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狹隘的隧道,樂峰跟著清姨不知走了多久,終于看到了一絲光亮,那是一個十米見方的圓形空地。
也不知清姨觸動了什麼開關,只听得「轟隆隆」的聲響,一個古樸的石台從地底升起,那塊手牌仿佛听從了什麼召喚一般,自行從清姨那白如蓮花的手掌中漂浮起來,直奔向石台而去。
「叮」
手牌契合在石台正中,便瞬間消失,猶如飛蛾撲火,仿佛從來沒有出現一樣,但是在石台的前方,卻出現了一個只容下一人的光柱。藍光瑩然,甚是好看。
「進到光柱里面,自然會送你進寶庫。在里面你選中什麼,就催動法力解開它的封印即可,一旦你選完三個寶物,自然就會被傳送回來,在里面並沒有時間限制,選寶物的時候切記」清姨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其意自明。
雖然與清姨相處時間不長,樂峰對眼前這個率真的女子很有好感。點了點頭,樂峰便踏進了光柱之中,面s 肅穆,要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光柱柔柔,但在他踏入的一瞬,光芒大盛,縱然目力強如樂峰,也不禁閉目免除傷害,待樂峰再次睜開眼楮,已是置身于一個巨大的宮殿之中。
果然如清姨所說,宮殿中,數不盡的珍品寶物被一個個光球保護,懸浮其中,幾乎晃花了人的雙眼。
反正清姨說了這里沒有時間限制,樂峰一時興起,信步走去,浮屠塔,海蛟鎧甲,蜉蝣佩這些在尋常宗門里都能當得起鎮宗至寶的上品靈器在這里竟是隨處可見,果然,正盟數千年的沉澱不容小覷,這麼多珍品不知是多少代人的供奉所至。
半個時辰之後,樂峰走馬觀花,將宮殿逛了個大概,真真是長見識了。突然,樂峰神識一動,怔在當場。
識海之中,神識之上,一個銀藍s 的六稜柱緩緩旋轉著,樂峰此時早已不是在太白樓上那不識貨的吳下阿蒙,數十年的查找,終于查出,當初讓自己惴惴不安的東西竟是一種叫做星石的奇異晶體。
上古時候,百家齊鳴,各種修煉之道層出不窮,其中有一種專門修煉神識的修士盛極一時,十分強悍,最強者能以神識之力移山倒海,開闢神識天地。然而就在他們聲勢最強盛的時候,突然銷聲匿跡,他們的功法也再難尋蹤跡。
但是據文件記載,對于這種神修者,結出星石是他們必修的課程,有了星石的接引,星力方能截留于識海之中。所謂星力也就是樂峰修煉白首經之時隨天地之力一同接引而下的藍s 顆粒。
只可惜創建白首經之人也不知這星力的妙用,本末倒置,棄他與不用,又或者他知道星力的奇特,卻不知如何化解,只得望洋嘆幸。
古書上說,這星力對于神識可是大補之物,只要懂得修煉之法,受益無窮。若是能修煉到星石神識相合,哪怕是重現當年神修者的威能也不無可能。
可是就在剛才,那樂峰一直無法控制的星石竟然以弱不見可頻率跳動了一下,就是這一下,讓樂峰早已失去希望的心像是被猛烈撞擊了一般,激動的幾乎溢血。
然而就在樂峰懷著惴惴不安的心再次去感受的時候,星石竟然再無動靜,仿佛剛剛的一切只是樂峰的錯覺而已。
這寶庫里,唯一擁有的只有這些寶貝了,為什麼進入寶庫到這之前星石一直都沒有動靜,偏偏剛剛就跳了一下,莫不是附近有什麼能夠影響星石的寶物?
樂峰心中大動,開始試探x ng的向周圍移動。
「砰」
「砰」
這一次,樂峰的感覺更為真切,星石果然不負眾望又跳了一次,動靜比之前更為清晰。這個思路果然是正確的。樂峰一邊按照方才的方向前進,一邊密切注視著周圍光球之內的動靜。
最後,樂峰在一個青s 光球前站定,里面放著的是一塊不知什麼材質的黑s 石碑。識海中,星石有規律的砰砰跳躍著,仿佛是急切的期盼著什麼。
這塊石碑很是普通,其貌不揚,可能由于長時間風化的緣故,甚至邊緣俱已斑駁不堪,表面也是坑坑窪窪的,只能依稀分辨出上面曾經刻著兩個字,至于是什麼樣的字體,什麼樣的筆畫,已經看不出來了。
但是就是這麼一塊普普通通的石塊竟然能被人收入這重寶雲集的寶地,收錄之人不可能出錯,那麼這塊石碑必有什麼不可知的過人之處,這也越堅定了樂峰覺得此物不凡的理由。
沒有絲毫猶豫,樂峰伸手穿過封印將這塊石碑抓住。就在樂峰手指踫到這石碑的瞬間,這個毫不起眼的石碑竟然不可思議放出了絢爛的光芒,等樂峰再次反應過來,石碑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識海中。
無數暗灰s 的古樸文字從石碑中爆發出來,形成兩條鎖鏈般的存在劃空而出,竟徑自將星石與這無名石碑鎖在了一起。
星石下的神識仿佛是吃了什麼大補之物一般,在這番刺激之下,強烈的收縮了起來,一直沒有突破的白首經的最後一層就這麼觸不及防的突破了。
神識借著突破的力量沖天而起,石碑和星石也突然爆發出一灰一藍兩股力量糾纏著沖入神識,頓時一股強大氣勢從樂峰身上升起,神識竟是憑借這兩股力量的加入沖出寶庫直上雲霄。
原本靠在門上昏昏y 睡的看守閣樓的老頭身上頹然之勢全收,一雙眼楮j ng光湛湛,望向寶庫方向神疑不定,哪里還有初見時老態龍鐘的模樣。
偏殿後,竹院里,兩個仙風道骨的老頭正在執子對弈,棋盤旁,一個女子安然而立,媚骨天成。
本來二老專注于棋盤之上,只見得其中白子局勢一片大好,已是成龍y 飛之勢,然而反看黑子,看似苦苦掙扎求活,但卻步步為營,玄機暗藏。竟是斗得個旗鼓相當,不分上下。
二人的視線隨著一只執著白子的手緩緩落下,突然神s 大變,也在同一時間里抬起頭來,兩人的目光竟是sh 向同一個方向,不正是那個破舊的閣樓還有哪里。
執法長老的j ng舍,一間布下重重禁制的密室里。
「還請大人盡快安排為小兒修復損傷的靈根,一切要求,在下萬死不辭。」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從下首傳來,頗帶著一絲認命和狠厲。
「為本座辦事,本座自然不會虧待于你。若是你早時有今r 的覺悟,你的兒子又何必多吃上這幾天的等待之苦。」一個黑衣人坐于座首,聲音自帶著一股威嚴,面容被斗篷擋住,無法看清。
「咦」
突然間,黑衣人執茶的手突然一頓,一雙黑若沉潭的眼楮不知看向何處,光芒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半響,臉上出現了一個玩味的笑容。
「竟是如此有趣,今r 還真沒有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