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摯止住腳步,一直盯著他,眼中的涼意讓白啟心里發毛,他嘀咕著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
「小啟,是我錯了。」己摯說。「若是被我听到你亂說話,便不要再叫我師兄,也不必去中華山。」
「嘎!」他愣了,為了一個臭妖精,值得這麼狠嘛!他是不是把下毒的事兒忘了!哎,算了,誰讓師兄和妖精說不清呢!
汀鈺師姐如此,他也如此,愛情啊!你的名字叫眼瞎心盲。
己摯跌跌撞撞的走著,白啟看到地上的血,順著血跡看過去,發現己摯的腿受傷了。師兄經常受傷,可是從來沒有在受傷了之後,這麼不愛惜自己︰「那個……師兄……你看能不能試試我的法術……」
師兄好面子,這樣,應該不會傷他的自尊。
己摯停下腳步,擰起眉頭,腿疼的厲害。
白啟忙追了上去,慌慌忙忙的把祥雲給喚出來,本想著听己摯表揚一下,沒想到話都沒說一句。
白啟的祥雲上慢吞吞的升入空中,慢吞吞的往中華山的方向飄去。他的大眼楮往己摯的方向飄了飄,己摯抱著照香不肯松手,手指都黑了。
「師兄,把香香放到雲上就可以了,不會掉下去的。」白啟目不斜視的壯著膽子開口。
「看好路。」
白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話真是冷啊!
己摯將照香埋在中華山的風水寶地,沒隔幾日,他又把照香最牽掛的那棵桃樹移到了她的墳邊,還是六朵,一朵未多,一朵未少,只是桃樹不似從前那麼生機勃勃。
香香不在了。
他站在桃樹下,眼眶濕潤。他向來恥笑那些親人戰死時,動輒咆哮大哭的神仙,如今卻是知道,他們哭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些永遠無法挽回的生命。
汀鈺站在他身後,看著他落寞的身影,恍如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師兄……」她叫他。
「汀鈺,讓我靜靜。」
「桃樹好像是枯了。」她說。
己摯模著桃樹,感到桃樹的靈氣正在消散。
「桃樹本就是為了她而活,她死了,桃樹也在劫難逃。」他靠在桃樹邊上,喝著酒,不問世事,想著以前的事。好像是不久前,銀鼠跑到他面前說,照香請他去狐村,他沒去。那天,是軒轅黃帝把他叫去喝酒,他月兌不開身。事後,照香來中華山,他是知道的,他一直躲在瀑布後面,看著她著急的四處找他,他的心狂跳不止,為了那句我陪你一起住。只是,直到她離開,他也沒有勇氣站出去。
還有那個葫蘆……他想讓她拿著那個葫蘆,讓眾神知道她是一個好妖,那樣就不會被眾神欺負。
他手中攥著葫蘆,輕笑,說什麼都太晚了……
他已經親手讓她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手一揚,酒壺碎的一塌糊涂。起風了,汀鈺把披風蓋在他身上,低聲的嘆息,幻化出一根笛子,拿到嘴邊,卻發現她已經無法吹奏。無奈的看了一眼斷臂,仰望星空,心中悵然。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想,月光傾瀉,一臉清冷。
曉來誰染霜林醉,總是離人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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