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狗錯位
喜毅大喜,神情現出幾分激動,他不停的偷看白皎玉,接著問左慈道︰「左先生的詩中大意我倆已然明白,你可斷定那人此刻就在荊州城中?」
左慈微微搖頭道︰「天機就是天機,雖然可以卜算,但世間萬事皆是事在人為,差異必然存乎其中,凡人如此,仙人、神人也是如此,你們去那荊州城中之時,那人必定就在宋府之中,依貧道掐算,這位姑娘進入府中遇到的第一個人,便是你們要找的那人!」
喜毅看著白皎玉道︰「皎玉這下放心了吧,左先生就是我們要找的那位高人,這次必定找到你要找的那人!」
白皎玉點了點頭,輕聲問左慈道︰「道長為何不直接告知我們那人是何許人物呢?」
「哈哈哈哈!」左慈大笑起來,搖頭道︰「我對二位說的已經夠多了,有些事情不是我等道行淺微的人所能悟徹的,就算悟道了,也是萬萬不能道破的,姑娘就不要為難我了,貧道只能言盡于此了!請!」左慈說完一揮手作出一個送客的手勢,不再正視二人。
喜毅和白皎玉馬上起身,雙雙謝過左慈,喜毅更是拿出一塊金子放在了桌上,左慈也不推月兌,就這樣喜毅二人來到了屋外。
喜毅問白皎玉︰「下面如何?趕去荊州?」
白皎玉點頭道︰「那是當然,我恨不得馬上遁入那荊州城中的宋府,看一看那人到底是何模樣?」
喜毅一本正經道︰「既然事情有了眉目,你何不將事情的經過告訴我呢?到底是個什麼事情非要讓你找到那個人?」
白皎玉看都沒看喜毅一眼,抬頭看著天邊的雲彩,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一片紅暈泛上臉頰,二人沉默了片刻,不再遲疑,借土遁朝荊州進發。
二人風急火燎,不吃不喝只顧得趕路,卻不料中途被一陣y n風攔住,擋住了前往荊州的去路。
喜毅和白皎玉雙腳落地,定楮看去,四周荒涼之地一毛不拔,秋風吹起黃塵迷人雙眼,甚是淒涼,眼前一片白s 席卷這一團y n風卡住了去路,這白衣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何妖。
何妖用手一點喜毅道︰「三弟,你為何不辭而別,難道連我這個二哥也不放在眼里了嗎?」
喜毅一看是二哥,不由的滿臉愧疚,低頭不語。
何妖怒氣沖沖道︰「當初我們一起,還有四弟、五弟,都同意了你和這白皎玉來往,可你也不能如此這般,違背了大哥生前的命令,禁止再去和這女人追查什麼往事,難道你忘了嗎?難道你要和兄弟們翻臉嗎?」
「二哥,沒有,我這不是,那個,什麼」喜毅開始語無倫次,也知道自己食言在先,理屈詞窮。
「行了,白皎玉,你要追查什麼往事,你自己去查,我們兄弟不再奉陪,三弟,走,我們回去!」何妖的說話聲越來越大,驚得喜毅有些顫抖起來。
白皎玉聞言也是心驚膽戰,畢竟和何妖差著兩三倍的道行,何妖這萬年老妖要是發起怒、施起法,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因為誰都沒有見過何妖的真本領。
喜毅在邊上偷眼輪流看著何妖和白皎玉,一邊是生死與共的兄弟,一邊是魂牽夢繞的美人,二者為何不能兼得?喜毅抓耳撓腮,不置可否。
白皎玉平靜了心境,對喜毅呵呵一笑道︰「喜大哥就回去吧,反正我也知道了那人的落腳點,我白皎玉必然不會失言,以前答應過喜大哥的一定會做到。」說完繞開何妖超前走去。
何妖瞪著雙眼狠狠的看著白皎玉,直到眼角的余光不能看到為止,喜毅還在那里郁悶不已,何妖過去道︰「三弟,可不能忘了昔r 大哥的吩咐,大哥當年為了白皎玉追查往事的事情大發雷霆,差點都不認我們兄弟兩個,那必定是有原因的,你想大哥當時已經練就了乾坤算法的最高境界,必然是算到了什麼不吉的東西,你我修行一世,無非就是為了能得道成仙,何苦去管那些凡事呢?要你真像四弟那樣遇事都能自己解決,那時候二哥必然不會再管你,你可明白二哥的苦心?」
喜毅此刻放下了抓撓耳腮的雙手,表情回復了平靜,他點了點頭,默默的跟隨何妖一陣風刮回了白水河畔,白皎玉曾經對喜毅講過,只要找到了那人,便會回來和他雙宿雙棲,喜毅相信白皎玉是個守信諾的人,絕不會騙自己,他如今唯有祈禱上天早r 讓白皎玉了了心願,重返白水河,到時候一定大擺宴席與美女共結連理。
再說白皎玉,這r 來到了荊州城中,四下詢問知道了宋府的處所,事不宜遲,馬上來到了宋府門外,卻見滿街的人們都躲瘟疫一般的繞著宋府走,白皎玉不由得心中打鼓,莫非這府中住著什麼大ji n大惡之人,要麼就是丑妖惡鬼之類?
尋思之中她走進了大門,那沒有門的門洞更加的讓人毛骨悚然,白皎玉伸手握住腰間的法器,一柄白毛扇,雖然道行淺可一兩個制敵的法術還是有的。
白皎玉來到了正屋,只听到屋中鼾聲如雷,此起彼伏,如有千軍萬馬睡臥其中,她小心翼翼的用手推開了右邊房門,露出了一眼的縫隙,悄悄的朝里看去。
左慈說了,那宋府之中第一個遇到的人必定就是她想找的那個人,此刻的白皎玉心如鼓動,滿耳朵都是「咚咚咚」的心跳聲,那一道門縫之中並沒有看到任何人,白皎玉一咬牙,索x ng用力將門戶推開,「嘎嘎嘎嘎」門軸響後,白皎玉再此凝神看去。
「嗯?」白皎玉悶出一聲,同時被驚得倒退了幾步,差點被走廊與天井的落差絆倒,她一展雙臂穩住了身形,接著用手狠狠的揉了揉雙眼,再次看去。
「哎呀!」白皎玉大聲的驚呼出來,她為眼前看到的這位嚇的心驚肉跳。
「美女,你是找人嗎?有事可以里面說!」一個怪怪的聲音從門里傳來,這聲音一出以後,屋內所有的鼾聲全部停止,接著是桌椅板凳的移動聲,看來屋中睡覺的全部都起來了。
說話的不是別人,而是齊公,就是那只麒麟,或者說是那只麒麟變化的草狗。
此刻的白皎玉想死的心都由,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立柱上,依照左慈所講,第一個出現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可現在出現了一條狗,這如何說得過去?難道自己當初是被這樣一個畜生非禮了?不敢想,白皎玉滿臉蒼白,站在院中就如同丟了魂似的。
第二個出來的是米立,一看是白皎玉,認得,當初在九仙觀見過,米立笑道︰「這不是白姑娘嗎!里面請!」
白皎玉此刻猛一抬頭,看到的卻是王靈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米立正靠在門框上嬉皮笑臉揮手招呼著。王靈原本睡的就很機j ng,門外的動靜早就一清二楚,直到齊公說話,白皎玉嚇的倒退他都知道,王靈就在那一刻已經手握捆妖繩站在了白皎玉的面前。
尷尬,那是王靈最尷尬的時刻,那捆妖繩也算得上是作案的道具之一,王靈很是機靈,一見是白兔j ng,不由分說馬上收起了仙繩,滿臉堆笑的看著白皎玉,直到白皎玉抬頭觀看。
噩夢,那與齊公對視的須臾之間就是白皎玉的噩夢,真不敢想象事情為何會是這樣,莫非左慈是個騙子?又或者真如左慈所說的,世間萬事雖然可以卜算的出,可事在人為,差異終究不可避免,這三天之中一定是出了什麼岔子,不然不會這樣,不會驚現出一條狗的。
白皎玉不停的安慰著自己,直到眾人把她讓進了屋中,美女一到,程仲和米立早就坐立不安,最後二人決定還是出去轉轉,免得被這媚艷的女人s o擾的心猿意馬,把持不住。
屋中剩下了王靈、屣、齊公和白皎玉,王靈問道︰「白姑娘來這里可有事?我那兩個哥哥現在可好?我三哥沒和你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