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中的水溫剛剛合適,躺在浴池中的慕果果渾身上下都放松了下來,因為這藥力的效果她今兒個一整天都處于一種混混沌沌的狀態中,雖然她並不知道現在大家的心底是怎麼看她的,外邊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卻清楚的知道慕修趕來了,他將她救走了。
並且給她解藥了,一切都完美的完成了,沒有讓她在那群人中受到一點一滴的污染。
心底松一口氣的同時,還是那句話,只要有他慕修在,就連命運,都要低頭。
她腦海中這般想著的時候,雙眼已經混沌的想要掙開,心底的掙扎終于還是抵不過現在身軀上傳來的火辣感受來的給力,她直覺上發現一雙大掌輕柔的撫上了她的手臂,掬起一把水花的聲音滴落在浴池中,帶著清脆的踫撞聲。
深呼吸的同時,她只覺得這空氣中的二氧化碳都順著她的呼吸道,一遍又一遍的濾過了她的腦海,而後在她的全身上下全部散遍,那種感覺,就像是順著她的脈絡一路往上飆升的美好。
浴室中此刻燈光明滅不定。
幽靜的黑夜給她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涼爽舒適,而男人寬闊的胸懷,更是帶給了她無線美好的安全感,這一刻,她是寧靜的,即便在這之前她曾一度差點兒就要成為別人的口中肉,盤中餐。
慕修听著大廳中傳來的動靜,臉色不變的冷漠,可是手心中傳來的溫度卻讓他不斷的心底一動,吻上慕果果唇瓣的時候,她還未睜開雙眼,不過他卻感覺到她就要醒來了。
餃著她嫣紅的唇瓣,他就不顧一切的糾纏起來,舌忝舐著,啃咬著,就是不肯放過她唇齒中的一點一滴,掃射而過的同時,在她的口腔中攻略城池,橫掃千軍。
她的鼻尖處傳來男人熟悉的味道,淡淡的蘭花幽香一陣陣的竄進了她的鼻翼處,讓她整個人都恍若置身于一片寒涼的汪洋中,有些涼爽之意,卻又帶著一股子火苗滋長的邪氣,讓她的小月復處不由自主的逐漸變熱。
「唔……嗯……。」下意識的申吟出聲,她已經睜開了雙眼,燈光溫和的並不刺目,長時間沒有接觸到外界燈光的她,把眼楮眯成了一條小縫隙,淡淡的看著眼前正與她躺在一個浴池中的男人。
視線掃過他精瘦卻又結實的腰身,往上看去,是他充滿了男性氣息,張弛之力的胸肌。
「我沒事吧?」她明知道沒事,可是還是想要從他的口中得到確定,甚至于她都可以想象到,當時這個男人出現的時候,是怎樣的瘋狂,畢竟這樣的事情雖說是第一次,可是被人覬覦她卻不是第一次了。
而慕修卻更像是一個願意承受她所有的男人,願意帶著她在這個世界上的每一處地方囂張,只要是她的事情,只要是他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沒事,你終于醒來了我的妞兒。」慕修緊摟著她,就要往她眉心處親吻而去,慕果果卻是臉色一紅,心底一燙,雙頰瞬間緋紅起來,這空氣中散發出來的涼爽氣息一下子便被這個女人醒來之後的味道沖淡,轉而變成了較為低沉的溫存。
這種曖昧氣息,在他們倆人的周身環繞著,給人一種似幻似真,似是而非的感覺。
「喂飽了你,可是我還很餓怎麼辦?」慕修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兒里邊卻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這女人慵懶起來的樣子,簡直就差點將他的魂魄都勾了去,可是沒有辦法,現在她似乎才剛剛從思緒中轉過來,他不想這麼快的佔有她。
一听這話,再想動彈一下子自己位置的慕果果,瞬間就發現自己雙腿發軟,渾身的骨頭就像是被碾碎了一般,躺在原地動也動不了,只能是眼珠子骨碌碌的轉著,看著這個男人說話時候漫不經心雲淡清風的表情,好像他們現在在討論的事情不過就是今晚的夜色很美一般。
這一點兒她自認為不如慕修!
因為這個男人無恥已經抵達了骨子里邊兒,所以現在即便是在求歡,即便是在說著這樣的話,他都依舊可以是一副我很純潔的樣子,她心底不禁忍不住大罵,無恥,下流!
「來,我們繼續鑽研愛做的事兒?」慕修也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她的神色,雖然知道今晚她被折騰的挺累了,可是他這不是英雄救美了麼?她還不得好好肉償一下?
這一刻,慕修心底竟然就要忘記外邊兒還有倆人。而且還是他十分憤怒的倆人。
原本沒有那一場宴會,慕果果或許就沒有什麼事情了,可是沒有想到正是因為這一場宴會,才會導致慕果果前往她從來都不去的清冷的街道,也正是因此,才會給了地煞這個組織機會。
讓他們有機可趁。
「都不想,我現在全身都很酸脹,我不想動。」她瞪了一眼延期那這個臉皮無止境厚的男人,病懨懨的開口,她渾身上下現在都像是經歷了一場無邊的戰斗似的,那種感覺,當真是帶著幾分讓人羞愧的酸脹。
慕修勾唇輕笑,看著她,也不說話,但是放在浴池中的手,卻輕輕的滑動著這本是平靜無恙的水來,這麼一滑動,倒是跟游泳似的,瞬間這本是平靜無波的水池,便開始蕩漾起來一圈圈的漣漪。
而他的力道之大,讓這水一陣陣的涌在浴池中晃動,漣漪半起,偶爾水波襲來,慕果果渾身一震。
很舒服……。
她緊忙閉上了眼楮不敢說話也不敢開口,她擔心說出來的話語都會變成舒服的申吟聲,因為現在水波的婉轉蕩漾,她肌膚上的每一個觸感都十分敏感,也許是因為西班牙蒼蠅藥效還未過去,也許是因為現在她還是十分想要,所以就連這淡淡灑在她身上的水波,她手臂上起了無數雞皮疙瘩。
忽然,她覺得溫度漸漸變高,溫熱之感充斥在她肌膚上,幾乎是下意識的,她靠近了慕修,慕修看見她這主動的樣子,心底便清楚,根本就是藥效還沒有過去,若是平日里,這女人要有這麼主動的話,他也就不用總是厚著臉皮來求歡了!
求歡——
這詞兒,說起來還真動人。
可是听起來卻挺齷齪。
俯身勾起她的下顎,他的唇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在這浴池中,坦誠相見。
癢。
動人難耐的熱度,在空氣中逐漸將這水溫都變得熱起來,她呼吸中帶著幾分急促的味道,听在慕修的耳中,便有了一個新的感覺,他也是心底一窒,邪火不管不顧的直竄而上。
通往他的脈絡深處。
爽!
「我這就要你,好嗎?」慕修的舌尖靈活的探入了她唇齒中,與她嬉戲的過程中,他暗沉的嗓音低喃這動人的話語。
夜色無邊,他們春色無邊。
恍若白瓷般無暇的肌膚,此刻染上了濕潤的水,卻更加吸引慕修,讓他恨不得可以將她當做一具藝術品,他好逐寸流連,品嘗,可惜,現在夜深了下來,外邊兒還有倆惹人厭的老人,不過這一點兒也不能影響他現在的情趣。
所到之處,全部火上澆油,燃燒吧——
慕果果終于還是支撐不住,呼吸急促,臉蛋兒緋紅︰「燃燒吧,小修修……。」
一句話,直接給了慕修最好的回答。
撩人至極的香艷,惹人靈魂都騷動的無邊欲色……。
……。
外邊兒依舊在大廳中坐著的慕老爺子臉色黑沉,雙目中全都是嚴肅的冷意,他當然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孫子這麼久在里邊兒干什麼,他可不會傻到以為自己的孫子正在里邊兒睡覺。
而君青染則是雙手交握,緊張的在這里等待著慕果果轉醒。,
可憐,人家慕果果根本就不知道外邊兒還有倆人,就看了眼眼前的設施,便清楚這里是慕修的私人房子,不會有別的人出現,從心底發出來的渴望與聲音,也就這樣**的傳入了外邊兒倆人的耳中。
君青染的眼神一下就變了。
她嚇不住。
慕老爺子更是雙眼中帶著幾分詫異,他沒有想到慕修會大膽到這樣的地步,他從來都不知道眼前的孫子,已經是如此張揚,張揚到了這個地步,他竟然敢在他們面前還這樣?
也就是一秒鐘的時間,慕老爺子的臉色直接黑沉了下來,這臉色就說是包公的連也不為過,君青染小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慕老爺子的臉色,閉了閉眼,真是沒救了。
慕果果根本就是毫無忌憚的叫了出來。
甚至于,她自己都不知道,外邊兒竟然還有別人,這時候的慕果果要是知道外邊兒有人,還不得羞愧致死?
只是慕修就像是故意的似的,不斷的整頓她,撩撥她,讓她在難過之余還要考慮,事情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渾身上下癱軟無力的時候,她卻還是有力氣叫出來,她都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的技術越來越純熟,讓她一點無能為力之時,也只能是將憋在心底的**和渴望全部釋放出來。
夜色深沉,房中的熱氣卻逐漸飆升,讓人無能為力的聲音,在客廳中倆人的耳邊不斷的傳來,心底卻是暴動不堪的,他們也沒有想到慕果果竟然這麼大膽?這真是……。
沒錯,慕修他就是要這麼做,要讓這倆人知道,即便是他們現在的身份被慕老爺子公開了,即便是慕果果現在的身份是他的妹妹,即便是什麼人在,他想要她,就是想要她,誰也阻擋不了,而他也只要她。
「好了,求你……。」
隱隱約約之間,慕老爺子的耳邊與君青染的耳邊都不斷的傳來了慕果果的求饒聲,他們一邊暗沉著臉,一邊心底也是掙扎,為什麼說好的事情到現在還是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無力的捂臉,君青染听見這樣的聲音都要面紅耳赤了。
更別說是慕老爺子這樣的老人家,他還是一貫保持著冷靜嚴肅形象的人,在這樣的事情面前,他腦海中只留下倆字——婬穢!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君青染與慕老爺子都昏昏欲睡的時候,慕修房間的門,這才打開,這時候慕果果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而慕修絲毫不介意的裹著個浴巾走了出來。
倆人都是被這開門的聲音一驚,猛地轉過視線看去,就看見了慕修果著的上身上有著一道道不大不小的抓痕。
心知肚明的情況下,讓他們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情還真是不可能,但是大家的心底也清楚,慕修這算是真真兒的在告訴慕老爺子了,這女人就是我的,誰也改變不了。
「你……太不像話了!」慕老爺子伸出手指著慕修,站起身,渾身顫抖,他氣的發抖了,可是慕修卻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樣子,面對著他,幾乎是眼底沒有一分的懼色。
他這一表現瞬間就讓君青染沮喪了,本來慕老爺子去找她,她是以為慕修多少是害怕這個爺爺的,所以必然會听爺爺的話,跟果兒分開,可是到現在她才知道自己錯的多麼離譜。
這慕修唐唐龍組組長,背後身份乃是這華夏的底牌軍官,他會怕誰?這世界上,他會怕誰?
君青染雖然知道他的身份較為嚴密,也是為國奉獻的那種,但是根本不知道他身上背負著怎樣的權利。
不過從現在這一幕看來就知道,慕老爺子一直都是拿慕修沒話說的。
「我怎麼了?」他悠哉的從桌面上掏了一支煙,餃在嘴邊,也不點上,萬分痞雅的看向自己的爺爺,唇角處勾起的笑意中卻帶著幾分不屑和冷然。
直到這一刻,他心底的怒氣才要真正爆發!
「讓你失望了?丟你人了?」慕修冷冷的看向慕老爺子,眼神兒里邊別提是親情了,就因為今兒個這事兒,他就決定跟著老爺子死磕到底,怎麼地?
「簡直不像話!」慕老爺子怒吼道。
君青染看著這老爺子跟慕修之間的嘈雜,倒覺得眼前的慕修瞬間高大了不止一倍。
當然,她心底也清楚這老爺子會如何鄙夷慕果果,那都不是她所在乎的,現在她只想知道慕果果如何了,早已經知道慕修跟慕果果之間的事情了,她對這些沒有興趣,所以直接進入了房中,慕果果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也不知道是被做昏了還是怎麼地。
坐在床頭前,打開了燈光,君青染輕輕的撫模著她的臉龐,什麼也不說,就這樣安靜的看著她。
就今晚的事情來看,慕修確實是一個值得托付的好男人,她並不想阻擋自己女兒的愛情,想當初她自己心冷無比,才會在最後受到了樊老爺子的騷擾,最終成為那樣的結果,不過這都無所謂,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女兒的未來,她才是真正想要把關的,她不願意看見女兒變成第二個自己,所以在最初的時候阻攔他們在一起。
而現在她總算是覺得慕修這個男人,若是與慕果果在一起,說起來,或許真的不錯。
如果她也愛他,自己就應該嘗試著去接受這個未來的女婿。
就在她沉入自己的思緒中之時,外邊兒卻並未再吵架而是在爭論著一些什麼。
她還未豎起耳朵來听,耳邊就傳來了慕修冷笑著說出來的話。
這一句話,直接震撼了慕老爺子,也震撼了君青染。
「我愛她,爺爺你不希望我變成第二個二叔吧?」
他說他愛她。
這樣動人動听,讓人怦然心動的話語,竟然不是對著慕果果說的,而是對著慕老爺子說的,他動怒了,慕修已然十分怒,這是君青染的第二個想法,不得不說,今晚,她震驚了。
他說他愛她?
慕修是何等高貴的男人,她比誰都知道,這個人從小就出生在這樣的紅色軍閥家族中,自身的傲氣,那是無人可比擬的,就連他行走間,都帶著一股天然的倨傲。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在慕老爺子的面前,親口承認,自己愛上了慕果果,這個本該是他妹妹的女人。
「我們之間是兄妹關系嗎?你自己捫心自問一下,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所以我們根本算不上是兄妹,今兒個我就在這里把話撂下了,我跟慕果果的事情,容不得任何人插手,爺爺如果你真的為我好,你就不要找她的麻煩了。」
慕修說完這話已經點燃了嘴里邊兒叼著的煙支。
裊裊煙霧在大廳的空氣中升騰,他夾著煙支的指尖卻略微顫抖,他是不想今晚的事情再發生第二遍的,所以他也不希望慕老爺子再阻攔他們倆人的事情。
透過這裊裊升起的煙霧,慕老爺子看向慕修的眼神,陌生的可怕。
「你真是我那個冷靜的孫子嗎?」他問慕修,也問自己。
他那個冷靜倨傲的孫子到底哪里去了,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男人根本就是一個早已經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男人而已,他不可置信的眼神兒刺痛了慕修的心,他從小到大其實都是跟著爺爺長大的,因為女乃女乃去的早,所以他一直被爺爺帶在身邊,而他的父母也忙于自己手中的商業,幾乎很少過問他的事情。
但是如今的他已經長大了。
爺爺為什麼就不能退一步呢?
「我並沒有頂撞你的意思,但是我已經沒有辦法自持了,爺爺,你放了她吧。」
慕修單手扶額,眼底淨是對眼前這個老人的無奈,說實話,對慕老爺子說出那番話,他也是需要勇氣的,在他的心中,這個老爺子就是他這一生的依靠,從小到大,什麼事情不是這個老人教他的?
而在慕老爺子的心底,這個孫子,勝似自己的兒子,比兒子更加讓他喜歡。
他並不是覺得慕果果不好,而是覺得他們之間出現這樣的愛情真是作孽!
「如果你一定要堅持你的想法,那麼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既然你要堅持,那麼從今天開始,不用再來見我了。」慕老爺子眼底有些傷感,緩緩擺擺手,唇角處牽扯出來一抹犀利又混沌的笑意,讓他這一張飽經風霜的臉龐一下子生動起來。
他蹣跚著腳步往外邊兒走去。
慕修張了張嘴,蠕動了幾下,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說什麼……。挽留?不能,求原諒?也不能,既然他要固執,那麼他就先讓老爺子安靜一段時間吧,否則,這件事情永遠都得不到最好的解月兌。
砰的一聲,門關上的聲音傳來,慕修坐在原地的身子依舊是一動不動的,他始終都保持著那個姿勢,手中夾著的香煙已經要點燃到盡頭,可是他卻一直都沒有吸一口,反倒是任由那香煙順其自然的點燃,甚至于燃盡。
而他,這樣一動不動坐在原地的身子,卻恍若古時候帝王一般,充滿了雄性氣息的味道,卻因為這樣清冷寂靜的夜色,與寂寥無邊的燈光而變得有些落寞……
而在房中的君青染,則是安靜的听著外邊兒的動靜,再看了一眼慕果果,這才站起身走了出去。
一眼,她就看見了那坐在原地的男人,渾身上下充滿了思考的魅力,跟他的二叔確實還有那麼幾分相似,看見這樣的慕修,君青染會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丈夫,腦海中縈繞的全都是當年自己的丈夫與慕老爺子對峙的時候,那樣劍拔弩張的場面。
真不愧是一家人,都是一樣的倔強,竟然在失去了自己的丈夫之後,慕老爺子還要這樣固執己見。
到頭來,終究是傷了自己,也傷了別人。
「將慕果果交給你,我本來並不放心,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何,我莫名的有種心安的感覺,我知道你對果兒是真心真情就好,今晚我就會離開京都回到H市,以後你們若是有時間就來H市看看我,我就滿足了。」君青染淡淡開口。
寂靜的大廳中忽然傳來了她的聲音並未讓慕修有任何的驚訝與詫異。
他點點頭。
冷眸半眯著看向窗外那夜色,黝黑的眸子中不知道在燃燒著什麼,心底更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爺爺應該會回頭的,你不用跟他嗆聲,畢竟是你的爺爺,失去了你的二叔,他一定是傷心的,而你,必然不可以走上你二叔的那條老路。」君青染在離開之前,又轉過身,看向慕修,淡淡的開口,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
可是慕修卻知道,她口中所說的,不過是希望他不要太堅持己見,與慕老爺子鬧翻,這樣對誰都不好。
直到寂寥空曠的大廳中只剩下他一個人,這時候,他才緩緩的將身子往後邊兒的沙發上靠去,在黑夜中,獨自沉澱今日,與爺爺爭吵的過錯。
房內的慕果果,依舊睡得香甜,她甚至不知道,就在她睡著的時間中,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天邊逐漸閃現了一抹氤氳,魚肚白的天空中有一絲亮光從東方邊際升起,帶著閃耀炫目的熱量,似是要沖月兌雲層直接升空,又似是要帶來無邊光輝,照耀大地。
慕修這一夜都坐在大廳中,直到凌晨五點鐘,才緩緩走進了房中。
他一躺下,慕果果就醒了過來,感覺到自己身側的位置塌陷下去,她就知道是慕修來了,可是男人身上全都是淡淡的煙草味道,一下子她就有些不適應了。
「抽煙了?」慕果果樓上他的腰身,靠近他的胸膛,耳際貼在他的心口處,听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這樣的一幕,是如此的和諧,又是如此的自然,似乎她們本就該是這個樣子的。
「嗯,有點煩躁,從此以後我們倆就住這邊兒吧,石色那邊你就別去了。」慕修輕輕的撫模著她凌亂的發絲,低眉順眼的看向她惺忪的睡顏,心底只覺得,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這樣一個女人,才能夠讓他這一生冷硬的心,都軟起來。
「好。」可能是因為還在昏昏睡意當中,慕果果竟然一點兒也不反對的說了一聲好字。
這樣乖巧的慕果果,還真是難得見到,蹭著蹭著她又在他懷里睡了過去。
但是鼻翼處淡淡的煙草味道卻始終都沒有散去。
她知道,男人或許是有心事兒了。
而她這般貼近如小貓般的動作,一下子又刺撓著他的心,給他溫暖的感覺,同時又讓慕修心底微微淌入了一絲甜蜜的味道,或許跟她一起,就是要面對無數問題的吧?畢竟除了慕果果的問題,他也有一定的問題。
摟著懷里的女人,他心底覺得無比的踏實,這樣溫馨又甜美的時刻,還真是少之又少,因為他的人生從來就是今天東邊明天西邊的。
沒有任何據點的他,曾經是為國家而活,如今的他卻是清楚的明確了心底的想法,以後的慕修,不僅僅是要為國家而活的男人,還是要為這個女人而活的男人。
天色逐漸轉亮,慕修卻是一夜未眠,就算是躺在床上了,也只是抱著他的女人,睜著眼,想這事兒,一夜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他就離開了家中,在離開之前,給她發了個信息。
將車子直接開出了這小區中,慕修便直接順著這條大道往前而去,目標則是自己的營地,不過卻也就是這個時候,一陣電話震動聲傳來,他目不斜視的開著車,一邊按下接听鍵,按下了放外音的鍵。
「說!」
「三哥,就前段時間偷了石色東西的那個人,也似乎跟上次將炸彈放在慕果果車廂中的人是一個人。」說話之間付希之的口氣有些急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樓下樓的原因,他呼吸較為沉重。
「嗯,我大約知道他們是來自于哪里的,這件事情不是一直沒有查出來麼?」慕修淡淡開口,雙眼看著前方十字路口處擁擠的車道,眼底劃過一道不耐。
「對呀,今天好像又看見那個人作案了,因為我現在正在處理一場案子,是蓄意謀殺的,不過尸體找不到,人也失蹤了,初步判定已經死亡。」付希之開口說道,一邊另一只空著的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
炎熱的夏季就是這樣,即便是大清晨的,可是溫度卻還是夠嗆,這天熱的,已經沒法活了!
「好,你先處理你手中的案子,我現在去有點事情,等會我辦好事情過來找你。」說完話慕修掛斷了電話。
昨天就讓焦陽去查關于地煞據點別墅中的那電話上的通話記錄,但是到現在焦陽都沒有給他打電話,這真是讓慕修的心底一陣的不爽,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前去營地,一方面是想要知道與地煞合作,要整慕果果的人是誰,一方面他是想要知道,這地煞中留下來的那些人,是否會將自己心底所知道的的一切報道出來。
其實慕修並不擔心他們報道不報道,因為地煞一個據點被他一窩端了,很顯然,雲崢一定會在第一時間知道消息,之所以到現在都還未進入華夏的境地之內,或許是因為他手頭上有事情要忙吧。
雲崢,他不僅僅是毒梟。
他還有一個身份。
那邊是雲南金三角那一代的軍火王,他收入的不僅僅是靠毒品與殺手組織,還有一些軍火交易,他在金三角這樣的地點,可以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可以將軍火直接從國外運輸進來,然後變賣給另外一個第三方人士。
所以雲崢,有資格成為他慕修最強勁的對手,而他雲崢,也是這個世界上各方警方以及軍隊都棘手的人物。
車速放慢,看著眼前已然堵塞的車輛,慕修搖下車窗,看了一眼前方堵塞的車子,媽呀,連頭都看不見了,可見這一場公路上的堵塞是多麼嚴重,不過沒有辦法。
營地是一定要去的,焦陽怎麼回事兒他不知道,明明是給她兩個小時讓她去查號碼的,可是到現在她都沒有將號碼查來。
這一點讓慕修十分不悅。
過了大約一分鐘的時間,車子才終于可以疏通,而他也以這蝸牛的速度開了過去,京都大道上幾乎都經常出現這樣的堵車現象,不過,身在京都長大的慕修也早已經習慣了。
一個小時以後,時針終于指向了八的時候,慕修也已經抵達了這軍隊暗部。
打開門走下車,就听見了不遠處傳來的手下的逼供聲音。
也許這群人逼供十分困難,畢竟他們也是每天在刀上舌忝血的人,不過他慕修卻有一萬種方法,可以讓他們說出來。
「老大你終于來了。」不遠處走來一個手下快步跟上前來開口道、。
「事情逼供的怎樣了?」慕修眯起眼看向不遠處營地中緊緊關著的大門,這一代的樹木河流都沒有,因為是在公路的郊區邊上,所以這邊較為荒涼,不過卻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好辦事兒。
「已經在審問了。」那男人走上前為慕修打開門,一邊兒報道。
「不錯。」走進里邊兒的第一眼,他就看見了一對一的審問模式,在這個軍隊暗部的大廳中,全都是透明的玻璃鏡,可以清楚的看見鏡子中的情況,但是里邊的人卻看不見外邊的一切。
這高科技設備是必須有的,誰讓他們這個軍隊就是這華夏最為讓人仰望的龍組呢?
焦陽的身影不在,慕修也就並未說些什麼,而是直接走到了前方,看了一眼大家的審訊,隨後拉開了自己的抽屜,抽屜中無數個鐵釘正安靜的躺在里邊兒。
他隨手一抓,就是一大把。
「拿著這個去,發給他們,每個單間都發一個,這個東西不用我教你們用了吧?」他說著,冷冷的抬起眼,睨了一眼眼前的這個手下,從這麼早就開始審訊,說明大家心底對這地煞組織的事情還是很想要知道的。
「是是是,老大,我這就去。」男人點點頭,接過他手中的那些長釘,雙眼中露出了一道精光,這東西好啊,插在手指上的時候,可以讓人的痛覺放大幾百倍,這樣一來,只要一根長釘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在以前的任務中,慕修不止是一次教給了他們這樣的方式。
所以跟隨在慕修的身邊,讓他們真正臣服的,不僅僅是這個男人,還有這個男人的一身無人可敵的本事。
看了眼他離開的身影,慕修這才打開眼前的電腦,上邊顯示的焦陽竟然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在這個營地,那也就意味著從昨日開始,她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想到這里,他眼神越發的冷沉下來。
冷氣呼啦啦的吹著,可是外邊兒的熱度卻還是包圍了這一棟房子。
不一會兒之前前去發長釘的男人便走了出來。
「焦陽沒有出現?」
慕修若有所思的看向眼前的這個手下,修長白皙的食指微微曲起,在桌面上不輕不重的敲擊著,這一下又一下的動作,簡直就差點讓眼前這個手下的心髒跳出來了。
「報告老大,她從昨日離開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們因為擔心這群犯人也就沒有詢問,要不我現在打個電話問問?」
男人立馬站直了身子,穩妥又標準的敬了一個軍禮,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的在告訴慕修他沒有說謊。
「去問吧,讓她趕緊回來。」慕修說完就將手中的文件打開來看,這是H市他修公司中的一些業績整理,這段時間他都不在,不過那邊的企業倒是比什麼都安穩。
當一個大型企業已經形成了一種模式的時候,根本就不需要他這樣的主導者在其中忙碌,只需要一個命令,事情都很有可能可以直接解決,這就是真正商業化的管理模式。
路遙因為看著秦霞,到現在都沒有出現,而慕修也沒打算要讓他跟隨在自己的身邊。
就當做是對他小看慕果果的懲罰吧。
所以人人都說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她做什麼都是讓喜歡,讓你順眼的,你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她不管做什麼事情,那都是三個字兒——不順眼!
空氣中淡淡的飄零著一股淡漠的味道,誰人還不知道在這樣的時間段里,所有人都心底緊張呢?
而透過玻璃鏡,慕修也看見大家開始嚴審了。
就在這時候,之前說打電話給焦陽的手下已經開始撥號碼了。
電話在響了幾聲之後便被人接起來。
「焦陽,老大回來了你怎麼都還沒回來?查個號碼,你怎麼就查了這麼久?」說話間,這個手下對焦陽也很是不滿,她不做的話,他來做也可以啊,誰還不想在慕修的面前表現一下?
「哦不好意思,我昨晚因為在家中就沒有再回去營地,老大來了嗎?那我馬上就過來,等會我會親自負荊請罪。」說完焦陽一把撂了電話,眼中卻閃過一道彩色的光芒,他都不在營地,她也就覺得沒有在營地的必要。
她的男神……。
換了一身較為柔美的衣服,她終于離開了家中,焦陽的父親正是這華夏京都某XX師XX軍隊的上校大人。
所以她才會得以這麼快的進入龍組,這龍組中的成員,大多都是這華夏中軍隊之人的子女,不過慕修卻並不在乎這些,他在乎的是,他的手下到底帶著多少的實力,對付敵人的時候,擁有多少的戰斗力!
半個小時後,焦陽便出現在辦公室中,她本就長得十分秀美,整個人也帶著一股陽光的味道,十分明朗的五官,讓人一眼看去,就會不由自主的喜歡,不過這些人中不代表慕修。
尤其是今日她還特意穿了一件十分襯托自己肌膚顏色的裙子。
身為軍人,穿裙子,是大忌!
她沒有別的特工那麼高超的手段,穿著裙子和高跟鞋都一樣可以對付敵人,但是她自保還是可以的,並且下意識的,她認為只要慕修在這里,她就不會有什麼事情。
所以當焦陽出現在這營地的時候,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一驚!
眼前一亮的感覺,讓大家不由得調侃起她來。
「穿這麼漂亮啊焦陽,該不會是看我們老大在所以故意的吧?」
「就是啊,我們營地就是你一個女人啊,要知道你可是我們營地最珍貴的寶物啊。」
……。
這些話在慕修的耳邊只是輕輕擦過,他幾乎連眼都沒抬一下。
看見這樣清冷的背影,依舊是如此背對著自己,焦陽的心底一酸,卻還是對著大家笑了笑,往前走去,唇角處帶著一絲苦澀的開口︰「昨晚那個號碼的通訊我已經全部查證出來了,現在這里的號碼就是昨夜與您給我的號碼,交流過幾次的號碼,而這個號碼的所屬人我也查出來了,是蘇家的人,蘇菲。」
听見這個名字,慕修的臉上竟然依舊是冷厲的不動聲色。
就連在場的人都幾乎要以為慕修本來就知道這個號碼是誰的。
只是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一個人,喜怒不形于色。
「昨天就該給我的資料,但是你今天才給我,這一次我就算了,以後我什麼時候要的答案,你就得什麼時候給我,交不到我手中的話,自己扣分。」
慕修依舊是冷冷的開口,冷冷的接過她手中的資料,冷冷的看著,就是不抬起眼看她一眼。
「是!」
焦陽有些心碎的往一邊站去。
這時候大家都有些同情的看向焦陽,看著她的眼神中不自覺的帶著一股可憐,畢竟是女孩子麼,在慕修這里踫壁了,要知道這營地中還有無數男人啊。
慕修沒有把她當回事,卻不代表別人不會將她當回事。
「都看著我干什麼?都干活去,說好的一天時間,我希望你們都可以守時。」
他幾乎是渾身冷氣都散發了出來,這群人原本盯著慕修看的眼神兒這才緩緩的移開。
所有人的心底只有一個想法︰老大不太憐香惜玉啊。
可是卻沒有人知道,他是一個憐香惜玉的男人,不過,他從來,只憐惜一個女人。
看著自己手中關于蘇菲的資料,慕修的唇角揚起一抹冷笑,蘇菲,你這是欠操的節奏啊,找死麼?
拿著手中的資料來到了樊少華所在的單間中,他一身戾氣暴漲,若不是因為樊少華,蘇菲估計沒有這個膽子吧?這個男人就算沒有給蘇菲出主意,但是慕修卻也相信,他一定是慫恿過慕修的。
「你的女人好膽子啊。」
將資料丟給樊少華看,慕修也毫不廢話,直接走上前就將自己手中的長釘往樊少華大手的虎口處扎去。
一下子,還未曾覺得有疼痛的樊少華猙獰的笑起來,臉上全數都是紛亂又嘲諷的笑意,眼神中,更是帶著幾分難掩的得意。
他就知道蘇菲一定會為他報仇的,到現在為止,他這點兒信心還是有的,雖說跟蘇菲在一起的時間不夠長,但是看蘇菲在床上的表現就知道,她是愛自己的。
可是下一秒鐘樊少華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慕修大掌猛地往他頭上拍去,一下子昏沉傳來,可是最不能忍受的是,渾身的疼痛就像是螞蟻啃咬似的,不放過他,讓他全身從頭到腳的肉疼起來!
「痛覺放大了一百倍,感覺很爽?」慕修冷笑一聲,看了眼自己的手掌,抬起腳往他月復部就是猛地一踢。
充滿了勁風的拳腳,鋪天蓋地的在樊少華的頭頂上澆灌而來,他根本還未有所反應,緊接著又是一腳,一下子,疼痛全然的在他的血液里咆哮著,他雙目中帶著一點兒猩紅的血絲,眼底全都是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恨意。
「哈哈哈你盡管打,你的女人還會出事兒的,你i就等著看吧。哈哈哈,我樊少華已經是廢人一個,你想要怎麼對付我我都無所謂了,你就算是在這里殺了我我也不介意。」樊少華忽然不怒反笑,說出來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瘋狂,雖然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心底在你想些什麼,可是從他說出來的話語中便可以判斷。
他在用激將法。
他想要激怒慕修,從而在慕修的身上找缺點,可惜,慕修的心靜如水,根本不會輕易在任何人面前暴怒,樊少華真是傻逼,他可能到現在甚至還不知道慕修之前冷厲也不是因為心底發狂吧?
他也不過是因為想起來昨天的事情罷了。
此時此刻這個單間中的溫度雖然涼快,可是樊少華卻渾身發熱起來,疼痛,掙扎著,吞噬著他,可惜的是,慕修這樣的對付他,他不僅僅身子上不會受到多大的傷害,反倒是痛覺長大了百倍而已。
這樣的方式是刑事逼供中的一種,在別的地方自然不可以用,可是在慕修這里,他就是王,他說的話,就是這個地方的法律,而來到他手中的人,也都幾乎是這個世界上令人人都唾棄的人。
「你不需要說什麼,過幾天你直接前去法庭就可以了,樊少華,因為你招惹了慕果果,你這一生,毀了,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了,你父親已經來京都找你了,不過我猜測呢,過幾天你父親就要去陪你了。」
慕修狹長的眸子中冷光一閃,二話不說,打開門,人已經走了出去,留下無限神經脹痛的樊少華還思考著他說的是什麼事情,可是腦海中卻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父親與君青染之間的牽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君青染才是勾引他父親的人,難道說他父親被栽贓陷害了?
這也不對,樊少華被打了一頓之後,心底一陣後怕,他也就是嘴硬,當慕修離開他的單間的時候,心底松了的那一口氣,也就只有樊少華自己知道了。
不過他卻並不明白慕修口中所說的,父親很快就要來陪他是什麼事情。
等到他知道慕修口中所說的事情是什麼事兒的時候,他樊少華,才真正的發現,從最初的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他一個人在演這場獨角戲,人家慕果果和慕修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一個個單間中大家都在忙碌,而慕修走出來之後焦陽便很快走上前去。
臉上有一絲不自然的紅暈。
「那個,老大,我听隊里的兄弟們說,昨天的事情你親口說可以答應我們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對嗎?」她臉頰不自然的緋紅,可是卻依舊無法讓慕修有任何側目的表現,只是她的表現有點奇怪,這才讓慕修蹙起了那道好看的劍眉。
「對啊,怎麼?」他思考了一下,也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何臉紅,也就沒有多想。
焦陽得到了答案,點點頭,什麼都沒說,竟然從這里走開了,對于她這不正常的舉動,慕修就連多看一眼都沒有興趣,別說是讓他去猜測這個女孩到底在想些什麼。
可是焦陽卻自顧的在心底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想著想著腦海里便出現了令人面紅臉熱的一幕。
……。
而等到慕果果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鐘了,這個點兒正是大家趕著去上班的時間,她也不例外,已經幾天沒有去公司,但是心底卻清楚,現在外界一定是亂翻天了,至少關于她慕果果與君青染的事情必然是被人所議論的,不過她也不擔心,也不是沒有被人議論過,從最初家族出事開始到現在,她早已經習慣了成為眾矢之的的感覺。
坐起身,她緩緩下床,一下子就看見了壁櫥中的衣服。
她雙眼中在看向壁櫥中那一片大櫥窗的鏡子之時,臉又不爭氣的紅了紅,唇角處微微掀起一個滿足的弧度,整個人慵懶的像是一個饜足的小貓咪似的,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魅惑的氣息,她完全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就這樣一笑,便可以給人無限誘惑與遐想……。
找了一套套裝穿上,她隱約覺得自己胸前不太對勁兒,伸出手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肩帶,這才來到床頭拿起了手機。
可是手機上卻傳來了幾個未接電話和一個信息。
未接來電都是石色給她打的,而信息卻都是她母親發的,君青染很少給她發信息了,不過現在這一條信息卻看得她滿滿的都是感動,心底一絲絲被理解被祝福的感覺,緩緩的讓她的心都被圓滿下來。
「果兒,媽媽走了,如果想媽媽了可以回來看我,不過在京都的話,你就好好工作好好生活,關于你和慕修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參與了,你的愛情你的人生,你自己把關。」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充滿了一個母親對一個女兒的愛。,
這些話從君青染的口中說出來,才是讓慕果果最為感動的,可是她要是知道昨天晚上,慕老爺子和君青染都在外邊兒听著她羞人的叫聲,是不是會嚇尿?
不過她是不會知道了,因為慕修也沒打算讓她知道自己跟慕老爺子鬧翻了的事情。
準備好出發的時候,又看見了慕修的信息。
上邊說他已經出去辦事兒了,讓她直接去公司,等到她下班他就會來接她,今晚帶她去游泳……
游泳神馬的……。好吧,她腦海中又浮現了昨夜在浴池中的一幕幕,心底一陣恍惚,她又猥瑣邪惡了有木有?
整理好自己她就出門了。
天空下的溫度似是想要把人灼燒,那熱度,直接撲騰在地面上,導致柏油路甚至都帶著幾分粘性的力道,讓人的高跟鞋不由自主的粘連在這地面上,好像空氣中的熱度,早已經將地面燃燒起來,而空氣中的渾濁溫度更是讓人昏昏欲睡,沉沉無聊。
開著自己的白色路虎,她直接去了盛麗雅。
幾天沒有看見她的小助理在看見慕果果的那一刻,高興的站起身來打招呼,只有這個女孩,會在公司中這樣熱情的跟自己打招呼了,心底想著,她已經進入了辦公室中。
可是辦公室中卻有倆人,還是倆大男人。
「這光天日下的,你們在我這兒待著就不怕別人說閑話麼?」慕果果撲哧一下子笑起來,眼中因為這笑意染上了幾分光暈,很是好看,更是讓她本就白皙的肌膚在這一刻也變得讓人動容起來,美好的面容,外邊兒明媚的陽光,屋內十足的冷氣。
多愜意啊……
盛凱歌與付希之倆人昨天悻悻然的從慕修家離開之後,始終都很好奇到底怎麼回事兒,可是慕修似乎根本沒有要搭理他們的意思,他們也就只有來慕果果這里問話了。
「嫂子,話說昨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三哥他有沒有很威武,有沒有很霸氣?」
付希之討好的對著慕果果笑了笑,唇角處掀起弧度的時候讓他那張本就俊美痞雅的臉龐更加的陽光起來,甚至帶著幾分調皮的味道,而盛凱歌也是一副十分有興趣的樣子湊過身子來,這一刻,慕果果心底只有一個想法。
是誰說只有女人才是八卦的?
是誰說只有女人才喜歡八婆別人的事情?
如果說世界上只有女人才是喜歡八卦的人,那麼眼前這倆男人又算是什麼呢?難道他們現在不是在八卦?
「額……」被倆人臉上的神情驚到了,慕果果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麼開口!
難道她要說自己昨日被下藥了?還是傳說中藥力十足,且最新型的西班牙蒼蠅?
難道她要說自己昨天差點就成為了別人的盤中餐?
她真是說不出口。
尤其是後來與慕修的事兒……。想到這里她的雙頰就酡紅起來,整個人的雙眼朦朦朧朧的隱約帶著一份氤氳,而她嬌態十分的臉龐卻更像是要滴出水來,這一下子,這樣子的慕果果,讓付希之和盛凱歌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到底怎麼回事兒啊嫂子?」不行了,付希之發現自己竟然十分想念石色,現在必須要速戰速決,既然來到了這里就一定要挖到關于慕修和慕果果之間的第一手消息。
「你們問你們三哥去吧,我要工作了。」慕果果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丟盔卸甲,假裝很忙的開始工作起來,腦海里卻依舊是浮現著昨日的一切,簡直就是昨日重現!
看見慕果果的無動于衷,付希之雖然很想知道,可是卻無可奈何,盛凱歌與他對視一眼,倆人模了模鼻子,轉而離開了這個辦公室中。
走出辦公室之後,倆人竟然跟女人一眼交頭接耳的開始討論起來關于昨日慕修與慕果果之間的事兒。
他們倆的這一副模樣真是讓所有在場的工作人員都大跌眼鏡!
而慕果果要是知道他們男人八卦起來竟然如此瘋狂,沒準兒要瘋掉!
誰說女人才八卦?男人八卦起來,那才是可怕。
可是剛剛送走這倆尊大佛,一會兒電話就又響起來,果不其然,是石色給她打來的電話,昨兒個的事情也因為付希之和盛凱歌這麼一鬧騰,她差不多忘記了個究竟,畢竟這種事情如果成為心結的話,就會很難打開,不過好在慕修及時趕到,而此刻她也心情十分輕松。
打電話來的石色很不要臉的很流氓的在那頭開口︰「慕小果小妞兒,傳說中的英雄救美感覺如何啊?」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付希之那種痞雅流氓的味道,讓慕果果一下子愣了愣、。
「喲,你才跟人家在一起睡了多久啊,竟然連說話的語氣都如出一轍,你真是……。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慕果果也不示弱。
可是誰知到石色簡直就是將慕果果的心思模了個透頂!
「哼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在逃避我的問題,你幾斤幾兩我還是知道的,實話實說吧,昨兒個慕大少英雄救美的感覺很爽吧?另外我再小小的八卦一下,你男人的尺寸多少?還有,他是否真的很強健,一夜幾次郎?」
石色一開始說話就猶如放爆竹似的, 里啪啦的一大通問題!
讓這頭听著的慕果果忍不住頭疼了起來,這石色怎麼跟丁芷一個樣兒?倆人問出來的話題都是這樣類似的呢?還真是猥瑣無下限啊……。
「說吧慕小果同學,我十分清楚的知道,你的男人,據說是三兄弟中,最為雄風的一個。」石色模了模自己的下顎,煞有其事的開口,一邊兒在電話那頭想象著現在慕果果的表情,丫的,我讓你保密,我讓你保密,今兒個我石色不把你的那點兒小秘密都挖出來,我就不是你的最好閨蜜!
「尺寸我也不知道……。強健的話,一夜一次,一次就一夜,這算不算很強健呢?」慕果果眨眨眼說道。
我操!**炸天啊有木有?
石色這頭目瞪口呆,心底直呼,老天爺啊,你為啥給慕大少這麼好的福利啊,為什麼我石色就找不到這樣的好男人呢?
這到底是為什麼?一萬個為什麼在她的心底不滿的無限循環中……。
「沒啥事兒的話,我就要開始工作了哦。」慕果果知道石色這會兒沉默肯定是被驚呆了。
所以她也就不等石色再說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幾天的時間,她已經將蘇家的股份扣取了一點兒,相信只要她長久時間這麼工作下去,蘇家也一樣會被她拖垮,她慕果果從來就不是沒有腦子的人,昨天的事情她輕松的忘記了,卻並不代表,她就真的將這件事情丟開了,她心知肚明,在京都中會跟她有這麼深仇大恨的人,也就只有蘇菲一個了。
秦霞已經被路遙帶走了,不可能有機會進行這樣的報復。
而且秦霞也沒有蘇菲那股子膽識,她從來就比不過蘇菲。
想到這里,慕果果也就再沒有任何的負罪心理了,原本她這樣對付蘇家還覺得不太道德,不太仁義,可是卻不曾想蘇菲竟這麼狠辣,要將她至于那般慘痛不堪的境地。
實際上若不是慕修及時,她就廢了。
所以她也毫不猶豫的直接打開了電腦開始操縱手中的一系列東西,洗錢麼,黑道上有黑道上洗錢的方法,可是她慕果果,也有她慕果果的方法。
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擊著什麼,一系列的股份收入都被她統計了出來,很快她就換算出來,這些數字能夠換到多少人民幣。
當她換算出來這些錢,加上她自己玩轉金融的金錢一共是一千萬的時候,她腦海里蹦出了一句話︰我和我的小伙伴們都驚呆了。
當機立斷,就決定要迅速將這些股份換算出來,否則的話,時間拖久了,沒準兒會讓蘇家察覺。
倒不是擔心被抓,她只是不想以後就斷了這一條財路,蘇家敢用下三濫的方法這麼對她,她就敢把一切都還給他們!
為了以後方便自己行動,她決定快速將這些股份都換算出來,而這些錢,她直接轉賬了兩百萬給君青染,算是還了之前的一百萬,連帶著還給了她一百萬。
這樣的大數額金錢,曾經對她慕果果來說,也不算什麼的,畢竟父親在世的時候,家底怎麼說也有幾千萬吧?
但是自從那公司被慕修拿走之後,她就成了窮光蛋一個。
好在現在她終于要銳變了。
金融界,看樣子,真的很不錯呢,慕修,我真的很感激,當初你送我去的,是商學院。
當慕果果整理好手中的金錢之時,便已然準備開始給石色投資,不過她要給石色一個驚喜,首先將這筆錢都存好了,而後又開始查找最適合這本小說的主角。
等到她找好適合演《染性》的明星之時,天色已經越發的明媚起來,烈日當空,辦公室中卻依舊清涼爽快,所以在工作之余,對著電腦,不知不覺的,時間竟然流失的這麼快。
女星,漣漪,是一個十九歲的女孩,之前的作品一直都是以配角出場,但是慕果果第一眼看見照片的時候卻感覺很好,與石色一眼,同為天域娛樂公司中的一員,大約明珠被蒙塵,她一直沒有紅起來。
但是慕果果卻發現,她和染性這本小說中的女主角真的很像很像。
所以她決定暫定女星。
而男星麼,還在尋找……。
在慕果果這里沒有得到討好的付希之,自然是離開了盛麗雅公司,而獨自驅車來到了石色的公司中,這時候的付希之心癢難耐,因為在盛凱歌那里的時候,看見慕果果而想起石色。
一陣邪火,就這樣,在他毫無任何預兆的時候,直竄腦門兒,讓他本來準備去工作的心思,也一下子全都沒了。
天域娛樂公司。
石色正因為慕果果片面的回答悶悶不樂的時候付希之卻破門而入,這個男人總是毫無預兆的出現,不管她的門是鎖著也好,帶著也好,他就是有這個本事直接開門,且不驚動別人。
這讓石色很郁悶,本就十分郁悶的石色在看見付希之出現以後,更加郁卒了起來。
付希之卻不管。
今天石色穿了一套套裝,竟然是制服!
整個人的一身清爽襯衫窄裙,包臀緊腰,飽滿都在襯衫的扣子下呼之欲出,付希之一眼看去,就硬了起來。
那種**的感覺,真真兒是一眼看去,便會有動力的。
「你怎麼來了?」石色毫不客氣的斜眼看著他,眼神兒里邊兒不歡迎三個字那麼明顯。
付希之卻是不管她眼底的不爽,縱身一躍就坐在了她的辦公桌上,一手撐在桌面上,俯身另一只手勾起了她的下巴,讓她的雙眼與自己平視的同時,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叼住了她的嘴唇。
比果凍更香甜,比女乃茶更讓人動心。
「想你了我不就來了。」付希之與之耳鬢廝磨,唇角處勾起略小的弧度,讓他的臉看起來更加痞雅,唇角處的味道,幾分不變的氣息,始終都縈繞在石色的眼中,讓石色也臉色一紅,她一下子就想起來自己剛才逼問慕果果的東西,想到這里,她斂下眼神兒,垂下眼眸,臉上不動聲色,眼珠子卻轉悠著往他胯下看去。
帳篷等待許久,蓄勢待發的姿態讓她一下子就收回了眼神兒。
「別以為你那點兒心思我看不到,用都用過這麼多次了,還假裝什麼清高?」付希之與她說話的時候手指輕柔的劃過她的鎖骨,脖子,臉頰輪廓。
燈光下,男人的眼中欲色明了。
「今天不行我告訴你,今天我來月事兒了。」石色看著他這幅興趣盎然的樣子,嘴角微微動了動,不屑的開口說道,眼中卻一片清明,這個男人一天到晚來這里找她,也沒有任何多余的話語,似乎跟她在一起永遠都是為了……。
這讓石色很不爽,但是卻也並未多有別的想法,既然這個男人不希望有人鎖住他的人生,那麼對不起,姐姐也不想總跟你玩。
「沒什麼事兒就請回吧,付隊長,今晚我還有一個約會要赴,希望您識趣點,沒啥事兒就別再這里打擾我了。」石色一般正經的拿起桌面上的文件就要開始工作,看都不再看付希之一眼。
心底卻是嘆息一聲,跟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不清不楚了。
「喲,這天天見你,也沒見你脾氣漲的這麼快啊,你可真別給臉不要臉。」付希之不爽,很不爽,他腆著臉來求歡,可是這人呢?
丫的,這姿態,也太不將他放在眼中了吧?
一陣風傳來,他轉身就離開了這辦公室中。
這會兒好了,石色也清閑了,付希之也清淨了……。
等到付希之離開之後石色就再給慕果果打了個電話,「今晚陪我去酒吧喝酒。」二話不說,電話給撂下了,她心情不太好,只有慕果果能陪她,別人她也不願意訴說。
接到電話的慕果果愣了一下就明了了,她跟付希之的不清不楚,慕果果能不清楚嗎?
雖然從未說過這事兒,可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
上班族的人生並不一定就是乏味的,她們雖然是三點一線的,但是卻還是可以去外邊兒活動一下的,尤其是閨蜜倆一起去。
所以當下慕果果便覺得去酒吧是個好主意,今晚正好可以跟石色好好的商談一下關于拍電影的事情。
賺錢的機會來了!
而這準備著晚上一起出去玩的倆人,根本就不會知道慕修在那頭忙些什麼。
將樊少華的一系列資料全部上交之後,法院的傳單就下來了,也就是三天之後,開庭審問。一級法院。
直接一次性審問完畢,因為樊少華是這一場肇事者,所有證據也都全部具備了。
所以開庭審問也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
而蘇菲買通了雲崢的地煞組織這件事情,慕修暫時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處理,但是心底卻已經將蘇菲當做一個標點來對付了,以後只要是蘇家的事情,他都不會輕易的撒手。
一天的時間下來,他終于將手中的事情全部準備完畢。
而這龍組的一行手下也在這一天內將所有的審問程序完成。
「老大,結果出來了。」
高大男人低沉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認真。
「說說看。」將手中文件全部疊加整齊,慕修這才開口,抬起眼看向這個男人,一眼掃去,此時玻璃鏡後邊兒的那些地煞成員們一個個的都是奄奄一息的。
看樣子一天下來他們才肯說話,一個個都听鐵血的,要不是因為這長釘將他們的痛覺放大了一百倍的話,恐怕他們是不會有所回答的吧?
畢竟身為一個殺手,就該有一個殺手應有的素質!
「據說他們的老大這段時間就會入境,似乎是為了進行一筆軍火交易,但是交易對象現在我們還不知道是誰,而且他們也沒有說他們的老大什麼時候入境,因為他們也沒有資格知曉這些事情,那個金發女子也是這麼說的。」
這話一出,慕修點點頭,他想雲崢如果知道地煞的事情,恐怕會更快的出現在華夏吧?
「今天沒事兒大家就先休息吧,這些人給我看好了,還有那個樊少華,三天後開庭審理。」說完這話慕修站起身往外邊兒走了出去,焦陽站在原地的眼神偷偷的,一直熱切的注視著這個男人離開的方向,瞳仁中似是有火花閃過,那種眼神,男人們其實並不陌生。
那眼神,叫做又羞又急。
只是今天不同,大家都很累了,也就沒有誰去注意她了。
而就在樊少華的公開審理通告出來之後,樊少華的父親,樊老爺子,也一樣就要被抓了,不過他自從知道自己的兒子做了一些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之後,便央求特警隊的人給他三天時間,他想要親眼看見自己的兒子入獄之後,再入獄。
這措手不及的一切,都讓樊老爺子十分安靜,他並未像樊少華那般瘋狂,也許是年歲已高,也許是因為他看透了這人間的蒼涼,也許是因為這些年也確實生活在自責中,總之現在,他竟然對自己被收監的最終結果沒有任何的詫異,甚至沒有任何憤怒。
可見他心底是清楚的,當年的事情,是他的錯。
夜幕漸黑,因為石色所說的去酒吧,也就直接導致了慕修今晚想要在游泳池好好跟慕果果溫存的念頭被打散,加上今天要她要的厲害,此刻她渾身上下都還有一些痕跡淤青,他就明白,自己弄疼了她。
來到盛麗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鐘了,這時候外邊的天色竟然還是十分亮堂的,見到慕果果之後就忍不住抱她在懷里好好親吻了一番,逗弄了一番,這才緩緩松開她。
「去找石色吧。」慕果果說完就挽上了慕修的手臂。
感受到她這一依賴的舉動,慕修的心底雖然有些煩躁的,可是卻統統都因為這一個小動作而消弭,甚至于,他的眼底染上了幾分溫情的色彩,不過,慕果果還未來得及發現,就稍縱即逝了。
開著車直抵天域娛樂公司。
接到了石色之後,他們三人先是去了吃飯,可誰知到付希之竟然在半個小時之後也來了。
這人一出現,石色的臉色馬上就有些奇怪起來,不過她依舊是笑吟吟的,只是那眼神始終都沒給付希之一個,就是那種看都不看一眼的,這倆人之間的奇怪慕果果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用餐的時候,空氣中的氣氛十分不和諧。
「今晚我們要去酒吧,你們去就去,不去就不去,反正我跟果果是要去的。」說完這話石色已經拉著慕果果上車了。
「……」
付希之很無語。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突然就跟發瘋了似的,不理他,可是他情願這個女人跟個瘋狗似的咬他,他也不願意這個女人這麼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
但是哄女人?他不會!
說來說去,還是愛得不夠,但是今晚的酒吧之旅,一切未知的以後,都將會在人生的旅程中一一出現。
車子一路往娛樂城的方向開去,他們首選的則是這京都中較為富有盛名的白金會所。
白金會所位于京都往南的郊區,迎賓大道一路直達,卻是整個京都,最為受人追捧的一家酒吧,這會所之所以叫做會所,與金碧輝煌的不同就在于白金會所是一個集會所與酒吧以及茶座為一體的會所。
樓下大廳便是酒吧,網上越安靜層次越不同。
與他們一樣。
接到了一個神秘電話的蘇菲,在得到了電話中的指示之後,也開著車前往白金會所而去。
因為對付慕果果的事情以及被地煞拒絕的事情,她到現在都不敢出門,走到大街上她就有種要被抓走的恐慌感覺,可是這樣的感覺,經過了一天的時間之後,不減反增。
一切都是因為慕果果太安靜了。
就是因為慕果果與慕修那邊安靜的可怕,她才會擔心起來。
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呢?
她在腦海中想著,但是卻也不得不離開家,前往白金會所去見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她曾經推薦給樊少華的,自己也曾與之尋找合作過的,而也正是這個人,此刻讓她越發的懼怕。
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男人,有一個享譽華夏乃至于全世界的狠辣威名——
在接到消息的時候,蘇菲特意給自己打扮了一下,無論心底多麼害怕,但是表面上的風光還是需要好好整理一番的,心中卻早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如果雲崢想要殺她或者是別的,她就獻身。
這個想法一旦在她的心中形成,也就無法改變了。
開著炫目的紅色跑車一路往那郊區疾馳而去,道路上因為車速極快引起了一道又一道的眼神兒,大家的心底不禁在想,在這京都中開著這樣炫目車身,開著車速極快的高富帥,白富美還少麼?
半個小時後,蘇菲終于抵達了白金會所門口處,卻發現這附近停著的車子好幾輛都是相似的,丫的,這些車到底怎麼會這麼眼熟呢?
進入會所之後,她可算是明白了自己為何會覺得這寫車輛眼熟了。
握在手中的手機緊了緊,她滿目的戒備,緩緩的進入了會場中,卻因為東張西望的眼楮忘記了看前面,以至于她直接裝上了一堵剛硬結實的胸膛,鼻頭踫撞著疼痛起來,可這怒氣還未散發出來,這男人周身的冷氣就贏了她。
畏懼!
不由自主的竄上來。
心冷,一下子鋪天蓋地的在她的周遭逐漸的擴散著——
這人是誰?
抬起眼,她連對方長啥樣都沒來得及看,就對上了一雙如鷹隼般無情又犀利的眼。
冰凍三尺,如掉冰窟——
這一感覺從她的心底冒出來的時候,男人依舊是一動不動的,可是蘇菲卻想不通,什麼時候京都還出現了這樣的男人?她記得很清楚整個京都除了慕修是這一屬性的男人,就沒有別人了。
但是男人一一言不發的就是輕飄飄的瞄了她一眼之後,便將視線移向了別處。
趁著這點兒時間,她才睜大了眼悄然打量著這個男人,僅僅是一個側面,卻無處不再彰顯著這個男人英俊,他有一個十分明顯的特點,那就是他是一個鷹鉤鼻帥哥,且眼楮黑中帶藍。
混血兒?
這仨字兒在她腦海中蹦出來的時候,她依舊沒有看清楚這個男人的長相,可是另外一個想法卻讓她一下子渾身僵硬起來!
這是?雲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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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要逼死我,你們怎麼看萌妹紙們?
鮮花什麼的,鑽石什麼的,評價票什麼的,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