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堂,如今是幼童們聊天聚集之地,此時,距離開飯,還有大半時辰,所有幼童都坐在飯堂里,閑聊陳向南‘陣殺’火系之事。
此時,南宮鑠金和百里飛煙正坐在一起,只听,南宮鑠金問道︰「飛煙,你們如何做到,聯手控法?」
「哦,你不問問,我們火系被‘陣殺’之後,我心里難不難受?」百里飛煙不答反問。
「嗯,應該不是很難受吧?火系又不是沒輸過?陣法也是法術,也可以破解,水系此次布陣成功,下一次不給機會他們布陣,不就行啦!我們還是說回聯手控法之事。」
南宮鑠金繞了一圈之後,鍥而不舍追問施法之事,可見其對修煉之痴迷。
「呵呵,你呀!好,我告訴你!嗯,先問你一問題,釋放出法術後,你如何控制法術?」
百里飛煙見避不開南宮鑠金之問,只能坦然告知,但是,在說出答案之前,則先反問道。
南宮鑠金還未開口,突然之間,所有幼童都將他和百里飛煙圍住,男孩子在南宮一邊,女孩子在百里一邊。
見此情形,南宮不禁笑罵到︰「好啊!你們!我以為,就我好奇,沒人關心,看來,我乃探路之石!向南,你答百里師姐之問!誰讓你‘陣殺’火系!」
「哈哈!就應該讓向南給百里師姐賠罪!」一眾幼童笑著將陳向南推到百里飛煙之前。
陳向南被推到百里面前,連忙說道︰「哪有‘陣殺’?你們沒見,師姐讓我準備多時,我才能布陣嗎?那是師姐在考驗我布陣能力,只不過,我後來一時控制不住陣法,才誤傷師姐他們,這個,在這里先給師姐賠罪,下次再將賠禮,送給師姐!」
「就你嘴甜會說!賠禮免了,你說說,你是如何控制釋放出去的法術?」百里和所有幼童一樣,從來不計較比試輸贏,對于法術修煉交流,從不吝嗇指導其他幼童。
「每個法術,都有我真元,自己真元,肯定能控制,只不過,離得太遠,就控制不了。師姐,他們如何控制你的法術?」陳向南想了一想之後,說道。
「你都說,自己真元,自己能控制!還不明白?」百里說完,就用一雙明眸看著陳向南。
「你們是聯手完成‘五龍奪珠’!?」不少幼童齊聲說道。
「明白就好!」百里肯定了大家的說法。
「哇!我們去試一試!」
開飯之前,後勤修士雷天生,驚奇的發現幼童們在餐桌上玩一種游戲,仔細一看,眼楮差點爆掉,連忙叫南榮彩雲來看。
南榮彩雲來到飯堂,只見每一系幼童,圍成一桌,水系,就在傳小水球,將小水球從一個幼童之前,傳到下一個幼童之前。
火系,傳小火球!
木系,傳小木刺!
土系,傳小石頭!
金系,傳小金箭!
南榮彩雲看清楚之後,有一種快要眩暈的感覺,覺得不可思議!
不光南榮彩雲一個人覺得不可思議,雷破天也覺得不可思議!怎麼二十八個幼童中,就只有自己一人是雷屬x ng?這,找誰來玩?
南榮彩雲覺得自己想不通之事,轉身走出飯堂,對雷天生問道︰「雷道友,幼童們如何能將法術玩來玩去?怎能做到如此?」
雷天生疑惑地說道︰「聯手施法,听聞有之,聚法成術,應是可以,但,聯手控法,吾之不解,要不,彩雲你去問首座?」
南榮彩雲說道︰「施出之法,可控制如此之久,按此理,吾施一水刃,一擊不中,將其收回,重新攻之,那不是……」
「就像控制法寶、飛劍一樣?」雷天生接著說道。
「這也太神奇了吧?將法術當法寶一樣使用?」南榮彩雲也被雷天生的想法嚇一大跳!
就在南榮彩雲想著,這是怎麼一回事時,突然看到有幼童飛奔出來,大喊道︰「快跑!法術失控!」
「快去看看!」雷天生听聞之後,連忙喊道。
此時,飯堂中,水系一眾幼童,在付雨霏的提議下,聯手激發一道一階上品‘離水刃’,由于付雨霏尚未到達十層,法力不夠,現在‘離水刃’正出于失控邊緣!
「 」一聲巨響!飯堂進門另一方向,被一道法術削掉了一半,緊接著飯堂開始搖搖y 墜。
如此同時,慕容曉月一眾長老,駕著遁光,快速接近飯堂,同時大聲喊道︰「誰在搗蛋?!」
一刻鐘之後,一眾幼童,所有長老,以及部分護衛、後勤修士,都站在垮掉一半的飯堂前。
慕容曉月看著一眾幼童,問道︰「誰來說說,此事,因何而起?」
「稟首座,屬下蔣連雲,據屬下查看,除飯堂垮掉一半,並無幼童受傷!飯堂是被一道不足二階,‘水刃’一類法術攻擊所致。當時,飯堂大廳中並無護衛、後勤修士,估計乃幼童一時興起,玩弄法術,失控所致!」
說話的是:護衛隊長,蔣連雲(女)執法堂,水系,金丹後期,守護神獸,皓月狼,名,白皓。
慕容曉月一眼掃過水系幼童,緩緩說道︰「奪得擂主,高興得不想吃飯?還是飯菜不可口,要削掉飯堂出氣?汝等給吾一說法。」
「飯難吃!菜難咽!一削之後看不見!」雷破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突然就冒出這樣一句來。
「哦,端出飯菜,吾嘗之!」慕容曉月說完,等後勤修士將飯菜端出之後,一一品嘗,之後說道︰「味道尚可,何來難吃難咽?」
「沒有陳向南做的飯菜好吃!就是難吃難咽!」
原來雷破天曾經和陳向南一起出去狩獵,吃過陳向南做的飯菜,如今,想借題發揮,來躲避削掉飯堂的處罰。
「陳向南,是因飯菜難吃難咽,汝才削飯堂之?」慕容曉月堂堂化神後期高手,怎能不明白雷破天的小把戲,直接抓住重點發問。
「不是,是和師姐玩法術,一時失手啦!」陳向南可不敢說難吃難咽,實話實說。
「陳向南,實之,免罰!雷破天,虛之,此次‘擂主’之獎,取消!明r 來蓋飯堂!汝等晚飯將就解決。」
慕容曉月說完,也不管雷破天叫冤,帶著一眾長老回議事堂去也。
一眾長老飛走之後,雷破天跑到陳向南面前問道︰「向南師弟,為何如此老實?害我被罰?」
在一眾幼童的圍觀下,陳向南先伸出左手掌,擋在雷破天眼前,然後再伸出右手,在左手掌之後,伸出三個指頭,向雷破天問道︰「你猜我右手伸出幾個手指?猜中,明天給你帶好吃的回來!」
雷破天嗤之以鼻︰「這還用猜,三個手指!我能感覺到!休想抵賴!」
「你我現在,相隔不到五尺,你都能感覺到我做什麼,你說慕容長老會不知道,飯堂之事?不要說慕容長老,就是蔣連雲師叔,也一定清楚我們在做什麼!」陳向南這才將說實話的原因說出來。
護衛隊長蔣連雲和自己的皓月狼,走在三里外的山坡上,飯堂出事後,神識一直不敢放松對幼童的查探,在听到向南說話之後,差點一個踉蹌,沒站穩,輕撫額頭,對身邊的白皓說道︰「真是人小鬼大!」
此時,飯堂事發之時,最先跑出飯堂的小胖子蔡全勝開口說道︰「連雲師叔會知道?我最早跑出來,我記得她是第一個從七八里外,御劍趕來!那麼遠,她也知道?不可能吧?」
許多幼童都贊同蔡全勝的觀點,紛紛說道︰「她不可能知道!」
陳向南環視一圈幼童之後,想了一想之後,神情略帶憂傷地說道︰「你們還記得,端木天尊所說‘方圓數萬里,都在本尊掌控之中!’」
幼童們恍然大悟,‘哦’一聲之後,隨之而來,就是一陣深深沉默!因為,幼童們都想起,端木天尊那天說話的情景,多久沒人在幼童面前提到‘北天城殤’之事,晚飯在異常沉悶的氛圍中結束!
坐在議事堂的一眾長老們,一直默默的關注著幼童們的舉動,看到幼童們在一提到有關‘北天城殤’之事後,情緒就異常低落,都紛紛搖頭,但是,誰也不知道怎麼解決,或許,只有時間才能沖淡悲傷。
「首座,今之比試,向南布陣,幼童齊驚,如今觀之,吾等應否多樣教之,百花齊放,煉陣煉丹,制符煉器,都一一教導之?」歐陽若水長老率先打破沉悶氣氛,開口說道。
「諸位,有何見解,暢所言之!」慕容曉月將問題拋出,讓大家都參與討論。
「首座,今之幼童,即將十層,十層一過,實力翻翻,比試方法,可否改之,棄系,改陣,我堂有一五行戰陣,可否教之?」戰堂傳功長老,趙長老率先發表意見。
「五行戰陣,破天小兒,如何安之?」皇甫靈霄對雷破天青睞有加,如今按系比試,雷破天已被邊緣化!如果,幼童組成五行戰陣,雷破天則再無安身之處!所以皇甫靈霄立刻出言反對。
「吾有一陣,七殺,五行為基,兩翼為刃,而,兩翼不拘于五行,破天可做翼也,可否行之?」煉陣堂的歐陽若水,立刻給出新提議。
「如此之陣,尚好,歐陽道友,請細細說之,吾等,願聞其詳。」
幼童有二十八人,如果七人一陣,這樣就剛好安排所有人,到時比試,就不會有太大差異,所以慕容曉月,連忙問道。
歐陽若水見眾人都感興趣,不由得略感自豪,整理了一下思路後,緩聲說道︰
「七殺,七人組陣,其中,陣中五人,必須是五行屬x ng,一一相對,兩翼,無需要求五行屬x ng!此陣,以五行相生來維持陣法,以五行相克來破敵!對敵,兩翼前攻,五行前攻,七人全攻,都可!守,兩翼護,五行守,七人守,都可!」
慕容曉月听完,環視一周之後說道︰
「此陣甚好!可讓幼童學之!諸位,意下如何?」
一眾長老紛紛同意。
「首座,對陣之事,今已定之,幼童,煉器煉丹,煉陣煉符,可否,一並定之?」
煉器堂周長老,對于幼童們只專注于修功法,其他煉器、煉丹等雜學,都是應付式的學習,惹得各堂長老心急如焚。如果幼童們資質一般,也就算了,偏偏幼童們的資質,好得讓一眾長老妒忌,誰不想要一個資質好的弟子,讓自己人前身後風光萬丈?
以前,長老們說要抓幼童雜學,慕容曉月都已幼童年幼為由,置之不理。如今抓到機會,再不盯緊,下一次,就不知要等到何時!
煉器堂周長老一開頭,其余長老,也紛紛跟進。
「如今在五聖山,修煉速度,比外面要快三層,我看,幼童雜學、副修也要重視,煉丹也要考核!」
說話的是煉丹堂譚長老,譚長老在幼童中發現幾個煉丹好苗子,可惜那些幼童只是一味修煉,而其他學業,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讓其痛心不已,今天終于找到機會,發表意見。
「水、土兩系幼童,應考核陣法!」煉陣堂歐陽若水趁熱打鐵。
「水、木兩系幼童,應考靈草培育、使用!」接著說話的是百草堂東方柳綠。
「火、金……煉器!」
「火、木……煉丹!」
「火系只要考核煉丹!」
「火系……」
最終,幼童們原來晚飯時間,被推遲了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