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帶應該沒有皇級野獸。」
第二天早上,比羅對伏在身旁的戴利說道。
「嗯。」
戴利肯定地回答。
「昨晚我們蹲了一晚,看到的也不過十只不到的王級,就算是皇級野獸,也要喝水的吧。而且,如果有皇級野獸的話,那虎王不會如此囂張。」
「那我們小心點,還是能在這里住下的。」
比羅站起身來。
「只要別惹到那只老虎就好,我估計它最少有二級頂階,搞不好有三級。」
兩人拍拍身上的泥土,踏上歸途。
當天晚上,兩人回到駐地。
比羅先把里肯叫來,里肯仔細地向他匯報了這兩天的一切情況,並且告訴他淡水已經不夠,最多能再撐十天。
听完里肯的匯報,比羅點點頭。
「回去睡覺,淡水的問題,我和戴利已經找到水源,明天再說。」
听到比羅的決斷,里肯也不再說什麼,轉身走回去。
「這小子,越來越有點人樣了。」
看到里肯走遠,比羅嘀咕道。
「你們說多久能達到三級武者?」
「三年之內必定可以,那時也不過十仈ji 歲,已經是很不俗的天資了。」
艾倫在一旁說道。
「如果能苦練的話。」
比羅說道。
「武者到武士,是一個坎,不知道他幾年才能跨過?」
戴利三人默然。
武者到武士,雖然理論上只要苦練就可以升職,可是也與個人的天分悟x ng有關,悟x ng差的,一輩子也不能把技巧提高到那一層次,悟x ng好的,除非有戴利一般寧死也要晉級的覺悟,或是如艾倫漢克一般既有明師指點,又有無數的武士陪練的優厚條件,否則沒個幾年別想進階。
至于武士之後的進階,就看個人的悟x ng和機緣了,也許一年兩載就連升幾級,也許十年二十年都沒法進階。
「唉,到時候再說吧。」
比羅搖搖頭。
「大不了老子多花幾年時間,把這小子c o到武士再去尋找機緣。」
「若是到了武士階層,我倒是可以向家姐推薦下。」
漢克說道。
「里肯天分人品都不俗,若他肯加入家姐的衛隊,我想有八成把握家姐會接納。」
「是麼?」
比羅听到漢克的話,大喜過望。
一個武士,能得到一位魂者指點,不知道在晉級上能少走多少彎路,何況那人還是號稱無所不通的的木蘭花。
「加入衛隊需要什麼條件?」
比羅急忙向幾人打听,打算先未雨綢繆,先想辦法讓里肯滿足那些條件再說,即使為此推遲進階武士也值得。
戴利把入隊條件向比羅簡單說了下。
「好!」
听到戴利所說的條件,比羅一口答應。
「那漢克你現在就寫封信,我留著到時候親自帶他去拜師,順便見識一下木蘭花,不然到時候他進階我找不到你們就耽誤功夫了。」
看到比羅如此上心,漢克無奈點點頭,就著火光,提筆寫了一封信,蓋上印章。
比羅小心地接過信,找出一張油布,把信密密包好,收入懷中。
第二天一早,比羅把少年們集中起來訓話。
「老子昨天去探過路了,北面翻過兩個山頭就有個湖,那里有淡水,當然,也有野獸,野獸還挺厲害的,所以,怕死的和認為自己沒本事的,就別去了。留下的人給老子乖乖縮在船上,老子查過,這船穩得很,絕對不會飄走,水和食物也都有,幾個人撐一兩個月沒問題。好了,想跟老子走的站過去,想留下的別動。」
少年們呼啦啦一下全部站到比羅指著的地方。
「膽子挺大的嘛,希望你們到時候別哭爹叫娘。」
比羅指著幾個少年。
「你們幾個,給老子去弄幾個大桶過來,背過去。我們以後還是要回到船上回家,沒淡水可不行。」
幾位少年急忙劃著小船回到大船上,帶下七八個巨大的木桶和幾捆粗繩。
「不錯,難得老子不提醒你們,也知道帶繩子。」
比羅滿意地說道。
那幾個少年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算是對他的回答。
「媽的,幾天不抽你們,個個都想造反。」
比羅罵道,當先向北方走去。
少年們緊緊跟在他身後,戴利三人最後出發,一行人浩浩蕩蕩向北邊的山包前進。
「說好了。」
走到山腳下,比羅停了下來。
「老子和戴利他們的本事是用來對付那些閃金光的野獸的,普通野獸你們自己解決,老子沒那麼多力氣替你們清障。還有,前面路小,不能讓你們這群大爺一起走,等會分四批,我們四人每人帶一批,老子帶的這批開路,死的機會大一點,誰來和老子一批?」
里肯站了出來,向後招招手,仈ji 個壯實的小伙子跟著站出來,默不作聲地看著比羅。
比羅看著眼前的幾位少年,點點頭,也不說什麼,邁開步子向前走去。
過了一會,艾倫帶著第二批少年走進山里。
漢克帶的是第三批,人數比其他批都多,其中有幾個比較弱的少年和背著大木桶的少年。
戴利帶著最後一批少年最後進山,這批人,都是j ng惕x ng比較高,身手也比較好的少年。
山里的野獸們看到許多兩足陌生動物闖進自己的領地,都s o動起來。
那群動物數量雖多,可愚蠢地不聚在一起,而是分成好幾批,保持一定距離前進。
看到這一點的不少野獸,已經開始謀劃要怎麼襲擊這批不知死活的兩足動物,給他們一點顏s ,順便給自己的肚子減少點容量。
看到前面沖過來的野狼,比羅手都懶得動,一腳一只,把向自己撲來的兩只狼踢飛,抱著雙手看著身後的少年們忙活。
里肯沉喝一聲,晃動手里的鋼叉,一下敵住兩只狼。
其他幾個少年,也一人找了一兩只狼,斗了起來。
比羅在少年們周圍走來走去,看似悠閑,卻能把想沖過來幫忙的其他狼全部踢走,不能靠近半步。
斗了半天,一個少年一刀砍在一頭狼身上,滿以為這頭狼會知難而退,沒想到那狼不顧死活,帶傷和身撲來。
看到那閃著銀光的獠牙和帶著瘋狂意味的獸眼,少年一下呆住,眼睜睜地看著狼口接近自己的咽喉,卻一動不動。
眼看少年就要被咬破喉嚨,刀光一閃,一把刀砍斷狼的腦袋,狼血從斷口處噴出,噴了那少年一頭一臉。
「白痴。」
比羅提著柴刀罵道。
「你以為是在和它切磋,砍它一刀它就會投降?你給老子記住,對手沒死透就不能放松,不然死的就是你。老子告訴你,有的動物即使腦袋被砍下來,一時半會也還死不了,還能給你一下狠的。媽的,還發什麼愣?老子救你一命還不夠,還要老子替你把狼殺光?」
被罵得暈頭轉向的少年抹抹臉,抹去臉上的血跡,又提刀向另一只狼沖去。
同一時間,艾倫把一只快咬到一位少年的狼一拳打飛。
「野獸不是同類,不會對我們手下留情。」
艾倫對心有余悸的少年說道。
「所以你也別想著對它手下留情,不然就是對自己和同伴不負責任。只有死掉的對手,才是可以放心的對手,有的野獸即使頭被砍掉也一時半會死不掉,例如蛇類,所以最好殺死敵人之後,順手把它打遠一點。」
少年點點頭,向另一只狼沖去。
在漢克那一隊,沖上來的狼還沒靠近少年們,已經被漢克打得落花流水。
戴利那一隊,戰斗並不多,可是要時不時應付那些鬼鬼祟祟突然襲擊的影子,危險x ng並不比比羅那一隊低。
等到傍晚時分,眾人終于來到比羅和戴利選好的地點。
此時,已經有不少少年身帶小傷,不過幸運的是,沒有人重傷或者斷手斷腳,也沒有一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