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好!」
展天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盡管他不懂琴與蕭,卻能夠听出好與壞,甚至剛才那音樂在耳畔回蕩時,他竟生出了一種從此歸隱山林,每r 與青竹相伴的念頭。
見到父親和父親的客人將目光投向這里,生怕他們怪罪展天的唐突,王 下意識的上前半步,隱約有將展天護在身後的意思。
卻在王 想要開口之時,一通豪邁的大笑已然傳來。
「哈哈哈,王老弟,自從咱們琴簫合奏之後,凡是听過這首靜心曲的人,沒有一個不閉目陶醉的。不管是大字不識一個的乞丐還是修為高深的修士,無不如此。但是這位小兄弟卻好像打破了舊規啊?」
「哈哈哈,打破便打破,那有何稀奇?」兩人大笑間,閑庭信步一般就來到了展天的面前,這一幕直看的展天瞳孔一縮,要知道,從那竹屋到自己所在的地方雖然不遠,可也不是很近,他們居然一步跨出,看似很慢,卻瞬間來到了自己的身前,而且毫無能量波動!
好強的實力!
身著白衫的王奕一把拉住了展天的右手,歡喜道︰「小兄弟,看樣子,你對音律頗有研究,不知可否彈奏一二?」
展天汗顏,自己之所以能夠瞬間將心神抽出,主要還是因為自己踏入過天人合一境界,神魂之強大,非常人可比,要說彈奏一二,那可就抓瞎了。
沒奈何,展天只好拱手致歉︰「這位前輩,晚輩由于一時激動,這才鼓出掌聲,實無唐突之意,還請前輩見諒至于彈奏之事,晚輩連音律都未曾觸及過,又哪里好在兩位前輩面前獻丑。」
「無妨無妨。」另一名身著青衫的男人揮了揮手,道︰「我看小兄弟瞳眸清澈,卻充斥著別樣的情緒,既然小兄弟不願意彈奏,我二人也不強迫于你,只是想請小兄弟為這首曲子做一下評論,如此即可。」
白衫王奕也饒有興趣的看向了展天。
王 想要出面為展天解圍,卻被王冽一把拉住,他知道,父親和黎伯伯是不會傷害展天的,而王 上去,反而會讓事情變得復雜化。
而且,在他們的心中也有著些許期待,這個神秘的少年,除了實力強大,還有沒有其他的特點了呢?
看了一眼面前這兩個老男人,展天暗自嘆了口氣,丫的,居然被趕鴨子上架了這里好歹也是別人的地盤,自己還是給個評論吧,免得被這兩個混蛋臭揍一頓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就是鼓個掌麼,鼓掌還不是贊美你們?怎麼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真可惡!
想歸想,屈于y n威,展天還是要硬著頭皮道︰「之前說了,小子對于音律並不太懂,所以這首曲子,晚輩將不做評論。但既然前輩都說了,晚輩就說一下兩位的琴聲與簫聲。」
幾人饒有情趣的看向了展天。
「琴簫合奏,自古以來就被認為是絕配,即琴聲與簫聲共同響起,配合的很完美,令人陶醉其中。」
「兩位前輩彈奏出的樂聲,有如嘈嘈之急雨,又如切切之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流泉水下灘。水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漸歇。」
「忽如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此者在前,到得後來,音調卻急轉而下,直至平緩,悠揚而靜美,使人心中戾氣豁然消散,心靜了,整個人也就靜了。」
「人生,正如秋葉之靜美。」
語盡,展天的雙目不由得閉上了,生如秋葉之靜美,或許是前世那位說出「生如夏花之絢爛」的西方詩人也無法理解的人生之美吧?
王奕閉上了眼楮,滿臉的平靜,但那平靜中卻夾雜著一抹來自心間的笑意。
青衫黎仲更是靜靜的站在那里,整個身子都仿佛融入進了這片青山綠水中,微風輕輕拂過,掠動他腿邊的衣角,吹動他鬢角的長發
王 五人也各有所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一陣柔和的能量波動緩緩蕩開,驚醒了眾人。
王奕則是興奮的看向了黎仲,道︰「黎兄,你悟了?」
「悟了,悟了。」黎仲此刻的心情很興奮,但不知為何,相比前一刻,此刻的他卻多出了一種溫和儒雅的氣質,令人止不住的想要親近。
「多虧了這位小」興奮之下,黎仲剛想給展天道謝,卻感覺到了一種古樸而威嚴的氣息,只是瞬間,他就瞪大了眼楮。
不過僅僅愣了片刻,他就反應了過來,連忙揮手將展天周身的空間封鎖住,以免他被外來之力所打擾。
「黎兄,他這是,怎麼了?」王奕有些詫異的看著那閉上雙目,滿臉平和的少年,疑惑問道。
「老弟,你還看不出來麼?」黎仲感慨道︰「這少年,是進入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了啊」
「天人合一?」
听到黎仲的話,王奕的眼中充滿了震驚,就連王 等人也詫異的看向了那名閉目少年。
「人,生如秋葉之靜美。只此一句,就足以好好領悟的了。」黎仲揮了揮手道︰「你們先去商議五天後的擂台賽一事兒吧,我親自在這里為小兄弟護法。」
「好。」深知黎仲脾x ng的王奕不再言語,而是揮了揮手,帶領王 等人離開了,雖然王 很想在這里守護著,但是她以什麼樣的身份守在這里呢?
況且,還有五天後的擂台大賽需要分出她的一部分j ng力。
在父親的陪同下,王 有些不舍的回頭看了一眼,但終究還是別過了頭顱,看著展天踏入那傳說中的天賜境界,她的心中居然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種自豪的情緒她心頭一驚,眼神中閃現出一些別樣的情緒,她想,或許只是因為他救過自己吧?
很快,天就黑了,伸手不見五指之際,展天的身上卻閃現著一層不太明顯的幽芒,光芒吞吐間,空間都被割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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