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快?」
身著漆黑蛇鱗法袍的少年饒有興趣的看著左手腕上的腕表,低沉地笑了起來。
「也對,這里是月兌離了時間軸的地方,時間進程沒有意義」
溫柔地笑著,黑發的少年抬起覆蓋著昆蟲般甲殼,宛如黑s 水晶雕琢而成的怪異右臂,在眼前的巨大純白光球上扯開了一個破口。
僅容一人通過的破洞在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其中之後就迅速彌合,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骸骨雕琢成的長靴踩踏在光之大地上,暈散開一層抹不掉的黑,原本的純白之光在瞬間變成漆黑的刺眼光芒。隨著少年的前進,身後黑光布成的扇形區域也漸漸擴大,直到最後,佔據了光之大地的半壁江山。
渾身籠罩著讓人幾y 作嘔的濃厚惡意和躁亂不堪的各種實質般負面情緒,仿佛有著無數痛苦的靈魂在他身邊淒慘哀嚎一樣,少年愜意地引領著漆黑光芒如刀般直插世界的中心,宛如攻入皇都的叛軍,肆意掠奪著原本主君的一切,冷笑著把那至高無上之人狠狠地從王座之上扯下來。
漆黑與純白的光對立著,卻沒有相互廝殺。似乎是得到了誰的命令,純白之光默默地被少年侵蝕,沒有任何反抗。
走到了這個連「時空」概念都沒有生成的世界最為核心的地方,輕輕撩起法袍的下擺,少年毫不顧忌最終意志的反噬,坐在那張沒有形體的王座上面。
于是整個世界在瞬間化作絕對的黑,原本和漆黑之光分庭抗禮的純白光芒被浸染成同樣的絕望s 彩,世界變成了徹底的漆黑一片。
似乎可以听到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無奈嘆息聲音,少年滿是嘲弄的笑了起來,不分瞳孔眼白,只有純黑s 彩的眼眸中劃過一絲輕蔑的光。
「不爽的話就召集整個無限世界的總軍來干掉我啊?主神大人?」
被少年掌控的世界中只有一片死寂,仿佛之前的嘆息聲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切,懦夫。」
充滿了惡意地笑著,端坐在「主神」的核心上,僅僅是窺視其身影就會讓尋常超越者在瘋狂中自滅的邪神輕輕摁下了「隊友私聊」,愉快地和相隔了無盡世界的編外隊員打著招呼。
「初次見面,我的隊員。」
看著光屏中映出的那張錯愕臉龐,少年輕笑了起來。
「我的身影可不是能夠讓人隨便看到的,如果你還想活下去的話就不要妄圖窺視我。」
屏幕那頭的王暝識相的閉上了嘴,態度越發恭敬。
「隊長大人,八雲紫大人說您可以幫助我一個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還有,不必那麼生分。對于自家隊員我可是很好說話的,‘隊長大人’什麼的實在是太難听了。」
王暝恭敬地低下頭「那您希望我如何稱呼您?」
少年用與正常人類無異的左手撐著下巴,挑起眉頭思索著。
「唔,真名不能告訴你,那就‘噬界蛇’,就叫我噬界蛇吧。」
「明白了,噬界蛇大人。」
對這個讓人听起來雖不明但覺厲且中二氣滿滿的代號沒有任何的好奇心,王暝關心的只有一件事。
「您能給我一副魔眼殺嗎?」
王暝的身體因激動而略微顫抖著,充滿希望的看向漆黑一片的屏幕。
「啊,這個啊」
尖銳的,屬于惡魔的手指敲打著虛幻的王座,聆听著清脆的「噠、噠」聲,少年的臉上綻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不行。」
看著屏幕中眼眸瞬間變得猩紅的絕望少年,邪神充滿了惡意的笑了起來。
「我知道了。」
不要因為別人沒有幫助你而去怨恨別人,世界上從來都沒有誰有理由無條件地對另一個人好。幫助你的人應該感謝,沒有幫助你的人也不應怨恨,因為你沒有理由去怨恨。
王暝失魂落魄地點了點頭,準備關掉隊伍通訊。
「但是,我可以讓你去一趟型月世界。」
王暝感覺自己早已死去的心髒像是在瘋狂跳動一般,短時間內的大起大落讓他的j ng神一陣恍惚,差點昏倒在地。
苦笑著,王暝開口。
「喂喂噬界蛇大人啊,說話不要大喘氣好吧,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是嗎?我怎麼不覺得。」
端坐在王座之上的邪神挑了挑眉頭,語氣淡然。
好吧,你拳頭大,你說了算。
無奈地嘆了口氣,王暝的臉s 變回嚴肅,向對面不知名的邪神詢問著。
「但是,我不能離開芙蘭身邊,請問能不能把芙蘭也一並帶上?」
「哦,惡魔之妹啊。」
無聊地打了個哈戚,邪神倦怠地抬了抬眼皮。
「不行。」
已經被少年剛才的舉動作弄到一回的王暝什麼也沒有說,僅僅是恭敬地彎著腰。
「嘁,無趣。太聰明的人可是會招人煩的。」
看到自己的惡作劇並沒有成功,少年不爽地撇了撇嘴。
「好吧好吧,我就告訴你好了。這次讓你降臨月世界,是以意識的形式過去的,身體還在幻想鄉安穩的放著呢。」
王暝的嚴肅表情有了一絲動容,想到了什麼的他抬起頭,姿態謙卑地問道
「您是說」
「沒錯,就是那個東西,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
少年怪異的右手打了個響指,喜怒無常的邪神愉快地說道
「就是那個——聖杯戰爭!」
「以從者的身份參與其中,運氣好的話你還可以拐一個Saber回來,反正最近那只呆毛王幾乎不是人手一只了嗎?」
我可不想要Saber,有芙蘭就夠了!
在心中默默發出了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問題發言,王暝欣喜地點了點頭,發自內心的感激著邪神。
「不知如何表達我的謝意才好,噬界蛇大人。」
「沒事沒事,吾人對自己的隊員可是非常照顧的啊那就這樣了,再見。」
沒有給王暝接著詢問下去的機會,邪神揮揮手,關閉了眼前的光屏。
「總覺得好像透露了什麼重要的信息,是什麼呢?」
覺得那里有些不對的邪神用魔之右手撫模著只有淡淡絨毛的下巴,疑惑地想到。
「算了,不管了,出來這麼久,也不知道墨沁在家里作成什麼樣子了」