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49.語環失蹤了!
清晨,微風輕拂,露珠晶瑩,溫暖的陽光下,庭院里的花兒競相開放。
語環從一夜好夢中醒來,聞著身旁男人熟悉的氣息,覺得從未有過的安心,轉眸看到枕頭上的小黃鴨,一道暖流從心底深處,緩緩流向四腳百骸,說不出的舒服通暢。
伸手撫上男人寬厚的胸膛,將小臉蹭進他的臂彎里,舒服地深呼吸一口氣,小腳也跟著叉進男人的雙腿里,男人立即有意識地摩挲著她冰涼的小腳板,又舒服,又溫馨,又甜蜜。
他咕噥了一身,身子側了側,伸手將她攬進懷里,彼此都調了一個新的姿勢,舒展睡麻的地方,又繼續眠覺。
被窩里,兩人四腳交纏,頭頸相繞,宛如連體嬰兒般,親昵又纏綿。
已經多久,兩人都是這樣一起迎接新的一天,早記不得了。但對于大多數新婚夫妻的生活磨合來說,他們之間似乎沒有那麼糾結的時期,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自然而然地默契。
就像這會兒一起眠覺,其實也不是天天如此,在軍中待習慣的男並不喜歡睡懶覺,平日她醒時,他早就在社區里跑了三五個來回,在她差不多要醒時,就在樓下的庭院里做器械運動。只要她一推窗子,就能看到。
頭晚兩人說了不少話兒,睡得晚,今兒自然而然就都想睡睡懶覺,或者還有些其他原因,總之,她知道他會一直陪著自己,他已經開始將自己的作息調整來適應她的作息了。
他會在她睡夢中給她喂吃的東西,甚至把尿。後者是她從護理嘴里听說的,可羞死人了。本來她還想避免,也試過一兩次,被他發現後還「訓」了她一次,說都是夫妻了有什麼好介意的。
某一日,她迷迷糊糊中,感覺男人給自己把了尿後,還在她屁屁上抹了什麼東西。
她實在不好意思,裝不下去,醒了就叫,問他抹了什麼怪東西。
他痞痞地笑著,捏了她一把,神秘兮兮地說是好東西。任她怎麼叫鬧,就不說實話,她暗地里跟他別扭了好些天,這種閨房之事也不好讓外人知道不是。時間久了,她也就勉強「習慣」了。
他一直堅持趁著她迷糊時,往她上抹東西。
她想,反正他也不會害自己,他要有這種「惡心的怪癖」,就隨他吧!
大約過了一個多月,也就是近幾日的時候,男人突然拿出手機,很是炫耀的模樣,給她公布一個重大實驗成果,她心里好奇得很,就看到手機里翻出的圖片,正是她的。
當時別提有多生氣了啊,這廝的愛好也太怪太惡心了,沒事兒拍了她好多白白女敕女敕的屁屁寫真啊!當即就被她掄繡拳「修理」了一番。
他好哄歹哄地,才讓她冷靜下來,仔細觀察屁屁寫真集。
這一觀察吧,倒真是大有文章。
他說,寶貝,你看啊,這前面的和後面的,有什麼區別?
她說,看不出來。因為還在跟他賭氣兒,覺得羞澀得不得了,哪里好意思嘛!還罵他變態。
他立馬變得嚴肅兮兮地瞪她一眼,端出首長派頭,朝她喝。
她知道,其實他只是逗她開心,給她找樂子。
她來回看了兩遍,終于發現了其中奧秘,心頭更驚訝不矣。
問,「衛東侯,你到底給我抹了什麼東西,以前的坐板瘡印子都沒了?」
這大概是所有「坐家們」,屁屁上都會有的黑疤,有時候還會過敏起疹子,對于美女們來說,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尷尬。試想想,要是你穿著漂亮泳衣走在沙灘上,全身上下都完美無缺了,唯獨上兩黑疤,多麼破壞美感啊!
語環也屬于「坐家一族」,皮膚白,被多少同事羨慕,但屁屁上就有這兩黑疤,平常自己是看不到的,但在男人眼里就很明顯了。
衛東侯當然並不是那麼介意,只是瞧著心疼,想女人為了事業多辛苦啊,男人當然不能用這種借口就阻止女人追求自己的事業滿足感不是,後來意外在女佣們游覽的購物站上看到居然有種「除疤神器」,一時興起就買了來。
使用說明說,要堅持使用一個月,至少二十八天一個療效,無效退款。
听完後,語環忍不住尖叫,「好哇,衛東侯,你天天照我的,難不成要真的沒效果,你就要把我的發去給店家,要他們退錢?」
衛東侯以為女人又羞怯了吧,哪知道鬧的是這出,一個沒忍住就笑噴了,抱著小女人氣呼呼的小臉吻了個天昏地暗,還說就是元子彈爆炸,也別想把老婆的屁屁寫真集給炸出來。
然後又美美地翻著手機照片,說,「瞧瞧,我老婆的屁屁,現在多白多女敕,連小烏龍的都比不上。」
得,這事兒可把語環給臊死了,又跟衛東侯別扭了幾天。
如此種種事件,在他們夫妻相處時,不時發生,現在想起來,真是說不盡的甜蜜喜悅。
她想,為了他的那麼多犧牲,也要堅持活下去,把寶寶們平安生下來。
而她可愛的寶寶們,現在不僅有爸爸媽媽,還有親爺爺了。
正在那時
隔壁大宅里的人,已經整裝待發。
查茶送屠征出門,屠征讓她回屋照看孩子,說小烏龍也快醒了,見不著媽媽的話,這一大早的起床氣就會撒上一整天。
查茶臉上有明顯的猶豫,嘴上仍叫屠征路上小心,一路順風。
屠征知道她心里還過不去自己這關,便又開口詢問查茶帶上小烏龍跟他一起回亞國瞧瞧,這道听途說,光看新聞八卦,哪能作準。
「你瞧,我和語環明明是親生父女,還是不敢捅破這層紙,大家各自掖著。那丫頭跟你性子也相似,都是心思太重,想得太多。查茶,這樣不好!也許當年還有很多事,是你根本不知道的,誤會了。我到女兒這兒,才突然想通當年曉敏為什麼會躲著我。有些事,不說出來,雙方可能永遠也不知道。」
查茶點頭,表示會再想想,但現在要她下決定,還是擔心小烏龍太小接受不了。
屠征知道查茶這是在給自己的懦弱找借口,也不好逼迫,遂又吩咐了一些事兒,便上了車。
「叔,您真不跟語環道個別嗎?其實我們大家都看得出來,她心里是明白的。」
屠征只是笑笑,擺了擺手,發動了汽車。
同時
語環突然低叫一聲,想要坐起身,卻被自己的大肚子給壓了回去。
衛東侯嚇了一跳,急忙翻起身詢問出了什麼事兒。
語環喘著氣,直呼,「沒,沒事兒。我只是想到,屠叔叔他今天離開,我們是不是要……哦,這兩小家伙居然又踢我……」
衛東侯一扒滿頭亂發,朝窗外望去,剛好看到屠征的汽車從他們院前開過,車窗里的男人似乎朝他揮了下手。回頭看著小女人又急又惱,又遺憾的模樣,暗暗在心里嘆了口氣,默默祝泰山大人此行順利。
……
語環急著起床,到了隔壁去,听說屠征已經走了,難掩失望之色。
查茶心下好笑,拿出了屋里的電話,撥通了屠征的手機,遞給語環。
語環措手不及間,電話接通了,傳來屠征極為低沉的詢問聲,這一瞬,語環感覺好像那個山岳般高大沉穩的長者就站在了自己眼前,溫柔含笑,暖人心扉。
她張了張嘴,沒能發出一個音符。
那方屠征先問了一聲查茶,听沒有回音,立即就笑了,聲音不自覺地就柔軟了幾分,喚了聲,「環環。」
同時給身邊的北靖的了個眼色,汽車停在路邊,兩人迅速交換了位置。
電話那頭,傳來女孩輕輕柔柔的一聲應,屠爸爸瞬覺通體舒暢,沒有了一早趕飛機的急迫。
「那個,您的飛機是早上的?」
「是。回國大概十七八個小時,早上走,明天一早就能到,也正好節約時間辦事兒。」
「幾點呢?」
「十點。」
「現在才七點,還有三個小時呢。」
「環環,國外也是必須提前一小時登機。」
「那你們在飛機上,至少要吃四頓路餐了。」
「大概是吧!出門在外,一切從簡。」
「那我讓東侯現在來追你們,應該還來得及吧?」
「環環,你讓東子追我們干什麼?」
北靖听到聲音,也好奇地扭過頭來,就看到屠征的表情真是有生以來他僅見之最豐富的一天。
便听語環細細小小的聲音說,「飛機上的飯現好,也沒有家里的好呀!我昨天正好多做了不少鹵味兒,你們帶在路上,吃膩了西餐,也換換口味,全都切好了的,我讓東侯馬上給你們送過來,還來得及。」
「環環……」
哎喲,屠爸爸一時感動得有些語無倫次,都不知說什麼好了。嘴角怎麼也阻止不了直往上彎,被女兒關心的感覺,真是棒極了。
于是,在進入機場的一路上,屠征的溫煦笑容招來不少歐洲美女們的頻頻回眸,讓北靖都倍感壓力。
他們在候機室等了大概半小時,就等到了趕來的衛東侯。
衛東侯提了至少二十多斤的肉食,那濃烈的香味兒,讓四周的人都朝他們頻頻投注目禮。屠征突然多出這麼個行禮,辦出境時還遇到了小小的麻煩。後來多虧北靖手眼通天,才順利過了關。
這一上機,坐進豪華艙後,屠征就忍不住饞拿出一塊五花肉,心說,女兒還真是了解他們獸人哪,知道他們食量驚人,特意準備了這麼多高熱量食品。而且,還是他最喜歡吃的五花肉。
難怪以前母親總說女兒是媽媽的帖心小綿襖。可惜母親一生,只生了三個不听話的調皮兒子,打他們三兄弟成年後,就一直催著他們娶老婆。至今孫子輩兒里還都是帶把兒的兒子,沒有一個女兒。現如今,要是母親知道多了語環這個听話懂事又善良可愛的親孫女兒,應該會高興得合不攏嘴吧!
……
飛機上天,很快消失在雲層中。
衛東侯給妻子打電話,說泰山大人已經平安飛離。
語環握著電話,輕輕一嘆。
這方,查茶帶著小烏龍過來陪她吃早餐,屋里多了個小朋友可熱鬧得不得了。
然而,在這個看似平靜的早晨,沒人注意頭晚又搬來了一戶新鄰居,那屋里的人正隔著窗子觀察這方宅砥。
連續幾日,語環都感覺到有被人窺探的感覺,但又以為是自己過于敏感,沒有跟人說起。
一張張女人大月復翩翩的照片,被傳到了大洋彼岸,南美陽光燦爛的一片熱帶雨林里,一幢華麗古老、與當地風俗很不同的西歐式石頭古堡里。
「首領,我們已經查到偷盜聖骨,毀了秘密研究基地的主犯了。就是那個叫衛東侯的男人,他竟然跟屠征也是一伙兒的。北靖王也認識他們,而且我們還懷疑他們之前跟麒麟組織都有合作。否則,不可能全身而退。」
安德魯一臉怒色喝罵,「北靖這個蠢禍,竟然跟獵人為伍,簡直就是丟盡我獸人的臉,把我族的尊嚴拿給人當球蹭!」
「首領,據我們調查,這個女人似乎是雌性獸人,她明明只有四個月,肚子卻比人類的都要大很多。且我們還獲悉,這女人也曾住在川西深山小村里。我已經派人去對她進行取樣,很快消息就能傳回。我們的研究組成員一致認為,這女人應該是我們要找的傳承者!」
一紙電紋很快傳來,下屬興奮得直哆嗦,將之送上。
安德魯一看,神情也是抑不住的激動,「馬上招集在歐洲駐守的領主們,把這個女人抓來,我們要好好研究研究。」
下屬非常激動地應下離開。
安德魯拿起照片,看了又看,突然勾唇一笑,將一張揣進了懷中,綠眸中迸出糝人的冷光。
……
亞國,京城,郊區的一幢華麗小別墅里。
宋惜玫看著最新報道,都是寫盡宋雪欣的好話好事,蓉城發生的那些事都仿佛成了過眼雲煙,再也無法阻擋宋雪欣這顆京城名媛之星的冉冉高升。
「雪兒,你瞧瞧,媽媽沒說錯吧!以後多巴結巴結你二叔,他近些年雖然淡了商場,一心在家享受天倫之樂,但那影響力是絲毫沒有落下。再加上近些年,姜家勢微,屠家勢力漸漸豐沛,未來好日子都等著咱們呢!」
宋雪欣正修著手指甲,吹了吹粉屑,眉眼輕挑間,亦是說不出的萬種風情。她已經適應了京城的氣候,且經過這兩個月的精心調養,一身風情更盛當初,而今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都是這皇城根兒下的太子爺們,大大滿足了她的虛榮心。
要比權勢,蹲居蓉城的衛家哪里能跟這里的比。俗話都說,進了京才知道官兒小。
現如今,在她眼里,廳級以下的連看都不看,副部級的才會賞臉周應一下。當然,這些交際手腕,也都是多得那位曾號稱京城第一少的屠二爺教導所得。
「媽媽,你說得對。我最近才得了一盒上好的雪茄,一會兒就給二叔送去。」
「好,你多去走動,跟你二嬸做好關系,你想要啥,你二叔都會應了你的。」
「嗯,回頭我還想去看看女乃女乃。」
「對,屠家更要多走動,這人心都是肉長的。屠老爺子這年紀也大了,你爸他暫時回不來,你這做孫女的自然要女代父職,好好盡盡孝,都是應該的。雪兒,媽媽真的很開心,你越來越懂事兒了。」
「媽媽,這都是您教得好。」
談話結束後,宋雪欣換上一身雪色蕾絲花裙離開,整個人打扮得飄飄如仙,神情之間亦是掩不住的自得。
此時,她心里只想著那個高大偉岸、氣質俊雅絕倫的中年男人,深覺屠家的男人不愧是人中龍鳳,衛東侯與之一比都顯得太幼稚可笑。
半個小時後,宋雪欣儀態萬千地走進了屠言位于東郊富人區的精致小別墅。
當她一進門,就听到了女人和男孩的笑鬧聲,遠遠地就看到正在一大泥坑里玩得灰頭土臉的女人和少年,她恭敬地跟其打了招呼,便由佣人領進了屋。
女人臉上還污著,卻先給少年抹汗,遞水。
少年剛剛還一副天真無邪模樣,當宋雪欣一轉身,就冷了下去,「媽,這女人又來挖咱家牆角了。爸爸不說小叔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軍神麼,怎麼會有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
女人啐了兒子一聲,「小孩子家家的,胡說什麼。還玩不玩,不玩我可鳴金收兵啦!」
少年更不滿,一張俊俏小臉繃得死緊,瞪著母親,不滿地發出了警報,「媽,敵人都潛伏入城了,咱們還家里斗怎麼成。走,洗洗干淨,上戰場去。我捍衛我的帥老爸,你也得負起責任,捍衛你的帥老公啊!」
女人訕訕地嘆息一聲,開始收拾滿地的「武器彈藥」,喃喃說,「這老狐狸都年過半百了,天天貓居里練字習畫,居然還有甩不掉的風流債,我真後悔嫁給他。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要勞神費力趕小三兒。」
這母子倆一邊打著趣兒,一邊收拾東西往屋里走。
但他們剛進屋,就見宋雪欣一臉青白地從陽光屋里出來,看到他們,眼底顯有尷尬閃過,表情很不自然地跟他們打招呼。
緊跟著,著一身米色綿質休閑服的中年男人,緩步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子母機,跟什麼人說著話兒。
當看到妻兒時,立即加快了腳步,也迅速跟電話里的人說了「晚點再聊」,人已經走到妻子面前,一點兒不怕把自己雪白的衣衫弄髒了,抬手就去擦妻子臉上的污穢,嘴里凶著訓,眼神卻已是一片春意融融。
宋雪欣很快離開了。
沒有注意屠言看她的背影,眼神沉了三分。
而在那掛掉的電話的另一方,正是已經回國的屠征。
屠征掛上電話,神色凝重,「宋惜玫已經安排那個雪欣到屠家認祖歸宗了。」
北靖也很驚愕。
「不過好在以老頭兒死守家規的臭脾氣,我沒在,就絕不可能給那個雪欣正名,人被我二哥安置在郊外。但是經常往家里跑,兩面三刀,表里不一,竟然還對已婚人士獻媚,故意勾引。」
北靖說,「這個女人極為狡猾,一直藏得極深。要不是她泄露了對語環過于明顯的敵意,我的人當初也不會特別注意到她。她在一個叫肖一飛的小混混的幫助下,幾次對語環不利,欲除去語環,都沒能查到切實證據,頂多就是判肖一飛故意謀殺罪。現在那個肖一飛已經不知去向,也不好對質。」
屠征點頭,表示知道。回國前,衛東侯也向他坦白了亞國內發生的事,特別是關于宋雪欣和肖一飛。
「晚上我再跟二哥聯系,他會幫我先把那女孩盯著。我們先去川西!」
屠征最渴望的還是看看自己心愛的女人。
……
西半球
語環的生活由于查茶母子的加入,變得更熱鬧快活。
看著可愛的小烏龍,語環對于孩子的渴望也愈發強烈,每天都要听音樂,學外語,做胎教,同時也沒有把自己的專業拉下,距離正式開學,還有兩個月時間,她的專業德語也在大家的幫助下,迅速提高。
這日,一對意外的訪客到來,竟是許久不見的可可。
不這,今日的可可已經不是那個小小可愛的模樣,她又恢復了少女身,一頭濃密的長發披散在腦後,穿著黑色蕾絲長裙,一張絕美的小臉讓人為之窒息。
這可讓急于想要成為男子漢的小烏龍都看傻了眼兒,呆了半晌,就跟抽筋了似地撲向了可可,且大叫「美人兒」。
當然,其結果是被織田聖給攔住了,可可被摟回懷中。
一大一小兩男人怒眸對視,情形讓女人們好氣又好笑。
可可羞紅著小臉,偷偷對語環說,織田聖已經想通了,不再給她注射抑制劑,答應讓她自然成長。
「環環姐,他已經跟我求婚了。」
小丫頭舉起右手,一顆耀眼的紅寶石戒指,花紋古樸,在無名指上閃耀。
「真的嗎?太棒了!」
兩個女人抱在一起,紛紛喜極而泣。
「可可,祝賀你,你們一定會幸福的。」
「恩,我跟他說,我也像姐姐你一樣,勇敢面對獸化基因。只要我們努力,一切都會沒事兒的。」
「嗯,加油!」
「姐姐,我還要代聖跟你說句對不起,他之前騙了你和東子哥哥,聖骨的事兒……」
「我知道了,過去的事就不提了。至少這件事,讓你們真正解開了心結,能幸福牽手在一起,不也是一大幸事兒嘛。」
「姐姐,你真好。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你和寶寶們一定會平安的。」
「謝謝,你和你的聖哥哥,也要加油哦!」
小丫頭一听這話兒,就臉紅得不得了。語環打趣,該不會還是處女吧!可可的臉更紅得不得了,就要跑掉。這好消息傳到女人們耳中,自然是少不了被盤問幾句戀愛史的。小丫頭最後被熟女阿姨們逼問出,這麼多年竟然只跟她的阿聖哥哥有幾個帖唇吻,連熱情的舌吻都沒有,直叫清純小戀人,樂得不行。
另一方,男人們的情況卻不大一樣。
衛東侯送上酒時,說了句,「訂婚快樂。」
織田聖神色冷淡,似乎並沒有多少真正的喜悅。
衛東侯又說,「你這臭小子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你知不知道我跟你嫂子求了多少次婚,她才答應的?」
織田聖說,「我沒嫂子。」
衛東侯也不管他一副臭狗屎臉,逕自說,「我求得都快成一零一次求婚男主角了,到最後結婚時她也沒答應。婚後,我跟她告白時,她才答應下來。」
織田聖一口喝完一杯,「那是你沒本事。」
衛東侯真想拿酒瓶敲昏這只毒蛇怪,「操,我沒本事。要沒我和語環,你現在能抱得美人歸?!不過你們剛訂婚,就跑來我家宣布消息,要是我老婆不招待你們還真說不過去。」
織田聖立即放下酒杯,「我們已經宣布完了,這就走。」
衛東侯對著俊美男人的背影吹口哨兒,一邊數,「一、二、三……」
他還沒數足十下,織田聖被可可紅著臉央求著又走了回來,一臉僵硬地拿起杯子,繼續自斟自飲。
衛東侯一副早已料中的模樣,眼中盡是嘲弄。
織田聖氣得放下酒杯,「你就真不擔心一尸三命?」
衛東侯說,「有我在,環環和孩子們絕對沒事兒。」
織田聖冷笑,「衛東侯,我研究X病毒和聖骨十幾年了,我也不敢夸下海口。」
衛東侯說,「我不懂你們搞學術的東西,但是我知道,人定勝天。有一些事,不是你們的數據和研究資料可以解釋清楚的,不然,歷史上就不會有那麼多奇跡發生了。」
「你就肯定,你們可以創造奇跡?」
「當然!愛情,就是我們的奇跡。」
「……」
「小伙子,跟哥和嫂子多學學。」
「……」
「別哭喪著一張臉,今天可是你和可可小美人兒的大喜日子。來,笑一個!喂,你要想過上性福生活,就得犧牲一下,別怪哥哥沒提醒你。女人的初夜……」
哎呀呀,這小子居然臉紅了,不會還是個處兒吧?!衛東侯就像發現了新大陸,努力地逗弄著冷臉冷色冷鼻子的織田聖,不亦樂乎。
恰時,女人們要拍訂婚紀念照,織田聖才借機逃月兌了衛東侯的**之手。
「我數一、二、三,你們說茄子!」
織田聖覺得真是蠢到天了。
衛東侯攬著語環,笑得燦爛無比,還故意蹲去,非要拍一張吻肚皮的姿勢。
可可看著男人漂亮的尖狹的下巴,心里也幻想著像語環一樣做母親。
查茶忙著逮作亂的小烏龍,看著別人成雙成對,心底羨慕,亦有淡淡酸楚和無奈。
婚禮這日,地點就安排在一座白色小教堂里。
做為一國世襲貴族親王,這樣的婚禮的確顯得有幾分寒酸。不過身著雪白婚紗,美得令觀禮者頻頻贊嘆的小新娘,就渴望有一個這樣小小的婚禮,只要幾個最要好的朋友觀禮就足夠了。
疼愛妻子的男人,當然舍不得讓愛人失望。
婚禮的規模是小了點,但一應用度和會場布置,以及飲食器具等等細節,卻是精致到了極點,也奢華到了極點。
「哇嗚,這個勺子上的東西,不會是真的鑽石吧!」
有鄰居賓客悄悄咬了勺柄兒,差點兒大牙給咬碎了。由此也證實了一點,新郎倌兒對新娘子的愛,絕對是像鑽石一樣恆永遠。
新娘休息室里。
語環看著身上好不容易穿上的天藍色的伴娘裙,不好意思地拉拉毛皮小披肩,笑道,「沒想到我這個大肚婆,還有給人當伴娘的一天。」
查茶一邊給語環做頭發,一邊笑應,「可不是。我也沒想到,我都當媽好幾年了,居然也能給人當伴娘。」
兩女人相視一笑,都說自己這也是第一次當伴娘。
「媽媽,小姨,龍龍也是第一次當花童,第一次,第一次,哦哦哦,第一次啊,第一次!」
一身剪尾服小西裝的密色肉團子,突然擠進女人圈里,得意洋洋地宣布自己的「第一次」,反反復復地嚷嚷著,一下子惹笑了屋里所有人。
這小家伙今天還抹了一頭的發油,一張小臉粉雕玉琢,油光水滑的,女人們見了都忍不住捏一把。他就叫開了,說什麼「捏臉一百塊歐元,親小嘴兒三百塊歐元」,做起了花童生意,在場里場外兜了一圈兒,就成了小富翁。
回頭就樂呵呵地把錢全塞給了查茶,可把女人們看傻了眼兒。
查茶不好意思地解釋說,「有段時間我在外打工,由于沒有多少專業知識,試用期很辛苦。回家常常很晚,這小子就記住了。」
語環很替查茶心疼,問查茶當初綴學的是什麼專業,想讓查茶跟自己一起進大學深造。
恰時,婚禮司儀通知各就各位。
語環突然尿急,想要上廁所。查茶想陪,語環說本來伴娘就她們倆,查茶要是不先去頂場子就不像話了。
查茶信不過其他人,便去叫衛東侯接語環出來。
衛東侯今天也是重要們郎,這會兒正跟許久不見的方臣說話,方臣離開一個多月,眼下氣質已經大不相同,但是對于衛東侯卻仍是一如既往。
「隊長,嫂子找你呢,咱們稍後再聊。」
「好。」
兩個男人互相拍了拍肩。
衛東侯進了新娘休息室,屋里的化妝師給他指了洗手間的位置。
他敲了敲門,叫「老婆」。
里面立即傳來一聲沖水聲。
小女人向來害羞,他想幫忙,她也不讓,遂耐心地等著,忍不住打趣兒。
「老婆,你真不要老公幫忙啊?咱們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褲子不好提吧,腰彎不下去吧?不如開門我幫你啊,我看他們都走上紅毯了,你要再不趕緊,婚禮都完了哦!」
窗外,剛好看到婚禮現場。
很快,織田聖就拉住了可可的手,一齊面向神壇。
衛東侯突然察覺到不對勁兒,大叫了幾聲,仍然只是水聲響,他一掌劈斷了門把手,推門而入,僅兩個卡位的廁所里,早就空無一人,通往花園的兩扇頂窗,有一扇已經大打開了。
語環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