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
第一次見到施夜朝之時那種頭疼欲裂的感覺再度鋪天蓋地而來。
她只覺得眼前恍惚了一下子,緊接著腦子里便有一根弦緊繃著的忽然松開了,這讓她腦海中所有的思緒都開始紊亂起來,甚至她捏緊手心告訴自己她想要知道的事情是母親的事情卻也都于事無補。
如潮涌般的記憶淹沒了她。
快速閃過的一道道畫面,好像在她的人生中曾經佔據過較為重要地位的一些浮光掠影,在此時看來,統統都在她的腦海里重新在播放了一次。
「啊——」
她仰起頭大叫了起來。
施夜朝的臉色在她這一叫聲之後忽然變得難看起來。
沖上前去就緊抱著她奪門而出。
她大概是想起了一些什麼……。
他一邊狂奔一邊看著懷中女孩臉上已經因為頭疼而折磨的慘白的臉色,額頭處有汗水流下,這樣的情形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將她放在了副駕駛位上他已經發動了引擎,車子瞬間如咆哮的獅子,沖了出去。
「唔……。我……。」慕果果想說她似乎記得一點,可是頭疼已經讓她連話都說不完全。
施夜朝全身都繃得緊緊的,生怕晚了一步,她會被淹沒的記憶折磨死。
這一刻。
兩人之間有些東西已經在改變。
如果人生中,她從來未曾認識過這樣一個男人,那麼此時涌現在她眼前的一些畫面,也就不會如此真實的展現。
嘎吱——
一聲剎車聲以後,他健步如飛的闖進了醫院中,在慕果果還渾渾噩噩一片糊涂的時候,有人將她送上了擔架車,在她連記憶都梳理不清楚的時候,有針頭刺入她的手背,鼻翼間充斥著的消毒水的以及那刺鼻不已的藥水味道,滿滿的溢滿了她的感官。
「她怎麼樣。」她听見男人好听溫潤的嗓音中都透出了幾分焦急。
「放心吧,她沒事的,只是曾經車禍留下的後遺癥罷了,她腦後邊的那塊腫塊已經消散了不少。幾乎愈合了。」男醫生的聲音很隨意的說出了這話,卻讓听著的倆人心思各異。
慕果果覺得,她肯定是上輩子造孽了!
在昏睡的意識來襲之前,她腦海中最後浮現的一個場景,是施夜朝與她之間的相談甚歡……。
安靜的病房中,此時窗外黑夜彌漫,施夜朝坐在床頭邊,低眉斂眼的注視著病床上的女孩,她年輕,連輪廓都是生澀的青女敕,但是她的身上有著朝氣與生機,以他此時的角度看去,可以清楚的看見她平躺著整個身軀的弧度。
發育的很好,可以說得上是豐滿又風情。
施夜朝忍不住口渴了幾分,在他自己都未曾能夠阻止的情況下,情不自禁的吻上了沉睡中女孩的唇角處。
那麼神聖。
那麼迷人。
當他微涼的唇瓣貼上她的,他喉結處忍不住咕嚕咕嚕的吞咽了幾下,此時此刻他只有一個想法!
不夠!
完全不夠!
還想要更多……。
大約是因為記憶完整起來,慕果果此時的臉龐上有種安靜又欣然的美好,連唇角處的弧度都始終輕勾著。
使得這個安靜又明亮的病房都變得美好起來。
施夜朝用指月復來回的摩挲著她的輪廓……。
H市郊區看守所。
慕修站在監獄中,在這充滿了罪惡與征服的地方,他渾身上下都有著別人所不可侵犯的凜然!
「我現在並不是要個交代這麼簡單。」他凝結著帥氣的劍眉,漫不經心的討伐從他的薄唇中吐出。
整個監獄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緊張之中。
這邊是市長,這邊是H市商界的黑馬,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來處理這件事情,光是這所監獄中的幾個領導在看見慕修僅僅是帶著路遙倆人前來,便已經渾身充滿蕭殺來看,便知道,這倆人都不是好惹的。
慕修的聲名遠揚,他的令人談之色變,早就讓這典獄長略有所聞,可是在這件事情上邊,一切又是另外一回事。
「慕先生,這件事情的話,是我們內部下屬做事情逾矩了,但是請放心,關于君青染的事情以及這群下屬逾矩我都會全權處理。」典獄長瞄了一眼站在一邊執行私刑的獄警,再看了看不遠處渾身是傷的君青染。
說謊話,眼楮都不眨一下。
慕修將手中的煙蒂摁滅,冷眸半掀,在他鋒利又涼薄的唇中,卻正醞釀著一股驟然的風雨!
「給市委書記打電話,這件事情,我要第三方介入處理,另外關于君青染的罪證,我這里已經有了所有足以上訴,要求重新審理的一切辯駁證據,因此今日,你們對她動用私刑,已經是犯法的事情了。」
慕修這話一出,這典獄長原本還保持著冷靜的臉龐一下子僵硬起來,心頭更是苦悶不已。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有這樣滔天的本事,竟是要幫君青染翻案?
路遙嘴角扯出一抹譏誚,隨即將電話撥出去,直接通知市委書記來這所監獄,二話不說便掛斷了電話。
看見這架勢,典獄長的腿軟了幾分。
心頭更是有種六神無主的慌亂,密密麻麻的啃咬著他的心。
「那個,這件事情完全不需要第三方的介入,我們監獄自然會對他們進行處罰,動用私刑的這樣的大事,簡直就是不能原諒!」
他義正言辭起來,站在一旁嚇得沒尿褲子的屬下們猛地抬頭看向典獄長。
整個監獄中的氣氛冷沉無比,就連腳底下踩著的水泥地都好像越來越冷,鑽心的冷意從腳底延伸到腿部,再是背部,從脈絡深處寒涼著他們,好幾個人忍不住打了個冷噤。
慕修走上前,看了一眼昏過去的君青染,那白皙的肌膚上依舊紅紫的痕跡,若是被慕果果看見了,又不知道要多傷心了……。
「路遙,先帶她去醫院救治。」
「不行,你們不可以帶走她!」
典獄長更快一步開口阻攔,卻在慕修的眼神下頓住追逐的腳步。
從典獄長此時的角度看去,慕修他就那樣站在原地,神色冷漠,但卻自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懾人氣息,仿佛這天地間萬物之于他都是卑賤渺小的存在……
------題外話------
爺被你們傷透了心,全部都看霸王文,一個都不來給爺寫書評,長評也沒有,哭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