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州 第二十六章 蹩腳的理由

作者 ︰ 郝九

()兩人這一次的交手並沒有像第一次踫撞那樣對場地造成巨大的破壞,盡管雙方此刻都是內力外放,但是出招的時候內力都斂了起來,都去追求小範圍的重擊。

井輕鴻的雙棍舞起來和井輕言完全不是一樣的檔次,只輪出招速度的話,井輕鴻比東挽風還要快上一些,但東挽風的劍法飄逸的很,很多時候井輕鴻都模不著東挽風的走勢,看似風光無限,其實其中的郁悶只有他自己清楚。

東挽風此刻用的還是太上劍道,並不是他托大不把井輕鴻放在眼里,畢竟九相劍是他最後的底牌之一,過早翻開的話不免弱了風頭。

東挽風閃到井輕鴻的左手邊,趁著井輕鴻右手的短棍還沒有收過來,九相劍瞬間快速舞動,由一柄劍變為了五柄劍,分別刺向井輕鴻的手腕、心口、丹田、脖頸和眼楮,這五劍只要有一劍刺中,東挽風馬上就能確定很大的優勢。但井輕鴻的武功果然不是蓋的,眼見回援不及,右手猛地一用力,短棍就月兌手向著東挽風飛去,短棍飛到他左手上方的位置的時候,他猛地一抬左手手腕,短棍就繞著他的手腕轉了一圈,剛好擋住東挽風刺來的第一劍,而後勢頭不減,又向著東挽風的面門飛去。

這一招要是擊中東挽風的話,東挽風鐵定不好受,只得收招,九相劍使勁兒地劈在了那飛來的短棍之上,頓時那短棍就以比來時還要快上兩倍的速度又飛向井輕鴻,井輕鴻眼神微眯,用左手的短棍將那飛回來的短棍擋了下來,只是那短棍上的力道比他想象的還要大上不少,飛回來的短棍在他左手上的短棍上轉了最少二十圈才將力道化去,為此他在和東挽風的戰斗中第一次後退了三步。

收住腳步的井輕鴻忽然微笑起來,忽然之間就由一個木訥的石頭變成了一個可以迷倒無數懷ch n少女的帥小伙,雁山宗的人都知道,這就是井輕鴻發飆的前兆。東挽風也是一個帥小伙,自然不會對井輕鴻的這幅樣子有什麼想法,當影就消失不見。

井輕鴻微笑之後,忽然雙棍自然垂下,仰天大笑,又由一個帥小伙變成了一個癲狂書生,整個面部表情十分豪放,與此同時,他渾身的內力顏s 竟然變得越來越濃起來,只不過一息的時間,就變成了墨汁一樣的顏s ,直y 滴下來。

場下的觀眾再次瞪大的雙眼,本來東挽風擁有透明卻無比強悍的內力他們已經夠吃驚了,可是他們還沒消化完畢,井輕鴻又給他們展示了一下原來戰斗之中內力還可以瞬息之間變的無比深邃。

井輕鴻內力顏s 的變化東挽風自然看清楚了,可他卻沒有絲毫猶豫,出乎眾人意料的在井輕鴻面前現出身形,劍指井輕鴻的面部,就那麼直直看著井輕鴻,也不說話,而井輕鴻也非常默契將面部的內力散去,只露出一張臉,雙眼緊盯著東挽風。

僅僅過了幾息的功夫,場外的人突然感覺比武台上的氣流忽然紊亂了許多,仔細一看,原來是場中的兩個人的氣勢正在逐漸攀升。氣勢這個東西很模糊,在戰斗中氣勢是由自己的實力和信念組成,如果氣勢被壓了下去,那麼很可能接下來的戰斗都要跟著別人的節奏了,那將會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兩人不論是實力還是信念都是同輩中的佼佼者,一時之間拼了個旗鼓相當。半刻鐘過去了,兩人還是那樣一動不動地站著,場下這時已經沒有人說話,都靜靜地看著二人,兩人一人是參加過上次比試的實力派,一個是這次比試中大放異彩的黑馬,孰勝孰負還真不好說。

井輕鴻的臉s 已不像剛才那麼平靜了,臉上的興奮意味越來越濃,握住短棍的雙手顫抖不已,忽然之間穩步提升的提升的氣勢變的狂暴起來,只听井輕鴻一聲巨吼︰「戰吧!」

「如你所願!」東挽風保持著刺劍的姿勢一動不動輕聲說道。

對面的井輕鴻忽然身體微微前傾,隨著一聲巨吼,那深邃無比的黑s 內力頓時月兌體而出,化成一只黑s 的猛虎沖向東挽風,場下有不少人都被井輕鴻這一招嚇了一跳。

「分!」東挽風輕喝一聲,整個身體頓時如幽靈一般穿過了那黑s 猛虎,而剛才站立的位置還有一個虛影腳尖一點向後跳去避開黑虎的攻勢,那只黑虎也順勢追了上去和退走的東挽風戰在一起。

一般的分身只要集中j ng力就很容易分辨出來,可是現在刺向井輕鴻的這一個東挽風,井輕鴻竟然分辨不出來到底是真還是假,他只感覺倒那劍尖上傳來的凌厲,當下心中一橫,雙棍直接迎了上去。

「方師兄,風師弟這招如影隨形很不錯啊!」方新文身邊的一個弟子模著下巴對他說道。

方新文也不說話,只是搖了搖頭,想了一下說道︰「如影隨形最高境界可以分出五個影子,他這招雖然時機把握的不錯,可是應該對井輕鴻造不成什麼威脅,除非……」

方新文話還沒說完,就見本來空無一物的井輕鴻身後,忽然又出現了一個東挽風,井輕鴻感知到之後,心中驚道︰該死的!什麼時候跑到後面去了!

被東挽風前後夾擊的井輕鴻馬上改變戰略,那本來就快擊中東挽風的雙棍分出了一根,在身下轉了半圈,向著後方劈去,而後身子猛地向前進了一步。避開身後的一劍之後,井輕鴻身體就像陀螺一樣飛速轉動起來,向著他面前的東挽風攻去。

就在這時,井輕鴻身前的東挽風就那麼毫無征兆地消散而去,井輕鴻這一招自然就攻擊到了空處,然後他的耳邊就傳來一聲異樣的響聲,他眉頭一皺,停下招式之後,剛一回頭,就見有三塊大石板向著他飛來,先不論力道,這三個石板完全將他的退路封死。

井輕鴻又大喝一聲︰「起!」隨著話音落下,他腳下的石板也向被風刮走一樣飄了起來,也是三塊,剛好和襲來的石板撞在了一塊,場面頓時塵土飛揚。

井輕鴻頓時大驚,眼中j ng光一閃,那還在一旁和東挽風糾纏的黑虎身體突然爆開,爆炸之後的深邃內力就消失在了虛空之中,而後只見井輕鴻周身的內力再度變的漆黑無比。

這一瞬間,井輕鴻同時感覺到了三道劍意傳來,周身的內力充沛之後,腳尖猛地向著地上一點向著其中一道劍意而去,這一點整個比武台頓時也顫抖了一下,可見力道之巨。

井輕鴻沖去方向是那一片煙霧還沒有消散的地方,由于他這次沖擊的氣勢太盛,連帶著那一片的區域的灰塵瞬間就被擠向了別的地方。灰塵散去之後,東挽風的身形就顯現了出來,只是東挽風嘴角的那一絲笑意讓井輕鴻心里發毛,可是又不甘心,手上不停直接一招朝著東挽風轟了過去。

當井輕鴻發現自己的這一招竟然穿過東挽風的身體而過的時候,不由瞪大了雙眼,等到東挽風的這具分身消散之後,井輕鴻根本就沒反應時間,兩股渾厚的內力就擊中了他的後腰和左肋下,頓時他就像離弦的箭一樣向著前方飛出去。

場下的人只听「轟隆」一聲,井輕鴻落地的地方頓時被砸地四分五裂,石板碎片漫天飛舞。

「真是兩個暴力狂!于長老,這次石板的問題你得給我負責!」裁判席的一位裁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于正回的身邊,一臉笑意地看著于正回。

「哼!我沒說石板不結實已經夠意思了,還想我負責,想得美!」于正回甩都不甩那人。

那長老干笑了兩聲,輕聲說道︰「稍微意思下也行啊,總的讓我下的來台吧!」

「給你個拿個第一不就行了!」于正回斜了一眼那人隨意道。

「嗯!那也行!」這位長老說完,就捋著胡子走向了裁判席。

塵埃落定之後,一個狼狽的身影從比武台上的大坑里爬出來,使勁兒地咳了幾聲,對著天上臉s 怪異的柳道輕聲說道︰「我認輸!」

柳道點了點頭之後,井輕鴻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走到了東挽風身邊,不服氣地說道︰「我不喜歡比試!那樣總是沒有感覺,下次有機會真刀真槍干一次!」

「沒問題!」東挽風輕聲應了一下,轉身就y 離開比武台。

井輕鴻不由木訥地撓了撓頭,稍微有點臉紅,也是,人家都把你干趴下了,你還找借口,井輕鴻一拍腦袋好像想起了什麼,揮著手對快要走下比武台的東挽風高聲說道︰「謝了!」

東挽風听到之後,舉起手臂揮了揮手,剛想踏下比武台忽然想起了什麼,嘆了一口氣,御空而去了。

井輕鴻剛剛走下台,腳下不由一陣發軟,旁邊的井輕言趕緊過來想要扶上一把,卻被井輕鴻阻止了,井輕鴻雖然木訥可是不傻,看見井輕言疑惑的眼神說道︰「有什麼事情說吧!」

「師兄!你為什麼要謝他?」井輕言倒也是爽快,直接說了出來。

井輕鴻閉上眼楮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要謝他最後一招是內力轟到我身上,而不是他那把削鐵如泥的寶劍!」說完之後也不顧井輕言吃驚的樣子,緩緩地向著座位走去。

經過下午的兩場角逐,明天早上的決賽排序也出來了,第一名和第二名的角逐是在太上宗東挽風和九幽宗諸葛瑜之間,第三名和第四名是在太上宗詩相舞和雁山宗井輕鴻之間。

然而裁判席剛剛宣布決賽排序,井輕鴻就走到裁判席說了幾句話,整個裁判席頓時一陣無語,因為井輕鴻是這樣說的︰「那個……那個啥,明天的比賽我就不參加了,打不贏風青,去和他的女人比試,我丟不起這人!」說完之後也不給裁判席的諸位長老反應時間,很是光棍地走了。

經過昨天那麼一鬧,東挽風和詩相舞的關系大家都心里有數了,就算呆呆的井輕鴻也看出來了,可是你不比賽你換個好點的借口,這種事情大家心中清楚就行了,你個笨蛋還光明正大地說出來,丟不丟人!不過想歸想,這種事情長老們自然是不會說的,只得對外宣布說井輕鴻因為傷勢的緣故放棄明天的三四名角逐,也就說三四名已定,明天早上只有一場比賽了。

可是東挽風和諸葛瑜之間的那點事兒大家也了解個大概,看起來就是一對斗氣的冤家,估計是打不起來了,難道這一二名也要內定了?

別人怎麼想東挽風是不知道的,他現在獨自一個人帶在悔過山上。剛才那一陣爭斗遠不像別人看起來那麼輕松,尤其是最後一招,如果不是用上步定乾坤,根本就不能一擊將井輕鴻擊敗,只是那一擊那就用掉了一半的內力,如果井輕鴻還有一戰之力,東挽風就不得再次動用別的底牌了。

米靜、詩相語和詩相舞是第一伙來看他的,幾人告知了一下東挽風剛才發生的蹊蹺事兒,說了幾句別的,米靜就拉著詩相語消失了,只留下詩相舞和東挽風在悔過山上。

「不對啊!井輕鴻雖然受傷,可是遠遠達不到傷勢嚴重無法參加比賽的地步啊?」東挽風只是知道了井輕鴻不參加比賽的官方消息,具體的他還真不清楚。

詩相舞臉頰一紅,剛想說幾句,才想起來東挽風還不知道原委,只得把到嘴的話咽了下去,不過手上可沒閑著,在東挽風的手背上硬是揪起來一塊皮,擰的不亦樂乎。

看著詩相舞溫柔的樣子和手上殘暴的動作,東挽風是痛並快樂著,顧不得手背上的疼痛,用沒有受虐的右手緩緩地撫上了詩相舞的臉頰。詩相舞的動作一下子就停了下來,不知道是東挽風手上的溫度太高還是詩相舞太熱,她的一張俏臉剎那間紅的就像天上的雲彩。

東挽風是典型的得寸進尺型,趁著詩相舞沒反應過來,另一只解放的左手也撫上了詩相舞的另一邊臉頰,然後兩個腦袋就慢慢地靠近。兩人看著對方真摯而又深情的眼神,都像醉了一樣,就這麼一個動作保持了好一會兒。

可能是此刻的詩相舞太過于誘人,東挽風實在是忍不住了,心里一橫,就y 低頭吻下去,而詩相舞也不知道什麼閉上了眼楮,一副任君采拮的樣子。

「咳咳!那個……那我先聲明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這個,這個宗主喊你過去啊!你听到了吧風師弟?那我走了啊!」突如其來的結結巴巴的聲音完全打亂了兩人好不容易凝結起來的氣氛。

詩相舞早已將東挽風的雙手撥開,捂住自己的臉頰誰也看不清她是什麼表情。東挽風則是緊握雙拳,眼楮緊閉,顫動的眼睫毛告訴別人,現在的東挽風很憤怒!

「方新文!你有種別跑!」睜開的眼楮的東挽風朝著剛才那人消失的方向怒吼道,然後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追了上去。

已經跑出好一段距離的方新文听到這一聲吼嚇的不輕,本來就飛快的速度再次飆升,眨眼之間就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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