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越發的深邃,在星空中逐漸展示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空曠,一望無際的黑暗中,高掛的清冷琉璃月卻絲毫無法顯示出一點一滴的光芒,被遮擋在雲層之下,散發著暗淡星光,空氣中因為一場狂風大作之後,處處都帶著春泥的氣息,連帶著月色下,也逐漸的變得暗沉。
黑暗中,黑色轎車在擄走了盛凱歌的那一刻便疾馳著離開了這個海灣別墅,盛凱歌是醒著的,他不叫,不掙扎,不掙動,為的就是想要看看雲崢到底要將他抓走做什麼,經過了昨夜與慕修還有付希之之間的探討之後,他們得出的結論始終都不是重點。
可見雲崢多麼的不按理出牌,就連了解他的慕修都搞不清楚,這一夜,他要擄走盛凱歌做什麼。
無邊無際的黑暗恍若一個巨大而又空曠的洞穴,將整個京都都吞噬進去。
車廂中四個黑衣人一句話也不說,一路上沉默著,直接開著車子抵達了這個所謂的白金會所背後的神秘別墅中,在別墅大廳中央,陰柔俊美的臉龐毫無瑕疵,然而仔細看去便會發現他那雙桃花眼正微微眯著,似是在假寐,單手撐著腦袋的姿勢,在他的身上展現出來,若是遠觀到底是別有一番風味的,可是等到外邊兒的動靜一響。
他那雙桃花眼便瞬間睜開,眼底,深邃暗黑夾雜著藍色的眸子中是無邊無際的海洋,還帶著人們所無法捉模的冷沉,一絲感情都沒有的眼楮,絲毫沒有生氣,也就不見得有多麼好看了,整個人本事如同童話中走出來的俊美王子身段兒,也因為他毫無表情的面龐變得讓人有些不敢靠近起來。
幾個黑衣人看見自己的老大睜開雙眼,他們當下就是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楮,不知道為何,這雙眼眸雖然從來不帶人性的色彩,可是卻可以直直穿透他們的心扉,從而了解到他們心底所想,甚至于這個男人的雙眼中,有著讓人閃躲的自然現象。
犀利。
他的眼神很犀利,這是盛凱歌眯著眼楮看過去之後的第一個想法,而這個俊美男人將自己抓來干嘛?同樣都是男人,想到雲崢的癖好,他頓時間有些毛骨悚然,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在這個起來了。
帶著他進來的幾個黑衣人很快其中一個便開口。
「老大,人我們已經抓過來了,不過他似乎是睡著的。」說完話這個黑衣人立刻低著頭等待著自己老大的話。
寂靜無聲的大廳中,此時此刻空氣中有種詭異的氣氛在沉澱著,就好像一根針掉下來的都可以听見似的,這一瞬間,幾個黑衣人都是心慌慌,老大這樣說話又慢,做決定又慢,真是時時刻刻都給他們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生怕這個性格乖張的男人,隨時都有可能會將他們滅掉。
在這個想法出現之後,耳邊卻傳來了男人好听又干淨的聲音。
「把他放在這里,你們出去。」幾個字而已,卻讓幾個黑衣人得到了一絲解月兌。
幾個黑衣人一一點頭之後,便快速的離開了這個大廳,對于他們來說,在這個男人身邊坐近衛軍確實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但是卻也是一件十分驚心肉跳的事情,畢竟這個男人的性格太過于殘唳,給人的感覺就是可怕,他們從來都不敢多說一句話,與別人的老大和手下不同的是,他們從未有過與這個男人近身的機會,甚至于從未交談過。
所以他們並不懂得這個男人的內心到底在i想些啥,也就從此害怕了起來。
一臉愜意的雲崢自然不可能會知道自己手下們的心思,他現在一門心思放在心上盛凱歌裝睡的臉頰上,唇角處微不可見的勾起了一抹弧度,若是這一抹笑意能夠帶著真心,想必也是一個讓女人趨之若鶩的美男吧?
可是卻也就是這樣的一絲笑意而已,都讓他笑的讓人害怕。
空氣中離開了四個男人的身影之後,越發的沉寂下來,盛凱歌躺在沙發上的身子呼吸微微不順暢,心底腦海中全都是這個男人要做什麼的問題,一萬個問號在他的腦海中浮現的同時,他也不斷的讓自己的心沉澱下來,希望他的呼吸聲可以順暢一些,千萬不要引起這個男人一點點懷疑才好。
雲崢步伐輕盈,輕盈到幾乎沒有任何聲音,跟鬼沒有什麼區別,可就是這樣一個風華絕代的美男子,在這一刻緩緩的走到了盛凱歌的身邊,修長白皙的手指恍若藝術家的手,那麼好看,那麼白淨,輕柔的劃過盛凱歌的胸膛。
這一動作在他的手中做來,竟然莫名的帶上了幾分燃情的味道。
他略帶興味的眼角處勾起了一點點的弧度,讓那雙桃花眼更加的迷人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卻忽然之間模上了盛凱歌的臉龐,輕輕的,柔柔的,像是一下子掠過一道羽毛,撓在盛凱歌的臉上,刺入盛凱歌的心底。
這樣的感覺……。詭異,實在是詭異。
讓盛凱歌覺得更詭異的其實不是這些,而是他甚至有種錯覺,現在模著他的,不是個男人,而是個女人。
雲崢長得太好看了,陰柔俊美,就恍若畫中走出來的人物一般,若是不開口說話,不讓人看見他高大威武的身軀,反倒是會覺得這是一個女孩,可是卻也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一手掌控了金三角的所有毒品,以及軍火,更甚至于殺手組織地煞遍布了整個京都。
他的人,他的身份,那都是讓人忌憚的東西,也是讓慕修頭疼的地方。
所以才有了今晚的將計就計!
「呼——」忽然,雲崢輕聲嘆息,一邊兒用手指小小動作的描繪著盛凱歌的臉頰,一邊兒輕輕的自言自語︰「你說你怎麼就長得這麼……嗯,挺合我胃口的,不過為什麼慕修就沒有你這麼乖巧的時候呢?」雲崢笑了。
在黑暗的夜色中,明亮的燈光下,他的笑意分毫沒有暖意,全都是滲人的冷風,絲絲的灌進了盛凱歌的心底,讓他有種說不出的郁卒的同時,又有一種莫名刺激的快感,這個男人不是喜歡虐待孌童麼?現在是要開始虐待自己了嗎?
想到這里,就連盛凱歌這樣的大男人也不由得十分緊張起來,閉著的雙眼也就緊了緊,看見他睫毛在緊張之下的微微動,雲崢的嘴角,又勾起了幾分弧度,他就知道這男人現在是在裝睡,不過沒關系,不管他是裝睡,還是真正熟睡了,今晚,他都要研究他的身體。
大廳中依舊冷清安靜,無人的大廳只剩下兩道身影,除了躺著的盛凱歌,那邊是站在一邊兒的雲崢,就在盛凱歌一動不動的時候,雲崢忽然從不遠處的一個抽屜中拿出了一個工具箱,這個箱子中,有些零零散散的撞擊聲傳來,給人的心底一陣膽寒的同時,讓盛凱歌的腦海中也出現了雲崢拿著刀子虐待孌童的一幕。
心底咯 一下子,老天爺啊,不帶這麼玩我吧?老子還很年輕啊,妹紙什麼的還沒玩夠啊,千萬不要讓這個變態對付我啊,老大啊,三哥,大哥,快點來救我啊,我就要陷入他的魔掌中了,快來救我啊。
盛凱歌,男,年齡︰二十五,性取向︰女。
他很正常好嗎?
眼前這個男人這樣癖好能不能不要發揮在他的身上?想到這里盛凱歌露出的手臂之類的都長滿了雞皮疙瘩,看見他手臂上的奇怪現象,雲崢笑的更加開心了,他不會知道,這一刻自己臉上的笑意,是多麼的好看,連帶著那冰冷無情的雙眸中都染上了幾分炫目的顏色,這就是這樣變態又俊美的男人,此刻的樣子。
身邊陰冷的氣息似是減少了一些,但是卻依舊無法減輕此刻盛凱歌心底毛茸茸的害怕。
要他用幾個字形容一下現在的感受的話,那就是……。我滴個娘啊!
恐懼麼?沒有。
害怕麼?沒有。
其實只是覺得挺變態而已,可是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動作,他就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可就在盛凱歌松了一口氣的時候,拿刀子的聲音又出現了,這時候他可以肯定,雲崢一定是拿著一把刀子出現在他的眼前了。
不錯,他猜對了!
雲崢還真就是拿著一把刀子出現了,站在盛凱歌的身旁,看了看盛凱歌留著的一點點的下顎的小胡子,嘖嘖嘖,不知道幫他把這些胡子剃了他會是什麼樣子?想到這里雲崢已經開始動手了,當冰冷的刀子貼上了盛凱歌的下顎之時,他心底猛地一縮。
太滲人了有木有?
太變態了有木有?
可是就在這時候雲崢認真的行動起來,他當然知道身下這個男人是裝睡,不過他也不想戳穿他,正好現在他也閑的沒事兒,那就開始給他整理一下外表吧。
這般想著,雲崢手中的動作也就快了起來。
而盛凱歌只覺得下顎處一涼,刀子婉轉的在他的下顎處轉動著,但是奇跡般的沒有任何的痛意,不過過了幾秒鐘之後他就知道,丫的,竟然把他好不容易留下來的一點點胡須給刮掉了?
這不是成心毀他麼?
腦海中這般想著的時候,雲崢已經拿著刀子離開了這里,腳步輕盈的像是沒有走開似的,但是盛凱歌還是知道他走了,瞬間就坐起身看了一眼身邊的箱子,我操,這里邊兒全都是工具啊工具啊有木有?
都是可以整人虐待之類的好麼?**什麼的,在這里簡直就可以說是家常便飯了吧?畢竟這個箱子中的一些工具也都是**可以用得上的,可是盛凱歌腦海中卻很不協調的想象出來當自己**這個男人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想到這里他快速拿起箱子中的一面鏡子照了照自己,這一看,他差點兒就要抓狂了!
可卻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在鏡子中看見了身後不動聲色出現的雲崢。
怒火,燃燒在盛凱歌的胸前,他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愣是沒有再裝睡,而是冷冷的盯著不遠處向著自己走來的雲崢,他感覺到胸腔中似是澆上了無數油水,而那把火也因為這個男人的出現再度猛地燃燒了起來!
拿起了工具箱中的一把小刀子,他就怒目相斥的看向雲崢!
「誰允許你把我胡子掛掉的?」他冷冷的問,很可惜,在雲崢的面前,他就是再冷,也沒有那氣勢,整個人即便是冷,說出來的話,卻好像遇見了雲崢就變得軟綿綿了似的。
這樣的感覺麼,有點兒奇怪,而雲崢此刻看著他的眼神更是帶著幾分縱容。
我去!
盛凱歌受不鳥了!
「雲崢!我一刀斬的你桃花開!」
……。
可能嗎?
完全不可能,就在盛凱歌奔騰著要沖上去掐死雲崢的死後,雲崢只是雲淡清風的手一甩,他手中的刀子便瞬間掉在了地上,雲崢一步步的靠近盛凱歌,盛凱歌著急往後邊兒退去,腦海中不斷的響起來三哥說的話,不要跟他正面交鋒,不要跟他對著干,不要惹怒他。
心底一凝神,頓時間腳下就是一個趔趄!
雲崢好笑的看著他這幅對他避之不及的樣子,眼神更冷了幾分,可是瞳仁中看向盛凱歌的樣子卻帶著幾分燃燒的火焰。
在盛凱歌就要摔倒在地上的時候他忽然出手,拉住了即將摔下去的他!
「你剛剛在說些什麼呢?我都沒听見,再說一遍吧?」雲崢那好看的眉頭輕蹙著,認真的看著盛凱歌,聲音不咸不淡,可是任由是誰都能夠听出來雲崢這話語中帶著的威脅味道!
盛凱歌頓時間在心底大呼,這會兒完蛋了,真是沒救了麼?
「我說……。」盛凱歌想要說一刀斬的你桃花開的話也頓時噎了噎……。雙目同一時間睜大了看向正往他方向傾身而下的雲崢,嘴角處微微顫抖,這個男人他……他到底想干什麼?
燈光因為雲崢的身影而黯淡了不少,可是此時這昏黃的光影下,盛凱歌因為被剃光的胡須,整張臉都變得清雋起來,倒是有幾分味道,而他跟隨在慕修身邊多年,渾身上下氣勢雖說不如慕修,可是那氣質,卻愣是沾染了幾分慕修的味道。
雲崢這麼一看都恍惚了幾分。
好看的眸子瞬間眯起,低頭,就這樣在盛凱歌滿心疑問,渾身疙瘩之下,吻上他的唇。
兩片唇契合在一起的那一刻,盛凱歌原以為會有一種想要嘔吐的**,但是不然,雲崢是一個極愛干淨的男人,此時此刻他身上的味道竟然因為傾斜著身子而逐漸竄入了盛凱歌的鼻翼中,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干淨味道,雲崢雖然看似陰郁,可是卻不曾想他的身上竟然會陽光的味道?對,沒錯,就是陽光的味道,那種干淨舒服清爽的味道!
盛凱歌有些頭暈起來,完全是被眼前這個男人迷炫的,他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呢?外界的傳說是否屬實呢?為何此刻他吻上自己的唇,讓自己有種被珍惜的感覺呢?可是這想法一出來,盛凱歌就猛地搖搖頭,勸告自己千萬不要被他所迷惑!
怎麼可以這樣?
他奮力抵抗起來,可是抓住雲崢胸膛的時候雲崢的眼神就冷了下來,似是不習慣別人的觸踫,又像是潔癖所致,那眼神中竟然格外的冷,帶著燈光的倒影,又美麗萬分。
「你放開我!」雲崢一松開他的唇,盛凱歌就嗷嗷亂叫了起來,強烈要求眼前這個男人離他遠點,太可怕了,他盛凱歌喜歡的是妹子好嗎?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任何男人的歷史好嗎?他可不想變成一個變態,讓人討伐!
所以眼前這個男人肯定剛才是迷惑了他!
心底還未想完,他就覺得一痛,砰的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原本俊美的形象此刻摔在地上還真帶著幾分好玩的味道,從雲崢這個角度看過去,竟然覺得格外的養眼。
「你!……你為什麼把我丟在地上?」盛凱歌不羞不惱,竟然是憤怒,他沒有想到這男人說松開手就松開手,也不顧他現在什麼處境!
本以為雲崢不會理他。
可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了!
雲崢那雙眼依舊陰冷,他那張唇瓣依舊緊抿著,似是對盛凱歌的話語很不滿,而他的手依舊是閑適的耷拉在身軀兩側,在听見盛凱歌這話的時候,他沒忍住在心底笑了幾下,然而波瀾不驚的看著地上的盛凱歌說了一句讓人吐血的話!
「不是你叫我放開你?」
臥槽!雲崢,你敢不敢再月復黑一點?
我去!雲崢,你敢不敢再無恥一點?
我靠!雲崢,你敢不敢再可愛一點?
盛凱歌覺得自己要瘋掉了,竟然會覺得這個男人可愛,他沒救了,他在心底無語自己的同時,也拍拍坐起身來,雙手護胸,一邊兒防備的看著雲崢,一邊兒開口。
「你為什麼把我擄來,有什麼目的?」他緊盯著雲崢,就是不想放過雲崢的一點點動靜與動機。
誰知道雲崢這時候卻又往他的方向走來,這一舉動讓盛凱歌覺得自己剛剛在這沙發上坐下就是錯誤的選擇,可是沒等他站起身,雲崢那好看的眼中便染上了幾分燈光的光影,有些暖色沉浸,讓盛凱歌一下子竟然呆呆的站在原地,卻也只是一秒鐘的時間,他就被雲崢按下去。
「就這目的。」話落,雲崢已經俯身,勾起他的唇瓣,狠狠的吻上了他的唇。
激情,熱血,沸騰——
香艷無比的一幕出現在這個大廳中,就連帶著空氣中的陰冷味道也散去了幾分,兩個俊美無比的男人相擁在一起,其中陰冷男人的側面給人一種陰郁的感覺,而被強吻的男人則是驚呆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這一幕,瞬間和諧的美好。
呆呆被雲崢吻著,啃咬著,盛凱歌感覺著雲崢的舌尖兒靈活的探入他的唇齒中,在他根本沒有任何思想的時候,餃住了他的唇舌,一下又一下的撩撥著他,那種感覺,為什麼這麼奇妙又美好?
盛凱歌實在是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在心底暗罵自己變態的同時,手中的動作不自覺的抵在雲崢的胸膛上,可惜的是,他想抵抗沒有成功,反倒是大掌瞬間摩擦在雲崢的胸前,蹭著的那一秒,他就看見眼前雲崢放大的臉龐上,陰郁的眼底,帶著幾分讓人炫目的欲色。
不行!
嚇尿了!
「放我走」他斷斷續續的開口說著這些話,可是雲崢卻好像沒有听見似的,眼神中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不知道他是在想些什麼,抑或者是,他在思考著一些什麼。
瞳孔中,卻也壓抑著一分無人能夠看懂的痛苦與掙扎。
他的手指處處都帶著燃情,緋色瞬間充滿了這個大廳,讓空氣中的溫度漸漸攀升了起來,引人遐想的渣吧渣吧聲音,在這個房子中響起來,空氣中四處的植物,以及黑暗的天空,都像是這一場美好幕畫的見證!
這一夜,其實雲崢也並未對盛凱歌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在他親吻了盛凱歌之後,就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甚至命令手下將他丟出去,讓盛凱歌莫名其妙的同時,心底也泛起了一絲煩躁感,雖說將他丟出去應該是一件十分期望的事情,可是現在當事情真正走到這個地步的時候,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種自己被非禮了,卻沒有得到負責的感覺。
他根本就不敢將自己的感覺說出來,隱藏在心底的同時,在被丟出去之後,他也是默默的回到了慕修家中,對雲崢對他所做的事情只字不提。
不知道為何,盛凱歌一方面覺得這是自己大男人的自尊,所以不想說出來,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這個叫做雲崢的男人竟然吻了他之後在燃情十分的時刻,在他盛凱歌都差點兒要動情的時候,冷冷的下令要把自己丟出去?
去你媽的雲崢!
盛凱歌一邊兒洗澡一邊兒在心底咒罵這個男人,希望這輩子都別再看見雲崢了,所以在他洗好澡的第一時間中,便跟慕修打了個招呼,離開了這里,直接去了公司,他不想參與這件事情不代表他不想跟在慕修身邊,只是他不想再見到那個叫做雲崢的男人了。
這個人的出現打破了他生活的平靜,只是讓盛凱歌不會想到的是,這個男人,還改變了他的一生——
雖然是被人綁走的,這一夜,他卻並未有之前那種心驚了,好像這一吻之後,對盛凱歌來說,雲崢不一樣了。
但是那股惱火,卻將這微弱的變化瞬間掩蓋了。導致他自己根本就無從發現這個感覺。
黑暗的盛麗雅公司中,盛凱歌根本就沒有開燈,而是一根接一根的點著煙,吸著,燃燒著苦澀的煙味在肺部繚繞的時候,就像是此刻的他,伸出雙手狠狠的捂住了自己的臉頰,他下狠心打了個電話。
「幫我找兩個妞過來,要干淨點的。」以前盛凱歌也不曾這樣過,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想要確定一下,自己到底是喜歡女人還是男人,不然的話,變態下來,盛家的名聲就全被他毀掉了。
想到這里他又是一陣煩悶。
而他的奇怪反應也讓慕修有意思微不可見的察覺,那種奇異的心思,一下子就讓慕修發覺到了。
盛凱歌這不太正常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這邊兒的慕修越想越不對勁,也覺得雲崢不像是會隨隨便便放過一個人的人啊,這到底其中又有著什麼樣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想到這里慕修的心底就有些奇怪的想法冒出來,難道說盛凱歌跟雲崢之間?
不能想下去,感覺盛凱歌根本不好這一口!
那是雲崢強迫了他?
越想越可怕。
索性也就不想了。
繼續睡去。
而白金會所後邊兒的別墅中,卻是一夜燈亮,獨自坐在大廳中的雲崢眸色沉沉,與燈光正好成為相對比的色彩,他的臉上帶著讓人無法窺探的神秘,他的身上帶著令人無法捉模的特質。
幾秒鐘後大廳中平添的走出了幾個男人。
「老大,他回去以後」不敢再說下去,生怕眼前的這個男人會一不小心就動怒,這樣吃不了兜著走的還是他們,至此大家的心底恨上了盛凱歌,看老大這樣子就知道他是看上了這個男人吧?不過他的怒火卻不是他們幾個小嘍可以承受的。
「說。」一個字,清冷中帶著無邊的威壓,讓在場的幾人都是一抖,不得不開口繼續說下去,可是誰都不想做那個槍頭鳥,只是不說行嗎?顯然不行!
「他叫了兩個小姐。」極快說完,幾個男人都沉默不語下來,而雲崢也一樣的沉靜,一句話也不說,看向天邊的神色中帶著幾分郁卒,不過他那雙眼中卻更加陰冷了下來。
「等他完事兒了就去處理一下吧。」說完雲崢倒是率先離開了這個大廳中。
得不到的東西,他都會毀滅。
想要的東西,他都會直接奪取。
這就是他,雲崢的人生!
而留在大廳中的幾個黑衣人心底卻清楚的明白,老大口中所說的處理一下是什麼意思,這個意思很簡單,處理,還要處理的干淨,真是害了兩個平白無故的女孩啊,幾個人的心底雖然是這般想著,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出口幫那無辜的女孩求饒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一晚上他們的心底都帶著幾分說不清的奇怪感覺。
幫助雲崢處理過很多事情,但是就是沒有幫助雲崢處理過任何一個女人,因為雲崢從來都不對其他人用心思,可是顯然這個盛凱歌讓雲崢有些不同了,可到底不同在哪里,他們也沒啥特別的感覺,只是覺得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血,連女孩子都不放過而已
一夜沉寂,很快便掠過了,直到太陽再度升起在天空之中,天空之下的京都卻依舊是繁榮無比的,整個京都被太陽籠罩之後,折射出來古色古香又美麗的色彩,這嚴肅又讓人肅然起敬的地界,就是華夏的首都。
樊老爺子的案子早已經是塵埃落定的事實了,只是他卻始終都沒有等到見自己兒子的那一天,而是率先入獄了。
因為慕修手頭上的事情,樊少華的開庭審理也由此推後了幾天。
而從雲崢那里離開之後的盛凱歌與蘇菲,心底都帶著一樣觸目驚心的感覺,只是他們不同之處在于,盛凱歌依舊是每天笙歌,甚至還找女人,每天過著紙醉金迷的人生,心底卻藏著最骯髒的事情。
而蘇菲,則是因為害怕,再也不敢去找雲崢了,反倒是認真放下心來,決定要沉靜一段時間,在這麼多事情發生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真的是一點兒本事都沒有,從大學中畢業到現在為止,不僅僅是一無所成,反倒是花了家族中那麼多錢,還把樊少華給弄丟了。
心中不爽的同時,她也暗自發誓,要淡出京都人們的視線中,決心要去外地準備準備,好好給自己一場真正的升華。
但是她想要出去,就真的走得掉嗎?
從盛凱歌離開雲崢家中之後,雲崢便開始著手讓手下每天跟隨在盛凱歌的身邊不遠處,暗自關注他每天都做些什麼,但是僅此而已,雲崢也不再出現在盛凱歌的眼前,反倒是停下手中的一切事情開始調查慕修與慕果果的事情。
京都讓他失控,他就回金三角。
也正是因為雲崢的離開,整個京都恍若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好像天空之下依舊是一片平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這短短的幾天之內,京都的驚濤駭浪又豈是一般人所知道的?
一轉眼,就這樣,又過了幾天。
而慕修在得知雲崢終于離開了京都的時候開始,便著手準備樊少華要開庭審理的事情了,而慕果果與石色,則是在著手準備《染性》這部電影開拍的事情,雲崢不在京都了,但是卻不代表他所帶來的危險就離開了,這個男人太陰暗,指不定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們背後做一些誰都不會想到的事情!
蘇菲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去了美國留學,為的就是好好進修一下金融界的事情,準備再度回到華夏的時候,要進攻金融界,走的時候她沒有見到樊少華,卻在心底發誓,至此以後,等到她回來的時候,就是樊少華出獄的時候,在這個世界上,有錢能使鬼推磨,她不相信,只要等過了幾年,她相信,樊少華犯罪的事實一定會淡出京都政界。
那個時候,就是將樊少華救出來的最好時機。
誰也不會想到,蘇菲那樣孟浪的心理之下,竟然隱藏著一顆如此痴情的心。
施夜朝這段時間與慕修等人的來往比較多,不過慕修還是不太喜歡他,每當施夜朝出現在他們家的時候,慕修都會下意識的將慕果果樓的更緊幾分,在他眼里看來這世界上再也不要有任何人喜歡上慕果果才是好事兒,這樣也就沒人跟他搶了。
而這一天,石色與付希之之間的事情也終于又一次踫撞出來火花。
石色在娛樂圈也算是小有名氣了,因此只要是關于她的事情,這社會上都喜歡捕風捉影,乃至于,一點點的消息,媒體都不願意放過,娛樂圈的規則是什麼?娛樂圈的規則,就是沒有任何規則,只要是這個世界上發生了的事情,只要是他們看見了的倆人站在一起但是身影,經過炒作之後,就一定可以新鮮出爐,成為娛樂圈之處,最新的緋聞。
娛樂圈最新消息︰著名女導演與演員私會。
上邊附贈一張大圖,圖上,石色穿的十分性感惹火,一身高挑妙曼的身材,本就是令人垂涎欲滴的,而此刻因為她穿上了緊腰裹臀的裙子,那身材也就越發的展示出來,讓看見的人都不由得感嘆她身材之好,面容之精致。
在她的身側是一個穿的十分時尚的潮男,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旋風的氣息,恍若引領時尚潮流的潮男,一身品位十足的襯衫與黑西褲竟然奇跡般的融合,讓人驚嘆的是,他這一身衣服穿上,竟然一點兒都不給人古板與嚴肅的氣息,反倒是處處都帶著一股子不羈的美感。
這個男人的名字,在京都中,令人如雷貫耳,他曾一度拿下最佳電影男主角獎,今年,更是榮獲了電影節人生最佳影帝獎。
他的作品不計其數,在京都娛樂圈混跡了二十年有余,童星出道,至今,二十八歲,更是越發的令人欣賞他的風姿了,他的名字叫︰譚凱。
簡單的倆字,卻一度被人取個外號叫做︰譚帥。
因為他實在是品位好,穿著潮,長得好,讓人關注。
圖面上倆人竟然有說有笑,甚至于倆人的手還牽在一起,這才是最最最亮的地方。
付希之听著耳邊的同事在說著一些娛樂圈的事情,臉色越來越沉,因為他們口中的話題主人公,其中女人,就是他付希之曾經一度牽腸掛肚的女人,不過因為上一次情人節過後到現在一個星期過去了。她竟然再也沒有給他打過一通電話。
想到這里他就焦心,可是卻又不想拉下臉來給石色打電話。
這會兒好了,听見同事們在耳邊傳來的紛紛議論聲,他怒不可遏的將手中的資料猛地摔在桌面上。
啪——
討論聲瞬間變小,大家下意識的將視線看向付希之,卻只看見他一臉黑沉,眼中怒火蔓生,「額,隊長你怎麼了?我們說說八卦不行嗎?」心底奇怪,他們也搞不懂,只不過是在說說京都人都津津樂道的事情,隊長有必要這樣嗎?
「沒事兒,你們繼續。」付希之牽強一笑,眼神卻冷了下來。
石色,你好樣的啊,我就這麼幾天沒有找你,你竟然就有了新歡?
這會兒付希之是真真兒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只听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這樣的感受當真是讓他有些不好受,心頭被啃噬之間,他無法忍受的同時,已經一把撩起桌上的鑰匙,就一陣風般的離去了,離開之間,大家都看著他匆匆走開的身影,面帶疑惑。
付希之開車極快,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的腳下的油門就成了他的出氣筒。
那踩著的時速,別提是多麼快了,用生死時速來形容也不為過,因為此時此刻他確實是十分囂張的。
交警們就算是想要攔住他也不可能,只有幾個閃爍著的視頻正在一下不漏的將他開著的車牌號照下來。
抵達天域娛樂公司的時候,天色已然昏黃下來,炙熱的陽光離開了天空,使得空氣中的溫度也漸漸的降弱了幾分,可是付希之的心底卻還是一團火燃燒著,再燃燒著,一把火一把火的燒不盡。
怒!
他就是怒了,怎麼地?石色,我這算不算是來捉奸呢?
想到這里付希之自嘲一笑,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要做這樣的事兒,果然,找了個不省心的女人,就是這麼悲催麼?這時候他才算是真正的了解到傳說中的悲催,是啥意思!
拔下車鑰匙他就直接往電梯上擠。
天域的員工們都忍不住將視線看向這個英俊的男人,器宇軒昂的身軀此刻帶著一股爆發力,渾身上下更是有著怒氣沖沖的感覺,怎麼說呢,任由是誰現在看見付希之的樣子也會知道他在發怒。
但是奇怪的就是現在他的出現竟然並未給所有人都帶來不爽,大家不過是當做他是個小明星罷了,畢竟在娛樂圈也沒有看見過他的面龐,所以付希之很快就被人遺忘了。
走出電梯的付希之都不知道自己在暗中被人鄙視了一萬次。
大步流星的往石色的辦公室走去,走到門前,卻發現辦公室里邊兒有人說話,他的腳步又是一頓。
辦公室中。
譚凱坐在沙發上,安靜的看著石色的側臉,時不時開口跟她說兩句話,看見石色這麼認真工作的樣子,譚凱不可否認的動心了,這個女人很美,美得讓人想要珍藏,她認真起來更像是會發光的鑽石,渾身上下都猶如洗禮過一般,充滿了女王的光輝。
沒錯,她高挑的身材以及她的氣質,都給人一種女王範兒。
在這個公司中,因為石色工作時間加長的原因,不少人都了解到這個叫做石色的著名導演,由此,圈內人也給了她一個新的稱呼,王!
食色性也。
她就像是那五彩石,會自動發出不斷的光彩。
「王,你說我要是拍你準備的那部新電影,行不行啊?」譚凱站起身,走到石色的身邊兒,因為這幾天倆人見面較多,也比較談得來,譚凱成為了石色在這里上班的第一個好朋友。
男人和女人之間最初吸引的基本是什麼?好感!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之所以會成為最好的朋友,最初的最初,都是因為有好感,否則是永遠無法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的。
這也是譚凱與石色之間的關系轉變。
听見譚凱的話,石色這才抬起頭,笑了笑,「真的假的,我還擔心請不到你呢。你要是願意來我當然是舉雙手贊成,畢竟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合適的人選,而你現在又這麼紅,剛好可以給我的電影做個代言啊,順便拉我一把,嗯哼!」
看著她臉上的笑容,譚凱就應聲答應了。
這一聲,很認真。
「我在這里等你,忙完了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吧,到時候正好談談關于這電影的事兒怎麼樣?」說到這里譚凱眼底露出一絲希望的光芒,石色卻恍然間想起來,今晚要去慕修家吃飯,今兒個是慕果果親自掌廚!
介意某人從未做過菜,而第一次真正做菜做飯,她石色身為最佳死黨,本年度華夏好閨蜜,必須捧場!
頓了頓,她看著譚凱,眼底流露出來思考的光芒。
譚凱一看,調侃著她︰「該不會是有約了吧?」說話間,他走向石色,一手撐在她的凳子靠背上,一手撐在桌面上,低頭看她,姿勢十分曖昧,可是倆人卻絲毫不覺得,甚至還覺得這姿勢沒有什麼不對。
可是譚凱卻清楚的明白這個角度看過去看見了清晰的乳(和諧)溝。
一下子就口干舌燥起來。
這樣優秀的女人擺在眼前,誰人不動心?
譚凱雖然在心底暗罵自己齷齪,可是不是他的錯,他剛想要收回手,石色卻好像看見了他失望的神色,一手緊抓著他放在桌面上的手,一下子又沒讓他收回手了。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我朋友家吃飯吧?」石色對他也很有好感。
大實話!
因為譚凱不僅長得帥,人還很好,很謙和,一點兒也不像付希之那個傻吊,一天到晚裝逼,還喜歡惹怒她,想到這里她就覺得自己應該多跟其他人接觸接觸,而不是僅限于付希之,畢竟他們之間的關系也曖昧不明而已。
「可以嗎?」譚凱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驚喜的味道。
「當然。」石色甜甜的笑了笑,整個人又散發出來光芒,很快的收拾起桌面上的東西,她一邊兒想著,本來那部小說就是果果找的,讓譚凱去他們家吃一頓也是好事兒啊,到時候三個人才能好好的商談一下這部電影如何開拍之類的等等一系列事情。
想到自己第一部作品就要開始了,石色的心底便滿懷激動,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孩子,終于要開始培養了。
欣喜,不言而喻。
門外的付希之拳頭捏緊了好幾次,松了又捏緊,又松,就是沒法推開這扇門,想要離開吧,這雙腿還不自在,不由自主的站在原地,似是想要知道更多關于石色與這個男人的事情,也就是因為這樣,頓時間,門卻被人從里邊兒打開。
倆人相攜出來的身影一下子被外邊兒的付希之給攔住了。
光影交錯之間,付希之滿目陰沉的看向這個緋聞的男女主,嘴角處都是火氣。
心底發誓今晚一定要狠狠的折磨她的同時,也挑釁的看了一眼譚凱,卻並未說什麼過激的話語,反倒是笑嘻嘻的跟眼前的譚凱打了個招呼。
「你好,我是譚凱。」譚凱也很懂禮貌,雖然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在他看來,石色這樣的優秀女人,肯定是有不少追求者的。
對待情敵,忍!
對待情敵,以退為進。
對待情敵,先觀察而後動。
譚凱的腦海中快速掠過這幾句話,便瞬間伸出了自己的手,付希之嘴角處帶著一抹詭異,眼中卻無比的謙和,緩緩伸出手,跟眼前這個男人交握的時候,愣是帶著一股強勁的力道。
譚凱心底先是一愣。
隨即竟然愉悅的笑出聲來。
「哈哈,王,你這個朋友不會是學武的吧,力道可真大啊。」听見這話付希之心底又是一沉。
石色則是冷冷的瞪了付希之一眼,狠狠的剜著他的小心髒,這才你轉臉一臉笑意的看向譚凱︰「不好意思啊,對不起,我這個朋友是個刑警,可能是平日里習慣了吧,你沒傷到吧?」石色嘴上給付希之道歉,心底卻有種說不出奇怪感覺,還一邊兒吐艷,這廝也太不要臉了,竟然看人家是個明星就想欺負人家。
欺負人家沒參過軍啊!
欺負人家小白臉啊?
欺負人家沒啥本事是不?
空氣中這樣的氣息越來越濃郁,但是石色的一句話卻讓倆人的心底想法各不一樣。
付希之是惱恨自己怎麼這麼沖動,然後被石色說了幾句很不高興,一臉帥氣也變得更腌菜似的。
而譚凱則是多看了付希之兩眼,看來他們之間有貓膩啊。
要小心了,頭號情敵是也。
付希之和石色之間都沒有感覺到的,譚凱卻感覺到了,在他們倆的面前,他才是外人,他們說話的語氣毫無顧忌,石色雖然跟他道歉,對他客氣,可是卻更生疏,這樣的做法,越發是在拉開他們的距離,而付希之,她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罵他。
說來說去,不過還是一個字兒,熟。
他們倆人顯然更熟悉,而且沒有這麼多講究,石色才能夠在付希之面前罵他,而自己站在倆人的中間,不過說到底就是個路人吧?不過沒有關系,他會再接再厲的,既然那人也沒說是石色的男人,他也就是有機會的。
可尼瑪不是付希之不想說,而是現在這個時候,被石色罵了一句的付希之心底也惱恨自己辦事情怎麼這麼毛糙呢,可是卻也無可奈何,看見石色跟譚凱之間有說有笑的樣子,自己還要該死的充當一個司機,他不由得加速了。
油門,再度成為了他的出氣筒!
忍不住的,他的腦海中頓時間出現了金館長表情,那苦逼的臉色,一邊兒捂臉一邊兒苦逼,他覺得他現在是很適合那形象,至少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都苦逼著。
丫的,太欺負人了!
想到這里他就不爽,憑什麼他們倆人可以在後座上有說有笑的聊天,而自己卻只能給當個車夫,怒不可遏的付希之雙手放在方向盤上爆出了幾根青筋,他卻絲毫無動于衷。
此時此刻,他只想快點兒到家,不想再限制于這個小小的空間中了,實在是太可恨了啊啊啊啊無限循環中!
人人都說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死亡,付希之這一次總算是要爆發了,可是這爆發是好是壞,還是個未知數呢。
經過了半個小時的車程,總算是來到了慕修家中,看見這個車夫也在這里吃飯,譚凱的心底暗道不好,肯定是個強勁的敵手,所以他處處觀察著付希之,卻發現石色跟他之間似乎是有點兒曖昧的。
心底雖然有了心思,但是譚凱不愧是個演戲的,時刻臉上都可以保持沉靜的表情,這要讓付希之不得不贊嘆,這一個影帝的稱號,真是當之無愧啊!
進入慕家之後,慕果果看見這三人的樣子,心底不由得有些小小的小九九,她一看就明白過來,原來是付希之的情敵出現了,而石色也不大搭理付希之,才會導致現在這樣的情況出現。
心中暗笑的同時,她也覺得好笑,石色這是在故意氣付希之呢吧?
誰知到根本容不得慕果果多想,付希之就忍無可忍了。
臉色陰沉的可怕,猛地拽過正跟譚凱有說有笑的石色就直接往慕果果的放里邊兒竄,真是腦門抽筋兒了,這會兒竟然往慕果果的房間中走,這不是找死麼?可是付希之愣是沒有反應過來,壓著石色就抵著她,直接讓她背靠著門板兒,那張能說會道的唇瓣頓時間就親了上去。
看著一臉驚詫的譚凱,慕果果穿著圍裙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那個,譚先生,不好意思啊,他們倆可能是說事兒去了,他倆就這樣,經常這樣,你別介意。」她一邊兒說著一邊兒解釋著,實際上她還是為了付希之說話了的,她這是想讓這個男人知難而退。
但是譚凱卻十分紳士的對著慕果果笑了笑說了一句沒事兒。頓時慕果果就覺得,付希之若不是近水樓台先得月,顯然,他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啊!
心底為付希之祈禱的慕果果開始了手中的第一頓晚餐,這一切都是在電腦上的美食網中學會的,從下午開始她就一直在這里做飯,到現在為止,才燒出來幾個菜,不得不說,要是讓人知道這事兒,指不定要怎麼笑她了!
可能是這段時間盛凱歌也有點兒不對勁,所以今兒個晚餐,主要目的其實是想要讓盛凱歌來他們家吃飯的。
清冷的夜色逐漸遍布京都,慕修也終于這時候回到了家中,一進屋就看見了一個陌生的男人,眼底的眸色暗沉下來的同時,他一身氣勢也讓譚凱不得不驚訝,又是驚訝又是羨慕的,這樣的男人不去演藝圈真是浪費了。
可是譚凱要是知道慕修的身份,那還不得跪著先?
「回來了?」听見開門的聲音慕果果就轉眼看去,結果一下子就看見慕修不太好的臉色,心底一笑,果然,這個小心眼的男人肯定是以為這個男人是自己帶回來的。
還不等她再說話,慕修就直接走到了譚凱的面前,「慕修。」點點頭,對著這個男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這樣子吧,咋說呢,今兒個慕修一身灰色的襯衫,簡單的黑色西褲,渾身上下都是矜貴,演繹得淋灕盡致的同時,他本身就有著雄性力量張弛之力,頓時間就讓譚凱的心底有了一種自行慚穢的感覺。
「你好,我是石色的同事,我叫譚凱。」這話一出,慕修依舊是冷清的點點頭,但是腦海中卻浮現出來關于石色跟這個男人的一系列緋聞事件,行啊石色,現在都把人帶回家來了,看來倆人之間的關系不錯啊。
反正石色跟別人的事兒他不會管,那是付希之跟石色之間的事情,只要石色不要荼毒他的果果,他就心滿意足了,心底這般想著,也就丟了包煙在譚凱的面前,轉而去慕果果身後了。
猛地伸出雙手就摟住了她的腰肢,將自己的頭放在她的頸窩處,唇角處勾起淡淡笑意,他渾身的味道一過來慕果果就知道是他,「快過去了,這里都是油煙味兒呢。」慕果果扭動著身子就要掙月兌他。
誰知到慕修不松手,反倒抱得更緊了。
「不,就不,好幾天沒跟你要了,你來了月事兒,可憐的就是我。」他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在她耳垂上親吻著,淡淡的聲音中帶著一股委屈,不過臉上卻根本沒那回事兒,依舊是威武霸氣的樣兒。
只是慕果果礙于身後的譚凱,也就沒有掙扎了,她可不想讓人家在這里親眼看他們倆人上演圖。
可是慕修卻更加不老實起來,趁著她開始翻動鍋中的菜的時候,悄然含住了她的耳垂,輕而細膩的在那里不斷的挑逗著,想要給她身上染上一把火,可是卻不曾想看見她被自己親紅了的耳垂,他自己倒是先自亂陣腳了。
抱著她的手不由得有些穩不住了!
「嗯」慕果果實在是被這個男人鬧得不行了,忍不住輕聲嗯了一聲,這一下子不得了,慕修更來勁兒了,這一瞬間,就摟著她的手都亂七八糟起來,制止不住的激情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永遠都用不完,這個男人就算是每天下班回來即便再累再忙,好像都還有時間來挑逗她。
這讓慕果果很無語的同時,也很無奈。
慕修,用幾個字兒來形容,那當真是如狼似虎啊。
不一會兒他的手便游弋到了她的胸口處,唇角處帶著幾分讓人難以了解的邪惡,慕修看著慕果果瞪視自己的眼神兒,心底一動就吻上了她的唇,譚凱坐在原地的身子一動不動,看著手中的雜志看似目不斜視,可是那廚房中的騷動他哪兒能感覺不到呢?
頓時就想到四個字,非禮勿視。
慕修卻就是知道他根本看不見,所以才敢在慕果果身上肆意點火,他也難受,這幾天憋得老難受了,可苦逼了!
不過讓慕果果給他含著,他可舍不得。
這不,只有自己忍著麼?
只是慕果果看見男人充滿了欲色的眼眸,心底也是一動,便想著自己要不給他擼一發吧。
「你先出去吧,我這會兒做菜呢。」說著慕果果就要推開慕修,可是慕修卻賴在這地兒不走了。
「沒事兒,你做著,我看你就行了,看著你我就滿足了。」慕修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拿起一邊兒還沒洗的菜不斷搖頭,一邊兒走向了不遠處的水池邊開始洗菜,看見慕修這樣的男人,竟然挽起袖子做這事兒,譚凱不淡定了。
慕果果不淡定了。
他怎麼可以這麼有愛呢?
無視慕果果驚嘆的目光,慕修依舊認真的在洗菜,可是這個男人,如此氣勢,即便是挽起袖子,干著家庭主婦的事兒,卻有模有樣的同時,又俊美無比,讓慕果果一陣暈眩,燈光下,廚房中,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那麼認真的在做著這微不足道的事情,身上的襯衫配上他手中的素菜,竟然有種違和的美感。
感動的心田,就像是注入了一陣陣的冷水,一下子,就讓她火熱的心,越發的甜蜜起來。
涼爽的感覺充斥在慕果果的心間,原來,這就是家的感覺?
洗好菜後,慕修發現這女人的眼神兒始終都沒離開自己,唇角處不由得輕輕勾起一抹弧度,瞬間就軟化了他冷硬的五官,帶著所有人都無法直視的光芒,走到慕果果身邊兒,在她唇角處偷偷啄了一口。
「怎麼樣,是不是被我迷住了?」慕修很不要臉,但是他卻是說的實話。
「對呀。」慕果果說著就湊近了他,在他不注意的時候雙臂猛地摟著他的脖子,香舌瞬間纏繞著他的,在他猝不及防的時候又猛地放開了他,整個廚房中一下子就歡歌笑語起來。
這一幕溫馨的場景真是讓一邊兒的譚凱羨煞無比。
如果人家問什麼是幸福,什麼是愛,他想,這就是幸福,這就是愛吧?
平平淡淡才是真
房間中,付希之跟石色吻得如火如荼。
房內的空氣逐漸攀升的同時,石色忍不住懊惱的咬住了付希之濕滑的舌尖,恨恨的瞪著這個男人,他現在這個舉動不就是明擺著要讓外邊兒的人都知道他們在里邊兒干什麼嗎?
操蛋!
這怎麼行呢?她才剛剛對人家有點兒意思,這付希之什麼意思嘛!
「你放開我,我告訴你,那可是我的朋友,你最好不要對人家那副不爽的表情,因為你沒資格。」石色一點兒也不同情付希之,這個男人得瑟的時候,也不會在乎她的感受,現在她有必要在乎他的感受麼?
「嘁,你覺得有我在,可能嗎?你想跟別的人,除非老子死了。」付希之一點兒也生氣,反倒是狠狠的抵著她,故意張揚眼神兒挑挑釁著石色,唇角處勾起的弧度別說有多欠揍了!
「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兒多欠揍麼?」石色不怒反笑,像是漫不經心的掃過了付希之已然火熱的某處,然後實現停留在他這張得意洋洋的臉龐上,神色頗為不屑。
這樣的眼神兒看著他也就罷了,可是她膽敢用這樣的神色連帶著小希希也鄙視了?
啥都能忍,就這個不能忍!
付希之怒了。
立馬反唇相譏︰「你知道你現在的德行多欠操麼?」
這話一出,石色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眼神兒也不再看付希之,果然狗改不了吃屎麼?他還是這樣,既然如此就別怪她不給他機會了,心底這般想著,膝蓋已經有了動作,狠狠的往上一頂,絲毫不帶任何馬虎的,像是要將他弟弟直接殺掉似的,帶著一股子狠勁兒,讓猝不及防的付希之心底一惱恨,唇上的力道也就更大了幾分。
撕扯著她的衣服,唇舌交鋒之間,他更加用力起來,讓你橫,讓你橫,等會兒還不定怎麼求饒呢!
石色的計劃終究是沒有成功,她想要謀殺小希希的力道也終究是被付希之輕而易舉的擋了下來,看著女人冒火的眸子,付希之卻覺得好看極了,幾天沒要她,他真是渾身都不對勁。
「我就是想你了我色妞兒,給我親親?」付希之淡淡的在她耳垂上畫著。說著這些煽情的話語,可是石色卻根本不領情!
「滾,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媽的,竟然這麼不要臉!
滾?能嗎?必須不能,付希之要是能听石色的滾就滾,那還是付希之嗎?別忘了他可是跟著慕修混的,就連無賴的程度都是有渲染力的,現在這部,付希之壓根兒沒有要滾的意思,反倒是托起她一條腿就摟在懷里。
「你你他媽的干什麼呢!」石色一只手撐著門,一雙腳不斷的在原地晃動著,眼看就要摔倒了,可是另一只手卻不得不指著不遠處的付希之,顫抖著怒問。
付希之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嘴角,眼神兒邪肆。
「干你」
石色被他氣得臉色發紅,心底發慌,可是她卻感覺得到,自己也想要他。
惱恨自己的沒用,怪罪他的囂張
撩人難耐的一切,終究還是猶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等到倆人打開門走出去的時候,石色竟然奇跡般的心情穩定下來,反倒是更加不搭理付希之了,心底唾棄他一萬次,畫著圈圈詛咒這個男人一萬次。
祝他看H片永遠是有碼的。
想到這里她已經走向慕果果了,想要將付希之當成空氣的心也是狠了下來。
可是正在廚房中你儂我儂的小倆口,說話也是毫無遮攔,就這地兒,這角度,石色就清楚的看見慕修在慕果果身上那點兒小動作,雙頰一紅,剛才還累的癱了的身軀又差點兒沒軟下去。
慕果果跟慕修交頭接耳正在說這些什麼,她也就識趣的來到了譚凱的座位邊兒,跟他聊著關于那部電影的事情。
付希之在浴室中沖了個澡出來之後看見的就是這副情景,沒有想到這女人剛才還在他身下申吟,這會兒就跟別的男人勾搭上了,他能開心的起來嗎?
走到石色的身邊就是坐下,也不管譚凱什麼心情,他就在石色的臉上偷了個香吻。
一邊兒吻著還一邊兒對著不遠處的譚凱說︰「鬧脾氣呢,女人麼,總有那麼幾天。」
這話一出,慕修和慕果果都是將視線投向了付希之。
刷刷的刀光劍影一秒鐘之後直接把付希之給戳死了!
深知自己說錯話的付希之伸出手做舉手的動作,心底哀怨,怎麼不小心說句話就說到了正事兒上呢,就在這時候房門又開了,盛凱歌一臉蒼白的出現在這里,一眼看去就覺得是縱欲過度。
盛凌雲自然而然的跟隨在自己哥哥的身後,一邊兒跟石色打著眼色,一邊兒下顎點著自己的哥哥,那眼神兒就像是在說,我哥哥沒救了。
空氣中氣氛逐漸的穩定下來,因為盛凱歌的加入,大家的心底都清楚,雲崢的事情是個不能說的秘密。
盛凱歌這段時間的改變,跟雲崢多少都有一些關系吧。
想到這里,也就沒有人開口說起雲崢的事情,倒是一桌的飯菜已經弄好了也就開始了這一頓晚餐,真不容易啊,慕果果做了大半天的晚餐,這會兒總算是成了。
餐桌上慕修與慕果果坐在一塊兒,石色跟付希之坐在一塊兒,而盛凱歌則是跟盛凌雲一起,譚凱坐在另一邊兒。
慕修一手道貌岸然的吃著飯,一手卻放在桌下,沿著她的大腿,重重往內摩挲。
次奧!
她感覺到沒有任何阻擋,慕修的眼神中帶著一點兒小小的得意,慕果果則是尷尬的看著眼前的一眾人,這樣的事兒在這麼多的人面前,雖然別人不知道慕修的手在桌子下邊兒干啥,可是她卻始終覺得大家都看著,那種感覺有種偷歡的刺激,又帶著一股令人難以抗拒的喜歡。
她才知道,原來跟在慕修的身邊兒以後,她整個人都墮落了,變得猥瑣邪惡了不說,現在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在這麼多人面前那啥那啥。
酡紅的雙頰始終還是沒忍住,一下子兩朵紅暈飄在臉上,她小心翼翼的吃著東西,雙唇緊閉,不敢開口哼哼一句話。
慕修拉著她桌下的那只手,輕輕的帶著她的手,模了模小修修的頭。
「咳咳!」她差點兒沒噴出來。
「明兒個樊少華的事兒該要出庭審理了,到時候你去看嗎?」開口說話的就是慕修,他雖然坐著小動作可是臉上冷峻依舊,絲毫不能讓人看出來他骨子里是個如此的人。
數風流人物——慕修!
「去啊,必須去。」慕果果也一本正經的說著,石色也要去,當下場內的都想去,看看樊少華那傻逼的蠢貨樣兒,也正是因為這樣,大家的心底都清楚,樊少華的事兒總算是落幕了。
樊老爺子也被抓的事情付希之是知道的,因為這件事情是特警隊的人處理的,而樊老爺子的目的就是想要再看看自己的兒子上庭審理的事兒,不過這要是他們想讓樊老爺子跟樊少華見面的話,必然是有機會的。
「」付希之一開口就將這事兒說了出來,「好像樊老爺子對樊少華有點兒事兒說吧,貌似是說關于你母親的事情。」付希之開口的時候臉上也帶著疑惑。
他也想不明白樊老爺子要去見樊少華做什麼。
既然如此,慕果果也想讓樊老爺子見見樊少華,並不是出于同情,而是她相信,樊老爺子見樊少華,並不可能是因為心疼這個兒子,從樊少華最初開始那般陰狠的舉動來看就知道,他是一個心理不太健全的人,能做出這麼多出格的事情,可見樊少華對人情的意識是多麼的薄弱。
而他每次都口口聲聲說從小沒有得到父親的疼愛,母親更是受到奚落,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慕果果和她慕果果的母親,那麼她慕果果也想要知道,樊老爺子,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與樊少華之間,又會有怎麼樣的交談。
這一個想法一出來,她夾著菜的手頓住。
「明天讓他去見樊少華吧,正好我也想看看他到底要跟樊少華說什麼。」想要慕果果同情他們,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作惡多端,自作孽不可活。
說的就是樊少華與樊老爺子,父子倆都是這樣,變態,無理,還渴望有人會去同情他們,別說笑話了,這樣的人,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就是應該下地獄的。
想到這里慕果果的心底就是一陣的激動。
「明天我也會在法庭上。」慕修伸出手拍拍慕果果的背部,示意她不用激動,說道樊少華他們慕果果激動也是難免的。
自己的父親竟然被他活活燒死,這是多麼可恨的事情!
母親被他親自送入監獄中,也是不可饒恕的事情!
而自己被他利用了之後,他竟還要殺人滅口,也是令她無法理解的事情。
所以到現在為止,在慕果果的心中,樊少華一直都是該死的!
飯桌上石色與付希之無話,卻反倒是對譚凱格外的熱情,這讓一餐桌的人看見她的舉動都覺得奇怪起來,但是卻沒有任何人會去問這件事情,畢竟是他們倆人之間感情的事情,誰也無法插足。
譚凱與付希之早已經在暗地里交鋒了,只是他們不知道罷了。
倆人的眼神每一次對視,都帶著幾分難掩的情敵味道。
看見大家依舊如從前一般,盛凱歌心底那一絲久治不愈的郁卒,也總算是輕松了幾分,好久沒有這麼輕松過了,所以他忽然站起身就提議道︰「三哥,我們喝點兒酒吧,要是喝醉了今晚就在這兒住吧。」他的提議,慕果果當然欣然同意。
因為自從上一次雲崢的事情之後,這一個星期,盛凱歌都沒有來過他們家了。
大家都同意,慕果果也就很快去拿了一瓶紅酒過來,看了一眼在場的幾個男人,再看了看在場的幾個女人,她輕笑著︰「大家都隨意一點兒吧,我們都是一家人,譚凱你也別拘束。」說完就把酒遞給慕修。
開酒倒酒也就是幾分鐘的事情。
黑暗的夜色下,他們房子中一片融合的味道逐漸的傳遞在整棟樓。
每一次踫杯,幾兄弟都是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味道。
半個小時過去了。
慕果果看著幾乎都臉紅的男人們,心底可算是松口氣,要是一個個都醉了她可怎麼辦好?卻也就是這時候,盛凱歌忽然就站起身,皺著眉頭,像個委屈的孩子似的,哭喪個臉。
「希子,你難道就沒發現最近我們華夏的刑事案件多了幾起嗎?」盛凱歌一直都知道他背後有人跟著他,但是卻不敢確定,可是每當第一天他找的那些女人回去之後,他就再也找不到她們了。
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做過什麼。
可是那些生命就這樣無邊的消失了。
「對啊,咋回事兒啊凱子,難道你知道這事兒是誰在背後操縱?」
付希之听見這話,原本有些迷醉的雙眼猛地清醒過來,譚凱看著這幾個有些醉了的大老爺們,腦袋里也是混混沌沌的,可是卻不自覺地冒出一個念頭,這幾個男人都是人中之龍吧?
光是他們身上的氣勢就可以看出來,這幾個人的身份都不是一般的。
這會兒听見大家的稱呼,心底才可算是有了一絲了解。
然後現在又听著他們說的話,竟然一點兒都听不懂!
慕修拿著酒杯的手也是猛地一頓住,眼神冷了下來,整個房子里邊兒的氣氛越來越不對勁兒,而盛凱歌還在自顧自的說著話,這時候慕果果才不好意思的看向譚凱。
「譚凱,關于《染性》電影的事情,要不我們下次再談吧?」她一開口石色也站起身不好意思的看著他!
雖然石色生付希之的氣,可是雲崢,她卻知道。
她也不想她們內部的事情被別人知道。
而譚凱擺擺手,十分有自知之明,「行,明兒個打電話再說,再約,我就先走了,我讓助理過來接我,你們不用送我。」說話間他笑了笑很有氣度的離開了這里,卻並不生氣。
這一舉動又讓石色和慕果果心底忍不住感嘆他真是圓滑。
耳邊卻已經傳來了盛凱歌委屈的話語。
「他他,他竟然試圖要染指我!」
盛凱歌越想越不對勁,他雖然不是個自作多情的人,但是卻覺得那些女孩的消失十分蹊蹺,之所以這麼想,也是因為他覺得雲崢這樣陰冷的男人,指不定會做出一些變態瘋狂的事情來。
這話一出,場內的人都有些同情的看向盛凱歌,眼底盛滿的不是看不起,也不是什麼可憐的眼神,而是疼惜。
他們同情的是那天雲崢看上的是他。
他們疼惜的是雲崢竟然對他動手。
可卻也正是這樣的事兒,讓雲崢離開了華夏的同時,也帶著盛凱歌的心凌亂了起來。
之所以現在要說,就是盛凱歌已經不知道如何走下去了。
他需要幫助。
「凱子你放心,只要你不喜歡他,我們跟他永遠都是死敵。」慕修忽然蹙眉,叼著煙的嘴兒忍不住的松了松,手指拿著那煙支,充滿了威嚴的話語中,帶著不容任何人置喙的堅定!
這一句話,讓盛凱歌心底也充滿暖意,出事兒的時候,永遠有兄弟,他還怕什麼?
「三哥,我們什麼時候有機會找到雲崢呢?他太張狂了,如果華夏那些消失女孩都是他所為,那麼我們就必須將他繩之以法。」付希之也是恨恨的說道。
盛凌雲心底更是說不出的郁悶,喵了個咪的,她這樣一個大黃花閨女在這兒呢,那變態怎麼就看上了自己的哥哥,而不是自己呢?
她長得很丑嗎?心底這般想著,盛凌雲的臉色也不大好看起來。
如果是她,好歹她也是個女的,一個男的試圖對一個女人染指的話,也不算是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吧?可尼瑪現在對著她哥哥想要染指又是怎麼回事兒呢?
他們卻不知道,就是他們如此融合的夜,雲崢,又一次的出現在了華夏。
漆黑夜,暗沉夜。
雲崢抵達京都的時候,正好是夜晚十點鐘。
「直接先去別墅中吧,今晚把他給我找來,記得別驚動任何人,他若是不願意就綁著來吧。」雲崢矛盾的開口,原本陰寒的臉龐上竟然奇跡般的蹙著眉頭。
車廂中,副駕駛位上的黑衣手下點點頭。
車子順著道路一路順暢的往濱江大道而去……。疾馳著消失在無邊的夜里……
將視線看向車窗外,雲崢看著反光的車門玻璃,竟在里邊兒看見了盛凱歌的臉龐,恍惚一下子,又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