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我雲陽權威,亂我仙都秩序者,該死。」陸通的這句話聲音極大,傳遍了斗法場的每一個角落,令在場的每一位修士都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震撼。
「當年清泉宗的第一戰神,必將成為我們雲陽乃至仙都郡、紫玉國的第一戰神。」看到陸通如此,觀戰的修士之中不知誰說了這樣一句。
「戰神,戰神。」
「戰神,戰神,戰神。」
……
接著,‘戰神’二字開始響徹全場……
「武大人,那陸通擊殺我們元順分舵的舵主,還亂我仙影宗秩序,請大人嚴懲。」此時,看台中央,元順分舵的一位元嬰後期修士終于從震驚之中回到了現實,帶領所有的元順分舵的修士跪倒在地,請求武晨陽主持公道。
「是啊!武大人,那趙樹蓋元嬰已經開始求救,陸通卻仍然讓其靈獸將其吞掉,實在是不將您看在眼里,不將我們仙影宗的秩序看在眼里啊!這樣的狂傲之徒必須嚴懲。」遠遠沒有想到最終結果會是這樣,王大人也有些氣急敗壞的對著武晨陽喊了起來。
「武大人,分明是那趙樹蓋挑釁我們在先,我們無奈迎戰在後,被陸道友擊殺當場只能怪他自己技不如人,試想一下,若是今天這件事情發生在他們元順分舵,是陸道友被擊殺,是不是該換做我們鳴不平了呢?」王大人剛剛說完,蕭空猛然站起。據理力爭起來。
荀千里此時也站了起來,心中著實高興,但是面上卻沒與任何變化,恭敬的對著武晨陽一拜,不急不慢的說道︰「大人,屬下覺得那陸通說的極好,趙樹蓋犯我雲陽權威,亂我仙都秩序,本就觸犯了我們的宗門規矩,不管如何。他都不應該來到我們雲陽分舵挑戰。出現現在這種局面,只能怪他自己,怨不得他人,更怨不得出手自衛的陸通。」
看到元順分舵的其他修士還想出言力爭什麼。武晨陽臉色驟然一緊。一聲冷喝︰「都住口。」
接著環視了一下周圍的每一位修士。尤其是五位分神期監察者,聲音嚴厲地說道︰「在此次決戰之前,本大人已經將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匯報給了宗門監察堂。監察堂堂主和幾位執事大人對此事早就有了定論。」
「此事,趙樹蓋作為一舵舵主無視身份到雲陽分舵挑戰,無論是何原因都不佔理,若是由此發展下去,我們剛剛一統的仙都郡豈不是又亂了,此次,若是趙樹蓋贏了,宗門也會撤銷其舵主之職,囚禁監察堂百年。」
「當然,現在的結果超出了我們的預計,陸通擊殺趙樹蓋確實有錯,但如何處理需要等本大人上報監察堂,由監察堂來決斷,我們誰都沒有權利處理這件事,在此期間,若是有誰敢動那陸通一下,宗門自會有人出手處理。」
說完這些之後,武晨陽冷冷的看了看王大人,接著繼續說道︰「王大人,這是宗門監察堂的決定,你大可到監察堂中詢問,另外,你現在立即帶領所有元順分舵修士返回,元順分舵新的舵主任命早已傳達,希望你們忘記這件事,精誠配合,維護好我們仙影宗秩序。」
「元順分舵新的舵主任命早已傳達。」听到武晨陽這樣一說,王大人心中著實一驚,他們還在這里交戰,那邊早就任命了新的舵主,這充分說明了宗門對趙樹蓋此事早就有了論斷,此時他若在爭論些什麼就是與宗門法令抗衡了。
再說,從他的內心深處,他也覺得這件事情趙樹蓋有錯在先,哪有挑釁挑釁到人家總部的,這確實是對雲陽分舵的侮辱嗎?
當時他也曾經勸說過趙樹蓋,可是趙樹蓋不听,仗著元順分舵的重要性,非要教訓教訓雲陽分舵的修士,而且還妄想將元順分舵建成仙影宗第一分舵,現在教訓不成反喪命,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悲哀啊!
此時趙樹蓋已死,新的舵主已經任命,他就自然無需在爭論什麼,但此處還有不少元順分舵的修士看著呢?該做的面子事還是要做的,不然回到元順分舵,他這位監察大人也是不好做的。
「趙樹青,趙花開你們二人去收了你們老祖的骸骨,其余事情等到返回元順分舵由新的舵主決定。」快速的說了一句,王大人接著對著武大人彎腰抱拳一拜,什麼話都沒有說,帶著其他元順分舵的修士向外走去。
而那位莊大人也是苦笑了一下,對著武晨陽、荀千里等人拱了拱手,隨即追上了王大人,和其一同向外走去。
「奧,元順分舵的修士們,希望下次再來啊!」
「奧,實在不行,再次居住幾日,品一品我們雲陽的靈茶再走嘛!」
「奧……」
在王大人帶領元順分舵修士向外走的時候,看場上的雲陽修士紛紛吆喝起來,王大人也是羞愧難當,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突然間,斗法場中間傳來了聲聲慘痛的叫聲,王大人立刻回頭向場中望去。
只見趙花開周身趴著十幾只脈心蟲王,全身布滿黑氣,呈現瘋癲狀,痛苦異常拼命撕咬著自己的臂膀,撓抓著全身。
而站在一邊的趙樹青雖然擁有元嬰初期的修為,可也是被這樣的一幕驚呆了,順勢後退了數步,手中趙樹蓋的兩條腿腳也掉落在了地上。
就在剛才,他和趙花開兩人奉了王大人的命令前來收拾趙樹蓋的尸骨,當兩人來到斗法場中央,看著冷冷站在那里的陸通之際,也是擔驚害怕,顫巍巍快速的的收攏了一下,就想快速離開。
可是站在那里的陸通突然喊了一聲︰「趙花開。」
听到陸通這樣一喊,趙花開周身一哆嗦,不自覺的應答了一句,接著趴在地上十幾頭脈心蟲突然全都攻向了他。
趙花開只有結丹中期修為,根本無力對抗十幾頭蟲王的毒攻,轉眼之間就中毒並且開始瘋癲起來。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我又沒有得罪你,我只是……只是一名小小的結丹修士,你……啊!求求前輩,求求……放過我吧!放過……」一邊瘋狂的抓著咬著自己的身體,趙花開指著陸通疑問幾句之後,開始跪地求饒起來。
「放過你,今天就是放過任何人也不能放過你。」沒有理會跪地求饒,痛苦異常的趙花開,陸通冷冷的說了一句。
「為……為什麼?」
「為什麼?鐘雲海是我的岳父,我的啟蒙恩師,你說這是為什麼?」
听到陸通冷峻的回答,趙花開‘啊’的一聲,不再求饒,直接昏死過去。
趙花開殺了鐘雲海,他自然知道,現在陸通回來找他報仇,以他目前的修為,陸通動動手指就可將其滅掉,可是陸通並沒有如此,卻是這樣折磨于他,明顯是想折磨後再擊殺于他,如此境況下,求饒根本不起作用,最後的一點清明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趙花開無奈的倒在了地上。
「陸通,你已經擊殺了趙舵主,不要在亂殺無辜了,不然本大人可要出手了。」看到斗法場中央出現這種變故,已經來到出口的王大人面色冷峻的對著陸通喊道。
「無辜?殺師、殺父之仇,堪比天地,人阻滅人,天阻滅天。」面對王大人的命令,陸通冷眉一橫,一揮手中的燦星劍,高聲的說了一句,隨後不再說話,轉頭看向了逐漸變黑,氣息消失的趙花開。
「人阻滅人,天阻滅天。」听到這樣一句話,再看看陸通那冷峻的表情,手中的燦星劍,還有看台上面無表情的武晨陽,王大人思量再三,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長長嘆了一口,心中暗想了一句︰「這……趙樹蓋、趙花開,這叫辦的什麼事啊!」
看到陸通最終放出一個火球將趙花開連帶所有的脈心蟲全都焚為了灰燼之後,仰天在冥想著什麼,趙樹青抱起腳下趙樹蓋的部分軀體,輕輕挪移了幾步,然後,猛然一催法力,不要命的向外逃去。
對于趙樹青的離去,陸通自然知曉,但他懶得管,也沒有必要管,此刻他正閉眼仰頭,心中回想著鐘雲海對自己的點點教導。
「師傅,你的仇,徒兒給您報了,您可以瞑目了。」
「師傅,今天徒兒已經擁有了元嬰後期修為,而且深具異寶,戰力強大,定然會有一個美好前途的,你看到了嗎?師傅。」
「岳父,我會照顧好岳母,二哥他們的,絕對不會讓他們身臨險境,出現意外的。」
「岳父,陸通定然會將戀虹找回,然後照顧她一生一世,不會讓她受任何苦難的,您就放心吧!」
「岳父……」
……
微閉著雙眼想著從見到鐘雲海時期的點點滴滴,不自覺的,陸通眼角出現了點點淚痕,一如當年知道他沒有從雲陽鬼冢出來之後,鐘雲海無奈落下感傷的淚珠。
常言說,棍棒出孝子,嚴師出高徒。
卻不知,孝子尊父母,高徒敬嚴師。
常言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卻不知,得一良師,勝似父母。
常言說,兒行千里母擔憂。
卻不知,恩師遠去徒悲傷。
此時陸通沉浸在悲傷的懷念中,最終,嘴唇微動,滿是悲傷的說出了一句︰「師傅,一路走好。」
隨後,任憑兩行熱淚順著面頰滴落在地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