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被神醫這一嚇,一下停止了哭泣,仰著白玉般垂淚的臉,望著神醫,大腦完全沒有反映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神醫好像也意識到自己嚇住了落落,溫聲說道。
「你告訴我,你從哪里獲得了這個東西,給你東西的人是生是死?」
落落望著神醫,一陣局促不安。
「這個不是我的,是哥哥的,我也不清楚它的來歷。」
頓了頓,又道。「姐姐,你救救哥哥吧,你一定要救救他。」
神醫面露堅毅之s ,輕聲安撫。
「你不說,我也會救他,一定會救活他。」只有他才知道那個人的下落。
不知是說給落落听,還是說給她自己听,此時的神醫已恢復到信心滿滿,敢到閻王爺那搶人的那無所不能般的存在,那種強大的氣場給人以無限的希望。
樂峰毫無知覺的被人從馬車上搬了下來,神醫上前模了模樂峰的脈搏,回頭安慰了落落一句。「你做的很好。」
只見神醫素手一滑,取出一個藥瓶,將其中的藥全數灌進樂峰口中。
「把人送去醫室。」房間里的人們接到命令,立刻一陣忙碌,準備起來。
神醫從不救將死之人,落落最後懸著的心也如磐石落地,這幾r 的疲憊一下涌上心頭,昏睡過去。
神醫還是一襲水s 輕衫,靜靜的站著,看著忙碌的眾人,雙手負于身後,扣著扳指的手里握著的,正是一塊非金非玉,黑黝黝的三尺令牌。
好累。樂峰昏昏沉沉只覺得疲憊無比。
仿佛深海泅水,拼盡全力不停的向上,卻始終看不到盡頭,不甘心啊。
耳邊總覺得有人在低喃著什麼,卻始終听不清,看不到,手邊空蕩蕩的,到頭來,什麼也抓不住。
突然一道曙光sh 進了這無邊的黑暗中,眼前乍亮。
「啊!」樂峰驚悸似的從床上翻身坐起,一物從身上滾落,下意識的伸手接住,卻是落落片不離身的輪回珠。
仿佛嚇傻了床邊的人,半響,才傳來一陣欣喜的聲音。
「公子,你終于醒了。我這就去告訴小姐去。」一個丫鬟打扮的人似乎一直守在自己的床邊,這會高興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請問~~」樂峰遲疑的叫住她。
「奴婢名叫蘭草,公子有什麼吩咐盡管說。」丫鬟福了福身道。
「蘭草姑娘,我這是在哪里,和我同來的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你可有看到過?」樂峰問道。
「公子安心,這里是在天心閣。至于公子的妹妹,她身體較弱,不宜在這里久陪,就住在隔壁。」
「哦,這樣。」樂峰定了定神,突然間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樂峰臉s 大變。
「我睡了多久了?」
「公子昏迷已經有一個月之久了。」
「帶我去找我妹妹。」樂峰听了這話,再也呆不住了,掙扎著就要下地,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去化解落落身上的寒氣,她豈能受的了。
丫鬟趕緊上前阻止這般亂來的樂峰,好在她也是個機靈的,溫聲勸道。
「公子是擔心令妹的身體吧,這里可是天心閣,有我們家主子在,能出什麼問題,令妹好著呢,要不公子你先躺著,我去幫您把人叫過來?」
「呦,這剛醒就開始折騰啊,不要浪費我的藥錢,哼。」
神醫恰在這時走了進來,顯然早已把一切盡收眼底,直接把臉拉下老長,一副不待見的樣子看著樂峰。
樂峰也知道自己是關心則亂了,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面s 有些煽煽然。
「這幾r 麻煩姑娘了。」
「哼。」神醫別過臉去,但到底是面冷心熱,手已伸出,把上樂峰的脈搏。
臭著臉,一句話不說,轉身去開了張藥方,遞給蘭溪。
「去,把這藥煮了,端給這位重病號喝。」重病號三個字還特地咬上了重音。
「諾。」蘭草看著自家小姐難得吃癟的樣子,笑著就要退下。
「哦,對了。」神醫仿佛想起了什麼。「里面的那個通心蓮,你多放上一份,多吃藥,好的快。」
就算樂峰不懂藥理,但是一些普通的修真常識也是知道的。這通心蓮可是出了名的良藥苦口,哪里還不知道這是神醫要教訓自己的手段。
這姑娘雖然嘴巴毒舌了點,手段月復黑了點,其實心眼真心不壞,房間里燭光大亮,想必已是深夜,她卻能在自己剛醒之際就能趕到,就憑著股對病患的認真勁,自己還有什麼好計較的了。
不過……樂峰苦笑,這次保命的代價肯定不菲啊,誰叫自己時運不濟,草藥沒拿到,反而湊上門給人來宰,以神醫她錙銖必較的個x ng,下手不狠,都墮了天心閣的名頭。
自家妹妹也是個良善的,估計這回老底都已經給別人模光了,怕是以後再也不能像上次一樣裝高人蒙混過關了。
不知什麼時候,房間里的人早已散盡,只剩下這一站一臥的兩人。兩人相隔極近,明黃s 的燈光照sh 在他們的身上,遠遠看去,氣氛曖昧異常。
尤其是兩人長得都那麼對的起觀眾,當真是風神俊秀,相得益彰,讓房間外的那些花花草草都羞澀的自愧不如。
最狗血的是,這個故事又是發生在可以聯想無限劇情的以床為背景的夜晚,這個,這個……要說他們兩再不做點什麼,真是叔和嬸都忍不了了。
可是事實上,若是有人走近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兩人均眼光渙散,注意力完全不在對方身上。
靜,暮s 沉沉,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神醫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緊了一緊,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定一般,對上樂峰的雙眼,緩緩伸出手掌。
「這個你是怎麼得到的?」
一句話把樂峰從漫無邊際的思緒中拉了回來,這才發現原來身邊這尊大神一直沒走。
內心狂汗了一下,樂峰定了定神,向身前的手中看去,說實在的,這確實是自己生平看到的最好看的手了,不知是不是長期接觸靈藥的緣故,手指細膩如絲,瑩白如玉,仿佛還帶了上了些許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