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胖一瘦兩個小道士繼續煽風點火,向三個老道傾訴著王靈是如何想奪他們寶物的,又是如何毀掉寶物的,又是如何搶奪不成打傷自己的,添油加醋狠狠地渲染了一把,直把三個老道氣的咬牙切齒,各樣法寶都擎在了手上。
王靈也是一樣,听著那些話簡直要氣炸了雙肺,滿臉已被怒氣憋得充血、通紅。
可目前的情況卻又是不能第一個發作,不然那三個老道定有一個會抓住自己破綻將自己一擊致死,看那些老道手中的金盾、利劍還有大葫蘆,絕非是些好看的玩具,必定有著殺敵奪魂的手段。
怎麼辦?硬拼看來只會對自己不利,同時自己對敵的手法除了三昧真火別無他法,懷中有的也盡是些收魂降妖的法器,王靈在這緊要關頭,腦中的思緒倒是清晰明了、毫不含糊,依照形勢判斷,唯一能做的就是走為上,待到r 後自己仙術更攀層樓之時,再一刷此辱不晚,王靈暗定了主義,眼角的余光落到了手持金盾的道士身上,就是他!
王靈一低身,緊繃雙腿,讓雙腳吃住了力氣,一側頭一股火焰飛奔持盾道士道士而去,這三個老道此時還在憤怒的听著小道士的苦訴,沒料到對方竟然冷不丁的先下手佔了強勢,五個道士不約而同的叫了聲「哎呀」。
再看那火焰已撲到了持盾道士的面門之前,那道士真不簡單,一緊右肩,抬起金盾護住面門,同時腳下也沒閑著,右腳往後一點,左腳尖原地一轉,整個人身旋了個滿圓,三昧真火猶如踫到了地面的皮球,被反彈而去。
王靈這次吐的就是一簇小火,本來的目的就是虛晃一槍,好月兌身而走,他見那道士護住面門,隱去了視線,小腿一用力飛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擦著老道的金盾竄了出去,擺月兌了三人的包圍圈,不用再回頭戀戰,王靈直接邁開雙腿,暗自憋住一口氣,朝南面跑去。
突然來的太快,三個老道萬萬沒有想到這甕中之鱉也會破罐而逃,就在詫異的瞬間,再看王靈已經奔出了去了百米有余,三個道士大呼上當,可手中腳下並沒閑著,紛紛祭出了法寶,並著追趕而來。
王靈回頭朝天上看去,只見空中金光閃爍如元宵的煙花,那個碩大的葫蘆更是格外的醒目,只見大葫蘆敞開了大嘴,小頭朝下,大頭朝上,脅裹著白s 的雲霧呼嘯而來,葫蘆口下傘狀的區域以內,飛沙走石、枯草樹苗五一幸免,翻滾旋轉著盡收葫內,而且這葫蘆越升越高,能吸的面積也越來越大,自己光憑兩條腿是絕對跑不過的,更何況……
還有那面金盾也飛入了空中,軟綿綿的化作了一片金甲,將大葫蘆裹了個結結實實,滴水不漏、刀槍不侵,而那柄落了單的寶劍此刻也沒有飛奔自己而來,而是挑金甲上金環,拖拽起葫蘆加速上行。
該死的道士,怪不得三個家伙會同時出現,這幾樣法寶各有各的神通,但一起祭出又能相輔相成,顯然不同凡響,王靈暗叫腳下辛苦,風車一樣的腿腳此刻已經快要趕不上葫蘆口灑下的y n影。
王靈心中緊張,不時的回頭查看地上的影音,那圓形的區域已經擴大的沒了邊際,自己身後的一切物體,包括那幾棵自己藏身的大樹也都連根拔起,輕飄飄被吸了去。翻滾的土塵猶如沙塵暴,王靈感到腳後跟輕飄飄起來,滿鞋子都是沙粒,哎呀,自己已經險在法術邊緣,再無辦法恐怕小命不保。
王靈一咬牙,跑不掉只有玩命一搏了,反正自己死活就是一個招數,他心中暗頌口訣,嘴中念動真言,鼓起十分的真氣,一口烈火朝後噴去,那不是以前的火舌,那是層層翻滾的火浪,鋪天蓋地一般,席卷而上,加上大葫蘆超強的吸力,地面上刮起一陣錐形的火風,下面大,上面小。
王靈轉頭看去,大驚失s ,豆大的汗水還未流淌都已被那吸引力吸走,而那葫蘆吸了三昧真火並無異樣,貪婪大口依舊沒有停歇的意思,莫非那葫蘆能裝得下天地,容得了乾坤?
此時雙腳早達到了極限,雖說體力依然充沛,但確是無法逾越奔跑的極限,除非再多出幾條腿,最好能夠肋生雙翅。
正窘迫之時,王靈余光看到身邊呼啦啦跑過一個黑影,速度之快莫能言表,體態之迅捷更是讓人瞠目結舌,那黑影眨眼間閃到了王靈的身前,而且速度還在增加中。王靈一愣,這要是人也過于神奇了,自己現在的速度早就超出了常人十倍,這人莫非施了什麼仙法?
疑惑中王靈集中j ng神朝黑影看去,那黑影加速間怒展四肢,頭尾一線,原來不是人類,而是一直金錢豹,看來那豹子也被大葫蘆驚擾的逃命而走。
「來得好!!」王靈大叫一聲,盡管自己命懸一線,但那一線確是一線生機,王靈對準了豹子一口真火而去,可憐那飛奔的野獸還未覺悟就一命嗚呼。王靈此刻已將大y n瓶那在了手中,拔掉塞子,晃動中施展了附魂術。
身後的暴風吸力已在腳後一寸,空中的利劍擺著劍穗如負重野馬,直竄不歇,三個老道雖然沒有追上王靈,但是胖老道此刻笑容浮上臉龐,自己的寶貝自己知道,這噴火的小兒頃刻間就會被大葫蘆吸走,到時候殺剮存留,都是自己的主意。
王靈念畢口訣,只覺得渾身關節「咯 」逐節展開,如皮筋一樣拉伸到了極限,雙手雙腳一股力道傳來,瘙癢難耐,唯有奔跑方能緩和,他甩了甩腦袋,速度擺月兌了腦中的恍惚,一俯身雙手觸地,四肢並舉,只一躍,腳後的風力就沒了感覺。
這一通跑,風馳電掣,四肢的關節猶如上了牛油一樣的潤滑和舒服,收月復抬頭之中飛一般只听到耳邊擦過的風聲,王靈一路直線,不能轉彎,畢竟少了一根平衡轉舵的尾巴。
一炷香,整整一炷香時間,王靈扭頭看去,那大葫蘆早已經像一顆無名凡星映在空中,又過了一會兒,那顆星星消失了,想必是三個老道都收了回去。
王靈停了下來,看了看手腳,雙手血肉模糊,指甲都悉數不見,雙腳上的獸皮靴子也破了厚底,腳掌皮開肉綻。
他站了起來,遣去了附魂術,但渾身的關節依舊很不適應,畢竟剛才附在身上的是四肢行走的豹子,王靈亂走了許久,終于在一片蘆葦蕩中休息下來,他用水囊里的清水清洗了三遍傷口,清除了沙粒爛泥的傷口。
但王靈這一洗卻帶來了驚喜,那些傷口在碧水珠吐出的清水清洗下,竟然神奇的開始重生了很多女敕皮。
王靈仰天躺了下來,看著漸漸暗淡的月亮耐心的等待傷口的痊愈。
兩個時辰,那時太陽已經高掛在了東方,一陣陣痛感只剩下了微微的感覺,這多虧了神水,不然光手指的疼痛就夠自己受的。
曬著暖暖的ch n陽,王靈把頭緒理了理,看來那幫道士不是地府派來的,而且都是些修煉的凡人,看的見自己就是個說明,不過那三個老道說不定也可能是得到之人,道行超過自己,特別是那個胖老道,身上的大葫蘆那真不是吃素的,只可恨自己少了些殺人的手段。
下面一步怎麼辦?這戰場之上肯定還會出現昨r 的道人,他們的目的似乎就是收魂,而且三兩成群,殺人也下得去狠手,自己形單影只絕對難以應付一幫人。
看著身邊開始暴出新芽的蘆葦,王靈站了起來,漫無目的的朝東北方向走去,那三個老道在正北方,自己的方向應該不會那麼巧遇到,更何況曹軍現在也在北面,要收魂當然還是那邊來的快。
這一走就是兩r ,這r 一個被燒毀的小屋現出了形狀,那是個六米見寬的草屋,屋頂燒的只剩下了焦黑的木梁,但四面漆黑的泥牆倒還結實,風吹不倒,雨打不散,王靈離著小屋還有百十米,但靈敏的耳蝸中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昨天要不是那小子跑得快,早被我們千刀萬剮了!」
哎呀!真是冤家路窄,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被打斷了左臂的瘦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