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屋子看起來明顯正常了很對,最起碼屋頂是沒洞滴,牆壁是完整滴,門窗是正常滴,屋內也是干淨整潔滴。好吧,她承認,就算是用茅廁和剛剛那件不像屋子的屋子作對比,都能彰顯茅廁是多麼干淨的存在。
因此,水靜離對現在這間屋子還算是滿意,尤其在發現這間屋子有聚靈陣的存在後,對這間屋子更加順眼起來。
當然,她絕對不會知道,這一切,羅躍故意為之。準確的說,這是陣法堂一直以來的規矩。
每當陣法堂有新人加入時,都會將新人帶到動物的「房間」,再將他引入困陣中「折磨」一番。之後才能將他帶到自己的房間中,而陣法堂每個弟子的房間都會有一個小小的聚靈陣。根據堂主的說法,就是先讓入門的弟子感受一下先苦後甜的滋味,只有這樣才能更加用心的學習每一種知識。
陣法堂的每位弟子剛進入陣法堂時,也跟水靜離有一樣的經歷,包括羅躍自己也是一樣的,他們甚至比水靜離還要淒慘,在困陣中呆了好幾天才重見光明。
不過據說,陣法堂的第一人,也就是羅躍口中的大師兄,雖然跟他們經歷過同樣的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天被整的不是他,而是陣法堂的堂主。那之後,堂主非但沒有找他的麻煩,反而對他更是寵愛有加,幾乎他說什麼堂主都會答應他的地步。
這位大師兄也並沒有因此變得高傲自大,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不過他並不喜歡出現在人多的地方,因為他的眼楮……
水靜離將自己一部分日常用品放到了房間中,便盤膝坐在床上吸收屋內的靈氣。一整晚,水靜離都是在修煉中度過的。
自從收復火種,跨入融合中期後,她就一直沒有好好的鞏固自己的境界,而現在在聚靈陣的幫助下,不僅鞏固了境界,好吸收了不少靈氣。看樣子用不了多少日子,她就可以跨入融合後期。
當她進入闢谷期後,她就可以開始煉丹。雖然神魔血煉鼎當時要求她必須踏入合體期才能使用它,但是現在有了靈火的幫忙,煉制五級以上的丹藥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老子都說了,不要拿我煉低級丹藥,老子是天下間獨一無二的神鼎,低級神鼎會降低老子的格調。」神魔血煉鼎早已和水靜離簽訂契約,自然知道她腦海中想著什麼。
「你煉還是不煉?」水靜離沒有理會他的抱怨,冷冷的說出這句話,讓神魔血煉鼎瑟縮了一下。
「煉,老子沒說不煉。」某鼎就在水靜離冷酷的眼神下,屈服了。
水靜離滿意的笑了笑,站了起來。看著外面還未亮的天空,抻了抻自己的手臂,隨手甩出了一絲水氣,將自己打理了一下,便出門了,她可沒有忘記羅躍交代的早課。
如果此時有其他人在,看到水靜離用靈力甩出水氣打理自己,絕對會抱怨她很浪費,非常非常的浪費。畢竟每個人的靈力都是有限的,不想水靜離一樣,為靈力之體,是靈力之源。
正堂佔地很廣,剛好能夠容納學院的所有人。水靜離到了正堂,這時的正堂已經人滿為患,她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早課的內容非常枯燥,幾乎都是修真界的基本知識,但是每個人都听的極其認真,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們就趕巧的用到了這些知識。
水靜離無聊的打了個哈欠,畢竟這些對于她來說沒有半分用處。好在早課的時間不長,僅僅半個時辰便下了課。
接下來的一天,都由你自行安排。白天,很多人都會選擇前去自己所在的分堂學習自己想要學的知識,夜晚,幾乎所有人都會選擇回到自己的住處修煉。
水靜離也是一樣,不過她白天並沒有學習陣法,而是到處亂逛,觀察地形,晚上利用聚靈陣吸收靈氣提升實力。就這樣過去十天,水靜離才開始頻繁的出現在陣法堂。
她去陣法堂自然是為了學習,但是陣法堂的長老卻一次也沒有出現過,就連陣法堂所有人都引以為傲的大師兄都沒有出現過。想要和羅躍討教一些陣法知識,卻被羅躍「貪婪」的眼神「嚇跑」好幾次,後來干脆躲著羅躍,以防被他纏住。
一個月的時間便這樣平靜的過去了。
這一天,水靜離一如往常的下了早課直奔陣法堂,但是還未走到半路就被一位綠衣男子以及他身後的幾位黃衣男子攔住了去路,很顯然,這個綠衣男子就是他們的領頭人。
「找我有事?」水靜離對這種場面已經見怪不怪了,想當初在前世的時候,她也沒少遇見這樣的事,畢竟身為玄醫門的繼承人,又為玄醫門做了不少貢獻,自然會引起其他門派中人的不滿。找碴的事情更是屢見不鮮,不過那些人的下場,通常都不會太好。
「你們確定就是他和那個廢物一起欺負萬新少爺?」其中一個綠衣男子問著旁邊的黃衣男子。
「沒錯,是小的親眼所見。」黃衣男子討好的說到。
「很好。」綠衣男子將視線轉到了水靜離的身上,對著她仔細打量一番。面帶不屑的說道︰「就憑你一個小小的醫谷弟子,也敢欺負我們萬新少爺。」
「跟你有關系嗎?」萬新,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兒里听過,但是為毛她就是想不起來了?既然想不起來就算了,反正也跟她沒有半毛錢關系。
感情這丫的已經徹底忘了自己那天的多管閑事吧!
「當然有關系,我們少爺多麼好的一個人,你竟然敢侮辱他說配不上你家的阿黃。」
「我家阿黃?我家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叫阿黃。你認錯人了吧!」她怎麼不記得給自己的什麼東西起了一個這麼土的名字。
「不可能,那天分明就是你在侮辱我們少爺。宇哥,別跟他廢話,直接上吧,一會被人踫到了就糟糕了。」其中一個黃衣男子建議到。
修真學院卻是有這個規定,禁止在學院斗毆,否則直接趕出修真學院,用不收取。另外,挑事之人為貴族弟子,學院有權將你趕出你所在的勢力,並且永遠不能加入任何勢力之中。
當然,如果矛盾非常大,大到非以武力解決不可的程度,雙方必須簽訂公平決戰約定,且與所在勢力學院毫無關系,純粹私人原因,方可進入決戰台一較高下。當然,死活不論。
正是因為如此,月靈萬新雖然找月靈逝雪的麻煩,但是除了出言諷刺沒有任何行為,一是因為月靈逝雪的身份,二則是因為學院的規定。
關于月靈萬新敢對水靜離出手,一是被她激怒的失去了理智,二是他知道她的身後有人跟著,不會讓他做出這種事情來。更何況月靈逝雪也在那里,只要他說話,月靈萬新也不敢真動她。
而現在,水靜離的身邊沒有半個人,如果趁機將她殺了,只要處理的號,也不會有人知道是他們干的。
但是綠衣男子顯然還是有顧慮,但是水靜離卻完全不想給他們這個機會,話都未說完就準備越過他們往陣法堂而去。
「你站住。」看到這樣的「廢物」竟然直接無視他們打算離開,綠衣男子當場就不願意了。
他們堂堂綠衣弟子,竟然被一個紅衣弟子無視了,這對于他們來說是一個多大的侮辱。
綠衣男子話音剛落,水靜離便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面對他們。綠衣男子以為水靜離終于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準備跟他們道歉時,水靜離雙手輕拍,臉上出現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而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氣個半死。
「你說的那個什麼少爺是不是就是連給阿黃當男寵,阿黃都不屑的那個男的?」水靜離頓了頓,然後繼續道︰「對,絕對是他,原來你們是他的跟班,那不去找他找我做什麼?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我可是很忙的。」
「你給我站住,今天我要是不代替我家少爺好好教訓你,我就不姓月靈。」綠衣男子惡狠狠的對水靜離說到。他非常討厭「跟班」這兩個字,雖然他卻是是月靈萬新的跟班。
「你們還愣住做什麼,給我狠狠的打,打完之後我給你們每人一塊中品靈石。」綠衣男子很鐵不成鋼的拍了最近一個黃衣男子的頭,黃衣男子雖然不滿,但是一听到靈石是獎勵,而且還是中品靈石,立刻變得貪婪起來,直接沖向水靜離。
現在這個世界,靈石礦極其稀有,導致靈石極其稀缺。靈石分為四等,分別為極品靈石,上品靈石,中品靈石和下品靈石。極品靈石幾乎已經消失,上品靈石流通在世上的也是少之又少,雖然中品和下品靈石比較普遍,但是仍然稀缺。一輩子能看到一塊下品靈石都是極其不易的事情,更何況現在還是一塊中品靈石,可想而知這誘惑力有多麼強大。
水靜離輕笑,這幾個人的都是融合期,只有那個綠衣男子是闢谷期,但是以水靜離現在的實力來說,解決他們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問題就在這里,她不能使用靈力,畢竟暗中還有人在「監視」她。
快速的躲開幾個男子的攻擊,水靜離隨手拿出羅躍交給她的幾枚下品靈石。正好,今天就拿他們試試最新研究出來的困陣。
水靜離一遍躲著幾人的攻擊,一遍計算觀察幾人的攻擊方法,同時手中的下品靈石也不斷的減少。
直到水靜離手中的下品靈石全部用光,水靜離才站在一個位置沒有動作,輕勾嘴角,仿佛在嘲笑他們的實力。
這一抹笑容立刻讓在場的所有人惱怒起來,直奔她而去。完全沒有發覺他們已經進入到她的陷進之中。
水靜離雙手抱胸,有趣的看著他們不斷地想要接近自己卻反而距離自己越來越遠,嘴角的弧度更加的打了起來,不屑的眼神也越發的明顯。
「水靜離,你竟然跟我們玩陰的。等我們出去,定要將你折磨一番,以泄我們的心頭之恨。」綠衣男子惡狠狠地要挾道。
「那也要等你們出來再說。」水靜離拿住幾枚銀針,向一直處于陣中的幾個人刺出。
不過她倒是沒下殺手,她現在還不想找太多的麻煩,畢竟這里她還沒有待夠,還有很多的東西想要學習。
看著他們慢慢的昏睡過去,水靜離收回了那幾塊下品靈石和刺入她們身上的銀針,快速的消失在這個地方。
「水靜離,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到?」羅躍皺著眉頭看著她,對她晚來的行為有些不滿,畢竟她已經答應今天要教他布置困陣的方法。
「路上有事耽擱了。」水靜離淡淡的解釋道,仿佛剛剛的一切只是一段插曲。
「那你現在能教我布置困陣了吧。」羅躍倒也沒問什麼,直接將全部的注意力轉到了陣法上面。
水靜離點了點頭,羅躍立刻興奮的拿出幾顆石子,在陣法堂院中的石桌上擺了起來。水靜離認真的教他如何布置,如何開啟陣法以及陣法的關鍵位置。羅躍的學習能力也非常強,講解幾下便明白了其中的原理。
「怎麼這麼熱鬧。」一個溫和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陣法堂,讓水靜離產生一絲熟悉的感覺。但是她就是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听過。
「大師兄,你回來了。」羅躍放下手中的石子,快速的跑到剛剛進入陣法堂的紅衣男子身邊。
大師兄這幾個字,水靜離並不陌生,羅躍對他相當的崇拜,甚至已經超過了他對陣法堂堂主,也就是他師父的崇拜之情。所以她從羅躍那里听說了很多有關他的事情,自然比較熟悉。在水靜離的眼里,這三個字就代表一個陣法大師,水靜離自然不想錯過被指導的機會。
幾步,水靜離便出現在大師兄的面前。當她看清楚「大師兄」的模樣時,還是被嚇了一跳。他,所謂的大師兄,竟然就是她好心出手幫了他一把的月靈逝雪。
那雙空洞的眸子依然惹人憐惜。水靜離情不自禁的伸手撫上了他的眼眸,眼中閃過莫名其妙的心疼。
月靈逝雪好笑的握住了她的手,讓她清醒過來。水靜離尷尬的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想要抽回來。但是月靈逝雪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反而不斷的靠近她。
「這位就是新來的師弟吧!這雙手,如此的柔軟,真的有點像女人的縴縴玉手。」月靈逝雪輕輕地感嘆了一句。但是水靜離听到耳中就感覺非常不對勁。
「大師兄,我可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男子。你再說我想女人就是侮辱我,到時候可不要怪我不客氣,更不要說我欺負一個瞎子。」水靜離非常不滿意的說到。
月靈逝雪听出了水靜離的不滿,慢慢的松開了水靜離的手,趁著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將她一把摟入懷中。這個行為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傻了。
「你的身上很香。」月靈逝雪輕輕地說到。
「這應該跟你沒關系,請你放開我。」水靜離更加不滿。
「不要,你的身子很柔軟,抱起來很舒服。」月靈逝雪有些無賴的說到。
而月靈逝雪的行為更是在羅躍的心中狠狠的劈了一下,快速的後退了兩步。
這真的是他那長相妖孽,溫文爾雅,性格和善,精通陣法的大師兄嗎?什麼時候他竟然變的這般無賴,還公然抱著一個男子,與他親熱?想到這里,羅躍再一次後退了兩步,他可不是斷袖,他還想娶媳婦呢!為了自己的清白,從明天開始,他一定要遠離大師兄。
此時,那兩位正在「談情說愛」的人,完全不知道已經被師弟(師兄)安上了斷袖的稱呼。
「你放不放開我?」水靜離眯起自己的眼楮,話語中透露出些許不耐煩,看著月靈逝雪的眼神也變的狠戾起來。
「既然你這般不還意思,我放開你就是了。」月靈逝雪听出了她心中的變化,為了自己的安全,還是將她放了下來。
月兌離月靈逝雪的懷抱,水靜離快速的往後退了好幾大步。月靈逝雪好笑的「看」著她,反而將視線轉到了羅躍的身上。
「師父一直沒有回來嗎?」仍然如同以前那般和藹,但是經過剛剛的事情後,羅躍看著他的眼神帶了一絲謹慎。
「沒有。」羅躍又悄悄的往後退了兩步,反正大師兄的眼楮完全看不見,應該不知道他的行為吧!
「放心,我只對新來的這位小師弟有興趣。」月靈逝雪怎會不明白他的心思。
「真的?那就好。」離師弟,你就自求多福吧!
羅躍是一個相當單純的人,想要看懂他很容易。就連月靈逝雪這個瞎子也能輕而易舉的掌握他的心思。「看」到這樣的羅躍,月靈逝雪輕輕勾起嘴角,有了一絲笑意。
「水靜離,你出來,我要找你挑戰。」這時,一個對月靈逝雪來說非常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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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凌晨三點,終于將二更趕出來了,卡文好辛苦,嗚嗚,求虎模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