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晚上語環是借衛東侯被電話叫出門,自己也借口要找雷小古商量項目的設計問題,而離家。愛睍蓴璩
衛東侯本是要跟勁暴小組匯合後,直接到屠征所在的行動總指揮部做行動報告,但接到刑戰的電話,考慮到刑戰即是家人,且現在從事的職業對他們的行動可能會有大幫助,便直接請示了屠征,想要先跟刑戰踫個頭。
當然,屠征因早就答應了大哥屠磊要幫忙找到這個屠家血脈,前後都托了這兩年,心下也有些慚愧,現在這人自動找上了他們,當然不能輕易放走。加之,他回國後了解的情況,他這個二佷子的能力也非常強悍,很得他意。略一思量,便給衛東侯提醒了幾點,讓女婿大力挖角,籠絡人才。
衛東侯背負了老丈人和屠二伯的重重期待,因前後得知刑戰家的情況和遭遇,心情很是復雜地前去與之會談。
開始,衛東侯是不敢直接就把話題落在屠家的家事上,只能就公事起頭。
沒料到,他避忌來避忌去,卻教刑戰一開口的話打了個措手不及。
「東子,今晚我找你來,不是談白天的項目問題,而是關于你這次的行動,恐怕會讓語環陷入極度的危險之中,我覺得你們樣棋行險招,有些不妥。也有些違背了我們特種兵行動的基本原則,絕不能將家人牽涉到自己的任務中。可你們現在已經將人牽扯進來了,那麼我推測,這次的事情應該是非比尋常的危險。」
衛東侯一愕,真心沒想到刑戰竟然已經看穿他跟老婆一起參加項目競標,是為了做任務。可看著那雙銳芒微閃的深邃眼眸,那里強大的冷靜和自信,在軍中都讓他信服不矣,分離這兩年多時間,不知道這位性格孤僻、喜歡獨斷獨行的兄弟又經歷了些什麼,變得更為深藏不露,讓人捉模不透,一鳴必驚人的程度。
「大哥,你怎麼……」
刑戰擺手打斷了話,「你別管我是怎麼看出來的。我現在要跟你談的就是我小表妹語環的安全問題。她已經正式雇佣我做你們璽奧的安全顧問,雖然還只是口頭協議,但基于我這個做表哥的立場,我想我提前開始跟雇主商議安全問題,應該不為過吧?」
衛東侯的下巴又點兒掉下來,因為刑戰這冠冕堂皇又有情有理的說辭,跟他印象中的人有很大差異。據他了解,在軍隊里的刑戰從來說一不二,做事果斷,若非必要,從來不會這麼耐心地跟人解釋他行動的原因。
「那大哥你的意思是……」
「把你的行動目標告訴語環,讓她能有一個基本的警覺心。尤其是她的敵人除了明面上的那個陰魂不散總喜歡找你們茬兒的宋雪欣,還有宋雪欣一直跟著的那個假洋鬼子。」
「大哥你怎麼知道那是個假洋鬼子?」衛東侯心下更是一驚。
目前為止,獸人的存在,就同美國一直死摁著的「外星人傳說」和51號基地一樣,縱使被傳得紛紛揚揚,可是官方從來都不出面承認,始終在事實真相上為世人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只要一天沒有公布,那就是「XXXX之迷」的科幻小說。
刑戰冷硬的面容沒有絲毫波動,但一個小小動作下蘊藏的強大氣場,便讓人覺得他的一言一行絕對不容置疑。
「東子,我的偵察能力不在你之下。你一整天都盯著那個老外,別人不知道,我可看得很清楚。而且,你也別忘了,當年你叫我幫你拖住大王讓你會你的小媳婦去求婚,那時候你還沒法像現在這樣把自己的獸形態控制得很好。做為大哥,在你身上發生那麼大事兒,就算我幫不上什麼忙,難道我就不會去自己查查真相?!」
「大哥,你……知道多少?」衛東侯擰眉,雖然他身邊知道獸人的人不少,衛家人幾乎都心口不宣了,但對外時,他還是非常小心謹慎,不會輕易透露分毫。
刑戰眉頭都沒掀一下,直道,「現在,我想說的是對你的行動最有利,且對語環最安全的解決方案,或者也可以說是一個建議。」
衛東侯默然,覺得刑戰回避的說辭也沒有錯。
「大哥你說的也沒錯。但是我和環環爸也考慮過,還是覺得不告訴她更好,免得增加她的壓力。」
「你們是覺得憑你們的實力,不會讓表妹她陷入危險。但放在我們的家人身上,這個萬一是承受不起的。或者,你們篤信表妹身為獸人而有些自保的能力,應該不會有人會直接對她動手,特別是在你們都不在的情況下?但你們有沒有發現自己對這一問題的一個思想誤區?」
衛東侯擰眉,心下起伏,「什麼誤區?」
刑戰的眸色更深更冷,濃眉似彎刀般豎起,「為什麼常常溺水被淹死的人其實多數都會水?!」
衛東侯身子一直,低呼,「大哥的意思是,就因為語環覺得自己有自保的能力,更可能陷入更危險而我們無法及時救援的境地?!」
這已經是勿庸置疑的事實了!
想當初在歐洲的那次蟲潮危機時,也正是因為語環覺得自己的透視能力對他們大有好處,才主動請纓前往。之後雖有驚無險地幫他們破除了數次危機,但也最終被抓到了最可怕的女王蟲面前,讓他們眼睜睜地看著救不了,嚇得一幫子人全出動去救她。
人後來雖然救回來了,也確讓所有人都嚇得半死。
一思及此,衛東侯重重一咬牙,道,「大哥,這事我會立即跟總司令商量。既然你已經察覺語環的安全隱患,能不能也請你跟我們合作,逮住那個可能是肖一飛假扮的洋鬼子?」
刑戰目光一閃,「原來,你們真是要對付那個假洋鬼子,他叫肖一飛?這名字我倒是第一次听說。我可以幫你們,但不是合作,而只是在危害表妹安全時,適當地給你們一些幫助,具體抓人的事由你們自己全權負責。」
「大哥……」
衛東侯的下巴再次掉地,心下苦笑,早知刑戰行事縝密,算無遺策,沒想到最後這人竟然是在套他話確定自己的猜測,其實還並不知那假洋鬼子的身份,更別提他要執行的任務了。
但刑戰就是憑著他暴露的一絲破綻,順藤模瓜地就把所有事實套出來了。
得,要他不佩服這位大哥都不行了。
可現在已經被套出來了,就是不說實話也不行了。
「至于你受那些長輩所托的事,我今兒當你是兄弟也只跟你說一次,要我認祖歸宗,除非我媽重新活過來,否則,這事兒就讓他們徹底死了這條心!」
男人語氣不容置喙,眸底流光輕淺,更似那高寒雪山之巔流下的清溪,冷,冰,理智非凡,曾有多深情,如今便有多無情。
而這一切,並不是他一人鑄就的結果,怪得了誰?
一時沉默。
衛東侯也知道清官難斷家務事,屠征讓他盡量幫忙說好話,軟化其心志,可現在看刑戰完全是油鹽不進,筒牆鐵壁都打不穿。
刑戰肯認了語環這個表妹,還這般回護,大概更多是看在他這個兄弟份上,加之現在知道兩人同屬一個血脈,感覺更親厚。這些,都跟屠家沒有直接關系。能做到現在這般,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正在這時,郎帥的報警電話就打了過來,兩個男人一听,當即立斷就沖出了門。
「東子,知道那家酒店怎麼走嗎?」
衛東侯一下剎住腳,「這個,大哥你知道!」
「廢話,你沖那麼快,我怎麼給你帶路。現在擔心了,明知道表妹她有自保能力?」
「咳,大哥,你就別埋汰我了。關心則亂啊!我能說我其實更擔心想要對她動手的人麼?我怕打草驚蛇行不。」
兩人一同沖進地下停車場。
「哼,這笑話可不好笑。」刑戰先坐上了駕駛坐,「不過,我也深有體會。」
衛東侯關上車門,奇怪地看了刑戰臉上一閃而過的懊惱神色,突然迸出,「大哥,你也撞上你的太陽了?」
「去你的,坐好了!」
難得啊,以冷酷聞名軍營的冰山大哥,終于也有融化的一天了。
然衛東侯還沒來得及深入YY大哥刑戰的曖昧史,郎帥的電話又火急火燎地打來叫,「隊長,小古說嫂子被宋雪欣下了迷一藥,被關進房後,人卻不見了!」
夜色下的京城,一輛民用越野車上,突然閃起「哇啦哇啦」的警示燈,一路狂飆,直往五條街外的那家半層酒店。
……
半層酒店
話說語環被宋雪欣迷昏後,抬到下方相連的整層臥房里時。
雷小古在樓下看到的是半層所在處,順著氣味兒模到了半層屋里,卻見房中空空,沒有看到語環的人影,就嚇壞了,急忙給丈夫打了電話報信兒。
她不死心地找啊,才發現這房間內有乾坤,就看到宋雪欣叫兩保鏢把林子怡給押了上來。
本來依雷小古的性子,現在有了能力,憑她的能力擺平眼前兩男一女也不難。但她這次也加入了郎帥的行動組,以幫忙做項目為借口,負責暗中保護語環。知道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便沒有沖動地大打出手,而是悄悄躲了起來,順利地在下個整層里找到語環。
眼見著卡爾文就在浴室里洗澡,她急忙上前想要拍醒語環。沒想到……
「小古,快閃開,你後方牆角上有針孔攝相像,上面的人看得到。」
語環竟然清醒地低聲傳音給雷小古,雷小古立馬身形一閃,在監視器上只留下了一道疑似燈影,身形隱在了死角里的陰影下。
急問,「語環,你真沒被迷昏?你知道這房間上下是連通的嗎?我剛才在上面看到,宋雪欣跟林子怡串通好了要陷害你啊!」
「原來那是林子怡?我明白了。」她又掃了眼相連的那個半層房間,因為剛才看得匆促,認出有個女人跟宋雪欣欣一伙,一時沒分辨出來身份,現在經雷小古一提,就明白了。「你等等,別出手啊!我先陪他們演場戲!」
「可是……」
恰在這時,浴室里的水聲消失了,顯然卡爾文已經洗漱完了,沒有再裝模作樣地說德文,而是叨著一嘴情一色至極的英文,開門要出來了。
語環迅速叮囑雷小古,「放心,我不會被他佔便宜的,只是先騙過上面的人。」
于是,樓上正逼迫林子怡按自己計劃行事的宋雪欣,看到的便是卡爾文撲向語環的那一幕,卻沒有注意,攝像頭清楚拍到了卡爾文,卻沒有拍到一丁點兒語環的面貌。
宋雪欣在確定采購領導已經跟林子怡干上後,帶著保鏢來到整屋的房間里,一開門,听到屋里傳來歡叫聲,心里暢快無比,心想︰喬語環,這回你終于落我手里了,有了這些小電影,看你以後還怎麼翻身。
遂給左右保鏢一打眼色,保鏢們面露興色,立即解領帶月兌褲子,模進了臥室。宋雪欣得意一笑,從包里拿出了自己的DV,打開開關,一步步走進了臥室,鏡頭對準了起伏翻涌的大床。
保鏢們看到的大床上,大大的粉色被單下有人影激烈的起伏著,只露出卡爾文的半個身子,嗷嗷直叫。保鏢們急忙月兌光光,蹦上大床要掀被子。
宋雪欣興奮地架起了DV機準備拍個精彩角度,哪知背後臥室大門突然砰地一聲關掉,室內燈光暗下,一陣青光電影劃亮了黑暗,綻出一幅駭人驚魂的鬼影。
青面,獠牙,血淋淋的血肉,長長的信舌兒,茲茲地響在自己面前一毫米,空氣中那股腥腥的味道,仿佛舌尖都舌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媽呀,鬼——」保鏢們嚇得尖叫出聲。
黑暗中,響起啪啪的兩記巴掌聲。
宋雪欣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手上的DV已經不翼而飛。
隨即,大床上發出幾聲慘叫,並砰咚幾下重物落地聲後,燈光重新大亮,再一見,屋內一切已經塵埃落地。
三個男人渾身抽搐著,以極不雅的姿勢,從床上躺到床下。
宋雪欣睜大了眼,驚怒交加地看著語環完好無損,連發絲都與來時一樣規整地披散肩頭,沒一絲被人侮辱欺負的慘樣兒,大大的美眸冷森森地盯著她,都是嘲諷。
「喬語環,你竟敢詐我!」
「宋雪欣,哦不,應該叫你話梅姐姐,你早該從肖一飛那里知道,我現在並不是普通人,你這些雕蟲小技想要扳倒我,簡直是痴人說夢。」
旁邊,雷小古抬起穿著厚厚防水台的高跟鞋,狠踩男人,三個大男人竟然被小女人折騰得毫無還加之力。
這情形,立即讓宋雪欣意識到自己現在根本就是螳壁擋車——自不量力了,轉身就要往外逃。
哪知雷小古的身形更快似鬼魅,一閃就擋在了門口。宋雪欣想沖,一掌就被雷小古給掀了回來,任她折騰了幾次也沒用。氣得宋雪欣吼叫著,轉身就朝語環撲打過來。
語環眼神一動,就讓宋雪欣摔倒在腳下,抓著宋雪欣的領口,低聲喝問,「別想再玩什麼花招了,宋雪欣,這都是你自找的。告訴我,當年我母親到底是被誰害死的?你若不說,別怪我不客氣!」
宋雪欣卻不以為然地冷笑,左右是不相信當年被自己整得在婚禮上大大出丑卻毫無還擊之力的善良聖母喬語環,會有怎樣的「不客氣」來對付自己,只要她咬緊了牙關,她根本不相信喬語環會像自己一樣狠心,直接下殺手。
「你母親,還不是因為生你拖壞了身子,死掉的。這劊子手根本不是別人,就是你啊?喬語環,你難道還不肯承認嗎?!這一點,你做為獸人還生了兩個孩子,已經該很清楚了吧?獸人生孩子,可是九死一生的命呢。當年我也親耳听到你外婆和你母親談起此事,你外婆可很後悔女兒為了你這個沒用的孫女,喪了命呢!」
「好你個妖女,你特麼還敢胡說八道。環環,你千萬別相信她的鬼話,看我不撕爛她這張臭嘴,讓她償償厲害,她才會吐真話!」
雷小古說著沖上前就要扇宋雪欣巴掌,宋雪欣急忙閃躲,語環先出手擋住了雷小古的手。
「語環,都這時候了,你不是真要當聖母吧?」雷小古可急壞了。
語環目底寒芒一閃,冷冷道,「放心,她這話里的漏洞太大了,我的邏輯思維還沒有那麼低值,連這種激將法都听不出來。」她突然笑了笑,十足邪門兒,「我只是突然想到,她帶我們到這麼有趣兒的一家酒店來談事兒,我也該來個禮尚往來,不妄廢她費了這麼大一番功夫——招待咱們!」
雷小古的目光也跟著掃過了,桌上的大瓶加料的果汁兒,還有床頭上突然升起來的盒子里,放著的一堆SM工具。
跟語環一個對眼兒,都露出了壞壞的表情。
隨即,九月寒風呼嘯的天台上,傳來女人的驚恐尖叫。
五十多層,一百多米高空,別提北方的寒風有多麼刺骨駭人,那人立在這麼高的天台上,被刮走都不用懷疑。
此時又近深夜,風聲肆虐下,慘厲厲的吼聲哭罵聲,也絲毫驚動不了地上一片霓虹夜影,當真是天上人間,兩個世界,天堂地獄,一線之隔。
「環環,我真佩服你,挑這地兒審犯人,可真帶勁兒極了!哈哈!」
雷小古靠在大大的霓虹招牌一邊,距離她腳邊一米遠,就是一落懸崖絕壁般的高空,此時她正甩著自己長長的大尾巴,蕩得歡暢肆意,而那一聲聲慘厲厲的叫喊,就來自長尾末端,正被懸在半空的宋雪欣。
「啊啊,救命啊,殺人啊……雷小古,你會不得好死的……喬語環,我詛咒你……你們這群蛇蠍心腸的女人,你們通通……啊……」
隨著宋雪欣一叫,雷小古一個不爽,就把人拋高,然後松了尾巴,讓人自然下墜,又在快要月兌手時堪堪將人卷回來。
仿佛逗弄玩物,可偏偏又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宋雪欣看著地下如螞蟻般的人車來往,嚇得瞳孔收縮個不停,卻毫無還擊之力,說到底她還是矮了她們一截,她們現在都是擁有異能的獸人了,而她再聰明也不過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平凡人類。
怎麼教她甘心!
「行了,雷小古,拉她上來。」
看宋雪欣被嚇得鼻涕眼淚長淌時,語環方覺有些解氣兒。
宋雪欣被撈了回來,語環的指間緩緩滑出長長的骨刺,將半空中晃蕩的宋雪欣輕輕勾住,穩住了身形,可是宋雪欣的雙腳還懸在半空中。
「現在想通了麼?」
宋雪欣仍不死心地罵,「喬語環,你就這麼狠心,以後一定會遭……啊,不要不要松手……」
雷小古故意一蕩,這人一下離屋檐更遠了。而正如之前那位熱情的司機所介紹的一樣,這爛尾樓上的老停機坪被削了去,豎了個又尖又高的酒店霓虹招牌,刺目的紅光一閃一閃,架起了一個狹隘的空間,一面成了風口,風大得能把人吹飛了去。
剛好,雷小古和語環掩在風口內,宋雪欣就被雷小古的長尾巴故意懸在風口上狂吹猛刮,宛如風中小枯葉,更似大海中的一片小孤舟,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然,此時可憐的宋雪欣,也是因為她今晚干出的這可惡至極的惡事,此時再慘再嗷,也撈不到半分憐憫。
人再次被拉回來時,已經被寒風刮得沒了半絲血色,那之前的囂張氣焰,終于被滅掉了。
語環眼底閃著爍爍紅光,毫不掩飾自己的實力,骨刺勾過宋雪欣,直問。
「別想再唬弄我,我要的是真相。」
宋雪欣紅著眼眶,抽著鼻涕,聲音已經一片嘶啞,吼出,「呵呵呵,喬語環,你真蠢得要死。你媽也蠢得要死!就憑你們的身份,竟然想跟高官後代爭男人,爭到最後,被那些人害死逼死,妻離子散,孤兒寡婆,活該!」
語環心頭一驚,「你是說,當年害我媽媽和外婆一家的人,是喜歡我父親的高干女。是不是那個聲稱你是屠家孫女兒的宋……」
宋家!
前朝皇室遺族,因幫助姜家聯合舊朝遺老,一致對外抗敵,提供了不少黨派和民主人士的支持和物資幫助。亞國統一後,非常聰明地暫時逃離了那段政權重組的政治動亂,在改革開放時風光歸國,以為國搞建設為由迅速將手腳伸入到國內的水電、煤氣、礦業等行業,成為名符其實的紅頂商人世家。
「我母親死那天,宋家人也在場?!」
語環兒時的記憶似乎突然復蘇,記得幼小的她從山上跑回大屋,遠遠地似乎曾看到過那代表著身份和地位的黑色汽車,從小鎮外的石路上開走。
那一幕,一下子像把重錘,狠狠擊上心上,又急,又悔,又不甘。
如果那天她沒有去山上采梅子,想為咳嗽的媽媽泡梅子解暑水喝;如果她一直陪在媽媽身邊,或許媽媽就不會出事了。
骨刺一張,一把掐住了宋雪欣的脖子,喝問,「你說,宋惜玫那天到底對我媽說了什麼,我媽怎麼會吐血倒在石磨上,你說!」
「我不知道,我回來時,只看到宋惜玫好像是在跟你媽說什麼話,我本想模過去听清楚,可是你媽突然就像受了什麼極大的打擊,一下捂著胸口,吐了血,倒了下去。其他的,真不知道了,我全告訴你了。」
「真的?」
「喬語環,你還想怎麼樣啊!我說了我就只知道這些,難道還不夠嗎?難道你真要我一尸兩命,我的孩子有什麼錯啊?你要這麼折磨她,我,我的肚子……」
宋雪欣突然抱著肚子,哭叫起來。
語環卻不為所動,冷冷地站起了身,看著仍懸在半空佯似可憐的女人,目底的紅光陰沉壓抑,那里的狂風呼嘯陰雲漫天,比他們身後的深夜寒色更沉、更重。
「宋雪欣,今天你說的話,我都錄下來了。你最好給我記著,我今兒放過你,不是因為你罪不該死。只是給你肚子里的寶寶,留一線生機。畢竟,父母犯的錯,沒必要讓孩子來承擔。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為你犯下的那些罪,付出代價!」
語環給雷小古打了眼色,就轉身要走。
雷小古可不怎麼甘心,覺得宋雪欣死一萬遍都沒關系。她們將人帶來天台上時,語環已經利用自己控制無機物的能力,將一路的監視器處理掉了,沒有人知道。要是殺了宋雪欣,也可以做得神鬼不知。
但是,雷小古也知道語環心善,不會輕易動手殺人。
「這樣就殺了她,太便宜她了。」
「語環,要不殺她,那今晚這事兒,難道就這麼算了。她約了我們,又把林子怡和卡爾文那色佬叫來,分明就想一石二鳥,利用丑聞把你們兩家公司都踢掉。」
語環擰了下眉,眸色漸漸褪去爍熱的腥紅,看著奄奄一息狀的宋雪欣,又冷又硬,和父親幾乎如出一轍。
「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
她目光朝下方一掃,就看到了那間半層臥室里,床上的采購領導和東方女人正打得火熱,立即嫌惡地移開了眼。
「惡人有惡報,也該讓這些惡心的人——自食惡果!」
雷小古看到好友的目光冷光一閃,心下哆嗦,環環小妞兒真是越來越月復黑了啊!早知道今晚的事能解決得這麼爽,她就不給男人們打電話了,還能玩得更HIGH一點。
那時,衛東侯和刑戰已經進了酒店,利用警徽問到了房間所在,心急如焚往樓上沖去,完全沒想到他們會看到怎樣精彩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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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環要怎麼教訓這幫子惡人捏?哈哈,大家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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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心靜如水新文《先上後愛,首長你好壞》
這就是一個二妞閃了個高檔大氣上檔次的大人物,先婚後愛越來越愛的故事。
她叫郝貝,從小到大就是個倒霉催的二貨,就連手中的婚檢報告也跟她過不去,再過一天這婚檢報告就作廢不能用了。
還好有個跟她一樣單著的男人,她搭訕︰「嗨,你也來結婚呀?」
男人點頭沒搭話。郝貝訕笑︰「好巧,我也是。」深吸口氣,決定要做件高檔大氣上檔次的事。
「你看我們排到101號,百里挑一,要不我倆湊合下…」
男人凝視她半晌︰「湊合下?」
于是,一人一紅本,證是扯了,轉眼新郎就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