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孤竹雨劍’的打賞支持!求月票!求訂閱!求支持!楊杰在此拜謝大家了!)
「不認識,那些人我只是看著眼熟,不過不認識!」老板娘說完這句話後,用力一抽,把錢拽在手中,笑眯眯的對楊杰說完後,再也不看楊杰了。
默然走出小賣部,看了看門可羅雀的城關鎮鎮政府,整條街上行走的人很少,天空陰沉的像是快要降下大雨,就像楊杰此刻的心情一樣,有一種說不出的煩躁,正在影響著他的思考。
兒時的記憶不經意間涌上心頭,扎著兩只小辮子,皮膚黝黑,胖胖的小臉蛋一笑就會生出兩只小酒窩的陶娟,但凡有一點好吃的零食,都會帶到學校,跟他還有熊曉麗分享。
留著一頭長發,喜歡哭鼻子的熊曉麗,考試的時候,偷偷看楊杰的試卷,那個時候,極為講義氣的楊杰,不動聲色的松開捂住卷子的小手,把卷子往熊曉麗的方向移動,任由她跟做賊一樣,偷看他的答題。
童年是美好的,楊杰那深埋心底的記憶,此刻似乎是被喚醒了一般。
記得小學畢業之後的暑假,一天下午,陶娟和熊曉麗一起找到正在足球場上踢球的楊杰,兩女雙眼哭的通紅,腫的就像饅頭一樣,雙雙給楊杰送了一張她們親手繪的紀念卡,上面貼了她們的相片,還有她們對楊杰的寄語。
「楊主任,你沒事吧?」楊小君見楊杰站在路邊,久久沒有動彈一下。走下車來。看著雙眼無神的楊杰輕聲問道。
「沒事!」回過神來的楊杰。灑然一笑,從衣兜中掏出煙來,發給楊小君一根後,自己拿出一根叼在嘴里,還沒等他打火,楊小君就掏出火機幫他給點上了。
深吸一口煙,狠狠把胸中的煩悶給吐出去後,楊杰對楊小君說道︰「你去給張所打個電話。說我有兩個朋友有麻煩,有一群人在城關鎮鎮政府門口追她們,目前她們乘坐摩的離開,下落不明,希望派出所能介入處理。」
楊小君聞言點了點頭,走向附近的一個電話亭,給城關鎮派出所所長張偉打了一個電話。
剛把手中的煙頭扔掉,卻見三輛警車閃爍著警燈,拉響了警笛,一路疾馳著從遠處開來。直接奔著城關鎮鎮政府內開了進去。
心中有所預感的楊杰,急忙招呼了楊小君一聲。兩人上了車,跟在那三輛警車後面,進了城關鎮鎮政府大院,一路來到辦公樓後的一片家屬區,還沒等桑塔納停下來,楊杰就看到前方一動三層的小樓前,圍滿了密密麻麻看熱鬧的人群。
出事了!不用想都知道,前面的家屬樓肯定出了大事。
看著從警車上下來的干警們樹立起隔離帶,鄧先成從前面的警車上下來,穿著一身制服的鄧先成,臉上十分的嚴肅,陰沉的臉上,說明此刻他的心情十分不好。左右看了看附近看熱鬧的人群,鄧先成吩咐了幾名刑警大隊的干警,給眾人分工後,帶著兩名穿著白大褂的法醫,走進了單元樓。
出動法醫,那麼也就是說前面的小樓,可能發生了命案,再聯想到熊曉麗給他打的尋呼,想到一幫人在追她們,楊杰心中很快就把這三點連成了一條線,心中的擔憂不斷加大,自覺告訴他,這里的案子肯定跟陶娟和熊曉麗有關。
走下車,對剛剛給附近的家屬做完筆錄的余輝招招手,「楊主任,您怎麼來城關鎮了?是過來辦事吧!這里出了案子,鄧局在樓上,您要找他的話,我這就向他匯報。」
示意余輝放下手中的對講機,楊杰看了看附近,拉著余輝走到一旁後問道︰「余警官,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好想看到法醫也來了,不會是出了命案吧?」
余輝聞言左右看了看,見旁邊沒人後,這才壓低聲音,低聲說道︰「剛才我們接到報案,說經濟開發區副主任姚天遠被人殺了,姚主任以前是城關鎮的干部,住在鎮政府大院里面。听說他兒子再過幾天就要結婚了,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唉!」
「那他兒子呢?家里還有什麼人受傷嗎?」楊杰聞言心中一動,听說姚天遠的兒子過幾天要結婚了,頓時跟陶娟給對上號了,看來姚天遠被殺,還真是跟陶娟和熊曉麗有關系。
「姚主任的老伴走的早,他含辛茹苦的把兒子給拉扯大,現在好不容易盼到兒子結婚了,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根據群眾反映,他兒媳婦在常洋市工作,他兒子到常洋市去準備婚禮用的喜糖什麼的去了,我們已經在想辦法,通知他兒子了。」余輝這麼說,楊杰心中的擔憂更多了幾分。
如果陶娟真是姚家的新媳婦,那麼陶娟早就來了浯河縣,為什麼住在這里的人,並不知道陶娟已經回了浯河,而且姚天遠的兒子竟然也去了常洋市,家里就只剩下姚天遠一個人,作案的人又到底是誰。
余輝見鄧先成從樓上下來了,急忙對楊杰說道︰「楊主任,鄧局下來了,您有事直接問他吧,我還得錄筆錄,失陪了!」
「謝謝你了,余警官!」楊杰點了點頭,笑著謝了一句後,見鄧先成已經看到他了,當即招招手打個招呼。
「楊老弟,到城關鎮來辦事嗎?」鄧先成見到楊杰後,第一句話也是這麼問,似乎楊杰來城關鎮不是辦事的話,還真沒其他的事情一樣。
「不是!剛才我接到兩個小學同學的尋呼,說有點事讓我來城關鎮,誰知道我來了之後卻沒見到她們,問了店老板才知道,有一幫人竟然在追她們,因此我就讓小楊跟張所打了個電話。誰知道你們竟然來了這里。」楊杰把情況這麼一說。頓時引起了鄧先成的重視。
「楊老弟。姚天遠暴斃在家,身上紋絲不掛,從現場看如果不是熟人作案,那麼就很可能是女人作案,目前進一步的結果需要解剖後才能知道,你說的情況很重要,能具體說說你那兩位朋友嗎?」
鄧先成一臉嚴肅的看著楊杰,縣里死了一名在職副科級干部。而且還是死在城關鎮鎮政府的家里,死狀極為不雅觀,說實話此刻鄧先成壓力很大,因此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楊杰也覺得姚天遠的死,可能跟陶娟她們有關,現在她們生死不明,楊杰也想盡快找到她們,因此沒有任何的隱瞞,從他遇到陶娟和熊曉麗開始講起,一直講到他在電力賓館吃完飯。然後收到傳呼趕來城關鎮之後的所有事情,事無巨細。全都對鄧先成說了出來。
鄧先成一邊做著筆錄,把楊杰反映的情況全部記下來後,這才叫了一聲余輝,等余輝過來後,鄧先成說道︰「小余,你馬上到城關鎮鎮政府門口左手邊的兩家小賣部去了解一下情況,在半個小時之前,是不是有兩個女人匆匆忙忙上了摩的走了,而且事前還在小賣部打過電話,看看追她們的是什麼人,他們從什麼方向走的。」
余輝聞言應諾一聲正想離開,楊杰拿出尋呼機叫住余輝,「余警官,這里是小賣部的電話號碼,你記一下吧!」
記下尋呼機上的電話號碼後,余輝匆匆忙朝城關鎮鎮政府外走去,很快就消失在楊杰的視線中了。
「鄧大哥,現場勘探已經完成了沒有?姚天遠的兒子叫什麼名字?姚天遠的兒媳婦是不是叫陶娟?」楊杰一連三個問題問出來,顯然是想確定一下,這個命案到底是不是跟陶娟和熊曉麗有關了。
鄧先成也沒有隱瞞,沉聲輕語道︰「現場勘探已經快完成了,我下來的時候,法醫正在收集指紋和腳印,尸體等會會抬下來送到法醫科去解剖。姚天遠的兒子,剛才我在樓上問了一下,好像叫姚軍,在縣電力公司城關鎮供電所工作!
至于姚天遠的兒媳婦,姚天遠家隔壁的鄰居並不熟悉,只是見過幾面,說長的很洋氣很漂亮,具體是不是你的小學同學,這個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才能知道。」
說話間,一輛桑塔納警車開了過來,鄧先成看了看車牌,就知道這輛車是城關鎮派出所的警車,知道肯定是張偉過來了。
果不其然,等到警車開過來,在兩人不遠處停下,張偉的身影就出現在副駕駛位上。
「鄧局,楊主任,城關鎮政府出什麼事情了?怎麼刑警大隊的干警都來了。」張偉還不知道姚天遠死了的事情,臉上雖然有些嚴肅,不過卻沒有太過重視。
刑警大隊出動,不代表就發生了命案,有時候搶劫、傷人、綁架等案子,刑警大隊也要負責出警調查。
「浯河經濟開發區姚天遠副主任死了,案情重大,也就沒有聯系派出所,刑警大隊直接出了警。」鄧先成是局黨組成員,負責刑警大隊的副局長,他親自帶隊來案發現場,張偉就算心里有意見,也絕不會說出來。
況且出了命案,派出所最多只能到現場維持現場秩序,或者帶著刑警大隊的干警,模排走訪一下附近的群眾,看能不能發現有用的線索,而現在刑警大隊直接出警,倒是省去了這個過程。
「鄧局,姚主任出事了?不應該吧?前幾天踫到他,他還說兒子馬上要結婚了,還給我發了請帖,說要請我十八號到電力賓館喝他兒子的喜酒,怎麼就去了呢?」張偉怎麼都沒想到,出事的人竟然是姚天遠,一時之間心中感嘆著人的生命還真是脆弱。
「十八號電力賓館?新娘是不是叫陶娟?」楊杰聞言心中一動,看著張偉臉色陰沉的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