的晶核是否化成了泥石,只要晶核沒有化成泥石,就算是我輸了,要是里面開出的晶核還是完好的,我輸你兩倍賭注。」
「你看如何,就是不知道昊悅你敢不敢這麼賭,要知道熬大師可是從未失手的。」
「好就這麼賭,不知道柳兄想玩多大的賭注?」
兩人一言而定,柳承宗臉上掛滿了笑容,用手仗輕輕的敲擊兩下掌心之後道「既然要賭,就不能賭的太小,你昊悅覺得自己面子值多少,就賭多少吧。」
柳承宗這是借機下套,都這樣說了,昊悅要是賭少了就失去了面子,這是逼他不得不大賭一把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堵上……」昊悅話還沒說完,一直在旁含笑看著兩人爭斗的韓野忽然打斷了昊悅的話,只見他渡步上前道「我也陪你賭上一把,我就賭我兄弟能夠開出完好的晶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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