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蒜。」
「哦,好了。」
本來想分他的神,逃過追問,哪知道她才鏟了幾鏟子菜,白生生的小蒜芽兒就擺盤里了。
她驚訝地瞪他,他咧嘴湊上來,伸手就從鍋里捻了片回鍋肉吃得直舌忝手指頭。
「衛東侯,你出去。」
「老婆,我給你打下手,絕不妨礙你。」
「你待在這里,就是對我最大的妨礙。」
「老婆,你這麼在意我?干脆把戒指戴上吧!」
真是無孔不入。
語環暗暗翻個白眼。
卻不知,通過反光抽油煙機殼兒,都被男人看到了。
「環兒,我就知道你是舍不得跟我單獨相處的機會。」
她想反駁,又怕被他逮到話柄,索性咬唇不語,大力鏟菜。
鏗鏗鏗——
「以前雖說咱們定好每周二約會……」
女︰臭不要臉,明明就是純上床發泄生理**,現在就說得那麼好听。
「其實只有剛認識那幾個月,咳,我比較不忙,實踐了約定。後來忙著全軍大比,到國外受訓,常有幾個月或者大半年都沒聚過。」
男︰那會兒剛開了葷,天天想得慌,好幾次都是偷跑。
好在那時候正受訓,無極特種大隊訓練項目非同尋常,把他逃離教官封鎖線、自由出入、甩掉追蹤抓捕的行逕,也當成了訓練。受罰肯定有,不會影響根本。
女︰還好意思說呢!經常讓她獨守空房,不斷爽約,簡直是人神共憤。她真懷疑當初自己是怎麼等下去的。
「環兒,等這次全軍大演習完畢,我升上總隊長,就不用再帶隊出任務了。以後你可以申請隨軍,咱們相處的時間和機會就多了。」
鏗——
一大盤肉放上男人的大掌,回頭繼續切菜。
衛東侯沒吃,端上桌又立即折了回來。
「環兒,真的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她埋頭用力切菜,蹬蹬蹬,極有節奏。
其實,心里早已亂如麻。
「 ……」
「哎,流血了。別動,先消毒。」
他抓過她的小手,將流血的小指頭塞進嘴里,舌尖輕輕舌忝。
她接上他認真的眼神,臉頰又紅到耳根。
他故意伸長舌頭,舌忝到她的指根,甚至掌心兒。
「衛東侯,你夠了。」
他讓她縮回手,她奇異地發現,傷口竟然有些愈合。
「環兒,也給你自己一次機會。」
他在她面前攤開一只手,掌心仍是那只大鑽戒。
她目光一縮,身子也跟著朝後退,仿佛那是毒蛇猛獸。
他表情無比認真,眼神真誠,「環兒,我不是毒蛇,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只要你點個頭。」
她眉頭皺得更緊,心里掙扎得厲害。
當初他結婚時,她真的徹底絕望,把一切都斷得干干淨淨了。
她認清了現實,再也不抱一絲一毫的幻想了。
她的心都緊緊鎖住,不想再踏進那片差點兒湮埋了她的可怕血沼。
她看著他,心里的自卑從來沒有如此清晰過。
以前她小,不懂事,以為只要愛,只要喜歡,就可以不用在意現實中的那些世俗觀念,價值標準。
但現在不可能了。
他們之間,還存在很多很多問題。
她已經沒有勇氣,去相信自己能走過去。
「對不起,東侯,我們……就做普通朋友吧!」
衛東侯有種使盡了全力,卻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我覺得,這樣挺好。」
好個屁!
他很想咆哮怒吼,扣著她的肩頭問她到底在想什麼,明明看著不傻,這腦袋瓜子里都裝了些什麼,怎麼就不開竅呢!
她繼續說著,「你要喜歡,也可以跟冬女乃女乃他們一起來坐坐,吃個便飯。」
不知道被拒絕了多少次的男人,徹底爆發了。
「夠了,我不要听什麼對不起。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還他媽要警察干嘛!還他媽要我們這些當兵的搞屁啊!」
她嚇得住了口。
他憤怒得差點沖上來,卻終是抱著腦袋、插著腰,在小小的房間里來回打轉兒,發泄怒火,幾近狂嘯。
「喬語環,你怎麼就那麼膽小。」
「我都道過多少次歉了,你怎麼就那麼小氣。」
「就算是強暴犯也有刑滿釋放,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如果我不是真的喜歡你,你以為我會蠢得跟你在這里瞎耗,裝孫子?!」
「半夜模黑撬門做賊,還得憋曲自個兒擠那咪咪小的破沙發!」
「如果不是我真愛上你了,有你這麼借機拿喬的嗎!」
她朝後退了一步,眼神轉黯。
他一下停在她面前,惱羞成怒地吼,「以前我讓你當了六年不見光的情婦,現在你讓我只做朋友,你說,你是不是故意報復我?」
說著,沖上前,抱著人腦袋就狠狠一頓強吻。
她尖叫著撲打他,他突然又放開她。
惡狠狠地擦過流血的唇,「做朋友可以這樣摟摟抱抱,想親就親的?做朋友,你天天給我做好吃好喝的,還外帶洗大褲衩兒?
你給我老實交待,你是不是想報復我,讓我也當你見不得光的情夫,才解氣兒?」
話音落,室內突然靜得落針可聞。
他急促地喘著氣兒,臉上的小金毛突然停止生長,後頸脖上血管奇怪擴張,黝色皮膚上浮出棕金色的黯紋。
他極力壓抑胸口沸騰的怒火,克制自己想要沖去將小女人撕咬個干淨的可怕沖動。
她含著淚眼,咬著唇,最後抽了口冷氣,捂臉沖向臥室。
可沒跨進門,就撞上一堵肉牆。
她嚇得愣了一下,對上危險閃爍的金瞳,就往浴室里沖。
沒跑兩步,又被擋住。
完全無法相信,他怎麼有那麼可怕的速度。
「衛東侯,你走開——」
「我不走。」
他一字一頓地吐出,雙手鉗住她的小肩頭,輕輕一提就離了地,把她壓在身後的浴室牆上,俯身強吻。
她簡直無法招架,連呼吸都被堵住。
他就像饑渴了許久,力道又重又狠,沒了往日的憐惜,像一頭發瘋的野獸。
嘶啦一聲,衣裙被撕破。
她驚叫,「衛東侯,你住手,住手,不要……」
可迎接她的是被更用力地壓在牆上,強壯的身軀將她密密實實地覆蓋住,她清晰地感覺到他膨脹的雄**望,恐懼讓她痛哭出聲。
瘋狂的侵略沒有停止,滑落細白頸側的唇舌,留戀不去。
鼻翼間充斥著鮮女敕血肉的味道,刺激著膨脹的神經末梢,胃都似攪在一起,疼痛灼熱,急需那皮肉下的可口甜液解除痛苦。
他張開了大嘴,兩顆尖厲的犬齒,一下伸長,下方冒出兩顆大咀齒。
咬下去,就是極致快樂!
------題外話------
咳,這不是吸血鬼,這是獸欲。
人要和獸欲做斗爭,那是需要非常堅強的毅志滴!
PS︰這不是靈異科幻故事哈,這只是給主人公們設制的一個小小的生理障礙,通往愛情的神聖殿堂嘛,總有一點兒波折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