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秘密!
正在醫院中陷入低沉情緒的慕果果以及石色倆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外邊兒伴隨著匆忙而來的腳步聲。
直到施夜朝病房的這扇門打開。
「砰」
倆人驚愕的抬起頭看向外邊兒站著的兩位老人,他們穿著華麗無比的衣服,身上帶著高貴的氣質,可是此刻,他們的臉上卻充滿了灰敗,悲慟,傷心欲絕的神色。
「夜朝……我的夜朝啊……。」施少的母親在看見自己兒子冰冷的躺在床上的尸體的那一刻,終究還是沒能夠忍住心底的傷痛,跌跌撞撞的從門外沖了進去,狠狠的撲在了施夜朝的身上,可是手心處傳來的冰冷的觸感,卻是讓她的心越發的傷痛起來。
沒了溫度的施夜朝,此刻再也不會開口對她說話了,再也不會用那又調皮又紈褲的眼神兒看著自己,想著怎麼離開家,怎麼離父母的身邊兒出去闖蕩一番。
施少的父親此刻更是恍若一瞬間老去了二十歲的人一般,眼底的深痛,令人一眼看穿。
施夜朝的母親此刻有些花白的頭發,在慕果果的眼底看來,更加的顯得心酸,本該是大好年華的男人,卻在這樣的時刻,離開了人世。
「我的夜朝啊,你甚至都沒有成家啊,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你要這麼的殘忍,把我最心愛的兒子收走……。」施夜朝的母親宛如瘋了一般,扯著施夜朝身上蓋著的被子,狠狠的往地上砸,眼底的淚水如同斷了線,在臉頰上狠命的沖刷。
臉色蒼白的施家母親,這才看見了不遠處的兩個女孩。
在看見慕果果的那一刻,她的眼底,又露出了恍惚的神色,當年,她記得很清楚,自己的兒子曾經告訴過自己,以後會給自己娶一個賢妻良母回來,而那個女孩的照片她也曾經見過一次,不就是慕果果嗎?
說起來,這其實並不是施家母親第一次看見慕果果。
如果說照片也算的話,那麼這是第二次。
「嗚嗚……。」施夜朝的母親眼底充滿了向往的神色,讓慕果果的心頭一痛,眼淚就那麼不爭氣的又掉了下來,石色看著施夜朝母親如同瘋子一般的在這病房中發泄,卻根本沒有安慰的話語可說。
此時此刻,還能說些什麼呢?
「老婆啊,孩子已經沒了,你不要這樣啊,他去的不安心的啊,你要知道,我們的孩子到現在都沒能成家,這是短命鬼啊,你要是再繼續在這個醫院中搗亂的話,你是想要我們的孩子在下邊也不好過嗎?」施家父親這時候忽然大吼了一聲,臉上帶著幾分怒色,可是在他看見自己妻子滿面淚水精神憔悴的時候的那一刻,即便他是頂天立地的男人,也一樣的濕了眼眶。
「老婆啊,就讓他去的安心一點吧。老婆……。」將施夜朝的母親攬入了懷中,施家父親的心頭何嘗不是一樣的疼痛呢?剛才在家中听見兒子沒了的消息,他們還也許只是悲傷,可是此刻當他們站在施夜朝的尸體面前的那一刻,施夜朝真實的離開了這個世界的消息,才好像真正的在他們的心底,根深蒂固。
慕果果緊抿著唇瓣,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這一刻,她也明白的知道,眼前的這兩位,就是施夜朝的父母了。
與慕修一樣,她走上前,每一步都帶著對施夜朝的愧疚與剛剛悲慟之後的沉重。
「阿姨,我是施夜朝的好朋友,從今天開始,我會為他照顧您的。」慕果果走上前,站在了施家母親的身側,雙目卻是一直看著施夜朝那張早已經沒了表情的臉龐,她也無法接受,之前還跟他們在一起的紈褲男人,此刻已經在也無法動彈了。
空氣中的沉悶越發的眼中起來,悲傷就如同一顆顆溺水而亡的沙粒,凝聚在了一起,又是密集,又是沉然。
燈光並不明亮的醫院,充滿刺鼻藥水味道的病房,安靜的病床,不再說話的死亡人,哭著傷心的人們,這一切,又是如此的令人動容。
施夜朝的母親再也不說什麼,只是淚水,卻忍不住的流下來,即便沒有撕心裂肺的哭嚎聲,可是在慕果果的眼底,這樣無聲的流淚,才是最驚天動地的。
——
刑警大隊。
被帶回來的樊少華一直抱著僥幸的心理,希望自己還能有機會出去,至少,別留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刑警大隊,何為刑警,顧名思義,刑警們專案組對待的就是一些較為殘忍且血腥的刑事案件,但是此刻他分明不過是因為貪贓枉法進入的監獄,卻仍然被帶回了刑警大隊。
此時此刻他心底只希望自己能夠安全的回到監獄中,至少,他不想留在這個地方,因為他深刻的清楚,如果在這里待下去,他保不定是會直接在這里死亡的,所以樊少華被帶回來的那一刻便一直蜷縮著身軀躲在角落里,不肯說話,也不敢抬頭,深深的將自己埋入了自己的雙臂中。
關押樊少華的房間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辦公室,這里的環境還不錯,有凳子,可是他卻依舊躲在旮旯里,不敢出來。
腳步聲大片大片的在外邊兒捻動,他卻一點兒開口的意思都沒有,他在想,在賭,東方棲是否會來救他。
可即便如此,他的心底,卻早已經明白,此刻的自己,充其量,就是一顆廢子罷了。
付希之帶著一隊人馬回到刑警隊的時候,就很快有手下迎上前來開口︰「隊長,人我已經關到審訊室中了,現在正在里邊兒待著呢,安靜的很,草,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說。」這個刑警覺得很奇怪,一般人進入了這里,不是大喊大叫著要離開就是胸有成竹的說自己是誰誰誰!
「呵!他還敢叫?信不信老子直接把他舌頭割下來?」付希之將手中的煙蒂捻滅,剛才在醫院中情緒的激動到現在都未能平復下來,施夜朝死了,施夜朝代表了什麼?他可是直接代表了墨西哥那邊為數不多的黑勢力,可以說在京都這邊也算是他們三兄弟中的人了。
經過了這幾個月的接觸,付希之的心底,施夜朝早已經成為了自己的兄弟,今兒個施夜朝死了,卻是為了自己的三哥而死,這樣的精神,不管怎麼說,都是值得他去佩服的,慕修對于他付希之來說算什麼,那麼施夜朝的死,就有多麼嚴重。
「去把門打開。」將手中的煙頭一彈,丟進了垃圾桶中,付希之的眼底浮現了一抹狠辣之色,今日,他就讓樊少華看看自己的本事。
「是,隊長,等會審訊的時候,要不要我們在里邊兒幫你?」一個跟付希之關系比較親近的手下走上前來在付希之的耳邊小聲說道,今兒個發生的事情是什麼他們都不知道,但是人都是有八卦之心的,哪怕他們是刑警隊的人,也一樣,只不過這一次發生了生殺這樣的大事,所以才會引起大家的關注。
「不用,你們都在外面兒等著我,不管里邊發出什麼聲音,都不需要管。」說完,門也打開了,付希之直接當著眾人的面走了進去,這一刑警隊專案組,他就是隊長,誰也沒有能力說他付希之什麼,尤其是付家的實力在京都之中也算是中上游,更加沒有人會說付希之什麼了,就算撇去這些所有的關系,付希之也是他們所跟隨的唯一的老大。
砰——
躲在角落里的樊少華眼底閃過一道驚慌失措,他知道剛才有人過來開門,正奇怪著怎麼沒有人進來,可是下一秒鐘他就听見了付希之在外邊兒交代這群刑警的聲音,當下他听見那些內容就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的栽了。
心底直呼——完了!
可這里是刑警隊,是付希之的天下,樊少華他能叫喊嗎?有用嗎?
答案顯而易見。
此刻再次听見關門的聲音,他已經不用看都知道是付希之來了,所以此刻躲在角落里正裝著孫子呢。
「樊少華,你挺能耐啊,還敢跟我三哥叫板?是不想活了還是活膩了?你要是活得膩味了你可以直接跟我說啊,我沒有介意要幫你一把的意思啊。」付希之才不管他現在是在裝孫子,還是在裝犢子,走上前就是狠狠的一個巴掌甩了過去,這一巴掌雖然不是打臉,可付希之是練過的人,手中的力道比起平常人來說要狠上十倍。
這一巴掌摔下去,樊少華的腦袋直接暈乎了。
「你別太欺負人了。」樊少華捂著被打的嗡嗡作響的耳朵抬起眼來,眼底的憤恨中還摻乎著幾分懦弱。
看見他這架勢以及這幅樣子,付希之沒忍住笑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老子剛才沒听清楚!」
說著就毫不猶豫的伸出腿往他腦袋上踢去。
這一下子,樊少華知道躲了!
「喲,你還知道躲啊,還沒傻呢?」付希之忍不住冷嘲熱諷起來,施夜朝剛剛死亡的消息,如同沉重的大石塊,在他的心底,此刻還不能消化,簡直就是撐得他的心都是疼得。
即便曾經他們跟施夜朝也是敵對的關系,可是這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他們跟施夜朝別說是敵對了,儼然已經成為了好哥們,尤其是付希之,跟施夜朝還一同度過曾沒有三哥的日子。
對他來說,施夜朝也是兄弟。
「樊少華,我告訴你,你今兒個落在我的手里,也算是你倒霉了,老子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將樊少華將地上扯拉起來,付希之就把他往桌子上摁去,手中的拳頭已經往他那張白皙的臉上招呼去了,手中帶著十足的勁頭,狠狠的往上砸,就像是在砸石頭似的,一點兒也不待放松的。
樊少華被砸的嗷嗷的直叫喚,疼的不可自拔。
嘴角處的鮮血順著他那張紅腫的唇角流下來,很是憋屈。
付希之沖上前,伸出手拽起了他的襯衫,將他拉到了自己的眼前,伸出手就把他臉上做的偽裝給撕了下來。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只不過是按照東方棲的要求去做,我也是被逼的,我像是會自討苦吃的人嗎?我根本不敢動慕修的,你相信我啊。」樊少華此刻有些弱勢的朝付希之看去,眼底的害怕卻是在燈光下越發的清晰起來。
付希之看見樊少華這樣子,腦海中不由得出現了虎逼二字。
「你TM的還真是虎逼中的戰斗機。」說著手中的拳頭又毫不猶豫的往他的臉上砸去,唇角處卻帶著泄憤的弧度,若不是樊少華,施夜朝能出事兒麼?他們今兒個在宴會中能有事兒麼?
「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說的也跟我沒有任何的關系,再說慕修不是沒有死麼?」
樊少華用雙臂狠狠的擋住了付希之砸下來的拳頭,他要是再不擋著點兒這張臉就算治好了,也見不得人了,鼻梁骨早已經被付希之給打歪,此刻眼楮也是腫的像個熊貓,若是有一面鏡子的話,樊少華看見鏡子都得暈倒。
可臉上的疼痛是騙不了人的。
「你還想推月兌責任?」付希之的臉上陰沉了下來,渾身都充滿了森人的味道,他無疑是痞雅的,可是此刻他的身上卻露出了跟他氣質完全不符合的肅殺。
樊少華的心底雖然疑惑,但是卻並不敢出口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模了模自己打的有些疼痛的手骨,在樊少華看不見的地方,付希之慘然一笑,是啊,現在施夜朝都出事兒了,再這麼招呼樊少華這麼個沒用的,還有什麼意思呢?
抿緊了薄唇,他高昂的身影離開了這個審訊室。
走出去的那一刻,他身上死氣沉沉越發的旺盛。
「頭兒。」幾個手下都是面色嚴肅的看著付希之,今兒個發生什麼事兒他們不知道,但是付希之如此嚴肅的表情,他們卻並不是第一次見到,每當付希之的臉上露出這樣表情的時候,那就說明真正的風雨要來了。
「這個人先看著點兒,多派幾個人,等我三哥來了再做定奪。」
說完付希之直接離開了刑警大隊,開著車走了。
現在對他來說,施夜朝的處理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在宴會上出現的那個狙擊手到底是誰?他很想弄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在背後從中作梗,如果說是東方棲的話,那麼為什麼東方棲派來的狙擊手在未能得手的那一刻又潛逃了?
抵達龍組軍事暗部營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鐘了。
慕修,薄之籌,以及龍組的一眾成員此刻正在這個大型的軍事基地之中考慮著搜索那位狙擊手的策略。
「三哥,我在你們暗部門口,我能進來麼?」付希之此刻才出現在這個第一次來的地方,完全是因為今日出了大事兒,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來到這里,以他的身份,是不配進入這里的。
整個宴會冷清無比,大家的眼底卻有著沉重的目光。
「你們先思考一下,我出去接個人。」說完慕修便不等大家的反應,直接走了出去,今日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容不得他多做考慮,因為只有大家聯手,才能真正的找到那個狙擊手。
「這是我弟弟付希之,你們也不用擔心身份泄露的事情,因為這件事情之後,他也將加入你們。」慕修一片沉穩的說完,冷眸半眯著掃向現場中的每一個人,他的身上肆意凌亂的冷氣散發出來,在場的每一個人如遭芒刺在身般,不敢大喘息一聲。
一個個都是點點頭,組長讓人進來,根本用不著跟他們打招呼,但是這樣做,也不過是因為慕修想要讓付希之加入他們的龍組罷了。
「大家不必忌諱他在場,有什麼想要說的話可以直接說,畢竟他也不是外人,他現在任職于刑警大隊專案組隊長。」
這話一出,果然有力度多了。
不少人以為付希之是個空降兵,可是奈何心底就算有些不甘心也不敢開口,畢竟他們如今能夠站在這里,擁有別人沒有的權利,那都是因為被慕修給看上了,而此刻出現的這個人,原本的身份就不差,進入龍組也不過是提升一番罷了,他們還有什麼好磨嘰的?
「組長,我認為目前應該做的事情是先將施夜朝先生手下關于墨西哥那邊的勢力全部查出來,讓他們為我們所用。」薄之籌淡淡開口,他的眼神兒在看向在場人的時候,眼底分明帶著幾分了然,或許大家的心中都有這個想法,只是沒有人敢提出來罷了。
「嗯,三哥,我也覺得這樣挺好,畢竟現在我們要對付的不是一個人,是一個家族。」
東方家族,在華夏算是較為古老的家族了,他們家族勢力到底如何,到現在都沒有人能夠打探清楚,但是可以知道的是,國家對他們非常的忌憚,不僅如此,假若今日施夜朝死亡的事情是華夏高層人來應對的話,那恐怕最後的結局都將是不了了之。
「希子,施夜朝的勢力,就讓你去收復吧,畢竟你跟施夜朝在一起的時間最多,你對他手下那邊的事情也了解一些,我擔心施夜朝一走,他們那邊自己先自亂陣腳了。」
「是三哥。」
付希之站起身點點頭又坐下去,慕修的懷疑,並不是多余的。
黑勢力都是這樣,一旦老大沒了,瓦解不過是瞬間的事情,內亂也是正常,尤其是這樣遠在墨西哥的勢力。
「這樣吧,你今晚就出動,去墨西哥,重新組織一下大家。」
慕修單手撐著自己的下顎,眼底也有幾分難掩的悲傷,但是被他冷厲的眸色給掩蓋了,現場中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看見他眼底為施夜朝死去的可惜神色,更加不會知道,在醫院現場的時候,他這個鐵骨男兒也曾落淚。
「是,三哥,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現在就去訂機票了。」付希之站起身來就要走,現在自己畢竟還沒有到真正的加入到龍組中,他發現現場中好幾個哥們都不太敢說話的樣子,似乎對他的存在還是有著幾分忌憚。
慕修點頭之後,付希之便直接離開了這里。
而等到付希之走後,慕修身上的氣勢也越發的森冷起來,恍若那狂風大作之間的一把把帶著刺骨寒意的尖銳刀子,刺在了每一個人的身上!剛才這群人對付希之不待見,慕修怎麼會看不出來呢?他只是不想說出來罷了。
「我思考了幾分,還是決定告訴你們一個消息,今日的事情都是我慕修獨自組織的,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們,若是現在這件事情上報國家,那麼結果必然不是大家想要的,因為古武家族歷史悠久,國家不會為了我們的罪他們,所以這件事情是以我慕修的名義在辦事,因此,只要你們現在擔心會被查徹的,還可以退出,但是一旦答應,便再也沒有機會,否則就是死,到時候不要怪我沒有給過你們機會。」
話落,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中一片森涼的寒意,劃過瞳仁,掃視現場中的每一個人,眼底的神色清亮的令人難以直視。
他身上的氣場太過于強大,給現場中的每一個人都帶來了深重的壓力,而此刻他們都坐在這里听了這件事情這麼久,自然不可能退出,別說退出,現在如果敢站出來說退出,那麼下一秒鐘,或許就是死亡了。
因為!
他們都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
「我願意。」薄之籌率先開口,他的眼底同樣帶著一份悲慟,與施夜朝沒有什麼接觸的薄之籌,卻早已經在慕修的口中簡略的知道了今日的事情,施夜朝是為了救慕修而死的。
就沖著這一點,就值得現場中的所有人尊重。
整個軍事暗部中的氣氛,在這一刻也變得凝重了起來,大家無法讓自己放開心來呼吸,因為前邊兒坐著的那個男人,他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便直接讓他們覺得連呼吸都是奢侈的。
「我們都願意。」
「我也願意!」
「老大,我們都願意跟著您。」說話間,不少人已經站起身來,慕修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是他眼角的余光,卻是半眯著掃視在每一個人的臉龐上,就怕會錯漏他們臉上一分一毫不甘願的神色。
可是沒有!
他發現每個人的臉色雖然都慎重,但是每一個人卻都是出自內心的願意,這一刻,他終于抬起眼來,大家卻開始各抒己見。
「老大,若不是當年您在那些越南人的搶下救回了我的命,我根本沒有機會再站在我們的國土上,所以這一生,別說是這一件事情,就算是生生死死我都要追隨著你。」男人低沉的聲音恍若宣誓,鏗鏘有力。
他這句話,把所有人都驚醒了!
「老大,我們永遠是您的手下,只是您的手下而已,沒有您,就沒有我們。」另外一個男人也很快開口,听見了前邊兒那人的話語,他們的心底都很是動容,現場中的龍組成員,其實沒有幾個是真正軍隊中特種兵舉薦過來的。
大多數,是慕修從任務中,抑或者是在國外機緣巧合之下救回來的人,這也是龍組,為何能夠在京都長久不衰的原因,他們不僅僅是在為國家辦事,他們更像是一個團體,一個人。
「老大……。我們都願意誓死追隨你!」
不少人紛紛表態,但是他們的話語中都帶著男人的承諾!
站起身,伸出雙手,做了個打住的動作!
慕修這才開口︰「現在我要你們做的事情並不是要你們去送死,但是在行動期間,也要保持自己與隊伍之間的聯絡,命最重要,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我希望大家都率先保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因為,有命,我們才有機會去拯救當下的京都,如果連命都沒了,還拿什麼拯救?」
慕修這番話,直接讓大家懸著的心,穩穩的落了下來。
「是!」眾人齊聲開口,老大還是老大,還是那個帶著他們拼命闖蕩,卻不願意看見他們任何人受傷的老大,這樣的人,他們如何會願意背棄?
「現在開始,咱們龍組的人分為五個小隊,你們分別開始五個行動,一個小隊則是奮力追擊那個神秘狙擊手,直到你們找到他的組織為止,要知道,倘若我們京都還有無數個這樣的狙擊手的話,那麼高層就危險了。」
「第二個小隊,全部幫助我查探東方今這一疊證據中當年的所有真實情況,並且全部找到證人,證據。」
「第三個小隊,我要你們幫我保護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被東方今暗害卻未能成功的薄老爺子,薄錦宴先生,曾經的市委記,因為此刻的他,當年唯一沒有死去的受害者,必須著重保護。」
「第四個小隊,幫我去南非打探,關于東方棲在南非那些年到底勾結了多少勢力。以及他與南非人之間的一些越國勾當,最好是查處出證據,這一次,東方家族,勢必要在整個華夏除名。」
「第五個小隊,也就是一直是跟隨在我身邊的你們幾個,你們這一次留下來的目的,就是幫助我對付東方棲了,他現在身在華夏,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因為這一次的狙擊手就是他帶回來的,另外,我宣布,焦陽已經徹底的被我們龍組除名,大家要記住,此刻在場的,包括剛才離去的付希之,我們這群人,才是龍組。」
「是!」
任務發布下去之後,所有人都開始籌備,準備離去的準備離去,準備開始任務的準備開始任務。
每一個小隊的任務,都是根據當年他們出使過無數次任務的經驗來安排的,因為每個小隊所擅長的東西不同,所以慕修才會將這個龍組三十個人分成五個小隊,每個隊伍六個人。
這樣一來,幾方面的事情都能一並完成,到時候要對付東方家族,就不是太難的事情了!
龍組暗部的一切安排,就在此刻,落下了一個序幕,但是有些事情人算不如天算,慕修怎麼都不會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對付東方家族的時候,還會有一方勢力沖突進來京都,並且還是對他慕修十分不利的一方勢力!
——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們真是反了,僅憑那麼一點點證據,紙上談兵就敢把我囚禁在這里?要知道我是市委記,趕緊放我出去……」一個黑暗的暗室中不時的傳來這樣的嘶吼聲,可是卻並不清晰,顯然此人已經被某種東西堵住了嘴巴。
而這個黑暗的暗室,不是別的地方,正是慕修的龍組。
在這個龍組的後門處,有一個小小的地下室樓梯,一般人根本不會往後門走去,也不會知道有後門這個地方,這個後門,不是在整個龍組外部隨便所見的地方,而是夾雜在資料庫這個房間與審訊室無數個房間的中間。
等到所有龍組的其他小隊成員都出去開始任務的時候,慕修讓與自己一隊的這幾個較為親近的手下也出去了。
而這里,只剩下他跟薄之籌。
「老大,他跟殺豬似的,一直在叫喚啊!」薄之籌高大的身軀站在慕修身後,听見里邊兒傳來的口齒不清的叫喊聲,有些忍不住嗤笑道,這個男人當年可是要謀害他爺爺的殺手,若不是爺爺大難不死的話,那麼如今他們之間再見面就是死敵了,。
可是即便薄老爺子活下來又如何呢?東方今這些年壞事做盡。
根本就不是人。
「打開門,我們進去看看他。」慕修嘴角處掛著陰冷的弧度,對著身後的薄之籌說了一聲,便側身讓他開門,嘎吱一聲,厚重的鐵門打開來,帶著沉重的聲響,倆人一聲不吭的往里邊兒走去,黑漆漆的地下室有些涼意傳來,較為森冷,但是兩個男人都是經歷過生死的人,又怎麼會被這點兒陰冷的氣氛給嚇壞呢?
往里邊兒走去,腳步聲越發的清晰起來,這里是地下室,跟外界有些隔絕。
所以一旦有一丁點兒動靜,就可以清楚的听見,此刻被綁著的東方今不由得在黑暗中愣住了,他听見了腳步聲平穩的聲音,听著腳步聲便知道,來人是練家子。
而此刻黑漆漆的一片,東方今睜眼都看不見什麼,不由得心底害怕了起來,嗷嗷直叫著要出去。
其實剛才從進來開始,他樂此不疲的叫喚就是因為害怕。
被丟進來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有見過這里邊兒亮燈的樣子。
都說平生不做虧心事兒,半夜不怕鬼敲門,這東方今,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麼?
「怎麼?我們的市委記大人竟然還怕黑?」慕修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冷意,緩緩走來的身影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楚,而且伴隨著他越來越走進的步伐,他的腳步就越輕,東方今心底越緊張,就越無法听見那腳步聲的靠近,自然也就越害怕,可是這會兒忽然在耳邊響起來的聲音確實嚇了他一跳!
「鬼啊……。啊!」他驚慌的叫喊卻換來了薄之籌一腳。
「別在這兒瞎逼逼,吵什麼吵,在這里只會叫喊?別告訴我你這個市委記大人最怕的就是黑暗,要我說,你只要心里沒有鬼,你用得著叫嗎?放心,你現在還是市委記,我們不會把你怎麼樣,但是過段時間,我就不知道你是不是還能這麼清靜了。」
薄之籌一邊兒說著這個暗室中的燈光也隨即亮起來,東方今剛剛適應了眼前的燈亮,就看見薄之籌一邊兒挽著襯衫袖子的動作,嚇得渾身一個哆嗦。
「啪啪啪!嘖嘖,你看看你嚇成什麼樣兒了!」他蹲子,伸出手往這市委記的肥頭大耳上拍了兩下,神色諷刺的道。
這會兒東方今是真害怕,在這個地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他最害怕的就是他們會在這里將他直接殺了,埋了,一點兒痕跡都不留。
「放心,我們跟你那齷齪的思想不太一樣。」薄之籌一眼就看穿了他心底那點兒丑陋的思想,沒忍住又上前拍了他一下,說出了這話,這話雖然說的諷刺,可是,卻真實說出了東方今心底的擔憂。
「說罷,你們東方家族,到底有什麼秘密。」慕修伸出手擋住了薄之籌想要繼續羞辱東方今的動作,眼底冷意橫生,渾身肆虐而來的,是一股暴風雨的味道,這讓面前的東方今深深的感覺到了慕修的危險。
摘了他嘴上的膠布,慕修不再說話,等他開口。、
一秒鐘——
兩秒鐘——
三秒鐘——
整個暗室靜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這也不能全怪東方今,要怪只能怪這個暗室太過于可怕,燈一亮,他才清楚的看見了自己頭頂上全都是不大不小各種型號的鋸齒刀,這一看,差點兒魂都沒了,還能說話嗎?顫顫巍巍的只覺得好冷。
這跟電視中演的那些美劇中殺人狂所在的暗室有什麼區別?
當他再看見那些鋸齒刀上的血漬的時候,整個身子都抖動了起來。
他甚至已經感受到了那些鋸齒在自己的肌膚上磨動與割據的疼痛感。
薄之籌欣賞著東方今那越來越蒼白的臉色,眼底全都是譏諷,就這樣的人,還敢在外邊兒為非作歹,真是個沒用的。
「給你三秒鐘時間,不說的話,你知道後果的。」慕修根本不需要任何行動,便已經達到了威懾的作用。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因為我不是下一代的少主,所以不可能知道我們東方家族到底有什麼秘密,這個秘密有史以來,只能是下一代的少主才能知道的。」東方今已經是嚇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了,斷斷續續的交代了這些事兒,卻也是三三兩句話直接把事兒給推到了東方棲的身上。
慕修修長如玉的手指忍不住撫模起上邊兒的鋸齒刀來,食指在鋸齒上流連忘返︰「是麼?」這聲音輕的像是沒有在說話,可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個小動作,直接把東方今給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那你說下一代的少主難道就是你那個好佷兒東方棲?我也不怕告訴你,你出事兒了,你那個佷兒可是一點兒沒有擔心你,似乎在他的眼中並沒有要幫你的意思,我再奉勸你一遍,知道什麼,立刻說出來。」薄之籌又蹲下來,與他對視,眼底的寒意足以讓東方今這個在官場上沉浮了多年的人感覺到死亡的靠近。
薄之籌的話一出,慕修沒有再說話,反倒是閑散的在這個地下室中走動了起來。
而東方今的沉默,就是最好的證明。
每當別人問問題的時候,一個人若是會沉默,那麼說明這個人一定是多少知情的,沉默也許是在沉吟,也許是在琢磨,更有可能是在猶豫,但是沉默,就一定代表他知道,就算知道的不全面,那也是知道一些什麼旁人所不會知道的。
東方今這點兒道行想要唬住慕修是不可能的了。
他也不看看人修爺是什麼行業出生,什麼地位在世,什麼能力攀爬,什麼人生行跡。
慕修這一生,在龍組坐穩了組長的位置,不但是因為他足智多謀,心思縝密,手腕強硬,更加是因為——
他有著常人所沒有的洞悉力。
如果非要真用什麼東西來形容慕修的話……
狼,他是蒼狼,嗜血不吐骨頭的蒼狼狼王,任何人都必須為之俯首稱臣。
鷹,他是獵鷹,敏銳的過人且永遠精芒綻放的獵鷹頭目,所有人都必須臣服。
豹,他是血豹,深沉的蓄勢待發的雪豹,所有的動物,來自于最凶悍的地界,有著最嗜殺的本性,擁有最異于常人的勁烈。
古武家族這個在華夏有史以來一直被傳承著卻神秘的種族,到底帶著怎樣的秘密?這個秘密,又如何能夠讓一個國家,一個華夏,足以對之忌憚與避諱?
感謝親們的月票——愛你們。恭喜親愛的媚媚20升級為染性的第4位解元!寶貝兒繼續加油,爺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