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婚,少將猛如虎 72.方才明白她的渴望(斗高珩)

作者 ︰ 秋如意

郎帥做背後靈的成果,還是相當理想的。

雷小古終于順利回歸語環的鬼屋項目小組,並且風光無比地榮登副總設計師,成功地將那兩個助理設計師PK下崗。

離開總經理辦公室時,總經理仍有些惴惴不安地問語環,「語環哪,你真的確定,只要雷小古幫你做這麼大個設計,就夠了?」

語環拉開又要起哨的雷小古,說,「經理,小古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我可以肯定,我們倆配合起來會更有默契,有效率,絕不會讓公司丟臉。若是需要公司幫忙的方面,特別是建材這塊,就要靠總經理您幫我們把把關。」

總經理一听,終歸還是少不得他出馬,頓覺領導氣場得到了保護,領導威嚴得到了尊重,通體舒服,又發表了一番領導的關懷講話,方才心滿意足地放兩人離開。

到停車場的路上,雷小古又忍不住嘀咕了一頓領導們的「壞話」。

不過,當她發泄到七八成時,突然一扭脖子看到身邊多了個男人,嚇了一跳。

「喂,你這人兒怎麼走路也不支個聲兒,要嚇死人啊!」

原來,一直跟著兩位小女子的正是公司派遣的保鏢。

姓方,名臣,叫方臣。

事實上,從那天在總經理辦公室里見面後,方臣就一直緊跟語環,保護左右,除了吃喝拉撒等特殊情況環境,基本都寸步不離。

為人十分沉默,寡言少語,低調至極。

幾日下來,語環也習慣了這個沉默盡職的保鏢,沒再多想,就順其自然地接受了「公司的安排」。

對于雷小古的嘰喳,方臣選擇听而不聞,視而不見。

「喂喂,現在我也是鬼屋項目組的一員了,我也是你的保護對象了,你必須尊重你的保護對象我。」

雷小古朝方臣手舞足蹈,顯擺雇主的威嚴。

語環無奈笑笑,拉回好友捋毛安撫之。

「真是的。公司打哪兒找來這麼個悶葫蘆,無聊透了。哪像人家那《中南海保鏢》,杰哥多帥多酷,多……」

「行了吧!咱們是正常工作,你以為你在演電影兒啊!快帶路,老總給咱們配的是哪輛車,你平時最愛研究這個……」

一提這茬兒,雷小古可興奮了。騎了幾年的電動小摩托,姑娘內心其實一直裝著的是大奔,早就在駕校的學費漲價前學會了車。

語環不會開,這車鑰匙當然就落她手上了。

立馬像只小黃蜂似地沖向前方的紅色轎車,車鑰匙上的LOGO標志雖然不是三角叉兒,也是個超有名的三大字母︰BMW,國產寶馬那也是馬兒呀!

嘩啦,鑰匙剛搖響,一道身影竄出,手就空了。

「呀!」

叮,車鎖開,車燈亮,打開車門的不是雷小古。

「喬小姐,請上車。」

方臣在雷小古無比得瑟的瞬間,就奪了車鑰匙,開了車門,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同電視里演的那些保鏢一樣,絕對專業。

「方小臣!」

砰——

車門關上,響起轟隆一聲引擎發動聲。

方臣對于雷小古喜歡給人亂改名字的行為,半點兒不買帳。

語環打開了另外一邊門,叫,「小古,快上來呀!」

「方小臣,你給我等著瞧。」

雷小古狠瞪一眼正在打方向盤的普通男人,就此跟保鏢先生杠上了。

……

另一方

深夜

郎帥神色凝重地瞪著衛東侯。

「隊長,你就放心讓一個陌生男人一直跟著嫂子?」

衛東侯躺在無菌室里,頭手身都帖著 膠片片兒,數台儀器圍繞身旁。

郎帥身著白色無菌服,宛如兔子一般,蹲在床邊。

事實上,衛東侯已經進入睡眠狀態。

「雖然方臣曾經是咱師兄,你一手訓練的好兵,可他到底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啊!隊長……」

所以,郎帥這會兒是雞同鴨講,自言自語。

就在單面玻璃隔壁,將無菌室里的一切看在眼里、听在耳中的值班員,額頭直抽地看向身旁的主治大夫。

「梁主任,螳螂這是違返部隊紀錄,咱真不趕他走?」

「嗯,記一過。」

梁安宸的眼楮卻盯著儀器顯示的數據上,那腦電波最全脈沖成相儀上,可以捕捉人類睡著時發生的強烈腦電波信號,並形成相關圖相。

此時,這圖象竟然是一個大鬼臉。

「那……」

「做好觀察記錄。」

梁安宸頗有些同情地,順手將圖象打印下來,琢磨著這八成就是衛東侯給郎帥的回應。

……

同時,遠在蓉城的這個夜晚。

「喂,你不能進女生公寓,出去出去,回你自己屋去,明天請早。」

雷小古繼續跟方臣杠著。

可憐憑她的細胳膊小腿兒,哪里斗得過曾經的王牌特種兵。

「喂喂,你這人怎麼回事兒,怎麼往人家臥室跑啊!方小臣,我給我站住。這里是環環的家,主人都沒進門,你就敢亂撞,像什麼話!」

方臣如入無人般,進了公寓,且十分恪守職責,迅速將屋內各方進行了一遍例行檢察,表示沒有危險後,朝語環點了點頭,即退到了客廳的角落,化身為雕像。

語環看著雷小古又氣哼哼地找上去踢館,好笑地搖了搖頭,也不多言,放下資料,先進廚房做晚飯。

做好後,招呼兩個一靜一動對峙的男女吃飯。

吃完後,方臣都會主動包攬洗碗一責,雷小古仍是不甘心,跟著也進了廚房,繼續跟人使絆子。

語環也不客氣,逕自回屋開QQ跟北靖。JOE聯系,討論設計理念。

嘀嘀嘀,一登陸成功,紳士頭像就在閃動。

這位北靖。JOE先生似乎是一位相當念舊的人,用的還是QQ最老一代的頭象。

語環覺得北靖應該也是一個極愛家的人,听他說,已經留美十多年,極想落葉歸根回國來。故而,她直覺地認為像這樣成功有為的人,至少已經中年不惑。

JOE︰喬小姐,你來得真準時。

語環︰北靖先生,您比我更準時,我還晚了兩分鐘,不好意思。

她回頭看了眼門口一閃而過的男女身影,屋子里鬧哄哄的,極有人氣,讓她覺得很安心。

JOE︰呵呵,現在應該是深夜了,我就長話短說,盡量不影響你睡美容覺了。

語環︰(一個笑臉)謝謝您的體貼。

北靖對語環之前給出的設計理念,提出了不少意見和建議。

語環又就最近幾日和雷小古討論的新方案,與北靖溝通,北靖表示出了更大的興趣,語環立即將設計草圖傳了過去。

JOE︰喬小姐,這個構思你是怎麼想到的?

語環︰您不喜歡嗎?這個是我和同事一起到現場環境後,我反復思考,想到當年和家人的一段經歷,大膽設計的。如果北靖先生您覺得實在太簡陋了,我可以在之前的方案上做修改。這個設計就……

JOE︰不不,事實上我非常喜歡。我只是很驚訝,你怎麼能把我心目中最渴望的模樣設計出來,真是太神奇了。好像當年再現,真是難以想像……

北靖。JOE似乎是真的很激動,一時也不再像之前那麼紳士拘謹,言語之間更為親切隨性,仿佛語環的這個設計打開了一扇心靈大門。

兩人更為深入地交流起設計方案,時間很快過去兩個小時,到了十一點過。

北靖。JOE是個時間觀念非常濃厚的人,迅速結束話題,叫語環趕緊休息,簡直就像個體貼的長輩。

當然,語環也一直從心里將其視為一位長輩看待,欣然結束了話題,關上了電腦。

「環環,你都搞定啦?」

這會兒,雷小古同學終于結束了跟保鏢先生的各種溝通,將精力分到了好友頭上。進臥室時,虎著小臉兒,朝外瞄了又瞄,才關上門。

語環看著好友的動作,心里好笑,道,「嗯。北靖先生說,下周現場競標,會派自己的律師和助理到場審評,當場定板。我對咱們的設計,很有信心。」

「真的?就這麼網上聊聊,你們面都沒見過,你覺得他給咱們提供的建議和思路,靠譜兒嘛?要是真合適,為嘛不現在就定了咱們的,何必再開什麼競標會呀!八成有貓膩。」

「別瞎想。人家最初就是來招標的,沒溝通時怎麼知道誰的設計適合自己呀!再說,還有好幾家公司,也不代表我跟他溝通過,就是最合心意的。這個有對比,才能出真知嘛!」

「環環,你真想得開。以前老總他們拿工程,哪個不是雇了一票專業公關去勾對。咱們這單子,要是拿不下來,一準兒回頭就讓公司里那些小狐媚子笑話死了。」

「安啦!我有信心。就算不成,人家要笑就笑唄,反正咱又不少兩塊肉。」

「對,咱不成功,便成仁!」

「去,瞎說什麼。快睡啦,不然明天又叫黑眼圈兒。」

「哼,要我真長了黑眼圈兒,就是那個方小臣害的。」

彼時,客廳里,正躺在木地板睡袋上的方臣,拿著手機,發著微信︰隊長放心,嫂子一切安好。嫂子生活以工作為核心,暫無危險異性出現。但其友兼同事雷小古,性格混亂,脾氣爆躁,出口成髒。我會多加注意,盡量隔離,降低嫂子受污染的程度。報告完畢!

……

高珩家

衛雪欣撫著已經出懷的肚子,敲了敲丈夫書房的門,好半晌才听到丈夫叫進的聲音。

推門進來,書房里除了高珩,還有高珩的助理和總秘。

書桌上攤放著雜七雜八的資料,三四台筆記本,還有一台三十多寸的隻果大顯示屏,四周窗簾拉得嚴實,一面牆上都是大大的投影畫面,正不斷切換著各種建築圖象,美倫美奐。

高珩這方抬頭,一看到來人,立即放下手中的筆,迎了上來。

「老婆,時間不早了,你先睡,別等我了,免得困著咱們的兒子。」

男人們都露出曖昧的微笑,看著高珩把自己端莊美麗的藝術家妻子,又哄又寵地扶著往外走,送去上床。

衛雪欣瞄了眼那一團忙碌的攤子,說,「阿珩,明天我要產檢,你陪我麼?」

高珩一听,怔住,「這,必須是明天嗎?」

衛雪欣撫了撫肚子,「本來前天就該去了,你說你會陪我,我就等著。沒想到你那麼忙,如果你明天沒空的話,我就自己去好了。你忙你的,沒關系!」

衛雪欣體帖地沖丈夫笑笑,伸手要開房門。

高珩立即握住門握,將門推了開。

心里卻十分糾結,他的這個新項目明天就是最後的競標大會了,客戶還要當場開標,也沒有任何公關機會,都是實打實硬上硬全憑真實力了。

「雪兒,能不能再推一天。明天上午我有一個重要的競標會要參加。」

衛雪欣好奇地問,「阿珩,這個競標會的單子很大嗎?」還露出幾分贊賞的眼神,讓高珩無形中又生出幾分男子意氣。

「單子不是很大,頂多利潤就幾百萬。不過,這是我大哥介紹給我的,人情份子重。你知道,我現在這家公司,也都多得我大哥幫忙才開起來。我一定要把這單子做好,也算是給我大哥長面子。」

衛雪欣笑著點頭,口中也贊賞個不停,眼里的崇拜光芒讓高珩的大男子主義十分受用。

「那,阿珩,既然這麼重要的競標會,我可不可以陪你一起去,給你打打氣呀!」

高珩愣了一下。

衛雪欣又不好意思起來,「對不起,我忘了,那是你工作的地方,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婦道人家去了,還是孕婦,會給你們帶來很多不便。還是算了,我和寶寶就在家里等你的好消息,給你加油!」

衛雪欣送上一個香吻,高珩高興不矣,回以激情的熱吻。

「寶貝兒,你真是個好老婆。MUA,有你這個勝利女神,明天我一定會拿把標拿回來。」

「既然上午投標大會就會結束,那你下午陪我去產檢,不就行了。」

「好咧,下午產檢完,咱們一家三口就開個慶祝宴會。」

高珩又抱著衛雪欣膩味了半晌,才被推出了房門,繼續去準備隔日的競標了。

本來,之前因為衛東侯的事,他心里一直耿耿于懷,找大哥吐苦水時,大哥說他是胡思亂想,才給了他這個單子讓他忙活一下,免得無事生非。

這些日子,衛雪欣似乎沒有之前那麼緊張衛東侯,也沒再猛打電話,老往衛家跑了,對他仍是一如既往的溫柔體貼,現在這一番親昵體貼,更讓他放了十二萬分的心。

……

隔日

高珩在妻子溫柔的吻中醒來,又吃上一頓愛心早餐,帶著必勝的信心,跟助得和秘書到達了競標會現場。

與此同時,語環和雷小古,並公司總經理等一行人,正好從扶手樓梯的另一側走了上來。

雙方人馬,狹路相逢,紛紛頓住腳步,打量對方。

喬語環?!這女人怎麼會在這兒?

高珩一眼就看到人群里,有過一面之緣女子,心下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畢竟,這女人曾經差點兒害自己沒了孩子,就算長得一副柔柔弱弱的可憐模樣,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此表里不一的女人,最讓他厭惡。

語環並不知道競標的公司到底有哪家,而且事先總經理在給她項目資料時,也沒有特別提及,故而她也沒有去研究競爭對手的情況,而全力專注在了這次的項目設計上。

比起以往還要操心公關的事兒,這次,這麼大個項目是她第一次如此全精力投入,故而也更為有信心。

突然感覺到有種極大的敵意沖著她來,她不禁朝對方多看了兩眼,目光便定在了高珩身上。

那是衛雪欣現在的丈夫。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也是在衛東侯的辦公室前見過,她的印象還是挺深刻。

至少,豈今為止,敢跟衛東侯直接叫板,大打出拳的普通男人,高珩還是第一個。

不管怎樣,語環對高珩的第一印象,還是相當不錯的。

當前她察覺到對方似乎對自己敵意很重,心下怔了一怔,便也明白了緣由。雖然她絕不是故意去推衛雪欣,出于禮貌,和對意外的歉意,她還是朝高珩點了點頭。

高珩冷著臉,視若無睹地轉身走掉。

總經理見狀就有些不滿地低斥了幾句,說起了高珩的背景。

「這個高珩也不過是幾年前才認祖歸宗。要不是楊家老太爺終于過了逝,楊夫人前年做了大手術,身子已經大不如往。要是憑楊夫人當年的強硬作風,憑他那個耳根子軟到沒邊,還是入贅的父親高茂海,哪敢將這種外室子認回屋。」

語環微訝,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那麼自信英朗的男子,還是私生子出身。

不過,也正因此,她對高珩的敵意也更釋然了幾分。

「這小子在認祖之前,也不過是個名不見經轉的小畫家罷了,還跟黑道上的人有勾結,底子也不怎麼干淨。現在托了家族關系,倒是正而八經做起了裝修裝潢設計。只是這脾氣,嘖嘖,難成大事兒。」

雷小古繞到語環身邊咬耳朵,「人家就是沒有一見面就對他這個行業前輩,點頭哈腰,行敬老尊賢之舉罷了,就這麼小氣挖人家底水。」

「雷小古,你再給我大聲點兒試試看!」

「老總,我錯了還不成嘛!像您這麼英明神偉,蓋世無雙的大老總,怎麼跟咱一小蘿卜頭一般見識。」

輕悠瞧著好友耍保,心下不安也一掃而空了。

而在眾人沒注意時,方臣拿著手機,悄悄發了條消息出去︰報告隊長,嫂子的競爭對象是大姑爺。

在接下來的競標過程中,高珩表現的態度各種不待見語環,雖沒直指著鼻子罵了,也讓另外兩家前來競標的人,以及雇主代理人等,感覺到了濃濃的火藥味兒。

……

彼方

在一個全封閉式的球形訓練場里,數十個身著迷彩的士兵,與場中一個高大的金色身影進行對抗。

如此懸殊的數量極,使得整個對抗從開始,就格外激烈,精彩層出不窮,意外令人震驚。

站在隔離罩外的人,看著不斷被刷新的數據,表情各異。

袁飛虎雙手負背,雙腿分立,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嚴肅,「以一對五十,也毫不見吃力。這就是你要讓我看的成果?」

梁安宸扶了扶眼鏡,唇角微勾,「大王,不,我要讓你看的是這個。」

突然,寬大的球面體內上空的模擬牆體面板發生變化,一束投影光射出,在那面板上照出一張張語環的照片,都是最近一段時間偷拍的。

于是,剛剛還如虎添翼的金色人影,立即就被沖上前的三人揍得飛跌出五六米。

袁飛虎不自覺地咳嗽一聲。

梁安宸更為興奮,給助手打手式,切換最新視頻。

頓時,惹得那金色身影爆出一聲大吼,一連揍翻了十幾個人,沖向了總指揮台。雙腿狠狠一蹬,身子高高騰起,宛如失重般,那金色的大拳頭直直砸向兩人面前的防爆玻璃窗。

「大王,你看!」

砰的一聲,就在那大拳頭距離不足五米時,一道白色的大網子擋在前,沖上前的人影就像入網的飛蛾,被兜了個正著。

袁飛虎別開臉,「就這個,你也拿得出手。」

「大王,還沒完呢!」

王八蛋——

隔離牆是超高強度超厚有機鋼玻璃,根本听不到里面的聲響,只能從男人撲上來時,臉上憤怒的表情,做出的大大的口型,判斷其正在罵人。

俗話說,柔能克剛。

在如此強硬迅猛的攻擊下,一張大網就把人收了,還真是讓人郁悶到底。

不過下一秒,情況就發生了令人瞠目結舌的變化。

唰唰唰——

幾道冷光閃過,白色大網竟然碎成了一截一截,里面兜住的人也從空中掉回了地面。

嗷——

一聲憤怒示威的咆哮傳出,那一頭金毛、雙手握拳的男人,面目猙獰,渾身沸動著駭人的野獸氣息,讓空氣中的分子仿佛都停止了運動。

「大王,怎麼樣?」

「很好!」

一向以嚴苛高要求著稱的無極大隊總隊長袁飛虎,終于點下了頭。

「隊上這科研經費,算是沒白讓你花。」

梁安宸對這不算是夸獎的夸獎,報以挑眉,卻仍是十分得意地勾起了唇角。

袁飛虎又問,「這麼里外幾重刺激,也沒有大變身,算是控制得比較理想了。依你看,東子大概什麼時候可以復原?」

梁安宸回答,「我正在拖人找關系,聯系一個國際頂級醫療機構。即時,若他們的專家能給予我支持,相信東子就能和正常人無異地生活了。」

袁飛虎回頭拍了拍梁安宸的肩頭,看起來嚴肅平靜的眼底,卻有十足的動容。

話說之前在蓉城那晚,這只黑狐狸小子將那一疊反常規的治療計劃交給他時,他還抱著十足的懷疑態度。

計劃的確考慮得很周到,也看得出來,這小子在那段衛東侯躲避大隊抓捕的時間里,對其進行了非常細致的觀察和研究,其專業素養不容置疑。

但是,當時就連代表著軍方最高水準的軍區總院,負責細菌研究的權威謝長河那幫子人都表現出束手無策,如何讓人相信一個連三十歲都還沒到的小子,就能解決這麼棘手的問題。

當時,袁飛虎並不看好地問梁安宸,「你確認這計劃可行?」

梁安宸扶了扶眼鏡,說,「我以前就听東子說,無極大隊是全國特種大隊里最神秘,也是最有錢的大隊。我知道,你們的頂頭上級,並非軍委,所以做事方式也沒那麼老古板。

與其他大隊到各大軍區部隊選人完全不同,你們擁有自己獨立的隊員培養選撥體系。你們有自己的武器研發部門,軍火配給線,以及世界頂級的醫療後勤保障體系及生物研究所,甚至還有針對國外反恐作戰的特殊項目立案研究所,以及令人咋舌的科研經費。」

「你稀罕這個?」

「為什麼不!這個計劃,需要的就是你們不受上面約束限制的種種特權,強大的軍火醫院進口網絡,以及取之不歇似的資金支持。只要有這兩樣,我就有七成的把握,讓東子恢復得和常人無異。」

袁飛虎還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小伙子,真的幫他留住了自己最好的兵。

……

競標現場

經過幾家單位的獨立背書,和方案說明後,最終招標方讓所有競標人都進入會場,宣布招標結果。

「經過我們和JOE商量溝通的結果,JOE決定把他的家打造成東籬小築。」

宣布人將恭喜的目光投到語環這方,語環還在發呆,雖然心里已經有了些預感,但仍有些不敢置信,因為她到場後才發現北靖選擇的都是大裝修公司,且來的還是業內有名的資深設計師,雖然自己跟北靖多有勾通,她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雷小古攘了她幾下,她才急忙走上前,與招標代理人握手。

這時候,其他競標者也十分驚訝,喬語環在業內的口碑雖不錯,可是比起他們多數人來說,還只是剛剛起步的小設計師,不管是案例的數量或質量或大小來說,都差他們太遠了。

結果已經如此,且中間又是直接定標,也沒有什麼公關機會,只能認了別人的設計更合這位JOE先生的心意罷!

眾人心里不怎麼看得起,但基于商場規則,也都立即上前跟語環握手,表示祝賀。其中也不乏老板主動遞名片,想要私下里好好「溝通」一下,了解情況,為挖角做做鋪墊什麼的。

但就在這時,一道極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不同意。」

秘書要拉高珩,高珩揮開人,就撥開人群沖到了語環跟前,看來的目光,都是極為不甘和不屑。

「代理人,你們憑什麼就肯定喬語環的設計正是JOE先生的選擇?我們大家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JOE先生露面,你們不會搞了什麼暗箱操作吧?」

高珩這一鬧,所有人的眼光都瞥向了正握著語環手的年輕代理人,變了幾變。

總經理心下氣悶,重重咳嗽了兩聲,岔開了所有人的眼光,直道,「高總,你這麼說,是有什麼真憑實據?如果沒有的話,請你道歉。」

雷小古嘀咕了,「能有什麼真憑實據。根本就是個不懂行的小菜鳥,明明就輸了還死不認帳,非得找人不痛快來個自我安慰罷了!」

高珩氣得立馬轉身怒瞪雷小古,雷小古立馬就給瞪了回去,同時還不忘伸手把保鏢方臣給拉到了身後壯膽兒,絕對物盡其用。

于是,便有一半人勸說高珩不要沖動,另一半人卻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同時還故意向招標代理人提出希望能公開各位設計師的主體草圖,以說服落標者,順便也算是一個行業內部交流啥的。

當然,後者絕對是趁火打劫,唯恐天下不亂。他們心里還真感謝高珩這個半路出家的菜鳥,突然來這一筆,也讓他們有機會能透透喬語環的底兒。不管最後怎樣,得罪人的都是高珩,他們也不會有損失。

「不行。這像什麼話!哪有人將自己的設計圖紙公開的,就是做小家裝,也沒這規矩。各位都是行業里的領頭人物,怎麼能如此趁火打劫?!」總經理當然絕對不會同意,立即反對到底。

高珩卻緊咬不放,「我們在座的都是業內有資歷的公司了,這信譽和職業操守都擺在這里,誰要是敢看了別家的設計就公然瓢竊和偷梁換柱的話。我高珩敢在這里發誓,絕對會對他打擊到底,告到他坐牢。」

尖刻的目光直掃語環,典型這話里話就是指桑罵槐,「怎麼樣,喬小姐,你敢把你的作品拿出來給大家品評,讓咱們輸得心服口服嗎?」

語環輕輕擰緊了眉,說,「要看我的設計,沒問題。但現在既然北靖先生已經選中我的設計,那麼做為設計擁有人之一的招標方,也有權利決定是否公開其未來家宅的外型。畢竟,這也是尊重別人的個人**。」

聞言,其他附合者也怕把人得罪重了,不好再開口。

眾人目光又投回了三名代理人,一名律師,一名同行,一名JOE的機要助理。

那名機要助理剛好打完電話走來,顯是已經跟北靖。JOE溝通過了,朝眾人點了點頭,目光最後落在了語環身上,帶著安撫和維護之意,說,「JOE說,各位的設計他也實時在線看過了,都各有千秋。尤其是喬小姐的設計,格外與眾不同。為了公平起見,只公開展示設計的全景圖,細節不做展示,且在座各位參加競標的作品也都必須一起展示,也便于諸位比較。」

語環心下著實松了口氣。

同時,那位律師又補充,「為免諸位再有異議,JOE決定跟眾位視頻聯線,以便向大家溝通解釋他選擇的原因。」

……

與此同時,衛東侯完成了多人對抗測試,出來後看到方臣的消息,立即撥了過去。

正在招標會現場的方臣急忙走到角落里,一邊看著語環這方,一邊報告,「隊長,嫂子已經成功奪標。但是高珩不服,故意找麻煩。」

衛東侯一听,泛著淡淡金光的濃眉高高挑起,「高珩?那小子來湊什麼熱鬧?哼,我听說這場競標是現場開標,沒什麼貓膩。他小子憑什麼不服?」

方臣將視頻鏡頭一開,對準了語環那方。

接下來,衛東侯實時欣賞了一番語環的精彩演講。

投標室又重新拉上了黑色簾幕,投影機燈光一射,白色幕布上即顯示出專業級視頻軟件的可視窗口,一個身著簡單黑色西裝,形貌俊美,氣質儒雅,約模頂多三十歲出頭的東方男子,出現在眾人眼前。

莫說語環這方,就是在場其他公司的老總和設計師們,都不禁低嘆,某些公司特意帶來的公關小姐們也都紛紛趨前,對著鏡頭,搔首弄姿。

機要助理朝屏幕里的人點了點頭,說,「JOE,視頻已經連通,你能看到我們嗎?」

北靖點了點頭,「非常清晰,謝謝你,艾瑞克。」

隨即,北靖的目光落在了語環身上,微彎的唇角,讓語環立即感覺到了一種特別溫柔的善意和欣賞,方才從自己幻想的落差中回了神兒。

「北靖先生,你好。」語環有些靦腆地咬了咬唇。

「喬小姐,你好。」北靖溫和地點了點頭。

眾人紛紛向北靖做了自我介紹,當輪到高珩時,他也沒客氣,直言不諱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北靖聞言,似乎也不不覺得高珩唐突,點了點頭後,說出了自己的決定,跟其機要助理提出的要求一樣。

于是,投影儀的畫面轉成了各家的設計全景圖,一家接著一家播放完畢。

同時,一直視頻接線的北靖,以半專業卻也十分獨到,更令人驚訝的口吻,點評了眾家之長短。

無人異議。

最後,當語環的設計出現時,之前那些不以為然,認為北靖偏心的人立即瞪大了眼楮,驚訝之色溢于顏表。

因為,語環的設計,跟他們的萬變不離其衷的整體半山別墅,完全不同。

似乎是為了讓眾人輸得心服口服,北靖放了三張不同角度的三維立體圖,讓眾人的目光不斷大睜,徹底失了聲。

之前所有的設計,都大同小異,歐式典雅型,美式現代型,或韓式田園型,稍稍靠譜的就是中式古典型,無不美倫美奐,或貴氣十足,要麼低調奢華。

語環的設計,卻是地地道道的反樸歸真。

屋里屋外,都沒有以上那些設計的華貴典雅,采用原木原形和本色,大屋就像普通農家的主屋,真是毫無花巧可言。牆體外,還故意弄成了解放前的老式紅磚,上面纏滿了小白花的爬山虎。

最讓眾人瞠目的是語環還介紹,門口計劃栽兩顆香樟木,再放上一個老式的牛拉磨盤,靠近溪澗的這方,還要弄一個高高的大水車,幾方連成一個水力循環系統,制成一個天采取水的活水池,再內置專業淨水裝置,主人回家就可以喝到過濾過的山澗清水。

宛如半個世紀前,所有普通農家人的純天然的日常生活,一景寫照。

「真是,不錯!」

其中有實誠的設計師,忍不住月兌口贊美。

其實,之前眾人都知道雇主的設計要求,但有些人還是忍不住相當然地認為,並沒有人真的做這種「原生態」的反樸歸真。于是依時下海龜們的喜好揣測,設計出了那些時尚又現代派的設計。

高珩看得額角直抽,忍不住站出來嚷道,「北靖先生,這不公平。她這算什麼設計,這根本就是咱山野鄉下,普通農舍的翻版。隨便誰都能做得出來啊!」

北靖淡聲道,「高先生,也許你說的對。但是,這麼多設計里,只有喬小姐做出來了。至于內部細節,我這里不便展示。但我可以保證,喬小姐的設計粗中有細,別具一格,我非常滿意。若你不相信,可以等三個月裝修完後,再來參觀。」

高珩一臉被狠揍了的表情,咬牙退下了。

雖然心里不甘,可是對方說的也沒錯,也許答案就在那里,人人都知道,但那要你敢于說出來,做出來。這必然要冒風險,眾人都選擇了保守穩妥的方式,也要承擔其結果。

要是早就看到喬語環的設計,相信其他所有人都不會認為她會奪標,更不會有人去抄襲剽竊。

現在棋差一招,也怪不得別人敢于冒險了。

北靖看向語環,眼神似乎又柔和了幾分。

恰時,又有人打趣地問,「喬小姐,你這粗曠質樸的構思,可是家里在鄉下待過,這個水利系統的設計,倒是很讓人驚艷哪,能說說你的設計靈感來源嗎?」

語環已經沒有初時那麼緊張,提到設計靈感,目光也不禁轉柔,漸漸露出緬懷的表情,說,「其實,這靈感的確是來自于我幼時的一段時光。在我四五歲大時,曾跟母親和外婆一起,在峨嵋山下的小仙鎮住過一兩年時間。

我記憶里最深刻的就是那間用原木建的大屋子的家,屋前的老槐樹,夏夜里,很多瑩火蟲,外婆坐在老槐樹下,一邊納鞋底,一邊給我講故事,媽媽從屋前的竹筒里接山溪水,給我烤又香又甜的玉米饃饃吃……」

衛東侯听著語環一字一句緬懷過往,神色中流露出淡淡的落寞,突然憶起之前同居時的某一晚,他向她求婚時說的話,她突然哭著躲進屋里。

以及之前為了堅持做這個項目,表達的意願。

都有一個字︰家。

他以前從沒發現,她心里對這個「家」那麼在意。

他也沒發現,她比他想像的,更在意自己孤兒的身份。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那麼包容爺爺女乃女乃的欺騙,這都是源于她心里的這對家和親情的份渴望吧!

他一出神時,這方語環的現場背書講解,已經宣告結束。

方臣收線前,不禁問了一句,「隊長,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八歲時就被送到峨嵋山學武強身,嫂子當時就住在山下。你和嫂子的緣份,天生注定,跑不掉的!隊長,你什麼時候能回來給嫂子一個名份?」

方臣突然這樣提議,還是因為他發現,語環的背書一結束後,更多人上前跟她攀談,遞名片,自我介紹,各種勾對,其中青年男子似乎特別多,讓他嗅到了不安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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