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性,寵無下限 【101】生死一線(高潮必看)

作者 ︰ 君青染

施夜朝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成為別人的刀下傀儡。

就昨日與慕修談完事情之後,他便主動前往這個金三角內的這個村莊中,尋找雲崢,直言不諱的說明自己是要買一些貨物,但是卻不曾想他們帶他進入這個村子的時候是有禮貌的,可是等到進入了村子中之後,他的命運便徹底被這個叫做雲崢的陰冷男人封鎖在了這個村莊中。

這一得知讓他的心底惱恨的同時,也有著難以言說的不甘。

是的,不甘心。

他施夜朝身為墨西哥黑勢力的頭目,他如何會願意甘心自己成為這雲崢的傀儡?

本以為這一場交易可以很好的談好,甚至于雲崢會真正相信他想要毒品的目的,可是卻不曾想這個男人比他想象中要更加精明百倍不止,所以到現在他施夜朝也才會栽在這個男人的手中。

偌大黑暗空曠的暗室中,綁捆在不遠處的施夜朝眼神狠戾,唇角處帶著嗜血的笑意,可惜的是他的唇角上卻沾染了一滴血跡,顯然臉上的淤青也與他那面如冠玉的相貌完全不同。

空氣中處處都散發著危險的味道,無時不刻的黑暗吞噬的不僅僅是他的精神,還有他的心理。

眼前的人手中正拿著一個注射器,眼神毫無任何人性的看向手中注射器中的液體,唇角處因為即將給眼前這個男人注射,而閃過一道極快的弧度,不過很快,他就將笑容收斂了下來,眼中淨是嘲笑。

「你不是說想要購買我們金三角最純淨的海洛因嗎?那麼現在我就讓你嘗試一下我們金三角最純淨的海洛因,畢竟你一個初來乍到的人,肯定要做出一點點的行動,才能夠足以讓我們信任你!」

說的好像是十分憐憫施夜朝似的,這樣的語氣中夾雜著的嘲諷簡直不言而喻,他們的雙目深深的看著這個嘴角處帶著血跡,卻一臉不羈的男人,心底止不住的在冷笑,就憑他還想要在這里蒙混過關?想要將他們金三角的毒品全部購買?這根本就是天大的笑話。

在這個世界上就算有人用足夠的金錢可以將他們的毒品全部一次性的購買,他們金三角這一代的人也是不可能會做出這麼愚蠢的抉擇的,因為他們手中的毒品都有一定的供應商需要,而他們每次產量出來的毒品都是被人提前預定的,所以根本不存在什麼全部購買之說。

這個男人借著這個借口想要潛入他們金三角內部?

門兒也沒有!

「來吧,你細皮女敕肉的,一會兒給你注射進去了,你可千萬不要哭啊。」說話的時候男人笑起來,露出兩排黃色的牙齒,看起來猥瑣至極臉龐上眼神里邊兒也不斷的閃爍著婬邪的目光。

只要這個男人有了毒癮,還怕他不會從實招來嗎?

首領說了,這個男人就是故意闖入他們金三角想要了解內部行情的,跟他們的身份是對手,所以,根本不需要憐憫這個男人,他就算是被注射海洛因這樣的東西,那也只不過是一種報應循環罷了。

想要對付他們金三角的人太多,只是都不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無數人曾經想要靠近他們金三角,進入他們這個村莊中,想要涉入他們金三角組織內部真正的一切毒品構造以及制造,可是,雲崢,他們的首領,一個集智慧與膽識為一身的男人,帶著他們從不斷的殺戮中活著走到今天,靠的不是金三角如今的威名,靠的是他們真正存在的實力。

施夜朝的瞳仁中極快的閃過一道掙扎,今日這個計劃是他本來就要實施的,而慕修對付雲崢則是因為盛凱歌,從開始到現在他進入金三角就是我誒了自己,所以根本不存在招不招的問題。

「你要注射就快點兒,我都等不及了呢。」施夜朝不怒反笑,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嘴角的血跡,帶著一絲腥甜的味道傳入喉嚨中,卻讓他苦澀無比,到了現在這樣的時候還能夠說什麼呢?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所以他不會再去陷害慕修。

如果慕修再出事,那麼慕果果怎麼辦?想到這里施夜朝眼底的掙扎再也不見,而是一片幽深的黑沉。

「喲,還挺嘴硬啊,放心,我馬上就會給你注射。哈哈哈。」說話間這個男人的眼中快速的閃過一道張狂,這個男人死到臨頭了竟然還在這里催促他?真是搞笑。

心底這般想著,拿著注射器的他也快步的走向了施夜朝。

黑暗的暗室中,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身影,大概是以為現在只有施夜朝一個人,並且他還是被綁著的,所以施夜朝對于他來說根本就不具備任何的危險性。

但是有時候一個人的大意和短淺的眼光,恰恰是致命的。

施夜朝的雙手被綁縛于身後的架子上,可是他的腳,卻是自由的,或許這個男人沒有發現,但是施夜朝的腳步卻在輕微的移動著。

男人一步一步的往施夜朝走去,黑暗中,他黝黑的臉龐就像是索命使者,帶著一切凌然。

走到施夜朝的身邊,拿著手中的注射器,他的手就不由自主的往施夜朝的手臂上插去——

電視火光之間,眼前卻猛地伸出來一只長腿,帶著一股罡風,猛地向著他的面龐襲來,等到他的雙眼看見這只腳的時候,這只腳也離自己的臉龐越來越近了,這一瞬間,他的心頭猛地轟了一聲,腦袋里邊兒在這一刻瞬間空白。

就在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內,施夜朝的長腿已經橫掃了過來,帶著一股破空聲,直直的往這個黝黑金三角的本地人臉上呼了過去,砰的一下子,黝黑的男人只覺得腦袋里晃蕩的厲害,瞬間就往身後倒去,直直的呈九十度。

而施夜朝則是趁著這短短的一點時間中,快速的掙月兌了手中的繩子,他不是沒有能力逃開,之前這暗室中的人太多,他就算是掙月兌了繩子也未必會有機會離開這里,但是現在,他面前只有一個金三角的人,所以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必然可以將這個人打倒。

金三角的通用槍支全部都是AK47,這些槍支有些是從雲崢軍火生意上拿過來的,有些是從俄羅斯那邊買過來的,現在這種槍支在世界上幾乎是絕種了,還是多年前抗戰時期用的,但是金三角能夠拿到這樣的槍支著實是不容易的。

「你……」這個男人剛剛要坐起身,護著手中的注射器,就要往眼前的施夜朝手中扎去,可是卻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施夜朝冷笑一聲,薄唇上牽扯出來一抹俊逸的弧度,腳一抬,狠狠的往這個男人的腦門上踩去!

「知道麼?把你這樣的人踩在腳下,我真是沒有任何的成就感。」說完這話,男人已經暈倒了過去,搶過他手中的注射器,施夜朝往兜里一藏,這才快速將他身上的槍支卸下來,往自個的身上掛去。

短短幾分鐘不到的時間內,施夜朝解決了這里邊兒的人,但是很快外邊兒的人就發覺了這里的不同,站在鐵門外邊的金三角的幾個兄弟們,听見了里邊兒的奇怪聲音,不由得頓住呼吸,細細的听起來。

卻再也听不見奇怪的聲音了!

「喂,進行的順利嗎?」他們敲動著的鐵門,鐵門上瞬間傳來了一陣陣的轟轟轟的聲音,而施夜朝則是學著地上這個男人的粗獷聲音回答外邊兒的人︰「很順利……」

得到了回應的金三角幾個守衛心底那顆大石頭掉了下來,再度轉過身,漫不經心的在原地守衛起來。

而施夜朝則是來到門口處,將手中的槍支和注射器都準備好,隨時可以對付他們。

嘎吱。

厚重的鐵門被打開的時候,站在門前的守衛還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以為是自己的同伴出來了,可是等到里邊兒的身影照射在地上的時候,看見這略微消瘦的影子,他才猛然驚覺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同伴。

施夜朝嘴角處始終都掛著嘲諷的弧度,區區幾個小人其實真的困不住他。

但是之前在雲崢那里,他卻沒有任何反駁的機會。

不等眼前的這個男人說話開口,施夜朝偌大的掌心已經握緊了這個男人的喉嚨,手指尖微微用力,瞬間,他便雙目圓睜,窒息在他的手中,殺人什麼的對于施夜朝來說實在是家常便飯,如今他年紀二十七歲,曾經他才十八歲的時候就在墨西哥一代混跡,整整九年的時間,他不知道殺掉了多少對手,滅掉了多少幫派。

心底吁了一口氣,他再度往前邊走去,盡量不讓自己的腳步聲在這個綿長的巷子里顯得沉重。

槍支背在背部,隨時準備開槍的姿態,讓他整個人都顯得凌厲無比,眼角處閃爍著的汗水,恍若一滴晶瑩的鑽石,在他的眉頭下方閃爍著光芒,那樣子,顯然是狠辣過常人的自然樣子。

……

暗室中的騷動一點兒也沒有驚動此刻正在村子里大肆擺設宴席的雲崢。

因為抓獲了施夜朝,他認為這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所以今日在村子內召開了一場大會議,並且有舞娘伴隨,這邊人的風俗就是這樣,有酒有肉,有女人,有舞娘。

看了一眼眼前這個體格高大的男子,雲崢端起酒杯,對著他敬酒。

「來,南非老大,這一次我們的軍火生意也做的很好,相信我們的合作也會很好的。」沒錯,他面前這個光頭男人就是南非老大,渾身上下就穿了一條死角短褲,手臂上的紋身一路延伸到了他的背部,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精銳帶著幾分暗沉的氣息。

這個男人渾身上下涌動的氣息,都叫做危險。

這樣一來,坐在他身側的雲崢就顯得太過于貌美了。

陰柔的五官,凌亂的碎發此刻貼在他的額前,有些難以讓人接受的紅唇瓖嵌在這樣的臉龐上只會給男人犯罪的**,但是不同的是他臉上冷硬的表情,以及他眼神中散發出來的陰冷,無處不在彰顯著他的危險性,也是變相的在告訴別人,我不是你可以覬覦的。

「好,干杯,雲小弟,這一次只要我們可以直接將墨西哥的勢力拿下來,那麼以後我們的生意都會很好做。」南非的老大野心勃勃的說著,眼中因為陽光而折射出來的光芒甚至比暗夜中的星辰還要亮上幾分。

「 」兩個人的杯子踫撞在一起的清脆聲音響起來,雙方都是抬起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將杯子放下,南非老大的雙眼色眯眯的留在了眼前幾個穿著暴露,皮膚雪白,正洋洋灑灑跳著舞的舞娘身上。

歌聲肆意的傳遍在整個村莊的每一個角落,就連還在房間中被綁著四肢無法動彈的盛凱歌,都一樣的听見了這個聲音,眼中毫無表情,他一臉的郁卒,卻看不清楚他心底到底在想些什麼,燈光下,他的臉色因為被關在這里邊兒顯得有些蒼白,沒有多余的血色,而他不爽的心情也全然展現在嘴角處,略微耷拉的嘴角說明了他的心情很糟糕很糟糕。

此時正是早上,這個村子里的聲音又歡喜,他更加高興不起來。

心底默默想著慕修什麼時候才會來救他的同時,也快要精神分裂了,他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被這個男人囚禁在這里,他幾乎是沒有一點點自由,成天坐在這個房間中,就連走動的機會也很少,他真的快要崩潰了。

不知道是因為被雲崢教了幾天還是這幾天真的過的很糟糕,盛凱歌的臉上幾乎都多出了幾分受樣。

氣質,在無形之中轉變,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煩躁終究還是將他吞噬了。

深呼吸一口氣,他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再活下去了。

而施夜朝這時候正在那個暗室中通往外界的道路上,一路上卻並不是一路無阻的,處處都暗伏殺機,他並不知道這里埋伏了多少人,也不知道外邊兒守著多少人,只是在心底暗暗希望自己手中的槍支子彈彈槽是滿員的。

他步伐沉穩,腳步聲音雖然不輕,但是絕對不重。

走了大約有兩分鐘的樣子,眼前忽然有些微微的亮光從不遠處滲入進來,他的眼底閃過一道糾結,這時候才想起來,之前自己進入這里的時候,就是往這個地方進來的,那麼現在出去,必然是從這條路。

道路略微光亮了幾分,他的臉上表情也終于從沉重變得輕松了幾分。

但是這輕松根本沒有延遲多久,很快就听見一聲 嚓的聲音,他猛地收住腳步,頓時間僵直在原地的身子看似極其害怕,實際上雙眼中卻在快速的轉動著自己心底那些浮浮沉沉的思緒。

「什麼人?轉過身來。」說話間,那人手中槍支的保險已經打開,渾厚的嗓音在這個黑暗又狹小的巷子里更加的滲人。

這一刻,施夜朝的嘴角處閃過一道疑似弧度的痕跡,雙手緩緩的放在自己的頭頂上,做投降狀,身子緩緩轉動的同時,他背部的槍支也被再度轉到了他的背後,眼前這個拿著槍支的男人懷疑的看了一眼他背上的東西,因為他是背光而站,所以現在看向施夜朝,並不是看的很清楚。

眼神中還帶著毒辣的抬眼刺目的黑色氤氳。

可是就在施夜朝轉過來的時候,他才看清楚這個男人的臉龐。

砰——

槍聲,猛烈的在里邊兒響起來,男人的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的震驚,可是站著的身子卻緩緩往後邊兒倒去,他一倒下,地上一地的塵土都揚起來,揮散在空氣中。

給了眼前的男人一槍,施夜朝也知道自己現在更加危險了。

因為這里已經是接近巷子口的地盤了,但是卻響起了槍聲,想必所有人都會警惕起來,可是事情湊巧就湊巧在這個時候的雲崢正帶著無數手下在于南非的老大喝酒,因此疏于防範,從而讓施夜朝簡簡單單的從這個巷子里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外邊兒兩個守衛一臉震驚的看著走出來的施夜朝,手中的槍支很快的擺好了姿勢。

施夜朝二話不說,直接將手中的槍支對著倆人就是一頓猛扣扳機,掃射間,槍支響起來的聲音砰砰砰的很是震撼人心,耳邊傳來的抨擊聲更是讓施夜朝差點兒就要變成聾子。

啪。狠狠的將手中的槍支丟在了地上,他呸了一口,媽的,用這個槍支,真是要讓他耳聾的節奏啊!

頓時間,快速的搶過眼前這兩個守衛身上的槍支,施夜朝往外邊跑去。

走出這個巷子之後,入眼的則是這個村子中的房子,一棟棟錯落有致的在這個偌大的範圍中,像是一個平和又溫馨的小村莊,只是他卻深深的知道這個村莊中的人,各個都是手中染血的。

恰好這個時候盛凱歌站在窗前,雙手伸出,緊緊的攀附在窗台上的鋁合金窗沿上,眼神兒往外邊掃去,看見入眼的是一片房子,一棟棟,一個人都沒有,失望,一瞬間在心底浮動著的時候,腳步聲卻越來越近。

「有人嗎?」盛凱歌承認,他激動了,再度听見腳步聲,他是真的很激動,因為這樣的金三角村子里像今天這樣沒有什麼人的情況是少之又少的,而這忽然的腳步聲,他雖不敢抱著太大的希望,但是卻也不想放過手中的唯一一點點希望,所以他叫出聲了。

施夜朝往前邊跑去的腳步下意識的就是更快了一些,順著這個聲音往里邊兒看去,窗台上的暗綠色玻璃擋住了里邊兒的一切,卻可以讓里邊兒的盛凱歌清楚的看見施夜朝的臉龐。

這一瞬間,盛凱歌的心底一陣狂喜。

「救我出去施夜朝,我是盛凱歌,救我出去,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帶我走吧。」說到這里的時候盛凱歌幾乎要哭出來,求生的**如此的明顯,讓外邊兒听著的施夜朝一陣唏噓,難道盛凱歌在這里受到了什麼折磨?不然怎麼會為了離開這里節操都不要了呢?

「你看得見我?」施夜朝沒有回答他,反倒是反問里邊兒的盛凱歌。

「是的,我可以看見你,但是你看不見我,快帶我出去吧,求你了,這樣的話我三哥也會感激你的,是這個雲崢囚禁了我,快點來就我出去。」

說到這里盛凱歌已經眼角處有淚水流下來,他沒有想到從跟隨著雲崢到這里以後,每天都要承受被爆菊的痛苦,他的小雛菊,那麼粉女敕,可是卻還是逃不過雲崢這個總攻的折磨。

心底的委屈就像是要全部宣泄出來似的,盛凱歌越是流淚,越是心碎。

可就是這樣的盛凱歌,下一秒鐘便看見了這個房間的門被打開了。

這座村莊,哪里都沒有這個房間的設備好,所以當施夜朝眼前的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整個村莊中便響起來警報器的聲音,這一刻,施夜朝心底也是一緊,媽的,該不會自己好不容易逃出來的,結果因為多管閑事而又要落入狼窟吧?

想到這里他二話不說直接將里邊兒的盛凱歌扛在肩頭上,極速往前方而去。

道路上順暢無阻,可是他卻知道,之前他一個人目標更小,現在多了一個盛凱歌,目標更大,顯然,若再不快一點的話,兩個人都得去跟雲崢再次報道。

加快腳下的步伐,他手中也沒閑著,正在試圖給盛凱歌解開腳下的鐐銬。

槍聲一響起來,盛凱歌腳上的鐐銬便瞬間被打開,倆人一起往前邊跑去的速度也就快了許多,而此時雲崢更是驚慌的從那宴席現場趕回自己的房間。

他面上帶著盛怒的色彩,腳步聲一步步的傳來,像是踩踏在這群小弟的心上,那麼用力那麼痛。

一腳踢開了虛掩著的房門,他眼中的陰霾旺盛的嚇人。

好你個盛凱歌!

不對,想到這里雲崢的心頭猛地一窒,原來,是施夜朝將盛凱歌帶走了!

「現在開始給我追查,地毯式搜查,必須給我找到從我們這個村子里離開的兩個人。」說到這里,他放在門把上的手竟然硬生生的將門把上的金屬直接拔了下來,俊美的側臉上全都是令人恐慌的黑暗。

等到屬下們都離開,他這才緩緩走到了房間中看了一眼這個房子,房中沒有任何多余的改變,幾乎還跟之前一樣,只是再也看不見他乖巧的盛凱歌了。

想到這里雲崢的心底就是一陣陣的怒氣散發出來,眼中更是猩紅起來,施夜朝,你要是敢傷害盛凱歌一根汗毛,我就讓你墨西哥的黑勢力全部顛覆!

雲崢的心底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盛怒,就像是自己最心愛的玩具被人搶走了一般,那種感覺,讓他強烈到幾乎要窒息,沒有想到短短幾天的時間,盛凱歌已經成為了他最喜愛的玩具了嗎?什麼孌童什麼手段,在他這里再也不算任何問題了嗎?

這要是讓施夜朝知道了雲崢心底想法,恐怕要口吐白沫了,丫的,他是很正常的男人好不?他喜歡的是女孩好嗎?他喜歡的是有著前凸後翹身材的女孩好嗎?而不是只有粉女敕菊花的男人!

雲崢哪里知道施夜朝根本就對盛凱歌沒有任何的興趣,他救他也不過是因為慕修的目的罷了。

而盛凱歌與施夜朝狂奔在街道上的身影時刻都引得路人頻頻回頭。

盛凱歌滿頭大汗,粗喘著氣兒,唇角處處都是酸澀,因為這段時間雲崢折磨他的厲害,可以說他根本就不知道爆菊到底有什麼好的,而此刻跟隨著施夜朝在街道上狂奔,他更是感覺自己亞歷山大,因為他根本就跑不動。

像是感覺到了盛凱歌的辛苦,施夜朝放慢了自己的腳步。

帶著盛凱歌並未回到自己地盤的施夜朝,繞過了幾個巷子,這才來到了一個有著小橋流水的地方,這里就是慕修的落腳處了,而且這里比較隱蔽,可以說是較為荒廢的地方,只是沒有人想到這個地方也有人住。

帶著盛凱歌往這邊兒跑的時候,盛凱歌好幾次都回頭狂問︰這里真的有人住嗎?為什麼會有人選擇這個地方住?

施夜朝都被他問的無語了。

心想,媽的,這盛凱歌跟著雲崢幾天怎麼越來越娘了……這個想法他是沒有說出來,要是說出來盛凱歌剛剛離開雲崢的喜悅估計要變成那啥那啥了!

「老大,現在金三角與南非接頭的事情我們已經收到了消息,但是卻不知道他們在一起計劃什麼事情,這一次施夜朝被他們抓走,也不知道他是否有能力出來。」說話的正是焦陽,為了接近慕修,在這一次來到金三角的路途上,她一直充當著手下與保姆的角色。

這里邊兒還零零散散的帶來了幾個龍組的成員,但是幾乎都是男人,所以這做飯什麼的責任就成功的放到了焦陽的身上,身為一個女軍人,她不僅僅擁有比常人更靈敏的身手,還有這比常人更加靈巧的防御能力,更是可以洗衣做飯,這也是慕修之前會答應讓她也來到這邊的原因。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叫做焦陽的女人似是故意要早慕修的面前表現似的,只要是一切關于消息的事情,她都會第一時間來通報,並且借此與慕修單獨呆在一起……。

就好比現在,陽台上,慕修高大挺拔的身影背著她而站,食指與中指正夾著一根煙支,這是慕修來到這里以後第一次抽煙,之前他都沒有抽煙,今日抽煙顯然是心情不怎麼好。

從華夏過來到現在已經十天的時間了。

十天,竟然還沒能直接打入雲崢的內部,如果按照現在這樣的節奏算下去的話,就算是半個月他們也一樣不會有任何有用的消息,既然陰謀玩不成,那就玩陽謀吧。

「繼續說。」他低沉磁性的聲音中依舊充滿了自信,他身影上傳來的那股氣息依舊沉穩,不說別的,就光是慕修身上的這股強大的氣勢散發出來,這焦陽站在慕修身邊,也會充滿力量,似乎一切危險在自己的眼前都不算危險,慕修,就是有這樣的能力,他不僅僅可以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他身上強大的氣息,還可以讓所有人都渲染他的沉穩。

裊裊眼圈在空氣中逐漸的散發出來,就在他這句話落下來的時候,施夜朝與盛凱歌的身影便瞬間進入了他的眼簾,雖然還在五十米以外,但是從他這個角度眺望過去,卻可以清楚的看見他們兩個的身影。

「先別說了,帶幾個人過去接他們。」說完這話,慕修自己也掐滅了手中的煙蒂,眸中冷光乍泄。

忽然听見慕修這麼說,焦陽還沒反應過來,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慕修卻早已經離開了這里。

空氣中還剩下淡淡的關于慕修的味道,可是卻不是她焦陽可以觸模的,到底什麼時候,她才可以真正的與她的男神並肩而戰呢?想到這里她的心底就是一陣蠢蠢欲動,即便他有女人了又如何?他的女人不過是個需要別人來保護的可憐蟲罷了。

等到老大真正有危險的時候,她又能做點什麼呢?可是自己就不同了,自己可以為他報仇,可以與他並肩殺敵。

想到這里焦陽的心中更加愉悅了起來,不得不說,到現在為止,她都還未能真正的親近老大,只是她相信,不久以後一定可以的,只要他們長期在這個金三角。

她總會有機會的。

在心底這般的告訴自己之後,她已經快速的往樓下而去了。

已經渾身虛月兌的盛凱歌幾乎都要承受不住自己的步伐,臉上的汗水一滴滴的落下來,可見這幾天他是在那邊待得多麼不好,連體力都沒有了,要是再繼續被雲崢在房間中關下來,他以後恐怕會連走路的機會都沒有了。

試問一個人成年躺在床上,雙手雙腳被綁住,哪里有什麼機會行走?久而久之,身軀都會忘記這個本能,所以他必須逃走,雲崢,是你逼我的。

到現在他的腦海中還在怪雲崢,其實這並不是一個好現象,實際上就連盛凱歌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原來在離開了那里之後,腦海中是不是蹦出來的,依舊是雲崢,即便是恨意,但是卻也是可以燃燒一個人的心的恨意。

「凱子。」慕修站在原地斜飛入鬢的劍眉擰得緊緊的,看向眼前的盛凱歌的時候眼底劃過一道沉痛的味道,他看見這樣的盛凱歌,就明白他在那邊一定是受苦了。

再見到這個年少時候自己就開始依附的大哥,盛凱歌的心底一哽咽,頓時間,也顧不得自己還是個爺們,眼淚不止的流下來。

這一刻,慕修的眼前,看見的盛凱歌,不是成年後的盛凱歌,而是小時候的盛凱歌,小時候他們在軍區大院中的時候,因為軍中的人物較多,而大院中的小孩子也都是分好幾批人的,慕修比他們都大一兩歲,所以當慕修已經初三在緊張復習的時候,他們都在大院里玩耍,等慕修高三的時候,他們依舊在玩耍。

所以慕修永遠沒有辦法真正的將大院中的事情一刻不停的全部處理好。

那時候付希之跟盛凱歌就一直跟隨在他的身後玩,他記得有一年,他高三,盛凱歌和付希之也不過是高一的年紀,那時候已經是年少輕狂的時候了,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傲氣,所以在別人挑釁他們的時候,他們失手將別人的頭砸破了,甚至進了醫院中搶救才活了回來。

當初的他們闖了禍,也像是現在這樣,深深的看著他,哭的眼淚不止,不同的是,那時候的他們是後悔的淚水,而此刻的盛凱歌是委屈的淚水,這一刻,慕修竟然有些自責,他沒有照顧好他。

心底自責,可是他周遭的氣息,卻越發的冰寒起來,恍若讓人掉進了冰窟中一般的寒意,侵蝕著周圍所有人的心,他們只覺得一個大冰塊正往他們的心上壓來,一邊兒是窒息的感覺,一邊兒是鑽心的冷意。

一道道的刺入自己的骨髓中,讓他們站在原地的腳步也無法動彈起來。

施夜朝看見了盛凱歌這樣的反應並未嘲笑,他是第一個開口的。

「我本來被他們抓起來了,還想要給老子注射什麼海洛因,我操他媽的,竟然這麼狠,今天這個仇不報我睡不安心!」施夜朝這一瞬間的爆發哪里還有一點點上流社會公子的味道?整個兒的就是一黑社會。

狠狠的擦拭了嘴角的血跡,他眼底盡是狠辣的光芒,將自己兜里藏著的那根注射器丟給了慕修,「這是當時他們想要給我注射的,據說是最純淨的海洛因。」說到這里施夜朝已經忍不住的將外套月兌下來,這一路狂奔渾身都是汗水,他可受不了。

「三哥,你一定要為我報仇。」說到這里盛凱歌的眼中又是一點點的亮了起來,他不想再跟雲崢在一起了,那個男人根本就是把他當做發泄的工具而已,他不想成為一個最終只能夠看看外邊的井底之蛙。

「好。」說著,慕修的眼神深沉的掃過盛凱歌的臉龐,伸出手,輕輕的拂過他頭發上帶著的灰塵。

「去洗個澡吧,三哥會保護好你。」說到這里慕修的最後一個字已然隨著尾音冷了下來。

在場的人都知道,他們的老大動怒了,現在後果很嚴重,誰還不知道金三角本來就是國家想要抨擊的對象啊?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罷了,哪里真正的會像是電視上那般美好?邊境之地,本來就是是非最多的地方,在金三角的這樣的地盤,生殺奪掠,實在是太多了。

所以慕修在看見盛凱歌這樣子的死後,心底也是一痛,雲崢,你看看你,都把我弟弟逼成啥樣了?

慕修,盛凱歌,付希之,幾人之間的感情,說起來並未有任何的血緣關系,可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卻勝似親兄弟,因為盛凱歌的家中只有他和她妹妹兩個,而付希之家中更是獨生子一個,慕修也一樣是獨子,所以他們之間的關系比起其他兄弟之間的關系要更加的親密一些,從小到大以來,就恍若是真正的親兄弟。

看向遠處的天空,慕修的眼角都冷了下來,「去準備好軍火,明日開始集火。」

身後听著老大說話的龍組手下心神一凜,頓時間雙腿並攏,正兒八經的敬了個軍禮,「是!」

別人听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但是卻不代表他們听不懂,老大這意思是要硬打了!

顯然,雲崢也沒有要放過慕修和施夜朝的意思,否則的話,他就不會如此沉得住氣了,因為在盛凱歌離開之後,他就清楚的知道施夜朝也一並的逃離了這個村子。

房間中,南非的黑老大此刻正坐在凳子上思考著什麼,一只手輕輕的在桌面上不停的捶打著,勻速而行,輕微力道,聲響都是一樣的。

雲崢則是一臉菜色的坐在原地,眼底全是煩躁。

這幾天習慣了盛凱歌,一下子他離開了,他是真的不習慣,所以他是一定不會承認自己根本就是對他有了意思的,他是不會承認的,絕不承認!

「雲小弟,這件事情我看,要真正的開火了,畢竟都是有能力的人,誰也不肯退讓一步,那麼既然如此,就用最血腥的手段來解決一切吧,你說呢?」說到這里的時候,這個南非老大的眼中也是一圈圈的冷韻。

這麼多年來,他已經再也沒有參加過這樣的血腥事件了,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一切事情都可以好說,就是關乎到原則的事情不可以說,只可以動手!

「那我們是不是要策劃一下?」雲崢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說實話他對眼前這個南非老大的心思還捉模不透,他到底是想要幫助自己還是想要坑害自己他真的不知道,所以故意丟出了這麼一個問題,就是想要知道這個南非的老大到底是怎麼想的。

如果他心底是真的希望自己勝利的話,那麼一定會說出對金三角最好的建議……。

畢竟南非離這里也十分相近,而且若是現在金三角覆滅了,沒準兒南非的地盤就可以擴大,而雲崢就成為了南非的棋子。

南非的老大沉吟了幾分,似是也在思考,只是眼珠子卻恍然間沉澱下來。

「現在不是說用什麼辦法對付他們的好,而是現在要做好一切被攻擊的準備,他們雖然是在明處,我們在暗處,但是他們是從華夏過來的,所以在我們這邊耗費不了多少時間,而你在這個時候就應該做好一切被攻擊的措施,以防不備。」

啪啪啪啪!

雲崢站起身,鼓掌,「說的好,不愧是南非老大,這麼多年在老大的位置上,大哥你真是當之無愧。」雲崢不是會奉承人的人,此刻說出這樣贊美的話語,也依舊是一副陰冷的樣子。

但是南非的老大卻知道,他是出自真心的夸贊自己,你問為何?

其實就在剛才雲崢問他的時候,他就知道,雲崢是什麼意思了。

但其實現在雲崢還有一條更好的路可以走!只是,他走不走,就要看他的野心是不是夠大了,既然雲崢不走,那麼他南非走定了!

看似可以將別人玩弄于鼓掌之間的人,實際上才是最可憐的,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真理,叫做——玩弄別人,就等于玩弄自己,不論是在權術上,還是友情,抑或者是愛情。

金三角,這一段日子的沉澱,算是真正的踏進了血腥之中,而華夏,此刻卻依舊是風平浪靜,《染性》已經在投資之下開拍,拍攝地點並未選擇其他地方,就在京都,第一天開拍的時候,宴會進行中,此時此刻,整個娛樂圈中的人都知道,天域娛樂公司中,出現的那個傳說中的美國著名女導演首部華夏處女作即將開拍。

這是一場盛大的宴會。

幾乎是所有娛樂圈中人都關注的東西,在這個圈子里生存的道理是,寧做圈中鬼,不做圈外人。

娛樂圈,可想而知,這是一個集輿論,緋聞,一切最新消息為一身的地方,在這個地方混的人,首先要學會明哲保身,其次,才是在這個圈子里混跡的交際手腕,很慶幸的是,石色一直都是一個有個超高交際手腕的女人,只要是跟她見過面的人,不管男女,明星,導演,抑或者是制片人,都記得這麼一個人。

她給人印象深刻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她有著一身惹火的好身材,也不是因為她有著一張勾人魂魄的好面容,而是因為她有著超高的交際手腕,可以在談論中讓人便再也忘記不了她。

今晚,就是《染性》開拍的宴會,宴請到場的人物可想而知,多少是當紅影星,多少是當紅著名導演,只因為石色,這個才進入華夏娛樂圈的女人,在他們的心底有著深刻的印象,因為交談過,所以他們之間保持著淡如水的交情,而這一場宴會,也就是發展他們真正交情的時候了。

任何一個明星都想要找對導演,任何一個導演,也想要找對明星。

偌大的宴會大廳中,衣香鬢影,穿著時裝的女性們,或是淡妝相宜,或是濃妝艷抹,或是清新可人,或是冷艷高貴。

而西裝革履的男士們更是不在話下,這儼然就是一場真正的時裝秀,因為出現在這里的女人們都穿著最新款的女裝,男人們都展現著他們最富有魅力的一面,都是演員,他們的精貴在于,他們都皮笑肉不笑的人。

場中悠揚的輕音樂在流淌,恍若一道淡淡的冷泉,逐漸的傳遞到每一個在場的人的心扉,陸續到場的人一個個進入會場中,這時候大廳外邊兒一輛銀灰色的轎車緩緩進入,穿著一件偌大蓮蓬群的漣漪恍若公主,從車內走下來,比起石色,她更像是這一場宴會的主角,因為她才是《染性》這部電影的女主角。

在經過最後一次商議之後,他們決定將這部超長的電視劇改編成為電影,取其精華,演繹出來染性這個故事真正的色彩。

簡而言之,這其實就是一部演繹了當下社會上,一個神秘身份男人,救下一個瀕臨死亡女孩的故事,只是這樣簡單看似狗血的一個故事中,卻處處都掩藏著讓人無法揭開的謎底與一個個讓人難以置信的真相。

從最初的救下,到後來倆人的情愫暗生展開的一系列關于愛和JQ的踫撞。

漣漪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她心思純淨,根本不與場內一些老手演員一樣,富有那種應酬的技巧,她可以奪得觀眾的喜歡與石色的認可都是因為她臉上最純真的笑容以及她那雙烏黑發亮的雙眼中沉澱的干淨。

而這部電影的男主角商逸,也是這一場宴會的主角,在漣漪進入會場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再次好幾輛車子順序進入了這個會場的停車場鐘,大廳中的音樂依舊是沉沉的,但是人們的心底卻是激昂的,因為即將開拍的電影,會有著怎樣的收益,才是他們最想要了解的。

畢竟是一個從美國回來的導演,在場的多少有些人是不爽的,也有人是支持的,但是現在一般情況下,心底不爽的,看好戲的人應噶是更多一些的。

畢竟這一部電影,是他們所不看好的。

別說石色是從美國回來的,就算她是好萊塢大片的導演,在大家看來這樣的電影,也不一定是招人喜歡的。

他們覺得太過于匪夷所思,還有就是這部電影的劇本竟然帶著那麼多的黃段子,讓人不想鄙視都難,他們幾乎都要懷疑這部劇本的作者染爺是個無節操無下限的人了。

所以今日在場的人,他們都是抱著看戲的態度來參加這一場宴會的。

不被人看好的石色並未悲傷,因為這是她跟慕果果的夢。

有夢想的人,才是好的。

不管夢想有多遠,但是只要一個心懷夢想,就一定可以飛的更高。

商逸長相俊美,臉上帶著的笑容幾乎與他的樣子融為一體,他五官深邃,笑容可掬,看向任何一個人的時候都帶著笑意,這樣的商逸跟漣漪是不太一樣的。

進入會場中第一件事情商逸就是跟眾人打招呼,招呼打完了,他也感受到了大家不冷不熱的熱情,不過心底也只是嗤之一笑,對于這部電影,他還是很感興趣的,並且堅信,在自己的演繹下必然會登上華夏演藝圈的一個高峰。

漣漪與石色站在一起,商逸很快便捕捉到了他們的身影,他的眼神掠過黑壓壓的人群中看向他們兩個的時候,眼底閃過一道疑似無奈的笑意,這才往他們的方向走去。

漣漪見過商逸好多次,不過近距離接觸的比較少。

但是此刻看見商逸那英俊的臉龐,她還是臉頰一紅,很帥氣的男人,可以說是當今演藝圈中,較為收到追捧的一個男星,他的電視劇未必是偶像劇,也許是婚戀劇,但是卻收獲一眾芳心。

「來了?」石色淡淡的跟商逸打招呼,一點兒也不在意在場眾人對她的不看好。

商逸點點頭,眼神在空氣中與漣漪的眼神踫撞了一下,一股微妙的氣息,在倆人的周圍環繞開來,下一秒鐘,又分別別開眼。

場外,慕果果蹬著不常穿的高跟鞋,身材本就高挑,穿上七公分的高跟鞋整個人又一米七幾的高度,加上前凸後翹的身材,此時此刻,穿著一條緊身束腰的連體褲,露出了圓潤的肩頭,胸前交叉的兩件薄布散發著誘人的氣息,將她雪白的高聳襯托的更加呼之欲出。

石色今兒個穿著的,就是簡單的襯衫窄裙,一副商界精英的樣子,真是讓人不忍直視。

雖然如此,可是她的身上卻帶著一股其他女人沒有的英姿颯爽。

精煉的女人,值得男人青睞,誰人不想擁有……

隨著慕果果的腳步踏進來,很快,閃光燈就像是找到了主人似的往她的身上一陣狂拍,她面色泰然自若,唇上涂著最難駕馭的橘色口紅,白皙的肌膚在這口紅顏色之下顯得更加嬌艷欲滴。

「慕小姐,請問慕老將軍怎麼會允許你涉足娛樂圈呢?」

「慕小姐,這一場電影是否是你在幕後操縱的呢?」

「慕小姐對這一部大家不怎麼看好的電影有什麼真實的看法嗎?」

一眾人蜂擁而上,瞬間,所有人的問題,猶如炸彈般在整個會場中爆炸開來,大家的腦海中就是一驚,隨即便雙目往慕果果,那個鐳射燈眷顧的女人身上,他們有些人眼底劃過瞬間的驚艷,有些人眼底帶著看戲的神色似笑非笑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慕果果很安靜的看著眼前不斷閃爍的燈光,石色看著自己的小伙伴被擁簇在那人群中卻依舊沉穩的樣子,心底之前的緊張也松了下來,腦海中是這段時間慕果果的變化,她變了太多,從曾經那個聰慧卻天真的慕果果變成了一個手腕強硬的女人。

只見慕果果十分沉靜的伸出手,做了一個停的姿勢。

拿過眼前一個采訪的記者的手中的話筒,她慵懶卻清晰的聲音響起來。

「首先,你們想要采訪我們這個會場的話,是否做了登記,其次,我可以告訴你們所有一切,但是希望大家如實報道,因為我已經涉足娛樂圈,對于記者這一塊,也是需要的,假若有人做的我不滿意,我會讓你們滾出娛樂記者的圈子,相信我有這個能力。」

她言語中神色似是溫柔,出口的話語卻處處帶著一股一針見血的鋒芒。

這讓眼前的一眾娛樂圈記者心驚膽戰,他們當然相信她有這個能力,誰還不知道她就是木老將軍的孫女啊,而這時候慕果果心底則是在想,沒有想到被慕老爺子認回去做孫女還有這等好處……

「我爺爺是否允許,我都沒有涉足娛樂圈,我並未在幕後操縱這部電影,我相信大家比我更清楚,這部電影的導演是石色小姐,而我對這部大家都不看好的電影的看法是,這部電影,一定會帶著華夏所有的電影,走向華夏電影的票房頂峰。」

她說完就將手中的話筒遞過去,臉色驀然冷了下來,「我現在回答的就這些。希望你們適可而止。」她說完話,圍堵在她面前的人群,已經逐漸消散開來,心底不由得暗自驚訝,這木老將軍遺留在外的孫女竟然有著如此氣魄?

沒錯,就在剛才,他們在慕果果的身上看見了一種叫做犀利的姿態,她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有著獨到之處。

不是個好惹的人物!

眾人看過這一場事情之後,幾乎都交換一個眼神,明白了,這一場電影,不好招惹,所以頓時間,宴會的現場也熱鬧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付希之也帶著幾個哥們一同進入了這一場宴會中,付希之什麼人?京都中惡少之一,誰不知道付希之?這個痞雅俊美,卻又有著刑警工作的男人。

他的圈子里幾乎都是權貴,所以他的到來更是給這一場電影開拍宴會增添了幾許不同的味道。

「開始吧,別緊張,你本來就是這一場宴會的主導者。」慕果果來到石色面前,看也不看商逸一眼,就是跟漣漪打了個招呼,便站在一邊兒,端起一杯酒,輕輕啜飲,這樣的宴會,她不是第一次參加,曾經,她在H市內的時候,因為獲得金融界才女的稱號,也曾參加過這樣的宴會。

不同的是,那時候宴會中都是H市的大人物,而這一次參加宴會的都是娛樂圈大人物。

兩者之前的區別其實不大。

她之所以可以這麼沉穩淡定完全是因為她已經有了足夠的底牌,且不說現在她手里有多少錢,就光是投資給這部電影的一千萬,她絕對相信可以換算出來一個億以上的價值。

蘇家的股份在她的操縱下是越來越虛弱了,只是蘇家人不知道罷了。

而她這段時間在研究如何讓一家瀕臨破產的公司起死回生。

若是這個本事被她研究出來了,以後的價值,可謂是極大的,且不說這個世界上多少產業,她既然可以讓一個瀕臨破產的產業都再次輝煌起來,那麼就絕對的有讓一個輝煌的產業破產的能力,比如蘇家,就是她的試驗品。

最毒婦人心……。

宴會進行中,她一邊兒喝著酒,一邊兒看著會場,雖然看似放松,實際上她也是防備的,在經過了地煞的事情之後,她知道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如表面上看去這麼光鮮亮麗,就比如人們背後的**。

所以她每一刻都會保持戒備。

會場中石色的聲音清楚響亮傳來,延綿不絕的掌聲在耳邊響起來,她是開心的,只要這樣的宴會可以真正完整的進行好,她就完全不用擔心石色在監督制片的時候會出什麼差錯了!

會場中依舊熱鬧,外邊兒卻刮起了狂風,雷鳴聲一陣陣的傳來,卻依舊影響不到會場中,甚至音樂的聲音蓋過了這一場雷鳴閃電。

近段時間華夏各處都漲水,好幾個地方因為暴風雨已至不少人死亡,其實這都是因為華夏的設施做的不夠好,這些年來出現貪官絡繹不絕,根本就沒有一年是清靜的。

高層的錢也不知道被吞到哪兒去了!

所以慕果果在听見下雨的時候還是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頭。

「嫂子,一起去坐坐不?」付希之指著不遠處一個沙發上好幾個男人,對著慕果果說道。

「不去了。」慕果果不太喜歡跟別的男人接觸。

尤其是在確定了自己現在的真心以後。

她明白付希之找她過去也是擔心她一個人站在這里尷尬,不過目前來看的話,她應該是不會孤單的,所以付希之無趣的模了模鼻子,便點點頭往自己兄弟那邊兒走去了。

丁芷這段時間在盛麗雅上班也很不錯,才剛剛上手,所以很多東西都還在學習中,因此今日的宴會她並沒有過來,反倒是在家中休息,母親君青染也在家里,只有石色和慕果果在外邊兒。

本來就打算早點回去的慕果果,在這個時候听說外邊下雨了,就更加沒有想要在這里久留的打算了。

……。

跟石色她們打了聲招呼,慕果果就離開了這場宴會。

外邊兒哪里是下大雨?分明是狂風暴雨,雷鳴閃電。

開著車,她也不敢太快速,緩緩往家中而行,擋風鏡上的水刮不停的將落下來的雨水刮掉,來來回回無數次。

車內放著CD。

是她所熟悉的歌曲——《怎樣》/戴佩妮。

怎樣我這里天快要黑了,那里呢……

我這里天氣涼涼的……

那里呢?

我這里一切都變了……

我變的懂事了……

我又開始寫日記了……

而那你呢?

我這里天快要亮了……

那里呢?

我這里天氣很炎熱……

那里呢?

我這里一切都變了……

我變的不哭了……

我把照片也收起了……

而那你呢?

這首歌綿延憂傷,總是讓這樣的雨天,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來很多事情,只是這一刻,慕果果也變得精神恍惚了起來,整個車道上只有她一輛車子,前方不遠處有個較為陡峭的拐彎道,因為現在是下雨天,道路上即便有車子路過,那也是極快的速度的,恨不得趕緊回家的姿態讓慕果果膽戰心驚。

雨天開車比平日里開車肯定是要更注意一點的。

而此時此刻外邊兒微微清冷的光芒照耀在大地上,還不如她車前燈亮堂。

漆黑的街道上一輛輛疾馳而過的車輛與她比起來,她的速度可以算得上是龜速了,不過也沒什麼,她一向都注重安全,尤其是在出現了那麼多事情以後,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身後一輛車子猛地往她的這個方向超越而去,她差點兒一不小心就追尾了,而慌神的這一瞬間,探身看向後視鏡中,一輛車子正尾隨著她。

‘咯 ’!心底一驚,她立馬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兒,媽的,這老天爺能不能不這麼玩她?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從現在後邊兒依舊慢慢跟隨者她的車輛看來,顯然,不是為了追尾,而是追蹤,而前方這輛車子的車速竟然也在超越了她之後緩緩的放行了下來,她雙眼中的瞳孔猛地一縮,剛想要放腳踩油門,這時候後邊兒的車子就像是要跟她同歸于盡似的,直接往她的方向 了過來。

前方有車,後方有車,前有狼後有虎。

她頓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走了。

轉眼看向身旁不遠處的一側,竟然是懸崖,懸崖?意味著什麼?她心底一陣驚慌的同時,後邊兒的車子加速疾馳的聲音她幾乎都可以清晰的听見,這一秒鐘,即便是外邊兒下著滂沱大雨,即便是前方有車子,後方有車子,她還是清晰的听見了自己越發激動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抨擊在她的心房上,讓她沒有多余的時間思考的同時,後邊兒的車子似乎離自己也越來越近了。

這……。他媽的是要逼死她麼?

前方的車子就在這個時候故意跟她作對似的猛地停下車,她在這個時候想要拐彎已經是來不及的,她不可能坐以待斃,心底撲騰撲騰的跳躍起來,跳的她太陽穴都疼了,滿腦子都是一個想法,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尤其是在慕修回來之前,她是絕對不可以死的。

而後方的車子似乎又對她窮追不舍起來,在前方的車子停下之後,這股表現越發的明顯了。

一股深深的危險籠罩在她的周身,她只覺得渾身的寒氣都在這一刻散發出來,車廂中的冷氣算什麼?光是這一股不寒而栗的氣息,都讓她手臂上充滿了雞皮疙瘩,她知道現在再不逃開,就沒有機會了。

心底這般想著的同時,她的雙腿已經為自己做出了決策,雙手更是配合著雙腿,腳下的油門踩到底——

手中的方向盤拐到底!

這時候前方車輛中的人竟然打開車門走了下來,當看清楚這個男人的長相之時,她下意識的明白,這就是之前將她擄走的組織中人,雖然沒有看見過這個人的面貌,但是從他身上的殺氣看來可以顯而易見他的凌冽。

害怕?不,她不害怕,他敢下車,她就敢撞死他。

心底這一刻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死!

既然他們都敢在這樣的荒山野嶺準備將她殺滅,她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就在這個時候,漆黑的夜色下,這個男人似乎是對著她身後的車輛做了一個手勢,很快後邊的車輛便再度加快了油門,就在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內,慕果果猛地旋轉著方向盤,狠狠的往身前這個男人撞了過去,而那男人似乎並未想到慕果果會有這樣的反應,直至被撞倒,臉上都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感覺到渾身骨骼傳來松散的疼痛,他心底清楚,今晚,也許是最後一次執行任務了,只是讓他所無法接受的是,自己竟然是死在這樣一個什麼能力都沒有的女人手中?可笑,可笑之極。

慕果果的資料他們太清楚了,根本就不是這麼彪悍的女人。甚至于,她每一次出事情都需要慕修來救她,否則就是活不下去的。

這一秒鐘,兩個男人的腦袋中都有一秒鐘的怔忪。

但是被撞倒骨子里都疼痛起來的那一刻,他是真正的相信,眼前的情況就是傳說中的女人逆襲,她在這一刻,猛然間轉動的方向盤讓不遠處身後的車輛操縱人也猛地一驚,心底一恨,加快了油門。

輪胎在沾染了水漬的地面上一陣摩擦,尖銳的聲音避不可免的響起來,黑暗的夜色中,這樣的聲音帶著令人心驚的力量,在空曠的懸崖高處,有著震撼人心的感染力,慕果果的眼神一冷,既然都是死,何嘗不可以讓他們陪葬呢?

想到這里,她不僅僅不退,反倒是猛地轉動著手剎,狠狠的剎住了即將往懸崖出掉去的車輛,再掛檔,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她的手速極快,將方向盤轉過來的那一秒鐘,身後的車子也狠狠的撞上了她的車子。

‘砰——’

巨大的撞擊聲傳來,在這樣散發著冷意的夜色中,帶著一抹無法越過的喧囂,所有人的眼底都是不可置信,包括慕果果自己,原來剛才的一切意識都不過是下意識的,她已經心狠手辣到了如今的地步了,她自己都無法想象的狠辣,既然要死,就一起死,這幾個字再度在腦海中響起來的時候,後邊兒的車輛中人似乎要急著跳車,慕果果又一次的操縱著方向盤,愣是在最後一秒鐘的時候快速的將車子撞上了這個人。

誰知道就在此時,不遠處的被撞之人竟然抬起了槍支,就要對準慕果果射擊,而她的眼神也在看見那人手中黑漆漆的洞口之時狠狠的眨了眨。

腦袋中迅速作出了反映,如果車子跟人一起下去,別人未必找得到她,如果只是她一個人摔下去,也許還有救呢?

心底這個想法一旦出現,就再也沒有考慮的機會了!

雨,依舊狂肆,波濤洶涌的雨水打在地面上,傳來一陣陣喧囂的涌動聲音,就好比此刻男人帶著的殺意一般,有著一股不可決絕的力量,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刻,雨水中變得模糊起來,甚至于,眼前的一幕。

風,還在刮,充滿了巨大的力道,搖晃的樹影,打落在地面的水漬,被風吹散的落葉……

砰——

終于。

槍聲在空曠的黑暗中響起來,巨大的洞穴瞬間吞噬了慕果果,不用她跳車,剛打開車門的她因為這一槍,整個人頭部迅速往後邊兒仰去,眼神中依舊沒有一點點的示弱,全都是冷笑,她就算會死,他們兩個也活不了了,因為她知道自己撞擊的力道是十分強大的。

狂風越刮越猛,稠密的雨柱,依仗著風勢,像根根利箭射下來,打得人睜不開眼。

時間,好像忽然之間,停止在這一刻。

畫面,好像頓時間,因為這一幕,斷然而止。

風中還帶著她的味道,雨水里,還參雜著她的氣息,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熟悉的讓人不得不懷疑,她是否真正的死去。

她的眼角處,恍然間落下一滴淚水。

眼眶中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順著臉頰,緩緩的緩緩滑落,她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被這一股痛覺彌漫了,她的身上,那白皙的不帶一點兒雜質的身軀上,竟然染上了子彈的洞孔,還有無數的鮮血,此刻好像讓她的眼楮更加的模糊起來,整個人就像是在空中飛舞一般,那種感覺,極其空曠又令人迷茫。

整個天地之間似乎只剩下她一人,一種長而孤寂的絕望,從她的心頭頓生,內心一沉,她明白,此時此刻,已經是九死一生的下場了,只是冷冷的冰雨此刻瓢潑而下,打的她的臉生疼。

整條道路上彌漫著一股陰森,雨,下的又越來越大了,黑漆漆的天空中,彌漫著的雲層,似乎也知曉此刻慕果果受傷,低低泣泣……

子彈,好巧不巧的刺入的地方,正是她的心髒位置。

她來不及捂住傷口,只覺得一片冰冷冷的雨水之下,有一個地方,又疼又癢,還有一種奇怪的溫度在流失。

她會死嗎?

慕修,我是否還可以見到你呢?你在金三角,也是進行著這樣殘忍與殘酷的戰斗嗎?是不是從最初開始到現在,你一直在做的,就是這樣危險的事情?而我,卻從來都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你呢?

慕修,我是愛你的……。

因為你,我才會有新生,因為你,我才會有銳變,因為你,我才可以感受到一個人在絕望以後,竟然也有春天。

慕修,如果我還可以見到你,我一定要告訴你,我是那麼那麼的愛你,愛著你,流氓的你,狠辣的你,不管是怎樣的你,都是我慕果果所愛的,因為我愛的,是你,一個真實的你,一個有血有肉的你——僅此而已。

腦袋里迷迷糊糊的,一切來不及捕捉的影像都劃過她的腦海中,那麼快,快的抓不住!

她懸空掉落。

紅色的鮮血融入了雨水中,帶著曼陀羅的妖冶與嫣紅,讓人們沉醉的同時,也帶著陷入地獄的絕望。

……

黑暗中似乎還彌漫著一股火藥的味道,可是清冷的街道上兩個男人的軀體也是冰冷冷的躺著,而此刻還在宴會中的眾人,依舊是口中說著客套話,臉上帶著虛偽笑。

石色到了後半夜明顯的心不在焉,她有種難掩的窒息感,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頭很暈,呼吸很難,心里邊兒發 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她以前也常有,卻不如這一次的明顯,她不知道為什麼,分明是這麼熱的天氣,她卻手腳冰涼,猶如置身冰窖。

看見她的面色有異,漣漪忍不住擔憂的看向她︰「怎麼了石導演,是不是不舒服啊?」她知道,女人麼,事兒多,她看她臉色有些蒼白自然而然的以為是來月事兒了,可是卻不曾想石色只是微微勾唇搖搖頭。

「好吧,我先過去那邊兒聊聊。」說著漣漪就笑著離開了,商逸早已經不知道去了那個旮沓了。

石色一手扶著桌子,一只手端著酒杯,眼神卻不知道飄哪兒去了。

說句實在話,這樣的時候真的不多,但是現在會這麼奇怪,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隱約中,覺得有不太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還在家中的君青染,何嘗不是這樣?

躺在床上的身子,早已經是充滿了困倦和疲憊,一天天的干那麼多家務活,早就累了,但是今天卻始終都睡不著,這就快十一點了,慕果果卻還沒有回來,她的心底閃過一道糾結,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呢?但是想要慕果果有可能在開車,也就頓時沒有撥出這通電話。

心底閃過一道不好的預感,她睜開了雙眼,漆黑的房間中,啪的一聲,燈光忽然間亮起來,她只覺得頭暈,再就是現在外邊兒一點兒聲音也沒有,顯然丁芷已經睡覺了,那麼果果呢?什麼時候會回來?坐起身,躺在床頭,她開始等待。

卻不知道,這一等待,就是漫長。

與此同時,金三角。

「這一次的開火,我認為需要從長計議。」施夜朝淡淡開口,看著坐在對面面無表情的慕修,在他看來雲崢有能力將他施夜朝留下,在那個暗室中待那麼長的時間,就肯定是有一定的能力的。

可是慕修這麼沖動的就要對付雲崢,這讓他十分不解的同時,也帶著幾分懷疑,慕修這樣沉穩的男人,什麼時候開始,也變得如此……。如此沖動了呢?難道是因為果果嗎?果果在華夏不是很安全嗎?

「你的想法,讓你的人去做,我的想法讓我的人做,我們看看誰的先得手。」慕修根本不給施夜朝任何機會,因為龍組的人辦事情是不需要任何人說話的,他要雲崢死,就是一定的。

不需要牽扯到任何人,也不需要準備多久的時間,金三角這一地國家早就想要操控了,只是卻不曾想,現在的金三角不快快收服,以後還更加難操縱,因為雲崢在一天一天的成長與崛起,現在他看似只是金三角的老大,可實際上他手中的生意早已經接洽到了意大利黑手黨以及整個世界上的黑道手中了。

空氣中有著一股淡淡的緊張感。

可是慕修的腦海中卻帶著說不清的煩躁。

今晚特別煩。

心跳特別不好。

他心率一直很穩當,試想,他這樣冰冷沉穩的男人,什麼時候著急過?唯一著急過的時候,就是在慕果果出事兒的時候,對了,果果!

想到這里,他就忽然間站起身。

施夜朝猛地抓住他的手,「你怎麼了?」慕修這一瞬間看似有點兒魔怔的樣子,實在是讓他有些擔心,他該不會是因為太想要將金三角滅掉,所以才會如此沖動又魔怔了吧?用一個詞語來形容慕修的話,那就是——走火入魔!

燈光暖暖的光暈下,男人的漠然側臉比夜色還要冷硬,細長犀利的眸子死死的看著施夜朝抓著自己的手,「放手。」

冷冷的兩個字,讓施夜朝不由自主的放開手。

眼底卻閃爍著驚疑不定的目光,「他到底怎麼回事兒?」他看著一邊兒終于安靜下來的盛凱歌,沒有想到盛凱歌洗了個澡吃了個飯就已經轉好了。

這才是最讓人欣慰的地方。

可是就在大家都晃神的這短短時間內,慕修已經來到了房間中,拿起電話就準備給慕果果打電話。

可是電話剛撥通,手機中就傳來了幾聲滴滴滴,瞬間手機……。沒電了!

看著這沒電的電話,慕修攥緊了電話的手狠狠的一甩,頓時間,這手機就在地上四分五裂,清脆的聲音,帶著一絲心碎。

他急躁的一把抹了抹臉,卻發現此刻額角上,全是汗水?他慕修什麼時候會有這樣不安于心的時候了?到底是她出事兒了,還是他想太多了?手機的裂痕沒能讓慕修有片刻的回神,他此刻腦袋里亂哄哄的,一心只想知道,他的妞兒,是否安好?

他不在身邊,她是否睡得好?她是否安全,是否會害怕?

「哥,用這個電話吧。」盛凱歌忽然走進來看了看地上一地的手機碎片,心底一陣感慨,這都是愛的力量,對嗎?

拿過盛凱歌手中的電話,慕修就毫不猶豫的撥通了慕果果的電話,是!確實是可以接通的,只是……。卻沒人接!

「操!」他又差點兒怒摔電話,盛凱歌趕忙出聲提醒︰「不如打給希子,讓他看看。」

一語驚醒夢中人,關心則亂!

打給付希之的電話,卻好像變得又遙遠,又漫長起來……。

------題外話------

恭喜一舞歆瑤升級為本文的會元,恭喜瀟筱涵升級成為本文的貢士。鼓掌!飛吻!

今天這一章寫的人心都碎了!嗚嗚嗚,妞兒們,虎模一圈兒,全部木馬一萬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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