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靈哈哈樂道︰「十r 就十r ,十r 之後我在此地等你。」說完將三把木刀卸下,交到了金必屈的手上,金必屈單手接刀,單手一拍胸脯道︰「我那鐵錘專煉天、地、水、火神兵,你這桃木刀是天地靈氣所聚,再說已經有了刀形,鍛煉起來不會困難,博文兄盡管放心就是了。」
龔未果在邊上跟著連連稱是,但急著讓鐵匠先修了自己的黑鐵神箭,今天要不是自己那斷了箭羽的神箭立功,恐怕要救小姑娘還會有些周折。
火里竄也跑了過來起哄,不過說起王靈的三昧真火,他指著自己的光禿禿眉毛道︰「大伙兒看看,博文兄的火不是一般的厲害,要不是我天生避火,早被燒成了灰燼。」
眾人大笑,就此別過,只等十r 之後此處重逢。
屣問王靈現在去何處,王靈思索片刻用手一指許都城,屣詫異道︰「大哥還要去那里?那幫道士此時說不定還在城中!」
王靈眯起雙眼,從牙縫中擠出一句︰「遇到一個殺一個,走!」
于是二人重新遁入了城中,王靈先到置辦了一套道士的裝束,接著索x ng買了把尖刀,將頭發胡須全部刮淨,這一轉變,還真和那些道士沒有兩樣,就算凌會迎面遇上也未必能立馬認出來。
兩人收拾妥當,王靈買了兩具棺槨回到表舅家中,那里已不見了活人的蹤跡,表舅夫妻此刻只剩下了頭顱兩顆滾落在偏屋門廊,尸身已被大火燒的一干二淨,這都虧了那些逃跑的道士,混亂間將頭顱踢出了火焰範圍。
王靈將兩顆頭顱分別裝好,又回到屋中取了幾件衣服鞋子,分男女裝好,蓋上蓋子讓人推出了城外安葬,記好了墳墓方位,也好以後對表妹有個交代。
二人重新回城,王靈走在前頭,直接朝那間酒家走去。
酒家中的客人開始陸陸續續多了起來,一個生面孔店小二正在招呼著生意,王靈和屣坐在了牆角的地方,隨意叫了幾樣菜,邊吃邊注意著周圍的人,王靈就不信,那些逃跑的道士能不吃飯?只要來了一個,他也要順藤模瓜一網將這些賊道打盡,而且絕對不能再跑了老道凌會。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一個熟悉的身影相貌出現在酒家之中,只見掌櫃的猛的扔下手中的算盤,跑到那人面前就是一頓數落,罵那家伙忘恩負義,後悔自己瞎眼收留了他,而那人就是劉三,此時的劉三不是店小二裝扮,也不是道人裝扮,他謹慎的往酒家里掃了幾眼,也不管掌櫃臭罵,又跑到樓上探索了一下,見真的安全了,這才回到櫃台,一伸手拿出王靈他們的那塊金子,扔到掌櫃面前,讓掌櫃閉嘴,並點了很多的葷菜,一個人坐在門口的桌上海吃猛喝起來。
屣面s 一沉,一按桌子要站起來,卻被王靈制止住,王靈道︰「莫要急著動手,還要靠這家伙找到道士們的聚集地,到時候老子一口猛火讓他們灰飛煙滅。」屣點頭重新坐定,用眼角的余光鎖定了劉三。
劉三吃的滿嘴流油,今天那火口余生似乎讓他想開了,就是死也不能當個餓死鬼。吃飽喝足,他一伸懶腰,一副**流氓像呈現出來,這人果然隱藏的好,當時在王靈二人面前絲毫沒有暴露,正正經經就是一個酒樓的小二,特別是他見到金子的時候,那表情,誰又能猜出是假的呢?
劉三吃的很舒服,慢悠悠的站起身來,一邁步二搖晃開始朝外走去,王靈和屣也慢慢站了起來,準備遁形尋跡追蹤下去。
那家伙雙手斜向後甩著,外八字左腳剛剛跨出門檻,只听到「噗通」一聲引來無數吃客的眼光,王靈和屣眺望過去,原來那劉三摔了一個狗啃屎,這一摔還不輕,半天沒有爬起來。
「這不是劉三嗎?怎麼天還沒黑就喝醉了?來,兄弟幾個幫著抬他回去!」說話的是一個小個子,身高六尺,矮子墩墩結實無比,滿臉大洞的麻子分不清五官,他一吆喝,從大門兩側立刻靠過來三個人,四人一起用力將劉三架了起來,高呼著︰「這酒鬼,白天都喝醉。」「走啊,送回家。」「大家不要看了,吃自己的,我們去送。」
王靈一抓屣道︰「此事蹊蹺,快快跟上不要丟了。」屣會意,二人緊跟其後。
那四人抬著劉三快步如飛,穿小巷,竄暗道,不一刻就來到城中一處僻靜的大院前,幾聲敲門,只見大門雙開,那些人鑽了進去。
王靈和屣對視一下,看來這院內必有奧妙,為何要將這道人劉三抬到其中?莫非自己暴露了身形被對方發現,這才抬了劉三躲避?
不對,王靈感到那劉三摔倒的一剎那有什麼不對勁,那景象真的是似曾相識,可自己卻是想不起來,真想不起來。
王靈搖了搖頭,緊縮雙眉,屣見了也說道︰「那劉三不像喝醉,那家伙今天根本沒喝酒,他倒像是被索了魂魄。」
一語驚醒夢中人,王靈一拍腦袋,劉三摔倒的情景和當初自己索拿金必屈魂魄的景象一模一樣,這必定是有人索了他的魂魄,並且就是那四個人中的一個。
王靈和屣繞著院子轉了一圈,好大的氣勢,方圓半徑足足半里地,看來不入虎穴,不得虎子,二人埋身遁入院中。
原本在院落之外,高牆阻隔不見真容,可到了院中這才發現,這里竟然空空當當,如此廣大的庭院之中只簡單的修建了一座四方的木屋,長寬不過十丈,其他地方都是泥地,整個院落就好比一張弓箭靶子,圓圓的,而那木屋就是紅紅的靶心。
二人模到了木屋邊上,立耳屏氣,卻沒有听到半點聲響,怪了,莫非此處有機關暗道不成?
就在「機關暗道」四個字還晃蕩在腦中的時候,只听到「嘩啦啦」無數的木頭敲擊的聲響,王靈和屣靠在屋牆朝外看去,只見那土地之上無端的長出一座座木碑,這木制的方碑,十丈高,一丈寬,紅底上撰著金子,那些木碑成八陣排列,須臾就將王靈二人困在其中,屣暗叫不妙,低聲道︰「此刻千萬不能土遁,若要入了這土,頃刻之間就會變作木樁。」
但屣的話正講到這里,王靈就覺得身後的木牆開始晃動,摩擦著後背移動起來,二人詫異的一轉身,那木屋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暗金圓柱,高不見頂,粗不見邊。
那暗金柱子搖三搖,晃三晃穩住上下,王靈只覺得頭頂一道金光壓來,抬頭之時但見三道光圈風馳電掣罩住了他全身,他一動這才發現光圈已將自己的雙臂、雙腳、單腰緊緊的扣在了柱子上,邊上的屣也一樣,頓時無法動彈。
此柱喚作捆龍柱,附有三個金環,專束天、地、人三才,捆住之後縱有天大的本領也無法施展,唯有引頸受戮。
見來人已被圈套拿了,院中木碑背後「呼啦啦」一下子冒出幾百號人來,個個面露凶神惡煞千般模樣,手持刀槍劍戟百般不同。
為首的一位大漢,身高十尺開外,面如滿月,楊森蓮子箍,似陀頭打扮,穿皁服,面如鍋底,須似硃砂,兩道黃眉,那人甕聲甕氣道︰「膽敢尾隨而來,莫非想劫那賊道不成,也不掂量幾多重量,法術幾何!!」
這大漢說完用手往前一招道︰「殺!」但見兩個虎狼般凶惡兵士亮一亮鬼頭刀,徑直竄了上來,揮舞鋼刀,迎風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