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婚,少將猛如虎 32.我願意接受你的一切

作者 ︰ 秋如意

「語環,你該知道,千年前就已經有狼人、美人魚、吸血鬼的記載。而你們東方的神話巨作《西游記》里,不也有人身豬頭的豬八戒,還有渾身長毛的孫悟空那樣的存在。」

語環失聲,「豬八戒和孫悟空,也是你們歐森一族的人?!」

這可真是她這輩子听過的最夸張、最不可思議的聯想。

北靖看著小女人張嘴結舌的模樣,不禁宛爾,他只是想把氣氛搞得輕松一些,「這也不排除,獸人們早在數百年前,就與你們的祖先接觸過。」

語環癟癟嘴,「你別生拉活扯地,逮著一點兒蛛絲螞跡,就牽強附會地說成是你們歐森一族的歷史,好不好?咱們這又不是玄幻小說。」

以前她也常听腐女雷小古同學大談那些網絡上爆紅的玄幻小說,如何精彩如何奇幻如何如何地有根有據,吹得神呼其神,讓人有時候都真假難辨了。她平日工作忙碌,學習緊張,時間安排得緊湊,哪有時間看那種快餐文學,也只當奇聞听听作罷。沒想到今日,竟然有真人給她現身說法了。

北靖目光閃了閃,突然正色道,「語環,現在的人類歷史里,有很多官方記載都不是絕對的事實。民間的傳聞和小說,有時候也隱藏了不少真相。就拿麒麟這個組織的的創始人來說,他便是整個亞洲大陸隱藏的最大秘密。

據我所知,若非這位東海之國的親王殿下,你們的國家也不可能實現真正的統一。不過,他的事跡和情況太過特殊,一般人根本難于理解接受。兩國為了自己的利益和長遠統治,達成了消毀一切有關于這位親王的事跡,即便在戰後,他為兩國的戰後重建、貿易發展、以及友好邦交都做出了極大的貢獻……」

語環驚愕,不敢置信,至少在她腦子里從來沒有這樣一個人。

「不信,你可以問問衛東侯,他應該有從他爺爺口中得知。而衛老太爺應該是從他的父親或爺爺那里知道。所以,不排除《西游記》里的唐朝高僧,至西域取經時,在絲綢之路上,途經波絲古國,翻越熱帶雨林時,就遇到了當時隱藏的獸人,並得獸人的幫助。」

「北靖,你也是網絡小說作家嗎?」

女人弱弱一問,男人不受控制地咳嗽一聲。

「語環,雖然我歐森一族的正式族譜只有一百多年,從二次世界大戰後開始譜寫。但是,美洲總部里活下來的一些元老,也有來自世界各地。他們帶來的歷史和記錄,遠涉人類歷史數千年,其中不乏與人類當權者交往的驚人史實。做為歐森一族曾經的王,我今天所說,絕非威言聳听!」

語環聳聳肩,「好吧!我相信你們歐森一族是同人類一樣,擁有千年歷史的古老種族。但是,這與我似乎沒多大關系,我只想這普通人的生活,我不想牽涉到你們的那些爭斗中去。」

北靖直視過來,口氣也嚴肅了幾分,「語環,你已經牽扯進來了。」

語環固執地豎起眉頭,「才沒有。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抹去記憶。而且那些襲擊我的人,都說什麼王的印記。」她撫上肩頭,「我肩頭突然生的兩顆紅痣,是你的杰作吧!我看就是這些怪東西,才招來那些怪物的。沒這東西之前,我根本就沒踫到過任何怪物。」

北靖不由失笑,「語環,你還沒明白。你之所以會招來雄性們的追逐,都是因為你的雌性體征在衛東侯的影響下,逐漸復蘇的結果。

我們的雌性,在發情的時候,會散發出十分誘人的香氣,就如同動物界的某些雌性動物分泌的雌性腺素,只有他們的同類雄性才能聞到。你無法想像,那種本能的驅使,若得不到疏解,能會他們發狂。我們歐森一族,比起人類,擁有的動物本能更為強烈,所以那些襲擊你的獸人,才會難于控制。」

「啊,你是說真的?」

語環捂嘴,腦子里卻不禁想起了當初和衛東侯一起同居,兩人激烈糾纏,後又差點兒被咬的經歷。

「我留下的後印是向他們宣告你的尊貴身份,警告一般的獸人絕不可動你。」

語環想到,在夏威夷和地獄那晚的兩次受襲,似乎也的確因為這個齒印兒,讓那些怪物分了神。

「只是沒想到,現在族人們幾乎不受管束似地,就算明明知道是我保護的人,竟然也敢對你動手。」

語環別嘴,「你不是說他們擁有動物本能嘛!出于本能的反應,誰還會管你什麼王的後印還是族規族戒。」

北靖的俊臉上閃過一抹尷尬,語環有些不忍,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唉!其實也不是一點兒作用也沒有,看他們當時發現後的反應,還是有些顧及的。也多虧了他們那點兒顧及分神,我才能有機會逃月兌怪手。」

北靖宛爾,心想這丫頭還是一如既往地善良溫柔,這會兒又會安撫他這個前科犯了。

「語環,你還沒明白我講這些的意義。」

「意義?我已經知道了。以後我會小心,盡量在只有老公的面前發情,免得被你們的人發現。不過,我記得動物世界里說過,雌性在孕育下一代的時候,好像雌性激素也會分泌得很多,那是不是也會吸引你們的雌性呢?」

北靖有些懊惱地撫了撫額頭,思忖著怎麼解釋這個問題。本來沒想過這丫頭能迅速接受,似乎之前的事情已經給了她不少的心理鋪墊,現在的反應還是出乎他意料的好,都會舉一反三了。

這時候,語環的感官似乎已經變得很敏銳,目光迅速晃過了屋子里的幾扇窗戶,早就發現那幾抹偷瞄的影子,在她目光一去時立即閃掉了。話說這老外的房子,窗戶特別多,采光和通風良好,卻沒什麼**的感覺。

「語環!」

「你在這房子里安插了多少族人監視我啊?之前把我從衛東侯身邊騙走的那個獸人是不是也在這里?」

北靖一愣,回頭掃了眼四下,動靜立即消失了。

語環蹙起眉頭,表示不滿地瞪過去。

北靖神色一正,說,「語環,你已經開始孕育獸人的子裔,即使那是衛東侯的孩子,我們也會盡全力保護你。」

語環一愣,生硬地吐出一句「謝謝」。

但北靖的神色似乎更為凝重而嚴肅起來,「語環,你還不了解,我們歐森一族正在面臨可怕的種族滅頂之災。為了挽救整個種族,我們一直在尋找我們真正的王後。而你,從你挽救衛母時展現的生命創造力,我可以肯定你就是我們這百年來一直尋找的傳承者。」

「你,你在說什麼?」

「語環,你可以理解衛東侯為了更多人的利益,犧牲你們兩的幸福;那麼,你是否願意考慮,為了我歐森一族的生存繁衍,犧牲你自己做我唯一的王後?」

「啊?」

「語環,你別忘了,你本就屬于我們歐森一族!」

語環徹底傻掉。

……

東半球,衛家。

這個新年的元旦,可謂衛家有史以來最冷清的一年。

衛母極力想要創造點兒新年氣氛,約了要好的朋友,去了她一直以來從不敢涉足的商品批發市場,買了一大堆的節日裝飾品回大宅,將整個屋子裝飾得喜氣洋洋。

這天一大早,她就起床跟阿姨到了幾乎幾十年來也極少踏足的菜市場,選購最新鮮的食料,想要親自下廚給丈夫和兒子做頓節日大餐。

可是之前說過今年沒有安排節日訪問的丈夫,突然打電話回來說臨時有安排,不回來吃飯了。而她想要讓丈夫施加點兒壓力,把兒子叫回來一起吃個團圓飯,天色漆黑,也不見回家。

餐廳里擺著熱氣騰騰的佳肴,漸漸冷卻。

衛母獨自一人坐在客廳里,故意把電視機的聲音開到最大,電視台里的節日晚會播得很熱鬧,正演到一家人過節的小品,她多希望節目里的溫馨團圓能落在自己身上啊!

同時,她也更想跟男人們分享一下她感覺身體似乎比起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舒暢健康。以往不能做不敢做的事兒,她都能做了,仿佛整個人都重新活了一遍。

可惜,匿大的屋子,只剩她一人,阿姨在幫她做完飯菜後,就匆匆趕回自己家過節去了。

人家有家人等著,她也有。可是,她為什麼總也等不到?!

目光偏轉時,衛母看到放在茶機一角的那盆蕙蘭,暗香浮動,就在今晚,開得極盛極艷,濃紫淡粉的花瓣,宛如蝴蝶之翼,競相舒展,翩翩然似振翅欲飛,端似一位佳人,靜如處子,美麗怡人。

她忽然憶起了當年出嫁時,羞澀忐忑的心情。她終于能嫁給自己暗戀了許久的男人,何其幸福。可是她也害怕,自己身體的缺陷,醫生宣布她很難活到四十歲,且若是生孩子,更可能連三十歲都活不到。

她這樣的情況,在當時那個剛剛鬧完分裂斗爭,全國大躍進,提倡多產多生的年代,正是整個社會都難于接受的女人,跟古代讓人休棄的「石室女」也差不了多少。縱然自己家世極好,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更有豐厚的嫁妝。可是當時能與她家世相當的那些富家子弟、**,誰願意娶個不能生的女人。就是男人願意,公婆和整個家族恐怕都會極力反對。

之後,她心底里是極為慶幸自己嫁到了衛家,這個比起當時任何一個豪門權貴家族都更開明、更包容的家庭。

盧婭芬,你怎麼忘了呢?!

站起身,在屋里來回走了幾圈兒,不時的朝門外的那條大路探望。她在心里喃喃自語,今晚一定要跟兒子好好談。畢竟,她並不是真的那麼無情無義,畢竟,現在那個女孩已經懷上了他們衛家的子裔。

突然,電話鈴聲響了。

衛母一個機伶,心忙地拭去眼角的濕意,心中又升起極大的期望,拿起了電話「喂」了一聲。

電話那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媽,元旦快樂!」

正是衛雪欣。

稍後,隨衛雪欣前來拜禮的還有宋惜玫。

衛宅中的人都回家過節去了,衛母不得不自己去開了門。雖然之前丈夫已經特別告戒過,不要再跟這兩母女打交道,但衛母在這大過節的日子里沒人相伴格外孤單,又懊悔自己的過錯,想著畢竟是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和相交多年的朋友,不理也不行。

衛雪欣,現在應該稱其為宋雪欣了。因為衛東侯下話那日,也沒跟父母打招呼,就直接動用自己的關系,強硬地將衛雪欣從自家的戶籍上給消掉了。同時,更讓律師迅速起草起訴書,遞交到了省級法院。

故而今日,這母女兩也是打探到了衛家男人們都不在場,專門跑來找衛母攻堅的。

宋雪欣一見到衛母,就給衛母跪下了,聲淚俱下地請求衛母看在過往十幾年的養育之恩上,一定要救她一命。

宋惜玫也一邊說著一邊哭,要給衛母跪下時就被扶住了。

這大冬夜寒風天,母女兩在大門口就這樣,讓衛母也著實為難了一番,不得不將人請進了門。

對于母女倆的請求,衛母初時心動,但又想到丈夫和兒子的態度,便給生生壓住了,沒有立即應下,只是從旁勸說,不痛不癢,讓宋家母女听在耳中,數次互打眼色想出重招。

這番正在加溫時,衛東侯突然回來了。

衛東侯的臉色明顯一沉,卻沒有立即開口,只叫了一聲「媽」,錯過那母女倆,就往樓上走。

衛母本來見兒子突然回來,心里就高興,這會兒一見兒子因為這母女倆就變了臉色,頭也不回地回自己屋子,心頭更後悔。她已經開始接受宋家母女只是外人的事實了。這大過節的,為了外人跟自己家人嘔氣,那才是傻子。

她突然就想起了婆婆之前說過的話,對于跪在地上直抹眼淚的宋雪欣,也開始覺得其一言一行顯得那麼造作虛偽。心里更是後悔得不得了。

這臉色立即一變,就冷了聲,「兩位,你們也看到了,這情況實在不好再敘,請回吧!」

宋雪欣哭嚷一聲,立即又跪下了,抱著衛母的腿哭個不停,又是叫媽媽,又提及往事,各種委屈淒慘。

同時宋惜玫也滿口哀怨,說朋友一場,兩家都是世交,何必搞得公堂相見,都丟臉面。

衛母被兩女夾攻,進退兩難之下,心里也不免有些煩躁。想到即是朋友,之前就不該在醫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要告他們衛家的媳婦兒啊!即是世交,女兒犯了錯,從頭到尾沒認一句錯,還一力包庇坦護,哪里像個有家族底蘊傳承的名媛。這來了之後,就一直拿著舊情說事兒,話里話外都好像是他們衛家欠了他們母女倆的,這不奇怪了嘛!

他們衛家白白地替她宋家養大女兒不提,還培養成了小有名氣的鋼琴家,哪里做錯了。就算是後面有些不如意,也不該凡事出錯了就往他們頭上抹黑的不是!

衛母被鬧得不行,突然喘氣撫心,做難受狀,就往沙發上倒去。

「媽!」

一聲低吼傳來,明明已經走上樓的衛東侯突然出現在母親面前,將衛母從兩個女人的上下拉扯中解救出來。

「夠了,我們衛家不歡迎兩位,你們立刻離開!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

衛東侯疾言厲色,不容反駁的模樣,登時嚇得兩個女人同時失了聲。

恰時,院子里又傳來了汽車引擎熄火的聲音。

很快,衛父推門進來,就听到了宋家母女的哭叫斥罵聲。

宋雪欣跪在地上直抹淚,「衛媽媽,東哥,人家已經知錯了,真的知錯了。孩子沒了,我也很難過,你們都是做母親的人,應該知道我有多痛苦啊!高珩在我還住院的時候,就甩下離婚協議書走掉了。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東哥,你還要送我進大牢,你怎麼就那麼狠心……」

宋惜玫又氣又怨,「小芬,雪欣好歹還是你一手帶大的孩子啊,你難道就忍心看著她去蹲監獄嗎?再說了,她不過就是小孩子妒嫉心強了點兒,也沒鬧出什麼大事。東侯,你們還是兄妹啊,你竟然一聲不響就把戶籍改了!你還要這麼趕盡殺絕,衛書記知道嗎?」

衛父重重地咳嗽一聲,引回所有人的注意,聲沉若定地說,「改戶籍的事,是我讓東子去辦的。至于趕盡殺絕,小宋你不要信口開河。雪欣做錯了什麼事,自然有法官來判。坐不坐牢,那也得有憑有據,並不是我們衛家說了算。再說,你們宋家在司法處的人脈最近可活躍得很,還怕咱們栽髒陷害雪欣嗎?!」

這一席話,顯然已經是將兩家人都劃清了界限,再不容情,一切公事公辦了。

衛東侯冷言道,「要我撤訴,絕無可能!你們有空在我家哭嚷叫罵,不如趕緊回頭找你們的律師或者什麼關系,為自己謀條後路更實在。」

衛父同樣面無慈色,顯是完全站到兒子這方。

見這私下和解已經無望,宋雪欣也嚇到了,哭不出聲。

宋惜玫卻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也再不委曲求全,惺惺作態,面色一沉,便道,「好,既然你們衛家都不念舊情,我也沒必要再在這里丟人現眼。雪兒,跟媽媽走!媽就不信,憑你叔叔舅舅他們的關系,還能把咱們怎麼著了。喬語環那官司,咱們也沒必要再粉飾太平!」

宋惜玫終于撕破了臉正式宣戰,拉著宋雪欣離開了。

瘟神母女一走,屋內又是一靜。

衛母心下後悔極了,怎麼大過節的就放了這麼兩個瘟神進屋,眼看著丈夫和兒子也都回來了,自己卻沒臉見人了。

父子兩都凝眉沉默了半晌。

衛東侯扶著母親,先開口問,「媽,你沒事兒吧?心里還難受不,我給你拿藥。」隨即就將衛母扶坐下,讓父親去倒溫水,自己要上樓。

衛母立即拉住了兒子的手,眼眶一下紅了。心想到底還是自己的兒子,天大的不是,還是掛著她的身子。這些日子,母子兩沒說過一句話,她也知道兒子怕惹惱了自己,但又放不下她氣跑了媳婦兒。

「(小芬)媽,你哪兒不舒服?」

父子兩同時問出聲,不由眼光都是一動。

衛母唇動了動,半晌終于擠出一句,「對不起……」

……

話說宋家母女在元旦之夜,從衛家無功而反,卻惹了一肚子的惡氣,幾日下來也是各種郁結不忿,沒一件如意。

元旦假期剛結束這天,楊湛突然找上了母女兩,要替弟弟贖回自由身,跟宋雪欣談判,要其立即簽下離婚協議。

宋雪欣突然哭得委屈萬分,抹著眼淚說,「我之所以提那麼無恥的要求,都是因為我還愛著高珩,他對我那麼好,婚後那麼寵著我,我怎麼會對他沒有愛。之前只是一時氣憤,被喬語環那個惡毒的女人刺激到的啊!

至于肖一飛,他一直喜歡我,我根本就不喜歡他。他是個街頭小混混罷了,我怎麼可能跟他在一起?我之前在醫院里,也是被他協迫的啊!他跟恐怖份子合作,還抓了我。之前那起事件,我還為了救東哥,把他從飛機上推下去了……」

楊湛听著,眉頭擰得更緊。

宋惜玫也說勸和不勸離,還讓楊湛回頭去勸勸高珩,說夫妻沒有隔夜仇。

總之,母女兩提也沒提那個「父不詳」的孩子的事兒。

楊湛默了一默,說,「如果你們不答應,恐怕雪欣就只有去坐牢了。」

母女兩一驚,同聲質問,「你什麼意思?」

楊湛神色不動,聲音極淡,卻讓人無法忽略他話里的嚴厲和警告,「據我所知,衛家托秦家小姐的福,掌握了宋雪欣你當時在陸家的所有不當言行的證據,同時更有直接的目擊證人。

另外,關于肖一飛這個人,你們有沒有跟我說實話,其實與我沒什麼關系。關鍵就在于,衛東侯一直派人調查這個人,同時好像局子里留有這個人的所有資料。那個孽種的父親是誰,要驗上一驗,相信不難。」

兩個女人揪然變色,終于意識到,面前這個找他們談條件的男人,完全是有備而來。

楊湛最後拋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雪欣,念在你好歹跟我弟弟夫妻一場的份,他願意把他這一年來奮斗的成果都給你。房子車子,存款,股票,數量也夠你衣食無憂一輩子了。再加上我這個大哥為弟弟的一點心意……」

一張支票被推了出來,「至于你之前要求的什麼要高珩公開發表聲明,說是他對不起你。呵,我看得饒人處且饒人。若你能現在這上面簽個字,東子那邊我自可幫你周旋,讓你未來的日子更好過一些。」

宋雪欣皺眉直問,「楊湛,我憑什麼相信我簽了這字,你就能保我不坐牢?」

楊湛說,「憑我至少還有些良知,高珩雖跟我不是一個媽生的,可他也是我弟弟。我不希望我的弟弟因為走錯了一步就輸掉一生,他才二十七歲。」

楊湛離開了。

衛雪欣憤怒地一把掀了桌子,那紙簽了她大名的離婚協議,也被她撕得粉碎,但這一切都晚了。

「跟我回京城!」

「不,我不回去,憑什麼!那一切都是我的,憑什麼要讓給那個鄉巴佬女人,我不服!」

「你不服又如何,是你自己做事沒把自己擦干淨,你還好意思說。弄到今天這地步,全是你咎由自取!簡直丟盡我宋家的臉!」

宋惜玫冷眼旁觀,不僅不勸,更毫不憐惜地斥罵。

宋雪欣氣得轉頭大罵,卻被一巴掌打得跌坐在地。

宋惜玫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宋雪欣,眉目之間更無一絲親情,只道,「雪欣,認輸沒什麼可恥的,適當地退守並不代表就是失敗。你跟我回京城,我就給你一個新的身份。京城名媛,貴族世家,軍政豪門的金孫女兒,隨便哪一樣都比過這小小蓉城的那點爛名聲。」

宋雪欣捂著臉,號啕大哭,「不,我不要,我什麼都不要。他們都不要我了,我為什麼要他們。走開,我沒有你這樣不負責的媽,我沒有……」

宋惜玫一嘆,蹲,撫著宋雪欣的頭說,溫聲說,「雪兒,你爸爸就要回來了,他真的要回來了。只要他回來,認回你這個女兒,他會比任何人都疼愛你。你相信媽,媽絕不會騙你,我們一家人就要團聚了!到時候,誰也不敢欺負你。你所受的委屈,咱們會加倍幫你討還。」

「你說什麼?什麼我爸,那男人是誰?」

「你爸爸就是屠征!唯一可與姜家抗衡的屠家,最得寵的小兒子,曾經在軍部擁有戰神之稱的第一軍王,更是亞國最強特種大隊的創始人——屠征。」

……

這天,楊湛一把奪過高珩手中的酒瓶子,離婚協議遞上前。

高珩一愕,臉上是無法置信的驚訝,看著面前神色總是諱默如深的男人,他一直感覺那淡漠疏離的眼神都是對自己的鄙視和不屑,此刻,卻是大大不同了。

楊湛拍了拍弟弟的肩頭,說,「你自由了。去做你想做的事兒,要不先出去散散心,別把自己毀在這些酒肉愁腸里。你才二十七歲,還有大好的未來等著你。」

說完,楊湛起身就走。

高珩立即掙扎起身,追了出來。

「大哥!」

楊湛低下的頭,唇角微微上勾。

這是高珩第一次叫楊湛。

楊湛上了車,關門前說,「上車吧!」

高珩眼光一顫,立即跟了上去。看著車外霓虹閃爍,听著車里的低緩沙啞的歌聲,他感覺自己像是又死而復生,因為親人的關愛。

……

西半球,深夜。

夜深人靜時,語環突然從黑暗中睜開眼,凝神傾听了屋內外的動靜,悄悄釋出了兩分透析的能力,察看光影使者們的位置。

在確定之後,便悄悄模下了床,從床下翻出一件工作服,上面都是園丁大叔濃重的汗味兒和狐臭,足以覆蓋住她身上的香氣。同時,她也極力收束自己的氣息,這功夫都是近幾日來,她從北靖和光影使者們身上學來的。

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逃出升天。

琢磨察探了數日的逃跑路線,十分順利地就從屋子溜了出來。

同時她也要慶幸今晚北靖人不在,听說好像是去城里見某個十分重要的地區首領,阿光還故意暗示,這位首領是歐森一族在意大利這片領域里,最漂亮、最有魅力、最誘人的雌性。

呃,看他們說得那麼垂涎欲滴的模樣,真讓人難以消化。

阿光還說,如果能跟這位首領佼配一次,就是死也甘願了,說這是所有意大利雄性族人們的最大願望。若是能幸運地留下子裔,那簡直就是他們足以夸耀一生的偉大功績。還說,只要是個成功的歐森男人,除了擁有人類社會通俗的財富地位,能生得出孩子,擁有可以傳承的子裔,才是一生最值得驕傲的事兒。

為什麼?

因為獸人一族的生命都很短暫,平均年齡只有五十歲不到。

她到這里來不過半個月時間,就參加了兩場葬禮。

不過,婚禮更多,整整七場。

北靖帶著她出席時,所有人看她的眼神兒,讓她感覺很有些無法承受。

她還參加了一場洗禮,就在今天白天。

那是個渾身長著金色絨毛,有一根小豬似的白白的小尾巴的小家伙。

北靖讓她給孩子賜福,她托著小家伙站到聖壇前,心里一邊奇怪獸人一族也是信基督教的?懷里的小家伙突然就變身了,本來還胖嘟嘟的小臉倏地一下變成了褐色,小嘴裂到耳後,呲開一嘴的大白牙,嗷嗷直叫。

嚇得她差點兒月兌手將小家伙甩出去,幸好北靖叫了一聲,她忍住了,孩子媽媽上前要抱回孩子,小家伙一下撲進她懷里,張嘴就朝她胸前起伏咬去。

她一點兒沒看錯,這小家伙是想吃她的女乃!

她心頭一哆嗦,澀得滿臉漲紅,可是又舍不得月兌手,不自覺地釋放了能力,托著小脖子揉了揉,抓著那小豬似的尾巴扯了一把,又在小肚皮的某個位置點了一下,小家伙嗚咽一聲終于變了回去。

在周人驚訝得像看到世界第九大奇跡時,她慌忙舉著孩子做完了賜福,就溜掉了。

事後,北靖說,孩子的媽媽很感激她,還說,「不愧是生命的創造者。豈今為止,我們一族里剛出生的寶寶都只听媽媽的話,有時候連孩子他爸都會被咬掉耳朵。你今天表現的能力,讓大家都很敬佩。」

他看著她的眼,極為認真地誘惑著,「語環,忘了衛東侯那個不負責沒能力的男人吧!嫁給我,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家庭。我們歐森一族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大家族,這里的人純樸而善良,他們個個都願意視你為當家主母。」

「嫁給我,你不僅是我族的王後,偉大的生命傳承者,擁有最高的地位,受所有族人尊敬,就是美國總統見了你也要跟你握手問好。你更是我最疼愛的妻子,我的父母早已過逝,你不會有煩人的公婆關系。我也沒有兄弟姐妹,但我的族人們就是你的妯娌,他們會跟你相親相愛,也絕不會發生亞國那樣的事,讓你受一丁點委屈。」

「還有最重要的。」

他突然牢牢握住她的手,不讓她逃避,目光溫柔地撫過她仍然平坦的小月復,「你現在肚子里懷著我們歐森一族的王子,母憑子貴,我和我的族人們都會全力保護你,我們任何人都願意為你獻出生命,在任何情況下絕不會丟下你一個人,面對陌生的環境和可怕的危機。

我會疼你,寵你,事事都順著你,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驚訝不矣,「可是北靖,我肚子里的孩子並不是你……」

他的目光變得堅定無比,「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語環,我愛你,我願意接受你的一切。」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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