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方大腳,簡直是要踏平海域一般,無數的沖天海浪卷起,整個南海都處在一個動蕩之中!
章魚怪再不復之前的那般輕松,突然,一條觸須猛然打翻了一座大山,一塊灰褐s 布滿著奇異紋落的盾牌急速升起,灑出大片的灰褐s 光澤,穩穩的抵在了大腳之下!
「轟轟轟!」
這塊布滿著奇異紋落的盾牌,堅固無比,一盾既出,四海皆安!
「這是!」白虎眼楮都直了,這一塊盾牌散發著無比沉重的氣息,即便是章魚怪,此刻也堪堪用上了五條觸須,高舉著盾牌,仿佛這塊盾牌重逾千萬斤一般。
「轟轟!」
章魚高擎著盾牌,將盾牌當成了武器,一下子朝著白虎拍來!
這一個盾牌詭異無比,散發的灰褐s 光澤讓得整個空間都幾近凝固,有一種置身金湯之中的錯覺,沉重的氣息,直接把這個海底壓塌了數丈!
「砰砰砰!」
白虎高舉虎掌,連連拍向這塊盾牌,可這塊盾牌堅固無比,一下子竟讓得白虎的虎掌震得幾y 骨碎。
「嘩啦啦!」
秦何擎著兩條巨鏈,猶如奔騰的金龍,打穿了空間和距離,緊緊的纏在了盾牌之上,另一條巨鏈,轟破一方海域,朝著章魚怪的腦袋上打去!
「雕蟲小技!」章魚怪不屑冷笑,這一刻,觸須之下的吸盤猛然一股巨力發出,將這一方空間都吸扯的模糊了起來,直接將秦何打出的巨鏈,扯偏了原來的軌跡,它控制著吸力,讓得巨鏈朝著白虎打去!
「轟!」
白虎那雄壯的虎軀,沒有絲毫戒備,直接被秦何的巨鏈抽飛,直接被抽進了海底,在地上撞出了一個不知深淺的深坑!
「有點意思,現在讓你嘗嘗被火烤的滋味!」秦何猛然一步踏出,自他的胸口之中,突然走出一個無形無質的人,若不是這方空間被這個人給燒的模糊一片,還真的無法看清這道人影。
這道人影,就是秦何的第二尊魔袛,是自火域第七層的焚仙火之中凝練而出,可焚人心神!
「看看你這破盾能否擋住心火!」
火之魔袛與秦何心神相通,在這麼一瞬間,他的手掌連連拍擊,頓時灑出大片無形無質的火雨,這些火雨飄忽不定,完全沒有蹤跡可循,一下子,彌漫了整個海底世界!
「嗡嗡嗡!」
章魚怪不敢托大,連忙將盾牌抽出,盾牌之上灰褐s 光澤幾y 灑遍海底,將它護在了其中,竟然將這大片的焚仙火都阻隔與光澤之外!
「嗤嗤!」
焚仙火不斷的腐蝕著盾牌散出的光澤,可是效果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這讓得秦何一陣愕然。
「連焚仙火都無法燒透的盾牌!這是什麼玩意兒!」這種盾牌簡直是聞所未聞,這也太過逆天了!
章魚怪被盾牌護在其中,一時之間,它不敢出手攻擊秦何,而秦何也無法攻破這一層盾牌,誰也無法打到誰,情況一下子很僵持。
「哼,孤陋寡聞,這塊盾牌,是海神所賜,這塊海神盾牌,豈又是你這等修為能打破的!」章魚怪得意無比,高舉著盾牌,它已經立于不敗之地!
這時,一直站在旁邊不言不語的朱雀走了出來,此刻她蹙眉望著章魚怪頭上的盾牌,表情無比的凝重。
而白虎也十分狼狽的自深坑之中爬出,它也收起了那副嬉笑的神s ,和朱雀對視了一眼,表情之中投著濃濃的驚意!
「即便它只有準通天的境界,但這塊盾牌,至少可以抵御真仙的攻擊!」朱雀滿臉沉重,這塊盾牌可以抵御真仙的攻擊,也就是說,即便是朱雀親自出手,也無法打破這一塊盾牌。
「我想我已經知道了一點什麼,你呢?」白虎無比的嚴肅,這是它極為少見的一個表情。
「連你都知道了,我要是還不知道,那不和白痴一樣了?」朱雀沒好氣的白了白虎一眼,風情萬種。
秦何在一旁听的一頭霧水,怎麼也想不通他們兩人在打什麼啞謎。
「你說,你這塊盾牌是你們的海神所賜下的?」朱雀朝著高舉盾牌的章魚怪問道,這一刻,朱雀那虛仙的氣息不再掩蓋,猶如ch o水一般涌出,頓時讓著這方海域都寂靜無聲。
「怕了吧?」章魚怪心中駭然,沒想到這個一直默不作聲的小女娃竟然會是一個‘仙’!可它手中抓著這塊盾牌,可以完全不懼朱雀,它望著朱雀道︰「怕了就走吧,我原諒你們了,趕緊走吧,不讓等下我可真急啦!」
朱雀啞然,美眸不自覺的瞥了白虎一眼,這只章魚怪,說話的口氣和白虎有著驚人的相似。
「你不必害怕,如果你這塊盾牌真的是你們海神所賜下的話,那麼,我想我們是友非敵,你們的海神,和我們是朋友。」朱雀笑著指了指章魚怪頂在腦袋上的盾牌笑道。
「你說是就是?」章魚怪不吃這一套,它不屑的動了動自己的觸須,道︰「我守護這一片海域已有三千多年,從沒听說過海神有什麼朋友,你們要是驚擾到海神,別說你是虛仙了,就算你是金仙,也吃不了兜著走!走,趕緊走,趁我還沒發怒之前!」
「這熊孩子我看是皮癢,我們不要跟它廢話,直接拉出來揍一頓!」白虎神情激動,沒見過這麼皮的熊孩子,簡直都快趕上自己了。
「對,給拖出來揍一頓再說!」秦何在旁邊都看不過眼了,困仙戩突現在手中,猛地朝著海底一頓,頓時整個海域都顫動了起來。
朱雀白了秦何一眼,此刻她的脾氣顯得很好,她笑道︰「不如這樣,你把你們的海神叫來,你就會知道我們是不是海神的朋友了!」
「你說叫就叫啊,老人家我活了幾千年,還要臉不要了?」章魚怪簡直是和朱雀頂上了,它得意的晃了晃這一塊海神盾牌,那樣子似乎在說你咬我啊。
朱雀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右手從秦何手中拿過了困仙戩,滿臉笑意,可是她身上的氣息卻越漸冰冷。
白虎被這突如其來的寒意給嚇了一條,幾乎是同時的,它和秦何急速的往後退,逃離了朱雀身邊。
「你叫還是不叫?」朱雀手上輕撫著困仙戩,笑得無比的燦爛,熟悉這個笑容的白虎,在遠處打了一個寒顫,平時朱雀打它,那是叫玩兒,要是她真的發怒,那絕對是不可想象的。
「我告訴你,朱雀在仙界有一個外號,人稱‘瘋雀’,她一發瘋,鬼都怕她,曾經仙界有一個門派,自稱替天行道,結果把朱雀給惹瘋了,整個門派的人,全都被抽去了筋骨,被掛在她的朱雀株上暴曬三年!」說起往事,白虎心有余悸,偷偷地抹了一把冷汗。
「是嗎?」秦何極為驚訝,沒想到這朱雀竟瘋狂至此,同時秦何也疑惑的望著白虎,他很好奇白虎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白虎仿佛知道秦何的心中所想,它面s 沉了一沉,突然跟變臉似的嘿嘿一笑,捅了捅秦何的胳膊,笑道︰「其實你有所不知,那些年在仙界,我獨創了一本經天緯地的奇書,這部經書可不得了,天下間簡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服,就連你那大仙經,都得乖乖的讓到一邊去。」
「就你這樣子還能獨創經書?」對于白虎說的話,十句里面能有一句是真的就已經是阿彌陀佛了。
「瞧你那狗眼看虎低的模樣。」白虎不滿的叫了一聲,突然壓低了聲音賤笑道︰「看你那一臉求知樣,我就悄悄告訴你吧,我獨創的經書名叫‘御女經’,專門勾搭那些年輕美貌的奇女子,喏,你看,這朱雀就是被我勾搭上的!」
經白虎這麼一說,秦何倒是覺得有理,別看這朱雀雖然經常對著白虎拳腳相加,一言不合就一巴掌輪過去,可說句實在的,這朱雀只怕對白虎還真有那麼些情意,不然的話,按照朱雀的脾氣,白虎偷看過她洗澡,還曾經趁朱雀渡劫之時去模她胸部,還偷了她的朱雀株去填輪回海,這種種惡行,說句不好听的話,朱雀就算將白虎殺死一萬道都算是便宜了白虎。
「你來告訴我,你是怎麼勾搭上朱雀的。」秦何好奇的問道,此刻白虎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還真有那麼一點氣場。
「我就是模準了她的脾氣,她不就喜歡打人麼?我就天天送上門去讓她打,打的久了,這感情也就打出來了,而且,你有沒有發現,最近朱雀都不經常打我了,以前的時候每天還打我一百遍,現在每天只打我數十遍就收手了,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白虎神秘兮兮的朝著秦何說道,仿佛這挨打的事到了它這里變成光榮的事了。
「為什麼?」其實有一句話秦何沒說出來,現在是越打越少了,可卻是越打越狠了,生死仇敵都沒有這麼下手的好麼?
「嘿嘿,因為我的小雀雀她愧疚了,現在她都不怎麼好意思再對我下殺手了。」白虎頗為得意,似乎這些種種都是拜它的‘御女經’所賜!
「下殺手!」秦何听的毛骨悚然,看著一臉得意的白虎,他下意識的退離了幾步,裝作不認識一般。
然而此刻,一道巨音將秦何與白虎都拉回了現實,只見章魚怪連連晃動著手中的巨盾,一臉輕蔑之意。
「老子就是不說,你咬我啊!」
「好極了!」朱雀笑的花枝亂顫,手上扶著困仙戩,一手捂著肚子,笑的直接彎下了腰,簡直是一副發瘋的模樣,她不停的笑著,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了。
秦何與白虎同時抹了一把冷汗,對視了一眼,他們不約而同的想到了火域的那件事,幾乎是同時的,他們挪動著腳步,悄悄的往後再退離了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