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妖族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剛才那一聲巨吼就已經讓他們知道雙方的差距有多大,三個人迅速一對眼,瞬息之間就化為殘影消失在空中。
忽然出現的三人之中,有一個看起來面相非常年輕的男人嘴角微微一笑,也消失在了原地。
而後,剩下的兩人身形一閃,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在那些準備進攻七香鎮的人群面前,楊順的三個盟友此時一個個腦子轉不過來了。雖然他們平時不少和妖族打交道,但他們知道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讓妖族攙和進來了,不被那些宗派知道還好點,一旦被抓了現行,後果不堪設想。現在最壞的結果已經出來了,能讓三個當陽高階的妖族沒有一點戰斗y 望的,最少都是渡劫的,擁有渡劫大能的宗派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這一幕被龍山鎮的眾人看的清清楚楚,當三個妖族消失的時候他們還不是很清楚怎麼回事,可當他們看見進攻七香鎮的幾個頭目都被天上下來的人鎖住了,也不知誰先吼了一聲,頓時七香鎮就像炸了雷一般熱鬧。
「柳師叔,方師兄,還有……小舞!」獨自站在一個高台的東挽風看見那幾個人不由自言自語道。
早在幾天前,東挽風就通過特殊的渠道知道了楊順所在,然後又用一些寶物吸引了三個妖族在楊順必經的路上爭斗,結果楊順果然就上當了。然後又派人將消息無意之中說了出去,而當時剛好有太上宗的人在場,加上這種事情宗派都是寧可信其有,消息如果穿都傳到太上宗,白飛肯定知道是怎麼回事,後面就不需要他擔心了。
白飛沒有讓他空歡喜一場,派了三個熟人前來收拾這些妖族和觸犯人族底線的幫派。沒有人知道東挽風現在有多想去上去和那些人打招呼,好好說會兒話,可是他不能,他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想想現在已經完全在這里站穩了腳,任務也快了,東挽風閉上眼強行將心中那份渴望壓了下去,在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恢復了那份清明和睿智,也許這就是他這一年的時間最大的收獲吧。
牽扯到這種幫派之間的爭斗,太上宗自然不可能親自去處置,七香鎮的縣太爺早已在龍山幫一眾人的護送下來到方新文和詩相舞身邊,不管他們說什麼,這個縣太爺只顧點頭說是,最後龍山幫的人把那些幫派的頭領都帶了回來,至于怎麼去處置這些人,自有官府和軍隊c o心。
柳道回來的時候還是他自己一個人,那幾個妖族怎麼處理也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了,三人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柳道無奈地搖了搖頭,先行回太上宗復命了,方新文和詩相舞的身影消失不見。
這場大戰自然是打不起來了,那邊的老大們都被抓了起來,他們還如何能打?在一些小頭目的帶領下,他們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幫派,等待官府和軍隊的處置。與他們那邊垂頭喪氣相反,七香鎮這邊氣氛依舊非常活躍,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這樣不戰而勝,雖然他們不討厭砍人,可能少受點傷,誰不想?
再過一會就是子時了,可是七香鎮還是熱鬧非凡,不只是龍山幫的人高興,普通的民眾也是高興的很,畢竟他們至少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用擔心幫派之間的爭斗會波及他們平靜的生活了。
長街之上有兩個身著普通衣衫的年輕男女正在四處看著,手里卻是空空的。那女子幾乎沒走到一個地方都要停下來看一看,男子則是跟在後面,面帶微笑地看著她。
仔細一看相貌,這兩人就是白天被眾人當做仙人的方新文和詩相舞。
「小師妹!很久沒有見過你這麼開心了!」方新文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來。
詩相舞明顯楞了一下,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神s 瞬間就黯淡了起來。方新文一見趕緊捂住了嘴,含糊不清地說道︰「你看我這張臭嘴!」
詩相舞轉過頭看向方新文問道︰「師兄!你和米師姐鬧過別扭嗎?」
「我哪里敢和她鬧別扭!」方新文自嘲地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米師妹的脾氣,她只要一瞪眼,我立馬玩完!」
「是嗎!」詩相舞輕聲說了幾句,不由默默地低下了頭。
「風師弟當時肯定不是故意的,他肯定是被宗內派出去執行任務了!」方新文也不知哪里不對,哪壺不開提哪壺。
「連句解釋都沒有嗎?」詩相舞話音剛落,眼角就濕潤起來。方新文如何對付得了這種陣勢,米靜生氣的時候大都都是拉著他打一頓就消氣了,他總不能也湊上去讓詩相舞打一頓吧。
一旁賣東西的小販看著此時宛如月神下凡的詩相舞不由呆了,方新文剛好找不到時機說話,頓時大聲呵斥道︰「你這人好沒禮貌!看什麼看!」
那小販被方新文這一聲吼驚了過來,連忙陪笑說道︰「對不住了兩位,剛剛有失禮之處還望包容!」
方新文一听,微微笑道︰「難得你一個小販還會掉書包!」
小販听了之後也不惱,隨口說道︰「可不止我一個會掉書包的!」
「哦?這里是邊陲小鎮,不應該說崇尚武風的嗎?怎麼你們這里不一樣?」方新文頓時來了興趣。
「武風?要是一年以前我們鐵定還是認為只有武功好才是真的好,其他的都是很浮雲!」小販說到這這里的時候不由露出崇敬的神s 。
「為什麼?」方新文忍不住問道。
「知道我們現在七香鎮的老大是哪個嗎?」小販聲音不小,根本不怕別人听到。
方新文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小販倒也耐心,自豪地解釋道︰「龍山幫!」
「龍山幫?是不是今天在七香鎮外面差點打起來的那幫人?」方新文倒是听那個縣太爺說起過。
「什麼差點打起來?根本就打不起來,那些宵小的行動早在龍軍師的意料之中,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什麼不戰而屈人之兵?好像就是這句吧!」小販說這里,忽然聲音壓低了許多,悄悄說道︰「龍軍師的能耐大著呢!今天鎮子外面來了幾個仙人你們知道吧?告訴你們,那就是龍軍師請來的!」
詩相舞听到這些這里忽然疑惑地這看向方新文,方新文也是一臉疑惑,詩相舞也問道︰「龍軍師是誰?」
這小販一听這兩人連龍軍師都不知道,都忍不住要呵斥他們了,可是問話的是那個剛才讓他迷了眼的仙女,他頓時也沒了火氣,清了清嗓子說道︰「一年之前,龍山幫本來就是一個小幫派,自從龍軍師來了之後,龍山幫就越來越強大,而且龍山幫不像以前的那些幫派橫行霸道,听說是龍軍師定了一些禁令,連龍山幫的幫主觸犯了都要懲罰的。原來鎮子里的那些幫派一個個都被龍山幫給收拾了,還有好多幫派連打的勇氣都沒有就直接歸順了龍山幫,這些都是龍軍師出的主意,半個多月前業火幫那麼厲害的幫派一夜之間就在龍軍師的談笑之間灰飛煙滅了,那業火幫的幫主楊順不服氣又找了一群人來幫忙,還不是被龍軍師妙計給氣死了!現在七香鎮好多人都是把龍軍師當做榜樣呢,不過我們總是學不像,嘿嘿!」
詩相舞倒是不以為然,方新文卻想到了什麼,拉了拉詩相舞,兩人就走了幾步,坐到了一個茶棚里,小二過來放了兩個茶碗馬上就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師妹!那個口中的這個龍軍師肯定不簡單!」方新文對著詩相舞說道。
「有什麼不簡單的!不就是會點花招嗎?」詩相舞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不!這里是邊境,修行者參與世俗之間的事情大家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要說那龍軍師只是一個智謀之士我是絕對不信的!能在邊境這麼亂的環境之內,一年時間就稱霸這里,他肯定是個修行者,或者說他身邊有個境界不低的神秘之人!」方新文手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
「你想說什麼啊師兄?」詩相舞也被方新文鬧糊涂了,就算事情是他說的那樣,他也不應該這麼感興趣吧?
「我也不知道!」方新文此時心里疑惑的很,可是事情不確定他也不好說︰「這樣吧!師妹,你先去客棧休息一會兒,我去轉轉!」
詩相舞知道方新文肯定是有事情要做,點了點頭就先回了客棧。方新文一個人坐在那里,自言自語道︰「會是你嗎?小師弟!」
東挽風正在龍山幫內自己的房間內打坐,忽然之間就感覺到了什麼,將手里的一個小石頭順手就朝著一個方向扔了出去,剛想繼續出去追擊,就愣在了那里!
「好久不見啊!龍軍師!或者是風師弟!」方新文忽然之間就出現在了東挽風的房間之中,而他手中握著地正是東挽風剛剛扔出去的小石頭,而那石頭正是太上宗特有的雨花石。
東挽風閉上眼楮苦笑地搖了搖頭,也不說話。
「別裝了!我知道是你!要不這次任務肯定不會讓小舞來的,當時我還納悶,為什麼要小舞過來,現在我知道了!」方新文說著隨手將手中的雨花石拋給了東挽風。
「小舞知道嗎?」東挽風隨手接過雨花石無奈地說道。
「暫時還不知道!不過她那麼聰明的一個女孩兒用不了多長時間也會想到的!我當時也是突發奇想,沒想到還真是你!」方新文也不客氣,直接找個地方就坐了下來。
「別讓她知道!你肯定有辦法的!」東挽風看著一眼方新文無賴地說道。
「哎……!放心吧!我有分寸!」方新文應了一句,看了看周圍說道︰「你這段時間過的不錯嘛!我還真是第一次知道你不僅修行天賦高,搞這行也是風生水起啊!」
「一般般吧!」東挽風在方新文面前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謙虛。
「我說過不到一年就是天下比武大會了!你去不去?」
「去啊!我肯定能趕上的!」東挽風非常肯定地說道。
方新文說著一些太上宗內最近發生的事情,東挽風也不說話只是傾听。說來也怪,兩個男人好久不見應該把酒暢飲的,可是兩人都沒有絲毫喝酒的沖動,說了一些宗內的事情後,方新文擺了擺手說道︰「你還真是變了一個人,變的穩多了,如果你今天不是扔給我一塊雨花石,我還真確定不了!」
東挽風剛想說點什麼,就臉s 一變,然後就听到有人敲門,還伴隨著一聲柔媚的聲音︰「軍師!我做了點好吃的,你開開門!」
房內的兩個男人同時愣住了,東挽風是郁悶,方新文是更郁悶!更加令人郁悶地是東挽風的門好像沒有關上,那人輕輕推了一下門就開了,正是令狐傷心。
在門打開的一剎那,方新文就隱去了身形,令狐傷心雖然也是修行者,但和方新文比差距還是不小的。只是東挽風臉上的表情讓令狐傷心頗為奇怪,不過看東挽風沒有什麼阻止的意思,就把做好的東西端到了東挽風面前的桌子上。
方新文在離東挽風房間幾十丈的地方閃出身形,臉s 極為怪異,喃喃道︰「怎麼這幾次我都能踫到風師弟的一些……」後面的說含糊不清,也不知道他說的些什麼,可能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在方新文的努力之下,詩相舞還是擺月兌了疑惑,第二天就和方新文一起回了太上宗,東挽風坐在房頂,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正在他發呆之時忽然听到了一絲極其微小的聲音,臉s 猛地一換,身形瞬間消失。
七香鎮一個隱蔽的房間內,東挽風打開放在桌子上的一個盒子,拿出一個石頭一樣的東西,握在手里,幾息之後,等他張開手的時候,那石頭已經消失不見。
「終于忍不住了嗎?」黑暗中,東挽風冷冷地說道,那話語之間的寒意瞬間使得本來不大的房間溫度驟然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