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元好奇道︰「哦?難道那個真靈子沒有回去滅了你倆?」
人之中搖著頭嘆氣道︰「還好沒有,你知道那臭老道去滅了誰嗎?」
劉成元搖頭,他閉關許久,當然不知道這世間發生的事情。
人之中道︰「他去那荊州城中滅掉了‘烏’在那里的營地,我倆也剛剛從那里回來,探听的就是真靈子的消息,總領發話了,要抓你和那個真靈子呢!」
總領?劉成元一皺眉,那個狗眼看人低的小矮子還坐著這總領的位置?真是讓人可笑又可氣,他問道︰「抓我干嘛?」
人之中道︰「你一直沒有回山,總領將你當作叛逃,要真靈子抓你回山听候發落,可那真靈子不但不回去,還跑去滅了‘烏’的人,事前事後又都未通知總領,所以總領以擅自行動的罪名要抓真靈子回山,所以你二人同樣要被抓!」
禾之呈小聲道︰「弟弟小聲點,別讓山上的耳目听到了,還有,劉兄弟,你打算怎麼辦?這山你是上不去了,我倆也不敢將你偷偷帶上去,一旦被發現,我倆也要招來滅頂之災的!」
劉成元點了點頭道︰「當然,我絕不連累二位兄弟,我這就去荊州城找那真靈子報仇!」說完他朝二人一報拳,轉身就要走。
禾之呈一把拉住了他,小聲道︰「劉兄弟報仇的心我們能夠了解,可你的道行和法術能勝得過那真靈子嗎?我也看到了,兄弟你這些r 子必然法力大增,就連原來紅紅的眼楮都被修煉的平靜如水,必然有過不凡的境遇,可我們畢竟在一起做過那麼多r 子的雜役,還經歷了那一刻的生死,所以我還是要勸你,無十分的把握千萬不要去招惹那真靈子,據我倆探知,這老道憑借一只竹筆就將‘烏’在荊州的人全部除掉,一個不剩,而且如同兒戲一般吶∼」
「那是我的竹筆!!」劉成元怒不可遏的叫喊了出來,那是師傅給他的臨行禮物,他狠狠的朝荊州方向看了看,驕陽下的雜草開始露出了黃黃的腦袋,初秋的寒氣已經悄悄侵襲而來,驕陽只是表面凶狂,實際已抵擋不住秋風的腳步。
三人這一刻沒有再說什麼,默默的對視了一下,禾之呈與人之中更是相對一看,搖了搖頭。三人會意的相互一報拳,劉成元一甩長袍,轉身就走,就在後腳踏入前腳印的一刻,一個可惡的聲音從側面傳來。
「跑去荊州多麼的麻煩,我近在眼前!」
「哎呀!」劉成元三人不約而同的驚呼起來,瞪大眼楮朝聲音來處看去,但見老道真靈子正矗立在微微暖風之中,背後的太阿劍劍穗迎風飄舞,這老道不知何時已經遁在了他們的身邊。
劉成元惡從膽中來,他恨不得撲過去咬開仇人的喉嚨,吸干那小人的冷血,以涼卻心中的怒火,他怒目而視,盤算著攻擊的方法。
讓劉成元郁悶的是,所有腦中的道術,沒有一個是可以致人于死地的,他定了定神,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對方先動手,自己看準破綻好以對方的兵刃殺死對方。
真靈子邁開矯健的步伐,來到三人面前,他對禾之呈與人之中道︰「你二人完全不必逞能,對付你倆易如反掌,再說你倆那點小伎倆我一清二楚,退到一邊還可以留下一命,如若不然,那荊州城中的血案在這里就會重演!」
這話聲音不大,可字字充滿戾氣,禾之呈與人之中對視一下,忿忿的咬著鋼牙,無可奈何的退到了一邊,這二人也絕非等閑之輩,他們要看看時態如何發展,二人盤算著是否能夠找到空檔對付一下真靈子這個小人。
真靈子點了點頭,從懷中輕輕的拿出了八體空生,那寶貝已被他摩挲得有些發紅發亮,那層包漿完全覆蓋住了竹筆本來的金黃s 。
劉成元原本黑黑的瞳仁已被憤怒蹂躪的紅通通的,他站在那里,調動起所有的真元,但等戰斗開始。
真靈子呵呵笑道︰「你這小兒,看來這些r 子道法j ng進了不少,連眼珠都能隨意變化顏s 了。不過你要知道,就憑你那點道行根本無法與我抗衡,你怪怪束手就擒那還好說,要是反抗一下,我就讓你死在你自己的寶物之下!」
劉成元狠狠的蔑視道︰「你這小人,有本事全部使出來,我就站這里不動,看你能不能殺得了我!」
真靈子當然不知道劉成元實際的道行,他也不相信這百十來天就有人能獲得萬年的修為,他更不知道劉成元已經修到了「完身」的境界,非平常法器所能傷害的,不過這八體空生卻是一個例外,它!不是平常的法器!
真靈子聞言臉s 大變,他一揮手中仙筆,憑空畫出一個牢籠,這牢籠高十尺,長寬卻只有二尺,如一根鐵條澆築的立柱一般,真靈子這畫不但畫的栩栩如生,更有那不可思議的畫速,一筆勾畫,一氣呵成,也就一眨眼的時間,這一筆下來讓劉成元大吃一驚,看來自己拿著這寶貝也真是暴殮天物了。
牢籠虛無飄渺而來,前端如煙霧一般穿過劉成元的身體,劉成元一驚,正要施展縱地遁形術,可不曾想那虛無的煙霧已然化作實物,那二尺見方的空間將他擠壓得雙手無法伸展,硬生生的憋在了身體的兩側,無法動撢。
就這麼簡單!禾之呈與人之中有些乍舌,看似劉成元j ng進了不少,可還是被老道一招制住。
真靈子笑道︰「說了,你還不行,上次讓你逃月兌只是貧道大意!走吧,上山見了那矮矬子再說吧,你可是我這一遭的通行令牌!」這老道說完用筆畫出兩只蒼鷹,這兩只混黑的大鳥如同旗面一樣大,鋒利的鋼爪扣住了牢籠的頂端,雙翅一展將籠子提在了空中,跟著老道真靈子朝山上飛去。
禾之呈與人之中默默的跟在後面,不停的朝牢籠里的劉成元使眼s ,意思好像讓他放心,山上定有人能制服得了這個猖狂的真靈子,屆時再幫他逃出牢籠不遲。
劉成元見真靈子只是困住了自己,並未出殺招,所以也心中安穩下來,按照剛才禾之呈二人所說,那山上的總領必然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真靈子,先看看他們是如何面對,再做下一步打算,至少自己現在有了兩個還算可靠的朋友,勝過自己一人單打獨斗。
山路走的很快,真靈子輕車熟路來到了高牆之下,對牆上把守的小道士高聲喝道︰「貧道抓住了叛逃的劉成元,你等還不快快看門?」
小道士們看到是真靈子,撒丫子跑了下去,徑直來到山莊中的大殿,直接稟報了總領,話說這總領其實有名字,只是作了這總領之後,無人敢直呼其名而已。
這小矮子聞听真靈子回來了,鼻子中哼道︰「這小子還敢回來,看我不依法嚴懲!」這凶惡的話語差點將殿中所有人的耳膜刺穿,眾道士齜牙咧嘴的用力咽著吐沫,緩解著耳膜帶來的折磨。
不一刻,真靈子帶著牢籠和禾之呈二兄弟走進了大殿,小矮子一看那飛舞的黑鷹,還有那困住劉成元的鐵籠,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一抹光光的下巴頦,在大大的蒲團上將身體前傾了過來,仔細的端詳著真靈子。
不一刻道︰「真靈子,你還有何話說,私自行動,挑起事端,該當何罪?」
真靈子一縷胡須笑道︰「該當何罪?那就判我個死罪吧,只不過這偌大的山莊之中還無人能取我的x ng命,你又該如何?」
小矮子聞言怒火直通腦門,破口罵道︰「真靈子小兒,你真不知天高地厚,你憑借那雜耍道術就想與我抗衡?就算眾人服你,我服你,天庭也絕不會讓你坐我這交椅!」
真靈子繼續大笑道︰「行了,廢話少說,今r 我就要坐上那總領的位置,往r 里被你指使慣了,今r 就算把天翻過來也要將舊賬算清。」
真靈子說完用手點指兩旁的那些道士︰「這里之事與爾等無關,識相的快快離去,刀劍無眼,死傷自負!」那些道士聞言根本不加思考,一下子朝門外涌去,有的提著旗子,有的拖著旗子,更有的扔下旗子只顧跑路的,不一刻,空蕩蕩的大殿之中只剩下了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