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事兒了!
蒼茫的夜空深邃的恍若那不見底的海洋。
黑暗中靜靜矗立的車身,卻是在月光下散發出來一層幽冷卻柔和的光澤,透過微涼的月光望去,這車身停駐在此地已然有了半個小時,卻不曾發動引擎,也未曾有人下車,安靜的小區中,一丁點兒聲響都沒有。
處處都安靜。
慕修坐在後車廂中,背靠于身後的座椅椅背上,一雙細長如墨的眸子卻是深深的凝望遙遠的高層,那燈光透過窗戶,久久明亮。
讓他不得不懷疑,慕果果是否已然入睡,當然,也不可否認可能她忘記了關燈的真相。
「你在這里等我。」說完這些話,車身的門隨即一開,男人頎長的身影從車廂中探出來,與初見時候一般矜貴的身影,卻臉色微白。
慕修深吸了一口氣,往電梯口走去。
凌晨兩點鐘,所有人都入睡的時分,他卻在這樓下等待樓上的燈光關閉等了整整半個小時,從溫泉鎮出發到這里的時間,花了一個半小時,可是到現在都未能見到她一面,他那顆燃燒的心,都似乎要崩裂開來。
想要見她的**,因為空氣之中的相近,而變得更加的激烈!
慕修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高樓,上邊兒的燈光從他來時便是一直亮著,直至此刻,他想,或許果果是睡著了吧?
單手揣入兜里,里邊兒是自家房門的鑰匙,曾經出入這個房門,他一向都是隨意進入隨意出行的,可是此刻,卻只能是偷偷模模的前往家中,不為何,只因為他這個已經消失在華夏的男人不適合出現在慕果果的面前。
本來只是短短一分鐘的電梯,似乎也在這一刻變得綿長起來。
在內心迫切的情況下發生的時間流逝,總是會讓人覺得悠久。
慕修掀起鳳眸看了看這電梯上顯示的紅色數字,不斷的在上升的電梯,也夾雜著他此刻微微躍動的心情,其實,心絞痛與鈍痛比起來,能夠來到這里看她一眼,似乎也是不錯的。
以後若是有機會,就常常在夜里來看她吧。
這樣,也就不用忍受相隔兩地的痛苦了。
慕修心底打好了如意算盤,卻不知道,世事無常。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在這幽靜的深夜里,安靜無人的樓層中響起來,反倒是帶著幾分滲人的寒意,此刻天色越發黑暗,空氣中散發的冷意也逐漸凝聚了起來,他邁步走出電梯,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心,也一下一下的更快的跳動了起來。
激動,興奮,思念,頓時間,攫住了慕修的所有感官!
緊抿著薄唇,他掏出鑰匙,打開了家中的房門。
輕微的 嚓一聲,他閃身進入了這曾經與她歡愛無數次的家中,踏入里邊兒的第一感覺,則是幸福的味道,因為鼻息間,全都是屬于她的味道。
黑暗之中,他的身子僵硬了幾分。
而房間內,燈光閃爍的柔和,慕果果卻是趴在桌面上直接睡了過去,整個人姿勢不太雅觀,可是卻好像睡得極好,那秀美的眉頭疏開,嘴角處一個小小的弧度,也證明了她此刻夢中的夢境十分甜美。
咯吱……。
輕微的聲音並不能打斷她美好的睡意。
慕修看見她趴在桌面上的身影,腳步愣生生的頓在了原地,站在門口處佇立著,就這樣相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望著她,他的眼底,冷意全無,取而代之的,則是這段時間未曾見過面的瘋狂與思念,雖說離開她身邊才短短兩天的時間,可是對于慕修來說,卻恍若是走過了人生中的一道又一道春秋。
古人有雲,一日不見,思之如狂!
曾經,他還以為這不過是古人賣弄文采得來的肯定,可是如今,卻是真真兒的感同身受,分外理解寫出這句話的人,當時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情。
走近了幾步,他一眼就看見了在她趴著睡覺的手臂下邊兒壓著的一張素描畫紙。
上邊的男人輪廓分明,這是一張慕修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龐。
畫還未畫完,只畫出了大致的臉型與眼楮鼻子,不過僅僅就算是這一點點,卻已經可以清楚的認出來,畫紙上那個素描的人物,不是修爺又是誰?
這一刻,安靜的房中,鼻尖處繚繞著慕果果味道的屬于他們的房間中,慕修的身子,猛然晃了晃。
她……這該是思念之極吧?
慕修狠狠的閉了閉眼,這才快步上前,輕輕將摟起來,放在了床榻上。
轉動著燈光,瞬間整個房間中的燈光也變得柔和了起來,微暗的昏黃燈色給整個房間染上了幾分又神秘,又曖昧的惹火氣氛。
他修長如玉的指尖輕柔的劃過她有些消瘦的臉頰,那雙從來都是驟滿寒霜的眼中,此刻卻帶著任由是誰都無法看錯的溫情,這一抹溫情,帶入到他的眼神兒里邊兒,令他整個人渾身的氣質,都有些改變。
他本就是極其俊美的男人,謫仙氣質沒有,但是卻帶著幾分別人沒有的鐵血與錚然,這個男人一身上下,全都糅合來了最純粹的男子氣息,那股子氣勢,擴囊了所有俊美男人才擁有的,陰損,月復黑,霸氣,冷酷,戾氣,強大的結合在一起,他是男性的代表,是所有不可一世擁有男性張弛力男人的代言人。
慕修緊抿著的薄唇忽然間松開,低低垂下眸子,就這樣凝望著她,許久,久到他的雙腿都有些僵硬!
「果果,怎麼不好好照顧自己呢?」說話之間,唇角處分明帶著幾分苦澀的笑意,但是眼底閃爍的卻是寵之入骨的光暈。
一句話的時間。
他整個人直接躺上床,將她摟入了懷中,直到她的體溫與自己的體溫相融合,他才真正的感受到這個女人此刻是在自己的懷中的,否則的話,他都要以為這只是一場夢罷了。
而睡夢中的慕果果,夢里卻是看見了慕修的。
大約是因為在睡覺之前畫了慕修,也大約是日有所思,總之,這夜有所夢了,也算是她如願以償的事兒。
夢中,不知道是夢見了什麼,此刻她的唇角揚起的弧度,竟然挺翹。
可見她此刻渾身都是放松的狀態,全身心的放松。
「你這小妞兒,也不知道你夢見了什麼東西,這麼開心?」說話之間,慕修已經在動手月兌衣服了,穿著襯衫的他即便是在解扣子的時候,也是一樣的矜貴優雅。
斜睨著慕果果躺在自己身側的身軀,他的眼底蠢蠢欲動的小獸,正在蘇醒。
空氣中逐漸凝結了他的味道,慕果果似是有感應一般的直接往這溫熱的懷里躲去,這一股源源不斷的熱度,讓她感到無比的安心的同時,又帶給她一種舒服的喟嘆。
「唔~」慕修頓住了解扣子的動作,垂眸看了看這正躺在自己雙腿中間的女人,唇角微揚,臉上卻是帶著縱容,看來果果真是睡得太熟了,分明不知道自己此刻所作所為乃是玩火**。
慕修好笑的看著她此刻因為做夢揚起的微笑。
快速的將自己身上的一切繁雜衣物盡數揮開。
短短五分鐘不到的時間,他已經將她擁入懷中,躺在了她的身側。
這時候放在一旁的電話卻震動起來,慕修眼神一凜,頓時間快速的將放在床頭櫃上的電話拿起來,不想讓慕果果被這輕微的震動聲吵醒,而電話那頭路遙的聲音清楚的在耳邊傳來。
「老大,你回去還要喝藥……這個藥是按照療程來的,因為暫時沒有辦法壓制你身體內的鈍痛,所以只有多喝幾劑藥來了!」路遙有些心虛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
老天明鑒,他真不是故意要打電話過來的,完全是因為黃老邪這時候還沒有睡覺,正端著藥來到慕修房中卻發現慕修根本不在,這不,什麼火氣都往路遙身上撒了。
撒火他也就接下來了。
可是這老大不回去喝藥,他又能怎麼地?
所以這不,在打電話咨詢老大麼?
說話之間,慕修那頭一直安靜,甚至一點聲音都沒有,路遙拿著電話的手,又緊了幾分,心底也是惴惴不安。
「五點鐘回去。」說完,慕修直接掐斷了電話,不給路遙反悔的機會,今兒個來到這里,他本就是準備好好看看她的,喝藥什麼的……。還是回去再說吧。
已經做好決定,慕修也就安心的摟著她,開始閉眼假寐。
可是睡夢中的慕果果,極其不老實。
雙腿往他腰肢上猛地纏著不說,雙手還緊緊的抱住了慕修精瘦的腰肢,那動作跟無尾熊沒啥兩樣,慕修心底有開心,也有無語。
他知道慕果果一向睡相不好,可是此刻若是讓她這麼抱著睡,她肯定很快就會發現自己回來了。
如此一想,他似是極其不舍,實則真心不舍的將她摟在自己腰間的手拿開,再將她放在自己腿上的長腿掰開。
這一下子,又是幾分鐘過去了。
慕果果嚶嚀一聲,似是感受到了來自外界的干擾,瞬間臉上的笑意也全無,眉頭緊蹙著!
慕修輕輕的呼吸著,眼底,卻是一片涼薄。
如若身體沒有辦法得救的話,那麼她到底該怎麼辦?想到這里慕修的心口就生疼,如刀割般,扎在心口處,一刀一刀**著!
靠在床背上休息著的慕修,還沒有休息十分鐘,事兒又來了!
慕果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夢里也不高興,那長腿愣是狠狠的往慕修腿上一提,連帶著剩下的余力全都直接往小慕修上擦去!
擦槍走火!
心底本來已然沉入安靜中的慕修,因為這一動作霍然間睜開了那雙眼,眼底一片清明,睡意全無。
看了看在一邊兒睡的極好的始作俑者,心底邪火直直的往腦門上竄去,頓時間,就有種無法控制的感覺在侵蝕燃燒著他,他的心,他的眼,他的身體,頓時火熱起來。
眼底邪肆頓生,肌膚,更是滾燙的嚇人,這灼人的溫度,被慕果果踫觸的那一刻,只覺得舒服之極!
慕修又一次的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中。
入秋的天氣,慕果果卻依舊穿著性感的無袖吊帶裙當睡衣,這睡著了愛亂動的性子一上來,衣服凌亂不說,還春光乍泄,空氣中,慕修似乎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幾分,喉結處滾動著的,不是口水,而是**。
不錯,慕果果在夢中夢見了慕修,可是卻夢見他開始對自己說話,後來竟然直接不理自己,離開自己不說,自己狂叫他,他竟然連看都不看一眼,慕果果當然不開心了,不僅如此,還帶著幾分傷心。
黑暗的夢中,慕修離自己越來越遠。
慕果果的心,也越來越慌亂。
「慕修……。」
……
修爺直接爆發了!
跪在她身側,他蠕動著雙唇,在她的腿上逐寸流連,落下一道有一道痕跡的同時,眼底也染上了幾分星辰的璀璨。
火熱在逐漸的攀升之間,帶動著他的心,欲火在激烈之時,搖晃著他的決心。
慕果果夢里不見的慕修,忽然就回來了。
還抱著她,親吻著她,讓她的心,一下子又踏實了。
而慕修這邊兒卻是不敢太過于賣力,畢竟不能把她弄醒。
想到這里,他親吻著她的動作又頓時打住。
她往他懷里鑽,他不再抵抗,而是反手將她摟住,狠狠的閉上了眼,一咬牙,把自己騰升的**給忍住了。
這時候,不太合適。
他在心底告訴自己,而自己打住,也是對她的一種尊重,在心底這般安慰了自己幾句,慕修這才生生的將那一股邪火兒給逼走,總有一天他會被這妖精給弄死!
淬了火的眸子中,小獸在逐漸的消失,可是心頭那一陣未能滿足的感覺,卻是越發的明顯。
看來,出來看她,就是一種錯誤啊!
慕修在心底自嘲的同時,心,也隨著慕果果安靜的睡顏,變得安靜下來,她和施夜朝之間,必然是沒有什麼的,對于這一點,他是很放心的,因為慕果果根本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而他卻是因為看見照片而萬分思念她。
就這樣,在這個漫漫長夜里,他攬著她直接睡到了五點鐘,拖著疲倦的身軀,慕修穿戴好便直接打開門走了出去,只是,卻並未想到外邊兒會大刺啦啦的站著一個人兒。
石色坐在大廳中,嘴角處帶著幾分冷笑。
她就知道,慕修會出現的,只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快出現,果然,情敵神馬的才是最關鍵的東西啊!
她在這里等了慕修一晚上,為的就是等他出現。
「等等。」看著慕修就要走的身影,石色不禁變了變臉色,就這樣?他丫的從房間里出來看見她就這反應?這不應該啊!石色不爽,她的計劃算是完好無缺的,可是為毛這個男人在看見自己的時候竟然是直接無視,往前走去?
她有些理解無能。
慕修沒有說話,只是頓住腳步,微微側目看向石色,眼底深不見底的眸光,卻讓石色想說的話直接噎在了喉嚨里,看著這樣的慕修,他的眼神雖然淡漠,但是卻好像在問,有事兒?
「你為什麼一聲不吭的走了?你不知道果果多麼擔心你嗎?」
石色強忍著心底對慕修的那股子害怕,站起身來,直視著他,在黑暗中看不清楚這個男人的臉龐,但是卻可以看見他那雙寒涼如汪洋的眼眸。
「希望你好好照顧她。」慕修開口了。
但是卻並未對石色的問題作出回答,反倒是說了這麼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兒!
這話,也直接讓石色怒了!
次奧,老娘忍不住了。
她在心底咆哮著的同時,直接站起身,跟著慕修往外邊兒走去,一到房門外,她小心的關上房門,就拉著慕修的手臂將他帶向電梯口。
狠狠剎住腳步,她抬起那雙火眸!
「你他媽的到底什麼意思?」她在這京都中也沒有什麼朋友,而慕果果,是她從小到大一直都很重視的朋友,所以她就這麼一個朋友,不帶讓這男人這麼傷的。
「……。」慕修沒有搭理她,直接按下電梯,往里邊兒走。
他認為此刻跟這個女人說什麼都是廢話,因為生氣的女人的話,最好置之不理。
卻也正是因為慕修的態度,石色直接更加怒了。
次奧!
她毫不猶豫的跟隨著慕修來到電梯中,安靜無聲的空氣里,卻帶著幾分危險和緊張,石色並不在乎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對于這樣的畏懼,她更加想要關心的是自己閨蜜兼死黨的幸福未來。
這個男人不像是負心漢的樣子。
可是卻又無法為他找個借口,石色很是苦惱。
這會兒電梯門叮的打開來,路遙坐在車廂中的身子也算是有了盼頭,艾瑪,他在車廂中直接睡了三個小時,他會亂說?用手機調好的鬧鐘,為的就是準時帶著慕修回到溫泉鎮,他會亂說?
他會告訴他們他這一覺睡得多麼苦逼麼?
看見慕修走出來的身影,路遙就像是看見了救世主。
直接下車為慕修打開車門。
這時候石色的身影也驟然間出現在路遙的眼前,直接讓他的心頭產生了幾分不太好的預感,這女人怎麼也跟著來了?不會吧,老大這是被抓了?夜潛慕果果的房間,卻被這個女人給抓了?
路遙一顆腦袋快要轉不過來的時候,慕修已經上車了,砰的一聲,路遙有些歉意的看了看石色,直接大幅度的轉動著方向盤,壓根不再看眼前正在拍著車子的石色,刷地一哧溜就離開了這里。
石色站在原地,看著已然遠去的車子,心還在砰砰的狂跳著,剛才那一個瞬移,真是讓她差點兒被撞上,媽的,路遙是嗎老娘跟你杠上了!
對于慕修一聲不吭離開的表現,石色雖然怒不可遏,可是卻無處發泄,只能找付希之入手了,可是付希之真的知道慕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想到這里,石色就一顆腦袋頭疼,付希之不知道,但是盛凱歌一定知道不是麼?
畢竟當時照片她是讓人投入了盛凱歌的郵箱中了!
等了一夜,只等到個空手而歸,石色不甘心啊!
可是沒招,此時此刻已經累得沒有什麼力氣了的石色,只有回到房中呼呼大睡,一切等到明兒個睡醒了再說吧?在心底這般安慰了自己一番,這才緩緩入睡,可見慕修把她氣得夠嗆。
「老大,這樣對她真的好嗎?」另一頭已經上了高速的路遙忍不住透過後視鏡看向慕修那已然陰沉下來的臉龐。
「無事。」說完,慕修就閉上眼,開始休息。
在房中的時候,他根本就不舍得睡,才兩天沒有見到她,他卻感覺好像過了一世紀,現在有時間看著她,他當然不會放過。
可是石色的出現還是讓他的心底有些小小的煩悶。
……。
第二天一早,慕果果清醒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是在床上,看了看這個房間,並未發現有任何的不同,但是鼻翼間那股男人的味道,卻是怎麼都揮散不去,慕修,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嗎?
想到這里,她剛睡醒的眼眸就有些澀然起來。
桌面上那未畫完的畫紙,依舊安然的躺著,自己身側的溫度,早已經涼透,可是不知道為何,她就是有種慕修曾回來過的感覺。
打開房門就看見石色房間的門依舊是關著的。
敲了幾下,里邊兒竟然沒有一點反應。
慕果果將疑惑壓下,心想,等石色醒來,她一定要問問在她睡著的這段時間中,是否發生了什麼她未能捕捉的事情!
……。
慕修不見了的消息,兩天之內,早已經散播到了任何一個需要這個消息的地點,包括東方棲與東方今。
對于他的失蹤,東方棲只是眯起雙眼,打量著眼前的花朵,唇角處掛著詭異的笑容。
誰也不知道,兩年前,慕修因為廢掉他的雙腿,他曾經買通了美國的第一恐怖組織,要慕修的命,但是可惜的是,慕修命大,竟然躲過去了,且還將這一次的任務直接攪黃了。
畢竟是慕修。
一個華夏軍中最為有實力的悍將。
所以即便是在第一恐怖組織的面前,他也依然是王者。
那一通任務一直都沒有結果,可見那被潛派去殺害慕修的人已經被慕修干掉了,但是這其中卻一定帶著隱情。
東方棲當初花了大量的金額,買通的殺手,會是平凡人麼?
也是一個不凡之人,但是他卻被慕修殺死了,當時的場景,東方棲光是用想的,都能想到必然是很激烈的一場斗爭,而慕修活著,大約是付出了代價的,比如說帶著傷?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傷口,但是東方棲認為,他現在不在京都,對于他即將要實施的陰謀,有百利而無一害。
「少主,東方今與焦家人對幕陽公司動手了,但是第一次卻並未的手。」方正從外邊兒匆匆走進來,開口說著剛剛才得知的消息,昨日東方今和焦家人開始對付幕陽公司,今日就得到消息,幕陽公司依然與之前一眼屹立于華夏商界第一。
頓時間,一股說不出來的怒氣在東方棲的心口處跳躍著。
「真是一群廢物。」他也想弄倒慕修,搞垮幕陽。
只是因為東方今不肯來求自己,所以他暫時沒有出手罷了,但是慕修此刻不在京都,而東方今等人又都要對付幕陽,他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想到這里,東方棲點燃了一根煙,吸了一口,這才淡聲開口。
「方正,你去準備一下,我們輸入大量資金,開始在股市以及基金上作亂,既然東方今他們是廢物,那麼我們就幫助他們一把,另外帶著一筆錢,去將幕陽公司背後的幾個大股東收買一下,順便找他們約個時間,我要跟他們談談幕陽公司易主的事情。」東方棲說著平淡的話,卻讓听著的方正心驚。
少主這是要對慕家動手了?
眾所周知,幕陽公司乃是慕修的父母所經營的公司,但是他們也不過是公司中最大的股東罷了,因此被選中了當著幕陽的董事長,但是旗下必然還有幾個大股東,若是沒有猜錯,慕修的父母在幕陽公司中佔據的股份應當是百分之六十以上。
而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必然是被幾個大股東掌控在手中。
只要將那幾個股東收買過來,再一並收購他們手中的百分之四十股份,加上股市上對幕陽的打壓,還用擔心這幕陽公司部倒閉不易主嗎?慕修,你的東西,我都會搶過來,包括你的女人。
東方棲想到這里,嘴角處勾起陰險的笑意,眼底陰測測的光芒,卻是大綻風華。
「是。屬下這就去辦。」方正低著頭思索了一番東方棲所說的那些話,這才緩緩的點頭。
他連听見這些話,都要反復推敲思索幾番,自家少主卻可以在一夕之間說出這樣的計謀,可見,東方棲城府多麼深,謀略多麼高人一等。
這東方家族第一人的名諱,他完全當得!
方正在心底夸贊了自家少主一番,這才離開了這里,而東方棲,則是在想,既然慕修自己都失蹤在華夏京都了,那麼對慕修投毒下生化藥物的計劃也就可以打消了。
畢竟之前這麼做,也只是為了不讓慕修插手他對幕陽的打壓罷了。
拿出電話,撥打了一個給樊少華,東方棲的眼底,透過這玻璃窗,看向天邊那碧藍的雲層。
計劃,越來越周密了。
進展也越來越快了,慕果果,你什麼時候,才會屬于我呢?
想到這里,東方棲心頭就有無限的動力。
以前對付慕修或許是為了復仇,但是現在麼,卻是多了一樣,那邊是慕果果,他很清楚的知道,他要慕果果!
「對付慕修的計劃暫時取消吧。」電話撥通,那頭的樊少華先是一愣,之後便听見了東方棲清楚的話語,另一只空著的手頓時間握成拳頭,還不等他開口,東方棲就切斷了電話,根本沒有給他留下一秒的時間。
看著電話上顯示的已停止通話幾個字,樊少華那握成拳的手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
不準備對付慕修了?
想到這里他就怒。
他樊少華父親被慕果果的母親弄進了監獄中不說,自己現在雖然出獄了,可是卻一點人生自由都沒有,想到還在鄉下的母親,他的心頭就是一陣火氣,不知道母親一個人現在過得怎麼樣了?肯定不怎麼好吧?得知自己和父親同時入獄的消息,任由是誰都無法開心起來吧?
樊少華自小與母親之間的感情便是極好。
若不是因為這樣,他也不會對慕果果展開報復。
卻不曾想,這報復,最終還是報給了自己。
拳頭在牆壁上砸出無盡的灰塵,連帶著手指骨都染上了幾分猩紅的血絲,卻就是無法發泄心頭的怒氣,不管如何,東方棲雖說不對付慕修了,那麼他就對付慕果果,對付她總可以了吧?哈哈哈哈!
想到這里,樊少華就笑了起來,大笑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中,略帶幾分滲人的味道。
打開電腦,在里邊查詢關于慕果果現在的一切情況。
既然東方棲不打算對付慕修,那麼他就開始對慕果果動手。
不管如何,在他的心中,慕果果是一定不會放過的。
……。
轉瞬,一個星期就這麼晃了過去。
十月的天氣,越發的涼爽起來,可是,這空氣中層層拂動的暗潮涌動,卻是一分不減。
反倒是增添了好幾分。
就在這一天,京都發生了一件誰都無法忽視的事情。
幕陽公司股市出現危機,公司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空有其表,內里卻是一分錢都周轉不過來,這一消息,猶如長了腳的蔓藤,在京都的每一個角落流傳起來,只要是社會上的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包括絡上,報紙上,電視上,處處都在報道此事。
一個星期的時間,足以發生無數事情,而于幾個月前便登上了電視台大熒幕的《染性》也在這一周,完全的拍攝完成,片花都登上了不少娛樂頻道,石色在這一周內更是忙的焦頭爛額。
畢竟是在華夏的第一部作品,在拍攝完成的那一刻,她心底除了滿滿的喜悅還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她想要的是以這這一部電影直接冠壓群芳,成為華夏第一著名女導演。
但是顯然,此刻華夏風雲涌動,各方事情不斷。
沒有多少人關注這部電影。
她之前懷揣著的那顆激動的心情,也因為這一消息變得有些郁郁寡歡起來。
但是卻並不能阻止娛樂頻道對此電影的宣傳。
石色大名在外,許多人對她都抱有百分百的期待,加上染性的確是一步情節跌岩,故事新穎的電影,不少娛樂圈中的人都表示對該電影看好。
這不,還有一天,《染性》即將上映于各大影院。
而此刻,石色正在一個娛樂頻道中做節目。
「石導演,我能不能問你一個關于《染性》的內部消息?那啥,你就當做透露給咱們這個頻道的觀眾的福利怎麼樣?」主持人坐在石色身旁,一臉狡詐的笑著,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不能拒絕。
石色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這主持人,只听她又開口對著下邊兒的觀眾們說道︰「你們想不想知道是誰投資的這部電影啊!
這一問題出來,頓時間觀眾們沸騰鳥。」想!「
這個問題,石色必須正面回答,因為這是她在華夏的首部處女作,並且也是當初許多娛樂圈中人都關注的問題,不可能是石色自己投資的吧?外邊兒對于這個問題一直都有很大的爭議,有人說是因為石色被包養了,所以幕後金主投資。
也有人說她是靠潛規則才能親自導演拍這麼一部電影的。
界內的謠言,眾說紛紜。」你看,觀眾們如此熱情,石導演是不是在這里透露一下?「主持人笑靨如花。
石色高貴冷艷。」沒問題,我回來華夏,本來就是因為她,而拍攝《染性》也完全是因為這個故事與她自身戀愛史有一定的相似程度,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閨蜜兼發小——慕果果。「
這話一出,頓時間主持人雙眼發亮。
慕果果是誰?現在無人不知。
慕果果就是那金融界最新收到國際承認的金融才女。
這一點,完全不會錯,當時據說在交流會上,西納也曾親口承認她的地位。
主持人雖然是娛樂圈中人,但是對于金融界的事情還是有很大關注的。」哇!「」竟然是她!「」听說慕果果好有錢的啊!「」……「
下邊兒的觀眾們激動了。
石色依舊保持著最完美的笑容坐在這里,但是天知道,她的心也在砰砰狂跳。」《染性》上映開幕式,她會出現嗎?「主持人笑意吟吟的問道。
石色最終給了她肯定的點頭!
這一幕娛樂節目現場直播,電視機前無數人正在關注,絡上的視頻更是以著0的點擊率直達千萬點擊。
這點擊直接超越了《華夏好聲音》《百變大咖秀》等眾多受歡迎的節目。
娛樂沒有圈,這一節目直接將幕後消息爆料出來,無疑是在金融界與娛樂圈中投放了一顆大型炸彈。
要知道金融界現在無人不關注慕果果。
而娛樂圈無人不關注石色。
這倆姐妹花可謂是真真兒的在華夏混得風生水起了,出名的同時,一切緋聞以及花邊新聞也隨即奔放而來,包括石色與付希之之間的事兒,直接被人們稱之為是才女導演與權二代的愛情。
而相對于石色的私生活被挖掘的徹底來說,慕果果的私生活卻**之極。
不知道是有人在背後操縱,抑或者是有人壓制著這些新聞,總之,關于慕果果的說法,至今,都未能涉入到她的私人生活中。
下午五點鐘,石色剛從這娛樂節目大廳出來,便接到了那頭焦急的電話。
付希之的聲音中染上了平日里從來沒有的顫抖。」出事兒了,幕陽在我們不知不覺之中,被挖空了。「
這個消息一出,石色率先是想到慕果果。
慕修失蹤,慕家出事兒,慕果果怎麼樣呢?想到這里她便著急的將電話撥給了慕果果,卻一直顯示在通話中。
可是,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薄老爺子再次出現在華夏的消息,不知道是被誰散播了出去,並且附帶照片。將那政界三十年前的風雲直接席卷而來,而那照片上與薄老爺子站在一起的,不是慕老又是誰呢?
這一瞬間,兩個曾經在華夏都佔據重要地位的人,令軍政商三界都關注了起來。
此時,慕老,已然被說成是三十年前那件事情背後的那只手,一切事情都指向慕老爺子,而幕陽公司此刻又岌岌可危。
頓時間,禍不單行!
似乎所有的一切,矛頭都終究指向慕家以及慕老爺子,還有那曾經佔據華夏商界第一位的幕陽公司!
打不通電話,卻看見了這一消息的石色,眼神冷了下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消息竟然直接通過微博,微信,QQ等各大平台迅速散播。
相信此刻,短短幾分鐘,不止是她一個人收到了這個消息,收到這個消息的,是無數用戶。
急急發動了引擎,她直接往家中開去,希望果果在家才好,慕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以她跟慕家之間的牽連以及關系,必然會受到一定的波及!只希望她不要有事才好。
另一邊。
盛麗雅公司。
慕果果剛剛關了手中的電腦,將今日她個人資產清算了一遍準備下班,熒幕上便彈跳出來無數關于幕陽公司的消息,還有薄老爺子再度出現在京都的消息,甚至于,慕老被媒體說成為是當初三十年前的肇事者。
這一切突如其來的風波,讓她原本要關機的手一顫。
是誰,在背後操縱?
是誰,這麼厲害,竟是一只手直接伸入了慕家,趁著慕修消失的這短短一星期時間,將慕家這趟水,攪得混亂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