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高的商業樓上,一道光芒閃過,那處陽台上也蹲駐著一個監視者,正用著長長的廣角望遠鏡,朝不遠處的那片高級別墅區探望,其索定的目標正是衛家。愛睍蓴璩
當監視者連續拍下別墅孩子和大人們的互動照片時,鏡頭突然一轉,意外發現了肖一飛逮著龐小茜,在一處偏僻的樹林後方,也立即被拍了下來。
「宋小姐,我這里有新發現,或許你應該過來看看。」
另一頭,宋雪欣立即收到了監視者發來的圖片,除了她想要了解的衛家情況外,後看到肖一飛和龐小茜私會的畫面,精致的面容瞬即變色。
這時候,宋雪欣還穿著病人服,遵從那位專屬醫生的要求,在其特殊的儀器里做身體和胎兒養護。
此時她的妊娠反應已經開始,渾身難受不適,就想著待會兒借機要向肖一飛撒撒嬌,博得更多疼愛和關注,哪知道這好不容易做完了養護,又累又餓,副作用還讓人有些頭暈目眩的,一起來就看到這種「奸夫婬婦」的畫面,教她怎麼受得了。
「該死!」
她氣得沖口就罵,撐著身子就去穿衣服,連醫生的叮囑也不管了,就沖出去「捉奸」。
一路上,她車開得橫行霸道,全無顧及,被拍了不少違章照。對于之前男人特別交待她行事低調,繼那晚人肉盛宴事件後,不要再挑起事端,她也拋到了腦後。
……
「龐小茜,你是不是出門都沒帶腦子的!」
「我,我,阿飛哥哥……」
「廢話少說,給我立即回島上去。」
肖一飛攥住小茜的手,就往回拖。小茜卻立即將手滑出男人的大掌,一下子退到幾步遠,直搖頭。
「不,我不要……阿飛哥哥,你听我說!我不想回島上,我在這里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我只是想,想跟寶寶們交個朋友,我,我……」
小茜只知心中情不自禁的渴望,不擅言辭,一時之間也找不出什麼強有力的理由說服肖一飛的固執和蠻橫,吱吱唔唔到最後,在肖一飛迫人的眼神壓力下,就沒了聲兒。
肖一飛看著空掉的手,忍不住就吼,「交什麼朋友!我說你沒帶腦子,你就真特麼不帶腦子了?!你知不知道衛東侯背後有什麼力量,他現在就是你父親和我的死敵,你懂不懂什麼叫死敵?!」
他倏地沖上前,雙手一下扣住女孩瘦弱的肩頭,眼神陰兀至極,「如果你不懂,那麼我現在就告訴你,死敵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明白嗎?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他們全家……」
「不,不要……」
「或者,我被他們全家殺掉!」
「阿飛哥哥!」
小茜尖叫一聲,撲進了男人懷里,男人陰沉的目光在那一瞬間顫動渙散。
「求求你,不要,不要那麼做。為什麼你們就不能好好地活著,為什麼一定要做那些事,為什麼我不能離開小島,為什麼我不能像別的女孩子一樣……為什麼……」
肖一飛抬起的手要撫上女孩的小腦袋時,卻生生僵在了半空。
為什麼?
因為從出生開始,上帝就沒有給身為孤兒的他們一個好活的機會。以為逃月兌了淪為實驗品的噩運,沒想到會跳進另一條看似溫情脈脈實則更骯髒齷齪的不歸路。
因為這條路是不能回頭的,一旦開始就只能義無反顧地走下去。
小島上雖然閉塞,可是那里都是同類,比起外面的世界,那里單調,可至少對你來說是安全的。
「因為,我要的女人不是像別的女孩子一樣。」
男人淡淡的一句,讓哭泣中的小茜突然一怔,心底的委屈一下就褪去大半,她抬起頭,看到男人半陰在樹蔭里的俊臉,卻仍是看不懂他的心。她很認真地想要再搜尋些什麼,能讓心里覺得更踏實的東西,可是她真的很笨很笨,他那沉晦如海,高深莫測的心思,是她永遠也猜不到的。
她著急,又有些沮喪,卻仍忍不住,直直問出聲,「阿飛哥哥,小茜,是你要的,女人嗎?」
肖一飛面色一轉,低頭看著懷里的小女孩,目光微微眯起,問,「你在城里走動時間不短,怎麼偏就喜歡跑到衛家來?」
小茜沒得到自己要的答案,但也習慣性地被男人牽著鼻子走,愣了下,就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然後小臉上顯出幾絲尷尬不安,但不管多麼矛盾糾結,她最終仍是選擇誠實以告,「我,我只是覺得,環環姐很親切,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感覺……」
「很親切?」
「對,我覺得她不會傷害我的。就像那晚在大橋下,她知道是我做的壞事,還讓那個討厭的木頭男人放了我。我,我覺得……」
「覺得什麼?」
瞧她不自覺地翹起的小嘴兒,粉女敕女敕的誘人,他不自覺地放柔了聲音,長指輕輕捋過她額前的碎發。
如此溫柔的一舉,讓她心神莫名一顫,不自覺地吐露更多心聲,「我喜歡環環姐,我想,想多跟她待在一起。就好像……媽媽一樣……」
陰沉的眼神動了下。這就是血緣天性麼?!因為一脈相承,即使明知彼此為敵,也會不自覺地吸引?!
見男人似乎沒有了初時的憤怒和不悅,小茜覺得很受鼓舞,忍不住地就把這些日子里藏了許久的快樂,一點點分享出來。
「阿飛哥哥,環環姐真的好溫柔,她會做好好吃的菜。還有衛阿姨和衛女乃女乃,也都很和藹。嘻嘻,最有趣兒的是小熙和小月芽兒他們,他們可調皮了,可是我也好喜歡她們,我听醫生哥哥說,我來潮之後,也可以生小寶寶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紅了小臉,說到生寶寶時,又偷偷瞄他。
這模樣,莫名地讓人軟了心,連她身上飄來的雌性味兒,都帶著一種香甜,不知不覺地勾引。
「……我想,未來我也能和環環姐一樣,擁有這樣一個家。有,有那麼可愛的小寶寶……阿飛哥哥……」
她想問,他能不能幫她實現這個願望。可是到嘴的話,卻哽在了喉邊,越過他的肩頭,她一眼看到了趕來的宋雪欣。
宋雪欣氣喘吁吁,投來的兩道目光,宛如兩道死光射線,狠狠地戳在她身上,似乎一下子就戳穿了她心中的「渴望」,以一種極可恥的姿態爆露那嘲諷的目光下。
她一下子醒悟,她怎麼能偷走本來就已經屬于別人的幸福呢?!
這個男人,心里裝著的是另一個女子,而那個女子正在為他孕育可愛的小寶寶。
她怎麼能那樣想?
想去奪走屬于那個女子的幸福,奪走寶寶們的爸爸?!
不,她不能!
龐小茜一個機靈兒,用力推開了肖一飛的懷抱,退後幾大步。
肖一飛也是一怔,似乎方神游歸來,微訝地瞪著龐小茜低吼,「你干什麼?!」就要上前把人抓回來,彌補剛才她退出去時一瞬間的失落感。
不料,宋雪欣一聲尖叫「肖一飛」。
肖一飛腳步不由一頓,回過頭。
就見宋雪欣竟然會出現在此,也是一愣。
宋雪欣看到肖一飛的模樣,心頭的那個黑洞又開始瘋狂旋轉膨脹,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乳嗅未干的小丫頭——龐小茜,這臭丫頭憑什麼跟她搶,簡直不自量力。
「賤貨!」
啪,一巴掌狠狠甩在龐小茜臉上。
小茜脖子上的項墜,也被扯落在地。
小茜被打得怔在原地,捂著刺疼的臉,看著宋雪欣的模樣,心里只覺得羞恥。
是啊,她該被打,誰叫她竟然不要臉地想要搶走阿飛哥哥,阿飛哥哥一直就屬于宋雪欣,從來都不是她的。她竟然還想……呵,真是好傻,好蠢,好可恥!
「龐小茜,你算什麼東西?你不過是個沒人要的失敗的實驗品!竟敢跟我搶男人,你這個小畜牲,不要臉的小賤貨,雜種,怪物——」
宋雪欣瘋了似地,掄起拳腳就往小茜身上招呼,但她的拳頭沒能再落下,就被男人攔住,一把攥開,摔在了地上。
肖一飛大吼,「宋雪欣,你發什麼瘋!誰告訴你我在這里?誰給你通風報信的?你要不說讓我查出來,那個人就別想再呼吸這世上一口新鮮空氣!」
宋雪欣被男人冷鷙的面容氣得差點兒閉過氣去,當即號啕大哭起來,「肖一飛,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做產檢養護難過得要死,你不陪我就算了,你竟然跑來跟這個小三兒私會,卿卿我我,摟摟抱抱,你眼里還有我嗎?!你知不知道,我肚子里還懷著你的孩子啊?你就這麼狠心,背著我跟這丫頭苟且,你還是不是人啊!」
總之,宋雪欣就逮著「孩子」不放,聲淚俱下,淒楚控訴。
肖一飛雖知自己行為欠妥,可是心下也沒有絲毫愧疚。
地上的女人似婆婦一般,沒能激起他眼底的一絲漣漪,雖然听到孩子仍會不忍,可是那張囂張跋扈、理所應當的模樣,看起來讓人愈發覺得一日比一日顯得可惡,令人煩躁。
「雪欣姐姐,你誤會了,阿飛哥哥他只是來警告我,不要跟衛家人在一起,以免遭遇不測。這都是我的錯,你別怪……」
「你閉嘴!小賤貨,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點兒小算盤。根本就是你自己想要勾引我們阿飛,故意在這兒裝模作樣,好引起他注意。小雜種——」
宋雪欣突然撐起身,又要撲上前去打人,就被肖一飛抓住。
「夠了,該閉嘴的是你不是她!」
「阿飛……」
「宋雪欣,你有沒有算過你背著我跟多少個男人上過床,搞七捻三,肆意盈亂?!」
「我……」
面對肖一飛突如其來的控訴,宋雪欣一下僵在原地,張口無言。
一直以來,肖一飛並沒有對她跟別的男人如最初的高珩在一起,而特別指責她的不忠。且,每次不管她身邊有什麼樣的男人,他總是能將她搶回身邊。這似乎誤導了她,覺得肖一飛這個男人就喜歡這樣征服女人的方式。
但不管怎樣,她心里不是沒有過擔憂,畢竟在當前的這個社會形態下,節操對一個女人來說,至關重要。
從來沒有要求過她守節的肖一飛,突然質問,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根本無力反駁。
只能看著,肖一飛甩開她,幾步上前抓著小茜,俯身察看小丫頭紅腫的小臉,看起來很是溫柔擔憂的模樣,瞬間漲紅了她的眼。
難道,她已經輸了嗎?
宋雪欣渾身發顫,只覺得心口黑洞里咆哮的冷風,無法阻止地漫延全身。撐在身下的五指,一點點握緊,泥沙都鑽進指縫里,折斷指甲。
「阿飛哥哥,我沒事兒。你,你該看看雪欣姐姐,她的樣子好像……」
「哼,剛才為什麼不躲?你是故意要我心疼你麼?現在你滿意了?」
「我沒有,阿飛哥哥……哎喲!」
他故意按下她紅腫的小臉,疼得她一個呲牙,怨怪地瞪他一眼,他心下莫名一輕,明知這場合不對,卻覺得有些……愛不釋手。
看著那對當著她面,公然打情罵俏的男女,宋雪欣掩下的眸底凝聚著重重風暴,咬緊的牙浸出血,腥咸的味兒竄得滿口,呼吸變得凝重滯緩。
「阿飛哥哥,雪欣姐姐,真的有點兒不對勁兒……」
小茜抓著肖一飛揉她臉的大手,朝地上的宋雪欣看去,眼底是真實的擔憂,和愧疚。
肖一飛回頭,冷冷地瞥了一眼,說,「誰通知你過來的,讓你的狗過來。」
宋雪欣哼哼地低笑著,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不看兩人,低著頭,輕輕拍著身上的塵屑,聲音顯得有氣無力,卻透著股絕決,「不用了。我自己能來,我也能,自己走!」
她竟然當著兩人面,轉身就走。
小茜一看,低呼一聲,「鞋!雪欣姐姐,你的腳……」光的。「你沒穿鞋就出來……」
肖一飛的目光下落,看到了那雙已經被劃出血,落下一個個血印的雪白天足,被污泥砂礫磨得不成樣子了,目光終是縮了一縮,握著小茜的手又緊了緊。
「阿飛哥哥,你快去……」
小茜心中苦澀,還是出言相勸。可話沒說完,抓著他的大手更緊,更疼,她看到男人下頜收緊,心下一狠,硬是將手從那只大掌中抽出。
肖一飛狠狠看來。
小茜卻是一聲驚呼。
眼角的余光里,宋雪欣的身子突然倒下,偏偏剛走到一個小斜坡處,四周本就是荒涼,草叢里還堆著些建築垃圾碎片。
小茜想要上前扶人,但身旁的男人動作更快地越過她,將將抱住宋雪欣下墜的身子。
「宋雪欣,你夠了!」
肖一飛陰沉沉嘲諷著懷里的女人。
宋雪欣似乎是極吃力地撐開眼,看著男人冰冷無情的面容,淒然一笑,眼角滑下兩行清淚,顫抖的眼波里浮出濃濃的悲切和心酸,只是看著男人,一字難吐。
肖一飛被這樣的目光看得心下又浮起那種糾結酸澀的感覺,又愛,又恨,又不舍,又煩躁厭惡……
小茜本想上前,但看到這樣的情形時,腳步生生駐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直到,男人發現女人裙下濕濡,嚇了一跳,急急抱著人離開。
小茜孤零零地站在草叢中,隱隱地似乎從風中听到剛才女人的低喃。
「阿飛,對不起,我愛你啊……」
因為愛,才會做出這麼多自相矛盾,傷己傷人的事情麼?!
這才是愛麼?
小茜想著,想到天黑黑,風大起,想得心都疼了,卻怎麼也想不通。
她蹲在樹叉間,看著衛家一家溫暖融融、歡聲笑語,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她不想要那樣傷人的愛,她只希望對方能幸福快樂、天天開心。
……
衛家
語環和衛東侯的夫妻矛盾一直沒順利化解,衛家長輩們見狀,也有些著急。
這天晚餐時,衛母就拉著媳婦兒是廚房,借機開導。
「環環,媽能理解你的心思。想當初,媽也做了近十年的軍嫂,你爸後來也是擔心我的身子,東子八歲之前也體弱多病,才慢慢轉回辦公室任職,花更多時間陪我們的。這中間,我也對他爸也埋怨。」
「媽,我其實不是怪他工作忙沒時間陪我們。我知道做軍嫂必須要忍耐寂寞,我只是覺得這回,他的氣生得有些不合情理……」
語環避重就輕地跟婆婆坦白,更多是為了安撫老人家,心下有些慚愧,都老夫老妻了還讓長輩們擔心,實在不應該。
衛母听完媳婦的郁悶,笑道,「我想東子會那麼生氣,應該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畢竟,那個宋,在咱家養了那麼多年,至今有時候想想,都讓人難以置信,會變成那個樣子。當年你又是因為這女人離開,吃了那麼多苦,難怪他對此事,會有些草木皆兵。生怕你再吃虧了……」
語環突然明白。難怪在國外踫到比現在更可怕的危機時,男人都沒有像現在這麼別扭生氣過。宋雪欣這條毒蛇,看來一時半會兒是避免不了。
衛母見媳婦兒醒悟的表情,立即盛了一大盤肉肉,讓語環端去屋里討好丈夫,求和解。
語環紅著臉,小小扭捏了一下,端著盤子上了樓去。
那時,衛東侯正跟秦汐打電話,詢問事情,「你說這種微型機械人能一直藏在獸人身上,不會被發現,還能精準定位,發送信號?正好。我這里倒是有個不錯的實驗對象……」
衛東侯想到的正是龐小茜。
恰時,房門被敲響。
他立即聞到了濃濃的香味兒,知道是老婆來求和了,迅速結束了電話。
拉開門,兩人一下對上眼兒,竟然都有幾分尷尬。
但隨即,他熟練地接過女人手上的大盤子,一邊詢問是誰做的,進了小廚房,一邊手腳麻利地拿出碗碟和酒杯,迅速布置了一個二人美味小桌。
語環看著男人搞出這麼浪漫的調調子,心下的忐忑立即消失,端端坐下,接過了男人倒好的紅酒,立即喝下一杯。
「慢點。陳年拉菲,慢慢喝才有味兒。」
「你明明知道,人家不懂這些道道兒的。」
她有些無奈地放下杯子,大眼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他一愣,笑了,伸手撫了撫她討嬌的小臉,嘆息。
「老婆,對不起。之前,還是我太緊張過度。」
沒想到男人這麼痛快地就先承認錯誤了,她不好意思地抿抿唇,低下頭說,「其實,我也有不對。」
「語環,我知道岳母大人對你和岳父的意義。之前,岳父知道墳里只有衣冠沒有尸骨時,徹夜未眠。我陪他一夜,我很清楚那種——失而復得般的感覺。岳父沒有立即告訴你,其實也是害怕萬一查到的結果,還是和當年一樣,讓你空歡喜一場。」
語環動容,「你們男人就是這樣,老是想自己一人擔著,老是忘了一家人本來就應該一起承擔喜怒哀樂。如果不能,那還干嘛當一家人。我寧願咱只做朋友,你還沒那麼大心理負擔,什麼都能跟我說了。」
「胡說啥,誰要跟你做朋友了。爺從初見你那天起,想都沒想過要只做朋友。」
語環一下笑開了,「哦,那你第一次看到我,想做什麼?」
衛東侯被問得一愣,隨即一笑,湊近臉時,一下將女人摟進懷里,大力親了一口。
「諾,就象這樣兒。」
「啊,你個大色鬼……」
兩人膩乎來膩乎去,冷戰危機徹底解除,很快就折騰到了大黃鴨雙人床上,蕩漾不矣,突然嘩啦一聲響,窗戶被一顆閃亮亮的小光球給砸壞,一場好事兒被破壞了。
小光球一頭砸在父母的大床上,下一秒,就變出個白胖胖的小帥哥兒,剛好將要進攻的爸爸攔腰抱住,擋住了爸爸的「重要武器」,叫嚷起來。
「媽咪,我看到小茜姐姐了。你快跟我去接她回家吃飯飯,小茜姐姐好可憐哦!媽咪……咦?這是什麼?」
小家伙一低頭,看到被自己壓倒到的東西,啊地一叫松了手,還叫了起來,「爸爸的大象鼻子腫了!」
夫妻倆頓時一頭冷汗黑線直下,尷尬又郁悶地把兒子給扔出了房間,交給長輩。
語環立即拿著手電筒,要去找小茜。
衛東侯穿好了衣服跟來,拉住女人的手,「我跟你一起去。」走在了前。
語環心里一暖,心想老公到底還是很善解人意的。
卻不知,衛東侯趁兩個女人說話時,悄悄將微型機械人安在了龐小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