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你竟然有了新人就忘了我這個舊人,讓我情何以堪?」狐離月委屈的掛在她的身上嗎,抱怨著水靜離的不公平。
「有嗎?」這家伙怎麼還沒有搞定那些妖獸?
「當然,我站在這里好久了,你都無視人家。還當著人家的面說要收了這個白痴。」絲毫不在意白絕塵就在他的身邊,對著他便是一頓批評。貶低情敵這樣的事情,能做就做,絕不留情。
「白痴說誰?」白絕塵絲毫沒有在意狐離月的貶低,淡然的反問回去。
「果然是白痴。」狐離月搖了搖頭,這樣的小把戲竟然拿來對付他。不是白痴是什麼?
這三個人全然將自己所處的位置忽略了,完全忘記了旁邊還有一群激戰的妖獸和人。三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還是讓那些戰斗中的人察覺到了。
察覺歸察覺,但是他們依然沒有停下殺戮。畢竟現在跟自己的生命相關,沒有人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當然,因為水靜離三人的出現,他們還要分出一部分心思放在突然出現在這里的三個人的身上。
「喂,你們兩個到底是來這里做什麼的?」千萬不要告訴他是來吵架的,因為她會想要將這兩個混蛋拍死!
「當然是來幫你滅了雷堡的。」狐離月和白絕塵異口同聲的說到。
話音一落,兩名男子對視了一眼,眼中充滿了對對方的敵意。
「那現在你們兩個就給我滾蛋吧!」水靜離說完,毫不在意的向越發激烈的戰場而去。
「都是你。」惡狠狠地說完,兩個人一同追著水靜離的而去。
「離你不能拋棄我。」
「離兒,我還想立功。」
兩個男子裝作可憐的模樣看著她,他們也知道,水靜離對于他們,是經常心軟的。
「如果你們再吵,我不介意將你們踹回去。」水靜離現在自然不可能趕這兩個人離開,畢竟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明白。」兩人又是異口同聲的說到,說完,不滿的護瞪著對方。
「明白還不快去干活?那些妖獸要是都死了……」後面的話不必說,狐離月當下便明白過來,再也來不及要挾白絕塵,快速的向著妖獸戰場而去。
狐離月離開,而白絕塵依舊站在水靜離的身邊。因為水靜離暫時還沒有讓他出手,他也樂于站在她的身旁,保護著她的安全。
「我們也走。」水靜離看著紛亂的戰場一個又一個人倒了下去,頓時失去了興趣,繼續向雷堡深處而去。
看到水靜離和白絕塵離開之後,原本悠閑戰斗的狐離月立刻變了一副模樣,冰冷的臉,冰冷的眼冷酷的看著自相殘殺的妖獸,快速的釋放出自己的威壓。
他雖然是獸主,但是並不會代表他會插手妖獸的一切。因為他很明白適者生存這個道理,這樣殘酷的世界中,一切都只能靠著自己。
這一次如果不是水靜離發了話,他絕對會看著這群妖獸自相殘殺而絕不出手阻止。不是他冷酷無情,而是這個世界就是如此。
「獸,獸主?」處于自相殘殺的妖獸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名銀發男子,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同時蘊含著一絲的激動。
狐離月沒有說話,但是冰冷眼神卻掃向了剛剛開口的那只妖獸。
僅僅是一個眼神,便充滿了無限的威壓。讓那只妖獸不僅有些腿軟,更是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
「獸主,你有何吩咐?」另一只妖獸慢慢的開了口,話語中充滿了冷靜。
其實並不是這只妖獸冷靜,而是他不得不冷靜下來。獸主是所有妖獸最崇敬的獸,沒有一直妖獸不這樣想,因此見到他真身之時,沒有一個人會不激動!
當然,激動歸激動,他們的心中,還有這對他的懼意。那是弱者面對強者時,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情感,就如同剛剛那只妖獸一般,僅是因為一個眼神而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
處于激動和懼怕的他們自然而言的很容易忽略狐離月的命令,這個時候自然需要一個冷靜的人,等待著他發話。
「沒什麼。只不過,我的主人對你們很有興趣。」狐離月淡淡的說著,冷酷的目光放在那名比較冷靜的妖獸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贊賞。
在他威壓之下,還有妖獸能夠冷靜下來,不得不讓他欣賞。畢竟這樣的妖獸實在不多,就他所知的,便只有五大上古神獸而已。
「您,您的主人?」妖獸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獸主的主人,不是她嗎?但是她在億萬年之前,便已經消失無蹤了,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你們跟我走。」水靜離已經離開他太遠,讓他有些不安。這並不是因為他覺得她的實力不夠,而是億萬年前留下的遺憾。
「是。」原本還勢如水火的妖獸一瞬間便結成了同盟,在狐離月拿出了一枚能夠裝活物的空間戒指後,便消失在紛亂的戰場。做完這些,狐離月也跟著離開。他真的不想離開水靜離太久。
而雷堡的戰場之中,沒有一個人發覺這樣的詭異的事情。實際上是他們根本無法在分心,將注意力放在了那群妖獸之上。因為這個戰場,此時正處于白熱化階段。
雙方都損失了大半人馬,但是沒有人撤離。因為撤離便代表將會失去自己的命,因為原本想要趁亂離開的修煉者全部死于亂亂劍之下。
雷堡的戰場並不是僅此一處,然而水靜離卻沒有任何停留,直奔雷堡總堂而去,盡管她真的很喜歡看雷堡自相殘殺。
以水靜離和白絕塵的速度,很快便到了雷堡總堂。但是兩個人並沒有直接進去其中,而是閃到了屋頂,看著雷堡總堂內的場景。
雷堡內亂,並不是只有外圍而已,總堂也處于對峙階段,否則不可能放縱外面血流成河。
「父親,到了此時,你還要堅持下去嗎?」看著再上唯一一名渾身是傷,腳步虛浮的老者,雷睿哲微笑著說到。
「呸,我沒有你這樣喪心病狂的兒子。」老者惡狠狠的瞪著雷睿哲,向他吐著口水。他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力氣放抗在場的一群人。
「喪心病狂?這樣說也可以。」雷睿哲絲毫不在意老者的話,鄙夷的看著那名一只腳已經踏入棺材的老者,繼續嘲諷道︰「畢竟,我現在的喪心病狂,可都是你一手教出來的,雷堡堡主。」
「你……」老者怒瞪著他,卻完全說不出話。因為他無法否認,雷睿哲說的是事實。
「好了,我現在只要雷堡堡主這個位置,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雷睿哲運氣自身的靈力,直接向老者的天靈蓋而去。擊中修真者的天靈蓋,修真者必死無疑。
「你,你竟然已經成為了分神期強者。」看著雷睿哲舉起的靈力,雷堡堡主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元嬰期是修煉者的分界線,元嬰期之前修煉不易,元嬰期之後想要晉級更加的不易,但是因為踏入元嬰期便增加了許久的壽命,因此相對于元嬰期之前的修煉,也算是半分。不過,這也不過是算是。
如果,分神期強者也只有十一大勢力之主有這樣的實力,而他的兒子竟然也達到了同樣的地步,如何不讓他詫異不已?
「不必詫異。總有一天,我會帶著雷堡,踏平所有的實力,讓雷堡真正的成為世界第一。這樣,你也應該瞑目了。」雷睿哲拍上了雷堡堡主的天靈蓋,絲毫不因為他是他父親而有一絲一毫的留情。
雷堡堡主倒在了地上,完全失去了氣息。然而雷睿哲一絲一毫的放松都沒有,直接在空中一抓,一抹靈魂體便出現在他的手掌心。
「我都已經死了,你還不放過我?」雷堡堡主原本以為,只要他死了,雷睿哲便不會在意他的靈魂離開。到時候,只要找到合適的身體,他害怕沒有機會報仇嗎?
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雷睿哲早已看出了他的心思,怎麼會輕易的放他的靈魂體離開,為自己樹立一個暗中的敵人?
雷睿哲沒有理會他,手心一用力,靈魂體便完全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上。
「我想,兩位朋友在屋頂帶的夠久了,也是時候下來坐坐了。」說著,雷睿哲直接轟向了屋頂。
白絕塵快速的將水靜離摟在自己的懷中,支起了防護盾,避開了他的一擊,同時安穩的落到了雷堡的總堂。
「確實夠久了,姐都快要睡著了。」水靜離說著,將自己的手放在嘴旁,打了一個哈欠。
「原來是水姑娘大駕光臨,不過,不知道水姑娘來我雷堡打算做些什麼呢?」雷睿哲淡淡的問道,嘴角輕輕勾起,眼中多了一抹勢在必得。
「打算?不,我不打算做些什麼。」水靜離搖了搖頭,否定了雷睿哲的說法,「我是來殺你的。」語氣淡淡的,如同開玩笑一般。
水靜離話音一落,一直站在雷睿哲身邊的其他人快速的站到了雷睿哲的面前,謹慎的盯著水靜離。因為在場的人都清楚,水靜離沒有一絲一毫的玩笑。
「退下。」雷睿哲快速的吩咐道。對于這幾個人的私自決定,他有些不滿。他的實力他們又不是不清楚,怎麼會怕眼前實力不高的一男一女?
其他的人看了雷睿哲一眼,又站回到他的身後。他們听出來,他的語氣中,呆了一絲不滿。
「想要殺我?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雷睿哲輕笑道,完全沒有將水靜離放在眼中。
「這倒是。」水靜離點了點頭。
「看來你很有自知之明,怎麼樣,來做我的女人吧!到時候我的天下分你一半。」雷睿哲一想都是憑著自己的興趣做事,而現在水靜離也算是他的興趣之一。而為了得到這個興趣,他不介意利誘。
「你當著我的面勾引我的女人,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白絕塵的話依然淡漠,但是水靜離卻听出了一絲不同。他此時的話中,竟然呆了一抹殺意。
「雷睿哲,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你竟然要和別的女人共享天下。那我呢?我有算什麼?」尖銳的聲音,從正堂的門口傳了過來。
「你?」雷睿哲看了站在總堂門口的女子,不屑的說到︰「你不過只是我得到鬼閣的一枚棋子,如果不是因為那件寶物,你以為你和你的父親還有命活到今天?」雷睿哲嗤笑不已,對于這個女子,他是打從心底厭惡不已。
這名驕縱的女子,正是當初鬼閣四長老之女,卞佩雲。
「我為你做了這麼多,到頭來竟然只是你的棋子。」卞佩雲的聲音變得更加尖銳,言語中好多了一絲不可置信。
這,還是曾經她溫柔的聖子哥哥嗎?
「太好了,全到齊了。這也不比我一點一點解決了。」看到卞佩雲,水靜離極為滿意的說到。
當初如果不是她,雷睿哲沒有那般容易便拿下鬼閣,她的小狐也不會受到傷害,所以她也是從犯。水靜離自然不可能輕易的放過她。
卞佩雲的視線全部放在了雷睿哲的身上,自然沒有注意到動作極為快速的水靜離,更加沒有注意到水靜離瞬間便已經出現在她的面前,眼中那一抹殺意絲毫沒有隱藏的打算。
「啊!」卞佩雲的脖子被水靜離狠狠抓住,如同當初在鬼閣一般,讓她不住的掙扎起來。
「救我,睿哲哥哥,救我。」卞佩雲勉強的說到。
然而,她還沒有等到雷睿哲的回答,水靜離便取了她的命。
看到卞佩雲沒有任何氣息的倒在了地上,雷睿哲沒有看他一眼,甚至連個眼神都吝嗇的不願意賞賜給她的尸體。
「這個女人在你這里,她的父親也應該在這里。」解決掉四長老,她真的就不欠鬼閣什麼了。
「在這里。」話音一落,一個人便被扔到了水靜離的面前,這個時候,狐離月也回到了水靜離的身邊,「這個人想逃,剛好被我發現。」狐離月邀功的說到。
「干得好。」水靜離拍了拍狐離月的肩膀,然後將視線放在白絕塵的身上,「塵兒,那個人就交給你了。記住,不要把他弄死了。」水靜離指了指雷睿哲,快速的說到。
「沒問題。」白絕塵說完,直接對雷睿哲出手。他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竟然敢當著他的面覬覦他的女人。
雷睿哲輕視的向後退了兩步,完全不在意白絕塵的攻擊。在他看來,這個世上除了幾大勢力的首領之外,根本沒有人能夠強過他。
一甩手,便出現一道靈力,直奔白絕塵的攻擊。然後再一次將視線放到了水靜離的身上,將他無視的徹底。
「看來你對你的攻擊很有信息。」白絕塵輕輕的說到,嘴角微微勾起。
然而,雷睿哲的那一絲靈力,直接被白絕塵的攻擊打散,向著他的手臂而去。
「看來,你還有兩下子。」雷睿哲又甩出去一絲靈力,這一次,他多加了五分力。才堪堪將白絕塵的攻擊打散。
「彼此彼此。」白絕塵拔出自己的劍,快速的攻擊起來。
這個時候,雷睿哲才升起一絲戰意,同樣拔出自己的劍,兩個人就在總壇打了起來。
水靜離完全放心的將視線轉到了四長老的身上。白絕塵的實力,她雖然不清楚,但是能夠將醫谷谷主解決掉的他,面對著一個靠著外力提升的雷睿哲,簡直輕而易舉。
「四長老,我們又見面了。」水靜離笑眯眯的說到,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背叛而產生一絲一毫的怒氣。
「聖,聖女……」四長老害怕的說到。他全身的靈力已經被剛剛那名男子封住,此時完全沒有自保的能力,甚至連自爆的能力也沒有。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水靜離滿意的說到,這讓四長老生出一絲希望,自己還有機會活下去的希望。
「當然記得,你可是我們的聖女。」四長老快速的說到,討好的笑了起來。
「好吧,看在你記得我的份上,我就不太難為你了。」不知道是不是對四長老的話極為滿意,水靜離的話更加溫柔了。但是狐離月卻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多謝聖女,多謝聖女。」四長老快速的說到,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不謝。」水靜離從自己的鳳鐲中拿出十幾個瓷瓶,慢慢的走到了四長老的面前,「這是幾種我煉制出來的丹藥,你吃了吧!」無所謂的將瓷瓶扔給了四長老。
「是,是。」四長老雖然最近不怎麼在外界走動,但是也听說了水靜離是一個丹師。當下便興高采烈的打開了瓷瓶,將這些丹藥全部吃了下去。
水靜離笑容越來越大,狐離月的心越來越不安。
「四長老,有什麼感覺嗎?」過了不久,水靜離開口問道。
「沒有。」四長老搖了搖頭,有些納悶。然而,讓他搖頭之後,他便感覺到月復部一陣絞痛。強烈的痛意讓他喊了出來,同時看向了水靜離。
「你給我吃了什麼?」他敢肯定,這股突如其來的疼痛,絕對和水靜離有關。
「沒什麼。就是一些普通的毒藥,因為沒有人試藥,所以不知道效果。不過初步估計,頂多就是五髒六腑全部化為血水而已。」極為溫柔的語氣,卻說出了無比殘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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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算不算多,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