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荀千里也在暗暗觀察著陸通,听到陸通如此一說,荀千里滿是和善的面容微微一笑,對著陸通說道︰「陸道友以踏入修真界不足百年的時間就擁有了如今的修為,實在讓本監察汗顏啊!擁有道友這樣的修士,實在是我雲陽分舵之幸,我仙都仙影宗之幸啊!」
說完之後,荀千里又和陸通說了一些日常的話語,接著雙方方才分賓主落座。
「荀大人,舵主,不知來到我們清泉閣有什麼事?但說無妨,只要我們清泉閣可以做到的,我們絕對會听從宗門調遣,絕不扯皮。」待眾人落座之後,郝仇淵作為清泉閣的主事之人,對著來到這里的各位領導修士恭敬的說道。
听到郝仇淵如此一問,荀千里沒有什麼變化,蕭空也沒有說什麼,雷浮生看了看煞孤元,然後臉色一緊,對著他說道︰「孤元道友,此事雖然是我雲陽分舵的事情,但是雷某覺得由你說較為合適一些。」
說完之後,雷浮生不在說話,轉而望向了煞孤元。
而煞孤元嘆了一口氣,隨即站了起來,對著在場的眾人拱了拱手,接著說道︰「冥浮老祖在白石郡征戰,無法返回,雲陽分舵冥煞樓之中的大小事務就由煞某做主了。」
「日前,煞某接到元順分舵舵主趙樹蓋的質問傳信,說凌鶴與天霸不遵守約定,騙了他的解毒良藥,非要讓凌鶴和天霸給他一個說法。你說這不是胡扯嗎?」
听到這里,陸通心中冷笑一聲︰「果然是這個趙樹蓋,可真夠不要臉的。」
「樓主,那元順分舵趙舵主居心叵測,使用脈心蟲,分明想要毒害哥哥然後脅迫于我,怎麼就成了我們不遵守約定了?我們不去找他,他到質問起我們來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煞孤元剛剛說完,站在陸通身後的凌鶴忍耐不住。急切的說了一句。然後上前兩步,跪倒在雲陽分舵的幾位大佬面前,滿臉的悲憤之色,開口說道︰「此事還請大人、舵主做主。」
看都這里。陸通還是一臉的平靜之色。沒有任何舉動。他在等待,看看雲陽分舵這幾位大佬是如何處理此事的,若是雲陽分舵全力維護凌鶴。他自願出頭解決此事,然後為雲陽分舵,為仙都郡出一出力也未嘗不可,若是雲陽分舵膽小怕事,那他也會解決此事,殺了那趙樹蓋,然後帶著凌鶴離開這里,管他什麼仙都郡不仙都郡,仙影宗不仙影宗的。
「凌鶴,你先起來。起來在說。」
看到凌鶴如此,煞孤元隨口說了一句,看凌鶴起來之後,繼續說道︰「關于天霸解毒的詳細細節,我已經向蕭舵主、雷副舵主講述了,知道詳情之後,蕭舵主親自去找到荀大人,將此事的真相稟報給了大人。」
「大人和蕭舵主得知真相之後,檢查了一下天霸的身體,然後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元順分舵趙舵主的無理要求,而且荀大人還和駐守元順分舵的王大人溝通過了此事,得到了王大人的理解。」
「在荀大人和蕭舵主的干涉下,本來這件事情已經了結了,我們都不在關注此事,可是,就在昨日,駐守元順分舵的王大人還有那趙舵主帶著幾十人來到了我們雲陽分舵,硬說我們是誣陷他們,而且定然要凌鶴給他一個說法,並且……」
說道這里,煞孤元看了看陸通,最終滿是愁苦之色的說道︰「趙樹理一再強調,他的脈心蟲經過他多年的馴化,已經沒有了毒性,完全就是一解毒靈蟲,非要找尋滅掉脈心蟲的修士討個說法。」
「尤其是在得知陸道友滅掉了他的靈蟲,而且是凌鶴的伴侶之後,竟然叫囂著非要與陸道友切磋功法,一較高下。」
說完這些之後,煞孤元不在言語,滿是無奈之色的坐回了原處,而其他修士也將目光看向了一直平靜至極,坐在那里一言不發的陸通。
此時陸通心中也是氣憤不已,暗暗想到︰「這個趙樹蓋可真夠不要臉的,竟然想出這樣荒謬的說辭,而且打上了家門口,既然這樣,那就怪不得小爺我了。」
本來陸通還想去找元順分舵這個趙樹蓋、趙花開等人新仇舊賬一起算來,但是現在人家主動送上門了,這樣的時機,陸通可是不會放過的。
但是在此之前,他還需要看看蕭空和那位荀大人的意見。
此時煞冥浮遠在白石郡作戰,無法顧忌到這里,煞孤元剛剛進階元嬰期不久,根本無力抵抗那趙樹蓋,對于這些,陸通都是理解,他此時需要看的就是荀大人尤其是舵主蕭空對于此事的意見。
想到這里,坐在座椅之上的陸通微微一笑,直了直身子,對著蕭空說道︰「蕭舵主,凌鶴是雲陽分舵的修士,嚴格說來陸某也是雲陽分舵的修士,不知此事,舵主準備如何處理啊!」
听到陸通如此一說,蕭空看了看雷浮生,然後又看了看坐在中心的荀千里,臉色驟然一緊,從座位之上站起,看著客廳之外,冷冷的說道︰
「本舵主已經通過荀大人傳言給那趙樹蓋,凌鶴是我雲陽修士,陸通也是我雲陽走出的修士,此事本就已有定論,既然那趙樹蓋無理取鬧,本舵主不介意和他切磋切磋,也讓他知道知道我雲陽修士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說完這些之後,蕭空又看了看荀大人,不冷不熱的說道︰「荀大人,你應該知道,我們雲陽分舵本來就和那元順分舵有些舊怨,那趙樹蓋不以仙影宗正在與元冥宗交戰的大局為重,頻頻向我雲陽分舵施壓,對于這樣的分舵舵主,蕭某自然無需退讓絲毫。」
听到蕭空如此一說,荀千里看了看蕭空,對著蕭空說到︰「蕭舵主,你不必如此激動,事先本大人不是早和你說過了嗎?不管那趙樹蓋有沒有理,找事不找事的,還請你以大局為重。」
接著,荀千里又轉頭望向了陸通,對著陸通說道︰「陸通啊!本大人喜歡將話說在明處,事先蕭空舵主確實要代替你和那元順分舵的趙舵主切磋切磋,以維護雲陽修士的顏面,可是那趙樹蓋不應戰,耍起了賴皮,非要和你切磋,而且揚言,若是你不敢出戰,那就證明雲陽修士懼怕元順分舵的修士,而且還讓我們雲陽修士走著瞧。」
「你也知道,我們仙影宗內部也是分為北派和南派的,不怕你們笑話,本大人是站在北派一部的,而元順分舵的王大人則是徹頭徹尾的南派修士,大家平常時期在面子上還說的過去,但若是那趙樹蓋一再要求什麼,縱然王大人修為遠高于趙樹蓋,也會酌情听從他建議的,畢竟趙樹蓋是元順分舵的當家之人。」
「這一點,就像本大人與蕭舵主,說到底,本大人只是一個監察,宗門安排的許多事情還是要仰仗蕭舵主的,若是蕭舵主不配合,或者懈怠,縱然本大人本領通天,估計也會處處制肘,難以順利完成宗門安排的任務。」
說完這些之後,荀千里站了起來,看了看滿是悲憤之色的凌鶴,又看了看臉色平靜至極的陸通,繼續說道︰「若僅僅是這些原因,本大人就是與那王大人撕破臉皮,也會全力維護你們的,大不了宗門招我會去就是了。」
「但是,你們要知道,我們仙影宗正在和元冥宗激戰于白石郡之內,而羅定城又是主戰場,我們雲陽分舵所有抽調的修士幾乎全在羅定城之內,羅定城的後面就是元順分舵。」
「這也是那趙樹蓋如此狂妄的主要原因,自從和元冥宗開戰以來,元順分舵就成為了我們仙影宗作戰修士的後方,所有受傷修士都首先退後至元順城之內,然後在返回各個分舵或者宗門總部的,而一些修士所需也是先行運至元順城,然後在分發給白石郡作戰修士的。」
說完這些之後,荀千里也滿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環視了眾人一眼,無可奈何的說了一句︰「本大人說這些,你們應該知道其中的意思吧!」
听到這里,陸通終于明白過來,原來荀千里所說的大局是指這個,若是這樣的話,陸通還真得高看這位荀大人一眼。
正如荀千里所說的那樣,元順分舵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成為了仙影宗前線修士的一個後方基地,受傷修士的撤回,作戰資源的運輸,乃至搶奪白石郡修真資源的運回,都會經過元順分舵,這樣無形之中將元順分舵提到了一個及其重要的位置。
試想一下,若是陸通這邊不應戰,傳揚出去,什麼雲陽修士懼怕元順修士是小,到時因為此事,那趙樹蓋遷怒于整個前線作戰的雲陽分舵修士,無需如何,只需暗中動動手腳,估計雲陽分舵的修士就有吃不盡的苦頭。
這就是地頭蛇的優勢所在。
想到這里,陸通環視了一下眾人,又看了看滿是委屈無奈之色的凌鶴和頗為著急的梅妍,微笑了一聲,對著眾人不急不慢的說道︰「陸某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那趙樹蓋不就是想切磋切磋嗎?陸某陪著就是了。」
此話一出,眾人尤其是蕭空和荀千里都是大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