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閑庭信步般的樣子就好像她那位佷子一樣,呂心塵不禁感嘆,誰說的名劍城一脈已經沒落,眼前的雲夢再加上劍府那位,天下哪有這般底蘊深厚的勢力。
雲夢負手在後,一如安靜的樣子,這時卻偏著腦袋問呂心塵︰「剛才的我你有沒有失望。」
呂心塵搖搖頭,笑著看著雲夢︰「我怎麼會失望,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能這樣一直陪著你已經是我最幸運的事了。」
雲夢看著他︰「你真傻。」
呂心塵回頭看著身後,忽然說道︰「這下你可真的成了全天下最有名的女人了。」
雲夢低著頭,似乎不想讓呂心塵看到自己眼中的惻隱︰「我是不是做的過了。」
呂心塵皺了皺眉,他伸出手想抱住女孩,卻終究遲疑著收回了手,他安慰她︰「你只是在做該做的事情,就算世人不理解你,但我相信你。」
「嘻嘻。」雲夢眼帶笑意的望著呂心塵道︰「你是不是想說,就算我想要毀滅這個世界你也會站在我身邊吧。」
呂心塵一怔,雲夢卻輕輕走到他身邊靠在他胸前,安靜的閉著眼楮,嘴里輕聲的說道︰「你放心,我沒有騙你,我真的很幸運有你陪著我走這段孤獨艱難的路,謝謝你,阿亞齊。」
呂心塵搖搖頭,輕輕攬住雲夢,遠處一片火海通紅,映亮了整片黑夜,好似煙火。
煙火迷人,兩人的背影後,疲倦的雙眼也帶著幾分迷憊,紅光閃動依稀能看出一張清秀俊朗的臉,引人注意的是這張俊朗臉上哪怕已經十分疲累卻依然帶著一絲微笑。
他叫皓軒,這並不是一個有名的名字,但他有一個很有名的老師,二十年前的淳國名將律子川。
盡得其師真傳的皓軒年紀輕輕卻儼然已有名將氣度,雖然被先前的聲勢驚住,但此刻卻已經回復心情,他很好奇的問道︰「你們接下來去哪。」
呂心塵沒有回答,只是望著雲夢,雲夢終于睜開眼楮,對著皓軒笑了笑︰「秋國,那里正在過節,我想去看看。」
皓軒道︰「不管怎樣,這次多謝你們,不然我的仇也無法報了。」
「不必,我沒想過幫你。」
皓軒略一沉默,忽然問道︰「能告訴我,他們是什麼人嗎?」
皓軒從來沒有听說過這麼可怕的組織,就算是天下最有名的殺手組織和這個組織相比,簡直不足為提。
他好奇他們的來歷,更好奇他們到底要做什麼,他們口中自己不過是一個祭品,那他們祭祀的又是什麼存在。
皓軒從來沒有听說過整座城市都是一個由人改造的祭壇,竟然瞞過了所有的人,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眼看著被自己親手毀滅的城市,雲夢的臉s 很蒼白,大概是因為功力耗費過巨。
「這不是你所能參與,更不是你可以知道的,很多人都說,不知道遠比知道要好。」
皓軒看著這個女人,他只知道這個女人深不可測,那安靜的身體內所爆發出的力量是自己難以企及的。
他目送他們離去,而背後是火海中的城市,想必這個女人的名字很快就能傳遍天下。
只是如今天下將亂,皓軒的眼中也充滿著期待的光彩。
沒有人會拒絕金子,更何況是三姑娘。
但是金樓前擺了三車金子,三姑娘卻沒有將它們收進金樓。
水家二老爺笑道︰「沒想到三姑娘也有不愛金子的時候。」
三姑娘冷冷的瞪著他,問道︰「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這種事不應該問我吧,他死了關我什麼事。」
三姑娘冷冷道︰「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我知道你背後一定有一個人,而那個人就是寒林。」
水二爺道︰「這話可不能亂說,會死人的。」
「我只想知道。」三姑娘一字一頓道︰「他,是,生,是,死。」
寒林說過死前一定會把帳付清,但三姑娘不願意相信他就這麼死了,哪怕金子就在眼前,她依然不相信,所以她把水家二爺叫來。
水家二爺沉默,忽然他開口︰「你不信可以去秋風城看看。」
三水城三水過城,有一條最近的路去秋風城,三姑娘已經站在船頭,她的神情很復雜。
這世界很多東西不是你願不願意就能改變,所以三姑娘其實很害怕。
害怕是一個人最基本的情緒,這種情緒源于心理,因為對某件事情的發生而充滿著恐懼。
黑袍中的人瑟瑟發抖,匍匐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
听到一個女人將無數代人無數心血毀于一夜,就連秦先生這樣的人也不免有吐血的沖動,屋子里粉碎的桌子就是證明。
「你說她叫雲夢。」
「是……是。」
秦先生蒼老的眼神中似乎閃過一絲什麼東西,他忽然笑了笑,那股笑怎麼都像是帶著幾分殘忍。
秦先生看向坐著的老竹忽然說道︰「她終于出現了。」
老竹問道︰「她是什麼人。」
「聖人。」秦先生口中吐出了兩個字。
老竹心里卻一動︰「千年始有聖人出,難道是真的。」
秦先生點點頭,旋即笑道︰「既然有聖人,那正好省了不少事,祭壇祭品都不重要,有了聖人,一切都好解決。」
黑袍人顫抖著說道︰「請問長者,現在怎麼辦。」
秦先生抬了抬眼簾,只說了四個字︰「抓住聖人。」
一瞬間,一個叫雲夢的女人已經名動天下,只是卻被人稱為最可怕最危險的女人,因為她最先出現在世人眼中帶去的是血與火,是毀滅,這樣一個女人又有幾個人用聖人去評斷她。
雲夢不會在乎世人的看法,就和劍痴一樣,他們原本就是這個世上最親密的人。
馬車緩緩地行駛,走的卻並不慢,呂心塵駕車已經越來越好,車廂內的女孩沒有看書,只是閉目養著神,她終究不是劍痴,這麼強大的力量也是她第一次用,雖然會顯得有些虛弱,但好在不是什麼大問題。
「一車閑來信處去,兩人應作度秋風。」
听到她的聲音,呂心塵安心的笑了笑,韁繩一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