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將她送到山下,她把解藥存放的位置告訴他,他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就回去了。她抿著嘴角笑了笑,已經沒有了情緒。百年來,她見過無數次那般的眼神,可那又如何,她本就是妖,做妖精不是她選的。
她是一只野狐狸,從小無父無母四處流浪,直到遇到了她的養父母,才算有了一個歸處。就在十年前的妖神之戰中,她的養父母沒能回來。
妖,六界中最賤的族種,這是一位神見到她時,對她說的話。她想,賤就賤吧!女媧造了五界生靈,疲憊中打了個呵欠,神氣落在浮萍中生出妖。
妖本就是多余的,她又是多余中的多余。
陰風陣陣,林中靜的出奇,突然耳畔傳出一個沙啞渾厚的聲音。
「香香,你終于來了,讓我好等。」妖王將她攔截在林中,她止住腳步,仍是有些恐懼,想到祭文雋,硬著頭皮抬起臉。
「我找臭狐狸……他……他是不是還活著……」
妖王哼笑著走開,她警戒的看過去,祭文雋就綁在樹上,慘兮兮的閉著眼楮,臉頰紅鼓鼓的,像是被誰搧過。她朝著祭文雋跑去,祭文雋呼的一下就沒了,轉過臉,他已經落到了妖王手里。
「听狐嬌嬌說,你與己摯關系不錯,」妖王半眯著眼,一手抓著祭文雋的脖子,笑中藏著陰鶩,「把己摯叫到這里來。」
「我是妖,被神所惡。己摯是上神,他怎麼會听我的?妖王大人,你若是想殺妖,便把我的命拿去。」她擔心的盯著祭文雋的脖子。
「賤命一條,要你的命做什麼!」妖王不屑一顧,轉臉看向祭文雋,「祭文雋,勸勸你的好鄰居,讓她把己摯找來,我便放你和她一條生路。」
祭文雋看向她,眼楮有了一絲亮光。他張張嘴,發出沙啞的聲音︰「香香……你快走……」話落,妖王忽的抓緊他的脖頸,堵的他說不出話,只能斜楞著眼楮看她。
「不要……」她撲倒妖王腳下,跪在地上求他,淚水模糊了雙眼,「妖王大人……求你別再用力了……臭狐狸快不行了……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開他……我真的沒有辦法叫來己摯……」
「既然己摯不死,那祭文雋就要死。」妖王失去了耐性,手腕加重了力道,祭文雋被勒的翻白眼。照香突然掏出匕首,朝著妖王刺去。妖王一腳叫她踢開,她飛了出去,重重的跟樹相撞,掉到了地上。
「與本王作對,只有一個死字。跟你的父母一模一樣,天生的賤種。」妖王把祭文雋扔到一邊,揀起地上的匕首。
她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只覺得內髒都要碎了。每走一步,裙擺下都會有血流在樹葉上︰「妖王大人,香香真的叫不來己摯,求你……求你放了臭狐狸……我的命……你拿去……」
「絕。」妖王叫了一聲,一陣疾風吹過臉頰,吹起的樹葉打在臉上生生的疼,一根樹枝打在腿上,她跌倒在地。不一會兒,樹葉落了,風停了,照香的臉上就印出了血跡。
被稱作絕的護法,立身在妖王之後,黑衣之下,一臉的淡漠。他是四護法之首,素來孤僻,手握鋼刀,喚作無情。
「殺了她。」妖王背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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