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不要和他一起!」君耀然密里傳音,語氣里滿滿的都是酸味。
「就要!」汐羽也起堅定的回了過去,明明說要早一點讓玄族露出尾巴的,可他總是這麼任性,傾雲不與藍城聯姻,不使勢力變得空前強大的話,其他各國怎麼可能連起手來?其他幾國不聯手,天下怎麼亂?天下不亂,怎麼深入玄族?真不知道君耀然是怎麼想的。
不知什麼時候,溫子然已經從身後拿出了一把古琴,泠泠似水的彈了起來,琴聲曼妙,繞梁不絕,但是曲子卻是那麼的熟悉。
汐羽微微一笑,和著琴曲,聲音清涼婉轉,好比天籟。
七月的風懶懶的,
連雲都變熱熱的,
不久後天悶悶的,
一陣雲後雨下過。
woo…yeah…
氣溫爬升到無法再忍受,
索性閉上了雙眼,
讓想象任意改變。
場景兩個人一起散著步,
我的臉也輕輕貼著你胸口,
听到心跳wo…
在乎我和天氣一樣溫度,
夏天的風我永遠記得,
清清楚楚的說你愛我;
我看見你酷酷的笑容,
也有靦腆的時候;
夏天的風正暖暖吹過,
穿過頭發穿過耳朵;
你和我的夏天,
風輕輕說著,
溫柔懶懶的海風;
吹到高高的山峰。
溫的風山的鋒,
吹成我傷風。
溫柔懶懶的海風
吹到高高的山峰。
溫的風山的鋒,
吹成我傷風,
溫柔懶懶的海風。
吹到高高的山峰,
溫的風山的鋒,
吹成我傷風,
為什麼你不在。
為什麼你不回來,
場景兩個人一起散著步,
我的臉也輕輕貼著你胸口,
听到心跳wo…
在乎我和天氣一樣溫度,
夏天的風我永遠記得,
清清楚楚的說你愛我;
我看見你酷酷的笑容,
也有靦腆的時候;
夏天的風正暖暖吹過,
穿過頭發穿過耳朵;
你和我的夏天,
風輕輕說著
夏天的風我永遠,記得
清清楚楚的說你愛我。
我看見你酷酷的笑容,
也有靦腆的時候。
夏天的風正暖暖吹過,
穿過頭發穿過耳朵。
你和我的夏天,
風輕輕說著。
一曲唱罷,船上的各位盡然是意猶未盡。
「啪啪啪」一陣掌聲,打斷了沉迷在汐羽歌聲的各位,舞玄月跨步走了進來,「汐羽妹妹果真是好才華。」
看到舞玄月,藍縴縴興奮的沖了上去,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樣子竟然像是親兄妹一般,「玄月哥哥,汐羽是我的好姐妹,我介紹她給你認識好不好?」
看到藍縴縴的熱絡,汐羽白皙的小臉滿是黑線,明明之前還是針尖對麥芒,一听說自己要幫助她立刻就成好姐妹了,呵呵,女人啊……
「呵呵……」舞玄月輕拍了拍藍縴縴的頭,一臉的寵溺,「縴縴還不知道吧,我和汐羽妹妹可是親兄妹哦。」
「啊?」果然是出乎藍縴縴所料,藍縴縴一雙大眼楮看著舞玄月和舞汐羽,一瞬間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知道看出了兩人果真是偶幾分相似,才勉強從驚嚇中緩過神來。
「朕還以為玄月執意辭官是要做什麼,不想是來了藍城啊。」上官子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眼眸卻黑的深不見底,從開始辭官他就覺得舞玄月不太對勁,果然要好好查一查他……
「玄月還要多謝北瑤皇的厚愛,只是草民偏愛逍遙的日子,不願被束縛的緊了。」舞玄月淡笑著點了點頭,眼中除了敬意與感激別無其他。
「嗯。」上官子軒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若是這個人真有問題,表面上他也是不會曝露的。
藍縴縴此刻卻是難以掩飾自己激動的心情,一邊拉著舞汐羽,一邊來著舞玄月,「沒想到玄月哥哥和汐羽居然是親兄妹,你們兩個是縴縴最好的哥哥和朋友!」
藍縴縴的小臉此刻興奮的通紅,完全沒有注意到舞玄月有些發黑的臉色,汐羽高傲的看了舞玄月一眼,嘴角是一抹詭異的笑意。對于藍縴縴的倒戈,她很是期待呢
「縴縴,既然你和大家玩的很盡興,那我就先回去了。」舞玄月刮了一下藍縴縴小巧的鼻子,望了汐羽一眼,眼中隱隱約約閃現著厭惡。
「嗯,那玄月哥哥再見!」藍縴縴把舞玄月送到了大船旁邊的小船,看著舞玄月走遠才回到船艙。
「汐羽,明天我們去踏青好不好?」藍縴縴看著汐羽,溫柔似水,水靈靈的大眼楮一眨一眨的煞是動人,旁邊的溫子亦不禁再次看傻了眼。
「好。」汐羽點了點頭,心中不由得暗自焦急起來。舞玄月已經開始和她攤牌了,她也不能咯只在這坐著不是?今天晚上,勢必要讓上官子軒和風無痕明白玄族的野心……
入夜,夜色依舊安靜如水。
汐羽和上官子軒素顏相對,卻是遲遲說不出一句話,明明就是近在咫尺,汐羽卻絲毫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之感。
記憶斑駁,依稀只記得那個一身紫衣美若琉璃的邪魅男子,渾身散發著讓人魂牽夢繞的玉蘭香氣。
「汐羽……」不知是多久,上官子軒終于喊出了那個午夜夢回時依舊念念不忘的名字,「你……過的可好?」
明明想說的話有很多,可是一到嘴邊卻只剩下了五個字,藏著無盡的辛酸。
「還好。」汐羽扯了扯嘴角,心中卻是窒息般的疼痛,讓她喘不過氣來,但終是慌忙掩飾,淡淡一笑。
汐羽從桌下拿出了琉璃制的棋盤,沒遇見的惆悵化作一聲嘆息,淺的可以隨風而散,「我們下一盤棋吧。」
琉璃做的期盼明明很冰,冷汗卻不知為何浸潤了汐羽的手心。舞玄月的人一直在監視著她,她不能太過明顯,可是上官子軒卻又是他們對抗玄族不可缺失的一份力量。
「好!」上官子軒苦笑一聲,點了點頭。這次終于變成了她來試探他麼?若這次是上天重新給她的一次機會,他以天下為聘換她一笑又能如何?
汐羽執黑子,與上次的以快打快不同,這次的汐羽十足的小心翼翼,步步為營,穩扎穩打,棋藝中滲透出來的沉著與冷靜讓上官子軒不禁咂舌,「汐羽若是男兒,一定會是征戰沙場的好手!」
一句話中,滿是對她的贊賞和對當時自己所作所為的懊悔。
「我想……快了。」汐羽看了看棋局,吐出了一句和問題毫無關系的話,一子落盤,上官子軒眼中的贊嘆一瞬間變成了驚異。
「……局中局。」抬頭看了眼汐羽,上官子軒的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嚴肅,汐羽是在告訴他……
汐羽對上官子軒的驚訝不以為然,好像已經預料到他會如現在這般瞠目結舌一樣,食指和中指夾起一枚黑子,映襯著自己的一身紅衣,滿面笑意的看著上官子軒,似乎在等待著他的答復。
黑中帶紅為玄,上官子軒警惕的看一眼四周,眉頭緊皺的看著演繹著局中局的棋盤,頭腦中「呼」的一下豁然開朗,大手一掀,打亂了琉璃盤上的棋局,挑了挑眉,嘴角邪魅的勾起,「汐羽好棋藝,子軒甘拜下風!」
上官子軒嘴上說著,右手食指卻在汐羽的手心寫下了四個篆體小字︰枯木逢春。
「北瑤皇承讓而已。」汐羽低頭客套了一句,心里的笑意卻在加深︰如果上官子軒真的是枯木逢春的使用者,那麼他們與玄族對抗的勝算就大了好多……
「汐羽謙虛了。」上官子軒寵溺的模了模汐羽的頭,眼神里的神情依舊如幾年前在北瑤一般,只可惜她的心已去,再是物是人是也依舊挽留不住。
毫無痕跡,汐羽躲開了上官子軒溫柔的大手,臉上恢復了一貫淡漠的疏離,「既然北瑤皇無事,就先請回,縴縴若是誤會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當年,他為了北瑤,寧可讓她以身犯險。如今,她為了玄族,卻又是將他推遠……
「既然如此,子軒先走一步了。」上官子軒禮貌的點了點頭,雖然狼狽,卻依舊沒有失了屬于自己的那一份驕傲。
「汐羽妹妹,只是好雅興!」上官子軒剛走,屋內就傳來了舞玄月那另人討厭之至的聲音。
汐羽一回眸,就看見她那傳說中的大哥正坐在椅子上把玩著一顆尚帶有汐羽指尖余溫的黑子。
「你來做什麼!」汐羽眉眼間的厭煩毫不掩飾,她的這個大哥絕對就是一個病態。
「不要生氣嘛!」舞玄月從椅子上起身,一臉無辜的樣子就像是一只受了驚嚇的小白兔,「哥哥只是想知道,妹妹有沒有不听話的暗中結盟想要抵抗玄族?方才的局中局又是什麼意思?還有這紅衣陪黑子不就是一個玄字麼?」
舞玄月的話像是一串連珠炮,個個切中要害讓汐羽躲閃不及,但她作為殺手,基本的掩飾技巧還是不錯滴。
「當年他以我為子,以北瑤江山為盤,終是贏得了北瑤的天下。然後呢,蒼天就以他為子,只留給了他永遠的孤寂,這般陷入了局中局,丟掉了自己的幸福和驕傲的上官子軒,我難道還不能笑一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