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陽緊盯著高宏說道︰「你不但知道酒箱里存放的東西是什麼,而且泄露了這個信息給了某人,但是你卻沒有料到酒會被偷走,這從你如實告訴我們郭科讓你存放了什麼東西就可以知道,之前你不知道酒箱被偷走的事情,至少你不是同謀,否則你完全可以不告訴我們這箱酒的存在,你現在的心里也一定懷疑那個人偷走的酒箱對不對,因為你只把這個信息告訴了他對不對?現在你該如實告訴我們一切,否則你將把自己本無嫌疑的形象抹黑!」
高宏看著邵陽,眼楮里閃爍著膽怯,但是他沒有開口,也許他還在猶豫,邵陽明白這個時候必須給他最後的一擊,徹底擊垮他的心理防線,于是沖著一邊的辣梅使了一個眼s ,辣梅會意的掏出手銬,在高宏眼前一亮,意思是要給高宏銬上。
這一下子高宏有些受不了了,馬上喊道︰「別,別,我說,我都告訴你們!」
邵陽示意辣梅停下來,然後對高宏說道︰「最後一個機會了,你說吧!」
「當時郭科帶一箱酒過來的時候,我就很納悶,以我對郭科的了解,這個人根本就不會帶一箱酒存在俱樂部里,因為我們俱樂部其實就是一個酒吧,這麼丟面子的事情,無論如何以郭科的x ng格都是做不來的,于是我就非常的好奇,我把酒帶到老板的辦公室里以後,沒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就看了一眼,打開箱子我看見里面根本不止是大拉菲酒,而是,而是還有半箱子光盤,是刻錄的那種,我很好奇,說實話我想看看里面是什麼東西,但是我還是忍住了,因為我看到那些個光盤被那種無縫的薄膜包裹著,如果我觀看,就必然對光盤的包裝造成破壞,這樣會引起郭科的懷疑,于是我就忍住好奇心,給他放了回去,後來我沒有忍住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的好朋友,也就是我的同事麥樂。但是他為什麼會對那些光盤感興趣,為什麼要偷走那些東西,或者是不是他偷走的,我就真的不知道。」高宏說道。
邵陽詢問了麥樂的住址之後,決定將俱樂部的事情交給其他人辦理,並交代暫時控制住高宏,然後自己和辣梅快速的趕往麥樂家。
高宏是和別人合租的房子,邵陽和辣梅敲開房門的時候,麥樂正在和一男兩女正在喝酒,看樣子喝的還很興奮,滿臉紅光,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開門的正是麥樂本人,不等邵陽說明來意,可能是酒j ng的作用,這小子竟然用手指指著邵陽哈哈大笑起來,一邊說著一邊說道︰「我知道你們是找我來喝酒了,放心,酒多的是,想怎麼喝都可以!」
邵陽倒也不在意,反而認為這樣的狀況是一個談話的好機會,微笑著說道︰「我這次來不是喝酒的,是問你要我的東西來的。」
「要什麼東西,我拿了你什麼東西?」麥樂反問道。
「你記得嗎,你從老板辦公室里拿走的那個酒箱,里面很多光盤,那都是我的東西!」邵陽笑眯眯的回答說。
這一句話讓麥樂的酒醒了一半,醉眼的迷離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驚愕。
里面正在喝酒的二女一男也不再喝酒了,這時候也看向了邵陽和辣梅。
好半天麥樂才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j ng察!」邵陽收起笑容,異常嚴肅的回答說。
這一聲j ng察將麥樂的酒徹底給弄清醒了,他張了幾次嘴說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
「說吧,那些光盤現在到底在哪里?」邵陽非常嚴肅的問道。
麥樂還沒有回答,但是里面的二女一男卻坐不住了,那個男的站起身來,就往邵陽所在的門口走,一邊走一邊說道︰「麥樂,我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
邵陽攔住他說道︰「你也不要走,在我們調查清楚之前,這個房子里所有的人都不可以離開。」
邵陽的話說的是斬釘截鐵,非常具有威懾力!
這個人不但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想硬闖出去,但這只能是痴心妄想的事情,邵陽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只听得他就開始象殺豬一樣的慘叫出來,可以想象一下他被邵陽抓住的肩膀正在承受邵陽多麼大的力量。
麥樂見此情景,頹然倒地,因為他明白這一下子是真的玩完了,也許他心里正在罵要沖出去的人是個沒腦子的家伙。
二男二女都被帶到了j ng隊,來到了j ng隊之後被分別關押起來,這時候這四個人不但沒有了任何的醉意,反而個個都是非常的驚慌。
邵陽認為那個想首先逃跑的家伙應該是心理素質最差的一個,就首先把他帶進了審訊室,坐好之後,邵陽首先開口問道︰「姓名?」
「我叫伍一山。」那個人帶著驚懼回答說。
「做什麼的?」邵陽接著問道。
「我是麥樂的助手。」伍一山回答說。
「什麼助手?」邵陽追問。
「就是幫助麥樂整理網上賭球的助手。」伍一山回答說。
「說說為什麼要逃跑吧?」邵陽嚴厲的問道。
「我就知道事情不能這樣搞,這樣搞會越來越大的,可是沒有人听我的勸告,事情才到了今天這個樣子,我好後悔啊,後悔不應該這樣子賺錢。」伍一山痛苦的說道。
「光盤在哪里?」辣梅實在受不了他婆婆媽媽的,直接問道。
「光盤都已經銷毀了,麥樂說這東西不能留著,留著是禍害,所以拿出來之後就立即銷毀了!」伍一山回答說。
「那些光盤到底是什麼?」辣梅進一步問道。
「我也不知道那些光盤都是什麼內容,但是麥樂說是和生意有關的內容。」伍一山回答說。
「什麼生意?」辣梅追問。
「賭球!」伍一山簡短的回答。
「就因為那些光盤,你們就殺了郭科?」辣梅又問道。
「這郭科不是我殺的,是麥樂殺的,他早就想殺了郭科了,這事情和我們其他人沒有任何關系。」伍一山回答說。
「他為什麼要殺郭科?」辣梅接著問道。
「郭科出面負責組織在場下接受下注,麥樂負責在網上接受別人下注,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郭科竟然知道了麥樂的事情,麥樂說郭科竟然要從大哥那里,把他的生意搶過去,這是麥樂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本來麥樂也沒有想立即動手,可是郭科這小子竟然對大哥說,如果不讓他接手網上的生意,他就退出,他還把全部的資料都放進了俱樂部里,麥樂無意中知道了這個消息,就猜測他這是要挾大哥,讓大哥知道,他手里有大哥的把柄,如果不答應他的要求,他就會舉報大哥的,麥樂請示了大哥,大哥要我們偷出來那些光盤銷毀,可是正當我們拿到那些光盤準備離開的時候,郭科竟然醉醺醺的回到了俱樂部,他撞見了我們之後,對麥樂就是破口大罵,麥樂本來就對郭科是怒氣很大的,再被郭科一罵,就順手拿起了身邊的一根棒球棍,使勁的砸郭科,當時我嚇壞了,麥樂就那樣一直砸著郭科,直到把郭科砸的頭都不象樣子了才住手,然後麥樂看郭科的手一直緊緊的握著,原來郭科的手里一直拿著一張蔣莉莉的照片,他就對我說他有辦法把殺郭科的罪行嫁禍給洪雄,因為很熟悉的關系,麥樂知道洪雄家的地址,就帶著我找到了洪雄家,然後騙洪雄打開門,然後以蔣莉莉作威脅,強迫洪雄寫了一封遺書,然後麥樂又強迫洪雄喝下我們事先準備好的摻有安眠藥的酒,可能洪雄被嚇壞了吧,也可能是他真的很在乎蔣莉莉,他竟然很配合的喝了下去,然後蔣莉莉也在麥樂的強迫下喝了一些白酒。連我們自己都不明白,他們兩個為什麼這麼配合,如果他們稍微反抗一下,也許麥樂就不會得手,後來麥樂就按他的意思,把他們擺成自殺的樣子,再擦掉我們的痕跡就離開了。」伍一山詳細的交待說。
「你們的大哥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郭科把那些東西放在俱樂部里,麥樂會認為是在要挾你們?」辣梅問道。
「這個大哥只有麥樂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麥樂會那樣認為,畢竟平常我只呆在家里上網,幫助麥樂整理網上賭球的資料,我並不去俱樂部,也不在那里工作,那里的事情我真的不了解,你們只有問麥樂才能得到答案,我該說的都告訴你們了。」伍一山回答說。
「那兩個女人是干什麼的?」辣梅又問道。
「她們都是上門服務的小姐,麥樂找過來幫我壓驚的,我也沒有想到你們這麼快就找過來了。」伍一山回答說。
看來這起案子是賭球集團內部互相傾軋的結果,而洪雄和蔣莉莉只是被當作替罪羊的犧牲品,也怪他們在遇到犯罪的時候,竟然表現的那麼軟弱,否則也許結果完全可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