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身與道路上的摩擦一陣陣的傳來了尖銳的聲音,慕修的臉上驀然一沉。
心底,更是止不住的一寸寸的下沉,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現在兩部車中帶著的都是較為重要的人物,若是現在大家都葬身于這一場車禍中,這一輩子也就是白活了,操蛋!
心底一橫,他眼底立刻閃現著睿智與冷靜的光芒。
慕果果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臉龐一點兒也看不出來驚慌,實際上她的心底也是沒由來的有信心,因為在她的眼中看來,只要有這個男人在,就連命運都是要低頭的,所以她根本不怕。
她信他。
她不信命,她信他。
她相信這個男人一定可以給自己帶來最好的月兌身方法,甚至于她相信只要慕修在,身後不遠處坐著石色他們的車子也一樣一點兒事情都不會有,這一想法在她的腦海中閃現的時候,她自己都驚呆了。
她到底是憑借著什麼在這里這麼信任慕修?這麼相信他一定會有辦法?她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
「有炸彈?」慕果果听見了炸彈的聲音,心底清晰的知道,這一次的狀況跟上一次自己遇見炸彈的時候是很不一樣的,但是雙目中卻還是因為這一消息變得有些沉靜下來。
她不再是當初的慕果果了,遇見任何事情也不再是當初那副慌張的模樣了,反倒是有了幾分沉澱與鎮定,可是天知道她的心跳已然加快!
「嗯,但是這里是鬧市區,到底能不能成功的月兌身就要看我們現在的行動能力了。」說話間慕修已經加快了油門,極快的往前方開去,而身後的付希之的車子也是一樣加快了油門,快步跟上他們的車子,說是追尾著跟隨也不為過。
今兒個這件事情如果跟雲崢沒有任何關系的話,那麼就要等到他從金三角回來以後才可以好好徹查這件事情了。
想到這里慕修又一次的加快了自己腳下的速度,甚至腳底下踩著的油門都有些酸脹了,但是沒有辦法,他們現在拼的就是速度,生死時速之間,他的車子快速的在街道上劃過一個漂亮的漂移,車技極好的慕修這一瞬間竟然是一點兒都打馬虎。
「三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前方的街道上分出了兩道分支的道路,這時候他們總算是離開了鬧市來到了車輛較少的車道上,但是付希之這話一問,慕修的眼神就冷了下來。
「等會大家一起跳車,現在車內有炸彈,不過不需要驚慌,依我看現在離爆炸的時間還有幾分鐘,我們等會集體跳車,我顧著我身後的倆人,你顧著你車內的倆人。」
後座上的君青染听見有炸彈心底更是猛地震驚了起來,是誰,這麼狠心想要將他們直接置于死地?
但是隨即她的腦袋里便沉靜了下來,因為她听見了慕修沉穩的聲音有條不紊的在說些什麼,雖然她的腦袋里已經是亂哄哄的了,但是她卻可以看見慕修臉上既沉著又安撫的表情。
「是。」付希之在听見慕修這話之後立馬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危險當前最要不得的就是緊張,他們必須冷靜下來,在京都中打拼了這麼多年的付希之現在竟然也奇跡般的沒有了之前的痞雅,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股認真的味道,讓他身旁坐著的石色也不禁對他刮目相看起來。
想要從這個男人的身上看見他如此沉著的樣子,當真是不太容易的,現在的付希之就像是一秒鐘之間長大了的孩子似的,給石色一種安全感,難以形容的安定感覺。
幾分鐘後,他們的車子終于在這個跑道上緩緩均速起來。
慕修一邊兒將眼神兒放在了倒車鏡上,一邊兒命令呢慕果果將車門打開。
就在慕修這麼做的時候,付希之也極快的開始行動起來,他的速度以及嚴肅,甚至一點兒也不亞于慕修。
在處理這件事情上邊兒,他整個人都充滿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
滴滴滴——
滲人的炸彈倒計時的聲音還在響起來,但是他們卻已經知道有出路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擔心了,還是因為心底有了底氣,慕果果在打開車門之後听見慕修所說的跳車以後便迅速的跳下去,竟然毫不猶豫。
石色與盛凌雲更是緊張的一個個往下邊兒縱躍。
只剩下兩個男人還在車廂中,這一瞬間誰都沒有說話,不,應該說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大家的腦海中都是空白的,雖然說慕修與付希之都將車速降下來了,但是此時此刻這樣的地點,這樣的情況,她們就算是沒有受傷,但是心底還是帶著幾分陰影的,說起來還是有點兒疼痛的,或許多少都有擦破皮,但是卻沒有任何人喊疼。
「慕修,你快點下來。」慕果果著急的看著車子離自己越來越遠。
心底一慌張,說出來的話語中也帶著幾分異樣,她知道慕修將車子開遠一點兒是為了讓那個她們可以更加安全,免得這車子的爆炸最後會殃及他們,但是她卻也一樣的擔心慕修。
如果炸彈還剩下一點點的時間,那麼他還來得及逃月兌嗎?
就在慕果果的腦海中這個想法一閃而過之後,轟——
強烈沖天的火光,忽然之間從兩輛車子上方猛地竄起來,從他們的角度看過去,這一幕簡直是觸目驚心的,而他們心底也是一樣的隨著這一聲音猛地停止了跳動,誰也不敢動,站在原地仲怔的看著不遠處火苗子竄動的車子,眼底淨是一片空白。
「慕修」慕果果嚇得沒主了。
石色站在原地的身子也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兩輛車子,沒錯,車子是爆炸了,可是倆男人呢?
這認知讓她有些怪罪自己的後知後覺,但是卻不得不站起身看向不遠處的天空,火光染紅了半邊天,此時此刻真正是比起好萊塢大片中的任何一場爆破都要讓他們驚懼,畢竟這是一場真正可以讓她們感受到熱度的爆破!
肆意安然的天際,明媚無邊的陽光,肆虐照耀在他們的身軀上,可是這一刻,她們竟然沒有了一絲的暖意與熱度,反倒是覺得渾身上下都涼透了,恍若掉進了冰窖中,那麼的寒冷,那麼的無法動彈。
慕果果終于耐不住站在原地的腳步了,站起身就是快速的往那還在燃燒的兩輛車跑去。
蓬頭垢面的慕修忽然站在慕果果的眼前,她眼底驚呆了,可是下一秒鐘就快速的撲進了男人的懷里。
付希之跟慕修從車邊兒走出來的時候嚇得慕果果一跳,她沒有想到這倆人竟然敢在車廂即將爆炸的時候才從車內跳下來,可以說是爭分奪秒的時間,可是就連她們都沒有看清楚到底是怎麼下來的,等到這個男人完好無缺的站在她的眼前的時候,她那顆懸著的心可算是掉下來了幾分。
從天堂跌落地獄的感覺,當真是不咋好受的。
而後又從地獄中躍動起來,再次飛升到天堂——
「傻妞兒,哭什麼呢?」慕修髒兮兮的手擦上了她的臉頰,可是卻不曾想他本就帶著幾分髒的手指模上她臉龐的時候,把她白皙的臉龐染得更髒了,慕修是個有潔癖的男人,雖說不如雲崢那麼變態嚴重,但是卻也還是不能容忍自己心愛的女人臉上帶著這麼髒兮兮的東西。
當下就掏出電話,給路遙打了個電話,示意他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慕果果听見慕修說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臉上涼涼的,原來,她已經擔心這個男人到了這樣的地步呢。
想到這里她臉頰忍不住一紅。
慕修看見付希之走到石色那邊兒跟她們說些什麼,也就沒有多余的話語,反倒是摟著慕果果,小聲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看在你今天為了流下了一點點眼淚的份上,晚上我就幫你舌忝舌忝。」
慕果果無語,嗔怒的看著這個男人,眼神控訴著︰你丫還敢再流氓一點兒麼?真是個大牛忙!
「三哥,知道是誰干的麼?」付希之不愧是年輕氣盛,雖然也是一身髒兮兮的,不過他倒是沒有任何的沉穩可言,反倒是像只暴跳如雷的公雞似的,差點兒就沒咕咕咕的狂叫起來。
「這事兒還需要查一查,明天開始我可能就要前去金三角一趟,到時候你在這邊兒給我看著點兒,順便將這件事情查清楚,你放心我會隨時跟你們保持聯系。」說完還小小的在慕果果的臉頰上親了親,站在不遠處的君青染徹底的被她們當成了透明人,更別提盛凌雲這個本就是電燈泡的女人了。
「好奇怪,這些人好像是想要我的命啊。」慕果果淡淡的開口,可是心底卻是怒不可遏,丫的,這不是欺負人嗎?媽的,看她是一介女流好欺負是嗎?可惜的是,她雖然是一個女人,但是她卻不是一介女流,而是一介女流氓!
這件事情不管是誰做的,他們都不準備輕易的放過。
而自從雲崢出現在華夏之後,慕修也就肯定了之前的幾次事情都是雲崢的手下做的,但是卻也明白,不是雲崢示意的,畢竟雲崢還沒有那個閑工夫來華夏跟他慕修爭什麼,不過在雲崢的地煞組織觸踫了他的你領之後,他決定帶著自己的龍組打到金三角去。
對于這一點兒,他壓根兒沒有任何蠻橫的覺悟。
「大家都檢查一下自己有沒有受傷,路遙很快就會抵達,到時候大家先洗個澡然後把傷口處理一下吧。明天我就要走,時間比較緊迫,所以有些事情無法交代的,我也希望你們自己可以更小心一點。」慕修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將視線看向付希之,那意思很明顯,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慕果果就暫時交給你一下!
就在這話一出的時候,付希之可算是真正的明白過來慕修的意思了,敢情這會兒去金三角要很長時間?
沒有告訴付希之的是,他要去做的事情,就是將雲崢的一切都摧毀,只有這樣,才能讓那個人死心,否則像雲崢這樣的男人,恐怕是從來都不會放棄自己手中的任何一個狠辣決策的。
哪怕是他只要還有一絲的希望和余地,恐怕都是有東山再起的希望,因為他賺的錢都是黑錢,因為他賺錢的方法與普通人都不一樣!
「三哥你就放心吧,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你的人就是我的」最後一個字兒在慕修殺人的眼光下逐漸的噎在嘴里,看見大家還有心思開玩笑,臉色嚇得慘白的盛凌雲情緒也好轉了過來。
誰知道慕修這個男人有著嚴重的管妻嚴!
半個小時之後路遙的車子出現在這條空曠的道路上的時候,慕修又在路遙的耳邊重復的說了一遍剛才的話語,不過這一次他的要求是要路遙寸步不離的跟隨在慕果果的身後,至于到底是暗處也好,明處也罷,只要別讓她受傷便可。
路遙的人生本就是慕修給的,所以這一刻他自然是赴湯蹈火!
而之前對慕果果的那些芥蒂也早已經因為這些時間以來看管秦霞之後變得逐漸消散了不少。
「對了秦霞呢?」上車以後慕果果才想起來應該問問這個女孩的狀況,畢竟在法院的時候若是沒有秦霞的作證,那麼樊少華也不可能直接被判定無期徒刑。
「她已經回去H市了,你們離開之後,她的父親竟然來了京都接她。」說話的是路遙,開車的也是路遙,這是一輛加長的奧德賽,這部車子早年便出產,且在世界上許多人都一度喜歡,但是在這幾年不斷有新車推出的情況下,恐怕不少人都早已經遺忘了這樣的車輛。
不過在出事兒的時候用這個車子卻是極其方便的,尤其是還是像他們這麼多人的時候。
車廂中氣氛有些沉悶,大約是因為剛剛才經歷了一場生死時速,說實在話,這一場生死時速根本沒有慕果果上一次經歷的生死時速恐怖,因為上一次是她一個人,這一次是一群人的原因,她也就把畏懼藏起來了。
加上自己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所以到現在為止,她也就帶著幾分僥幸。
慕修抱著她坐在他的腿上,那親密的姿態絲毫不在君青染的面前收斂半分,從剛才慕果果擔憂慕修的情況來看君青染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自己的女兒也是成年人了,以後的事情會如何,的確不是她說了算的,所以她干脆睜只眼閉只眼,就這麼過去了。
一個小時之後,車子總算是順利的駛入了慕修在海灣別墅購置的房子小區境內。
這時候天邊的抬眼越發的炙熱起來,此時正值中午,處處毒辣的紫外線無情的照射在外邊兒的一切樹木草叢上,就連街道上也只是寥寥無幾的車輛。
他們一回到家中便開始整理身上的傷口,雖說傷口並不嚴重,但是卻因為跳車,多少都有些摩擦。
每一個房間中都有單獨的洗浴室,而這三個房間也就正好夠了,大廳中還有一個獨立的洗浴室,也就直接被他們幾個人分成了四個方向,慕果果與慕修一起,石色與付希之不得不一起,盛凌雲一個人在另外一個房間,而君青染做為大人也就在室外大廳中的洗浴室中處理。
路遙則是在房門外守著。
他習慣了這樣的人生,久而久之,也就會主動站定。
他們這一場消息似乎無聲無息,可是卻又在京都中不脛而走起來,雖然不知道當時在場的還會有什麼人,但是確確實實的他們沒有看見別的路人,要說這件事到底是怎麼被人傳出去的,恐怕就是因為那兩部已經被火燃燒成為了殘骸的車子了。
當慕老爺子在電視上看見了這一現場直播的報道新聞的時候,心底唯一的想法就是,慕修決計不能跟慕果果在一起,否則又要重蹈他二叔的覆轍了,這才在一起多久啊?事情一樁接一樁?
心底想著,也就開始打電話,不斷的留意,自己曾經的戰友中還有誰的孫女是沒有成家的。
到不是慕老爺子喜歡門當戶對,而是他認為軍人麼,就應該跟軍人在一起,才能夠有一樣的話題,一樣的人生,一樣的未來。
這些事兒慕修等人還根本就不知道呢,慕老爺子精明著,年邁的身子上那雙看似渾濁的雙眼中實際上透著清亮的犀利,是任何人都無法想象的。
「老焦啊,我是老慕。」,慕老爺子一報上大名,瞬間那頭就變得笑嘻嘻了起來,幾乎從未聯系過的,但是現在一聯系竟然就跟從前似的一樣好。
這一切說來說去還是因為倆字,人情。
你站得高,就跟你講人情,你戰的低,就跟你將規矩。
這要是慕老爺子沒有這身份在這兒的話,這對方的不管是誰都是不可能這麼快讓慕老的電話打通的,怎麼地也得讓管家先刁難一下子,這就是上層人物的人生。
現實的可怕。
「慕老將軍,很久不見啊,這回給我老頭子打電話是有事情嗎?」焦老爺子在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對著那頭的慕老爺子產生了一股畏懼感,這個比自己更加年邁幾歲的老人,曾經就是他們軍人的信仰。
在軍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要說他最佩服慕老爺子什麼?那就是他自己跟慕老爺子分明是差不多歲數的人,但是憑什麼慕老爺子就可以混的那麼好,甚至站在那麼高的位置,而自己卻到最後都還是一個上校呢?一切都是因為這個慕老爺子他有的,不僅僅是膽識,還有睿智。
一個人只要有膽識,還擁有靈活的腦子,那麼這個人在世界上的地位,必然不會很差。
而焦老爺子自己的兒子雖然混的不錯,可卻也只是一個上校而已,唯一還讓他值得慶幸的就是自己的孫女竟然還混到了龍組,這是最最最讓他欣慰的一件事情了。
一听那頭慕老爺子打電話過來,他其實是震驚的,但是卻沒有想到電話那頭的慕老爺子卻說出了一件讓他睜大了雙眼的事情,他的孫子,孫子不是慕修麼?那個傳說中紈褲霸道的男孩?現在已然是長大成人的慕修,焦老爺子並未見過,甚至于他對慕修的記憶還停留在慕修小時候上學的時候,在軍區大院兒的樣子。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殘暴的孩子,從小就喜歡以暴力說話。
軍區大院兒里邊兒的那些孩子們,沒有幾個是沒受到過慕修收拾的,這孩子從小就霸王,長大了也不知道怎麼樣,怎麼會忽然想要讓自己的孫子跟自己的孫女談談呢?
「這是年輕人的事情,不過如果是慕老爺子支持的,那麼我一定會說動我的孫女。」焦老爺子心底清楚的很,雖然很多年沒有看見過慕修了,但是三歲看老,七歲看小,那孩紙一眼看去就是做領導的料子。
不然能在軍區大院中那樣的群體里混上老大的名諱麼?
慕修在這群老革命的眼里,那可是鼎鼎有名的。
說到這里,慕老爺子也就笑了。
「好,有機會跟你家孫女說一聲我家孫子的名字,我相信你孫女肯定是知道我孫子的。既然如此就不多說了,具體的還是需要他們年輕人自己去主動,我們就默認就好!」慕老爺子說到這里,跟對方再寒暄了幾句,也就這樣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他的眼底閃過一道精芒,慕果果,你跟慕修之間,還是不要在一起的好,畢竟我都給你開了宴會,你現在可是我慕家的孫女,雖然你和慕修站在一起別人以為是兄妹,但是你們之間的事情遲早都是會被人發現的,所以我現在也是為你好,別怨我
老爺子不知道是因為想起了死去的二兒子,還是因為想起來慕修在他耳邊說的那些狠話,他在心底默默的將這些話念叨了一遍。
金三角。
炎熱的夏季對于這邊兒來說早已經是正常的情況了,這邊兒的天氣與京都不太一樣,但是卻也是一樣的炎熱的,甚至于,這邊兒比起京都更加炎熱,所以在這樣中午的時間,幾乎是每個人都起來了,他們這邊兒的村民較為樸實和勤勞。
而且他們幾乎有習慣早睡早起。
但是雲崢卻不同,他沒有什麼事情,昨兒個晚上又幫盛凱歌折騰到這麼晚,他的心底多少還是帶著幾分疲倦的,一晚上沒睡就為了給這個男人剪指甲,刮胡子,嘖嘖嘖,真是說不出的閑情逸致啊。
但是他身側的盛凱歌就不同了,幾乎是睡醒開始,他就再也睡不著了,腦海中全都是昨兒個晚上突發的事兒,他發現自從這個雲崢出現以後他的人生徹底的被顛覆了,以前他還算是過的逍遙不說,現在簡直就跟個妻管嚴似的,一點兒自由的時間都沒有,想到這里他就惱怒,可是為了不讓雲崢知道自己醒來了,所以他一直在裝睡。
雲崢半眯著陰冷的眸子,陰柔的臉龐與盛凱歌的臉龐離得很近,他幾乎是看著盛凱歌的心思,因為盛凱歌沒有睡著卻在裝睡,所以他的睫毛會顫動,這一顫動,雲崢就知道,他腦子里肯定又在想著什麼雜七雜八的事兒了。
不過沒有關系,不就是耗著麼?
他有的是時間陪他耗著。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來的時候,房中依舊是安靜沒有一點兒聲音的,但是听著敲門的聲音又急促了幾分雲崢這才緩緩的開口。
「進來。」
這話一出,盛凱歌又緊張了幾分,躺著的假裝睡著的身軀僵硬了幾分,睫毛又閃動了幾下。
這人怎麼一點兒也不避諱自己跟男人睡在一張床上?
難道說這里的他的手下都知道自己的老大是個變態還是個有同性戀情節的人?
很快,門被人打開,金三角這邊雲南話的口音,帶著幾分難懂的澀味,也讓盛凱歌明白,現在的他真真兒是四面楚歌了,在這里跟坐牢麼有什麼區別。
「什麼事情?」雲崢坐起身看向那走進來的手下。
一邊走下床去,來到沙發上。
而那手下則是一邊兒走到雲崢身邊一邊兒快速嘰里呱啦的說著一些什麼,像是在報告什麼事情似的。
「華夏那邊黑道上有人要跟我們做一筆生意?」雲崢眯起了好看的桃花眼,細長的眸子里泛濫著幾絲冷意。
「是。」這手下毫不遲疑的回答聲讓雲崢的心底有了底。
「明日才見客,今天麼,就說我沒時間。」說完這話他擺擺手示意眼前的這個手下離開。
很快這個男人便轉身往外邊走去,而就在這個村子外界不遠處的街道上,行人如流水般,處處人聲鼎沸,一條條街道上所有人穿著的都是極具這邊風俗的味道衣服,雖然也是現代風格,但是一眼卻就可以看出來他們這邊的習俗,畢竟這邊的女人,都流行穿長裙,那種白色長裙,直接到腳跟。
一個面如冠玉的男人在街道上穿梭著,不一會兒這個從村子里出來的雲崢的手下便將消息告訴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並未動怒,而是笑了笑對著這個村民點頭稱好。
若是慕修現在就來到了緬甸,那麼他一定會認出來,這個男人就是施夜朝。
施夜朝知道雲崢處處針對慕果果,這一次前來緬甸,也不知道他是帶著什麼心思來的。
世界上太多的事情都是迷霧,讓人難以一一看懂。
得到了拒絕的消息施夜朝倒是沒有任何的生氣,反倒是一臉沉靜的往自己所在的房子里走去,這一次來,他明顯不是一個人,而是帶著他所在墨西哥的一部分勢力前來的,多多少少上上下下算起來也有五六個人了。
他來到這邊就是為了搞清楚雲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在這個金三角的地盤上又有著什麼樣的地位。
沿著街道他一路往前走去,大概十幾分鐘之後,他拐入了一個巷子里,從這個巷子走到鏡頭就是他所在的房子,這是一棟房子,房子前面有一條急湍的河流。
這邊兒空氣較為清靜,對面全都是環繞的山峰,不遠處只能看見一座座的梯田,再也嗎,沒有別的東西,而這房子的背後十幾分鐘的路程,便是這個緬甸的小村莊的街道。
他的身影一出現在這個房子的大廳中,一個白色的身影立刻出現在他的身側。
「怎麼?你不在里邊兒做飯出來做什麼?」施夜朝不悅的看著這個長發女人,可是在看見她熟悉的輪廓的時候,眼底的凌厲不由得柔軟了幾分,這個女孩是他最得意的手下之一,但是她的身份,卻不僅僅是他的手下,有時候,她還會充當他的伴。
要說起來對施夜朝真正了解的,他的這群手下里邊兒恐怕也就只有這個女孩是最了解他的了。
只因為這個女孩,她有著極像慕果果的輪廓。
不錯,三年前他在一個夜店里邊兒將這個女孩救回去的時候,就是因為看見了她與慕果果極像的輪廓,但是等到她醒來,他就清醒了過來,這女人,根本不是那個如天使一般純潔美好的女孩。
因為跟隨在施夜朝的身邊,所以這個女孩並沒有被施夜朝叫過名字,反倒是用代號稱呼,這個女孩喜歡白色的,一切的干淨的東西,也不知道是迎合施夜朝的口味,還是真正喜歡,也就是因為這樣,她的代號就是白。
她為施夜朝殺人放火,她為施夜朝泄欲縱情,她為施夜朝,做一切,她所能夠做的事情,做一切她所力所能極的事情,為的就是希望這個男人終究有一天可以真正的看她一眼。
但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卻太過于清楚,這個男人就算是在她的床上,喊著的永遠是另外一個人的名字。
看似溫潤卻陰險狠辣的施夜朝,竟然有著這樣的背後故事,若是慕果果知道了,還敢跟他說話麼?這個女人在心底默默的想著,可是自己愛著的,卻就是這樣看似溫潤,卻又壞透了的施夜朝。
「屬下出來接你,一切都弄好了,趕緊洗洗手吃飯吧。」她多少次想要逾矩,可是這個男人一個眼神兒,她就再也沒有勇氣,所以從那以後,再也不敢在這個男人的面前自稱是我,而是屬下,尤其是這個男人清醒無比的時候。
「嗯。」淡淡的應聲,只是無關緊要的與她擦身而過,施夜朝的心底卻浮現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愛情這樣的東西有時候很其妙,分明他才是與她見過幾次面,她在那一場火拼中還受傷了,並且回到華夏了,可是卻也是因為她那麼簡單的露過幾次面,他的腦海中就有一根線斷裂了。
至此,再也無法忘記。
他想這個世界上或許是有一見鐘情的。
吃著手中的東西,施夜朝想著要如何接近雲崢,明日說去談生意也不過是想要看看他手中的毒品是否真正大量,若是如此,那麼雲崢必然是極具頭腦的,否則短短幾年的時間,他如何可以在金三角這樣的危險地帶創造出來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
是人都知道金三角地帶十分危險,這邊一代亡命之徒混跡,並且處處都有可能會出現泰國降頭師,老撾人,以及這緬甸人,三個地方交叉,其中就有兩個地方的人是危險的。
可見這個地段,不是用一個亂字可以形容的。
就在施夜朝沉思的期間,有腳步聲輕輕傳來。
「施少,據說慕少這幾天會來到金三角。」低頭報告的手下眼中閃過一道認真,慕修若是出現與施夜朝聯手的話,那麼對付雲崢的希望也就大了不止一倍。
「很好,明日我就等到慕修來了,再去找雲崢,你現在去打听一下,明日慕修在什麼地方出現,我到時候直接去跟他集合。」
輕聲應答過後,那手下極快閃過人影。
房中空蕩蕩的,又留下施夜朝一個人。
眼神有些隱晦,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就在之前剛剛拒絕過施夜朝的雲崢這時候卻將盛凱歌狠狠的欺壓而下,一度從他的薄唇上張揚的蜻蜓點水,直到他身軀的每一寸流連著,被捆綁住的盛凱歌,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掙扎,只能是充滿恨意而又瘋狂的殺戮眼神看著這個即將要在自己的小月復上點燃火焰的男人。
雲崢長得陰柔,可是他卻是個攻。
盛凱歌長得陽光,可是卻是個受。
這世界,又玄幻了!
「你到底想干什麼?」盛凱歌看著這個男人要死不死的樣子,唇角處勾起一抹冷戾的弧度,可是他這陽光的俊臉即便是再冷,也給雲崢一種喜歡的感覺。
「你說我想干什麼?我想干你的心早已經是不必言說了,你難道還感覺不出來?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對你做什麼,你只有接受的份兒,沒有任何抗拒的份兒,明白?」說話間,他一只手緊緊的捏著盛凱歌的下顎,那手指尖的力道,竟然讓盛凱歌的頭部微微昂起來,雙唇微張,只能夠是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男人跨坐著,俯視著他。
雲崢無比陰冷的盯著盛凱歌,那眼神兒里邊哪里有一點點的炙熱?根本就是下地獄的冷寒。
盛凱歌從鼻翼間冷哼一聲,嘴角處牽扯出來一個極其嘲諷的弧度︰「不就是一個變態嗎?不就是喜歡菊花嗎?你有本事就來啊,爆了我啊!變態,大變態!」盛凱歌口不擇言起來,心底的怒火讓他這個身為天之驕子的男人,渾身燃燒著,越來越旺盛,要知道他盛凱歌從來都是對別人吼得。
這廝有什麼資格對他吼?不就是想染指他嗎?那來啊,他害怕什麼?他一個大老爺們的,被爆了也沒有什麼好難過的,總比被強了的好,在這一刻,他想到了君青染,那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她當年是怎麼過來的?連一個女人都可以過來,他盛凱歌還有什麼過不去的?
雲崢看見不識好歹的盛凱歌,眼中也是怒色一閃而過。
眉宇間的冷凝卻跟凝固了似的,就這樣看著盛凱歌已經走神的臉龐,手中的力道一點兒也不放松,忽然,他松開了綁住盛凱歌的繩子,眼底全都是燃燒的瘋狂。
「既然你這麼喜歡我爆了你,那我就爆一個給你看看!」說話之間,直接將他身上所有的繩子一一剪短,盛凱歌似是沒有想到雲崢會有這一舉動,眼中一愣,心底卻立刻一喜,就可以自由了嗎?
但是下一秒鐘,雲崢那毫無任何波瀾的臉龐湊近了他的,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抬起他的下顎,對上自己的眼楮,一字一句的說道︰「看見了,松開了你,你也未必有這個能力掙月兌我。」
說實話,雲崢很喜歡這樣征服的快感,這回讓他有一種得到了珍貴的感覺。
就在他陰冷的話語拋下的那一瞬間,盛凱歌狂肆的掙月兌起來,卻依舊是徒勞,因為這個坐在他腰間的男人,根本就是一個屹立不倒的潛力股,雲崢在這黑道上混跡多年,若是區區一個盛凱歌都搞定不了,他怎麼在這金三角混啊?
早就被亂槍打死了!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雲崢松開了鉗制著他下顎的手,雙手猛地捉住了盛凱歌推向自己的雙手,將他的手高高舉起往他的頭頂上壓制而去,簡直就是與頭頂並列,一下子,盛凱歌就像是一直待宰的羔羊,已然被人按在了案板上,只等待有人動手。
雲崢伸出舌尖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唇角,冷笑著看著這個男人,便狠狠的一扯,刺啦——
盛凱歌本完好的襯衫瞬間與扣子分離。
嗤!
又是一聲,強烈的碎步聲音傳來,盛凱歌身上一涼,心底一驚,抬眼看去的同時,眼神里邊兒不由得多了幾絲猩紅,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當真是好殘暴的動作,好變態的心。
「現在,就是見證變態的時刻了。」
雲崢忽然一笑,可是盛凱歌卻寧願他不要笑
因為他這一笑,比起他不笑,還要可怕
這邊兒盛凱歌在享受著噩夢,然而華夏這邊兒,卻甜蜜似火。
慕修明兒個就要離開華夏了,慕果果怎麼地也不可能讓他就這麼可憐兮兮的離開,怎麼也是需要溫存一番的。
所以今兒個晚上她決定好好犒勞犒勞這個男人,這個為了她,可以跪在她雙腿之間的男人,這個為了她,可以極盡討好挑逗的男人。
說實在話,不舍,那是必須的,咱也不矯情,慕果果這廝在浴室里就直接給慕修提了個醒。
「今晚我們早點睡吧?」她垂下眼眸,臉上染上了兩朵紅暈,可是嫣紅的唇瓣上那一絲弧度卻泄露了她流氓的本質。
慕修低眉看向她那假裝嬌羞的臉龐,那緋紅的臉蛋兒讓人一看就來勁兒!
「好,你要好好伺候我是嗎?」
浴室中,迷霧蒙蒙,整個浴室里不僅僅帶著倆人說話的聲音,還有那一滴滴水流嘩啦啦的聲音,耳邊不斷響起這些節奏,也不知道是掩耳盜鈴還是別的,他們此刻說話之時帶著的語氣,竟然比平日里更加煽情與囂張。
慕果果听見這話她忍不住抬起眼瞪了他一眼,雖然她心底是這麼想的,但是卻不一定就要這麼做不是?
可是她還是低估了這個男人的不要臉程度,哦NO,現在用不要臉幾個字來形容慕修已經算是輕的了,現在為止,慕果果罵這個男人都已經找不到任何詞語來罵他了,就算是不要臉無恥,下流,流氓之類的詞語粗話,都早已經不足以形容慕修的強大。
她想,或許這個男人的節操早已經丟到了太平洋的海拔最深處了!
慕修看著她這眼神兒,惹火的很啊。
「你可別這麼看著我,你要是這麼看著我,我現在就想把你吃掉。」說話間,慕修將她的身子摟緊了一些,大約是因為在浴室中,屋內的濕度較為強烈,所以他摟著她的手分明紋絲不動,卻好像是在她的肌膚上游弋似的,那樣帶著幾分讓人難耐的癢癢。
「少來這套。」
慕果果忍不住捏起粉拳就往慕修的身上錘去,這臉上笑的卻比誰都歡樂一些。
慕修看見慕果果這樣子,心底那一絲絲的擔憂與不安也就逐漸消散了幾分,看見她在這浴室中濕漉漉的眸子就忍不住狠狠的低下頭吻上了她的唇瓣,嬌女敕的唇瓣在他的舌尖撩撥下,在浴室中環繞之時傳來的絲絲水聲,卻是怎麼都掩蓋不掉的**。
慕果果看這男人不安分的手腳,心底一驚,趕忙推開他。
「不是說好晚上的麼?」這男人將她剛才說的話都當成耳邊風了是不?
心底這般想著,她也伸出手去推慕修。
慕修壓根兒不將慕果果說的話放在眼里,依舊是肆意的攪動著她的舌尖,倆人的舌尖濕滑膩度讓慕修下月復處不禁一陣邪火猛竄,腦門上處處都帶著幾個明顯兒的字眼。
媳婦兒,我想要你。
可是卻也就是這樣,慕果果才轉過身,可是她卻不知道轉過身,只不過是更加方便了慕修作案罷了。
背對他的姿勢,說起來,還真是讓人汗顏。
慕修順勢摟住她的腰肢,在她的耳垂上輕輕的吻了幾下,很快便打開蓮蓬頭的水,給倆人沖洗,一邊兒沖洗,他一邊兒還念叨著,這肌膚模著真舒服,濕濕滑滑的,嗯,不錯,不愧是我的媳婦兒
慕果果無語望天中!
她徹底的風中凌亂了。
大廳中早已經出來了的盛凌雲與君青染倆人面面相覷,大約是都知道兩個房間中的浴室里正在上演著怎樣限制級的畫面,他們頓時間心底都有了數,也就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在沙發上等著幾個人出現,一起出去吃飯。
今兒個遇見了如此驚險的事情,慕果果雖然是第二次,但是他們都是第一次。
誰也不會知道,在這件事情之後,會是怎樣無止境的追殺,但是唯一可以做到,就是準備好一切對付他們的手段。
當君青染漫不經心將視線看向慕果果房間的時候,她倒是沒有指望慕果果和慕修可以這麼快出現在大廳中,可是下一秒鐘他們房間的門便被打開,就這樣,君青染和盛凌雲都呆呆的看著剛剛沐浴好出現在大廳中的慕果果。
那白女敕的肌膚沾染著幾滴水的樣子,當真是跟那古時候所謂的出浴美人圖一樣。
極其勾魂。
她本就是媚眼如絲,此時因為染上了薄怒的臉頰酡紅起來,更是在她白皙如雪的肌膚上增添了幾分誘人的色彩,讓君青染和盛凌雲看見了都不得不贊嘆果果這段時間的變化。
盛凌雲有些了然的將視線放在別處,就是不願意停留在慕果果的身上。
好像看著這樣一個曾經她還當做是情敵的女人的時候,她的心底竟然產生了對這個情敵贊美的想法,是一件十分十惡不赦的事情。
抱著這樣的心態,她扭頭看向一邊兒。
「果兒,你沒受傷吧?」君青染忍不住關心的問道,這才來京都就遇見了這樣的事情,那麼她不再京都的時候慕果果是否會是安全的,這才是君青染最在乎的,說實在話,她現在是真正的擔心自己的女兒會出事,當初不願意讓慕果果跟慕修在一起,就是因為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而此刻,也如當初她所料一般,這個男人不僅僅自己危險,還將危險帶給了果果,她怎麼能不著急?
「媽媽你別擔心,其實我之前也遇到過一次這樣的類似事情,但是不同的是,上一次是蘇菲對付我,想必是她找來的人放的炸彈,但是這一次卻不知道是誰。」慕果果一邊說著一邊在君青染的身側坐下,臉上帶著一抹深思,到底是誰,這一次是誰想要她的命?還是要慕修的命?
君青染听見這話,心跳差點就停止了,幸好現在女兒好好的在自己的眼前,沒有任何事情,若是她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麼她以後該怎麼辦?
「果兒,以後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實在不行的話,就跟我回去H市吧。」君青染神情凝重,語氣嚴肅的開口,她說出來的話語也不是全無道理,但是慕修好不容易把慕果果搞定,又怎麼會讓她再度回去呢?
「不太好吧。」他冷沉的聲音忽然從房間中傳來,君青染的眼神閃躲了幾下。
對于這個男人,她多少是有點忌憚的。
雖然他是自己女兒的男人,但是慕修到底是怎樣的人她君青染很清楚,從他年少開始,就一直是一副冷淡的模樣,天下老子最大的模樣,可是到了現在,他不但不改變,還更加變本加厲了。
因為他更加有囂張的資本了。
所以他這麼狂,這麼囂張,都是有資本的。
「好吧。」君青染在慕修的面前也只能是妥協了,畢竟在京都還有一個路遙可以幫襯著看著慕果果,付希之也算是這京都中的一個人物了,相信他們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如果都準備好了我們就出門吃午餐吧。」慕修說著掏出電話打了個電話之後,便對著路遙又開口︰「去把車開出來,我們馬上出去。」
路遙點頭離開了房門外。
看見他的身影君青染和盛凌雲臉色都是一驚,她們還不知道路遙這廝站在外邊兒呢,丫的神不知鬼不覺啊,嚇死人!
「咚咚咚。」就在這倆女人心底疑惑間,慕修已經毫不留情的敲起了付希之這個房間的門,眼神中帶著不易察覺的不耐,「我說你倆在造孩子呢,這麼久還不出來,趕緊的,要不要吃飯了!」
這話一出,盛凌雲臉色一紅,慕果果和君青染倒是沒有什麼,她們一個是習慣了慕修這麼無恥,一個是年歲已經越過了這個時間段,所以她們根本就不覺得這話有什麼。
只有盛凌雲,在心底吐著舌頭罵著哥!
屋內,石色與付希之怒目相視。
「你給我滾開,你再不滾開我要叫人了。」
石色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兒對這個不要臉的付希之吼道,誰知道付希之不僅不怒,反倒笑了起來,臉皮八尺厚的形象無疑的展現出來,「叫啊,你叫啊,誰還不知道你跟我的那點兒事兒?又不是沒有干過!」
就在這時候一陣激烈的敲門聲響起來,接下來就是慕修造孩子的理論了。
頓時間石色對著付希之比了一個中指極其囂張的套上了裙子,拉好拉鏈,準備好便打開門走了出去,一點兒也不在意里邊兒的付希之是果著的,也不在意別人有可能會從門縫里看見這個男人的果(和諧)體。
「走吧修爺,以後我石色也跟您混了,您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就會幫你照看好果果的,妖魔鬼怪全滾開。」石色一邊兒討好的對著慕修笑了笑,趕緊走到慕果果的身邊兒坐下,一副姐倆好的姿態。
盛凌雲趕緊額頭上有只烏鴉飛過去了……
君青染則是覺得石色這妞兒跟小時候一樣好玩,跟慕果果之間的感情也是越來越親密。
慕修則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付希之出現在大廳中的時候大家都等著他,他剛想笑一個,就傳來了慕修冷戾的聲音,「一個大爺們磨蹭什麼,一群女人等你一個你害臊不?」說話間他人已經出現在房間外邊兒了,可見大家都準備要走了,還就真是在等他一個。
「哥,我錯了,哥,我這就來。」付希之瞪了石色一眼,趕忙將皮帶扣上,關上門就走了出去。
房中沒了大家的吵鬧聲說話聲,又冷清下來。
但是卻還殘留著大家在房中的余溫。
溫暖的感覺,這就是家。
依舊是之前的那部車子,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上了車之後直接來到了一個叫做味界的連鎖餐廳。
這餐廳生意極好,因為這邊兒的消費並不是很貴,而又十分具有特色。
一行人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卻也就是這時候,慕修的電話狂暴的震動起來,他本以為就要離開華夏應該沒有什麼事情了,卻不曾想,竟然是自己的營地出現了事情。
「你們先處理一下,盡快將他抓住便可,我一會兒會趕過來,另外你們沒事兒的人準備一下,這一次我要去金三角,會帶幾個人過去。」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
「發生啥事兒了?」慕果果眼巴巴的看著慕修冷峻的側臉,心底雖然有些說不出的好奇,但是卻在看見慕修並未答應要去辦事兒感動了起來,心底一陣陣的蕩漾暈開來,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個大忙人,從來都只有他推掉一切事情的份兒。
就好比今日,要不是君青染在場,恐怕慕修早已經不在這餐廳中了吧?
想到這里,慕果果的嘴角處牽扯出來一抹甜蜜的笑意。
回頭就看見這妞兒傻乎乎的笑意,慕修那再冷的臉蛋兒也得柔和下來。
「沒啥事兒,我那邊兒的事兒,一會兒吃好飯,付希之你先帶他們回去,我去把事情處理一下,明天要走,再留下事情在這兒也不太好。」
說完就開始動筷子。
此時此刻,大家一起坐在這一張偌大的餐桌前,竟然有種家人的溫馨感覺,分明他們其實都沒有血緣,可是在這一刻,竟然像是一個大家庭似的,極其融合,有句話咋說來的?越是人多的地兒吃東西,吃起來也就嘛嘛香!
因為一個人吃東西,沒有啥食欲,兩個人吃東西,就要搶東西吃,三個人吃東西,就要紛亂起來了。
所以慕果果的心底有著一陣陣潺潺泉水,劃過心間。
君青染對于眼前的一切都不予置否,她已經不是他們這個年代的年輕人了,所以她幾乎不會發表什麼意見,只會在一邊兒看著年輕人耍,歡樂,開心,她也就會染上幾分這樣的開心。
「多吃點兒,你看你瘦的。」吃飯間,慕修可沒忘記給慕果果添菜,一個小小的碗里邊兒,全都是一些剛剛弄出來的黃鱔,牛柳之類的,塞得滿滿的,讓慕果果都要以為自己是個土匪了。
「你別給我加這麼多菜,我怎麼吃的完呢?」她翻了翻白眼。
慕修看一眼她碗里的,沒多少啊。
「讓你吃就吃。」
……又霸王了有木有?
「好,我默默的吃。」慕果果一咬牙,開始狂吃起來。
心情倍兒好啊。
今兒個天氣真好,頓時間今天在郊區道路上發生的爆炸事件也讓她忘記的煙消雲散了起來,而慕修看見她這沒心沒肺的樣兒,頓時間心底也是松了一口氣。
等到他們用完餐的時候,慕修已經離開了這里,而慕果果等人則是回家。
來到了軍隊暗部的慕修,壓根兒不想浪費一點點的時間,他可沒有忘記今兒個晚上他的女人說好了要早點睡覺的事情,別的事兒他可能不會記得這麼清楚,可就是這樣的愛做的事兒,他就記得最清楚了。
可見——
其實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只不過慕修有點兒與眾不同的就是他是結合上下半身一起思考的,就好像他愛她的時候,上下一起來,無論是什麼地方,只要是他能動的地兒,他就都能愛她。
……
「紅毛不見了?」慕修進入營地就對著一群手下點點頭,眼神凌厲的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到了這里,他身上暖洋洋的味道又不見了,渾身上下展示出來的就是他那高位者的氣息,讓在場的所有手下不寒而栗的同時,誰也不敢在慕修的面前打馬虎眼。
「已經抓回來了,他之前試圖逃跑,但是在公路上被我們逮住了。」
那手下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慕修打斷。
「他在哪里,帶我過去。」他現在就要親自來審問一下這個紅毛,到底是從誰那里拿來的貨,而那人又是從哪里,這麼多人,總有一個人是直接跟雲崢交接的。
很快穿過長長的走廊,他們來到了一個較為陰暗的單間中。
紅毛一臉紅腫,看樣子像是被人踢了一腳,嘴角處都紅腫起來,這樣子配上他那一頭紅色的頭發,特別的滑稽。
「說吧,你的上家是誰,你的下家又是誰。」
慕修掏出一根煙,叼著,也不點燃,冷眼看著這個紅毛,果然,在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紅毛的臉上就立刻出現了一絲不可置信的神色,但是卻很快又被他掩飾住。
「咳咳,你說什麼我听不懂。」
慕修才不想跟他廢話呢?听不懂是嗎?很好,我馬上就讓你听的懂,轉眼對著身後的手下使了個眼色,長釘伺候!
頓時間,丫的,這紅毛看著慕修身後的人拿來的長釘眼神閃了閃,卻又不知他到底想要干什麼,也就露出了無畏。
這時候慕修才側著臉, 嚓一聲,點燃了屬于金屬聲音的火機,藍色的火焰竄動在他煙頭出,吸一口,立馬閃耀著紅色的火星子, 一聲,他將火機甩著關上,那姿勢,那架勢,竟然無比的帥氣迫人。
慕修本就俊美,加上一臉冷峻的表情和渾身無任何暖意的氣息,整個人猶如畫中人似的,風華絕代的同時,卻也讓紅毛感到一絲的害怕,因為這個男人的眼神,雖然並不陰冷,卻帶著一股徹底的冷意,與陰冷不同,他的眼神有種可以看穿人心的力量,好像自己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就是一個傻子,任何一個想法都會被他看穿。
在紅毛還未來得及猜測這個拿著長釘的人到底要干什麼的時候,慕修眼底的火光輕輕的躍動著。
伴隨著裊裊升起來的煙霧圈兒。
「給他釘上!」
這話一落下,紅毛的眼中立馬便露出了驚恐的神色,畢竟還年輕,還沒見識過更厲害的,所以個長釘都足以讓他畏懼,「我說我說我都說。」他還是個孩子。
比起樊少華等人要好說話的多。
慕修又對著手下擺擺手。
這才轉動著自己的座椅,面對著這個紅毛開始問話。
「從我剛才那個問題開始,一字不漏的回答出來,也許你還有生的可能,如果你說謊,或者是知而不答,我的手段,決計不止是一根長釘這麼簡單!」說話間,手中一系列金屬器材都被慕修丟在地上。
電鋸?
窒息紙?
電椅?
他不敢看下去,這分明都是好萊塢大片中才會存在的東西,為什麼會在這個男人的這里存在。
他不敢想,他隱約的明白,這個男人的身份似乎比起警察等人的身份都要高上幾分,從他的姿態與氣勢來看,就與他所見過的任何人不同。
「說罷,給你三秒鐘醞釀,一,二,三!」
「我沒有想到你竟然知道上家和下家這兩個詞語,這樣的詞語一般都是在我們這樣的人身上才會出現的稱呼,我的上家就在京都,他是一個游手好閑的男人,專門販毒,不過他現在不知道在哪里,一般只有他聯系我的份,我想他的上家也是一樣,因為只有他的上家聯系了他,給了他貨物,身為我上家的他才會通知我去拿貨。」
「很好,你們的貨來自金三角?」
慕修將筆和紙丟給身邊的手下,又問。
「是。」紅毛直言不諱。
「你販毒多少時間,買過多少毒品,累計計算一下。」
「半年的樣子,一共沒有買過多少,只記得賺了點小錢,大約幾萬塊吧。」
說到這里,這紅毛也就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了。
「你留在這里,沒人傷害你,等下一次你上家聯系你的時候,你再協助我的手下去將你的上家抓捕,然後你們一起再找上家,就這樣,一網打盡,懂?」慕修的話,不僅在對紅毛說,也在對自己的手下說。
「是。」
「是。」
異口同聲的兩聲,這個紅毛挺識相的,慕修站起身離開了這個單間。
看他輕輕地來,又輕輕的走的姿態,紅毛的眼底不禁流瀉出來幾分希望,若是他幫忙將人都抓住的話,想必一切都會好起來吧?
想到這里松一口氣。
離開單間回到大廳中的慕修,讓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事物。
「明日我要去金三角一趟,你們敢死的就跟我去。」慕修眼神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不出意外的,又看見那個叫做焦陽的女孩臉上的嬌羞,就在他要將視線移開的時候焦陽卻忽然開口。
「我……。我要去。」她咬著唇,陽光的臉龐上,全都是年輕女孩的英勇和不懼,她的身上這種堅強的氣質,是屬于軍人的。
「很好,還有誰要去?」
慕修點頭,贊了一下,就轉過視線看向別的手下,卻錯過了焦陽臉上古怪的神色。
焦陽放在桌面下的手緩緩收緊,爺爺告訴她,慕老爺子有意撮合他們,但是之前她並不相信,可是今天她終于相信,因為她就要有機會了,所以她的內心激動極力的掩藏在自己的手中,拳頭緊握,克制著自己內心的沖動與激動。
她是沒有想到慕修的爺爺會跟自己的爺爺說要撮合他們的,對她來說這是一個機會。
所以她一定要去。
零零散散的不少人都要一同前往。
「這一次去凶多吉少,你們要知道,這一次,我們是要去剿滅大黑道的,所以你們必須保持自身的安全,首先你們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才有機會去幫助別人。」說出這話的時候,慕修已然是嚴肅的。
他本就是一個極其莊重的男人,此刻因為冷著臉,深邃的眉眼,沉沉的看向在場的每一個人,他們在被慕修的眼神少時過後,渾身上下都像是被充電了一般,立馬挺胸坐直了。
在老大的面前,誰也不敢放肆。
「還有,我發現有人針對我們組織,可能是國外人,但是卻也不排除是我們國內的軍人,也許龍組的消息無意中被泄露了出去,但是沒有關系,我要你們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內,將華夏這段時間入侵的所有人都查清楚。」他冷眸半眯,話語說的極短,卻讓在場人都听的懂。
「是。」很快答復下來,他也就安心。
「明日全部到緬甸再集合,我們若是一群人前去,會引起大家的注意,而我們沒必要,反正也當做是旅游吧。」他極其輕松敲定這幾個字的時候幾個手下差點兒沒吐血,金三角,那是什麼地方?那是一個充滿了血腥的地方,到了那里,必定要染血。
而老大竟然說的這麼輕松。
雖然他們知道老大除了叫慕修之外,還有一個稱呼——鷹!
他就是那傲天的蒼鷹。
清冷孤傲,又讓人不得不臣服。
他敏銳,他洞察力超強,他能力超級合格,甚至于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他們的老大身手就是這華夏最好的,否則無法坐上龍組組長的位置,在這個世界上,慕修的名字也不僅僅是華夏人才知道,只不過,其他國家認所知道的,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字——鷹。而已。
他們曾出使過無數任務,他們曾經在一起奮戰過無數次,但是卻沒有一次,如現在這般,直接啟程金三角。
金三角,這三個字,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沸騰起來。
「今天就到這里吧。」抬起手看了看時間,慕修的心澎湃起來,當然,他們是不會知道慕修多麼激動是為何的,因為他知道,家中有個小女人正在等待著他的歸來。
而他今天也想要好好的疼愛她,等到離開的時候,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說實在話,從跟慕果果在一起之後,他真的沒有離開過她。
但是卻就是這一次,他就要離開她,去往金三角了,這一次不知道為何,心底舍不得的同時,他總是有一種預感,這一次再回來,一切都會發生變化,還是偌大的變化。
所以他一點也不敢怠慢他們之間的感情,他還不了解慕果果那小妞麼?他們現在感情才不過好轉而已,等到她真正愛上他的時候,她必然不是這麼無所謂的姿態的。
他了解慕果果,就像了解自己的骨血似的。
走出這營地的時候,焦陽卻悄然快步跟上。
看見她追出去的身影,營地中的兄弟們都忍不住猜測起來,焦陽到底是要表白呢,還是要表白呢?
「老大,等一下。」
聲音在身後響起來,慕修打開車門的手頓了頓,轉眼看她一眼,「說。」能用一個字兒說的,他絕不廢話第二個字出來,尤其是對著這樣的一個女人,他有種說不出的不習慣。
不知道是因為習慣了慕果果?還是因為他本來就不近,所以現在才回對這個女人視若無睹,甚至在他的眼中她丫的就不是女人,就是個戰友,戰友,是不分性別的。
「老大,那個,我是焦陽,我……」她張張嘴,介紹了自己,想要說些什麼,又似是難以啟齒。
「你要跟我表白?」慕修那斜飛入鬢的劍眉輕蹙起來,一雙細長的鳳眸中,再無任何神色,全都是清一色的冷寂,連帶著如墨的眸子在這一刻都渾然不覺的染上了幾分冷冽。
人家被表白才不是這樣子不是麼?
人家男人被表白怎麼地也得是笑著說話的笑著拒絕的,可是修爺,修爺您這是什麼表情啊?
焦陽雖然是很想表白,但是卻始終沒有勇氣,卻不曾想慕修直接問出來了她的心底話,一瞬間點頭如蒜。
看向男人很不好看的臉色,她為什麼有種很奇怪的預感呢?
被表白的人怎麼也不是他這個表情啊。
果然!
下一秒鐘,慕修看也不再看她一眼,打開車門坐上了駕駛位上,插鑰匙,發動引擎,踩油門。
一氣呵成之下,焦陽著急的站在原地,臉上都越紅了起來。
輕飄飄的幾個字這會兒從車廂中飄散過來。
「哥有老婆了。」
五個字兒,把焦陽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她難堪的看著已經飆走了不知道去哪的車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當然不是因為被拒絕而怒,她是因為慕修竟然為了拒絕她而說謊,而怒,因為她所知道的的是慕修根本就沒有媳婦兒,否則爺爺根本不可能會將她介紹給這個男人的。
想到自己暗戀這個男人許久的心,她差點兒就要跌坐在地上了。
慕老爺子也說要撮合他們兩個的,她應該有信心才對啊,她現在這算是什麼?都怪自己剛才鬼迷心竅竟然說要表白,這會兒好了,竟然被慕修給拒絕了,她連頭都不敢回,身後火辣辣的無數道視線,她清楚的很,隊友們肯定要笑尿了。
焦陽站在陽光下的身影,背脊挺得筆直,唇角處閃過一道不甘心,可是腦海中卻莫名極快的劃過一道女生的臉龐,她響起來當初慕修是帶過一個女人來到這里的,但是不同的是這個女人似乎並未醒來,而是睡著的,難道說那個女孩就是老大心底的女人?
可是她是那麼的嬌弱,她真的配得上老大這樣的鐵血漢子?
想到這里焦陽心底的底氣又忍不住的高漲了幾分。
無視身後無數道視線,她直接從不遠處繞路走,找到了自己的車,也開車離開了這里,明天她就可以跟老大一起接觸了,到時候她還就不信那個女人也會出現在金三角,這段時間,不就是最好的機會麼?
想到這里心底那一絲急促與不甘總算是松懈了幾分。
快速的踩著油門,她離開這個剛才收到屈辱的地方。
而遠處的慕修則是一臉怒容,丫的,他竟然被表白了,媽的,這京都中難道還有女人不知道慕修他這爺們不喜歡她們麼?
看來是時候要跟果果把證給領了。
想到那個紅色的小本本,慕修的眼底總算是輕松了幾分,可是眼下根本沒時間了,抬起手腕,時間已經停在了四上邊兒,這會兒再去也趕不上人家下班了。
煩躁的看了眼窗外,他心想,下回從金三角回來一定要逼著慕果果先去辦證先。
可關鍵是慕果果的戶口本肯定在君青染那兒。
看來這個岳母要好好的討好一下。
這一次前往金三角的危險,竟是誰都無法預知的,因為那個地盤,根本就不僅僅只有雲崢,也有其他邊境國家中人。
解決了樊少華的他們,沒有想到事情已經朝著他們所無法預料的方向發展而去了。
如果當初不是蘇菲與樊少華找了雲崢,那麼現在,他們與雲崢之間,本該是萍水相逢,相安無事的。
可是人生的軌道,永遠都會在交叉點上,不斷的與其他點交叉。
「妞兒,我回來了,趕緊來接我。」慕修掛斷電話就靠在車門上,樓上那麼多人,他想親親她都不行,想到這里就不爽,再加上剛才竟然被人表白了,慕修的臉上帶著一絲薄怒。
看見這大帥哥站在這兒的身子,慕果果的腳步頓了頓,下樓雖說有電梯,但是她愣是用了幾分鐘時間。
慕修一眼就看見了她。
迅速一把攔腰把她抱起來,早已經習慣了慕修突襲的慕果果也見怪不怪了,反倒是將兩只手臂快速的攀上了男人的脖子,唇角處勾起一抹曖昧的笑意,「修爺,是不是想我了。」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歸心似箭,必然是因為她之前在浴室中所說的話語。
摟著她走了幾層樓,這才猛地在一個空間較大的安全通道停下了腳步,但是他的手卻絲毫不放過她,摟在她腰間的大掌細細的上下迂回,略微粗糲的手指,在她這一身薄裙的肌膚之上來回的摩挲著,帶著幾分煽情的涌動,又像是這個男人前所未有的新招**方式。
「我的修爺,您這是怎麼了?」慕果果看著他那男人味十足的臉上竟然奇跡般的帶上了幾分孩子氣的不爽,忍不住撲哧笑出聲,這一笑,她那雙大眼楮立馬就可愛的彎彎起來嫣紅的唇瓣更是嘴角處帶著幾絲狹隘的意味。
無視她的嘲笑,慕修語氣略微煩躁。
「我竟然被人表白了。」
「噗——」這話一出,慕果果又是一笑,頓時間,眼底,眉間,全都是好笑的味道,她是在是忍不住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天啊,他也太可愛了!
「你笑什麼。」他不滿,這女人竟然在這里幸災樂禍?
不爽,很不爽,不得不說,修爺並不是不懂得女人表白什麼的,類似于勾引之類的,但是他只是覺得很納悶,他跟那個焦陽不過是在一起工作過幾次,怎麼她就喜歡他?
「沒事兒沒事兒,不笑了不笑了。」看見他慍怒的臉龐上竟然還奇跡般的染上了一點點……。嗯,是紅暈……。
頓時間眉眼中又有著沒忍住的笑意,為什麼這個男人屢屢給她驚喜?可想而知,這樣一個氣勢逼人的男人可愛起來,是多麼的有愛,可是慕果果卻無法想象這個男人在知道有人給他表白的事兒,並且面對這事兒之後,竟然會這麼氣憤。
而慕修則是眼神一眯,冷眸中婉轉著刀子般的光芒,寒意讓她一下子就忍不住停住對他繼續的嘲笑。
可是慕修卻根本沒把她那嘲笑當回事兒呢。
而是很郁悶的斜眼,瞪著慕果果,臉上全是欲求不滿的樣兒︰「你怎麼一點兒都不關心我,有人跟我表白了,而且還是個女人,很漂亮的女人。」他忍不住想要在慕果果的面前怒刷存在感。
丫的,是他魅力下降了嗎?
這女人知道他被表白了竟然如此無動于衷?
這不是操蛋嗎?
「咳咳,那你說了什麼呢?」慕果果心底一緊,她其實也很想知道,慕修到底說了什麼。
「我他媽自然是說哥有老婆了!」他斂下眸子,嚴肅又認真的看著她的神色,想要從她臉上看出在乎自己的樣子來。
就在此時!
「干得好!」她摟著他脖子的手收緊了幾分,討好的湊近了他,在他的脖子處撒嬌蹭著蹭著,眼神兒璀璨的惑人,聲音溫柔的哄著他︰「修爺,你今天做的很對,所以我決定獎勵你,吹……。你喜歡不?舌忝你,喜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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