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復部忽然之間傳來的疼痛感,讓慕果果的臉色一度的蒼白起來,可是在這黑乎乎的夜總會里邊兒也絲毫看不見她額角上不小心滑下來的汗水,這股子疼痛鑽心似的疼著,讓她連帶著骨子里都散發著一股濃郁的忍耐。
此刻身側的一眾同事們看見她悶不吭聲的樣兒,竟然是更加熱鬧起來,一個個的鬧哄哄的,喊著叫著就是要她跟那個什麼蘇雲龍跳舞,她心底雖然不爽,卻無法做出任何抗拒的動作。
這蘇雲龍眼底閃過一道婬邪,帶著斯斯文文的黑框兒眼楮,看起來斯文儒雅的男人,在這一刻,黑夜中見到慕果果這猶如暗夜精靈般水靈的妞兒竟然也毫不客氣的將心底最後一絲猥褻的犯罪**給膨脹了起來。
這女人的身材好的出奇。
說實話,他蘇雲龍長這麼大,這麼想上一個女人,還是頭一回。他卻並不著急,看見眼前一眾同事因為吃他的嘴軟,都在推波助瀾的湊合他跟慕果果,他也就站在原地等著這個女人來投懷送抱,然而那微微伸出來的手,卻還是泄露了他急色的心思。
「慕主任,別這麼不給面子,來,跟我們經理跳支舞,能要你半條嗎?」
「就是啊,別磨嘰了,趕緊的吧,出來玩兒的不帶這麼作的!」
慕果果在心底直罵坑爹,她這是作麼?她也不知道咋回事兒,這小月復上的疼痛就像是忽如其來涌入了細胞中似的,每一處脈搏都開始唧唧歪歪的疼著,讓她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了,要不是她身後左一只手右一只手撐著她,推搡著她,她沒準兒真就倒下了!
就在此時,大家大概也是撮合的不耐煩了,大力氣的將她往那蘇雲龍的方向推去,也就這麼一瞬間,她就倒在了這帶著眼鏡兒的斯文李懷中。
就這一刻,剛才那驟然間消失的一股冷意又無形之中的散發了出來,讓大家的心底不由得慌亂了幾分的同時,將視線往這夜總會的四處掃射而去,像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盯著他們這一眾人,竟然可以讓他們感覺到那股氣勢。
可是入眼的還是一片黑壓壓的,啥也沒看見。
蘇雲龍軟香在懷,眼底的婬邪目光因為在黑暗中閃爍不定,帶著眼鏡兒的眼楮肆意的掃射在慕果果的身軀上,當看見她襯衫前方的恍若山峰般的一片高聳之時,下月復瞬間一股欲火猛然直竄。
勾起一抹笑意,他猛地將慕果果抱了個緊,「慕小姐不用緊張,不過是跟我跳個舞而已,我不是惡魔也不是魔鬼,吃不了你的。」說話間,那語氣中的曖昧,任由是個傻子都能听出來,而這話吧,他非得湊著慕果果的耳廓說,讓慕果果心底一陣惡心的同時,卻又惱恨自己此刻的無可奈何,月復部瞬間出現的疼痛讓她有些難以抑制的無力。
身子微微僵硬,她伸出手想要推開眼前之人,可蘇雲龍倒好,順勢就將她攬入了懷中。
操蛋!
慕修手中的玻璃杯碎片兒都被他給捏的所剩無幾了。
他身側的盛凱歌臉色有些難看,他沒有想到自己旗下還有這樣的男人,若是當初早發現,也就不會允許這樣的人在自己的公司里邊兒上班了,可關鍵是尼瑪這人調戲誰不好?咋就看上了慕果果呢?
媽的,這一刻盛凱歌是有苦說不出,心底默默的咒罵了一句︰我他媽看上慕果果都沒敢跟她多說一句話,你他媽一個小小的經歷憑什麼吃豆腐?憑什麼?我要是有這機會我都不敢,何況是你?
付希之略微帶著幾分得意之色看向盛凱歌,那眼神兒里邊的幸災樂禍味道毫不修飾的綻放出來,像是在對著盛凱歌高傲的昂起頭,說著︰丫的,我讓你得意,我讓你得意,現在好了吧?三哥怒了!
夜總會舞池中,情況在黑暗中不明,卻可以清晰的看見一男人摟著一女人,十分蠻橫的架勢,顯然女人有些麻木的樣子,這一切在慕修的眼底,實在是讓他忍無可忍了。
媽的!
霍然起身。
他大步流星的往前方走去,此刻還沉浸在興奮中的一眾小上班族們絲毫沒有感覺到空氣中一股詭異的氣勢,正在以這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流動著,以至于整個夜總會中的冷氣越來越足。
而被蘇雲龍強行抱在懷中的慕果果秀眉緊蹙,美眸中卻沒少露出難受的神色,這他媽的蘇雲龍是瞎子麼?次奧!她雖然極其想要掙月兌此人的懷抱,可是月復部的疼痛一段兒一段兒的翻涌而來,絲毫不給她一點點的縫隙,哪怕是停頓一會兒抽痛都不停頓,害的她到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蘇雲龍摟著她的腰肢,大掌在她小蠻腰那弧度上流連著,處處都帶著菲靡的色彩,顯然有些性的暗示,慕果果厭惡的轉過頭,這眼角的余光往外邊兒一瞅!
嘶——
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身子愣愣的就是陡然間僵硬了幾分,就連摟著她的蘇雲龍都微不可察的發覺了,緩緩的將視線湊到她的眼前,剛想要問她一句怎麼了,結果只覺得身旁一陣風直來,席卷著一切風暴的力量,帶著勢不可擋的冷意,侵蝕著他的周邊,直接凝滯成霜。
慕修冷冷的瞪著慕果果,那眼神兒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了,啃著,咬著,吞了!
她心頭一驚,修爺還真是無處不在啊,走哪兒踫哪兒,她嘴角處略微吃力的揚起了一抹冷笑,還未等她的弧度勾起,男人冷酷的聲音便瞬間響起。
「放開她。」
幾乎是從牙縫兒里迸出一句狠話來,帶著狂肆的風暴席卷而至,這一幕,讓慕修額頭上的青筋浮動,雙目如炬地死死盯著蘇雲龍那緊摟在慕果果腰間的手臂,眸底的怒火隨時都可能飆出來。
而他身後,是同樣陰冷,一臉陰沉的盛麗雅總裁盛凱歌,以及那臉上幸災樂禍著,隨時都有可能哼哼小調兒的不羈付希之。
當看見這三個男人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那一瞬,所有盛麗雅的員工瞬間歇菜兒了,肝膽兒里邊都顫抖著,起伏著,害怕著。
驚!
靜!
不少女性員工忍不住捂住了嘴兒,一來是因為眼前的男人太帥氣,這出場的姿勢,太霸氣了,霸氣到他渾身的氣勢直接將她們給征服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要尖叫出來,二來,是還未搞清楚狀況,壓根兒就不明白一個慕果果咋就整出來仨優秀無比的男人。
這三個人,從頭到腳,哪個兒不是貴氣逼人的?
這三個人,一一打量,臉龐輪廓而去,哪個兒不是深邃迷人的?
這三個人,就那渾身的氣勢來說,直接便秒殺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可偏生的這蘇雲龍還真就不怕死。
「憑什麼?你是誰?」蘇雲龍心底微微一震,雖然差點兒就被眼前這氣勢逼人的男人給唬住了,卻還是在心底給了自己打氣的機會,丫的,想泡妞,那就別怕別的男人來競爭。
尤其還是這樣看起來便是背景強硬的大爺們,跟他們總裁在一起的,必然是不凡身份的男人。
他一心以為眼前這人兒是惡勢力頭目,看中了慕果果,非得要將她扛著走的架勢,讓蘇雲龍心底頭一回兒的想在美女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氣勢以及不屈。
就這話一出,短短的時間內,空氣直接凝結了。
蘇雲龍身後的一眾員工忍不住將視線往他身後掃去,慕修就像是從天而降的地獄修羅一般,渾身都散發著讓人不由自主畏懼的陰冷與肅殺。他的身軀中蘊含著無盡的殺氣。
他就這樣站在不遠處,半響連個動作都沒有,僅僅只是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停下手中所做的事兒,頓住嘴邊兒想說的話,愣愣的看向他。
明滅不定的昏黃燈光之下,他的側臉,比夜色,還要冷硬。
「我再說一遍,放開她。」
這一回,他又開始輕言細語,淡淡呢喃,似是不經意從嘴角處逸出來的話語似的,卻也只是這一剎那,他身後的倆貴氣男人都變了臉色,付希之再也不敢露出一丁點兒的幸災樂禍,而是鄙夷與不屑的看向蘇雲龍,眼底的神色已然將他判了死刑。
盛凱歌心底暗自叫苦不迭,卻不敢在慕修的面前說話,他唯有站在慕修身後,等著自己老大處理這事兒。
整個夜總會的人都被這一出戲,給驚擾了。
所有人,幾乎是在場的,有眼楮的,全都將視線掃向了這邊兒,也就是這個金碧輝煌中,敢開全開放式的台子,沒有任何包廂可言,這家夜總會背後的後台極其強硬,幾乎是十幾年來,在這家夜總會里邊兒鬧事兒的人,寥寥無幾。
這也是蘇雲龍敢回話的原因!
可他卻並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慕果果月復部疼的直咬牙,額角處的汗水已經止不住的流下來,她看向慕修硬朗俊美的臉龐,恍惚的笑了笑,原來,這慕修發怒的時候也這麼魅力四射,就這一秒鐘,她只覺得,這男人,夠爺們。
要真是讓她用啥詞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野性,野性十足。
可是她卻沒有什麼力氣了。
電視火光之間,慕修眼底猛然捕捉到她無力的身軀,這會兒,他從頭到腳,全都是怒火,燃燒著,折騰著,變著相的吞噬著他,讓他又怒又氣的同時,卻絲毫不敢怠慢緊盯著自家妞兒的一舉一動。
眼前攬著慕果果的這個男人,眼底分明寫著兩個字,覬覦,他覬覦他慕修的女人。
操蛋!
看見這男人那只髒手攬著自己女人的那一刻,他心頭的火苗兒就沒有熄滅過,以這繁殖滋長的生態,迅猛的直竄在他腦門兒與腳尖兒之間游走。
冷硬的話語說出來的片刻間,蘇雲龍的手微微顫了顫,可卻也只是一秒鐘,他又底氣十足。
為啥?
這就要問這金碧輝煌的老東家了,這十幾年來京城里邊兒沒少有人干喝醉酒兒耍酒瘋的事兒,可就在這金碧輝煌里邊兒,卻沒人夠這個膽兒,沒人敢在這里造次。
為啥?
還是那句話,這里的東家後台硬。
那如果那後台,就是慕修呢?
這蘇雲龍白長了一副儒雅的樣兒,遇事兒咋就不懂得思考半分呢?
看見這一幕,大家的眼底都是不明所以,有驚懼的,有恐慌的,也有看熱鬧的,更是不乏看笑話的,大家的眼底無非就是將這當做一場搶女人的兒戲,自認為這樣的事兒他們見多了,也沒有什麼看點了,也頂多就是想看看這個男人會咋樣。
可慕修不是別人,他是修羅,慕修,修,修羅的修!
這事兒擱付希之和盛凱歌眼底看來,那就跟搶女人沒有半點兒的關系,因為慕果果本就是慕修的女人,這頂多也就是算個護食吧,就好比老鷹護著自己的孩兒那種感覺,這慕果果被慕修圈養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付希之和盛凱歌卻深知自家老大的本事兒,所以這會兒根本就不敢上前去摻乎。
煩躁,狂躁,發怒。
慕修眸色越冷了下來,一步一步的往前逼近而去,每一個步伐都充滿了野性動物與原始獸性的壓力,逐漸逼迫著蘇雲龍,讓他的心一陣子之間在恍惚與害怕之間蕩漾著。
瞳仁緊縮。
蘇雲龍害怕了。
看著往自個兒方向走來的慕修,再看看這四周絲毫沒有人阻攔的眾人,他的眼神兒都沒魂兒了,能不怕麼?
丫的,這男人臉色鐵青,駭人無比。
擱誰誰都怕。
就連盛麗雅的那群員工都不敢說話了,他們的眼底凝聚著一股子風暴,卻是畏懼的。
可就在此時。
慕果果身子一軟,臉色慘白,直接暈了過去——
慕修急眼了。
可這蘇雲龍摟著美女再壞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收緊了幾分,卻也只是這短短一瞬間的事兒,剛硬的拳頭,充滿了爆發的力量,在這一刻,從大家的耳邊傳過一道道破空聲,直接劃過蘇雲龍的側臉。
當一聲,眼鏡兒掉了!
整個兒金碧輝煌,安靜了。
詭異的寂靜。
蘇雲龍悶哼一聲的時間都來不及,慕修那拳頭便已然從他的臉頰處擦過,面部脊骨處似是有斷裂的痕跡,直穿臉頰那一層厚布拉吉的厚臉皮,鮮血噴涌的像是噴泉。
「啊——」
尖叫聲立馬兒的各式各樣的,在這個偌大的夜總會中無處不在。
慕修冷沉著一張臉,隨手一撩撥,便將慕果果軟軟的身子樓入了自己的懷里,心下也是如火如荼的著急著,焦急著,這平日里慕果果確實挺狠的,可是這會兒忽然之間暈倒,卻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兒,慕修一下子沒了主意,狠狠的用大拇指在她人中處掐了一下子,這股子狠勁兒也上來了,非得將她弄醒不可。
唔……。
她嚶嚀一聲,卻久久不見睜眼,渾身癱軟無力的慕果果也只能是依附著身後這結實寬闊的胸膛,而鼻翼間,處處都傳來了這個男人身上那股子蘭花的香味兒,像是熟悉的不可再熟悉的味道,此刻縈繞在她的鼻尖,這股味道,她記得,叫做慕修。
她的心,一瞬間,有了一種叫做安定的色調。
「蘇大哥你沒事兒吧?」
「你怎麼可以打人呢?」
「快來人啊,叫救護車,救救我們主任……。」
這金碧輝煌這一晚上看來是沒法營業了,討伐聲也不斷的響起來,大家的眼底都同樣帶著驚詫的色彩,誰也不會想到這個男人怎麼突然之間就打人。
這事兒來的太過于令人無法接受。
甚至于他們連看都還未看清楚這個男人是如何出手的,蘇雲龍的臉頰旁邊便已經出現了一道傷痕,脊骨刺穿臉頰,這以後必然是破相了。
可慕修竟然也不逃,不走,就站在原地。
他居高臨下,冷冷的盯著被打的躺在地上的蘇雲龍,薄唇鋒利又涼薄︰「我的女人,是你可以踫的嗎?」微不可聞的一句話,卻帶著他充滿了殺氣的力量,讓整個場面有一瞬間的靜溢。
所有人的心頭都是一陣子的驚嚇。
慕果果……。是這個男人的……。女人?
慕修如墨般黑沉的冷眸里剎那之間便劃過一抹瘋狂又強烈的嗜殺之意。
「今兒個人多,我把話撂這兒了,誰他媽的再敢打我女人的主意,哪怕是踫她一下子,信不信老子用槍子兒給你小雛菊爆了!」
一句話。
充滿了流氓氣息的粗糙感覺。
卻又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壓氣勢。
讓在場玩樂的一些富家子弟不由得深深的看了一眼他懷中的慕果果,很美,確實夠美,可惜,有毒,沾染上,得付出血的代價!
心底都不由自主的記著了她的臉龐。
在這個叫做金碧輝煌的地兒,他慕修,就是王法。
「誰要是今兒個不爽的,大可以來找我,蘇雲龍,現在我就給你點兒提示,在這個叫做京城兒的地兒,我慕修,就是王法。」
說出這話的時候慕修活像是個流氓,還是個在這京城胡同里邊兒土生土長的流氓,地保,老大!
可就是這一句話,整個金碧輝煌的客人都瞬間明白了一個道理。
原來這人,就是傳說中紅色家族第一的慕家獨孫——慕修。
難怪。
難怪他即便是後來者,也一樣可以佔據上風。
難怪。
難怪他出現時候的氣勢洶洶,絲毫不讓人覺得有異樣。
難怪。
難怪他帶著久居高位者的氣息,那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味道。
所以,整個金碧輝煌的人,也只能是看著他盛氣凌人的摟著自己的女人,踏出這片曾以為不會出事兒的地兒,可誰又知道,蘇雲龍今兒個沒事兒,完全是因為慕果果暈倒了,體力不支,才得以救他一命。
不過這一點兒也不影響記仇的修爺,在心底暗自記下來他的名字,蘇雲龍,很好。
踏出金碧輝煌那一刻,付希之立刻給慕修打開車門,外邊兒夏夜的風帶著一股熱氣與濕意迎面撲來,他們絲毫不管現場,就這樣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去哪兒,三哥。」付希之依舊是充當司機的角色,但是這一會兒他絲毫沒有任何的怨言,只因為慕修下一句話,他心底直接樂開了花,就連剛才慕修身上傳來的那股子壓迫力他都不怕了。
「去她家。」
冷冷的三個字,給了付希之無限的希望。
盛凱歌有些理解不能的盯著付希之那笑的十分陰險的嘴角,眼底一片嫌棄之色,他怎麼就跟這麼個玉面狐狸在一起玩呢?還玩了小半輩子了,這廝,真是給人丟人啊!
听見是去慕果果家,付希之車速更快了。
而後座上,慕修緊摟著慕果果,輕言細語,在她耳邊低低問著︰「怎麼樣,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說話間,他一手摟緊了她,另一只手覆上了她的月復部,而卻也就是這短短時間內,他便感覺到自己的褲子……。濕了。
眼底先是閃過疑惑,隨即看向她慘白的臉色以及難受的樣兒,他悟了!
敢情,這是來例假了……。
將她樓的更緊了一些,一手溫熱的溫度透過她的衣服,源源不斷的在給她的小月復傳遞著力量,這呵護的架勢,讓前座的盛凱歌目瞪口呆,他還從來沒有見到過三哥跟哪個女人如此親近,畢竟他並不喜歡。
可是此刻看來。
也不是不喜歡吧,只是不喜歡別人,只喜歡慕果果。
幽幽的月光,稀疏的星,小區靜悄悄地融合在這一片天地之間。
車子直奔這小區,在大門口停頓了一會兒,打卡以後便直驅里頭。
「你倆就先回去吧,今晚我就在她這里休息。」說話間慕修已經打開車門下車了。
「果果!」
正好這個時候剛停好車的石色在夜色間看見了慕果果的衣服,她心底雖然懷疑,但是卻還是喊了慕果果一聲。
原本被慕修一句話就要塞回去的付希之樂呵了,瞬間就從駕駛位上下車來了,盛凱歌看見他這架勢,也就跟著下車了,順著小區中的路燈,石色看見了慕果果被慕修抱在懷里的身影,心頭咯 一下子,就跑了過來,也不管不顧自己腳下十公分的高跟鞋。
「果果……。果果這是怎麼……啊!」
就在她話還未說完最後一個字兒的時候,眼看人都要到慕修的身邊兒了,腳卻猛地一崴,步伐趔趄起來,整個兒的人就往前撲去,這時候的付希之正好就在不遠處,心底更是一喜,飛奔著過來就要抱著石色。
卻被盛凱歌搶先了一步。
啊……。
付希之的心頭有股子火在咆哮著。
為啥就被四哥給搶先了呢?
明明是他先看上這個妞兒的好嗎?想到他溫軟在懷里,自己卻兩手空空,臉上便露出了幾分郁悶之色,冷冷的看著那在盛凱歌懷中的女孩,不冷不熱的說了句︰「怎麼?我四哥懷里很溫暖麼?可這不是夏天麼?你咋就還賴著不出來了?」
他這話一出,石色也才猛地反應過來自己沒摔著。
趕緊的從盛凱歌的懷里站穩了,眼底閃過一道感激之情,「謝謝。」可卻也只是說完,就立刻來到了慕修身邊,看見慕果果這臉色她就知道,她又被那一月一次的玩意兒折磨了,慕果果的身子不是很好,從小到大,一般來這東西的時候,都會這般疼痛,小時候石色也沒少見過她在地板上滾著難受著的樣兒。
可她卻不會,大約是因為個人體質的原因吧。
她這麼想著,便快速從兜里掏出鑰匙來,「走,我們先上去再說。」她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抽空掃向不遠處的付希之,剛才這個男人奚落她的話語,她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並不代表她不生氣。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就往電梯里邊兒進去。
慕修絲毫不在乎盛凱歌與付希之之間的暗潮洶涌,直接的進去了。
付希之被石色這惱恨的一瞪眼,心底倒是犯賤般的覺得,真好看,好看的美人兒就連生氣的時候都是好看的,比如石色這樣式兒的,即便是一個杏眸圓瞪,都充滿了美人兒獨有的風情與氣質。
直到幾人都進入了電梯中,石色這才開始打量起這倆男人來,剛才在外邊兒燈光昏暗,她根本就看不清楚倆人的樣子,慕修她是見過的,而且已經名草有主了,這主人還是她的閨蜜,她當然不敢覬覦。
這會兒順著電梯里的燈光看去。
付希之嘻嘻笑的臉龐上,哪里還有剛才那般的尖銳和難看?
整個兒的一看就是公子的樣兒,穿的那麼招蜂引蝶。
再將視線看向盛凱歌……。
又是一個沉穩內斂的男人,不錯,是個好選擇,她在心底暗自記住了這倆人,一會兒上樓再來細細追問慕修,她打著這個主意,卻無人可知,幾秒鐘後,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
幾人匆匆忙忙進入了石色的公寓中。
這是一個三室兩廳的房子,雖然看似不大,但是內有乾坤,這好歹也是個一百四十平方米的房子,容納他們五個人,是絕對可以的,但是關鍵就是慕修根本就不想讓這倆男人在這里打擾慕果果。
「你倆跟著來干啥?」慕修冷沉的嗓音中帶著一股不悅。
也就是這樣一句話,讓不遠處的石色忍不住挑眉打量起來付希之與盛凱歌的神色。
原來是三兄弟啊。
看來大家都很听慕修的話啊。
心底雖然是這般想著,但是色妞兒多麼圓滑的女人啊。
「沒事兒,這兒也絕對住得下,但是得委屈你倆男人同住一個屋了,我給你們倒點水吧,順便給果果拿點藥過來,她這個月復痛就是一直存在的。」
說著人已經往廚房里邊兒走去了。
這時候慕修才恍然間想起來,在H市的時候,她從來都沒有跟他說過這個事兒,他也就自然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了,也默默的記在心眼里了,開玩笑,自己的女人會月復痛,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來,喝點水吧。」石色將手中的水杯端給他們,這時候看了眼慕修懷中的慕果果,發現她額頭都是汗水,又轉身往洗手間走去了。
慕修摟著慕果果,微微低頭,凝視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頰,勾人的時候是挺妖媚的,可這時候吧,卻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兒,低眉順眼的,這要是在平日里,果果能有這麼乖巧,他得省心不少。
可是他卻心知,自己攤上的,是個不省心的。
「我給她擦擦吧?」石色一邊兒說著一邊兒伸出手就要給慕果果擦拭汗水,卻被慕修迅速的一把奪了過來。
「你忙你的,我過來就是來照顧她的。」這話一出,三個人都愣了。
色妞兒是心有余悸,我操,這樣的好男人,果果,你為啥還不要呢?
付希之是側目以待,我擦,三哥,你這是要化身絕世女乃爸的節奏啊!
盛凱歌是吃驚又吃驚,老大,您這玩的是哪出戲啊?
總之,在他們三人看見眼前這個高貴霸氣的男人,為這個毫無力氣的女人擦拭汗水的那一刻,他們的心頭,有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他們的心底不由自主的產生了同一個想法,驚悚,太過于驚悚了——
「你倆也在這兒睡?」
慕修掀起眼皮打量著這兒的構架,再涼涼的看向身側的這倆小弟,他倆那眼底那點兒小心思,他還能看不出來?這不是白混了麼?
「是的三哥,我覺得有點兒累了,是不是啊,凱子。」
付希之搶著回答,邪魅的臉龐上,眼底掠過無數狡猾。
盛凱歌被他手肘這麼一撞,直接點點頭,啥也沒說,可他也想再看看這個女人,記得前幾他好像電視上直播過吧?石色,對,就是叫這個名兒,還真是一個性感尤物啊,想到她那柔軟的身段兒,他下月復處便有一陣兒火苗,旺盛的燒著。
付希之看著盛凱歌凝神靜思的樣兒,再將視線掃向他褲襠處,唇角處勾起一抹鄙視的表情,心底忍不住想︰有這麼久沒踫女人了嗎?
石色在洗手間搗鼓了半天,終于先把妝給卸了,這大廳中好幾個大老爺們,她竟然也絲毫沒有尷尬,因為在國外的原因,她性子較為開放,也就不拘小節。
直到她干淨著臉走出來,素面朝天的那一刻,倆男人的心跳砰砰砰的響起來,節奏略快,強健有力。
「你們在這里休息也行,不過必須洗干淨,還有就是,我和果果每天早上都要上班的,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定有質量的睡眠,修爺您說呢?」色妞兒知道他才是說話算話的主。
「嗯。」
輕飄飄的一個字,讓付希之與盛凱歌心底都激動不已,總算是可以在這里住了,與美女零距離接觸啊——
想到這兒倆人又沸騰鳥——
就在這時候慕果果勉強撐起眸子,卻見慕修十分糾結的蹙眉,盯著她看,可不得不說,就這個姿勢望向慕修的俊顏,那是頂呱呱的帥氣,連她這個看了上百次不止的女人都不得不打心眼里贊嘆,老天爺真是對他太眷顧了。
不僅僅給他含著金湯勺出生的身份,還給了他一張猶如阿波羅太陽神般俊美的臉龐,可這都不算,可尼瑪這老天也太偏心了,還給了他誰都無法媲美的氣勢與睿智,這個男人的運籌帷幄她比誰都見識的多。
這個男人的籌謀之力,她比誰都懂。
這個男人權柄在握,沉默寡言,可是卻比誰都霸道,比誰都更加小氣,比誰都**!
可是他卻是一個杠杠的純爺們,在慕果果的心底,這一刻,總算是有了一絲贊美慕修的感覺,那樣的感覺一旦注入心間,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拔除的。
「醒了?我幫你洗個澡,就睡覺。」
慕修面不紅心不跳的說著這溫柔的話語,曖昧的話,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摟著她就往她房里走去。
涼涼的唇緊貼著她的,低低的問︰「肚子還疼不?」
就這一句話,慕果果終于正眼看他。
而大廳中幾個人面面相覷,眼底有著同樣叫做曖昧的東西在流轉,只有石色心底清楚,這幾天修爺難忍了……。
可是她卻完全忽略了慕修這爺們的本事兒。
不就是翻雲覆雨麼?
他正準備跟慕果果研究這例假以及特殊情況之下的OX之道,相信沒有人會知道慕修這個男人心底在想些什麼的,只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如蒼狼般的野獸,絲毫不掩飾自己身上一絲一毫的獸性。
幾人盯著慕果果房間的門,恨不得一眼望穿……。
這哥幾個走得快,可是這金碧輝煌中卻是一片慌亂。
蘇雲龍好歹也是這蘇家的旁系,出事兒了,家族中就算是看不上他,可是看在他是個帶把的份上,也必須會給他來點兒幫助,此時此刻他已經昏迷了過去,若不是因為昏迷了,他就會知道,自己今兒個干的這事兒,簡直就是叫做闖禍。
慕修的名字可能在這一代沒有多少人听說過,可光是慕姓,一听大家便會將這個姓氏與京城兒第一大家族慕家聯系在一起,所以當蘇家人知道自家人在這京都里邊被欺負了,當下蘇家便浩浩蕩蕩的來了一行人。
而與慕果果一同出現在這里的那群同事也在這里等待刑警們的到來。
這段時間內,一個個穿著制服的男人進入了金碧輝煌中,他們一邊兒勘察這邊的情況,一邊讓法醫過來檢驗蘇雲龍身上的傷口如何,與此同時,他們一邊兒將這事兒報告給了他們刑警隊的主任……。
刑警隊的主任一听說這是蘇家人,魂兒都嚇沒了,瞬間就出現在金碧輝煌的大廳中,說是來了解形勢情況的,可是是人都看得出來,他也就是對蘇家的嫡系們比較熱情,而這里邊兒就有個女人,不得不說了。
「你真是沒用,竟然會被人打成這幅德行,你還是我蘇家人麼?我們蘇家可沒有你這麼沒用的人,在外邊兒受苦了,難道就不會找回面子來?」蘇菲一邊兒看了眼現場,一邊兒忍不住皺眉低聲罵道。
這不是搞笑嗎?他們蘇家在這京都里邊好歹也是第三大家族,怎麼也不可能會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可是下一秒,她心頭的火就呼呼的竄了上來。
「這位小姐,也不是經理的錯,是那個男人的錯,他可狠了,就一拳,經理就成這個樣子了,還在這兒撂下狠話呢,說有事兒找他,好像是叫什麼……。」
「慕修!」
很快邊有人接替這個開口的人,把名字補上去了。
就這倆字一出來,蘇菲的臉色變了又變,沒有想到,他竟然回來了,拳頭不由自主的捏緊,慕修,你也欺負我蘇家人太甚了吧?為了一個女人真的值得嗎?
蘇菲不用想就知道,必然是因為慕果果,因為慕修一直都是很低調的男人。
甚至在這京城里邊听不見他的名字,但是他所到之處,又都會為他讓路,這個男人身上就是有這樣的魄力,讓人在無形之中被他征服的同時,也帶著一股古時候帝王般的氣勢,任憑是坐著都有著令人臣服的力量。
「那人可牛逼了!」
又有人開口,是啊,慕修說話的時候,那股較真兒的樣兒,還就真是讓人信了他的話,不帶任何騙人的,在場的每個人都相信他說的話,那些狠話,他說的出口,就好像他真的做得出來。
「他說什麼了?」
蘇菲冷笑了幾聲,開口問道。
「他其實也沒說什麼,就是說他的女人誰也踫不得。」
「不對啊,他還說一句話,老霸氣了。」
「是呀,他說誰要是敢踫他的女人,小心他給那人的小雛菊送槍子兒。」
……
蘇菲默了。
呵呵,慕修,你這麼厲害不是麼?那我們就來看看,是你厲害,還是名聲響徹國際的他厲害好了。
想到這里,她往金碧輝煌的門外走去,來到了陰暗處,一個無人的地方,掏出電話,按下那個讓她遲疑了許久的電話,這個男人的厲害,是人都知道,慕修,要不,我們來賭一把?看看這個男人敢不敢動你的女人?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連他都滅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