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性,寵無下限 【090】一處邪火,兩處滾燙

作者 ︰ 君青染

听見這道聲音,樊少華竟然還是絲毫的無動于衷,可是蘇菲卻不一樣,她幾乎已經看出來了樊少華現在眼底是毫無神采的,但是她卻不同,她一下子就被這一道聲音驚醒了。

好可怕,這個情調餐廳怎麼這麼容易令人淪陷呢?

她驚詫的同時抬起眼看向那開口說話的男人,這餐廳中光線暗淡,直到這個男人走到了他們的餐桌前,蘇菲這才看清楚這個男人的長相,原來是一個穿著軍隊制服的男人,一臉五官濃厚的男人味,只是卻不見得多麼帥氣。

對于這樣打擾他們的人,蘇菲只是冷哼了一聲,卻帶著不屑的眼神。

而樊少華就更是毫無動靜了,此刻別說是有人叫他,他整個人已經陷入了一種瘋狂幻想的境界中,他腦海中竟是一些污穢不堪的畫面,慕果果被他摟在懷中的,各種欺辱的,他想到這里心底就是一陣的暢快,哪里會管身邊有沒有人呢?

那軍官看了一眼對他無視的蘇菲與樊少華,眼神冷了下來,對這不遠處一個同事做了一個動作, 的一聲之後,毫無征兆的,整個情調餐廳的燈光亮了起來,哦草,這一看,整個餐廳中的卡座都被屏障擋起來了,可是卻阻擋不了倆人交疊的身影,印刻在這個屏障上的影子。

這個軍官一身的正氣站在這里,渾身不自在,看見這一幕差點沒流鼻血。

媽的,這不就是現場版的AV麼?在這樣的大眾場合,竟然不僅僅只有一對在干著這樣的事情,還有無數人在干著這樣的事情,他們十分清楚,這並不是一個賣婬場所,只不過是因為情調較好,所以給男女之間增進刺激感覺的一家特色餐廳罷了。

在國外這樣的餐廳固然很多,可是在國內,卻也引進的不多,只因為國內人較為保守,國外人才是真正開放的。

「樊少華,現在,我代表華夏人民特警隊通知你,你被捕了。」他話一落,頭一甩,眼神一動,幾秒鐘後便有人走上前來, 嚓一下子,鐐銬猛地鎖上了樊少華的手腕,直到冰冷的鐐銬貼在了肌膚上,沉重的感覺從手腕上傳來,樊少華這才迷迷蒙蒙的從自己的失神中走出來。

睜開眼就看見眼前一群穿著制服的男人,心底一驚,背後一身冷汗。

腦袋里只覺得嗡的一聲之後,他忽然眼前有點黑暗的感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可是根本容不得他多想一下子,站在不遠處的身穿制服的軍官們便一個個涌上前來。

就近的這個軍官直接將他拉起來,看也不看蘇菲一眼,帶著身後一群軍人拉著樊少華離開了這個餐廳,直到這一刻,蘇菲才恍然間從自己的思緒中走了出來,原來這群人本就是有備而來麼?

目的就是要抓樊少華?

就在她的腦子一片凌亂的時候,電話響起來,她模著電話的手顫抖著,希望不要是自己心底想象的那個結果,否則的話,樊少華身為她蘇菲的男人,說起來是樊少華被抓了,她蘇家的面子又往哪里擱呢?

這一刻,蘇菲竟然無比的害怕起來,她擔心樊少華被抓走的同時又擔心蘇家的名聲,可惜時間已經短暫的容不得她多想了,幾乎是下一秒鐘就按下了接听鍵,卻瞬間听見了電話那頭傳來的爺爺的聲音。

「蘇菲,你現在趕緊回來,樊少華你就不要管了。」說話的是蘇老爺子,他知道這群人前來蘇家都敢如此大肆的對蘇家搜查,就更加敢在外邊兒將樊少華抓走了,不出他所料的,樊少華確實是被帶走了,但是蘇菲卻還沒有事情。

「好的爺爺我馬上就回來。」她一口氣都不喘息,緊忙說出這句話,風一樣的從這家情調餐廳中離開。

還沒走到餐廳門前,就被服務員擋下來。

「這位小姐,不好意思,你還沒有付款。」服務員的眼底帶著一絲冷漠看向這個身穿品牌的女人,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在餐廳中吃了飯之後匆匆忙忙離去就好像是忘記了付錢一般,誰還不知道他們就是想要吃霸王餐呢?

迷茫中抬起眼看見了服務員眼中的鄙夷和冷漠,蘇菲的心底一驚,她這是干什麼呢?慌亂什麼呢?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解決的嗎?只要她放下心來,冷靜下來,一切事情都是可以做到的,就連樊少華被抓了,她蘇家也是有能力將他保釋出來的。

想到這里,她原本顫抖的雙腿穩住了。

從包包中掏出了一張卡,她冷眼看著這個服務員去刷卡,做完一系列事情之後,這才將手中已經付款的簽名單往這個服務員的臉上砸去,「記住,不是每個人都是你可以鄙夷的。」

冷哼一聲之後,這才從情調餐廳中離開。

自己火紅色的跑車還在外邊兒停著,可是樊少華的身影卻不再存在了。

心底雖然還是很慌亂,但是卻也不像是在餐廳中那般了,這樣突然之間來抓人她還真真兒沒有遇見過,但是這一刻,她知道,唯有先回家,才能商量出來最好的對策。

發動了車子的引擎之後,她想也不想的踩下油門,車子瞬間消失在黑暗中……

操縱著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蘇菲知道,時間不多,若是晚了,救樊少華的機會可能會打折扣。

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她總算是直接 到了家族中,這時候的蘇家,不僅僅有蘇老爺子在,還有一個男人,那就是她的堂哥,蘇軍。

蘇家的大廳中彌漫著一股低沉的氣息,帶著絲絲壓抑,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她走入里邊兒的時候快速跟爺爺和堂哥打了一個招呼,便隨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

「怎麼辦啊哥?」她知道,蘇軍出現在蘇家,就是因為爺爺的召喚,蘇軍是蘇家老大的兒子,也就是蘇菲大伯的兒子,他從出生開始就參軍,到如今已經是華夏京都國安局中的一把手了。

「不就是特警隊麼?你不必大驚小怪的,等會兒我先了解一下情況,一個小小的特警隊我還不會放在眼里。」蘇軍如今年方三十,成家立業了,在蘇家可以說是地位極高的,當日慕果果在蘇家吃飯的那天他也在場,只是他卻一直沒有對任何事情發表任何意見罷了。

三十歲,踏上了國安局一把手的位置,可見他是多麼的深沉,說是城府深厚也不為過。

而家族中議事,關于蘇雲龍和慕果果之間那樣的小事情他自然是不會開口的,要知道他一開口的事情那都是大事兒。

蘇菲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下意識的將手指收攏成拳頭,手指頭不斷的摩擦著,可見她的緊張與擔憂,蘇老則是面色沉靜如水的坐在原地,只是臉色也並不是很好看,而這個蘇軍,卻是一臉的輕松,甚至眼底還帶著幾分不屑的色彩。

特種兵軍隊他蘇軍都有說話的位置,何況是區區的一個特警隊?

「先說說事情是怎麼回事兒吧。」沉默許久,蘇軍終于開口,他的聲音中自有一股風範,帶著成功男人該有的沉澱氣息,眼神中不驚不乍,是一個成事的好手。

「是這樣的……。」蘇菲將秦霞與樊少華糾纏的事情說了出來,另外還將慕果果與樊少華家族中的事情說了出來,可是事情原本的事實,從蘇菲的口中說出來之後,卻完全變味兒了。

分明是樊少華請求秦霞父親幫忙做假證,愣是被蘇菲說成了是秦霞太愛樊少華,所以兀自為他做了假證。

分明是慕果果母親才是H市的市長,第一把手,可是卻愣是被蘇菲說成了樊少華被其打壓,最終才用了假證對付君青染。

這些不是事實的東西從蘇菲的口中說出來,不僅僅變的是味道,還是法律與最終結果!

「如果事情真的是你所說的這樣,那麼樊少華倒是有救,你放心,哥哥一定會幫你先去保釋他出來的,我就不信我蘇軍出面,他們還能怎麼樣,這群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竟然還敢帶著手下來我蘇家搗亂,要不是我及時趕到,還不知道他們要什麼時候才會從我們蘇家撤走。不說我們蘇家世代都是紅色家族,就現在我與你爺爺的地位,就不容許這群小蝦小將在這里撒野!」

蘇軍站起身,怒氣沖沖的開口,倒不是說他多麼自信,只是這群人太不將他們蘇家放在眼里了。

爺爺可忍,他不可忍!

「蘇軍,這事兒我看有蹊蹺,你還是先去特警隊將事情了解一下吧?」蘇老爺子果然還是老姜,說出來的話,都與蘇軍這個年輕氣盛的人不一樣,他這麼說話也是有根據的,畢竟他好歹也是上一任的少將大人,這軍餃在這里是躲不掉的,可是為什麼特警隊的人就敢來蘇家搜查呢?憑什麼他們就有這個膽量呢?

「依我看這件事情並不是蘇菲說的這麼簡單,你先去查一下這事兒背後是誰在處理,我們再看看是否可以幫助樊少華。」蘇老爺子心底清楚,這樣的事情說起來好像樊少華並沒有多大的罪名,但是若是真的遇見狠手在背後處理的話,他們蘇家沒準兒不能將樊少華弄出來,反倒還會惹到一身騷。

「好的爺爺,你放心,這件事情我肯定會謹慎處理的,畢竟關乎到我們蘇家的名聲,也關乎到了我們蘇家以後在京都中的地位,如何這件事兒我都處理不好的話,那我站在如今這個國安局局長的位置上也就是毫無意義的事情了。」蘇軍深吸了一口氣,將心底的火氣去掉了大半這才緩緩開口。

只是說話間,他的眼底始終都帶著陰冷。

在他看來,其實這群特警隊不是不給蘇老爺子面子,而是不給他這個國安局面子。

爺爺也就算了,已經退役了,可是自己呢?卻正當年華呢,勢力遍布京都,他就不信了,這群人還能不賣他面子?

「年輕人的事情你們去處理吧,我也老了,頂多就是給你們出點主意,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來對付他們了,誰讓我現在沒有權利呢?」蘇老爺子撐著桌子站起身,冷笑著說道,他心底也清楚自己這個孫子是多麼獨行獨斷的人,有主見有立場,所以自己說的話,他是否會听,也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爺爺您先去休息一下吧,別氣壞了身子,這件事情我回去處理的。」蘇軍走到蘇老面前給他順了一口氣,這才轉過身,等到蘇老爺子離開了大廳中,他對著蘇菲點點頭,倆人一同離開了蘇家。

夜,深沉。

「大哥,你說這件事情我們怎麼處理的好?」蘇菲心急如焚,她對樊少華雖然沒有多麼深厚的感情,但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各方面都還稱心如意的男人,她怎麼能不握緊呢?

蘇軍在黑暗中的眼神越發的冷冽。

「現在我們就去特警隊。」他一句話落下,倆人已經在車上了,車子順著這條小道緩緩的往市中心開去。

……

慕修在軍隊暗部擼了一發之後,心底越發的想念慕果果嬌軟的身軀,不過現在眼下最需要處理的卻是樊少華的事情。

忽然,這辦公室中的電話響起來。

「老大,人已經抓到了。」身在特警隊的龍組成員一本正經的對著電話這頭報告,說出來的話語中不自覺的帶著幾分的恭敬,就連說話時候的臉色都變得敬重起來,這讓站在一邊兒不遠處的盛隊長臉上露出了一絲的驚恐。

幸好剛才自己接到了刑警大隊隊長付希之的電話,否則的話他未必能夠前去蘇家抓人,現在看來,這個所謂的龍組看來是一個頂級高的組織。

他雖然猜測的沒錯,卻也只猜測到了一半,這個組織卻是是頂級高的組織,但是卻是為華夏高層辦事兒的。

樊少華要是知道自己竟然有榮幸讓華夏高層組織的人都如此關注自己,他估計得哭了。

「好,是,我現在就將他帶過來。」話落,他已經將手中綠色的本本交給了眼前的盛隊長,讓他過目了一眼之後,便開口︰「我們上頭有命,讓我們將樊少華這個重型罪犯帶回去審問,這件事情,你們特警隊就到此收手,倘若有人問起來你可以說是上頭帶走了,至于是誰,不需要告訴他們。」說完話,這個男人面無表情的接過不遠處被押卸著的樊少華。

「我們走。」三個字一落,整個特警隊中的氣氛都變了幾分。

這群人一走,特警隊中那股子壓力逼人的感覺,已經消散了不少。

「隊長,他們都是什麼人啊?怎麼那麼拽?」

「就是啊隊長,根本就沒有將我們放在眼里啊。」

「‘啪!’以後少問這些,多辦事兒,不該知道的別問,不該看見的別看,好好做事兒,說不準還有升級的空間,否則的話恐怕日子也不好過的。」盛隊長甩起手來就是一個巴掌過去。

他狠狠的盯著眼前的一眾特警隊隊員們,慎重的將這些話說出來。

雖然他也很想要升官,但是卻沒有辦法,站在這個位置上,可以說是已經算比較高的了,但是若是有機會得到一點點的機會,對國家做點貢獻也好啊。

這樣以後想要升級的話,也不難。

但是想到他以前所做過的那些事兒,他忽然就覺得,自己辦的幾乎都是一些小事情,真正的大事兒估計都輪不到他。

被隊長這麼一說的一眾特警隊員很快就散了去,各干各的事兒,可是卻在這一刻,一個突兀的聲音忽然之間在辦公室中響起來,帶著興師問罪的味道,卻又給人一陣心慌的壓力。

「我說盛隊長,你真是翅膀越來越硬了,連我蘇家都敢去搜查?」

蘇軍臉色不佳,帶著蘇菲往大門口一路暢通的往這特警隊隊長辦公室中走來,對于他來說,蘇家就是他蘇軍的面子。

听見這個聲音,盛隊長在心底大呼完蛋了,可是臉上卻瞬間陪著笑臉,走上前來,「蘇局長怎麼有空來我這樣的小小特警隊呢?」

可是當盛隊長看見了蘇軍身側的那個女孩的時候便知道,估計是抓人的事情鬧到他那里去了。

要知道蘇菲就是在京都都有名的美女,尤其是在他們這樣的軍隊以及公務員當眾,不少人都知道這個女人是曾經蘇老爺子最喜歡的孫女也是蘇家的寶貝,就僅憑這一點,盛隊長就明白,自個今兒個是沒法消停了。

「哼,你還有臉問我?」蘇軍冷笑一聲,就直接往盛隊長的位置上坐下,看也不看外邊兒那群目瞪口呆的特警隊隊員。

盛隊長的心底一沉,可是臉上卻還是不動聲色,媽的,這個男人也太囂張了,不就是個國安局局長麼。有必要這麼**嗎?直接來到辦公室就把他的位置給坐了不說,還像是要給他下馬威似的,惡狠狠地。

不爽,很不爽,十分不爽——

可是即便是再不爽,他現在也只能夠是忍著,因為他自己的心底很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惹不起。

「盛隊長到這里來到底是有什麼事情呢?」他明知故問道,現在他心里只想快點送走這尊大神,不想讓他在這里,否則勢必會引起特警隊與國安局之間的摩擦,他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你說呢?抓走了我蘇家的準孫女婿,還在我面前裝什麼傻?當初你們敢動手抓人的時候就應該想象到,我的怒火。」蘇軍這些年在國安局中一直都是跟更為上層的人打交道的,與這個盛隊長一樣,在別人的面前也得是唯唯諾諾,這可不,這會兒逮著點兒機會了可以發威了,他能將這大好的機會浪費了麼?

決計不能。

蘇菲站在蘇軍的身側,看著哥哥如此威風的樣子,心底那顆懸著的大石頭也算是落下來了一半,臉色剛要好轉一點兒下一秒鐘這個盛隊長說的話又讓她的心底懸起來了。

「我真是逼不得已,我也沒有任何權利將這件事情通報給你听,因為這是上頭的命令。」對于官大官小,盛隊長還是有所了解,眼前這個國安局的局長未必可以對付的了今日前來的那個神秘組織的頭頭。

雖然他也只是在這京都某個市區某個點兒的特警隊隊長,但是關于國家上層他也是多少听說了一點的,不僅僅是今日所知的這樣的龍組,國家特工組織隊伍中,估計有著無數個暗處組織在為國家辦事兒,他們辦的,那都是大事兒。

而這樣組織中出來的人物,必然都有有某種過人的力量的。

有些人是辦事能力強,有些人是身體素質好,各方面都強健,有些人,則是如古代軍師一般,處處有好主意,這樣的能人,才會有機會進入國家上層的組織中。

明顯的,這蘇軍並不知道今日帶走樊少華的人是來自于什麼組織。

他更加不敢說出來了。

「喲,還有我不知道的上層?說說听是誰,我好聯系一下。」蘇軍十分不屈不撓,在他的眼中,大約是沒有他不能說話的地方吧,就算是比他官階更高的,只要是他出面,加上蘇家的面子,也得賣個人情。

蘇菲看著這盛家人,臉色逐漸冷了下來。

「你非要惹怒我大哥麼?」蘇菲的聲音跟她的臉一樣,冰冷的,無情的很,可是她算什麼東西?

盛隊長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別人覺得她漂亮,可他並不覺得,別人追捧她蘇菲,可他盛隊長可不是沒見過美女的人,他們盛家就有一個比蘇菲更漂亮的妹妹,何以看得上蘇菲?

對于她說出來的話語,更是置之不理。

蘇軍也知道自己的妹妹說話太唐突了,但是卻又拉不下臉來,「你就直接告訴我是誰帶走了樊少華,我自當會處理,肯定是不會將你拖下水的。」說話間蘇軍的臉色也陰沉下來,沒有想到他這樣的身份來到這特警隊還是一樣沒有給他面子,姓盛的,你好樣的!

「這個我真的不能說,別說是我知道還是不知道,我就算是知道,我也不敢說。」盛隊長面帶歉意,低下頭,深深的道歉。

蘇軍這會兒算是整個兒的徹底陰沉下來。

不等眼前這個盛隊長抬起頭,他已經譏笑著,帶著蘇菲離開了這里。

來也如風,去也如風……

「隊長,他們已經走了。」看著已經不見身影的倆人,其中一個隊員走到盛隊長的面前跟他說道,盛隊長很快便將手中的電話逃出來,快速的給今日出現在這里的那些人其中的一個打電話,因為看見了證件,在離開之前那人還特意給他看了一眼,所以他到現在都記得很清楚那個號碼。

必須要告訴他們這蘇軍前來這邊兒要人的事情,否則的話,他可吃不了兜著走。

心想著,已經撥出號碼了。

……

慕果果與石色還有君青染在施氏食府中吃飯的時候,施夜朝的手下便已經將樊少華與蘇菲在情調餐廳吃飯的事情上報過來了,而這個時候又有人前來上報事情,這一點君青染都看在眼里,若不是因為施夜朝是混黑的,她或許會考慮這個男人跟自己女兒之間的事情。

可惜,混黑的人,永遠沒有明天。

她心知肚明,因為她就是政界之人,對于這樣混黑的大組織,早已經如雷貫耳,听說過的組織,如今都早已經覆滅,不斷崛起了新一代的組織,只是慕果果什麼人?她是決計不會讓自己的女兒跟隨一個混黑的男人過一生的。

施夜朝听著手下在耳邊說些什麼,這才走進了包廂中。

「剛剛得知,樊少華被京都某個區域的特警隊隊長抓走了,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又被一批神秘人帶走了,看樣子這批人應該是軍界上層的。」說話間,施夜朝端起眼前的酒杯,啜飲了一口紅酒,他淡定如斯,就是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跟慕修絕對有關系。

大家不知道慕修背後有身份,不代表他施夜朝不清楚。

要是人人都以為慕修在京都如此名聲大震,是因為他爺爺的話,那就打錯特錯了。

施夜朝這些年在國外與黑幫廝殺之間,也看出來了一些國際上組織的定律,尤其是每個人的身份,在他的眼底,那都是有秘密的,不過他是不會說出來的,因為他也還未得到考證。

只是從樊少華的事情來看,這小事情,根本用不著比特警隊更上層的人來處理,但是樊少華卻愣是被帶走了,這一點只能夠說明這其中必然有人跟慕果果是有關系的,只是她始終被蒙在鼓中罷了。

「不知道樊少華這一次能否被判刑?」君青染對法律是很清楚,可是她對這京都中的潛規則,卻並不清楚。

人是被帶走了,可背後的關系若是傾巢而出,或許樊少華也會不痛不癢的又被放出來。

不過這些都沒有關系,她要的就是讓樊少華知道,這世界上並不是大家都被他玩轉在手中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們還需要觀察一下,至少現在他確實是被抓起來了不是?」

這話一出,整個包廂中陷入了一片靜溢。

石色吃著手中的飯菜,心底想著如何幫君青染將之前的丑聞化解,要知道雖然有黑客莫名入侵華夏,但是這個丑聞卻還是坐實了,若是不出來講清楚,遲早這個丑聞還是會被大家記在心底的。

這不僅對慕果果來說是一種不好的預兆,對君青染的政途就更是有大大的負作用。

「既然如此,我就在京都待一段日子吧。」君青染已經將H市內的事情處理好,這段時間,她就在京都等待樊少華事情的判決,畢竟這對她來說,才是最重要的,而秦霞,也將會在樊少華受到法院審理的那一天出庭作證。

這是一場讓人又緊張又興奮的判決。

也是一場慕果果與君青染都期待的判決。

想到這里,就連慕果果的心底也似乎輕松了一大片。

「對了君阿姨,你若是想要召開記者會的話,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記者。」石色說著從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這就是當初給她報道的記者的名片,最初的時候她初入華夏的娛樂圈,這個女孩的能力挺好的,並且采訪過一系列的紅人,所以她經驗豐富,明白問什麼問題,才是觀眾所想要知道的。

配合一下,相信君青染的丑聞也很快會在這一場記者招待會中直接不攻自破。

「哦?你認識她的話就幫我相約一下吧,我正好想要將這件事情澄清。」君青染笑的有些勉強,這樣的事情,並不是什麼好事兒,反倒是對她名聲真正剖解的時候,不過她無所謂,只要樊少華被弄下台了,她自己的事情澄清一下,別牽連到果果她就滿足了。

想到慕果果的身世,她端著酒杯的手都顫抖了幾下。

這細不可見的動作,在場的,只有施夜朝眼神兒瞄到了。

「好呀,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怎麼樣?預約一下,明日吧?」石色跟君青染也不陌生,從小到大,也可以說算是君青染看著長大的,所以跟慕果果一樣,像是將君青染當做自己的親人看待。

「好。」君青染話落,一音敲定了這記者招待會的事情。

「媽,今晚我們在一起住。」慕果果說著又湊上前去,摟住了君青染的手臂,母親胸懷的港灣,是每個還未出嫁的女孩,心底最渴望的,這一刻,她忽然之間想到上一次慕修的求婚,假如,假如有一天她真的嫁給了慕修,是不是也會在婚禮上哭泣呢?

曾經她听說古時候別人結婚的時候,都會哭,可是卻是因為習俗,那個年代,就是那樣的習俗,結婚必須哭……。

可是現在,她想到自己倘若是穿上了婚紗,與慕修站在一起的樣子,她的心底也是一動,鼻頭就這樣酸起來了,她覺得當年古時候結婚的人,必然不一定都是假哭,很多大約都是出自于心底的感情才哭的,因為離開了母親的懷抱,去了男方家中,很多東西,早已經在無形之中改變了。

叫別人的父母叫媽媽爸爸,在別人的家中,過生活,只是,別人的父母真的會像自己的媽媽這樣,疼寵她麼?包括她的一切缺點,優點,都接受?

呼——

呼了一口氣,她感覺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畢竟還沒到那個時候,再說,她和慕修……有明天嗎?

這是一個沉重的問題。

施夜朝一直都在觀察慕果果,從她心情波動驟然間大幅度起來那一刻開始,他就一直默默的看著她,而石色,卻在注視著施夜朝,這並不是她第一次見到施夜朝,從慕果果的闡述中她便早已經得知有這麼一個人,只是久久都未見到,此刻看見這個男人,活色生香的面容,紈褲蠱惑的氣質,說起來,也是一個極品男。

只是他單方面對慕果果有感情,導致他們最終不可能在一起的事實。

在心底微微嘆息,慕修對慕果果的好,她石色身為外人,怎麼看不見呢?但是卻總感覺他們倆人之間缺少一點什麼東西,至于到底是什麼東西,她就不知道了,只有當事人自己才清楚,男人到底好不好。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這時候君青染忽然就站起身,她也不想在這里逗留太久時間,之前對施夜朝與慕果果之間的阻隔,讓她現在心底也還不是很喜歡施夜朝。

「好!」誰知到施夜朝竟然毫無任何保留的讓他們離開了。

只是在她們離開之後,他很快讓自己手下的幾個人去石色家附近守著,保護慕果果。

君青染怎麼樣,他實在是不在乎,他在乎的,從來都只有慕果果一個而已。

幾個女人快速疾馳離開了這街道……黑暗中,她們的車子在道路上呼嘯而過,猶如一陣風般,離去。

車廂中君青染揉捏著自己的眉心,心底卻擔心樊少華的事情有變化,但是事到如今,她也無能為力了,可惜的是,她始終都只是H市的一個小小市長罷了,要是是這京都市長,樊少華還不就是一直蒼蠅?

「媽媽,到家了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今兒個從H市過來,你也挺累的。」慕果果坐在後座,與君青染並排,前方駕駛位上石色在開車,一路上慕果果與君青染都在細細碎碎的說這話。

嘎吱——

直到半個小時後,他們的車子駛入了小區中,這才停止了她們的交談,幾個人都拖著疲倦的身軀,往樓上走去。

樊少華啊樊少華,你何德何能,讓這麼多人因為你的事情費心費神?

當君青染躺在床上想著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的事情了。

回來之後幾人洗澡凌亂的整理一下,也過去了兩個小時,這個三室兩廳的房子,正好每人一個房間,這時候的石色最擔心的事情就是付希之會來,因為前一夜慕果果與慕修都不在家中,導致了付希之了大膽之舉,她擔心今晚他還會來,所以特意給他打個電話提個醒。

「色妞兒這麼快就想我了?」付希之的不要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石色原本躺著已經放松的身軀就因為這一句話又緊繃了起來。

怒火,在燃燒。

「一個字兒,看我嘴型,滾!」

她沒有想到這男人竟然厚臉皮到了這個地步,簡直就是無人能及。

但是她要是知道慕修比付希之更不要臉更流氓的話,估計就會覺得慶幸了,很可惜的是,石色卻並不知道慕修的本色,若要知道慕修陰損起來,月復黑起來比起付希之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話,恐怕她就會明白,為啥他們是好兄弟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就是這個理。

「我是警告你今晚最好不要過來打擾我,要知道慕果果的媽媽來了。」石色說著漫不經心的將視線看向窗外,可怎麼也無法控制自己耳朵緊緊听著電話那頭的聲音的專注。

「那我倆豈不是都要禁欲?」付希之吃驚的大叫起來。

石色被他這大嗓門一叫又要怒了,這丫的在哪兒打電話呢?說話也不知道收斂一點兒,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倆有一腿麼?

「你要禁欲,我麼,就由不得你說了。」石色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太氣人了。

付希之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臉上一笑,整個人那股子痞雅的味道毫不收斂的散發了出來,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魅力氣息,說實在話,他現在確實要禁欲,只因為石色不在,他看別的女人還真看不上眼,除非眼前出現一個跟石色一眼優秀,跟石色一眼討他喜歡的女人。

可惜,他始終沒發現自己心底真實的想法。

唯一知道的就是,對別的女人,暫時硬不起來……。

不過他被掛斷了電話,就很快給慕修打了一個電話。

軍隊暗部,此刻這個原本是十分冷清的地方,已然是人滿為患。

雖然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但是這一刻,這里邊兒不僅僅是充滿了夜晚的蕭索味道,還充滿了男性張弛出來的殺氣與凌然的怒氣。

慕修坐在上座,不遠處都是他龍組的手下,這群人都是為國家效力的,所以他慕修也是。

樊少華耷拉著腦袋坐在釘著鐵釘的凳子上,毫無任何精神可言,整個人就像是一只戰敗的公雞一樣,渾身上下再也沒有了那股子的囂張戾氣,倒是慕修,單手食指撐著下顎,穿上了這龍組的軍裝,他身上的幾顆閃閃的軍餃,亮瞎了樊少華的眼。

看見慕修的那一刻,他腦袋里只有一個念頭——這回兒真正玩完了。

就算是他早已經知道慕修家族在京都有極大的勢力,就算是他早已經知道慕修背後的背景不簡單,就算是他早已經知道慕修這倆字在京都來說算什麼,可是這一秒,他還是驚懼起來。

只因為從前,他所知道的,竟然都是慕修的表面。

這個男人的身份在外界看來或許只是一個H市商界崛起的大神,可是卻無人可知,他的背後竟然帶著如此神秘又強大的身份,華夏特種兵部隊龍組專攻組織,這樣的組織竟然在華夏也存在,樊少華也是一個副市長了,雖然官餃並未高到知道華夏有龍組這個組織的地步,可是對于這樣的勢力存在,他還是知道有的。

就這一刻而言,他心底充滿了掙扎。

求饒?呵呵,求饒在這時候,根本已經是徒勞。

他就像是一直待宰的羔羊,慕修一句話,自己就得碎尸萬段。

他相信,慕修絕對有這樣的魄力與能力。

太驚人!

這樣的真相,太可怕。

他覺得好冷,從腳底鑽入了腿中,那股子冷意直竄而上,直接上來了腦門兒,讓他整個人都恍若光著身子站在寒冷的冬天,凌冽的寒風之下,肆意的被這一陣陣風刮著。

慕修啊慕修,你的底牌,竟然是這樣的麼?

「現在,審問開始。」慕修面無表情,冷眸半眯著看向正在裝死的樊少華,可兜里的電話就在這時候響起來,因為調制了靜音,他對著手下打了個手勢,便走出了這個辦公室中。

走到外邊兒,才能夠清晰的看見,這個辦公室,根本不是軍區那種辦公室,而是一個莊園,郊區道路上開過的車子,若是仔細看來,恐怕要以為這不過是某個有錢人富人家在這邊兒購置的別墅罷了。

卻不會有人知道,這樣一個看起來華麗,實際上血腥的莊園,就是華夏這個傳說中龍組的所在據點。

這一切,恍惚又真實。

「哥,你老丈人來了。」付希之嘻嘻哈哈的開口說道,他知道樊少華被抓了,大哥肯定得高興死,不過他倒是並不會說出這個,這會兒說起來君青染,倒還帶著點兒幸災樂禍的味道。

付希之也是從雛兒處男走過來的男人,開葷以後,男人那種撓心撓肺想要的感覺,他怎能沒有感受過呢?

所以現在慕修就算是再有定力,恐怕都是十分渴望慕果果的吧?

他打這通電話過來給慕修就是為了幸災樂禍的,他會說麼?

「哦。」慕修冷淡的一聲應答,澆熄了付希之的幸災樂禍,瞬間臉上的表情便焉了。

「哥,你好歹有點兒表現啊?」付希之挑眉不爽道。

「沒時間跟你胡鬧,我掛了,手頭上的事兒正處理著呢。」慕修說罷就要掛斷電話,這三哥的作風如何,付希之還不知道?說一不二。是一個鼎鼎的純爺們。

「哎,等等等,等我啊,還有事兒呢,我跟你說三哥,蘇軍參與到這事兒里邊兒來了,還上特警隊要人去了,是凱子那弟弟跟我說的,我要跟你報告的事兒就是這個個,已經報告完畢。」

 ——、

倆人同時掛斷了電話,慕修就知道付希之找他是還有事情要說的,只是早在剛才天剛黑下來的時候,那凱子弟弟就跟自己的手下通報了這件事情,不過凱子那弟弟估計並不知道他在哪,身份是啥。

而這一次,因為樊少華的事情,付希之也知道了慕修的身份。

當然,身為軍人,他是絕對保守秘密的。

放下手中的電話,慕修繼續走了進去,對于付希之說的君青染來了,他壓根沒放在心里,他付希之不敢去石色家,不代表他慕修不敢,爬牆什麼的,這不是他的強項嗎?

想到這里,便也就想到果果,心底不由得軟了起來,可轉身之間,臉色又再度恢復了冷睿。

明亮的白熾燈在頭頂上閃耀出來炫目的光芒,樊少華卻始終盯著自己的腳下,這一刻開始,他總算是真正的明白了人生的意義,原來做男人,就要做慕修這樣的男人!

一眾龍組的軍官們看見慕修走進來,臉上的神色都收斂了幾分,眼神目不斜視的看向不遠處的樊少華,被這麼多雙冷冷的眼楮看著的樊少華頓時間亞歷山大,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還有幸被如此高等的組織審問。心底卻也清楚,多半是出不去了。

慕修,真是好深沉……

「我知道你以前在我面前表現出來的那種弱勢,不過都是你的偽裝,你樊少華是怎樣一個心狠手辣的男人,我慕修還是看得清楚的,你以為你區區那點兒小把戲,瞞得過所有人的眼楮,瞞得過我慕修?」慕修冷靜低沉的聲音中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威嚴。

听見他開口,軍官們紛紛低下頭。

這種由心而發的臣服,並不是因為他是他們的組長,而是因為這個男人在過去的歲月中,曾經帶著他們出生入死,國內外闖蕩無數次,生死一線間,千萬次,這個男人,是他們的神。

「去將他手腳釘上,今晚給他嘗嘗我們龍組的大餐,要知道進入龍組的人,我們如果不給點家常菜他吃吃,恐怕他不知道我們龍組的高貴。」

慕修單腳抬起,放在凳子上那架勢跟流氓沒啥區別,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這樣痞雅的動作,都讓一眾小弟們低頭尊重,只因為這個人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叫做強大。

「是,老大。」說話間,手下的一個穿著軍裝的女孩,筆直的往樊少華的身前走去。

還未抬起頭,鼻翼間便入侵了一股女人的香味兒,那種自然而然的清香味道讓他腦子一陣混沌起來,現在這樣的結果,他從未想過,腦袋里亂哄哄的這一瞬間,手背的肌膚卻緩緩有針刺的疼痛傳來。

他猛地抬起頭,對上的,是一張清秀無比的臉龐,那臉上冷漠如冰的眼神,卻硬生生的如刀般刺著他。

「啊——」

凌冽的嘶叫聲,在他的唇中不受控制的響起來,他樊少華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頭?

要說到現在為止,他吃過最糟糕的苦頭,也就是上位的時候,在H市內受到的一眾黑混混的打壓吧?可是如何他們也不敢玩這麼大,現在眼前的這一切,根本與想象中不一樣。

「慕修,你這是屈打成招?」樊少華雖然痛苦,卻冷眼抬起頭,狠狠的盯著不遠處離他較遠的男人,他臉上波瀾不驚的氣勢,更是將樊少華渾身炸毛般的氣勢瞬間打壓了下去。

啪——

女人毫不留情甩過去的耳光,響亮的在整個空間中回蕩。

「我們老大的名諱也是你可以叫的?我們老大帶著我們在國外捉拿世界通緝犯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山角落呢。」女人聲音清冷無情,但,卻帶著一股熟悉的味道,對,是慕果果的味道。

這個女孩的聲音,和慕果果的聲音竟然如此相似。

想到這里樊少華的眼神不由得從這個女孩的臉上刷過。

很清秀,卻沒有慕果果那種天生嫵媚的味道,也很漂亮,卻麼有慕果果那種自然而然渾身散發著誘人氣息的味道。

她,不是慕果果。

被女人這一巴掌打的頭暈目眩的樊少華,嘴角處爛了,一點點的血跡在嘴角處印出來,他竟然笑起來,伸出舌尖,舌忝舐著自己的嘴角,那樣子,猙獰無比,卻又瘋狂。

看著這男人如此的眼神,如此惡心的動作,這女人的眼神斂下。

再度將他另外一只手也插入了鐵釘中。

這一次,樊少華緊咬牙關,沒有叫出來。

可在這些人的眼中,慕修就是他們的神,是不容許任何人在他面前造次的,所以就僅憑樊少華說出來的話語,所有人眼底本來對他的冰冷都變成了冷厲。

之前他們看待這個男人的時候,不過是看待一個罪犯的眼神。

但是此刻,他們看待這個男人的眼神,是看待一個死人的眼神。

「老大,他的腳要釘上鐵釘嗎?需要的話,我願意效勞。」開口的是站在一邊沉穩的高大男子,這個男子便是之前出現在特警隊的人,在他們的眼中,慕修就是這個華夏背後最強大的軍人。

是容不得任何人褻瀆的。

樊少華顯然犯了禁忌。

「不用,明日再釘也來得及,現在,開始審問。」

慕修老神自在,他根本不需要動手,染上樊少華的鮮血,他都感覺是侮辱,畢竟晚上他還想跟果果翻雲覆雨的。

拿起桌面上的煙盒,他掏出一根煙,也不管不顧,掉在嘴邊兒,對著不遠處的幾個龍組手下點點下顎,不一會兒,大家都走向樊少華,這些人中,有人是準備記錄的,有人是準備審問的,有人是準備壓制的。

 嚓一聲,金屬火機的點燃聲音傳來,大家的視線看向不遠處慕修,藍綠色的火焰燃燒著他叼著的煙頭,燈光之下,一陣眼圈升起,清脆的火機合上聲傳來,這一秒,審問正式開始。

「你親手計劃了慕果果父親,君青染丈夫的死亡,葬身火海?」

「是。」

「你做了一系列假證,就為讓君青染入獄,你好上位?」

「是。」

「……」

「是。」

所有罪證,這個男人供認不諱。

可見他是多麼的囂張,就算是在這個時候,樊少華眼底都帶著挑釁的笑意,他不知道慕修的強大,竟然是他所無法想象的地步,這一刻,心底渾然覺得,當初自己是多麼的可笑。

不過,即便他身在這里,他相信,蘇菲也一定不會放過慕果果的。

假若沒有這一場審問倒好,可惜,從這一秒種開始,他樊少華最希望的事情就是慕果果被玷污,糟蹋,最終死亡,這個想法,他想成真,應該不會很難。

「將他關起來,任何人不準探監。」慕修吞吐著眼圈,修長白皙的指尖夾著燃燒的煙支,一句話,一個動作,處處彰顯了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的氣勢,他的風範兒。

「是。」手下很快便將樊少華押進了另外一個房間中。

在這里,樊少華就算是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他,只因為這座莊園是國家內部軍人暗部所用的房子,所以外界治安防備做的極好,一般人若是沒有這里的鑰匙與門卡,近身這個房子的機會,可能都沒有。

慕修也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敢大膽放心的將他丟在這里。

「今晚大家都累了,就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再來宣布他的下場。」慕修說完,便轉身向著外邊走去。

而龍組的一眾手下還在里邊零零散散的收拾著。

之前甩了樊少華一個耳光的女人與另外一個男人將樊少華送進了一個單間,這時候樊少華卻忽然抬起頭大笑起來。

倆人看了他一眼,都沒有說話的意思,也不想理他,直接往外邊走去,只是在女人的腳步快要踏出這個房間的時候,樊少華的一句話,成功的讓她頓住了腳步。

「女軍官,你喜歡你們老大是吧?」

看著她僵硬頓住的身軀,樊少華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沒有辦法對付他們,打擊一下也是好的。

「可惜,你們老大有喜歡的女人了,而且,還是一個跟你長得差不多的女人,你們倆說話的聲音真的好像,哈哈哈!你這輩子可能沒希望了。」樊少華怒笑起來,說話間,語氣中的恨意,顯露無疑。

「……」

女軍官在听見樊少華的話之後,臉色微變,卻也只是一瞬,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可是她眼底濃濃的失落,卻逃不開樊少華的眼。

喜歡慕修有什麼好奇怪的,在這個京都,喜歡慕修的女人估計太多了,哈哈,慕果果,你就要成為女人公敵了!

樊少華此時此刻也只能是從自己的內心想象中開心起來了,渾身的疼痛折騰的他笑不出來,可是他卻還是勾起嘴角笑起來,這讓他的臉部有種扭曲的瘋狂,渾身顫抖的同時,他還是要笑,看看最後,是誰笑到最後。

關上門,女人靠在門上,心底一陣緊縮的疼痛,錐心之痛緩緩傳來,被樊少華的一句話說的臉色蒼白,只能夠說明,她的心境還是不夠好,否則怎麼會被這個男人說一句話就如此害怕呢緊張呢?

「怎麼了?」身邊的軍官忍不住開口問。

她的臉色實在是太不好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跟樊少華之間有什麼關系呢,但是他們都清楚,身在這樣的組織中,是不可能接觸外界之人的,只因為他們接觸到的,大多都是敵人。

對敵人生出感情?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沒事,我們是在這里守著他麼?」說話間這女人的神色卻還是往外邊兒掃去。

「別看了,老大已經走了。」旁邊的男人忍不住開口嘆息道,她的心思,哪里是樊少華才看得出來呢?他們也是人,雖說比較冷酷手段較為殘唳,可是他們也知道女性心底柔軟的地方,是很有可能會裝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的。

就好比她,老大根本不喜歡她,可是沒有辦法,她卻是十分喜歡老大的,這在龍組,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而這個地界並不是龍組的總部,總部在國務院,可是現在他們不過是出來處理一點事情罷了,怎麼可能會回去總部呢?

所以一眾人今晚也就是在這里休息了。

「別多想了,早點休息吧。」大家都對她的單相思愛莫能助,只能是拍拍她的肩膀當做給她鼓勵了。

女人點點頭,心底卻有種虛月兌的傷感,老大怎麼可能會看上她呢?花花世界何其之大?

開著車早已經離開了這里的慕修,更加不會知道這個女人的心思了,在他的眼中,手下的人那都是同類人,他是絕對不會對他們生出其他的感情的,他一直都是一個鐵血的男人,錚然的骨氣,讓他在軍隊中來來回回這麼多年。屹立不倒。

……

蘇軍在離開了特警隊之後就一直不斷的在打電話,打听關于樊少華的消息,可惜到現在為止,幾個小時過去了,他卻一點兒關于樊少華的消息都沒有听見,他終于明白,為何特警隊隊長會那麼有底氣的回答他不知道了。

處理這件事情的人,看樣子就知道必然不是一般人。

站在不遠處的蘇菲看見蘇軍臉上不太好看的臉色就知道,到現在打了這麼多通電話,始終都是徒勞罷了,根本沒有任何人知道樊少華被帶去了哪里,更加不會有人知道,到底是誰將他帶走了。

可是讓蘇軍心底不爽的,倒不是因為這些,他只是在想,到底得要多大的權利,才可以這樣直接將人帶走審問,連他端端一個國安局局長都不知道呢?

這才是他心底的死結。

「你們怎麼看這件事情?」蘇老緩緩從房中走出來,他的臉上也帶著愁容。

樊少華畢竟是跟蘇菲掛鉤的人物。

若是樊少華出事兒,不會讓他們蘇家也有事情那他們也就不準備幫忙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看見蘇老出來,卻根本不知道蘇老心思的蘇菲快步走上前,攙扶著自己的爺爺,這乖巧的一面,老人家哪里會看不出來她是因為擔心樊少華才這樣的呢?

「爺爺,這麼晚了你怎麼不睡,還出來呢?」蘇菲知道,這件事情也許是遇到瓶頸了。

「爺爺,這件事情我看不好辦。」蘇軍淡淡回過頭,看向老爺子也滿是陰沉的臉色,心中清楚,樊少華若是能夠躲過這一劫,以後未必不可有大前途,只是這一劫若是躲不過去的話,以後也就沒有以後了。

「確實,蘇菲,你沒有什麼把柄在他的手中吧?」蘇老爺子忽然之間轉過眼看向自己的孫女,眼神銳利。

蘇菲一愣。

腦海中回憶了一下,沒有什麼呀。

「沒有的爺爺,我沒有對付過慕果果。」蘇菲記得很清楚,自己根本就沒有對慕果果做過任何事情。

她似乎早已經忘記了當初她給雲崢打過電話的事情……

「如果這件事情妹妹你沒參與的話,那我們最好就不要管了,現在就連我都不知道他被帶去了哪里,又怎麼可能有機會將他救出來呢?」蘇軍嘆氣,說道。

蘇老敏銳的捕捉到了他字眼里的話語。

連他也沒有問到被抓到哪里去?

「或許我知道他被抓去了哪里,可惜的是,我也沒有能力見他一面,那種組織,高等的是不容許任何人指手畫腳的。」

蘇老爺子又是哀嘆一聲,臉上失望盡顯,轉身往屋里走去,如今,只有看樊少華自己的造化了。

「小妹,我也先回去了,明日還要上班,這事兒我幫你留意一下,你也別太擔心了。」蘇軍說完就站起身往外邊走去了,他匆匆忙忙的來,匆匆忙忙的走,根本就無法將這件事情解決的同時,也才發現,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國安局局長罷了。

蘇菲不甘心。

她怎麼能夠甘心呢?

秦霞!對,秦霞在哪里?她要殺了她,這樣就沒有任何人可以給君青染出庭指正了不是嗎?想到這里,她面露凶光,唇角處勾起了陰冷的笑意,跟她之前的形象完全不符合,她雖然長得清純,實則孟浪,可是骨子里,狠著呢。

樊少華現在既然是她蘇菲的男人,那她就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對樊少華的事情視若無睹。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爺爺,您忘記了?

放在桌面上的手,捏緊,蘇菲的指甲上涂滿了紅色的指甲油,唇色鮮紅的她此刻臉上的表情在黑夜中,燈光下,還真帶著幾分滲人的味道。

進入了房間,她靜下心來,才掏出手機,又一次的撥出了當初的號碼。

其實早在秦霞背叛了樊少華的那一刻開始,樊少華就想要將秦霞殺人滅口,可惜的是蘇菲一直不願意,到如今,樊少華已然被抓,而她又怎麼辦是好?如果樊少華出不來的話,她雖說是可以找到好男人,但是像樊少華這樣的潛力股,恐怕是很難的。

心底的不安,慢慢的侵蝕著她,像是要將她吞噬一般的殘忍。

她強忍著心頭的那股子煩躁,給一個她所知道的組織打了一通電話。

「錢,不是問題,我需要你辦的事情卻一定要辦好,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慕果果,這個女孩,你們綁架之後,任由你們凌辱,第二件事情,秦霞,這個女人,必殺無疑。」

蘇菲既然知道雲崢,就更加會知道這個世界上的暗殺組織。

不過與之不同的是,這個暗殺組織,跟雲崢還是有點關系的,因為這是他旗下的,雲崢的名聲早已經響徹了各國,他手下的組織,一樣的聲名顯赫,還能有人不知道雲崢的?她可不信,只要是雲崢的手下去辦事,她就相信他們可以辦到。

「先給你們轉定金,交易成功之後付另一半的金錢。」掛斷電話,她從兜里翻找著自己的銀行卡。

卡里的錢,足夠做這些事情了,只是希望成功就好。

慕果果害的樊少華到這個地步,秦霞背叛樊少華到這樣的境地,她們,都是她蘇菲的敵人。

想到這里,一咬牙,將卡里大數目的金錢給剛才記下來的賬號匯過去了。

收到消息的人們,已經開始著手調查慕果果與秦霞了。

先伺機而動,再行動,是殺手們一貫的準則。

……

夜深人靜時,慕果果坐起身,打開了電腦,將自己今兒個入侵的蘇家的背後控制股那一屏幕進入,她知道,眼下想要一下子吞並蘇家的金錢是不可能的,只能是慢慢來,雖說有點少,可是一天啃咬一點點,也不少了。

至此,這件事情就成為了她每天都要做的事情逐漸的成為了習慣。

整個房子中,大廳黑暗無比,慕果果房中燈光明亮,外邊兩個房間都熄燈了,可見君青染與石色都已經準備睡覺了,實際上石色還沒睡,在看小說,翻滾著手機上屏幕中的無數本小說,她正在選書看。

書荒是個大問題。

這是令人十分煩惱的一件事兒,沒有辦法之余,她也就看看書院中的訂閱榜了,相信喜歡的人越多,這本書必然是越好看的。

倆死黨,倆房間,一個電腦,一個手機,都在干著睡不著的事兒。

石色看了幾眼手機上顯示的幾本書,忽然沒了興致。

就在這時候,付希之卻忽然發來信息。

「睡了沒?」

她打開手機,慢慢的回了一個︰我睡著了。

不一會兒那頭付希之又發來了一個消息。

「想我了嗎?」

嘁——

石色忍不住在心底鄙視這個男人,干脆將手機丟在了一邊兒,二話不說閉目養神。

隔壁鍵盤聲啪啪啪的響起來,好在這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石色根本就沒有想到慕果果這會兒還在玩電腦,忍不住坐起身,打開燈,往她房間中走去,就是想看看她睡著了沒有。

「果果……」她小聲的叫著。

一會兒就打開了門,慕果果看了一眼站在外邊兒的石色,趕緊將她拉進來,正好上次她想要跟石色說拍電影的事情,只是今兒個因為母親過來,又沒有機會說這件事兒了,她也希望石色在華夏能夠成名,雖說她在華夏此刻也是人眾皆知的女導演了。

可是別人卻並不知道石色多麼的才華橫溢。

「你咋還不睡呢?」石色一邊兒悄然關上門,一邊兒往慕果果身邊兒蹭著去。

「我睡不著呀,你來看看,這個是我準備讓你拍電影的一本書,我看了一點,覺得挺好。」她一邊模著鼠標,一邊兒將儲存好的網頁打開來,當看見上邊書名和簡介的那一刻,石色動心了。

「染性,拍電影的話,咱們就叫這個吧。」石色的夢想,她能不熱衷嗎?

回到國內的目的就是要將先拍一個電影,成名作,必須是成名作。

「好。」慕果果一口答應下來,手里頭有倆小錢了,以後倆人不用畏首畏尾的了,一切在京都都會好起來,慕果果堅信。

「你好什麼好呀,你哪有那麼多錢呢?」色妞兒翻了翻白眼,她就想知道慕果果哪里來的底氣。

听見這話,慕果果扶額,忍不住嘆息,這死黨這閨蜜,咋這麼不信任俺捏?

「我會賺錢!」慕果果開口說道,眼中卻閃過一道精光,她當然不會告訴石色她在對付蘇家,所以暗中將蘇家的股份一點點的抽離,最終凝聚成為單獨的一份股份,弄到自己的名下以後,她便會將這一道股份直接抽出蘇家,然後兌換成人民幣。

「好吧。」石色無語了,她發現來到慕果果的房間中簡直就是一個錯誤,伸出手拍拍嘴,打了個呵欠,她懶懶的爬下床。

「那啥,我先去睡了,晚安。」

擺擺手,慕果果沒有把她心底那股子不信任當回事兒。

說起來也是,拍戲需要大量的金錢,她現在沒有拿出一疊疊的錢來,石色估計是不會相信的,除非哪一天,她真的將錢拿出來了,色妞兒才會相信。

再看了看自己投資的基金和股份,慕果果這才準備關電腦,要睡覺,可就在這個時候,窗口處忽然間開了一點兒動靜。

咚咚咚。

她仔細听拉一下,這是?

敲門的聲音?

我去!

嚇尿了。

小心翼翼的將電腦搬到里邊兒一點,她一步步的走下床,往窗口處走去,拉上了窗簾的窗口根本看不見外邊,卻也只是一個窗簾之隔,她還是有些驚悸。

是誰在敲門?咚咚咚——

又是敲窗的聲音。

她蹙眉,卻還是拉開了窗簾,一張近在咫尺的臉龐就在她的眼前,她嚇得睜大了雙眼,可那張俊臉卻淡淡的勾起了一抹淡定的笑意,她趕緊打開了窗戶。

「你怎麼爬窗戶啊?」慕果果忍不住尖叫起來。

下一秒鐘慕修就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兒。

「不要命了,你媽媽在隔壁睡覺呢。」慕修冷聲開口,這時候慕果果才恍然間從剛才的驚嚇中走出來,猛地撲在男人身上,摟緊了他,「你才不要命了呢!」她嬌嗔著說道,可是心底卻有股暖暖的感覺。

她說她怎麼睡不著,而且到現在心底都還是恍惚的感覺,原來是因為沒有他的體溫。

在京都的這兩個月中,她一直都是跟慕修同床共枕的,早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的溫度。

此時此刻卻因為失去了他的臂彎而失眠,說出去肯定要讓石色笑掉大牙,不過她卻不在乎,房間中空調上的冷氣嘩嘩的吹著,她心底的那股子熱氣嘩嘩的騰升著。

慕修一手摟住了她的身子,生怕她會摔下去,一手關上窗戶,在她眉眼處親了親。

刺啦——拉上窗簾就把她撲到在床上。

「想我了沒,妞兒?」細碎的吻,伴隨著他的聲音,一段段的落下來,從她的眉心處,到她白皙的脖子,再從脖子上一路吻下去——

對于他的熱情,她也絲毫不示弱。

只是腦海中想到剛才這個男人還攀爬在陽台上的那一幕,她就覺得好驚險,好擔心。

「你怎麼上來的?」她不說想不想他,倒是先問起他來了。

慕修薄唇輕勾,深邃的輪廓上泛起一圈圈的迷人之笑,「你猜。」

從暗部出來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歸心似箭,心急如焚,對于這個女人,他心底已經清楚的明白,離不開她,那種感覺,雖說現在還不是很清楚明了,可是現在就目前而言,他知道他自己的想法,他要她。

想要她。

時時刻刻都想要她。

男人骨子里的血性之味參雜著此刻他渾身上下雄之力的張弛,一瞬間就讓他從暗部來到了她的身邊,就好比此刻,只有抱著她,他才是安心,只有摟緊了她嬌軟的身軀,他才能安心。

這樣抱著的姿勢,讓她穿著暗紫色睡裙的大腿全然摩擦到了男人粗糙不少的肌膚。

當然,也包括那已然雄赳赳氣昂昂的某處。

「唔……」他不屈不撓的吻著她,狠狠的用舌尖抵在她唇齒中,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與這個女人融合在一起,他粗喘著開口︰「我爬上來的!」話一落,他又一次勾起了她的下顎,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燈光下,男人狹長好看的鳳眸中,淨是清華瀲灩的神采,那種恍若令人沉浸于一片汪洋之中的淡薄感覺,卻可以給她整個世界。

他如墨的瞳孔中,印刻著她的面容。

燈光清晰的照耀在他眼底,卻深入了她的眼中。

慕修體格高大,即便是此刻摟著她,抱著她懸空著吻著她,也給她一種十分安全的感覺,好像躋身于這個男人的懷抱中,永遠都是給人一種安定的氣息。

雖然倆人在一起才不過這段時間內,可是慕修卻恍若十分熟悉她的身軀一般,強勢探入。

對于她身軀上幾個較為敏感的點兒上,他是更加賣力的將前戲做足。

她曾經在一本書上看見過這麼一句話——

一個男人,只有在很愛一個女人的時候,才會取悅這個女人。尤其是在床上。

他現在這樣兒算是取悅麼?

慕果果不知道,她知道,她迷失了。

空氣中的溫度都像是要被點燃一般,印證著此刻慕修的熱情,掃向他一路吻下去的身影,盡管他已經將這個女人盡數抱在懷中,可是他卻有一絲不滿,似乎這樣抱著她,都還不夠似的,將她樓的更緊了幾分,讓她與自己更近一點!

可惜,不夠——

這樣,遠遠不夠。

「我媽媽來了。」她嬌喘著,斷斷續續的說著,唇瓣處逸出來的嗯嗯啊啊聲音就恍若天生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一般,**蝕骨。

听見這話,慕修也只是勾唇輕笑,低低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讓慕果果整個人臉頰都漲紅了起來。

「那我們現在這就是名副其實的偷(和諧)情了……」

男人低語之後,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她高聳部位。

單手托起她的臀部,輕松的將她放在床上,不等她有任何反應的機會,下一秒鐘高大的身軀便壓了上來。

她的吊帶睡衣已然是單肩掉落在圓潤的肩頭,惺忪迷蒙的雙眸中更是濕漉漉的恍若一片霧氣,引人沉迷的同時,帶著這個男人沉淪而至。

他恍若要將她拆入月復中,淬了火的眸子暗了下來。

一處邪火,兩處滾燙。

當他的滾燙,逼近她已然火熱,燥熱,癢而難耐的身軀之時,她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邊縮去,迷蒙的燈光之下,她掀起眼皮看向這個男人令人迷醉的輪廓,心底,情不自禁的嘆息一聲。

身軀上麻麻點點的瘙癢傳來,她知道,這個男人已經輕而易舉的掌控了她的敏感之處。

甚至比起她,更為熟悉她的身子。

這一認知,讓慕果果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意,可是這一刻,他倆的動作極大,幾乎是幾欲要忍不住月兌口而出的申吟,硬生生的被她吞進了口中,咬住自己的舌尖兒,不讓自己叫出聲,可慕修多麼敏銳的男人啊?

洞察力十足的他,猶如鷹隼的眸子一眼便看出來了她的隱忍。

用他靈活的舌尖撬開她的貝齒,用他靈活的舌尖,帶動她的叫聲——

「說,想我不!」他雙眸深沉,還微微帶著濕意的短發凌亂的散落在他的額前。

頹廢又帥氣。

男人的眼神中凝固在一陣陣的隱忍之下,讓人看不見他的**,依舊冷靜的臉龐與眼神,都讓人驚奇,若不是因為慕果果此刻貼近他的肌膚,感受到他渾身的邪火猛竄,估計她又要以為這個男人的眼中沒有**了。

恰恰相反。

這個男人深不可測到,就連干這樣的事兒,他都深不可測。

感受到了她的抗拒,他低低一笑,醇厚的聲音中,帶著他對她的了若指掌,另一只手,在她的鎖骨處輕揉慢捻,逐寸流連……

當他吻上她的指尖——

模糊又瑣碎的溫柔感,差點要將她溺斃。

十指連心……。這個男人就這樣,逐個吻去,含著舌忝舐著,輕柔的在指尖處轉著圈兒的折磨她,細微弱小的敏感感覺傳來,她渾身一個顫栗。

一場**,終究是被這個男人猛然間撩撥而起——

他動手時,她顫栗。

他收手時,她空虛。

一波一波的撩人姿態,撥人心弦,就這樣,在男人修長的指尖下點燃……。而他,也終于——

兵臨城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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